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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三如此模样,张绣脸色也是一紧,当即问道:“翼德这是怎么了,何以至此?”
张三摆了摆手一脸不想提及的样子,有气无力道:“说出来文锦兄你可能不信,小弟自从那洞房几日之后,却是偶感了风寒,这几天一天是比一天体虚气弱,但是又不好将病情传出去影响了军心,是故大小军务让文锦操心了!”
张绣当即肃色:“翼德居然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飞脸上一副不碍事的表情,但是一副身躯却是仿佛站不住左右欲倒的模样,夏侯涓在一旁用力搀扶也是不顶事,见状张绣忙上前亲手去扶张飞的熊虎之躯,两只手刚挨着张飞,张飞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直接一头倒在了张绣肩上。
张绣:“……”
人都已经这样了,张绣自然不能强求什么,再说张绣本就没打算干实事,于是一面让亲兵亲将扶着张三回内室,一面让人去叫沛城内专治内科的名医,然后便向已经是张夫人的夏侯涓请辞。
夏侯涓很是平静从容地回礼了张绣,其神态表情柔淑有礼,看得张绣恍然间都差点忘了夏侯涓是被张飞强抢硬娶的事实了。
出门上了马,身后的周仓凑上前来,在张绣耳旁皱眉道:“将军,张翼德何等虎狼之人,怎可能轻易感染风寒之症?而且就算感染了风寒,也何至于虚弱如此?以末将观之,会不会是……”
“不用多猜,那本就是装的!”张绣轻吐一口气轻松笑道:“说起这世上体质超乎寻常之人的,我只服三人。其二便就是这燕人张飞。此等堪称非人体质之人,就算是满城流疫,我也信此人能活蹦乱跳。”
“再者,不论他真病还是假病,与我们又何碍?倒是省得我们处心积虑了。”
“也是!”周仓当即不再计较张飞得病与否,却是对张绣说出的三个非人之人提起了兴趣:“张翼德既然是其二,那其一之人末将倒是猜的出是谁了。只是当世又有谁的体质能与这两人并列三甲呢?”
张绣并没有回答周仓的问题,只是眼神转向了另一侧的胡车儿,然后又看了一眼张飞的府院,最后拍马扬鞭。
因为战事,小沛最近实行的是军事管制,由是张绣和一众扈从能在街道纵马扬鞭。
马背上,张绣忽然开口笑问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方才张飞和夏侯夫人的脸白的很相似?”
胡车儿周仓曹性李丰四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片刻过后,这几人忽然齐声放笑。曹性挤着一双绿豆小眼道:“想必主公是闻出来的吧?”
……
张飞这一个多月既婚娶又装病的,张绣再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就未免太迟钝了。
看来刘备自许昌之行后政治觉悟是提高了不少啊,终于不再是满脑子装的都是匡扶汉室的宏图大业,也懂得考虑自身的得失进退了。
以张绣对张飞的了解,这可是一位肾上腺素分泌比荷尔蒙更旺盛的人物,固然其对夏侯涓一见钟情,但如果要选的话,张三绝对首选对刘备的忠诚和畅快淋漓的厮杀战斗。
能让张飞磨磨唧唧不肯再进军作战的,并非酒色,而一定是刘备的授意。
刘备如此授意无非也是懂得此时伐曹终归是为了袁氏做嫁衣,能不能匡扶汉室不一定,但是一定会使得袁氏集团的实力天下之间无可匹敌!
果然数日之后,待张飞“病”好,张绣再次上门“要求”出兵攻曹,张飞当场应允。但是就在当晚,小沛军营后寨却突然起火,粮草辎重被烧之十之七八,查其缘由,却是总督粮草的糜芳与一群亲兵醉酒,招致后营走火。
刘张联军的粮草都由徐州供应,是故此事由张飞处置。暴脾气的张飞当即要令刀斧手就地处决糜芳,不过糜氏在徐州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不少徐州军将领跪地求情,糜芳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求饶,最后张飞松口,改让军士鞭挞糜芳八十。而行刑军士哪敢用力,却是惹得张飞怒火中生,扯过皮鞭连着行刑军士和糜芳一起奋力抽打,一众将校哪敢在张飞暴走状态下劝阻,眼睁睁看着那倒霉军士和糜芳浑身被抽的稀烂。
张绣全程在一旁看戏,直到瞅见糜芳就快吐不出气来了才拉住了张飞,一番杀将不利于出师的劝诫之后,这才让张飞扔了手中沾着血肉的皮鞭。
张飞:“你这厮记着,这次乃是恐于伐曹不吉,这才轻饶了你,以后在军中再别让俺瞅见你!”
张飞的副将:“还不赶紧谢三将军和镇东将军?”
满脸血泪的糜芳趴在地上先朝张飞一拱手:“谢三将军不杀之恩”又扭向张绣:“多谢镇东将军解救之恩!”
张绣无所谓摆了摆手,心底却道:“还谢我?估计你丫的心底没记恨我就不错了,这出戏还不是专门演给我看的?不是我你至于挨打么。”
没有粮草,何谈出兵?加上张飞一怒之下又废了糜芳撤了一票运粮将校的军职,估计没个把个月是别再想出兵了。
张飞此举,却是让张绣心中大定。这一个月又一个月地往下拖,拖延下来的时间也够将至极限的曹操绝地反杀了。自己也再根本不用费脑子想着怎样拖延刘备集团了,因为刘备发起的这出应诏伐曹的大戏,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刘备的真正目的,不过是在袁绍和曹操决出胜负之前扩充自己的地盘和实力而已。
以刘备的谋略智力,是绝对不至于能够想出如此绝计的,想必导演这出大戏的,还是陈登陈元龙。不过刘备的长处在于演戏,这出陈登导刘备演的好戏,却是差点都把张绣唬住,还真以为刘备会一心扶汉应衣带诏而伐曹救驾!
不过没彻底唬住也算唬住张绣半截了,眼下的好处可是让刘备集团尽得了。不光讨逆的大义让刘备用衣带诏占得了名望上的先机,而且从夏侯渊手里拿下的沛郡也是归属刘备,泰山那边相比臧霸也不是拥有了赵云的刘备对手,如此以来貌似张绣什么好处都没得到!
至于陈登和刘备在出兵之前向张绣许诺下的汝阴郡和谯郡等地,要是张绣还干等下去就绝对是傻子了,如今看来,那不过是刘备给张绣画的一张大饼而已,看起来不错,就是没法吃。
回过头来,貌似自己被刘备摆了一道,现今做的却是给刘备做了一件漂漂亮亮的嫁衣?
张绣不高兴了。
人一不高兴了肚子里的坏水就多。就好比之前,张绣在江东忙乎了半天回到寿春刚想过几天安乐日子,就被刘备用扶汉大义绑上了船,于是肚子冒水的张绣却是毫不犹豫地派出童飞和陆逊去针对刘备对泰山的作战,尽管不能阻止刘备拿下泰山等地,但是让其吃亏几次却不在话下。
这一次回过味来,张绣也是不再客气。想必在这一切之前,你刘大耳和陈登也是判断出来了我张文锦在伐曹之事上会出工不出力,那么现今大家都相互心知肚明了,那就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利益了。
十余日后,张绣治理下位于淮北的几个县为曹仁部所抢掠,本来这种事很常有,寿春的张绣军也经常轻装出动去邻界曹操的地盘去打秋风,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驻守在寿春的高顺却是出兵直接反击了曹军,并领兵一直追击进了汝阴郡曹仁的地盘。
曹仁可不是好惹的,见高顺只带了数千兵马便敢大张旗鼓追杀进己方腹地,当即领着麾下曹军左右齐进,包围住了高顺部。
号称曹氏宗族第一大将的曹仁及其麾下训练有素的曹军轻易便包围了冒进的高顺部,并且两军阵前曹仁七十个回合单挑还胜了高顺,但是接下来曹仁却是在高顺的这数千兵马下吃瘪了,久久是围攻不下高顺亲自排列的军阵。
虽然两军僵持不下,但是明显形式是利于曹仁的,是故当加急战报发到张绣手上的时候,张绣立即点了麾下两万兵马,留张勋带另外的兵马留在小沛,亲自去解救高顺。
张飞这边自然不能拦着张绣不让救人,只带着半月的口粮,张绣轻兵疾进,终于是逼得曹仁撤兵。张绣却是不依不饶,一边令鲁肃迅速从淮南筹运粮草,一边又调寿春驻兵两万,攻打曹仁盘踞的汝阴蕲阳。
第二百零九章 暗流涌动()
张绣并不知会张飞便自行攻打汝阴,多少是有点不厚道的,不过陆逊和童飞的复归却是坚定了张绣单独出兵进攻的决心。
刘备可是已经兼并了徐州全境,并且拿下了战略重地泰山,而自己在豫州这边却是寸土未得,照这么下去自己还就真白白给刘备打了一次工,劳神费力最终却徒劳无得。
进攻汝阴的战事很顺利,兵力劣势且粮草极度匮乏的曹仁军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几阵,便将蕲阳在内的数座城池拱手想让给了张绣军。不过张绣并不打算仅仅满足一个汝阴郡,拿下蕲阳之后继续带兵推进,兵锋直指曹仁退防的谯郡。
……
曹氏集团四面告急了!
东北方向,刘备与袁谭的联军占领了泰山等地,曹操任命的青徐都督臧霸虽然仍坚持依山作战,但是一旦刘备和袁谭集整完毕主力,臧霸的泰山军残部能做的只能是螳臂当车。
东面,张飞以及张勋的数万联军屯兵小沛,虎视中原腹地梁国。
东南,张绣终于是露出了獠牙,趁虚拿下了汝阴不说,还进逼谯郡。
北部,官渡相持的这数月时间,战局形势渐渐不利于曹军。转向阵地消耗战后,曹军的兵粮在袁军的磨盘碾压式打法下日渐消耗。二十余万曹军带伤者愈半,黯淡的战事前景使得曹军主力逃兵不断,士气逼近冰点。而与之相反的,八十万袁军的士气却是越打越发旺盛,已有胜军之姿。
西面,先前被招抚的关右诸侯们眼见曹氏力颓势衰,也是蠢蠢欲动。每日都有各地私自囤粮聚兵的军报送至司隶校尉钟繇处,但是能臣如钟繇也只能是坐在长安城内垂手叹气。
南面,就连一向暗弱的刘表也是逮到了机会。在通过细作探到宛城曹军被抽调了大半去往官渡支援的军情后,刘表果断派军攻打南阳,依仗着充足的钱粮兵甲,居然是将南阳郡重新拿回了手!
仅仅数月时间,曹军控制的地盘便是缩水了三分之一有余,最紧要的是,曹操亲自统领的主力军队,在近半年的持续鏖战下,终于是露出了不敌的败势!尽管曹操本人曾好几次恨言道若是有充足粮草,再坚持半年也挺得住,但是现实就是袁绍在粮草方面抓住了曹军的致命弱点。
主力不敌,四面告急,情势可谓危急到了最后时刻,甚至就连一向免于战事的许都平静宁和之下也是暗流涌动!
许昌,司空府。
曹操任司空以后,军国大事俱先送至司空府供曹操过目,经曹操批示之后才从司空府送至许都宫中由献帝过目。当然,献帝的这个“过目”仅仅是单纯的过目,翻翻看看做个样子走个程序而已。曹操的作法虽然很是悖逆,但是就算是董承那些老臣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的,只要不太难看就好,要知道当年董卓当权的时候,献帝有时候还根本看不到各种奏报呢。
曹操离开许都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不过每日各地的军政要务奏报还是依旧每日先送至司空府。在这里由曹操委以军国重事的谋主荀彧决断。
近些日子送来的奏报最多的还是来自官渡的曹操的催粮军报,尽管荀彧已经竭尽所能将各州郡粮草悉数调派上了前线,尽管就连许都近一个月来都不得不仿效张绣的淮南实行了一定程度的粮食配给制度,尽管连曹操自己都明白粮草供应早已经达到了极限,但是曹操仍每过数日便往许都派人催粮。
无粮可催不要紧,关键是绝不能不催。尽管这点希冀已经是虚妄飘渺了,但是若是不做这个样子,那么从年初坚持到现在快要坚持不下去却仍然还坚持着的那口气便会彻底散了。
快要坚持不下去,那就是能坚持,而不是不能坚持!这便是此刻曹操和荀彧心中共同的信念。
第二百一十章 许都事变()
荀彧两脚刚踏进殿门,却只见董承忽然起身,朝着刘协伏完拱手一拜道:“陛下与伏国丈和荀令君有事相议,微臣那就先告辞了!”
走过荀彧身边,董承中规中矩向着荀彧拜了一揖,然后便向殿外快步走去。荀彧也低头回了一揖,又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扭头皱眉问道:“董将军何往?”
董承步子快,刹了一步才住脚,目光却并不看向荀彧的眼睛回声道:“要商议的乃是秋狩祭祀宗统之事,董某不便参议。”
荀彧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董承便又拜一揖,再次告辞,而荀彧却仍立足在原地深思。
董承以为荀彧没了反应,又大步走了两步,背后却是又听到荀彧开口道:“董将军留步!”
等董承转过身,荀彧已经是面向刘协的方向长拜道:“陛下,董将军以往来说却是不便参预秋狩祭祀之事。但是今时不比往昔,董将军位列车骑将军,已于当下朝中将列首位,且有国舅之实,眼下许都仅靠微臣和伏国丈是万万挑不起这秋狩祭祀的重任的,不如有董国舅一同商议此事为好!”
荀彧说完话是低着头的,却是没有看到刘协和伏完脸色皆是一变,更是没有看到背后董承一张老脸颜色大变。稍隔了片刻,刘协才恢复如常道:“爱卿所言有理~”
“只是~只是董国舅另有重事在身,实在不便加诸他事。”
另有重任?荀彧抬头,眼中顿起疑惑。那边伏完却是紧接着刘协的话头不紧不慢道:“西营有粮官徇私舞弊有赚卖军粮之嫌,董国舅正要去查处。今日我们先议个大概罢,待之后再知会董将军亦不迟嘛!”
经刘协和伏完这么一说,荀彧当即躬身拱手表示认可。事实上在以往的秋狩祭祀上,有权参预的当朝大将军其主要职责更多是执行而不是谋划。因而董承参与不参与这番议事都是可以的。
暗自舒了两口气的董承再拜,正欲提脚再走,却是见荀彧又是转身过来,面无表情对着他道:“董国舅且慢!”
董承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来了,那边刘协和伏完也是心头一颤,手心拳握微微出汗。
稍顿了下,荀彧忽然笑道:“我是想说,董国舅慢点步子走,军粮问题虽然是头等大事,但促急处事不见得于事有裨益,还是稳当点为妥。万万别因此而急火伤身,那就划不来了。”
董承面色不动,只是笑着回道:“多谢荀令君关念了,董某会注意的。”
两人互相行了礼,董承又是再拜了一次刘协和伏完,而后踏出殿门拂袍而去。
只是刚出殿门,董承的脸色瞬间由自然变为凝重沉肃,步伐并未减速,径直出了许昌宫。
刚出宫门,董承便唤过一名亲侍,从怀中掏出一枚半边符印道:“速速将此兵符送往城外吴将军处,并告知其情况有变,即刻行事!”
那亲侍小心收好符印,当即上马扬鞭而去。而董承也同时登上马车,往自家府院方向开去。
车骑将军府邸距离许昌宫不远,不多久董承便下了马进了府院。外表与往常无异的府邸里面此时却是另一番氛围。执刀挎剑的短甲护院们占据着府邸里的要害部位,大多数的家丁护院也是被分发了大量各式各样的武器。与之相比的是有几名僮仆模样的却是被堵住了口嘴捆绑在一起。
除了这些,还有数十名各种不同衣着打扮的汉子席地而坐在董府的大院里,大多是默不作声状,也有神情亢奋者,却一副压抑的不敢出声的表情。
这些人都是董氏豢养的门客,或是悍不畏死的关西刀客,又或是侠名远扬的关中剑侠,再就是一些诸地的使着各式各样杂乱兵器的游侠儿,虽然看似一群乌合之众,但实际的战力绝对不容小觑。
进门少顷,董府的管家便是急急忙忙跑到董承身边汇报道:“老爷,王府、吴府和种府还有吉家和伏家皆派人告曰诸事俱备,各家报上来的人数合计共一千一百二十三人,另外各家肃清一十四人曹贼坐探,我们安插在城内各处的眼线也无发现守城曹军有何异动,还请老爷定夺!”
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测或者意外,真是天助我也!董承面涌潮红之色,当即沉声对管家令道:“即刻派人回复各家,待我董府号起,并发举事!”
“来人!替某退服换甲!”
……
两刻钟后,位于许昌城中心地带的车骑将军府忽然响起一阵沉穆的号角声,因为已是傍晚时分,城内趋于安寂,这本不应该出现在城内的军营号角声显得格外悠长。
绵长沉穆的号角声只在许都上空响了片刻,片刻之后,许昌城内各处的人声嘈杂声便是将其取代。长水校尉种辑之种府、昭信将军吴子兰之吴府、侍郎王子服之王府、议郎吴硕之吴府、太医吉平之吉家,国丈伏完之伏家,还有车骑将军董承之董府,这七家的族人家丁僮仆门客共逾千人一同冲出了自家府院,或执刀箭剑枪,冲上许昌街头,有组织地抢占许昌城内要害重地。
起事号角骤起,端坐在许昌宫中殿内议事的刘协伏完荀彧三人自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不同于荀彧的茫然不解,刘协和伏完却是同时对视一眼,再看向荀彧的时候,眼神却是转变的令荀彧陌生到一时接受不过来。
咳~咳咳
并不顾忌天子就在跟前,伏完却是大声咳嗽起来。随着这几声咳嗽,刘协身后屏风后面的殿后却是冲出来一队十余名甲士,领头的并不是哪个将领,却是那个老刘宦官。
荀彧也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着那十余名陌生无比冷峻相对的执戈配剑的披甲锐士,指着那方才前不久还是一副毕恭毕敬模样的刘宦官道:“这,这是……”
刘宦官仍是一份平和的神色,面对荀彧仍然保持着恭敬之态。但是此刻这份平和和恭敬中却是明显带了一份生远的意味。
刘宦官并不开口,倒是刘协先是左右环顾了一遍身边全副武装的精锐兵士,龙躯震颤着站起身来,对着荀彧神色激动道道:“荀令君,你看好了,这天要变了!”
荀彧心底一沉,却是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面色不改,拱手平静道:“陛下,这天没变,这天一直是大汉天!”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