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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之人暗下百般不解:怪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
这五陵山庄中本就有两位精于变脸术的异客!
他们常常以此来娱乐庄主和众兄弟以讨欢心。
所以……
武赢天的变脸根本就没人害怕,相反他们还饶有趣味地去品鉴眼前的这位露出真相的大美人。
“我还道你这个自称赢溪的女妖精有什么过人的法术,原来只不过是会两手易容的雕虫小技而已。”
谢天繇仰天长笑,“就你这点本事走江湖卖艺唬唬看官,讨个赏钱还是可以的,但在谢某面前就别丢人现眼了!”
有武士憋不住***,禀喊道:“谢庄主,我看这妖精的姿色非同凡响,杀了太可惜,不如生擒回去供众兄弟们享用如何?”
淫邪的轰笑过后,谢天繇乐不可支地招手道:“那就随兄弟们的心愿,两个都生擒。五陵众侠士,给我上!”
“哗啦!”
虎豹豺狼地动山摇地一拥而上!
恶狠狠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仗举生威。
数百对一!
这是何等巨大的实力悬殊!
任凭你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也绝抗不住这场令人破胆的较量,因为就算不会被打死也必定要被累死去。
“找死!”
万般愤怒的武赢天无法再克制自己的仁慈,“她”暴音首开【逆血吼】无影刀!犹如天杀般的无数力刀呈扇形飞泼出去……
“呃啊呃啊呃啊……”
十数人当即被切割成块状散身倒下,一大批的武士被杀得遍体鳞伤,血流如注。
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
此帮恶人不配活在世上!
杀就杀个痛快!
杀无赦!
武赢天飞身上天,向着地面上黑压压的乌合之众全力祭出“她”那惊秫骇人的【逆血万羽掌】!
【盾地式】!
“咿呀!轰隆……”
“咿呀!轰隆……”
什么是天庭震怒?
什么是人间地狱?
什么是挫骨扬灰?
什么是血肉横飞?
目前还不全是!
武赢天打杀起来就不容喘息,两记【逆血万羽掌】的盾地式之后,“她”悬于空中继续暴使出巨大的【逆血爪】,一爪下去便收纳了数十人。
“喀嚓!喀嚓!喀嚓……”
地上那些一团团,一包包的糟糕玩意是什么猪肉狗肉,还是杂下水,只有鬼才知道了!
逆血功力在之前拯救苏若兰时便已用过多次,在排山倒海地悍出数次之后更逐步减弱。
妖精从天而降,爪形再探。
“喀喀喀……啊啊……”
“嘶嘶……嘶……”
【逆血挂】捕获了一大堆的猎物供“她”取食,对手的内力深厚,逆血功力陡然升至九层!
“她”怕功满发生焚烧逾越而被迫暂时收了手。
自打听到“找死”这两个字开始,局面便是昏天黑地的一边倒。
欺远霸近的五陵山庄众游侠们算是见识到了远古妖精的真实存在:睁眼只见四下是死光!竖耳只闻到处是死声!
什么情况都还被弄明白,顷刻间就葬身了上百人!
就连武功绝顶的五陵龙庄主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此一来……
无人不魂飞魄散!
“后悔”这个词对于五陵山庄的众侠客来说犹如被风吹散的烟雾。
因为……
它还未来得及脑海中清晰展现,便已经替换为了另一个词,“饶命”!
可……
美艳的阎王娘娘正在狂怒地撒网收尸,光阴逝去时便是性命无存刻!
于是……
“饶命”一词很快又异常坚决地更换为更刻骨铭心的“逃命”二字。
但!
此刻再想逃……
晚了!
九层逆血功力的【逆血碎】形成了一阵暗无天日的龙卷风!
它呼啸着狂袭荒野树林,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绝无一立物。
就在人即将要被灭绝光的时候,这阵昏天黑地的妖风却主动停歇了。
因为……
妖精希望留下几个活口带话回去,以保苏若兰和她丈夫的长久平安。
武赢天站在人工打造出来的平场地上,笑看四个呆呆傻傻面无血色的庄人在自己面前直打哆嗦。
“赢溪大仙饶命……饶命啊……”
待对方主动下跪求饶,尔后她才飞话。
“你们几个愣崽子给我听着,回去以后向江湖广为传话,《璇玑图》不是藏宝图,而是藏妖图!”
“谁要是胆敢再打《璇玑图》以及《璇玑图》主人的半个歪主意,女妖精赢溪即刻现身灭了他!”
这几个从死神那里捡了一条命回来的游侠磕头如捶地,说话也大了舌头:“是是是,小的一定遵命,万谢赢溪大仙不杀之恩!”
“滚吧!”
四个庄人似瘸脚断手般地逃之夭夭。
武赢天回头去找苏若兰,结果惊见人直挺挺地躺在草中!以为她不幸被自己所误伤,赶紧地迅移过去查看……
还好!
没什么大碍,人只是被吓晕了而已。
武赢天将晕过去的苏若兰抱上马,继续上路。由于担心人醒来后再度被惊吓,便想了个主意。
行出数十里后,苏若兰在马匹的上下颠簸中逐渐苏醒过来。
“啊……啊……”
苏若兰醒来后看见苍老的恩人,大惊失色,顿时貌若东施。
“若兰你终于醒了!”
苏若兰心悸不已,“恩……恩人。”
武赢天笑面诓道:“若兰,只怕是你将那酸藤子和厚叶算盘子吃多了,咱们从山洞出来,才在下山途中你便昏迷过去,害我担心了好久。”
“啊……什么?我是这么早就人事不醒了吗?”
“那当然!”
“好奇怪!”
苏若兰迷惑万分,“这么说,我们没有遇到官府设的卡?也没遇到五陵山庄的恶人?”
武赢天装出十分不解的神态,蹙目道:“不知你在胡说些什么,哪有官府设的卡,五陵山庄的恶人又是谁?我怎么一点都没听明白?”
“她”跟着引出关键的误导附着点,“若兰,定当是这酸藤子和厚叶算盘子有毒,所以才叫你在昏迷中做了不少的噩梦。”
误导成功!
苏若兰半天不说话,回忆良久后使劲地去拍打自己的脑袋。
她若有所思地叹道:“好可怕的噩梦,就如同真实的一样。”
见这谎言确有几分作用,武赢天为了巩固效果而故行打趣。
“她”呵呵笑道:“只会一点皮毛竟说自己懂医术,连草药有没有毒都不分辩清楚,险些就丢了小命。”
苏若兰低下头,惭愧地红了脸,逐步将可怕的记忆淡散而去。
'襄阳城,安南将军府……'
“若兰……你,你怎地来了?”
窦滔见到妻子突然到来,他既惊喜又隐忧,因为自己纳妾之事,以及出任安南将军一事都还瞒着她。
苏若兰半阴着脸,没有回应,将人视若无物地直接进了府。
一同来到的老妇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窦滔的爱妾,打扮得如花蝴蝶般的赵阳台从内房扭着腰出来,两边对了个正脸。
看见貌美的苏若兰,赵阳台还以为是夫君喜新厌旧招来的女子,于是醋醋地道:“哟,这是谁呀?”
本就难堪的窦滔被这个不知礼数的小妾弄得有些火起。
他厉声呵斥:“阳台,不得无礼,还不快见过正夫人。”
赵阳台知道自己只是二房,窦滔这么一说,她很不情愿地卑身道:“哦……是苏若兰呀!阳台见过夫人。”
苏若兰也不搭理她,邀恩人进正堂,并恭请入了上座。
面带惭愧的窦滔命下人上茶后,自己到旁边端然坐下。
赵阳台可没工夫来伺候此位当面扫自己兴的正房夫人,腰肢一扭,她便撅嘴回了房去。
一个人都不说话,窦滔只好陪着小心地打破僵局。他道:“夫人,你要来襄阳为何不托信使知会一声?好叫为夫派人前去迎接。”
苏若兰凄然道:“难得夫君还记得若兰,我以为你还在沙州受苦,却不想你早已升任安南大将军,还纳了小妾。”
“这个这个,唉……一言难尽啊!”
窦滔知道自己对不起苏若兰,但他实在无言以对。
苏若兰自从见到赵阳台后就已是心灰意冷,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但眼角还是不由得湿润。
窦滔插它话来给自己解围,“若兰,这位老夫人是……”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赢溪女侠相救,恐怕若兰早已死在鞭下。”
“啊……这是为何?
窦滔惊出了声,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尚未对年尊客施礼。
他补行礼数道:“哦,请尊上恕晚辈无礼,晚辈窦滔拜见恩人。”
“窦将军免礼。”
才释礼,“老妇人”便又道:“将军有所不知,若兰的劫数全是因为《璇玑图》!”
武赢天主动卡进两人中间来,目的是要为孤苦的苏若兰抱不平。
“《璇玑图》?”
疑上加疑!
窦滔听罢更加糊涂。
他追问:“什么《璇玑图》?”
一提起那交织着心血的《璇玑图》,苏若兰那冤屈的情感顿时宣泄出来,失态地掩面抽泣。
武赢天连忙轻抚安慰旁人。
“她”偏头道:“将军受难之后,若兰思念万分,于是她本着对将军的一番深情厚意,呕心沥血地作了一幅旷世的奇诗之图……”
言者的语调忽然一转,“将军可知你那原住地刺史府被朝廷抄过家?”
“抄家!”
窦滔骇然,“竟有此事?晚辈完全不知。”
“哼……家中出了如此大的事,你竟连这都不知,窦将军真可谓是活得好生逍遥自在。”
听到争吵处,苏若兰擦去泪珠婉言制止道:“恩人,快别提已经过去的事了。”
“怎可不提?”
武赢天很坚决要把话说完,而且字字用力。
“正是因为抄家之事,若兰为窦将军所作的《璇玑图》被他人夺取发现。”
“这《璇玑图》奇妙无比,区区841个字竟可解读出多达7997首出自肺腑的焦心挂念之诗。”
“由于《璇玑图》太过玄妙,所以无人能看懂,于是凡人鼠辈们便将它当作前朝帝王遗留下来的藏宝图,若兰的劫难由此而获,追根究底,全赖她一往情深。”
“将军请看……”
“老妇人”说着,出其不意地从领口一把扯开苏若兰的衣服,露出了她脖根和肩部那触目惊心的鞭伤!
苏若兰虽然羞急地赶紧蒙上,但窦滔还是看清楚了妻子那数条鲜红的伤口。
窦滔刹那间百感交集,懊悔万分!
他猛地抱住苏若兰洒泪自责道:“怪我怪我,都怪为夫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害了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夫妻俩哭泣一阵后,苏若兰拭去眼泪,忽然将人推开。
她道:“夫君,我们缘分已尽,不必为若兰伤心,你就将若兰休了吧。咱们夫妻一场,这《璇玑图》既已绣好,就留予窦将军做个纪念。”
苏若兰掏出手绢般的《璇玑图》递了过去。
窦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惊恐地接过莹心耀目的《璇玑图》来细看……
《璇玑图》的阵列窦滔非常熟悉,因为这彩丝勾画出来的图块就是新婚时他俩玩过的一种抛石游戏的图形。
依照游戏的玩法,一段段的诗文呈现在窦滔的眼中,心中。
持图的一双大手逐渐颤抖,最后几乎是无法控制,因为窦滔的眼泪已狂出。
“扑通”
身为安南大将军的窦滔不顾旁人在场,跪在苏若兰的面前,抱住她的腿哭道:“若兰,为夫错了!真的错了!请你给我一次弥补过失的机会好吗?求你了……”
本已心死的苏若兰渐渐被丈夫悔过的真情所感动,她慢慢滑落下去。
二人再次一起抱头痛哭。
这一次,心意真正交融。
武赢天轻叹一声,微笑着闭上双眼去体会和揣摩这份失而复得的美好爱恋。“她”知道,这对夫妻不但已经和好如初,而且感情必定还越加地深阔和牢固。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窦滔二话不说,当天就休了赵阳台,并奉出巨额银两将她送回关中老家。
满心慨悟的武赢天随后也坚决地走了,这桩事情可谓是功得圆满,自已完全没必要再留下来。
'西燕国,长安城郊……'
无所事事的老妇人骑着安南大将军赠予的千里马悠然地四处游走。
不知不觉中,抑或许是因为思念曾经短时相伴的卫子夫,“她”竟然有意无意地来到了西燕国所在的长安附近。
进城之前武赢天想让马儿吃饱喝足,就着帮它洗洗澡,于是便往河边行去。
等真正到达了灞河河边,“她”才发现河水是如此的清澈,想想自己一路风尘仆仆地过来,也是该洗洗了。
待伺候完马儿,“她”将马牵至林中拴好,随后寻了个既离道路遥远而又无人的地方,去衣后裸身入水。
美人鱼在水中畅爽地游洗了一番。
其心悦道:“啊……还是这里美妙,水中好舒服,叫人心无杂念,清爽无比!”
心情明快加之通体舒畅,美人鱼便不再想刻意伪装自己,“她”暂时散去了【逆血易】,成为了一条名副其实的美人鱼。
去掉了污垢后,美人鱼蛇动躯体逆水而上,如龙一般飞速地游动,准备尽兴后就上岸,然后进城。
就在其减速,准备调头返回时……
“扑通”
一个人突然从山石的高处跳进河里!
两个人刚好在水底相遇,几乎贴面!
两人互相凝望……
时间仿佛停滞……
双方先是一愣!
再一惊!
最后才是一羞!
因为……
一个是美男子!
一个是美女子!
而且……
两人恰好都不着一物。
时间停止瞬间,“她”骤然调头速离。
该玉面男子终因憋不住气而浮出水面。
他竭力伸长脖子地四下张望,然后大声命侍卫们即刻观察河面,试图查明那位人间***般的女子在哪里?
以为被他人见到自己男生女相的怪异身体的美人鱼逃离开了这片水域,然后从下游上了岸,逼干水分后急急穿衣。
体温一升,之前被河水冷凝的尴尬生理反应也随即浮现,脸色迟到般地绯红。
“她”连连自嘘道:“哎呀怎么会这么巧?好难堪,幸好我的姿势有掩藏性,这变态的身体没被他看明白透底。”
这边在焦虑刚才的遭遇,那边却在焦急地寻找。
那男子的兴致已然被引到人的身上,再也顾不得游水。
他慌忙上岸,匆匆穿衣,然后命人沿着河岸分头寻视。
一列侍卫被命向着上游去寻。
他自己则亲自带人往下游走。
该男子嘴里嘀咕:“奇怪!她是人吗?嘶……为何不出水面来呼吸?如此美丽的女子世所罕见,难道是下凡的仙女不成?”
寻觅者走出很长一段还是不见水里和河两岸有什么人。
他万分心急,生怕与之错过,于是干脆撒开腿地奔察。
在得到凿实的命令以前,侍卫们不敢与君主争先,故意示弱地尾随在后。
'下游……'
武赢天解开马,刚打算走,却听得树林里有异响,于是就等在原地观望。“她”想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是否有人需要帮忙?
现身!
目光灼热相交!
两人又见了面!
“啊……怎么是他!”
“是她!谢先祖庇护,可算找到人了!”
双方各自起念,接着又是一阵涩。
此刻,树林又起乱,侍卫们来了!
男子头也不回地一个手势背身打过去,后面的人迅速止步,然后连连回走,直至全都退出视线。
修罗玉面,白衣胜雪的美男子步步靠近水中所见之人。
先前于水里仅是乍眼的粗看,一切都很朦胧,武赢天现在却能仔细去观摩这个世所罕见的美男子。
这是五胡十六国最美的男子!
光洁白皙的脸庞宣示出他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
乌黑深邃的眼眸,张泛着淡雅如雾的迷人星光!
嘴唇美如樱花,浓密的眉竟也泛起柔柔的涟漪!
震惊遇到知音的人暗叹:“一个男子能长出如此皎洁的美貌,真是天下少有,别说其他男子了,就连女子都被他比了下去,简直是倾国倾城,完全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
同样的!
对方也在动心地下细品味眼前这个美目扬玉泽,娥眉象翠翰,鲜肤一何润,彩色若可餐的“她”。
距离丈许后,美男子礼貌地主动停下来。
他微姿施礼道:“姑娘,刚才之事并非凤皇故意为之,我为冒犯了姑娘特地前来道歉。”
武赢天听他自称“凤凰”,禁不住婉媚巧笑,一时间姿色悠悠,非常撩人。
“公子不必挂心,河流本就是广众之处,是一个谁都可以自由来往的地方。”
“她”释礼道:“至于刚才的撞见……其实那都怪我们自己不小心,双方均无辜,道歉实属多余。”
“谢姑娘宽宏见谅,姑娘可否告之芳名?”
见对方很有礼数,看上去也没什么邪念,武赢天好感倍出,尤其是知音感,得遇此人,自己已然显得不是那么另类。
“她”丽声笑道:“我叫赢溪,诶……你刚才是自称凤凰吗?男子叫凤凰好像有些别扭啊!”
西燕国的君主慕容冲报出小字后对方竟然不知,他立刻明白了这女子并非本国人士,要不就是来自不理世间烦事的深山古寨。
他道:“慕容冲的小字叫赢溪姑娘见笑了,不过此凤皇非彼凤凰,我的皇字是皇帝的皇。”
武赢天虽然见到了此人有许多的侍卫,但只道他是个甚为俊美的豪门子弟,并未上心。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