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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在另一棵树。但生命继续,花儿凋谢。它意味着有形的凋谢了,无形的
继续着。那么为什么在意?但是你在意因为你错过了这一刻,那就是为什么
你在下一刻制造安全。这一刻你没有活过;那就是为什么你如此害怕未知。
你在为下一刻如何生活制造安全。这是个恶性循环,因为你将带着你所有的
习惯、模式存在,带着死的惯例存在。你杀了这一刻,你也杀了下一刻。
忘记未来!生活在现时,如此完全地沉浸其中,来自这种完全之中的
一切都将是一种祝福。即使花儿凋谢了,它也将是美丽的。你真正观察过一
朵花儿的凋谢吗?它是美丽的。它有一种忧伤,但谁告诉你忧伤不是美丽的?
谁告诉你只有笑声是美丽的?我告诉你如果笑声中没有忧伤,它就是浅薄
的。如果忧伤之中没有微笑,它就是死的。它们不是对立面,他们彼此丰富
对方。
当你带着一种深深的忧伤而笑时,笑声中有深度。当你的忧伤微笑时,
你的忧伤有一种喜悦。生命并没有被分割成许多部分;生命是对抗任何分割
的。是你的意念造成了密封仓。
生命是洋溢的——它不知道生与死的区别;它不知道盛开和凋谢的区
别;它不知道日出和日落的区别。它在这些两极之间运转。这些是两岸,河
流只是在其间流动。
不要担心未来。如此完全地活在这一刻,那么从它而出的下一刻是金
色的。它会照看它自己。那就是耶稣说的——不要想明天,明天会照看它自
己。你不必担心它。
生命是不安全的,如果你能够生活在不安全中,那是唯一可能的安全。
一个能够在不安全中生存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是唯一安全的人,在生命本
身的怀抱中安全。他的安全不是人为的,它的安全是道,是终极的本源。生
命照看着你,为什么你还如此为照看自己而操心呢?为什么把自己与生命隔
离?为什么把自己从生命中连根拔除?生命喂养你,生命在你之中呼吸,生
命在你之中生存。为什么对自己有许多地担忧?一个过分为自己操心的人是
一个持家的人,一个不为自己担忧的人是一个桑雅生,一个说“生命照看我”
的人。这就是我说的桑雅世的含义。它不是对生命的放弃,它是一种对自我
顾虑的放弃。它不是放弃生命,它是放弃担忧、顾虑,一种过分的自居,一
种对河流的过分推动。河流把你带到了这一刻,这个岸上,河流将把你带到
许多其他的岸上。为什么担心?鸟儿不担心,树木不担心。人是最有意识的
存在,他为什么担心?如果道照看一块岩石,如果道照看一条河流,如果道
照看一棵树,为什么你怀疑生命将照看你呢?你是此刻的生命至高无上的花
朵。生命照看你必将甚于其他任何东西。生命关照你更多因为你有更多的险
情——你是一种挑战。生命通过你而变得有意识;生命通过你而变得越来越
觉醒。你在登上一个顶峰——生命试图通过你登上一个顶峰。所以生命将会
关照。顺应生命,不要顾及你的自我,你自己被放弃了。对我来说这就是桑
雅世。
我的桑雅世是完全不同的;它丝毫不是那种旧的概念。旧的概念是离
开生命,放弃生命,旧的概念与我正好相反——它是非常顾虑自己,你必须
照看你自己,你必须顾及你的静心,你的瑜伽,你必须顾及你的练习,你必
须注意看着你自己在其他任何人之前到达神那里。我的桑雅世恰好相反。我
说你不必担心——你将抵达,但你不是通过担忧而抵达。你甚至不必作任何
努力。无为。让你的整个生命顺流而下,你将会抵达。生命照看着。在你自
己手里,你是在一只危险的手里;在道的手中,你是在母亲的手中——终极
的母亲。现在听听这些话:鱼生于水,人生于道。
庄子说正如鱼生于水,所以人生于道。水照看鱼,道照看你。你是道
中的鱼,自然——你把它称作神,庄子机敏地故意从来不用那个词,因为它
背负着那么多的胡说八道。他只是用道——一个更加自然的词。《吠陀经》
用Rit 这个词,Rit 就是道,自然。人生于道,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感觉
到它。鱼不觉得水,它们知道得太深因为它们是由它而生的。它们与它共存,
从未有过分离。鱼从不知道水是什么。它们在其中运动,它们在其中生存,
在其中死去,它们进入其中又消失在其中,但它们不知道水是什么。
据说曾经有一条幼鱼非常担忧,她听说那么多海洋的事情,她想知道
海洋是什么。她去问了一条又一条聪明的鱼。她去寻找一位师父。有许多师
父——鱼有它们自己的师父。它们说了许多事情,因为当你去找一位师父,
即使他不懂,他也要说些什么,只是为了保持他的师道尊严。它们说了许多
关于海洋的事情,但那条鱼并不满足,因为她想要尝尝它。
一个师父说:“太远了,要到那里很困难;极少有人到达海洋。别傻了。
你必须为此准备几百万世。这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它是一项伟大的任务。首
先净化你自己,做一些帕坦加利八重道瑜伽的正坐(asanas)。”有人是佛教
徒,他说:“这没有用。走佛教的路吧,佛教的八戒会有帮助——首先完全
地净化,没有不纯的东西留下,那时只有你才被准许去看海洋。”然后另一
个人说:“在加里约加,这个年头,只有念诵‘南无’的名字才有用。念诵
‘南无’,‘南无’,‘南无’——只有靠他的恩典你才能到达。”鱼总是在海
洋里的。她找了又找,翻查了许多经文,许多教条,寻问了许多空谈家、医
生,拜访了许多修行者,但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去成,她变得越来越困惑。
海洋在哪里?它成了一种缠绕。然后有一天她碰到一条鱼,一条非常普通的
鱼——他一定像庄子那样,只是普通。没有谁会想到这条鱼会是一个师父,
只是过着一种平常的鱼的生活。这条鱼说:“别疯了,别傻了。你已经在海
洋里了,你在周围看到的一切就是海洋。它不是非常遥远,它就在近旁,那
就是你为什么看不见它。因为要看一种东西,距离是必须的;要有一种透视,
空间是必须的。它是那么近,你无法看见它;它在你外部,它在你内里,你
只是海洋中的一股波浪——一个部分,是它的能量的缩影。”但寻求者不相
信。寻求者说:“看来你是疯了。我拜访了许多师父,他们都说它非常遥远。
首先你必须净化,做瑜伽,修炼戒律、性格、道德,有宗教信仰,通过许多
仪式,那样在几百万世之后它出现了。如果你果真抵达了海洋,那也是神的
恩典。”但庄子是真实的。海洋就在你周围。你在其中,你不会是别的样子。
如果神不在你之中呼吸,你怎么能生活?谁在你之中呼吸?谁进入了你的血
液?谁消化你的食物?谁在你之中做遥远的梦想?谁诞生了诗歌和爱情?谁
以一种莫名的节奏在你的心中跳动?谁是你生命中的音乐?神是遥远的,这
怎么可能呢?如果神是遥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存在?这是不可
能的,因为神就是生命,你是生命本身的结晶。
你是神——也许是缩影,但你是神。我不是说将来有一天你将像神;
我说此地,就在这一刻,你就是。无论你知道或者你不知道,这没有什么不
同——你是神。别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它可能需要几百万世去觉知,但那不
是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是因为你做得愚蠢;不是因为你不纯洁,而是因为你
无知。除了觉知不需要别的戒律——只是渐渐地觉知近旁,只是渐渐地觉知
什么已经接触你的皮肤,什么在内心搏动,什么在你的血液中流淌——只是
渐渐地觉知近旁的东西。要触及近旁你必须活在此时,因为如果你活在将来
你就进入了距离。于是你在一段遥远的旅程中,而神在此地,你已经把它留
在身后。庄子说:鱼生于水,人生于道。如果鱼,生于水,寻求池和潭中深
深的遮蔽,它们所有的需求都满足了。需要——是;欲望——不。如果一条
鱼成了一名政治家,不。但它们不会愚蠢得去当政治家。鱼不像人那么愚蠢。
它们只是活着,它们享受,它们吃、喝,而且快乐。它们跳舞。它们对于所
给予它们的最小的池塘都是那么感激。它们在里面很高兴。看着鱼在池塘里
跳跃、快活、这里那里地游。看来它们没有目标,没有野心,它们的需要满
足了。当它们累的时候,它们进入池和潭的遮蔽处。它们休息。当能量到来
时它们移动、跳舞、漂浮、游泳;当它们又累了,它们游进遮蔽处休息。它
们的生活是一种休息与行动的节奏。
你失去了节奏。你行动但是没有休息。你去商店但你从不回家——即
使你回来,商店进入了你的头脑。你从不在池塘、在水潭中寻找遮蔽处。那
就是静心的全部意义——寻找池塘,寻找遮蔽处。那就是祈祷的全部意义—
—从有为进入无为。那就是宗教的全部意义。
行动??你动得太多,你失去了平衡,现在静下来,于是平衡又复得
了。有为,但不要忘记无为与有为有着同等的需要。因为有为是进入世界,
无为是进入内在。它就像任何其他东西的节奏。白天你醒着,晚上你睡眠。
这是一种节奏。白天你是有意识的,晚上你变得无意识。你吃,然后你必须
有几小时禁食。又一次,饥饿来了,你吃,然后你必须再次有几小时禁食。
如果你只是一味地吃,你会发疯,如果你一味地禁食你将死去。一种节奏是
需要的。一种对立面的节奏是生活的最高秘诀。
始终记住对立面。但是意念说:为什么对立面?有什么必要?为什么
要矛盾?如果你可以醒着那就醒着。为什么去睡觉?有些科学家一直认为如
果他们能把人从睡眠中救出,那么会节省更多的生命。他们说:“如果你要
活90 年,30 年将在睡眠中失去,这是一种太大的浪费。”科学家们比道更
聪明——一种太大的浪费,你的意念也会说:“对了,如果可以省下30 年,
生活将会更加丰富。”但我告诉你,你将只是变得疯狂。如果你的30 年睡眠
失去了,你也许会醒90 年,但你将会狂乱。世界将是一个恶梦。只要想想
一个人90 年不睡觉。
与这么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将永不放松,他将是紧
张、紧张再紧张。整个世界将会变成一个疯人院——它已经是了!
节奏是必须的——你必须醒来,你必须进入睡眠。睡眠在生活中不是
一个对立面吗?它只是在逻辑上是对立的。因为当你睡得很沉,你在早晨就
变得能胜任更多的活动,更加觉醒。如果昨晚你美美地、深深地安睡,你享
受它,你完全放松在其中,你完全忘了你自己,那么今天早晨你会完全地再
生般地、鲜活地起来,充满了再次进入行动的能量。如果你整天在以一种强
大的能量活动,不是温热地,而是真正地活动,那么你将会再有一个更好的
睡眠。行动的彻底完成带来放松;放松的彻底完成带来更多的行动。生命通
过对立面而丰富。
但逻辑相信对立面永不会晤。因为逻辑的思考,整个西方变得不平衡。
一直在减少睡眠,因为据说你只有在你醒着的时候才享受;在睡眠中
没有享受,于是不停地把你的清醒深深地推入夜晚。所以在西方,当他们去
睡觉时,已经在跳舞、吃喝、会友、讨论、争辩、闲聊中,在俱乐部、旅馆、
剧院里度过了半个夜晚。只要你能够醒着,你就醒着,将清醒深深地推入夜
晚。他们推进得那么多,当他们上床时,他们总是半心半意地。因为如果可
以整晚都醒着的话,他们似乎会更多地享受——他们会多去一个剧院,多跳
几个舞,多会几个朋友;或者他们可能积聚更多的钱财,多赌一点。他们总
是半心半意地上床,然后他们抱怨失眠——他们无法入睡。内心深处你不想
入睡。
我从未见过一个真正想睡觉的失眠者。如果他要它,将有睡眠。他不
想要它。内心深处他想要一种有为的生活,完全地有为,没有休息。因为通
过休息你不能挣钱,那就是问题。
通过休息你不能赢得选举,通过休息商店不会变得更大,通过休息你
能成就什么?休息无法实现抱负——抱负需要行动。欲望需要行动;政治、
金钱,一切都需要行动。睡眠是纯粹的浪费。如果你的意念被欲望所缠绕,
你半心半意地上床,好像它是一种强制——然后你觉得你无法入睡。半心半
意地,你制造对抗。因为你已经过多地进入了欲望、行动,它们继续在意念
之中。身体想睡觉,但意念继续是活跃的。
就在另一天,一个人来说:“当我静心的时候,思维在继续。如何阻止
它们?”于是我告诉他怎么做。然后他说:“但是我爱思考。”那为什么试图
阻止它?他说:“因为这些想法我不能入睡,我不能放松。但我仍然爱思考。”
这就是问题。你爱思考因为思考能够有助于完成某事:你能够成为一位伟大
的思想家,或者,通过思考,你能够成为一名伟大的领袖。你曾经听说过有
任何人通过睡眠成为一名伟大领袖了吗?他们都指责睡眠,他们都指责懒
散。他们都指责那些只是享受生命而不太有为的人——他们把他们称作流浪
汉或者叫花子、懒汉,指责他们。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事实,那就是世界
从未因为懒汉而受难?因为没有懒汉会成为希特勒,没有懒汉会成为尼克
松,没有懒汉会成为成吉思汗,拿破仑。没有懒汉会变得有为。行动带来了
所有的战争。行动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但我们仍然在说行动是必须的—
—因为每个人都野心勃勃。如果你放下野心你将在懒散与有为之间形成一定
的比例。那时你的生命将是一种节奏。你会进入这个,然后你会移向另一个,
你将在内里平衡自己——白天行动,夜晚入睡。行动与静心应该并存。那就
是为什么我从不建议任何人去喜马拉雅山,放弃世界。因为那时他们将只是
懒散与睡眠——又不平衡了。置身于世界中,但当你来到家,就真正地来到
你的家;离开办公室,把它留在后面,不要在你的头脑中带着文件。当你无
为时,就享受无为,当你有为时,享受有为——让身体感觉并随着道运动,
而不是随着你的意念。
如果鱼,生于水,寻求池和潭中深深的遮蔽,它们所有的需求都满足
了。
如果人,生于道,沉入无为的深深的遮蔽,忘记侵犯和顾虑,他什么
也不缺,他的生命是安全的。
内在深处你是根。你就像一颗树:树的一半露在土地之上,树的一半
深深地藏在土地的下面,在泥土的黑暗之中。有根。花儿开了。你可以看见
它们,但它们开花是因为你看不见的根。看不见的是根,看得见的是花儿。
让你的有为成为你的花儿,看得见,但让你的无为成为你的根,看不
见的。保持一种平衡:树木在天空中长得越高,根必须扎得越深。小树有小
根;大树有大根。它总是成比例的:如果树长到50 英尺高,根就有50 英尺
深。你应该是同样的——每天都进入有为,但随后进入无为。让它成为一种
节奏,一种和谐。
如果人,生于道,沉入无为的深深的遮蔽,忘记侵犯和顾虑,他什么
也不缺,他的生命是安全的。
在无为中你融入了海洋,鱼成为海洋。在睡眠中你是谁?自我没有了,
鱼儿融化了。在睡眠中,你在哪里?你没有占据任何空间,你与存在成为一
体。在深深的静心中同样的情况发生了。
印度教徒说深深的静心就像深深的睡眠,只有一个不同:你在静心中
是清醒的,在睡眠中不是清醒的。在深深的静心中,当你寻求清凉的避荫处,
你是清醒的,无为的,但是有意识的。你知道你向哪里运动。你知道整个的
存在在平息。你知道那就像一片枯死的树叶从树上落下,移向土地,在风中
飘一会儿,然后渐渐地落在了土地上,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当你从有为的世界移向静心,你就像一片枯叶或一片鸟的羽毛一样落
下。会有些颤动,在微风中晃动,你移向这里和那里,渐渐地你越走越深,
直到落入泥土。你抵达了根部,一切都平息了。那时没有担忧,没有思索,
没有世界没有人——只有存在留下了。那就是道。
那时丰富了,恢复了活力,你回到世界,渐渐地它变得像从你的房子
出来再进去一样容易。
它变得那么容易。当你想要时,变得有为,但记住这种有为应该跟从
你身体的需要,不是你的精神欲望。变得有为,当你的能量在流动你觉得能
量必须使用——因为能量需要行动,能量在行动中感到愉快。如果你不能做
任何事情,至少跳舞吧。记住,能量需要行动。如果你压制能量那么你会变
得爱挑衅——不要压制能量。这是对现代人来说最深刻的问题之一。原始人
需要为他的日常生活用去许多能量。狩猎需要许多能量——8 小时在森林中
与动物搏斗,然后夜晚结束时你也许能得到你的食物,但那也是不肯定的—
—平凡的日常生活需要许多的能量。
现在一切都由机器干,技术减轻了你的许多劳动。干什么呢?你变得
爱挑衅,你对抗,你变得易怒。莫名其妙地,你发怒——忽然间你发起火来。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愚蠢的,甚至在你冷静的时候也知道那是愚蠢的。但你为
什么毫无必要地发火?借口不充分。真正的原因不是某种情形,真正的原因
是你有那么多能量,那么多汽油满溢出来,不能燃烧,它随时都会行动。那
就是为什么发火之后你感到松弛,怒气之后你感到一些快乐来到了你那里。
对现代人来说将是这样——那就是我为什么坚持活动的静心,不是静
止的静心。因为你的能量需要用出去,它需要发泄。没有能量的活动你会有
太多的能量。有丰富的食物,食物创造更多的能量,它是一种燃料。这个时
代是整个历史上吃得最好的时代。没有劳动。即使你到办公室或商店或别的
什么地方,劳动是脑力的,不是体力的。脑力劳动是不够的。人在身体上是
一个猎人。他需要许多活动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