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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心里暗自讥笑谢金斗,嘴上却正经八百的说道:“我是尔朱大将军麾下大将宇文泰,没工夫跟你这闲扯,有话就说有屁就赶紧放。”脸上不耐烦的神情溢于言表。
“您就是佐定关陇的宇文将军?失敬失敬。”谢金斗如恍然大悟一般立刻对宇文泰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显得十分恭敬。
这什么意思,老玻璃看上我了?老子可不好龙阳。宇文泰想想谢金斗和自己脱光搂在一起的画面都想吐。
“敢问先生是?”宇文泰当下也变得十分客气,毕竟人家是奉皇命而来。
“奴家内禁总管谢金斗是也。”宇文泰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都透着一股子骚气,心里十分内厌恶但又不能被看出来,心里憋得相当难受,当写也夏利拱手回礼道:“原来是皇帝眼前的大红人谢公公,久仰久仰。快快请坐。”
两人坐定,侍从奉上茶水退出去后,谢金斗压低嗓门靠近宇文泰,满脸神秘的说道:“奴家这里有皇帝亲笔的诏书一封,要尔朱大将军立刻带领军队入洛阳护驾。”说罢就从怀里拿出一封密封的信函交到宇文泰手上。
宇文泰本来看老玻璃靠过来心里十分恶心,想躲远点,可一听他手上有皇帝的密函,马上把脸凑上来,两张脸都快撞到一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两在那个啥呢。
宇文泰接过密函拆封默念起来,谢金斗则在一边喝着茶。
原来是皇帝忍受不了高欢集团越来越大的“野心”,想脱离他们的控制,于是想让尔朱天光带军队进入洛阳来护驾。
这是好事,原本尔朱天光和宇文泰就对手上没有王牌感到底气不足,感觉做什么事都要和自己意愿相违背的中央朝廷上书,完全是受制于人。后来尔朱兆自己立了一个皇帝才有所缓和被动局面,可是晋阳的朝廷在很多人眼里是伪政权,没几个真的愿意受命的。
现在如果洛阳的正式皇帝原来投诚过来,那对宇文泰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天下之宝绕了一圈终于到了自己手上。
如果前一刻宇文泰还在为高欢的主力部队去向不明而不敢轻举妄动的话,那么现在皇帝的诏命就像一束巨大的魔力推使着他们不得不进军洛阳,而且是越快越好,相对于支援尔朱兆,他们把皇帝掌握在自己手里所带来的利益会更大。
宇文泰于是一面上书给尔朱天光,一面点起人马,准备出关了。
高欢带领本部大军回到洛阳是三天后,因为贺拔胜和尔朱兆在上党已经打得难解难分,无法剥离开来。所以此刻在洛阳高欢的目标只有一个:干掉宇文泰,只要他敢出来。
但是宇文泰真的出来了,还是带领着十万马步军从潼关浩浩荡荡的杀出来。
狼烟滚滚,刀枪林立。高欢骑在青蛉宝驹上,手搭凉棚,看着对面的宇文泰大军。近二十万人的军队全部列阵在黄河边上的恒农地方上相互对峙着。
高欢摆出的是鹤翼阵,而宇文泰则是鱼鳞阵相对应,一个是冲击突破,一个想防守反击。战场上骄阳似火,安静的连一点风都没有,双方人马都鸦雀无声的相距两百多米的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动手的迹象。
只见宇文泰的阵容最外侧的左右两军以骑兵为主,护住两边,中间以步军搭配弓兵,排列成一个个小型方阵,最前面是三排刀盾兵,身后是精锐护卫部队压阵。整个部队就像一个铁通一样守护这中间的主将:宇文泰。
高欢这边是带领着自己亲卫队作为先锋敢死队站在最前面,两边分别是左旗军马军和右旗军步军,都是高欢能集合的所有精锐部队。高欢这次要和宇文泰拼命,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心态,当然他也知道在司州这块自己的地盘上,他还是占了地主的便宜的。
就两边人数对比双方势力均等,但是从质量上来说高欢的部队就差了一大截,出去高欢自己的亲卫队和为数不多的正规军,其他都是附近郡县和其他州郡临时抽调过来乌合之众,要和在关中养精蓄锐的宇文泰大军正面硬刚,有点吃力。
但是打仗这种事有时运气的成分也很高,就比如现在忽然扬起大风,漫天尘土吹的人张不开眼睛,但是幸运女神似乎开始眷顾高欢,他们是背风站着,受的影响远比对面正面迎风而立宇文泰大军要小。
高欢抓住机会,在马上扬鞭大喊道:“将士们,今日与我浴血奋战的兄弟都是明日封侯拜将的贵人,听我命令,全军出击!杀啊!”说罢第一个跃马提枪出阵,身后的人群如同洪水巨浪一般冲向宇文泰大军,身后战鼓隆隆的响彻云霄,跟喊杀声混在一起犹如亡灵进行曲一般,今天又要有多少人死在这里,又要有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高欢心里暗想到这是人类进步必然付出的代价,几百年的混战是时候要有人出来终结这一切,但是在这历经千辛万苦的终结之路上,肯定需要付出各种代价。打仗死人是世上最可悲但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第六十五章 生死存亡()
高欢带头骑着青蛉宝驹冲在最前面,密密麻麻的飞箭劈头盖脸的射过来,他用随身的小圆盾护在胸前,整个人俯身紧贴在马背上,头上钢盔只露出两只眼睛注视前方。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快,都掩盖了震耳欲聋的人马嘶鸣,前方密密麻麻的黑点渐渐变成一个个银光闪闪的方阵,越来越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是刀盾阵,注意自己的步伐节奏!”高欢回头对身后众将士大喊道,骑兵在贺拔胜的亲自训练已经逐渐掌握突破撕扯切割对方刀盾阵的要点和注意事项。但是这是第一次实战,高欢和所有人都对这样的战术没有必胜把握。
已经来不及细想,只见一根长枪飞速射向高欢,他急忙低头整个人都趴在马背上了,才将将躲过这一次攻击,身后不断有人中枪落马。
嘭的一声巨响,高欢的青蛉宝驹很遗憾的重重的撞在了刀盾阵上,这近两米高的阵墙连宝马都越不过去,高欢差点被甩下马,幸亏他双腿夹紧马肚子,左手紧紧揪着马缰。
身后越来越多的骑兵冲过来,大部分和高欢一样都被阵墙挡在外围,少数的人越了过去,没扑腾几下就被从马上牵扯下来乱刀砍死在阵墙后面。
高欢抬头看着敌军后面的投石车正在装载,要是不突破眼前的刀盾阵,身后自己的千军万马将遭到毁灭性打击。他下马拔刀大声喊道:“都下马步战,摆阵!”
说罢骑兵们都纷纷下马摆出一个矢锋阵,整个方阵像一支利箭的箭镞一样,一定要撕开一道口子,击溃刀盾阵。
马军步战是兵家大忌,高欢自己把自己陷入绝境,也是把跟随他的来的十万人马陷入了死亡的绝境。
只见他拔出祖传的朴刀,手拿小圆盾护在胸前,用刀击盾的巨大声响给自己鼓气,身后军士都纷纷效仿他,嘴里一边喊着:“杀!”一边发出金属撞击的声响,气势开始上来了。
宇文泰的刀盾阵丝毫不为所动,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高欢一马当先冲上去,飞身跃起用自己自身的重力狠狠撞向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刀盾阵上。两拨人混乱的冲击在一起,巨大的撞击力让最前排的两列刀盾阵开始有点乱了队形。
高欢见机顺势左劈右击砍倒好几名地方步军刀手,后面的人马上一拥而上,终于撕开一道口子。忽然刀盾阵后面出现大批手持近两米长的长矛队,正挨个挑刺那些好不容易冲进来骑兵,战局完全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在发展。
高欢眼前站着黑压压一大片刀手,身后的将士不多,自己也有点虚脱了,这一仗打了近半个时辰,自己在刀盾阵里左突右冲了半天可是还没能突破宇文泰的第一道防线。
只听身后传来轰轰的巨响,自己的部队正在遭受宇文泰的投石部队的打击,遍地哀鸿死伤惨重。
一根长矛突然刺到面前,高欢下意识的躲开,一把抓住长矛用力一拉扯,一个军卒被拖出来,高欢手起刀落,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把那个人砍死了。此刻她已经没时间去害怕,去思考,只有想办法如何脱离战斗,重新组织部队。主将上阵杀敌是兵家大忌。今天这一仗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他却接连犯了好几个忌讳,难道自己真的在花式作死?
不,他想告诉宇文泰自己的实力,他想让身后的将士知道,并不是他们独自在拼杀,作为主将的高欢也跟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
高欢振臂一呼:“将士们,今天使我们最后的战役,让我们能一起血染疆场,杀!”然后回身又再度冲向敌群。身后为数不多的将士跟着他再度做死亡冲锋。
呼吸越来越重,高欢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只有麻木机械的重复几个动作:躲开攻击杀死敌人,继续躲开攻击继续杀死敌人。耳边人马的喊叫声和投石的轰鸣声让他开始有点害怕,自己做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这是不是在自取灭亡?
就在他深陷敌阵万分危急的时刻,忽然身后己方部队里出现了弩炮并开始攻击,这种远程阵地战攻击器械是慕容恒从内府武库调出来的,虽然它没有投石的威力大,但是小面积击破敌军防御阵型很管用,长近两米半宽度二十公分,一头削尖了的长形木材被安装在皮射架上,对着五十米开外的刀盾阵一炮,就能打到对面一片。
“我日,这么厉害的武器怎么不早点上?差点死在敌人手里。”高欢心里越想越怕,于是大喊道:“全部骑兵上马撤离,全部后撤,让弩炮给我们开路!”
这是宇文泰的左军和右军都开始出动,这是训练有素的重武装骑兵,机动性和防御性都很高,个个手持长刀,一刀砍翻一个,步兵阵型完全无法防御。
眼看自己的弩炮的前锋部队要被包围夹击全军覆灭,高欢单骑快速跑回阵地,丢到头盔抢过一个弓箭手的长弓大声道:“准备放箭,用火矢!”骑兵纷纷退回中央的主阵地,两侧的弓箭队前突,形成半包围的偃月阵,只听号令旗一挥,万箭火矢齐发。高欢手拉长弓也想来一箭,突然觉得手里的弓想石头一样坚硬根本拉不太开,好强的弓!
对面的重装骑兵被火矢一阵攒射,中箭之后纷纷身上起火,跌落马下在地上痛苦挣扎嘶喊,为数不多的没中箭的已经冲到离主阵地只有五十米的地方,马蹄的轰鸣和喊杀声越来越清晰,高欢这是不在做盲目的决定:自己上阵冲杀。
“长枪队准备!”高欢对身后的部队大喊,他也有专门对付骑兵的长枪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抗住重装奇兵的冲击。
长枪队从阵后纷纷跑上前组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长枪阵,最前排的长枪平放,第二排呈四十五度角斜举,第三排则是朝天正举,当第一排被击倒,第二排就平举长枪替补上前,第三排做预备,以梯队递进的攻击方式向前运动。
但是面对重装奇兵,杀伤效果十分有限,,很多骑兵都冲到弩炮附近在砍杀炮兵,高欢见状飞身上马,拔刀大喊一声:“骑兵队出击,都跟着我!”随即再度出阵攻击。
重装骑兵相较于轻骑兵的劣势在于不灵活,高欢拿出一根很粗的绳索让一个小将捆在腰上,自己拿着另外一头两人分开反方向跑,然后绳索被拉成笔直的一根绊马索,冲向正在屠杀弩炮部队的宇文泰的重装骑兵。
他的目的不是绊马,他没那么大力气,他只是把那些在马上砍杀的骑兵带下马来,然后身后自己的轻骑兵就能上去收割人头了。
但是出乎高欢意料的是他的绊马索是成功了,但是由于重装骑兵的防御高,轻骑兵们虽然奋力斩杀敌人,但是自身付出代价却相当高,这一场高欢的精锐损失很大。
正当高欢的骑兵还在跟敌人搅在一起混乱厮杀时,宇文泰的重装步军开始投入,整齐的步伐,精良的装备,气势如虹的步步紧逼上来。
面对这些步兵如果高欢手里还有另外一只骑兵队,那还有获胜的希望,可是现在自己的精锐骑兵队都在最初的冲杀和刚刚与重装骑兵的厮杀里消耗殆尽,哪里还有有生力量可以来支援的。就在这时阵地后方忽然出现大批关中军队的旗帜,这时自己被打屁股爆菊花了吗?他现在真的有点绝望了,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里了?
出现在高欢背后的部队的确是宇文泰的精锐马步军,人数虽然不多,人数有五千人,但是这只装备精良的部队投入战场无异宣布了高欢军的失败,他们被围歼了。
后队已经渐渐混乱起来,有人开始丢掉旗帜和武器开始逃跑了。高欢心如死灰的丢掉手里的朴刀,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他都还没来得及跟还未出世的孩子见个面就要死去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就是自己大意的后果,在武器装备和人员素质上完全低估了宇文泰,被打了个全军覆没,名声什么的都不很重要,关键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尔朱采凰和娄明春她们会怎么样?还有自己的孩子、父母、姐姐弟弟,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
忽然一个将校使劲的摇动并大声的呼喊让已经脑袋一片空白的高欢反应过来:“大王,我们的援军到了!快看我们的援军到了!”
“援军?”高欢面无表情的重复了这两个字,他不记得自己有安排援军,只见那些重装步兵被一支骑兵从侧翼冲击着迅速被冲散了队形,陷入一片混战。
这是谁的部队?只见一马当先冲过来的正是慕容绍宗。他不是在上党围攻尔朱兆的主力部队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高欢心里暗想。
慕容绍宗飞身下马,跪拜在地上,大声说道:“末将奉命前来助战,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望大王恕罪。”
高欢这下心里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福,看来我还没到死的时候。心里想到这里,随即马上开始部署道:“你来的正好,我现在命令你的骑兵部队一定要拖住敌军的步军,给弩炮队部争取时间。”然后对身边为数的近卫队说道:“都上马跟我去先把后面的敌军消灭掉。”
战局瞬息万变,在慕容绍宗的骑兵投入战斗后,宇文泰的重装步兵开始节节败退,高欢则死命把身后包屁股的五千敌军尽数消灭,然后号令旗一挥,慕容绍宗的骑兵开始分左右两侧去攻击宇文泰的没有侧翼保护的中军。正面高欢的弩炮再次上场和宇文泰的投石车一较高下。
由于人员密度减少,投石的威力渐渐显现不出来,而弩炮由于比较灵活轻便,可以随着阵地转移,威力反而增加了许多,高欢现在把最后的力量:压阵的近卫队也投入战场。
局面对于宇文泰来说已经相当不利,溃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他得到一个重要消息:皇帝在谢金斗的协助下已经逃出洛阳,直奔潼关。他虽然在战场上输给了高欢,但是战略上他还是赢了,于是面无表情的下令:鸣金收兵全军撤退。
第六十六章 分庭抗礼()
高欢坐在一辆被打散了架子的弩炮上,看着军士们打扫战场,遍地死伤的人和马的尸体,地上的旗帜和刀枪凌乱的或倒或插,鲜血都汇聚成一个个小水坑,四下的烟火星星点点的冒着黑烟在燃烧,空气里布满了鲜血的腥气和尸体烧焦的怪味。
这一仗是高欢打得最惨烈的一仗,以往都是两三万人的小打小闹,今天他才知道几十万人的大混斗是多么惨烈,人就像稻子一样一茬一茬的被死神收割。生命在此刻显得多么脆弱和无助,自己都差点死在这阵地上,当时那种近乎绝望的心情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慕容绍宗牵着马缓缓向他走来,高欢丢掉手里的那根蒿草,回头问道:“今天多亏了你。不过你不是在上党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贺拔大将军说怕大王独自面的宇文泰有所不利,以防万一让我带了一只骑兵精锐过来支援,我紧赶慢赶,差点就耽误了大事,望大王恕罪。”慕容绍宗对这个年纪和自己相当的高欢很是佩服,在面对如此强敌的时候能够冷静调度指挥,在大部队要奔溃的边缘还努力支撑了下来。他哪里知道那时高欢整个人都绝望的在等死了。
“原来如此。”高欢没有在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
皇帝逃走的消息很快被朝臣们告知给高欢,但是他此时没有时间去追击皇帝,他要先把尔朱兆干掉才能空出手来对付关中的尔朱天光。
尔朱兆的部队在上党被贺拔胜阻击,尔朱度律也没有能攻下巨鹿,高乾战死在守城第一线,但是他的弟弟高昂由于杀敌勇猛,居然让尔朱度律的部队都吓退了。
高欢的主力击退了宇文泰后,稍作休整,第三天北上进军上党,尔朱兆闻讯连夜和解司春只带两千精锐弃军逃跑回晋阳。没有主将的上党军全部投降,高欢又让高岳和慕容绍宗带领一支偏军杀回巨鹿支援高昂,尔朱度律在匆匆接战以后就退回了晋阳。
高欢和贺拔胜在带领剩余的军队扫清了并州南部挥师和高昂、慕容绍宗他们在里晋阳只有几十里地的鹿台山汇合。
留给尔朱兆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面对高欢近二十万大军的围剿下,他和尔朱度律商议打算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晋阳回到他们尔朱氏的发源地肆州的秀容郡。
但是高欢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尔朱兆他们,在稳定住晋阳以后,让留守洛阳的慕容恒火线送人送粮道晋阳,他要拉长战线进入肆州追讨尔朱兆他们。
尔朱兆他们是在是走投无路,只得带随身护卫几十个人越过恒州和六镇逃亡漠北,投奔柔然大单于郁久律去了。
自此除了关中的尔朱天光以外中原地区尔朱势力被一扫而空。
高欢在秀容尔朱氏的老巢还抓到了尔朱采凰的两个年幼的弟弟,并且顺势将他们带回洛阳。整个帝国都在庆祝高欢的这次军事胜利,只经过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就把盘踞在西北的尔朱氏消灭殆尽,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重大胜利。
但是由于皇帝元修已经逃到关中,洛阳朝廷只能在高欢的授意下推举了元善见作为新皇帝,在慕容恒和徐明之以及贺拔胜等武将的主张下,高欢把帝都从洛阳迁到远离战火的黄河北岸的邺城,作为新的帝国都城。
这是这年十月的事情,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