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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面和花朵-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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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是称煤。煤还是和去年的块一般大。接着拉上煤车就走上回头路。拉煤的还在路上,接人的就已经出发了。还是相遇在老地方,还是接到了三十里坡,当然是接在大上坡之后,接着我们架起车子飞一般地如同驾云……但我们从来没有想到眼下和目前;我们中间突然会有一个人真的像成年人一样去接煤车,去接端饭盒的老马,一接接到了老地方,接着就在三十里坡腾云驾雾。──这个唯一的特殊的一下就跨越和跳出这群小流氓的鹤立鸡群的人是谁呢?他就是我。现在我就和成年的伙伴牛长顺一起,骑着没闸的自行车奔向了煤矿、老马和三十里坡。──当然,本来我是没有这个幸运的,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突然的擢升和超拔,就像成年之后单位对人的任用和提升一样。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白石头是憨人有个楞头福。──遥想1969年,它还真不是一个平凡的年头。本来不管在村里人眼里,还是在被接的煤车之一的拥有者花爪舅舅家里,一开始都没有这个考虑;接车的人选早三天以前就圈定了,不是刘黑亭,就是李大春,反正都是接车接惯了已经不拿接车当回事的人。但是这时花爪妗妗的娘家爹腿上的老鼠疮犯了,而我娘过去腿上也长过痈疮,花爪妗妗到我家借疮药──药一贴在疮上,随着长疮人的大哭小叫,疮里的脓水就流了出来;当时在俺娘的哭叫声中,脓水整整流了一盆。剩下的一撮类似枪药的黑末末,用一块旧报纸包着,和俺娘平日梳下的杂乱无章的头发杂在一起,塞在我家的任意的一个墙窟窿里。俺娘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历史将要发生重大转折的时刻,一开始还唠唠叨叨,不愿借药──说着这药来的如何不易;在花爪妗妗已经感到绝望的时候,俺娘突然又决定把这疮药借给她爹。「想我的老鼠疮也不会再犯了。」俺娘还在那里自我安慰。花爪妗妗捧着这一撮疮药,也是一时激动,无以回报,就拿原则作了交易,想着自己家还有一辆煤车在百里之外的焦作府,这时就拋弃了刘黑亭和李大春,临时决定改换接车的人选。──她老人家哪里知道她一时激动做出的决定对我今后一生的影响呢?──这才是我对这次接车的大书特书的重要原因。当时不管是我,还是爱动不动就从头发上往下掉虱子的娘,或者已经做出这种重大历史决策的花爪妗妗,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决策的深远的历史意义,因为当时我们仅仅在一些现实的可行性上又进行了考察──现在看来,那些可行性和现实性与长远的历史意义比较起来──真是给我一根杠杆,我就可以撬动整个地球──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在现实的理论问题上进行纠缠呢?当这种决策一经形成,首先提出怀疑的不是花爪妗6。哉庵置敖统疤岱ǜ械匠跃鸵苫蟮牡故前衬铩K谀抢锵衩榍槿艘谎对睹榱宋乙谎郏加糜行┬呱牧成颓坏魉担a 
  「他行吗?」 
  没想到花爪妗妗却更加坚决了,做出敢做敢当的样了说: 
  「怎么不行,看他那个头,都已经长成了。上次我听他说话,好象都变声了。」 
  俺娘:  「变声倒是变声了。但这是接车呀,谁知道他接到接不到呢?」 
  花爪妗妗斩钉截铁地说: 「只要他变声,就一定能接到!」 
  说完,捧着疮药,一撅一撅地走了。感谢你花爪妗妗,你对主意和正义的坚持,显示了你的卓尔不群;如果你是一个领导或领袖的话,你一定能做出些不同常人的决策。一个对我具有长远意义的历史事件,就这样在30年前露出端倪和露出它的老鼠尾巴来了。两个一时激动的娘们之间的讨论,一下就把我从过去的固定的社会位置上给提前超拔出来了。我也是少年得志呀,我也是英雄回首当年呀,就这样,在一个风和日丽的1969年的秋天的早晨,我终于在众多伙伴和小流氓的羡慕和嫉妒之下,在他们恨得牙根疼的「霍霍」磨牙声中,开始像成年人一样旁若无人地一偏腿就潇洒地上了花爪舅舅的羊角把没有前闸和后闸脚踏子也是一决枣木疙瘩的自行车和另一个成年人牛长顺表哥一起上路接车了。马上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出去时是一个样子,回来时就不一样喽。朋友们,再见子。超拔的过程就这样形成了。──那是一个怎样年龄的季节啊,那是草长莺飞的的季节,那是花朵隐约可见的季节,那是放声歌唱的季节,那是红口白牙的季节,那个时候你还不会抽烟,你还没有受到自然和人的污染,当人凑近你身边,还能闻到一股奶腥气呢──30年后,你浑身污浊,眼珠变黄,清早起来就一身臭气,连你刚刚睡过的屋子都一团浑浊。人的希望和青春期就这么短吗?刚刚上坡就开始下坡了吗?不是三十里坡吗?不是十五里对十五里吗?难道上坡的有希望的路只是二里或三里,接着就是将车子架起来顺坡下驴和随波逐流了吗?30年后,哪里还有你一点真面目呢?哪里还有一点1969年的影子呢?当你身处1969的时候你并不觉得1969怎么样,那时你倒是盼着早一点逃出1969,你对所有的成年人和对1979倒是充满了羡慕,但是当你到了1979、1989和1999的时候,你怎么倒是突然想起1969了呢?为什么要把考察一个固定的村庄和社区的时间定在那个时候呢?仅仅是因为你在1969学会了骑自行车吗?──写到这里你突然又意识到,绝对不是,除了自行车,更重要的是你1969的老朋友30年后有的还尚在人间,有的却已经开始急速地离开这个世界了;因为故友的一个个离去,你开始感到村庄越来越失去它的分量。这时你却想在心中来一个厚重的还原,以表示你对30年后轻飘的抗议。虽然那个时候的房子都是土墙,虽然寨墙上掉落下的土都是些无力的细末,但是在你心中,那却是一个有力的蓬勃向上的年代呢。压迫的苦难,开始像返潮的水一样涌满你的心间。不是自行车和11岁,在历史和现实的任何时期,都有一大批和十几亿的11岁,而不可怀疑和更改的1969年,却永远不在这个人间了。到了1996年,当时主要与你相处的人,现在不都离开村庄躺到白皑皑的雪野之上了吗?姥娘不在了,刘扎舅不在了,老狗妗不在了老狗舅也不在了,牛文海不在了老得舅也不在了,晋朝增不在了牛长富也不在了,牛长富22岁就不在了牛长富老婆18岁就不在了,留保妗妗不在了东西庄的桥也不在了…………军队已经失去了主力,现实就像是当年墙上掉下来的无力的细土一样已经没有力量,连林彪都不在了,这个时候当我们要回首和考察一个村庄的时候,我们不把它放到1969年还能放到别的什么年头呢?别的年头还有什么意义和代表性呢?白石头在开始操作这个考察的时候,甚至在被考察的村庄里亲人名字的取舍上一开始还遇到了苦恼。是继续用前三卷中乡亲们的外化的和张扬的名字──是用曹成、袁哨、孬舅、猪蛋、瞎鹿、六指、沈姓小寡妇、女兔唇、白蚂蚁、冯·大美眼、基挺·米恩。。。。。。──呢?还是用他们1969年实在的和不张扬的名字呢?苦恼了一个礼拜。最后仅仅是为了更好的纪念和感怀,为了历史的真相和对历史负责,为了还一个正常的村庄原貌为了1969,为了用巨大的现实的铅铊的水桶来坠住过去小刘儿的胡思乱想的飞扬的气球,才决定采用1969的乡亲们的真实姓名。于是,曹成大爷、袁哨大爷、孬舅、猪蛋、瞎鹿叔叔、六指叔叔,亲爱的沈姓小寡妇、女兔唇、白蚂蚁、冯·大美眼、基挺·米恩……开始纷纷退场。临退场之前,我们还有一番依依不舍呢。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过去的叔叔大爷们,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感谢你们在过去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对我的照看,临分手之前,请受小刘儿一拜。请原谅现在操作文字的已经不是我而是白石头了。我也已经白发苍苍和老眼昏花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见?也许这也就是我们文字缘的结束和永别?接着粉墨登场的,就是吕大、吕桂花、秃老顶、刘老坡、刘花堂、麻老六、麻六嫂、金枝、玉叶、路之信、聋舅舅刘贺江、牛来发、牛文海、花爪舅舅、牛长顺、牛长富、牛金香、牛顺香、刘屎根、刘黑亭、刘黑亭他爹刘扎舅、李大春、老狗妗、牛力库、老得舅、长富老婆、留保妗、当前还有俺姥娘……──我和白石头的唯一区别就是,我前边的张扬的人物都是不死的和永生的,而白石头现在操作的人物大部分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是人去楼空和物在人亡;我的村庄永远生机勃勃,而他的村庄30年后已经凋零破败,于是他就要回到生机勃勃的1969。故友旧交,被白石头唯一留下的,就是白石头这样一个名字,还有一个出现不多但因为白石头对她情有独钟目前在巴黎居住的他总说他有一个远在天边的朋友那就是过去的女兔唇。不过现在她的嘴唇已经缝合了于是说起来也不是过去的她而是一个崭新的女兔唇。最后唯一留下的是他自己。你好,白石头,让我握一握你的手,我亲爱的朋友。白石头这个时候倒感动得扑到我怀里哭了。虽然我们在历史上有过许多恩恩怨怨和是是非非,但是现在通过一个历史的交接,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和近在眼前的亲人呀。到了这一卷结束的最后一章,再让我们相会吧。亲爱的白石头,接着说你的吧,在历史面前,让我们告别伤感,接着说你的1969年和你的自行车吧,接着说你的土墙和寨墙吧,接着进行你的回顾和考察吧,你重任在肩,你路途遥远,你远离家乡,现在却要把已经稀释的年份和村庄再充填和稠密起来,把已经无影无踪和历史烟云从现实的水塘里再打捞出来,说起来也不容易呢。我们也是殊途同归。白石头这个时候也为自己的伤感不好意思起来,这才破涕为笑,问: 
  「我这么做,是不是也是一种肤浅呢小刘儿哥哥?」 
  接着又不放心地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怀疑呢?」 
  我忙正色说:  「历史的浓淡,从来不包含肤浅,肤浅的是现在,是现在的我!」 
  说完我又补充一句:  「何况前边我写的都是成年人的游戏,现在由你用孩子们的感觉来坠住前边的感觉也很合适。起码在艺术上就有弹性、反拨力于是也就符合艺术的悖反原理──正是因为悖反,所以才叫并行不悖呢。」 
  这时白石头倒有些激动,忙点头如鸡啄米:  「我就是这样认识的,我就是从这几个方面出发的。」 
  接着又不放心的问:  「不真是这么认为的吗?你不是在讽刺我吧?」 
  我将手放到头顶: 「我对着上帝和俺姥娘起誓,我也真是喜欢1969年,那个时候我和你一样,不也是一个翩翩少年吗?那个时候俺姥娘不是还在吗?」 
  话到这种地步,白石头终于放心了,当然仍不好意思地看了过去的同事一眼,接着开始重操旧业,接着继续叙说自己的1969年和自己的自行车── 
  1969年,我学会了骑自行车,因为一撮在破报纸里包着的老鼠疮药而和成年人牛长顺风光地飞行在新修的柏油马路上。记得当时花爪妗妗在自作主张和做了重大决策之后,拿着老鼠疮药离开我家之前,突然又有些犹疑和不放心了,接着她把这种整体的不放心落实到一个具体的细节上,她问俺娘: 「他会骑自行车吗?」 
  多么感谢俺娘呀,她平时虽然优柔寡断,但遇到大事,总是一个大事不胡涂的人,在别人对我做出决定的时候她倒有些犹疑,现在当别人犹疑的时候她倒在那里坚定了。这时她坚定的说: 
  「他会骑自行车,都会骑半年了,都不用往大梁上绑棉袄了!」 
  虽然我和牛长顺这次接煤车的结果并不理想──再也没有那么不理想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开始接车时候的兴奋,对前边被接和突然重逢的期待和畅想──由于我这股新鲜血液的注入,连本来已经沈稳的成年人牛长顺表哥都有些兴奋了。本来他在日常生活中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啊,现在对我这个刚刚加入队伍的新兵向一个老兵油子提出的种种问题,竟回答得那么耐心和不厌其烦──30年后想起来,也许一开始他对这些幼稚的问题还有些不耐烦和感到好笑,但是随着问题的深入,他也终于上当开始加入其中和同流合污了。已经快30岁的牛长顺,终于也顺着我的思路开始精神焕发了。还有一种可能是,虽然他以前接车比我多,但是接车过程中的种种问题说不定他也没来得及思考呢──太见怪不怪了;现在随着我一个个问题的提出,他是不是也开始从另一个新的角度重新思考了呢?──说不定正好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机会呢──如果不是由于我的提问在出发的前面挂起一串灯笼的话,他的思路旧址说不定还永远停留在黑暗之中呢。看着外边的天黑,说不定仅仅出于懒意他就不愿钻出冬夜的被窝了。当我的思想在外边叩门的时候,他会在屋里对着窗户拒绝: 
  「我已经脱了衣服了呀。」 
  但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从温暖的被窝钻了出来,跟着我走到了冰天雪地之中;走着走着,也和我一起兴奋起来──为了这个转换,为了他能跟我上路在我的引导下终于也兴奋起来我被他也深深地感动了。长顺哥哥,没想着你在生活中这么平易近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跟成年人平等交往。你给我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当然这种气氛的形成,跟他刚刚上路自行车的脚蹬子就出了问题也有关系。这时他偏着头征求我的意见: 
  「脚蹬子坏了,修好得一阵功夫,要不你撇下我先走?」 
  我理所当然地当即予以拒绝: 
  「长顺哥哥,这叫什么话,你的车子坏了,我的没坏,你让我把你扔到半路不管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接着我观察长顺哥哥的脸色,长顺哥哥果然被我的回答打动了。他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说: 
  「那你就等等我,等我修好脚蹬子咱们还一块走。」 
  我扯着变声的嗓子说:  「哎,这就对了。两个人一块出去,就该同甘共苦。假如我的脚蹬子出了问题,你能把我老弟扔到半路上吗?」 
  长顺哥哥梗着脖子说:  「那当然不能。」 
  我说: 「这不就结了。咱们废话少说,还是赶紧修好脚蹬子是正经。」 
  接着我将自己的羊角把自行车──由于没脚支架──往地上顺坡一撂,在路边捡起一个柴禾棍就去捅那脚蹬子空隙里的黑泥。等脚蹬子修好,我们再在路上讨论我们这次接车的期待和幻想,我们的前景和想象,我再提出各种问题让他回答,他不就兴致盎然和一通百通了吗?这个时候在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不可以讨论。当然我提出的问题也没有什么新问题,都是过去我们一群小流氓在自家场院上做接车游戏时遗留的种种疑问,现在要在一次真实的实践中得到检验和回答罢了。当然问着问着我就开始有了刘贺江聋舅舅的口吻,以区别过去我和那群小流氓在游戏时的状态──现在已经不是游戏了,现在已经远离村庄了,我可以脱离过去的我了。这时我倒突然怀念起村中的那群伙伴了,这个时候你们都在村中干些什么呢?──我在自行车上老道地问牛长顺表哥: 
  「这次煤他们还是在三矿拉吗?」 
  牛长顺想了想说:  「可能还是在三矿。」 
  ──问题是除了三矿他们还能到哪里拉呢?除了三矿牛长顺还能想出什么别的结果呢? 
  我:  「过磅的还是矿上的老马吗?」 
  牛长顺:  「可能还是那个老马!」 
  我:  「他们去过磅的时候,老马会不会端着饭盒去吃饭了呢?」 
  牛长顺:  「可能去吃饭了,但吃过饭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我:  「你说今年的碳是不是还和去年的差不多呢?恐怕块头也大不了哪里去吧?」 
  牛长顺肯定地说:  「一年一年都是这样,今年肯定也大不到哪里去!」 
  接着我就把问题引到了核心:  「你说这次我们接车,是和他们相遇在三十里坡之前呢,还是相遇在三十里坡之后呢?是相遇到前十五里呢,还是相遇到后十五里呢?」 
  牛长顺这时也不禁兴奋起来: 
  「照我过去接车的样子,肯定是在三十里坡之后,肯定是在后十五里!」 
  一切和过去的回答没有什么区别,一切和我们做过的游戏没有什么异样,就像后边的车走在前边的车辙里那么自然和没有改变。但是我们两个还是越说越兴奋。在我们还没有接到煤车的时候,我们在自已的想象中,已经将接车的全过程都温习了一遍;现在我们在实践中继续前行,不过是对过去理论和车辙的一种复习罢了。我们在重复我们的预定,我们在重复我们对世界的全知,一切都是有把握的,一切意外都不会发生,一切惊喜都显而易见──但正因为显而易见,于是对这结果就更加兴奋了。这个兴奋的依据是:一切都会按部就班──但谁知道接车的最后结果,恰恰在这一点上出了问题呢?于是我和牛长顺表哥一下都措手不及和让铁一般冰冷的事实给当头打了一棒。于是我们平稳的在预定的航道和水域里──一点没有出圈、超标和超载──行进的战舰,转眼之间就沉没了和完蛋了。我们也就老毛子看戏傻了眼。因为我们设想了一切的装煤、过磅、接人和被接的地点、时间和种种细节,我们想到了三十里之前或是三十里之后,前十五里和后十五里,我们就是没有想到: 
  万一接不上他们我们怎么办呢? 
  ──问题恰恰出在了这里。当我们走了一程又一程,翻过了一座土岗又一座土岗,当牛长顺的脚蹬子又出了一次问题我的自行车也掉了一回链条当然我们还是同甘共苦地将车修好虽然在修车的时候也有过一些短暂的烦恼:  「这车怎么老出毛病呢?」 
  「毛病怎么总出在脚蹬子和链条上呢?」 
  …… 
  但修好自行车我们仍一如既往地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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