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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该说恭喜你,少爷,您终于比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多知道了那么一点点。”
戴威尔招招手,说道:“跟我来吧,少爷,没有多远了。”
余泽这次没有说话,很安静的跟在戴威尔的身后。
长长的岩洞,没有余泽想象中的漆黑,相反,这地下的世界,竟然格外的明亮。
余泽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里其实并无清晰可见的光源,而似乎,照亮这一切的,都是生长在岩石缝隙的苔藓。不,也许不是苔藓,是另一种发光的植物,它们甚至比光源还要亮眼。
余泽好奇道:“它们是什么?”
“我不知道。少爷。”
“你不知道?”余泽有点惊讶:“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吗?”
“当然,少爷。我们总以为我们了解,掌控一切。但实际上,我们很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无知的生物。这边来,少爷,小心脚下,这里很潮湿。”
戴威尔在前面向左转弯,余泽分明看到前面本没有路,但是在戴威尔走过去的时候,那边却出现了一条石路。似乎它的出现,就在他一眨眼的瞬间。
“哦,我应该去看眼科了。”
余泽心里嘀咕道。
正如戴威尔所说,这里其实并不长。
尽头处,是一个并不算大的空洞。
洞中放在八块大概两人高的大石头,凌乱的摆放着。
余泽忽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喊道:“嘿,谁在那?能帮帮我吗?”
余泽微微吃惊道:“这里还有人?”接着他问道:“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当然,少爷,这个人,我们见到过,还记得拦车的那位女士吗?”戴威尔停住脚步,回答道。
“拦车?哦,你是说那个奥普利?”
余泽瞬间想到了,他脱口问而出道:“那个兔子?哦,不对,是老鼠,她的真名,应该叫做苏菲。”
戴威尔眼中闪过一副了然,说道:“少爷,你果然知道了些什么。”
余泽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哦,当然。作为尽头城堡的管家。我当然需要知道一些,我须要知道的东西。事实上,那天之所以我消失在少爷的身前,就是因为我在处理一些安全上的隐患。但事实证明了,我的工作还有很大的疏忽。”
余泽不置可否,往前面走了几步。
然后,他的脸忽然有些红,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当天遇见的那位金发女郎苏菲。并且,她是赤。裸着身体,正在八块巨石的中间,无助而茫然的看着四周。
“苏菲?”
余泽问道。
赤。裸的女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好像没有听见,只是时不时的小声跟自己说话,然后再喊两声救命。
余泽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他站在苏菲的眼前,但苏菲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
“这是怎么回事?”余泽戴威尔说道。
戴威尔说道:“如你所见,少爷。她听不见你的说话。当然,她也看不到我们的存在。”
余泽不明白道:“什么意思?”
“这位女士,她在我们的眼前,但实际上,她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戴威尔走上前,将手触摸在其中的一根石柱上,接着,戴威尔压低着声音,低沉而清晰的说道:“苏菲小姐。”
“是谁?”
苏菲用手遮蔽着自己的身体,她的声音透着紧张,微微颤抖道:“谁在说话?”
戴威尔松开手,对余泽说道:“少爷,如您所见。”
余泽的大脑开始了丰富的联想,他说道:“她实际上,并不在这里。是吗?不,并不是不在这里,而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处于同一个空间?”
戴威尔说道:“科学上的解释?也许是吧。”
余泽忍不住,进入了意通境。
科学上的是什么解释,他不清楚,但他现在似乎更相信自己的“解释”。
在cbi总部,马克探员在他身上做的“实验”,的确让他遭受了极大的创伤,甚至,他把自己困在思维的囚牢中,根本走不出来。
但事实上,他也因此而因祸得福。
也许是他在无意中,绑架了马克的“小宝贝”们,当他闭上眼睛,收摄眼根,内在的妙用生出。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片暗,黑。
接着,又是无穷的光。
光中,又有浓重不同的光色。那八根石柱,似乎是八条别致的光线,在无穷尽的光束中,构建成了虚无色间的影像。
而苏菲,那个女人,似乎是被光线构造成的世界中的影子。漆黑一片,只有隐约的轮廓。
而重点是,在余泽的“视野”中,他们是重叠而不重合的。
换句话说,这几乎无法用余泽语言能够描述这两者的存在形式,大概,只有用数学模型才能够描述的出来。
正待余泽准备进一步深入的看下去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不舒服。
余泽清楚的明白,这不是切实的,所谓感觉上的“不舒服”,而是他觉知上的。
他明白了,他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余泽立刻退出了“意通境”。果然,他感觉呼吸有些闷,不是很畅快,脑袋微微有些发涨,但并没有之前的那么痛苦。
这样的转变,让余泽不由有些惊喜!
这似乎意味着,只要他小心的不过分使用自己的“超能力”,他的身体就不会出现在维尔斯特庄园那般痛苦的后遗症。
正在余泽欣喜自己超能力的“进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戴威尔正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戴威尔,你怎么了?”
余泽奇怪的在戴威尔面前挥了挥手。
“哦,不,没什么……”戴威尔的反应出现了一刹那的延迟,他避开余泽的目光。
这种反应,让余泽很好奇,他追问道:“能告诉我实话吗?戴威尔?”
戴威尔犹豫了一下,他说道:“少爷,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什么?”
余泽心中微动,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坦桑尼人,他有点不自然的说道:“哦,没什么,我在看你刚才让我看的东西。”
戴威尔叹息道:“少爷。我希望您对我保持坦诚。但似乎我们之间,总有一条横沟。”
余泽无辜道:“这不是我造成的。”
戴威尔说道:“好吧。少爷,请你相信我,在您的面前,我没有保留秘密,就算有,也只是时间未到。好吧,我无意窥探您的秘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您,在刚刚,我看到了您的眼睛,绽放出了黄色的光芒。少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只是在提醒您,在其他人的面前,请小心和留意,因为,那很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
戴威尔看到了他的眼睛,在放光?
他为什么能够看见?
难道处于那种状态下的他,会在不自觉的时候变成大灯泡?亮闪闪?
余泽不由有些想入非非。
而戴威尔,在解释完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似乎刚刚的吃惊,只是错觉。
他说道:“少爷,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余泽耸了耸肩道:“难道不是地球,复活岛,石头人,肚子里吗?”
“不,少爷,事实上,正如我之前所说。这里,本不存在于世界上已知的任何版图之中。它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迷。”
戴威尔的话被余泽打断:“等等,戴威尔,你又要开始讲故事了吗?难道我们不先处理一下这个女人?”
余泽指着别“困在”里面的苏菲。
戴威尔说道:“哦,是的。少爷,请你依照您所想的那样做吧。我一直在这里。”
余泽给了戴威尔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然后走上前,将手放置在石柱上,用轻快和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
“早上好,苏菲小姐,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囚牢”中的苏菲,像是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谨慎而小心的问道:
“你是谁?”
第五十二章 噩梦()
让我们把视线,调整回十五天前。
大都会星球日报旁的一间私人公寓中,苏菲围着浴巾,从湿气浓浓的洗浴间中走出。
擦了一下满是水汽的玻璃,苏菲将自己金色长发上的水拧干,又在镜中颇为自恋的欣赏了一下自己丰。满的身体。
苏菲的公寓,并不算大,但装修的很有品味。室内一应的用具,都很考究。
苏菲哼着轻快的歌曲,扭腰晃动着诱人犯罪的翘。臀,拿着手机在发着一条又一条的资讯。
顺手打开电视,国内外的重要新闻讯息一条一条的被播报出来,苏菲仔细的听了几分钟,接着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嘿,记者……”
她关掉电视,走入自己的卧室,在玻璃衣厨的镜子旁,轻轻的敲了三下。
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镜子从中间裂出一道缝隙,左右展开,露出里面的阶梯武器架。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枪械,刀具,以及,一个棺材一样,样式古老的匣子。
匣子细长,看起来很沉,苏菲小心翼翼的将它捧了出来。
慢慢的将匣子的盖子打开,里面绽放出了黄灿灿的光芒,很耀眼,将苏菲白皙的皮肤,都照成了金黄色。
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硬币!
里面是金灿灿的,黄金铸成的硬币。
金币的正面,是一个拿着三叉戟,面向凶恶的男人像,背面,是一个举着火把,年纪很老,长胡子的老人头像。
苏菲像是抚摸爱人的脸颊一样,抚摸着硬币,然后,带着一种肉疼和不舍的表情,从里面挑拣出了十二枚。
滴滴。
通讯器传来接入请求。
苏菲看了一下来电,皱了皱眉,然后接通了语音连接。她故作轻松的说道:“早上好,汉克,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苏菲,我当不起的你的效劳。”
来电人的嗓音阴沉的可怕:“我只是在告诉你,你的付款时限,已经到了。”
苏菲低头看着手中的金币,她愉快的说道:“是的,十二枚奥洛萨肯金币,是你的人来取,还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粗暴的打断了:“不,苏菲!不是十二枚,不是这个数字,按照我们的会计计算,三百六十四,是一个能够令我们双方达成愉快协议的数目。”
“什么?你想钱想疯了吗?”
苏菲像是一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她飞快的说道:“我只是预订了十二人份的晚餐!三百六十四?见鬼,难道你要告诉我,在我们这个行业中流通的‘货币’,也存在着贬值吗?”
“不,当然不。约克公司虽然无所不能,但也不会去做让‘金币’贬值这么愚蠢的举动。”
那个声音说道:“不过,苏菲,你要记得,约克公司有它自己的顾忌。但同时,它也有自己的条例,那是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的。不要把自己想的多么的重要。你们在维尔斯特庄园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苏菲很干脆的辩解道:“不!汉克!这不能怪我们!事实上,如果不是任务发布人的错误消息,我们根本不可能失误!归根结底,责任应该在你们身上,而不是我们为你们的失误来买单!”
那个声音暴躁而不安道:“够了。我听够了你们的互相扯皮。这让我想起了那些道貌盎然的国会议员。三百六十四枚金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是我们最后的通牒。不然,你就等着变成未来某一天的‘晚餐’吧!”
嘟嘟嘟……
通讯直接被对方挂断。
“你放心,老汉克!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的,你这个贪得无厌的狗。屎!”
苏菲愤怒的冲着已经断开连接的手机吼着。
滴滴,又有新的连接请求进入。
“你最好在三秒钟内说出你的名字,不然你就死定了!”
苏菲怒气冲冲的说道。
另一头传来了无辜的声音:“嘿,苏菲,是我。你怎么了?”
“科林?哦,你这只死兔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挂了。你没有被那帮鬣狗给活吞了,真的是令我感到意外。”苏菲冷笑道。
“哦,得了。如果被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东西抓住,我就不配当‘兔子’了,能抓住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科林笑嘻嘻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你似乎很生气?让我想一想,你的猎物被人弄走,你失手了?或者,你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苏菲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嘛?我从出道到现在,我看上的东西,没有失手过。至于惹麻烦。难道我们招惹的,不都是那些本不该招惹的大人物吗?”
科林奇怪道:“那你在担心什么?”
“是汉克!”
苏菲说道:“汉克说,公司觉得我们这次闹得动静太大,需要多上交一点。”
“哦?他们眼红了?哈,是的,我觉得也是这样,你知道的,我们这次的收获不小,公司毕竟在帮我们擦屁股,我们……”
“三十倍!”苏菲冷笑道:“是原来的三十倍!”
“哦,让汉克见鬼去吧。”
科林很干脆的说道:“谁也别想从我的口袋里,多要出一个子儿来。我们该怎么办?跳槽?还是退休?我觉得退休不是一个好主意,我才刚开始我的人生。”
“你就是一团泥巴,科林。”苏菲将匣子放回了原处,说道:“你永远二十二岁,难道不是吗?”
“哦,得了,二十二岁,那是我最不堪回首的日子。”科林的语气有点糟糕的说道:“事实上,我都忘记了我现在有多大。”
苏菲冷笑道:“所以你不用跟我谈论退休这个问题。”
科林说道:“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跟公司对着干?我不觉得就凭我们两个,能搞得过那些清道夫。管道工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我们。”
苏菲说道:“当然不这么干。或许,我们可以找其他的公司,或许,依附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啊哈,苏菲,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你现在想当某个大人物养的金丝雀?用你那张谁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脸蛋去勾。引人?哦,得了,你骗不了我。”
科林飞快的说道。
“哦,是的,起码我还可以去勾。引别人,而你只能去卖。屁股。”苏菲懒得跟科林继续??孪氯ィ??档溃骸熬】煺腋龅胤蕉闫鹄窗桑?⒎璧暮嚎耍?墒呛芸膳碌摹!?pgt; 说完,苏菲挂掉了连接,然后取出一把消音手枪,将手机砰砰砰的打成了蜂窝眼,接着,将残破的碎片,丢入了壁炉中。
“哦,是该搬家了。”
苏菲叉着腰,这样想道。
……
“这是电卡,这是水卡,里面有两百元的预存费,等到下一次我来收缴房租的时候,我们一起结算。”
中城区的一个老公寓中,邓肯太太十分仔细的跟面前的女孩做着交代。
“好的,邓肯太太,我会按时交租金,不会带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哦,当然,不养宠物。”
一身黑头发,蓝眸子,很漂亮的女孩笑眯眯的说道。
“说的不错,你是个好姑娘,阿曼达小姐。”
邓肯太太对于眼前女孩的态度十分的满意,将门锁密码交给她后,就告辞离开了。
这位被称为“阿曼达”的姑娘,锁好门,将行李箱放在了地上,叉着腰嘟囔道:“好吧,苏菲,现在你是阿曼达了。你是罗迪克大学的二年级生,你将来这里度过美好的大学生活。”
在接收到了“公司”的威胁后,苏菲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从之前的住所消失了。
通讯,社保号,包括之前的一切能够证明她存在过的讯息,都被抹出掉。
她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实上,这并不是苏菲第一次干。她已经轻车熟路。
将行礼放置好,苏菲对自己选择的新公寓,十分满意。尽管地区有点偏僻,房子老旧,但看得出,邓肯太太是一个很会挑选租客的人,房子的保养和装修,让一向眼光挑剔的苏菲都很满意。
“希望科林这只兔子,能够跑得快一点,不然以老汉克的脾气,他会死的很惨,我想兔子肉,会有很多人喜欢……”
泡着牛奶泡沫浴的苏菲,闭上眼睛,在水浴轻柔的按摩下,舒服的想着。
这种舒适感,让她渐渐有了睡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进入了浅层的睡眠。
她似乎依稀的听见,有人在跟她说话。
声音好像很远,听不太清楚。
“是谁在跟我说话?”
浅层睡眠中的苏菲这样的想着。
接着,那个声音像是忽然出现在耳旁,响彻如雷:
“苏菲-查普曼!”
“谁在叫我?”
苏菲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醒!
等她睁开眼睛,她惊呆了!
没有浴室,没有她居住的公寓。
她看到了噩梦!
那是苏菲永远不愿意再记忆起来的噩梦!
潮湿,地上流淌着冷水的空屋!
四处,都是坚硬的石墙,连透光的窗户都没有。
只有对面一个封的严严实实的巨型铁门!
铁门的下面,有一个能够开合的铁片,露出微弱的光芒。
苏菲感到一股透骨的寒冷!
我在那里?
我被人绑架了?
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仔细回忆之前的“清理”工作,每一个细节,她自问已经处理的很完美,不可能被人追踪到。
……
寒冷,饥饿,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苏菲的意志。
她感觉自己的嘴巴很干,肚子很饿,寒冷的湿气,让她**的身体,不断的打着寒颤。
在这个狭小而漆黑的空间里,她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
只有漫长,漫长,无尽的漫长……
第五十三章 真实与虚假()
孤独,寒冷,饥饿,以及,未知的恐惧。
像是碎开冰层的翘刀,一点一点将苏菲的自我保护消除的干干净净。
刚开始,苏菲还在心中思量着如何用七分真,三分假的漂亮话,来糊弄过去绑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