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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断枫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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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机动船“突突突”地逆流而上,却好半天没有移动太大的距离。一个渡人码头上,
人群密集,成双配对的青年男女为数不少,他们肩背手提,看得清还带了铝锅、煤
油炉、水瓶之类,不用说,一看便知是去那个名叫中坝子的小岛度双休日的。
    一股深深的孤独感袭上司徒强心头,枫河与枫桥,枫桥与枫桥巷,还有那个萦
心绕怀的枫桥巷122号的门牌号码,都与那个姑娘一起,发疯般地涌人他的脑海里。
    不,那不是传说,更不是梦境,那都是活生生的现实,都是他在一个无月的夜
晚的亲经亲历。他与她在火车上偶遇,他们的人生轨迹一经交叉,就成了天地间的
经纬,他们两人就是那经纬交织中心的座标,不管岁月如何变迁,都将牢固地永远
铸在那个位置上!
    他一下跳起来,他再也不能忍受了,他非去找到她不可,哪怕只是在门口站一
分钟,看她一眼,说一句话,否则,他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象个正常人一样活到明天。
    一上街他就赶紧买东西,一条“健牌”,两盒点心,这是送给姑娘的。两瓶啤
酒,两听可乐,一些卤菜,两块蛋糕,这是为郊游准备的。他把这些统统装进马桶
包,心情激动地走向汽车站。

                                   12

    昨晚上没有接客,欧阳娇一个人在家,睡得很好,今天一早就起来了。只要睡
眠充足,她都早起,起得早她就一定要吃早饭。于是吸完一只烟,就开始洗漱。出
门她总要把自己收拾打扮得既整洁又漂亮,哪怕只是望一下天色就回来,也从不马
虎。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看看表,八点半,会是谁这么早就来了,莫不又
是那头猪?
    她既厌恶又紧张。不开,坚决不开。
    静坐了几分钟,敲门声又震响耳膜,她不由得仔细辩听了一下,这声音彬彬有
礼,斯斯文文的,看来不会是那个粗野的家伙。她松了口气。那么会是谁?蒋摄影
家?王诗人?也许是。
    但是门一开,她却大吃一惊,门口站的,不是那个叫司徒强的年轻人吗?连肩
上挂的马桶包也是那天背的那只,只是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如今这张年轻英俊的
面孔挂着一种激动而拘束的笑容,两眼看着她含着深深的期待。
    “是你?”欧阳娇惊奇得象是自语。
    “是我,你还记得我,谢谢。”司徒强忙答。
    门外有个老女人提着菜篮子经过,探起脑袋直往门里瞧,那张胖脸上,布满了
小市民特有的渴望和疑问。欧阳娇只得赶紧对司徒强说:
    “进来”
    门关好,欧阳娇没好气地问:
    “来干什么?”
    “想来看看你……”
    “我叫你别来了!”欧阳娇打断他。
    “我这样做了,可是不行。”司徒强见姑娘不高兴,小心地应着,恳切的口吻
中有一丝委屈。
    欧阳娇看他一眼,沉思片刻,摇摇头,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
    “进屋吧。”
    司徒强松弛下来。
    这间屋子好熟悉好亲切呀,事实上这些天他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这里游荡,多
么温暖的小屋,活了二十几年,这是他最最向往的地方。
    欧阳娇把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没啥表情。
    “谢谢。”司徒强还是深情地点头。
    “不过,你只能坐一会,我要出门。”欧阳娇口齿清楚。
    “出门?”司徒强好不失望。
    欧阳娇的语气缓和了些:
    “包放下,还可以坐一会。”
    司徒强只好把那条“健牌”拿出来,放在点心盒上,说:
    “一点小意思。”
    “带东西干什么?”欧阳娇摇摇头。
    司徒强不知说什么好了,就去端茶杯,茶很烫,呷了一口,不得不放下。一会
儿又去端,又放下。茶水的热气好象停留在了他的脸上,额头鼻尖都有些许毛毛汗
急急忙忙地往外涌。
    欧阳娇到底触动了恻隐之心,脸色一松,就用了一种玩笑的口气好意地提醒他:
    “你来看我就抓紧时间看哎。”
    司徒强的目光正落在那只马桶包上出神,心里充满着惋惜和焦虑,欧阳娇的这
一声,真还提醒了他,他猛然鼓起了勇气,一下抬起头,连声音也有力了许多:
    “你要出门,有重要事情?”
    “这和你有关系?”欧阳娇笑了。
    “我是说,你可不可先缓一夭?”
    “为什么?”
    “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出去玩……”
    “玩?出去?”
    “是的,是的。”司徒强不住地点头,“我想请你去效游,到中坝子去。”
    “中坝子?”
    欧阳娇坐直身子,跷起的一条腿也放下来,两只明亮的眼睛眨了几下,明显地
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笑意。
    司徒强抓紧时机赶紧鼓动:
    “今天周末,码头上的好多人在那里上船,简直是成群结队。你看,天气多好,
阳光灿烂,出去玩,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欧阳娇看一眼门口,有一片阳光斜照在天井的砖墙上,明亮亮的。
    中坝子,她已经好多年没去了,当学生的时候,几乎年年夏天都要去几次,由
老师带去,同学们在树林里听老师讲故事,在草地唱歌跳舞做游戏,在沙滩上追逐
欢笑,然后等太阳升高的时候,便一头扑进河里,游啊,游啊。这几年她简直象个
妇人似地懒惰了。她喜欢游泳,可再也没去中坝子,只在游泳池游。现在经司徒强
一提,立刻又勾起了对少年时代的怀念。
    “可以游泳?”她问。
    两年前,中坝子开辟了一个天然游泳场,一到夏季,就对游人开放,可以在那
里租游泳圈、气垫、沙滩椅、太阳伞,甚至泳衣泳裤。可现在阳历的六月初,天气
还不算很热,水温就更低,离开放时间少说还有半个月。司徒强以为她问的是这个
意义上的游泳,就说:
    “可能还没开放。”
    “什么还没开放?”欧阳娇大惑不解。
    “天然游泳池呀。”
    “你说的这个,”她笑道,“它不开放,我们自己开放。”
    “水冷呢。”
    “你怕,你就不游,在岸上给我看守衣服。”
    这么说,她接受他的邀请了?这真是喜从天降。他高兴得心儿砰砰直跳,即使
他不会游泳,也要拍胸膛充好汉嘛,何况他的游泳水平绝对可以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他赶紧说:
    “到时候看谁给谁看衣服。一会进城我去买游泳裤。”
    看来姑娘是个行动麻利的人,她已经起身去作准备了。她换了一套淡绿色的运
动装,显得精神抖擞,一身轻快,健美的身体,亭亭玉立,散发出浓郁的青春气息,
恰似春天里的一棵肥嫩的青草。
    司徒强陶醉了,能和这样美丽的姑娘一道出去郊游,这是何等的愉快和幸运啊。
    欧阳娇坐在沙发上换旅游鞋,穿好了,站起来走近穿衣镜,端详片刻,满意地
点点头。

                                   13

    中坝子是明月江中的一个江心小岛,离城六公里,乘机动船顺流而下,半个小
时就到了。最早这里只是林业局的一个树苗种植园,两、三间小屋,七、八个工人,
荒凉得很,成为风景点是六、七年前的事。
    欧阳娇有三年没来这里了,岛上的确发生了很大变化,树林茂密,红色的建筑
远远地掩映在绿色的林间。石头栏杆,校形路灯,两旁花草纷繁,头上回旋着鸟儿
的鸣唱。林子里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或站或坐,或拥或吻,如花一样一朵朵
开放在草丛中,与整个美景浑然一体。欧阳娇好不欢喜,暗想今天幸好与这个司徒
强出来了,这比歌舞酒吧和别的什么地方都要多一种开朗奔放的畅快之感。
    最好的景色还在河边。他们穿过树林,前面豁然开阔,倾斜的河岸分为前后两
部分,一半是绿茵茵的草坡,一半是白晃晃的沙滩,再往前就是粼粼闪光的河水。
    这时,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撒满了草坡和沙滩,五颜六色的,象鲜花,象贝壳。
    欧阳娇激动不已,贪婪地扫视着,竟忘了迈步。
    司徒强故意说:
    “我们就这么干站着来羡慕他们?”
    欧阳娇兴奋地哼了一声:
    “走,让他们羡慕我们!”
    欧阳娇踏着青草,踏着阳光,轻扭臀部,迈出她的“梦露步态”。
    司徒强走在她身边好不得意,他明显地感到许多男人羡慕的目光转而落在了他
的身上。
    就这样游行似地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块空处坐下,欧阳娇两腿长伸,双手后
撑,仰望天空,微启双唇,她穿的是圆领运动衫,领口较低,露出了锁骨,整个脖
子在阳光下,白如奶酪,直看得司徒强心都紧了。
    欧阳娇又换了个姿势,侧躺着,一只胳膊支着脑袋,眼睛却望着前面的河水,
脸上荡漾着笑容。
    司徒强真想现在就和她下河,她穿上泳装一定美得叫绝。
    忽然不远处有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看啊!是她!”
    欧阳娇不由扭头望过去,她看见一张黧黑的扁圆脸,蓄一头长发,正在对她挤
眉弄眼地打飞吻,差不多是在明目张胆地挑逗了。那边还坐了一堆人,其中两个妖
冶的女子在那里粗俗放肆地浪笑。扁圆脸好象在向那些人炫耀什么,只见他就要站
起来了,极有可能是到她这儿来。
    欧阳娇连忙对司徒强说:
    “走,我们换个地方。”
    “去哪儿?”司徒强问。
    欧阳娇想了想,干脆离那些人远点,下巴一抬就说:
    “河对面。”
    “为什么?”司徒强确实弄不懂,河对面很荒凉,空无r人呀。
    “游泳,下河,那边方便一些。”
    欧阳娇边说边已站起身体,步子匆匆地往前走去。
    上游的岛嘴子有一个渡口,一只带蓬的小船悠悠地渡来渡去。
    河对面也有一样的好沙滩,只是没有草坡,树木零乱,远不能成其为林,倒是
芦苇茂盛,也算得上一景。
    两人下了船,慢慢地走过河滩,一直来到芦苇边。对面的中坝子岛上,人如蝗
蚁,而这边,沙滩空旷,安静得只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
    欧阳娇取出泳衣,把牛仔包扔在沙滩上。
    “帮我放个哨。”她说。
    “真游啊?”司徒强问。
    “你怕?”芦苇中传出她的声音。
    “水冷哟。”
    “那你就坐在那儿看衣服吧。”
    其实司徒强高兴得要命。芦苇里发出悉悉索索声音的地方,离他最多只有三、
四米,那晚在枫桥巷122号她家里的那一幕排山倒海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觉得全
身都在颤抖,他想控制住自己,可身体仿佛离开了神经的指挥,不听召唤了。管他
的,他想,放弃了压抑自己的努力。她是一个真实的美的化身,自己是一个真实的
有血有肉的凡人。
    想到此,司徒强不免一阵耳热心跳,一股幸福的暖流刹时溢满全身。
    她出来了,司徒强只觉得眼前问电般地一亮,尽管刚才他展开了丰富而具体的
想象,但当真的面对欧阳娇的身体时,他还是看呆了。
    欧阳娇穿一件黑色的泳装,把皮肤衬托得越发细白滑腻,简直是白得耀眼。她
臀圆肩平,却又有一段迷人的细腰,叫人为之感叹造物主的神工。
    她把脱下的运动装折好了放在牛仔包上,站起来拿橡皮筋束那长长的披肩卷发,
然后再拿夹子把它往后脑勺上别,边别边斜乜着他,吃吃地笑着:
    “这有什么稀奇的。”
    这次司徒强没有不好意思,她的坦然使他感到一种亲热和随便,这焕发了他的
热情:
    “你穿泳装是另一种美。”
    她笑声更加响亮:
    “我不会陶醉的。快去换你的吧。”
    换好游泳裤,走出芦苇,见她已经伫立在河边,太阳明灿灿地照在那双笔直修
长的大腿上,反射出一种发亮的釉质的白光,又让司徒强好一阵出神。
    欧阳娇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正看见司徒强赶路似的匆匆朝河边走来,他个子
高挑,浅黑,虽算不上强壮,但也很健康,两腿矫健,双臂有力,胸肌分明,而且
身材匀称,相貌堂堂,总的来说具有美男子的魅力。她一直望着他,心情欢悦。他
走到她面前了,她的双眼还笑眯眯地停在他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强心中喜不自胜,却故作平静。
    她莞尔一笑,并不羞涩,偏起头说:
    “现在轮到我欣赏你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学她刚才的口吻。
    她咯咯地,边笑边说:
    “当时我是闭着眼睛嘛。”
    “那么,我还可以吧?”他弯起双臂,紧握双拳,做了一个男子健美表演的姿
势。
    她却伸手拍拍他的胸脯说:
    “你的胸脯也很结实嘛。”
    这话简直把他乐得哈哈大笑,他冲动得差点就要去拥抱她了,而她却已经转身
迈开了步子,但见她手臂一挥,豪迈地一声:
    “下河!”
    河水清且涟漪,水温很低,两人连声啼嘘,勇敢地扑人水中。
    河水缓缓流动,拍打着他们的面部,司徒强不时看一看始终和他齐头并进的欧
阳娇,她的耳朵上面贴一层浅浅的鬓发。那是水流冲刷的结果,犹如飘挂的水草。
额头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格外明洁光润,他觉得她的整个头颅真象一件玉雕工艺品,
由于为这个名贵无双的工艺品作映衬,整条河流才显出了水的价值。
    是的,在这条河里,从小到大他也不知游过多少次了,唯有今天,他才感到最
富有诗意和激情。
    “冷不冷?”他问。
    “舒服。”她的声音响亮清脆,象流水。
    “真没想到你游得这么好,女孩子中间,少见。”
    “你也出乎我意料之外。”
    他们向河心游去,彼此不时相视而笑,都很开心。
    “别往前游了,回去。”他之所以这样说,一是出于安全,还有就是他放在岸
上的裤兜里有钱。
    “虚了?”她逗笑。
    “我还有几百块钱,要是衣服被人抱走,损失就惨重了。”
    “对对,得回去,赶快往回游。”说着她立刻掉头,边游边说,“我那一身,
也值六、七百哟,进口全棉,一点都不打皱,穿在身上,那感觉就是不同,要是被
人偷走,我肯定会瘫倒在沙滩上,走不回去的。”
    听着她说,司徒强啧啧连声:
    “我那一身,最多也就值个百把块钱。”
    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留下了一件遗憾之事,他为什么就没有买一件漂亮的衣
服送给她呢?不过没关系,还可以弥补,一定要弥补。
    “喂,游不动,是不是?”
    他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落在了她的后面,她侧仰着脸,往回看他,在那里
天真地笑。不等他回答,她那和着笑意的声音再次从水面滑过来。
    “虚哥,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她真停了下来,踩着水等他。
    他决定要在她面前表现一下了,也不搭腔,头一埋,划开双臂,僻里啪啦,以
标准的自由泳,很快就超过了她。
    眼前的一幕是欧阳娇没有想到的,只得奋力追赶,可是当司徒强站在沙滩上时,
她离岸还有十多米。
    游到了,司徒强很哥们儿地伸手拉她,她也非常顺从地把手递给他。上岸后她
没说话,只是佩服地对他含笑相望。
    一阵风吹来,两人的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欧阳娇接连两个寒噤,再加一个
喷嚏。
    两人手拉手跑回芦苇边。
    欧阳娇的心里却淌着暖流,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时代。
    他们拿毛巾迅速擦身,再把浴巾被在身上,司徒强突然吼破嗓门般地猛烈歌唱
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
                              纤绳荡悠悠……”

    吼完这几句,他嘿嘿一笑说:
    “驱寒。”
    见他面红筋胀的样子,欧阳娇乐得直想在地上打滚,她拍着手喊:
    “唱得好,唱得好!继续,继续。”
    “遵命。”
    司徒强又一次让自己的歌喉响遏云霄。
    这一遍唱结束,欧阳娇情不自禁地接唱起来,唱的时候她一直拿含情脉脉的眼
睛瞟着司徒强,唱最后两句时,那简直就是眉目传情了,透露出一种明白无误的期
待和召唤。

                          “只盼那日头落西山沟
                          叫你亲个够
                          欧 欧 欧 欧……”

    司徒强热血沸腾,歌声一停,他扑过去一把抱住她,激动地就要亲吻。
    然而欧阳娇却一下把脸转开,顽皮地眨眨眼,竖一根指头朝上指指说:
    “你看,日头还挂在哪里?”
    司徒强好不狼狈,解嘲地笑笑,掩饰心头的失望。
    已经过了正午,阳光强烈,到了最热的时候,对岸岛上、沙滩上和草坡上的人,
大多数都撤到林子里去了,也有少数不怕冷的家伙下了河。
    “你带来的东西,还不拿出来请客。”欧阳娇忍住没笑。
    司徒强默默地铺好塑料布,把食物和酒摆在上面。
    欧阳娇拿一只卤鸡爪来啃,她说她最喜欢吃鸡爪,“可以减肥,保持身材。”
她认真地介绍。司徒强却拿起啤酒瓶,咕噜咕噜地猛灌,做给她看的,以示借酒浇
愁。
    “没想到你游得这么好。”欧阳娇终于想到了一个安慰的话题。
    “这算什么,在大学里,我拿过亚军。”他又喝了几大口。
    “哟,原来是大学生,知识分子。”
    她说得直率,但表情上的惊讶却是真的。
    他的心情有所缓和,还笑了一下,补充说:
    “大专,小小的枫山师专。”
    “我初中都没毕业,”她一扬手,鸡骨头扔得老远,“十五岁就进厂当了工人。”
    原来她是工人。他非常想知道她的身世,于是忙问:
    “这么小就进厂,那不成了童工?”
    “那一年,我外婆死了,我无依无靠,街道办事处就把我安排进了纺织厂。”
她耸耸肩。
    “无依无靠?”他好不惊讶,“你家里人呢?父母?”
    “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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