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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寨众侠客片刻也不愿耽搁,齐齐行以告别而快步离去,孟赢溪则护佑着这十二个对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道士们回终南山玄门道观。
'路上……'
一位中年道长实在憋不住好奇,就开口问:“赢溪姑娘,那位壮士为何将你称作上打玉帝下打阎王的妖精?好象你听了非但不恼,还很高兴。”
孟赢溪笑了,“我本来就是妖精,秦琼是响当当的大英雄,以他的身份恭称我能上打玉帝下打阎王算得上是无上的抬举,本妖精自然是很高兴。”
“哦……”
中年道长以为她在搪塞自己,根本不想说,于是不好再多嘴,默默地行他的路去。
另一位年长的老道狐疑问:“赢溪姑娘,刚才听谈论,你好象与妙应很熟,是吗?”
“算是吧,我是他的病人。”
“啊……你是病人?”
“对呀,托妙应居士的鸿福,我的病可算是在巧合之中治好了。”
她把真人换作了居士,有人不解地来拨正,“呃……这个这个,妙应是出家人,赢溪姑娘口误了,不可唤他作居士,这是不尊。”
孟赢溪呵呵一笑,“我知道,他是昨天刚刚由出家道士改为居士的,胡子剃了,头发剪了,帽冠也摘了。”
“什么……?!”
十二名道长顿时成了十二只不可名状的火鸡。
'是夜……'
经过漫长的徒步,玄门道观终于到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逆血隋朝——药王13()
回到自己的玄门道观,见门没挂外锁,在前的道长们便用力去推门,可试了几次总也推不开。
他们起疑道:“咦,是妙应已经回来了么?”
有道长开始喊门,“妙应,妙应……骟”
孙思邈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孟赢溪记得门是自己走前从里面反锁的,于是道:“道长,别喊了,门是我从内里锁的,请稍等一下。”
“呼……铪”
说完话,人影已是不见。
道长们自己也会几下道家的拳脚功夫,也听过少许江湖高手的身法,但他们哪里见过和听过眨眼便在面前消失的人。
“酥!”,他们的头皮麻了一下;“嗖!”,他们的后脊梁跟着凉了一下。乖乖,这个貌美若仙的赢溪姑娘不会真的是化作人形的千年妖精吧?
“咔啦,咯……”
门开了,令人畏惧的她笑道:“大家进来吧。”
道长们战战兢兢地进入了道观,因为好几日都没睡好,眼下走了这长远的山路更是又困又乏,不长时间后他们就抛弃惊慌纷纷起了睡意,可是这个赢溪姑娘非但一直留于道观不走,倒还象个主人一样忙于烧水沏茶,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位老道长实在挨不住眼皮子打架,就出口道:“感谢赢溪姑娘一路相伴,这茶水就不劳烦姑娘费心了,你回去歇息吧。”
有人先出了头,众人便跟着嚷嚷:“就是,有劳赢溪姑娘了,你赶快回去休息。”
见众意难违,她只好顺从,“那好吧,道长们自便,我就先歇息去了。”
道士们松脱了一口气,满脸的欢欣,皆欲随步相送,他们还连言别的说辞都打好了腹稿,只等着人行出道观。
可是,这赢溪姑娘走是走了,她却是往里走的,并且直奔妙应的房间。
“咯吱……”
竟然把门给关了!
道长们的心里脆脆地“咯噔”了好几次,这下才真遇到了大麻烦!该如何是好?撵人走……不妥当!留女病人宿于道观……更不妥当!
一顿热锅上的蚂蚁行走之后,最年长的老道扬了扬手势,叫大家别管了,都回去房间睡觉,他们这才散了。
'次日……'
赢溪姑娘依旧在道观里走来走去,不是打扫卫生就是烧水做饭。道长们的尴尬她是知道的,她留下来的目的只是想等孙思邈。
一连等了七日,孙思邈仍然没有回来。
疲于等待的孟赢溪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道观是出家人所在的地方,自己与孙思邈之间仿佛因接吻之事而造就了无形中的亲密,而这种无间的亲密感必然会在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自己不容易察觉的微妙信息,旁人很轻易就看出来,并沦为败俗之据。
她暗道:“届时,药王的良好声誉恐怕难保,再则自己离月下的时日已无多,何必为了一段不可能圆满的交情凭添枝节,多此一举?唉……走便走吧,否则我一个孤女子留在这里,道长们也是极不舒服,日日坐卧不安。”
赢溪姑娘向道长们辞别了,她一走,道长们才算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不过,她才走了不到半日,孙思邈便回来了。
见到道兄们个个都安然无恙,妙应居士开怀大笑,“哎呀,妙应深为想念道兄们,你们被恶人劫了去,叫人担心了许久。”
道长们骇然看见孙思邈他真的如赢溪姑娘所言,变成了居士打扮,他们在感激其搭救之余纷纷表示不解。
“妙应啊,你原本好好的,是因何事或什么变故而还俗?”
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简单,但很难启齿示人,道兄们的问话令他想到了赢溪。孙思邈左顾右盼找了半天不见赢溪姑娘,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慌乱自起。
妙应居士紧张万分之下唆使自己不答反问:“赢溪姑娘她人呢?”
“她走了。”
犹如当头棒喝的话叫他坠入冰窟,其勃然震惊道:“什么,走了!为何?”
“赢溪姑娘她什么也没说,是直接辞别的。”
他开始颤栗,并冒出冷汗,“什么时候走的?”
“几个时辰以前,今天早上。”
情急之下孙思邈大声怒怨道:“哎……冤孽呀!你们还算行道之人么,平时习悟的道义都丢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强留住她?!赢溪姑娘可是诸位道兄的救命恩人,若非赢溪姑娘出手相助,别说各位吉凶难测,就连妙应也不免自身难保。”
道长们被素来温文尔雅的妙应真人吓了一跳,一个个理亏着不敢再言语,全都鸦雀无声。
“唉……”
孙思邈悲叹一声冲出道观,他奔向山中刨心呼唤,其叫人心酸的嘶哑声响彻云天:“赢溪……赢溪……赢溪你在哪里?快回来……”
妙应居士边跑边喊边,并不时行以回头张望,他渴望象上次一样,她会突然出现在身后,然后突然出声来吓唬自己。
他非常非常期盼她这样做,届时不再是莫名的心惊,而是万分的心喜。
只可惜……形单影只,倾耳无风,奇迹始终没有出现。
无语灵犀,心有归宿,一份相依已见。天长地久有时尽,思念绵绵无绝期,敢问世间情为何物?
柔情似水未逝去,爱恋磨石未成粒,数日前的崭新记忆不肯消弱地翻腾着暴突涌上心头……痛无再痛!
孙思邈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后记】为了寻找赢溪,孙思邈秉着挂念之心曾一度四处游走,他走遍了终南山附近的所有深山老林,人没找到,却找到了不少的奇珍草药,包括十数株其朝思慕想的创伤神药——灵雾。
药王这一次遍布周领,半径达百里之遥的寻人之行在身体上十分地艰辛和苦难,但却在无形中成就了他作为一个道家居士和济世郎中的美好夙愿。
孙思邈寻人的同时,也顺便在其所经过的或偏僻或繁闹的村寨中行医施道,他那高超的医术拯救了沿途的无数患者,使其顿时声名鹊起,享誉四野;药王趁此机会还与各地的名医、奇医进行推心置腹的探讨与切磋,使其意外收获了他人自创的诸多医疗经验与校验秘方,医术大为精进。
数年之后,药王在行医过程中偶遇一位相貌和名字皆与赢溪极其相似的女子,于是他便与这位名为颜熙的美貌姑娘结为了百年之好,夫妻俩十分地恩爱。孙思邈由此对男女阴阳调和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是为房中术的开山鼻祖。
唐贞观年间,太宗李世民的长孙皇后怀孕已十多个月不能分娩,反而患了重病卧床不起。虽经不少太医医治,但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危急之下,大臣徐茂功向太宗皇帝推荐了隐居终南山的道家名医孙思邈。
因身份的贵贱尊卑之分,以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束缚,身着粗布衣衫的药王被迫进行了历史上著名的悬丝诊脉,他仅凭着一根红细线的传动就诊断出是胎位不顺致使皇后难产,并引发了关联重病。
孙思邈请求靠近竹帘,然后叫采女将皇后的左手扶出,他于病人的左手中指穴位猛扎了一针。
本来人事不醒的皇后跟着浑身一阵颤抖,不一会儿,只听得婴儿呱呱啼哭之声,皇子顺利产下,上苑桃花朝日明的观音婢也苏醒过来,凤体还春。
唐太宗狂喜,欲留他在朝执掌太医院,并赐他“冲天冠”一顶、“赫黄袍”一件、金牌一面、良马一匹和千两黄金、绸缎百尺,可是这一切都被药王婉言谢绝了。
太宗李世民无奈之下只好同文武百官一道将他送出皇城,并史无前例地昭告天下,谁若是胆敢阻碍妙应真人孙思邈行医访药便是忤上,杀无赦。
药王终身不仕的原由很复杂,其中最为主心的是,他坚定地认为赢溪可能会在某个时间悄然回访玄门道观,这份深深的守侯即便是成了家也毫不动摇,即便是黑发变为了白发也没有哪怕一丝的改变。
年轻的坚持沉淀为年老的固执,他牢牢地一直落隐于终南山。
孙思邈在数十年的临床实践中,深感医方的散乱浩繁和难以检索,因而博取群经,勤求古训,并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编著成《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
《千金要方》喻意人命重于含了医学总论及本草、制药;妇科病;儿科病;七窍病;诸风、脚气、伤寒;内科杂病;消渴、淋闭等症;疔肿痈疽;痔漏;解毒并杂治;备急诸术;食治并养性;房中术;平脉;针灸孔穴主治。总计233门,合方论5300首,可谓是医家自古以来不可或缺的圣书。
降龙伏虎,拯衰救危,巍巍堂堂的孙思邈悬壶行医无欲求,施医无类(包括动物),师承董奉为人治病不收钱,不受谢。
尊为百代之师的药王卒于唐永淳元年,享年一百四十一岁,药王佩逝,杏林中被其首创的“虎撑”之法治愈了金簪卡喉之疾的灵性山虎绕寺哀啸三日,然后才不知去向。
时光流逝,沧海桑田,岁月虽然催人老,可赢溪的音容笑貌依旧挥之不去,尤其是她那一低头的百般温柔与风情。根据药王的遗嘱,家人将他归葬于故里,位置选择在凭借赢石溪水而著称的京兆华原孙塬村。
第二百一十四章 逆血唐朝——《西域记》1()
'终南山……'
太乙池之西的风洞,高数丈,深十数丈,它由两大花岗石夹峙而成,洞内清风习习,凉气飕飕。
风洞之北另有个冰洞,虽盛夏亦有坚冰,寒气逼人,一个美丽的身影就悬空倒立于此,她在此治病,同时让自己平心静气锎。
孟赢溪并未真的当即就离开了终南山,她就在玄门道观的附近傻呆着,“妖精”也动了情,有不舍与不忍,更有着莫名的惆怅和彷徨郎。
就在孙思邈找她的时候,她听到了这出自真情的呼唤,也悄悄地来了。
若不是他的眼泪落得叫人心痛,“妖精”肯定要过去,还象以前一样吓唬吓唬他。
她暗道:“见面很容易,可是……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与他谈一场短暂而又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突然消失?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妖精”自己混乱无比,于是她刹那间又离开了这触手可及的背影。
经过一通漫无目的折腾似的瞎飞之后,孟赢溪先寻到了这个奇妙的风洞,继尔又寻到了旁边的这个冰洞,剧烈的情疡令她不得不行出倒立来缓解化散。
冰洞的寒气虽逼人,却也静心。
可惜,知识的匮乏叫孟赢溪犹豫了,她知道自己可以通过提前释放掉部分功力来避免月下造成的时间和地点的逾越,但她不知道居士可以结婚,以为不出家的道人仅是不忌荤而已。
倒悬的“妖精”自言道:“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孙思邈是个几可与神仙匹敌的道人,他一生的清誉世人皆知,如果被我给害了,那么我孟赢溪就是千古罪人。”
过了一阵她更是失声尖叫:“哎呀,我真是越活越傻了!我一直打着师父的名号自称赢溪,这么做不是害了自己,而是害了师父她老人家的名誉。哦……好悬啊!差一点就铸下无可挽回大错。”
自行斩断情思以后,孟赢溪就再没有寻过孙思邈,尽管她就在终南山。
月下来临,一道白光射入太乙池,她终于走了,离开了这座山,这个人。
'时间:唐朝贞观元年;地点:姑藏,鸿池谷……'
姑藏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东接金城关,西通西域,它因“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是为历朝历代兵家战时据守的重要关口,这里山脉前隔,沙漠后绕。
鸿池谷山势似蜂腰,两面峭壁千仞,形成一路险关隘道,长度约30余里、宽不足半里,南北延伸、蜿蜒曲折的高山峡谷。
“剑分峻岭双壁立,漫道逶迤一线天。”这里被称为“金关银锁”,最窄处宽仅数米,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险关隘道中现出一个影伴孤身的莽动黑点,这个黑点映入到同样孤单无伴的另一人眼帘里,孟赢溪已经在此地大概有半个时辰了,她四下探寻后,被这蜿蜒曲折、形若锁钥,云树苍茫迷客的地形弄得不安,半天也没悟出个道道。
她自言自语道:“大山深谷,平原沟壑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呀?还好有人来了,届时我问问他。”
人近了,他是一位长眉微须,年近而立之年的行脚僧人,其眉目疏朗、相貌端严,身背经箧,经箧中清晰可见一卷卷经书,僧人右手持拂尘,左手持经卷。
孟赢溪略有怜悯地心道:“哦……是个苦行僧。”
忽然间,孤陋寡闻的她发现了新大陆,“奇怪,是和尚不假啊,可他的头顶上为何没有戒疤?”
(注释:佛教是不兴烧戒疤的,佛教的戒律中,并没有在受教人头顶上烧戒疤的规定。因此,世界各国和中国少数民族的和尚是看不到戒疤的。即使是在中国,凡是在宋朝以前受戒的,头顶上也不会出现戒疤。)
再仔细去看,在僧人头的上方,从经箧上部垂吊下一盏小灯,僧人的耳朵穿有大耳环,颈项上挂有由九个骷髅组成的串饰、腰上还悬有长六指,弯曲如鸟羽,用于裁衣、剃发、剪爪的大戒刀。
这位苦行僧用淡淡的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看这个耀眼的美貌姑娘,然后又目视前方。他的步伐坚定而有节奏,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容足畅行的路道狭窄,两人几乎是擦身而过,严守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的戒律叫这位僧人无视对方迷离常人的容貌与体香。
“师父,师父请等一下。”
他听声顿步,微有犹豫,然后才转身施礼问:“南无阿弥陀佛,请问女施主唤贫道有何事?”
本欲问路的孟赢溪不解了,反问道:“你不是和尚吗?怎么与道士一般称自己作贫道,而不唤贫僧?”
那僧人神色笃定,念经似地回解道:“南无阿弥陀佛,沙门名乏,那名道,断一切乏,断一切道,以是义故,名沙门那。沙门者,云乏道,亦云息心。乏道者,以道断贫乏也。贫道者,乏圣道之义……”
“妖精”听得快晕了过去,她赶紧手脚并用地叫停:“师父,我错了,这个问题我不问了。另外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对方即刻敛收了前言,透出其很明理,“女施主请讲。”
“这里是什么地方?”
“观地形,当是鸿池谷。”
“鸿池谷?”她还是糊涂,“这鸿池谷又在什么地方?”
“姑藏。”
“姑藏?”她依旧不明白自己所在的地理方位,“这,这姑藏又处在什么地方?”
这下轮到僧人迷惑了,而且是相当地迷惑:一个美貌弱身的孤女子突现荒野本就令人费解,可她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此事非同一般,这其中必有蹊跷。大乘佛教本就是要渡人,开悟众生,而眼前之人正需要自己以佛法去渡化。
和尚不再回答问题,而是反过来问话,为了让对方感到亲近,他旋即采用了昆明一方的腔调:“听口音,女施主当是滇部昆明人氏,不知女施主是因何故不远万里地到达的此地?”
熟悉的口音叫孟赢溪瞬间心热,她欢道:“呓,师父也是昆明人呐?”
僧人闪过一丝微笑,“女施主误会了,贫道是洛州缑氏人,道发长安神邑。”
“哦……”她小有失望。
他未获答案,再次相问:“南无阿弥陀佛,女施主是南疆人,请问是因何故不远万里地到达的此地?”
“这个,这个……我是从上面来的。”
着个问题实难回答,于是孟赢溪只好囫囵应付,在说话的当口,她还举手用食指戳了戳渺茫的天空。
僧人的眼珠顺着美女的手指动荡了两下,他飘然地观了观上天,哑了。
尔后,他不由得仔细去观摩这位自称是来自天上的女子,难不成她是天宫的仙女么?要不……她就是个心智蒙蔽不清的病人!
为了求证该女子是否为无法正常交流的病人,僧人道:“请问女施主尊姓玉名?”
孟赢溪心下嘟囔:“我问他此地的方位,他却接二连三地反过来打听我的情况,这是做什么?唉,上次相遇孙道长时险些毁了赢溪师父的名誉,这一次又遇见个和尚,这要是万一……怕怕,我还是用真名吧,要臭就臭自己的名声好了。”
要问就互相问,这才符合常理,她道:“师父,我叫孟赢溪,你呢?”
“梦衍西?!”
僧人听音造字,恍惚了,抬头去望西天。
他的心中卷起问形浪花,这个碧玉年华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不但来历迷雾重重,其名字更是奇怪,怎么会与自己的梦想如出一辙?这是上苍的指示,还是……
见他在出神,而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