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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想不到你们运气都不错嘛。”璃夜嬉笑着上前，摸摸这匹，看看那头。
“那是，我们是谁啊。”悦云得意不已。
璃夜细细打量，不过有点纳闷怎么都是黑色的马？那么巧？
“别看了。这几匹马都是一家子，所以都是黑色的。”秦天主动解释，“我们一直到了云南。总算工夫不负有心人！”言语间满是喜悦。
“哦。”璃夜抬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其实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呢。”悦云走过来，多日不见，倒是见他开朗不少。
“我？”璃夜疑惑的指指自己，“我又没帮什么。”
几人都含笑不语，只是缓缓让开了道，有个女子背着手走出来。只见她身着一袭雪白衣裙，衣角绣着精致的墨色花纹，雅而不俗；长发随意绾起半段，鬓角一支绿雪含芳更是衬得她容颜如玉。
她轻笑开口，“璃夜，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吗？”
“小妖！”璃夜呆愣的站在原地，“你怎么来杭州了？”
碎碎妖故作不悦的撅起嘴，“怎么，不欢迎我啊！”
“哎，你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叙叙旧吧！”悦云嘴快，瞧他的神情似乎巴之不得让璃夜赶紧把人带走。
璃夜狐疑的看看众人，见大家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老大，你们都没事吧？”（秦天乃一帮之主，以后就喊他老大吧。）
“他们能有什么事。”碎碎妖轻盈的跑过来，拉住璃夜的胳膊，“都说杭州美，你可要好好带我逛逛。”
“哦，我带你去会宾楼吃东西。”璃夜最近提到逛就想到吃，提到吃就想到会宾楼，迷迷糊糊的就要带着碎碎妖往会宾楼走。
“哎呀，璃夜！”碎碎妖有些恼了，她使劲跺跺脚，“我现在不饿！”转头看到众人的马，“嘿嘿，不如我们赛马去！”
“你也驯得好马了？”璃夜闻言也有些欣喜，毕竟说起来她的纤离还是从碎碎妖手里抢来的呢。
“自然！”碎碎妖骄傲的仰起头，“不逊于纤离的马哦。”说着手里的马牌随手一扬，就有一匹毛色雪白的马出现在众人眼前。
“翻羽。”碎碎妖说的云淡风清，语气间却是掩不住的得意。
“它就是翻羽？！”璃夜当初曾专门查过古代名马的资料，翻羽乃“八骏”之一，《拾遗记》里描写它——行越飞禽。
“恩，漂亮吧。”碎碎妖怜惜的摸摸翻羽，“怎样，我们这就赛马去？”
却之不恭，璃夜和碎碎妖驾马往北郊而去。路上璃夜忍不住问及秦天他们驯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碎碎妖只告诉她是五毒教的师兄们帮忙，几人才顺利驯得好马。
“我看你也没少整他们吧。”璃夜笑道，刚才那些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看那情形自己也猜出了几分。
“人家就这点乐趣嘛。”碎碎妖供认不讳，然后奸奸的笑，“嘿嘿，我的做人准则就是要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一旁的璃夜听到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随便她怎么整人吧，别整到自己就好。
杭州北郊如今也是繁华之地，不少人在这打怪练级，显然不适合赛马。璃夜两人只好驾马不停往深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待两人停下，已经是林中深处。
“就这吧，应该没什么人了。”
璃夜勒马停下，四处打量。不知怎的，这森林深处倒叫她有些毛骨悚然，附近没有其他玩家，也不知是否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怕什么，有我在呢。”碎碎妖拍拍胸脯，“我的毒蛊足以对付一般的怪了。”
璃夜朝她笑笑，有个人做伴心里宽慰不少，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她开口询问，“比赛方式？”
“我们从这出发，以江边为界——”碎碎妖手拿着马鞭，指指远处，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突然惊起的一大片飞鸟打断了。
有人！璃夜心下意识的一沉，不安感更为强烈，再看一旁的碎碎妖也敛了笑容。两人严肃的盯着那飞鸟飞起的草丛。
“哗——”是一批黑衣人。璃夜松了口气，还好不是BOSS。碎碎妖却警惕很多，从怀里掏出两颗丸药，迅速塞入纤离和翻羽嘴里。
“来者不善，早做准备。”碎碎妖暗暗用传音入密告知璃夜，之前她塞给马的两颗丸药是一种蛊，可保证半个时辰内马不受伤，代价是接下去三天马都需要休息。
“有这好东西？要不你也给我来颗？”璃夜有些好奇，却被碎碎妖断然拒绝，原来这蛊是专门给马制的。我说呢，要人也能用这蛊，岂不是无敌了。
不对劲，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是我们！璃夜大惊，忙拔出荧光剑握在了手里，再看碎碎妖已腾空而起，不知何时手里已多了柄软剑，细看之下，那剑还泛着蓝光。
那群黑衣人武功不差，璃夜在马上行动不便，可她更知道下了马自己必死无疑，只好勉力一战。碎碎妖早已趁人不备撒出一把药粉，随即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般尽数施展开来。
见碎碎妖表现不差，璃夜也不甘落后，脚尖轻点马身，纵势飞身上树，借力左窜右跳，一套落英缤纷剑完整的施展开，也只能勉强自保。
“一二三……六，现在自己可是三对一啊。”璃夜心中哀叹不已，这还亏了她之前在京城跟司青在演武场混过那么多天，不然只怕此刻早已命丧剑下。眼下形势大大不妙，敌人下手虽狠却并不急，更像是在拖时间——糟糕，他们一定是想拖到自己内力耗尽！意识到这点，璃夜难免有些慌乱，自己已经是被动挨打的局面，速战速决显然是不可能了。
不意瞥到不远处的碎碎妖，璃夜更是惊讶，想不到她的轻功竟然如此好。碎碎妖对付那三人倒是游刃有余，不过估计敌人是畏惧她剑上的毒。璃夜只看到她脚步虚幻，衣袂翻飞，动作优美至极。仿佛是云，飘渺难以琢磨；又好象是风，随意无法把握。
“啊！”璃夜这一分神，不小心叫黑衣人刺中了一剑，左臂顿时有鲜血流出。该死！璃夜低咒了声，本该是不染俗世的落英缤纷剑也带上了狠绝的杀意。
突然有人加入了战局，几下便打乱了黑衣人的攻击，璃夜一看，顿时欣喜不已，是瓶子！
“璃璃，多日不见，你剑法还是没什么进步哦。”上邪浅笑间又击退了一个黑衣人，顺便挡掉了璃夜这边的攻击。
璃夜趁机拿出金创药给自己受伤的左臂草草敷上，“邪儿剑法精妙，我自是不敢比的。”
“你是上邪？”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出声，上邪微微点头，也不做声。黑衣人又试着攻击了几次，确信自己对上上邪并无全身而退的把握，于是一摆手示意众人跟他一起撤退。
不过几秒，黑衣人就全部消失了。
碎碎妖骂骂咧咧的将软剑收回腰间，一屁股坐的地上直喘粗气，璃夜也散了功般靠着大树坐了。
“这都什么人啊，竟然搞刺杀！难道又是任务？”
“不是任务，他们都是玩家。”上邪严肃的看着刚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他们腰间都带着百宝袋，只是染黑了不太容易看出来。”
玩家？自己可没得罪什么人啊。璃夜惊异的抬头看着上邪，又转头看看碎碎妖。
碎碎妖拍拍自己白裙子上的灰尘，有些迟疑道，“那些人该不会是我招来的吧？”随即摇摇头否认，“应该不是我，我在杭州可没得罪什么人！”言下之意，在云贵那边的确是得罪过不少人。
璃夜又好气又好笑，小妖老爱戏弄人，想来之前应该得罪过不少人了。看她刚才的表现，危机感这么强，保命的本领也不差，该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别看我呀，真的不是我。”碎碎妖见璃夜一直盯着她笑，连忙摆手，“再说了，我平时整人也知道适可而止的，像刚才那些，明显是想致我们于死地！我保证我没得罪过这样的！”
“她说的没错！”上邪冷静的分析，“璃璃，该不会是你——”
璃夜哑然，“我的性子你最了解不过，可能得罪人吗？”
“你的医师身份都有谁知道？”
璃夜一愣，“知道的都是我朋友，除了你和我同门师妹，就是帮主和几个长老。”似恍然大悟般，“难道你怀疑——”
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啊。
“以后还是小心点吧，最好别单独到这些荒僻的地方来。”上邪淡淡抛下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注意下你身边的朋友。”
“恩。”瓶子说的话她向来听的，“对了，你怎么这么巧正好赶过来？”
“你忘了这是杭州北郊拉？也亏得李良正好看到你，所以才通知的我。也亏了我山寨就在这上面，这才赶得及救你。”上邪作为寨主，无论身处何地，都可直接通过寨主令牌传送到山寨。“下次也许就没那么好运了。”上邪有些忧心，一时却理不出思绪，只能再三嘱咐璃夜平时小心，为了参加第二天的比武，她又急急赶回去了。
（注：《拾遗记》，“王驭八龙之骏：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霄，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挟翼，身有肉翅。递而驾焉，按辔徐行，以匝天地之域。”）
第三十八章 深思
送走了瓶子，璃夜无力的瘫坐在树脚，背靠大树，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刚才那些人若真是冲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闭上眼两手扶住额际，璃夜只觉得心乱如麻。
“璃夜？”却是碎碎妖，小心的摇摇她手臂，试探的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璃夜睁开眼，勉强对她一笑，“对了，你轻功很不错哦，好象仙女似的。”
“是吗？”碎碎妖却没有像意料中的那样高兴，笑容也是淡淡的。两人于是都不再说话。
半晌，碎碎妖迟疑的开口，“其实我的轻功也不比你好多少。”说着摊开手掌，上面赫然是一颗半透明的珠子，“都是它的功劳！”
难道是——璃夜惊异的看着碎碎妖，“这是驭风珠，佩戴者可驭风而行。你之前见到我的轻功，多半来自它。”
果然！璃夜心里情不自禁的“咯哒”了一下，这正是她那个任务所需要的最后一颗珠子啊。可如今它是小妖的保命符，自己如何好意思开口索要。
“喏，送你！”璃夜还在发愣，碎碎妖却很干脆的将驭风珠塞给了她。
“这——我——”
“比这呀那了的，我送你的，收好吧。”碎碎妖明媚一笑，“如今你比我更需要它呢！”
是啊，如今自己身处险境，那暗处的敌人不知何时又会来一次刺杀，有了驭风珠，的确多了份胜算，逃跑的胜算。璃夜盯着手里的珠子看了半晌，眼里也有些湿润了，感激的看向碎碎妖，却见她一派平和，见自己望去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这份情如何还得！
“小妖。”璃夜深吸口气，“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说着把自己如何在京城遇到那奇怪的老人，老人又如何要她找珠子的事一股脑告诉了碎碎妖，“所以，这颗珠子，以后我是要交任务的。”
碎碎妖听完一愣，随即笑了，“珠子送你就是送你了，如何处置都是你的事，不必介意。”
听她说完这番话，璃夜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感动的握住碎碎妖的双手，正打算说一番感谢的言辞，却被碎碎妖挥手打断，“好拉，一颗珠子而已，犯不着这样婆婆妈妈的。你看，我们的马都不能动了，这一路还得走回去呢。”
这可真是难题，璃夜望望将要暗下来的天空，又看看四周一派寂静的森林，安全起见，只好叫人来接了。
两人在林中静坐，不一会儿，就有“得得”的马蹄声传来，璃夜拉着碎碎妖的手站起身，来人正是司青和悦云。
见到两人有些狼狈的模样，司青皱了眉头，“你们怎么搞的？”
之前璃夜只是请他来接人，并没把事情交代清楚，此刻也只淡淡的回道，“等回城再跟你细说吧。”
楼外楼酒店
“什么！有人刺杀你们？”悦云突然拔高了声音，拍案而起，引来众人侧目。璃夜忙拽了他衣袖，拉他坐下。
“我们云长老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毛躁了？”司青手里拿着只酒杯，淡淡瞟了悦云一眼，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关心则乱。”碎碎妖夹了根肉丝随口答道，“他也是关心璃夜，就别计较这个了。”
璃夜心头郁结难解，也不去管旁人的想法，只是疑惑道，“我跟小妖去北郊赛马也是临时起意，那些刺客怎么知道的？”
“要是我在你身边，你也不至于——”司青说话的声音轻了。不是不后悔的，若是他在，以武当大弟子的武功身份，旁人也不敢妄动吧。
“这样说来就更奇怪了，该不会你们帮有内奸吧？”碎碎妖对刚才的刺杀倒满不在乎，她见的多了。只是这事总得找出个主谋来，不然璃夜的日子难过了。
“胡说，我们帮一向和睦，怎么会有内奸！”悦云反驳道。碎碎妖也不与他争辩，白了他一眼就莫不做声了。
璃夜和司青都低头深思，回想当时的情况。当时在场的只有帮主和几个长老，排除掉碎碎妖、悦云、司青和璃夜自己，就只有亦风、逍遥和秦天，可他们有什么动机呢？
“我看就是你之前整人整的太厉害了，人家挟怨报复！”
“我没有！都是些无伤大雅的游戏而已，一帮长老，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悦云和碎碎妖争吵起来，璃夜越发觉得头痛，司青体贴的握住了她的手，璃夜抱以感激的一笑，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
“好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比武呢。”璃夜站起身，话却是看着司青说的。
司青和悦云一起回了帮派。碎碎妖因为非帮派人士不能住帮派厢房，杭州又没有别苑，璃夜于是陪她一起去了客栈定了个房间，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当晚便一起睡了。
两人彻夜长谈，倒是很投缘。璃夜将自己上次在京城拍卖场买的奇异果送了碎碎妖一只，碎碎妖也给了璃夜一些毒粉，据说是她北方的朋友给她防身的。
“其实我哪用的着毒药，光是那些个毒蛊就够整人了的。”碎碎妖吃吃的笑，璃夜只是无奈。
“南华佗，北新安”，南方医学界以华佗为尊，而北方也有一批医术高明的医师，称“新安派”。这个璃夜是知道的，碎碎妖口里的朋友应该就是新安派的传人。不过他们倒是比华佗门洒脱，既能学医又能制毒。
翌日一早，璃夜本打算带碎碎妖一起去看比武，碎碎妖却嫌无趣，于是两人改为杭州一日游。为免再碰上昨日的事，司青遣了悦云与她们同行。一路上悦云嘀咕不断，碎碎妖也瞧着他不顺眼，一路抱怨。
“好好的逛什么西湖，西湖哪天不能逛，比武今天可是决赛！”
“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好好欣赏美景！”
“头发长见识短！我不跟你这种无知的女人一般见识！”
“你说谁啊你！谁稀罕你来了，你滚！”
“我又不是为你来的，再说了，你叫我滚我就滚，多没面子！”
……
璃夜揉揉发疼的额角，这两人，可真是欢喜冤家。想到这却又想起瓶子来，当初她跟悦云也是这样不对盘呢。
“没见过你这种女人！瞧瞧璃夜，瞧瞧青衣，还有上邪姑娘，你昨天也是见过的吧。哪个像你这样，活脱脱一个泼妇！”
“上邪姑娘，叫的挺亲密哈。”碎碎妖的口气酸酸的，“人家还瞧不上你呢！”
“瞧不上怎么了，我还瞧不上你呢！”
“你——哼，追我的人可以从云南排到贵州，人人都夸我天真可爱，性情活泼！像你这种没品位的人自然是不能领会的。”
……
两人争吵继续，璃夜却看的笑了。悦云本不是多话的人，怎么见了碎碎妖牢骚就这么多。碎碎妖呢，原来挺可爱的一女孩子，在悦云面前也显了真性情。这两人哪！
“好了，都别吵了，你们不累我倒累了。”璃夜随手指指西湖对岸的山，“看看这山水，多宜人的美景呀，别坏了兴致。”
璃夜这一开口，两人都不好意思再吵了，于是都静下心来欣赏。西湖的美毋庸质疑，很快，三人就陶醉其中了。
有一阵悠扬的萧声传来，幽幽咽咽，如泣如诉，璃夜情不自禁的寻声而去，见到的是一青衣男子倚靠在水榭栏杆上，相貌平凡，气质却很优雅。
“姑娘懂萧？”男子不知何时放下了萧，含笑看着璃夜。
“呃，不懂的。”璃夜恍过神来，“只是这萧声总叫人不自觉的想起伤心事。”眼角瞥到男子腰间的百宝袋，呵，原来也是个玩家呢。
“怎么，姑娘在游戏里也有伤心事？”
“伤心谈不上，烦恼罢了！”璃夜淡然一笑，“谁又能没有烦恼呢？既然身在游戏中，自然就有了游戏里的烦恼吧。”
“是啊，游戏而已。只是有人身在游戏中，却反倒忘记了游戏规则。”男子不再看她，却将目光投在了盈盈西湖水中。
“身在游戏却忘记了游戏规则。”璃夜细细咀嚼这句话，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逐渐清晰起来，“游戏规则——呵！我懂了！多谢赐教！”
男子讶然的看着璃夜，似乎是疑惑这一句谢，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浅笑的介绍自己，“在下轻城子。很高兴认识姑娘。”
“璃夜，也很高兴认识你。”
不远处悦云和碎碎妖正使劲朝这边挥手，璃夜会意，于是起身告别，“后会有期。”
轻城子含笑送她离开，看到她背影远去，随手将手里的东西往水里扔，仿佛是颗黑色的棋子，很快沉入湖中不见。
第三十九章 生疑
待逛完大半个西湖，已是正午时分，璃夜三人在楼外楼用餐，稍做休息后一行人又往灵隐方向去。
沿着西湖走，一路花红柳绿，莺啼燕语，美景数不胜收。碎碎妖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好不快活！璃夜心里揣着事，于是慢她一步，恰好和她差了一人的位置；而悦云双手抱剑，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俨然一个保镖。
“自己进这个游戏以来，确信从没得罪过什么人，如果那帮刺客真是冲自己来的，能惹麻烦的也就是自己‘济世神医’的身份了。可是，这身份对他人会有什么影响呢？”璃夜专心想着事儿，碎碎妖连唤了她三声都没听见，直到迎头撞上了人才回过神来。
“哎呀，璃夜你想什么嘛。”碎碎妖揉揉发疼的额角，委屈的说。“我们到了，刚才怎么喊你都听不见。”
“哦，对不起，我走神了。”璃夜连声道歉，抬起头正看到碎碎妖一脸嗔怪的表情，雪白的衣裳在阳光下显出一种奇异的美，而她身后蔓延着一道长长的阶梯，阶梯尽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