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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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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威尔笑眯眯的说道。

    余泽说道:“难道那不是背书的东西吗?好像千度上一搜,到处都是。”

    戴威尔摇头说道:“装模作样,不是靠脑袋里有多少背书。就如同‘莉亚的公正’,不是你听了一万遍,就能听到结局。少爷,有些东西,终究要亲眼看过,才会了解。”

    余泽似懂非懂,他疑惑道:“你希望我看什么?这里有画作吗?他在这里作画?”

    “是的,少爷。他就在这里作画。”

    “在哪里?”

    余泽在四周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

    “少爷,请等一等,耐心的等一等。”

    说完,戴威尔就不说话了,而是很严肃和认真的站在了一旁。

    余泽很想问到底等什么,但看了一眼戴威尔的表情,他还是收住嘴没问。

    静悄悄的黑室中,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余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房间终于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变化了?

    是光!

    四米多高的窗中,照射进来的阳光,发生了变化。

    光由原来的角度,发生了偏转,从地上,映照在了墙壁上。

    余泽顺着光束,转移视线,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画!

    一幅巨大的,画在墙壁上的油画!

    偏暗的色彩,宏伟的构图。

    上面画了什么?

    一张长方形的木桌,上面摆放着面饼,葡萄酒,面包,和果酱。

    十三个人,围绕在桌前,享用着晚餐。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的穿的好,有的穿的极破。

    有的人,在低头饮酒,有的人,在食着面饼,有的人,在交头低语,有的人,目光游移,用斗篷遮住自己的脸……

    唯独坐在正中间的人,最受人瞩目。

    那个人,拥有一张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审美观,都认可为英俊的脸。他穿着白衣,微笑的看着面前。好像没有界限,包容了每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余泽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英俊的人。

    英俊,不是感官意义上的好看,相好。而是另一种感觉?余泽所能想象到的最好的表达,不应该是英俊,应该是,庄严!

    就如同吉安娜的歌声一样,就是这一副墙壁上的油画,将余泽所有的心神都吸引了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它却吸引了你全部的目光。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的所思所想。

    时间,总在无知无觉中,飞快的流逝。

    外面投来的光,角度再次偏转。

    余泽终于看清了画的全貌!

    哦,我的天啊!

    原来,刚才看到的,并不是全貌!

    画布构局的上方,竟有虚幻的云朵。云朵的上空,有虚强相继的光。

    干净的令人向往。

    光中有国,虚幻似真。

    这是一个宫殿,极近炫丽,唯美,青藤装点着宫殿,玫瑰花娇艳的盛开。

    中央有一个御座,是华美的水晶铸成。

    御座上坐着一个英俊至极的男人,穿着金黄色的板甲,披着圣洁的披风,垂落在地。金色的长发披肩而落。

    他左手拄在脑测,眉眼低垂的俯视,目光似乎穿透了水晶地面,越过了下面层层的云雾,注视整个世间。

    他的右手,把玩着一个沙漏,里面流动着星辰一样的时沙。

    天上!

    人间!

    神灵,圣者,与人。

    余泽目不转睛的将所有的画印在心底,好像下一刻它就要消失。

    眼睛有些酸痛,他眨了一下眼睛。

    突然!

    他感觉画面变了!

    那御座上英俊的神灵,不再是低垂着眉,而是平视般睁开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

    余泽脑袋一震,继而发现了可怕的事情!

    眼睛!

    睁开双眼的神灵,没有双眼,只有空洞!

    神灵的眼睛在哪里?

    为何虚幻似真的国中的神灵,没有了眼!

    “眼睛呢?眼睛在那里?为什么没有眼睛?”

    余泽脱口而出!

    “没有眼睛,没有眼睛!”

    旁边忽然传来了惊恐,愤怒的嘶嚎!

    是梵高!

    余泽忍不住去看梵高,这个伟大而又可怜的大师,将整个身子蜷缩在角落里,死死的抱着全身,连指甲刺破了血肉都没有察觉。

    “……光辉闪耀世界,诞生在太初之华,神河源头的父神,一切众生的造者,慈悲瞩世的仁者,我不该凝视您的眼,那仁爱与严厉,拯救与惩戒,那封印一切的七杯……”

    梵高快速而低沉的念着什么,声音渐至无声。

    他就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余泽这样想到。

    他的目光回转回去,却发现刚才无目的神灵,闭上眼睛,依旧是低眸垂视人间的样子。

    是幻觉吗?

    余泽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幻觉,少爷。你刚才看到的,是真实的。”

    戴威尔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戴威尔,你也看到了?”

    “当然。”

    戴威尔说道:“这就是梵高的画!如此的令人追捧,如此的与众不同!”

    是啊,这是何等的与众不同!

    你能想象出,一副油画,竟能随着光线的变化,而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吗?

    不是什么特效技术,仅仅是用画笔!

    余泽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砰的跳动,他忍不住问道,低声很怕梵高听到:“戴威尔,我刚才看到了,画布上方的神灵抬起了头,但为什么没有眼睛?是梵高故意这样的吗?”

    “不,不是他故意不画,而是他画不出来。”

    “画不出来?”

    余泽微微一怔:“他这么厉害的画家,整个艺术界都要为他加冕的大师,都画不出来?”

    “是的。”

    戴威尔脸色有些复杂的说道:“梵高是幸运的。因为他说过,他曾亲见了神。”

    亲见了神?

    余泽脑海中又浮现出“精神病”三个字。

    “然后呢?”

    “他见到了神,却想捕捉神的韵,想用画笔,画出神的相。”戴威尔说道:“他画出了神的宫殿,画出了神的衣着,画出了神的面孔。但他唯独画不出神的眼。”

    “为什么?”

    余泽好奇极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幅画,会因光线照射的原因,而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

    一个,是低眉垂视的神,一个,是平视无眼的神。

    “少爷,你生在中土国。你见过佛像吗?”

    “当然见过,戴威尔你还去过中土国?”

    “是的,少爷,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喜欢到处旅行,我去过很多地方。当然也去过中土国,我去过很多庙宇。”

    余泽有点不解,问道:“戴威尔,你不是苏伊教的信徒吗?为什么还去寺庙?你去了干什么?拜佛吗?”

    “当然。我的少爷。我去过寺庙,也虔诚的礼佛。”

    “为什么?你不怕违背教义吗?你们的神允许你去拜别的宗教的神?”

    “少爷,我的神,不反对我去拜其他的神,相反,他希望我们这样做。我的教义中,也没有禁止这一点。”

    余泽说道:“我不了解西方的教派,但我听说奎尔法圣庭,不是说‘唯一的神’吗?”

    “是的,少爷。在苏伊教,也是一样。我们的神,就是我唯一的神。”

    余泽一下子蒙圈了,说道:“为什么啊?你们这不是自我矛盾,自己骗自己啊。说着唯一的神,还去拜别的神?”

    戴威尔微笑道:“不,我的少爷,这并不矛盾。而矛盾,只是外人不了解神的意而妄自添加的。那不是神说的。”

    “神说的,只是在经中他的言,那是具有权威的,具有大威严的。不可增,不可减。”

    余泽还是不明白,戴威尔却没有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他说道:

    “我的神,不让我们为他立像。所以我只能以我见过的神的像来问您。”

    “少爷,你知道,菩萨为何低眉吗?”

第十五章 如神者的注视() 
你知道菩萨为何低眉吗?

    别说,余泽还真好奇。

    他不信佛,也不信任何超自然的神,但佛像还是见过的。

    金刚有怒目,菩萨是低眉。

    当时见是见了,也就那么过去了,却从来没有思考过,菩萨像为何是低眉的?

    为什么要低眉?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考虑过,真被人问出来的时候,余泽还真想不出来怎么回答。

    “也许,是表示菩萨与众不同?你想想,那么多人去庙里烧香拜佛,如果菩萨不低眉,怎么跟人对上眼,你说是不是?”

    余泽半开玩笑的说道。

    戴威尔听了,一点不觉得好笑,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少爷,你们东方有一句话,叫做众生平等。是不是?”

    “是的。佛教也说,人人都能成佛?但这有什么意义?我就不信我能成佛。而众生也不平等啊,都是说说而已。”

    余泽不无牢骚道。

    戴威尔说道:“少爷您先听我说完。我们西方也有一句话,叫做,人人被造而平等。”

    “那不是一个意思?”

    “是的,是一个意思。我的神,如是说。东方的圣贤,亦如是说。皆是平等,又为何会低眉与凡人对眼?只为了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吗?”

    戴威尔微笑道:“我的少爷。如果说,宗教里信奉的神,都是宣说平等而实际高高在上的伪神,那他因何要人为他立如此的像?就不怕人反感,不怕人来以此,作为攻击他,推翻它的证明吗?”

    余泽听了,想了想,也是啊。

    平时他看到无论信佛还是崇道的,莫不是拜佛拜天拜祖师,都是磕头上香,他觉得这些人蠢极了。

    这些他们所谓信的,说众生平等,却要人拜他,简直是满嘴谎言。

    但余泽现在忽然问自己,既然他都这样认为神可笑。那如果真有神如此,会让他的信徒如此做,而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会吗?

    余泽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他觉得如果自己成了神,建立了一个神教,让别人给他传道,在有信徒被骗进来乃至成为狂信徒之前,他绝对不会让人来拜他。

    反而要假装真的平等,什么好的都给人家。

    东方圣人,西方圣人,都这么笨吗?简直比他这个不聪明的人都笨,还没布道全世界呢,就让人来拜他,简直笨死了。

    开公司,做买卖都不会!

    余泽有点恍惚,等回过神来,自己吓了一跳。

    他刚才脑海里,又出现了那种奇妙的意境。

    意境中的两个自己,在对话。

    前一个念头提问,后一个念头在回答。相继而来的念头追问,消去随来的念头再继续回答。

    念念相继,如此不停。

    “真的有神吗?”

    余泽有点茫然的抬起头,那画上的神灵,依旧安详低眉,俯视人间。

    餐桌上的白衣,目光慈祥的看着此中十二个人,一应包容。

    “戴威尔,神灵为何不睁开眼睛,菩萨为何低眉?你能告诉我吗?”

    余泽现在真心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期待戴威尔能给出他这个答案。

    “很抱歉,我的少爷。我不知道这个答案。”

    戴威尔很抱歉的说道。

    “那你还问我!”

    余泽真有点恼火的感觉,戴威尔这是什么意思?问了他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戴威尔眨了眨眼睛,说道:“少爷,我问您,是希望您能给出我答案,解答我的疑惑,也能解决了梵高先生的茫然。”

    “解决梵高的茫然?跟他有什么关系?”

    余泽不解道。

    戴威尔道:“这一幅画,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完成了。而这十年中,梵高先生一直在等待,等待能够为神灵添上眼睛的那一刻。”

    “什么?”

    余泽震惊了!

    “你,你是说。他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就是为了能够给神灵添上一只眼睛?”

    余泽难以置信道!

    “是的。少爷。难道你以为,是老爷将他囚禁在这里吗?”戴威尔摇头道:“不是的。没有人囚禁他。也没有人勉强他。是他自己这样做的。他自杀不成后,他对老爷说,他要来尽头城堡居住。”

    “老爷答应了他,并问他有什么要求?”

    “他说,他要一间画室,他要用余生的心血,画一幅最完美的画作。超越古往今来,世间一应所有大师的画。”

    戴威尔目中带着回忆说道:“十年前,这里不是这样残破,里面有极佳的采光,精美的装修,昂贵精致的画布,油彩,画笔。他如一个持笔飞舞的天使,在白净的布上,勾勒自己心中的画卷。”

    “他先画出桌子,椅子,餐具,以及上面的饮料,食物。接着,他画出了圣者,和他的十二个门徒。这用了七天的时间。而后一个月的时间,他画出了画卷上方,神国的光。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装点了神国的玫瑰,御座。”

    “又过了三个月,他画出了低眉的神灵的相。”

    戴威尔感叹道:“当时,我和老爷就在他的身边。我们惊呆了。震撼的看着眼前的画卷。那比我们曾所见到的任何一副画,都要完美。我是一名教徒,我甚至以为我亲眼见到了神和他的国。我在心里想,就是这样。这就是我的神,和我心中的国。”

    余泽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

    戴威尔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如无助的孩子一样的梵高:“梵高先生,突然疯狂了。他拿起裁纸刀,要去割裂这完美的画!”

    “什么?”

    余泽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梵高竟然去毁自己的画作!

    他虽然不是画师,但他明白,在对于某一件事或物或人,极度信仰的时候,生命,反而不值一提。

    音乐家,可以为一首歌而自杀。

    作家,可以为一本书而泣血。

    痴**,可以因为伴侣的离去而殉情。

    布道者,可以为传道而死在荒野的路旁。

    而梵高,他可以为自己的画作,而去自杀。

    因为那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那是如此的重要,比生命珍贵。但为什么他自己要去毁灭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泽问道。

    “大概是,它没有达到他心目中的完美吧。”

    戴威尔叹息道:“他,或许想要画出睁开眼睛的神灵。可是他的笔,只画出了低眉的神。”

    “死心眼啊。”

    余泽心中这样想着,但他再看梵高,却不觉得他是精神病了,而是在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

    “梵高先生发狂,要毁掉画作。我和老爷拦住了他。他在发疯挣扎了之后,终于疲倦的睡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神智,恢复了正常。但很不幸的是,他再也不能见光了。”

    “不能见光?”

    “是的。准确来说,不是不能见,而是害怕。”

    戴威尔说道:“他害怕见到光,好像那是能割肉的刀子。他让人来,拆掉了明亮的地窗,瓦上厚重的砖石。他又让人在外面建造了长长的通道,砌死了所有的房间。但他还离不开光,因为他还要继续画,画出他心目中最后的画作。”

    “于是,就有了那个窗户。”

    余泽抬起头,看着高处的窗户。

    那里,是唯一的光源。

    余泽忽然理解了梵高,他大概是在期待着,那黑暗中唯一的光,能够带给它如神注视的目光。

    “就这样,十年过去了。他一直在这里,祈祷着有一天,能够画出神灵的眼睛。但神灵,没有回应他的祈祷。”

    戴威尔叹息了一声,说道:“这十年来,梵高先生的精神已经越来越差,但有老爷时不时的来陪他,他还算正常。可是现在老爷走了,梵高先生就好像失去了最后的依靠一样,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他转过身,看着余泽,带着恳求的说道:“少爷。你是老爷选择的继承人。那么,我恳请您,请接替老爷,成为梵高先生新的依靠。他已经失去了神,失去了老爷,失去了画,失去了自我,甚至,失去了整个世界……”

    余泽神情十分复杂。

    他没有立刻答应戴威尔的话。

    因为那太沉重了。

    他从小是一个孤儿,看了太多了世情冷暖,和恩义恩报。他知道承人恩德的痛苦。

    推心而知,他能揣测到,去作为另外一个人的依靠,并且是整个世界般的依靠,会是何等的沉重!

    他一定会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戴威尔又说道:“老爷生前,施恩与人,帮助过无数的人。但他从来未曾要求过回报。他在临走的时候,曾经问过我,应该找谁来继承他的一切呢?

    我跟他说,有很多人都能。比如小姐,比如爱莎嬷嬷,比如你见过的约翰先生,甚至是待人热情而有正义感的江律师,还有很多很多……,但是老爷否决了,他说我们这些人,有的能继承他的财产,有的能继承他的遗愿,但都不能,成为他人的依靠。”

    戴威尔看着余泽,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老爷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却相信他的判断。因为他,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余泽有些发呆,他不明白吴老为何这样的看重他。

    他们根本没有见过面,没有接触过。

    成为他人的依靠!

    我能做到吗?

    余泽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了梵高面前,注视着对方干净,惊恐的眼睛,慢慢的蹲了下来,轻轻的说道:

    “我,能成为你的依靠吗?”

    他在问梵高,也在问自己。

第十六章 科学家与桌球() 
接下来的一个月,余泽除了每天都要享受足够丰盛的“美食”,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小黑屋里陪着梵高。

    而其他的时间,戴威尔还会给他安排一些诸如“舞蹈”,“礼仪”,“击剑”,“马术”,“棋艺”等等工作。

    总之,余泽发现,自己继承了一大笔财产后,想象中的那种有钱任性,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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