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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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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樾追着囚车往前跑,不顾宪兵的拦阻大声喊:“你放心,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我们会替你伸张正义的。”随后她征集签名保释梁父吟,好多人响应,包括几个日系导演、摄影师、美工师、照明师、化装师……签下来的结果很耐人寻味,日本艺术家多于中国员工。

3

杨小蔚混进城后胡乱地在街里转了一圈,在一家挂单幌的小饭馆里吃了半斤煎饼,喝了一碗豆腐脑,肚子饱了,却一时不知该上哪去。打听白月朗和张云峰关押在何处,不会像找豆腐脑小馆这么容易。她觉得带她进城的老屈头人挺憨厚,决定先去他那落脚,否则在这草木皆兵的小城乱晃,是有很大危险的。

按着屈老头说的方位,杨小蔚很快就打听到了。他家住在狭长的通化山下一栋茅草屋,说是房子,其实像个低矮的瓜窝棚,正面墙是土坯垒的,山墙是拉合辫子砌成的,房上苫的是三叶草,烟囱更简陋,是从林子里捡回来的空筒树干,往烟囱桥子上一竖,用两根木杆拉住完事。因泥草房年久失修,房子向东面倾斜,不得不用两根大木头支撑,看上去随时能倒塌。

木板门开着,厨房里烟雾腾腾,老屈头正撅着屁股在灶坑前吹火,柴湿又倒风,灌了满屋子辣烟。锅里的水好歹开了,老屈头从泥瓦盆里捧出几捧和好的掺橡子面的糠面糊,团成黑糊糊的一团,拍扁,贴到热锅沿上。

当他盖上锅盖时,一回头,看见杨小蔚站在门口,他又惊又喜:“哎哟,是你呀!快屋里坐,找着你舅母了吗?”

杨小蔚只能接着说谎:“找是找到了,邻居说改嫁走道了。”

老屈头打了个唉声说:“这可真是的,时运不好,你烧香连佛爷都掉腚。”

杨小蔚嘻嘻一笑说:“屈大爷,我可是没地方去了,能不能在你这将就几宿?”

老屈头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吗?你能住我这儿,这是瞧得起我这孤老头子,都是我前世修来的,住吧,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没好吃喝,你别嫌恶就行。”

饭好了,尽管杨小蔚不饿,却不过老屈头的盛情,杨小蔚只好同他盘腿对坐在西屋土炕小炕桌前吃饭,饼子里大半是糠和毫无黏性的橡子面,一动就散花,要两手捧着吃,根本没菜,除了小葱蘸酱,桌上什么菜也没有。

老屈头很觉得过意不去,说:“早知你来,怎么也该上街里去买块豆腐啊,这太慢待了。不怕你笑话,我家里油瓶子见底,盐都没有了,明儿有柴火市,他打算去卖了这车榛柴,买块豆腐、香油果子,咱爷俩解解馋。”

杨小蔚笑了,还说:“明儿个跟您去卖柴火。”

老屈头说:“那敢情好。”

吃完饭,杨小蔚问又老屈头:“在国兵里、警察局里有没有熟人?”

老屈头反问:“啥事呀?”

杨小蔚说:“我有一个表弟,叫日本人抓来了,想打听打听消息。”

老屈头四下看看,神色有几分紧张,忙问:“犯的啥事?不会是山里干那个的吧?”“那个”,虽没挑明了说,彼此都明白。

杨小蔚觉得不该瞒这老实人,就点点头,说:“是干‘那个’的。”

老屈头叹口气,说:“干‘那个’的,只要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得扒层皮,没看城门口,旗杆上、电线杆子上,每天都挂着一串串人头吗?他们杀抗联,那可是杀红眼了,不带手软的。”

杨小蔚没再做声,看来老屈头指望不上,老屈头倒很认真地提供了一个“大人物”,是他生活圈子里最有头有脸的人了,是他表嫂家娘家侄子的连襟小舅子,是个保长。老屈头问她:“这人能不能借上力?”

杨小蔚哭笑不得,不好伤他的心,就说:“用得上时一定请您这亲戚帮忙。”

4

当天岗带人给白月朗送来饭菜时,白月朗问天岗:“我仿佛听说,要处决张云峰,你能告诉我真话吗?”

天岗没有打官腔,他点点头,“是这么回事。这个张云峰有十个脑袋也得掉光,他什么供也不招,始终骂不绝口,连天皇都骂了。这种人能留吗?”

白月朗想见见张云峰,天岗是做不了主的,白月朗就求他去跟甘粕正彦说。

天岗很犹豫,不知白月朗什么意思,多半是想劝劝他?他说:“张云峰这种人是顽固不化的脑袋,不会开窍的,白小姐多余费这个心。”

白月朗坚持要她去对甘粕正彦说。天岗还是不愿搭桥。恰这时,甘粕正彦进来了,他听到了,接上话茬说:“可以,即使你无意规劝他,也可以一见。”

白月朗没想到甘粕正彦这么痛快。她说:“那我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后面的话可就充满挑衅味道了:“你不怕我们串供?”

甘粕正彦说:“我会给你一切自由。你想劝张云峰顽抗到底都可以。”这话让站在一边的天岗都很是吃惊。

心情好了些,白月朗开始吃饭,不过她让甘粕正彦别指望她会按他的意旨行事。

甘粕正彦并不介意她的话。说起张云峰,甘粕正彦用悲天悯人的口气说:“一个还没有领略人生的青年人,就这样过早地断送了生命,真是可怜、可叹、可惜呀。”

白月朗冷笑说:“这话从催命判官嘴里说出来,怎么全变味了呢!”

甘粕正彦说:“如果我换一个立场说话,完全是另一回事。”

他说起了杨靖宇:“在中国人看来,他当然是英雄,可日本人眼里的杨靖宇,却是魔鬼的化身,他让千千万万个日本官兵成了沙场冤魂,让千千万万个日本女人成了无助的寡妇,他让活着的日本人胆战心惊,日本人当然恨他。”

白月朗冷笑,“如果日本女人的丈夫好好地待在家里,她们能成为战争的寡妇吗?”这么说了,连白月朗自己都很得意,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灵感,这话既雄辩又尖刻。

甘粕正彦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说得一针见血,但他只是说她的嘴很厉害,绝不想夸她入骨三分的见地。→文¤人··书·¤·屋←

白月朗只吃了几口饭就推开了碗,她要求甘粕正彦马上送她去见张云峰。甘粕正彦便吩咐天岗跟宪兵队打个招呼,并且指派他亲自送白小姐过去。

天岗答应一声,他要了一辆带斗摩托车,陪着白月朗直奔宪兵队留置场,与管事的大尉交涉,中村大尉已接到上司命令,很客气地把他们请进取调室里等待。中村出去后,走廊里传来稀哩哗啦的脚链子声。

白月朗下意识地站起来,心怦怦地直跳。门口处,两个日本宪兵押着张云峰进来,严格说是架进来的,他的右腿枪伤很重。酷刑使他变了模样,衣服几乎扯成了一条条了,浑身上下是发黑的血迹,胸部有两个血肉模糊的黑窟窿,那是烙铁烙的。

白月朗眼里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她硬噎地叫了一声“云峰”,就情不自禁地扑过去。日本宪兵挡住了她。天岗把她拉坐在椅子上。

张云峰勉强对白月朗笑了一下,却不声不响地打量着白月朗,那眼神让白月朗感到陌生,有些异样,啊,不,那是怀疑和鄙视。这是为什么?她一下子被击晕了。

白月朗尽量镇定一下自己,把带来的一篮子水果、点心提过去,想说一句“你受苦了”,话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张云峰没看那篮子一眼,他的目光里有明显的怀疑和警惕成分了,一直在她脸上、身上盘旋。

白月朗对天岗说:“能让他坐下吗?”

天岗便与押解的兵商量,给张云峰搬来一个方凳。张云峰坐下。

白月朗又对天岗说:“衣服都打烂了,给他买一身衣服吧。”

天岗做了个顺水人情,这个他可以做主,答应回头他叫人去买。

她还能怎样安慰他呢?白月朗泪眼迷离地看着张云峰,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张云峰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白月朗,目光冰冷。他突然说:“你是来劝降的吧?”他不能不这么想,不然,他们怎么对她如此言听计从?她怎么没受半点折磨?

白月朗终于从他那鄙夷的眼神里领悟到,张云峰即使没把她当成叛徒,也是看做失去节操的怯懦者。她很委屈,也很心痛,不禁顿时泪流满面,她说:“你怎么用这样的目光看我?你把我看成这样的人了吗?”她虽没有像张云峰这样受刑,可她同样在受着精神的折磨,她只是个囚徒呀。

张云峰似乎有些犹疑,也许错怪了她?看她那伤心委屈的样子,不免有些后悔,尽管他只说了一句“来劝降”的话,已经够伤人了,更何况,代表他内心的表情是无法隐瞒的。张云峰只能沉默。

白月朗说:“我怎么会来劝降你?我怕我很快会被他们弄走,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你了,才要求来看看你,他们给了我一次这样的机会,我能不珍惜吗?”

枪毙、砍头,对张云峰来说,这是迟早的事。他明白得很,只要对得起皇天后土,对得起祖宗,对得起被日本人杀害的父亲,就问心无愧。他托付白月朗:“如果你日后能见到我哥哥张云岫,就替我告诉一声,我没白来这世上一回,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一个日本宪兵提起枪托打他,让他住口,不准他胡说!

白月朗说:“不准打人!”她走过去,用手绢蘸水,一点一点地替张云峰擦拭着脸上的血污,她说:“云峰,你是好样的。你是我的好榜样。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带给云岫,带给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说到痛心处,她抱住张云峰呜咽地哭起来。

张云峰受了感动,他说:“日后若能见到杨小蔚,也替我捎上一句话。”

白月朗说:“我一定捎到,你说吧。”

张云峰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人,自从在新京大车店里认识了她,心里就长了草。”他突然变得腼腆了,怕白月朗笑话他。

白月朗怎么会笑话他呢?杨小蔚敢爱敢恨,是个好女孩呀!她问张云峰:“向她表白过吗?”

张云峰叹口气,说:“那时有钟鼎,我怎么能说出口呢?我记得,杨小蔚问过我,心里从来没装过女孩吗?我回答说装过,可惜装错了,她问为什么,我没法跟她说。人家是有主的,我心里装了她,不是装错了吗?杨小蔚到如今也不会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我心里装的就是她呀!钟鼎这个软骨头,白披了一张人皮!辜负了杨小蔚的一片痴情。”

白月朗惊问:“钟鼎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云峰告诉他:“进山路上,是杨小蔚亲口告诉我的。他本以为,没有了钟鼎,我可以向杨小蔚表白了,但人家正伤心,我不便提出,反正时间有的是,就没着急,现在好后悔呀,如今,是没这个机会了,求你替我说给她听,让她知道我的心,我在九泉下也暝目了。”

他说得很动情,在这种场合说出来,更是催人泪下。白月朗的泪水越发止不住了,频频点头。停了一下,张云峰突然又告诉白月朗:“你可能根本想不到,丸山洋子昨天来看我了。”

白月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显得很茫然,问:“哪个丸山洋子?”

“还有哪个?”张云峰说,“就是丸山校长的女儿。”

白月朗想起来了,“哦,她怎么会来看你?你们是冤家对头啊!我记得那年你救了她,却又因为她被开除了,为了她的脸面和‘尊严’,她都不肯出面说明真相,一个冷酷的日本姑娘。”

张云峰似乎不记前仇了,他的眼光是柔和的,他告诉白月朗:“丸山洋子还拿来很多好吃的,向我道歉。”

这的确出人意料。白月朗心想,日本鬼子总不会指使一个日本女孩来劝降吧?那肯定不会有好效果。那她是出于什么动机呢?忏悔吗?同情怜悯吗?还是良心发现?为什么偏偏是张云峰被她的同胞投进死亡之谷的时候出现?

其实这些念头同样是张云峰心中挥之不去的谜团。所以他才没给她好脸色看,他告诉白月朗:“东西全让我扔出去喂狗了。丸山洋子是哭着走的,哭得挺伤心。人也很怪,过后,我心里也挺不得劲。”

白月朗经过一番认真思索后,她用宽容的心态劝导张云峰:“人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丸山洋子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这场战争强加给中国人头上的悲剧,都与丸山洋子无关,她不该承受罪责。也许,不该这样对她,你都这样了,她还能来看你,也要冒着风险,也需要勇气,她在这时候能来道一声歉,这也不容易了,至少是善良人性的复苏啊。”

这一说,张云峰的心结豁然打开了,他后悔地打了个唉声,说:“我又干了一件蠢事,误解了一个女孩子的心。”

见他们没完没了地谈下去,宪兵队大尉着急了,碍于面子,没有强行阻止,一个劲地冲天岗咳嗽,天岗坐不住了,只得向左右两个宪兵使眼色,那两个宪兵不由分说,粗暴地推开白月朗,拉起张云峰就往外走。

白月朗大叫一声:“云峰!”

张云峰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保重吧,永别了,月朗!”随着哗啦啦的脚镣声,张云峰消失在白月朗的视线里了。

5

通化大十字街店铺毗连,凡临街的砖墙上都先用白石灰粉涂过,画上千篇一律的广告画,白底蓝线,留八字胡的“仁丹”,还有“胃之素”、“中将汤”。在它们当中出现杀人布告,本来不伦不类,人们却习以为常了。在一堆风吹雨淋破烂了的布告当中,有一张糨糊还没干的新布告,一长串人名全用红笔狠狠地勾了个对号。

围观者在议论:“这又是山里的胡子吧?”

有人猜测:“八成又是杨靖宇手下的。”

有人发出警告:“光看,别多嘴,祸从口出啊。”

丸山洋子上街买东西回来,发现一群人在看布告,她只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那是一张处决人犯的布告,有一串打了红杠的名字,张云峰三个字特别刺眼,离老远就看见了,很扎眼。她的心咕咚一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照理说,这结果是在意料中的,毫不奇怪,可丸山洋子却感到心悸,一时脑子里乱哄哄的。

与此同时,甘粕正彦的坐车也行驶在通化街上,甘粕正彦和白月朗坐在后面,白月朗表情冷漠。

甘粕正彦说:“你应当高兴啊,我这样对待你,你心里明白,已是特例了。”白月朗说:“我高兴,是因为我是个不带手铐脚镣的囚徒吗?”

甘粕正彦说:“你还不自由吗?现在,仅仅是出于安全考虑,对你保护,回到新京,你照样可以拍电影啊!”

她突然看见有军警在往墙上贴布告,离远看不清楚,但见布告上有血色朱笔勾决的痕迹。

白月朗神经为之一振,又要杀谁?她条件反射般马上与张云峰联系起来。仔细一看,可不是?张云峰的大名赫然在上。

甘粕正彦也没有想对她隐瞒的意思,说出的话轻描淡写,他说:“事先我也不知道,这是地方上的事。反满抗日分子就像菜园子里的韭菜,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杀人也就成了家常便饭了。人间的悲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何时是个了结?”

他倒成了悲天悯人的角色!白月朗嘲讽他说:“这话可不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甘粕正彦问:“为什么?”

白月朗说得极挖苦:“有点像杀了人又去穿袈裟念经。”

甘粕正彦说:“你总是贬低我,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你见我杀过人吗?”

“杀人不见血,杀人不用刀。”白月朗说,“这正是你的高明处啊!”这话更咬骨头,太独到了,太有针对性了!

车到了十字街贴布告的地方,白月朗忽然要下车,想近距离去看看布告。

甘粕正彦似乎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司机在道边停一下。车停后,甘粕正彦陪白月朗下了车,来到布告栏前,很多人自动闪开,让他们靠前。

真真切切,血色的红对号正是勾决在张云峰名字上的。当白月朗的目光接触到张云峰的名字时,眼泪立刻下来了。

当她转身时,她发现丸山洋子正要离开布告栏,四目相对,彼此都好像有话要说。想起丸山洋子去探望张云峰的事,白月朗突然间模糊了对她的成见,觉得她很可亲,白月朗便走过去,主动打招呼说:“丸山洋子小姐,你们来终日实习吧?”

丸山洋子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白月朗,点点头,礼貌而友善地说:“是的,白小姐是来拍电影吧?你好久没回去上课了,大家都挺想你的。”

白月朗想起张云峰的托付,望一眼杀人布告,先替他向丸山洋子道谢,说:“谢谢你昨天去看望了张云峰,张云峰昨天那样对待你,过后很后悔,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表白了,我没想到能碰上你,太巧了,正好代他向你致歉。”

丸山洋子很感动,泪眼迷离地说:“这么说,他肯原谅我了?”

白月朗深沉地点了点头。

甘粕正彦见白月朗与一个日本学生搭话,多少有点意外,就走过来问:“这是谁呀?”

白月朗向他介绍:“是我的医大的同班同学,丸山洋子小姐,是医大丸山校长的女儿。”

丸山洋子向甘粕正彦哈了哈腰,问候一句,大概因为甘粕正彦的出现,丸山洋子有些话不想多说了,跟白月朗告别后走了。

甘粕正彦已听到了她们方才的对话,甘粕正彦想起审讯笔录上写着的,张云峰是在医大辍学的,与丸山洋子认识并不奇怪,可她与张云峰还有别的过结吗?至于去道歉吗?

白月朗没必要对甘粕正彦隐瞒这段往事。她称那是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记忆。她就把丸山洋子走夜路,差点让人强奸,是张云峰救了她的事说了一遍。当白月朗说到强奸她的日本无赖却倒打一耙,诬指张云峰有反日言论被开除时,为了自己的脸面,丸山洋子没出来作证,这次,她到监狱里去赔礼道歉,她还是个很有良心的女孩呀!

甘粕正彦说:“哦,这很有戏剧性,令人感动。”

白月朗刚上车,偶一回头,突然,白月朗的眼一亮,马上摇下车窗,原来是杨小蔚,正跟在一辆装着榛柴的驴车后头走。

几乎同时,杨小蔚也认出车上的白月朗,她张张嘴正要喊,发现她旁边坐着甘粕正彦,便没喊出声,她隐没到人流里目送着军车开走。

白月朗眼光的变化细节,并没逃过甘粕正彦的眼睛,当白月朗摇上车窗时,他问:“又看见熟人了吗?要不要停车?”

白月朗淡然说:“用不着,是一个远房亲戚,好多年不来往了。”

她从后视镜里又看见了杨小蔚,她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地看白月朗。

老屈头和杨小蔚赶着驴车进入人声嘈杂的柴草市,卖柴的、买柴的,高声在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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