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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司机是个倒霉蛋!
直接破坏了好运气。
起先还洋洋得意的那位最早倡议乘坐出租车的人也不免心慌!
一则计价器上的数字蹦得很快,其心跳速度也随之加快;
二则老婆的那番忌讳话回音耳边,该不会是真不能贪图一时的舒服而打车,走了霉运吧?
出租车司机虽然只是听从乘客安排的人,但眼下的这趟生意使之难以置身事外,他有些郁闷。
因为……
车上怪异的乘客说好是找彩票站的,可找到了又不下车,一直在发神经。
……
'第十四家彩票站……'
“停车!”
这一声不是“端木游”喊的,而是脸色苍白的栾欣珠,她的耐心和担心都已经到达了承受极限,不得不去改变现状。
付了长途兜圈的打车钱后,某人的荷包瘪了一半还多,他暗暗叫苦不迭,张口就是“我请客”的人那股子豪气瘦了一圈。
三人下了车,其中两人的神情很沮丧。
“端木游”口型微张,栾欣珠已是抢先挤出话……
“端木兄弟,我是这么想的,咱们都路过这么多家彩票销售点了,可一无所获,其中一定有问题。”
“可能是汽车影响了你的判断,也可能是秃顶的司机人和车都霉气,所以我们辛苦一点,还是用脚走的好。”
其实只要栾欣珠慢一步,孟赢溪就是已经喊停车了,因为这家彩票站有条大鱼等着自己去捕捉。
“端木游”道:“嫂子,你多虑了,一切都很正常,咱们若不是打了出租车兴许就错失了大好的良机。汽车没有影响我的预感,司机和车也不是霉头。”
沮丧之人亮起目光,“你是说……咱们本来就准备在这下车的?”
“是呀,我们不愧是盟友,不谋而合。”
妇讪笑,“哎哟,谢天谢地!害我担心了老半天,出租车的坐垫都被我扯烂了。”
夫哂笑,“还有我,我也扯了人家坐垫,没办法,当时真犯怵啊……眼见着路过一家又一家你都不喊停车,我以为这好运是不是就像我老婆说的,没了。”
明察秋毫的妖精其实在车上早就闷笑了很久。
“端木游“趣道:“我说呢……难怪这司机一开始还笑呵呵的,后来却脸色这么难看,原来是你们两位在后边搞破坏,在拆人家的后台呐!”
笑不掩口的三人走进彩票销售点。
“端木游”手上翻动几下找出了一张面值20元,标注有二十倍幸运的彩票。
这是一张罕见的体彩顶呱刮头奖彩票,奖金额度直逼双色球。
奖金区5万的金额!
再乘以倍数区20倍!
最终可获得100万!
孟赢溪最初的打算是用奖金填满栾欣珠被诈骗的那25万,结果竟然意外地扑到了头奖,远远超出想象。
因为有言在先,奖金全部归栾欣珠所有,矫枉过正只会增加贪念,适得其反,过度的金钱没有好处,幸运之旅可以结束了。
就在旁人准备付钱的时候,“端木游”摇晃着手中色彩如脸谱的彩票道:“嫂子,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张票定乾坤,把余下钱给店家,全部。”
选彩票的老头老太们惊耳侧脸相望……
新鲜了!
买彩票这么慷慨图什么?吉利?
卖彩票的人惊出智障白眼,他头一回碰上连买带捐钱的主,如果是中奖了还说得过去,可对方根本就没刮彩票。
夫妇二人惊得神散人傻。
栾欣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20元就足够了,全部给人家岂不是自断后路!
没有了钱,今日的幸运也就此结束了,到目前为止,幸运带来的钱只有7万,距离自己失去的那25万还相差甚远。
她捏着钱颤问:“不是……真给呀?”
牛翔阳也不甘心一天的幸运半天就使唤完了,他的脸比窦娥还冤,“万一……”
“给,没有万一。”
“端木游”从来没有失过手,旁人因此打消了部分的疑虑。
当栾欣珠忧心忡忡地搜刮钱包,并将手中的82元钱在犹豫中悉数递出的时候,周围的旁观者响起了数声嗤笑。
他们原以为这位妇人会掏出几百元,或者是惊人的数千元,结果却是这样不值一提。
卖彩票的人由大惊小怪转变为大失所望!
因为……
除去20元的彩票钱,自己实际上只白捞了62元。
他的脑海中立刻呈现出一幅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自画像,羞愤之情俨然浮表。
常言道:“碗米恩,斗米仇。”
此位售彩者竟然碗米也仇。
走出店外,远离讥笑的彩民后,“端木游”这才将彩票交到栾欣珠手中。
“他”严肃道:“嫂子,这张彩票几乎凝聚了今日的所有好运,你可千万要收好了。”
“也不知能中个什么奖?”
牛翔阳犹有不信,“真希望这最后一票能中个10万、20万的,这样的话我们也就知足了。”
前所未有的好奇心促使人多一秒都不想等待,指甲开始触碰纸张上的涂层覆盖区。
出于深度安全目的考虑,“端木游”的一只手迅速阻拦了欲行刮奖之事的盟友之手。
与此同时……
“他”的话也随即送出:“慢着,千万别忙着刮开!”
栾欣珠每次中奖都会不顾周围环境地大声报出钱的数字,几万元的小奖如此,那大奖又将怎样?
树大招风!
财巨招贼!
孟赢溪担心她不但会故伎重演,而且声音必将是更高亢。
如果是几万块钱倒也没什么,可这是刺激歹心的100万!
非同凡响不但会招贼,连招打劫都有可能,坏事不一定当场发生,可一旦被心怀不轨的人锁定,未来的平安难保。
第603章 一骨炼精——兀魅47()
被阻拦者百般不解!
她瞬间拉脸问:“为什么不能刮?”
“直觉!偿”
夫妇惑而同声:“直觉?撄”
为了促进眼前这对夫妻的和睦就要一碗水端平,谁高人一等都是祸害,“端木游”决定给牛翔阳也带上好运的光环,以免日后因此惹出不必要的口舌之争。
“他”诓道:“嫂子,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最后一张彩票很是特殊,连你我都不能开奖,必须由憋足了好运的大哥来刮,而且必须去彩票中心那里,在领奖的前一刻去刮。”
“真的?”
牛翔阳受宠若惊,双手搓个不停。
他暴增鱼尾纹地大笑道:“你是说这好运也有我的一份?”
“那当然!你们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夫妻……好运实际上是均分为一人一半,缺了谁都不能圆满。”
“嗬,真玄乎!”
栾欣珠说着便收起了彩票,“行,那就听你的,走吧……咱们这就去彩票中心。”
“端木游”拒绝道:“这兑奖的大喜事我就不去掺合了,你们自己去办理就行。”
夫妇疑而同声:“为什么?”
“为了我自己。”
“端木游”挥挥手,离别道……
“当活雷锋首先得活着,也需要维持自己的生计。”
“趁着好运还没结束的时光,我得赶紧找工作去。”
“今天的财运全部归你们所有了,但我总不能一无所获呀是吧?”
“哦……对了,还有我那朝思暮想的桃花运,这才是叫人寝食难安的头等大事!”
男拍脑门,“哦!说的是呀……弄了半天,你自己的事情还一件都没办。”
女拍手掌,“对对对!你的大好事得趁早,我们可耽误不起,祝你找到满意的工作,交上美满的桃花运。”
笑声横飞,互相欢送。
夫妇二人转身便招了辆出租车,喜滋滋地扬长而去。
栾欣珠在车内咯咯笑道:“得亏端木游在关键时刻主动离开,不然我还真是很担心……现在我终于舒坦了。”
牛翔阳闻毕十分不解。
他半训半问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可是咱们改变命运的大恩人,你担心什么?”
栾欣珠鼻哼哼,“这人呐,都高尚不到哪儿去,你别以为端木游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不惦记钱。”
牛翔阳对“端木游”这个人可以说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不情愿苟同老婆的灰暗说法。
他反驳道:“惦记也好,不惦记也罢,既然算命婆子说了他不可以占用运气钱,那他就不会打钱的主意,你别小肚鸡肠了,还杞人忧天。”
栾欣珠冷笑而回:
“不是我小心眼,钱在心里和钱在眼里完全是两码子事,真见了钱难保他不反悔!”
“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和见财起意这些个词可不单单是那些个酸溜溜的文人墨客们拿来写文章用的,到时候他突然说要分一半去,甚至更多,咋办?”
旁人无言以对。
“你说,我们能反对吗?”
旁人还是无语。
“恐怕不能的吧!那就只好哑巴着,你看得有多亏!”
旁人长叹:“也是哦,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道理。”
……
'韩韩特营店……'
此刻已是中午时分,孟赢溪知道缺了自己这个帮手的邵氏兄妹肯定一样还饿着肚子。
于是她顺道去料理店买了既对口味又上好的午饭才过来,但她人到了却在附近转悠,没有直接进去。
妖精考虑到挨训和吃饭都需要有空闲。
待店里没有客人的空当她才移步出现。
因为出门时“端木游”预料不到自己还会有时间来韩韩特营店里上班。
所以……
其着装只是牛仔加t恤,很随意,完全不像店员,与昨日临时工的样子大相径庭,仿佛此行是来告别的。
邵刚首先看见这位如顾客模样的员工,他的表情“春夏秋冬”地走了一遍,然后定格在四月天,显示出其心情的复杂性。
四月脸迎道:“卫英雄,昨夜你不辞而别,打电话永远关机,我还以为你就此不回来,另谋高就了呢!”
花容脸跟着道:“端木游……你上班好不准时,干什么去了?这时候才来!”
昨晚受了恩情的邵玉见人后心里冰火两重天,但她居然没有喷话质问,而是绵羊而语,好像情话一般。
兄妹俩的态度虽然仅只是表象,但这也叫做好迎接各种流咒言骂语外加臭脸准备的孟赢溪大吃一惊,竟而有些捋不清。
“端木游”暂时不做解释,将食盒分别递出。
“来,趁着没顾客,咱们赶紧把午饭吃了吧。”
邵刚接手后惊呼:“哇……是寿司呀!还是元禄的!”
邵玉也颇为惊喜,拿食盒的同时顺势蹭到人身上。
她用颇为粘人的软声道:“真贴心!好久没吃这种东西了,别说还挺想念的,谢谢你啊卫哥。”
对方的暧昧令孟赢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的走去邵刚旁边去用餐。
吃了几口后,“端木游”问旁人:“诶,邵刚,乘客车打羽毛球的那批女顾客来买卫生巾没有?”
“买了买了,买了好多,昨天有人用过,感觉非常好,所以这购买量远超预定量。”
邵刚说罢目光有些闪躲,还不时瞟向邵玉的方向,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心事。
数秒后他粗声喘气道:“端木游,今天呢那般女顾客还带来了一个人,他与我们商量着想请你去做兼职的体操教练。”
“哥!说好了的事情你怎么……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邵玉气得把食盒砰地扔到了收银台上。
她再次泼声……
“迈出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放大了的足缠不小!”
“如果卫哥走了,我们上哪去找这么优秀的卫生巾销售奇才?”
邵刚回嘴道……
“小玉,做人不能太自私,人家开出的待遇确实比我们高许多,这不委屈端木游吗?”
“再说了……只是兼职而已,端木游完全可以两头兼顾,他偶尔空缺一下对咱们影响不大,但他的生活质量却可以大有改观。”
孟赢溪终于明白了兄妹俩刚才为何会这样反常地对待自己,尤其是邵玉,原来是有人来挖墙脚。
他们之所以没有就昨日之事挑刺完全是出于忌惮,临时工的协议没有束缚力,生怕一不小心就得重新招人。
“如果是为了钱,我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销售专业本科生怎会来你们这家前途暗淡的小店做一个连基本工资都没有的临时工?”
“端木游”一道再道:“如果我是金钱至上,那我又何必要用自己的财产去拯救与自己不想干的人?”
邵刚被嘴里刚吃进去的寿司堵了感叹。
邵玉则如获至宝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是本科生?销售专业?名牌大学?”
“端木游”不动声色地顿口环顾了二人一番。
随后“他”继续道:“我这人谈不上高尚,但我是一个可以为某种特殊的兴趣付出一切的死脑筋,我与你们的合作完全是因为眼缘。”
“眼缘……”
邵玉拨乐而插,“我也信这个。”
“他”继续道……
“我特讲究这个与情绪息息相关的结合点,与你们相处在一起哪怕发生争吵也是快乐的插曲。”
“所以我会信守诺言与韩韩特营店荣辱与共!”
“因为……我的脑筋是与朝三暮四老死不相往来的死脑筋,而且只有一根筋,一根高傲的牛筋。”
邵玉被逗得银铃脆笑,“这么说……你这根高傲的牛筋是不会因为其它诱惑而离开我们啦?”
第604章 一骨炼精——兀魅48()
话中人笑道……
“那当然,我昨晚没有改弦易张,今天和明天又怎会犹豫不决?”
“放心吧,不管阴晴圆缺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留在这里,直至我们大家都羽翼丰满,到那时候我想,恐怕就更没有离开的理由了。偿”
邵刚拼命咽下食物后笑叹:“唉……我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够哥们!害得我们兄妹俩白白虚惊一场。撄”
邵玉此刻暂时没了食欲,于是便走过来扳住“端木游”的肩膀转圈圈,“他”不配合的时候就自己转。
邵刚知道其妹是在检查身体,他忍不住也一块过来观摩这位车祸的受害者兼肇事者,结果连伤痕的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奇怪了……昨晚你撞得跟皮球似的蹦来蹦去,咋会连一点留作纪念的皮外伤都没有?”
邵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用了睫毛膏的眼睛。
她伸手拽住“端木游”的衣服抖了抖,顽色道:“在我扒光你的衣服慢慢找寻真相之前赶紧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做到的?”
谎的核心就是将不真实的东西与现实歪曲着环环相扣,谎话本来就要连篇,一旦中断就是自我揭穿。
“端木游”满不在乎地故意抛出一个经不起推敲的解释:“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与喝酒一样,练出来的呗!”
“胡说!难道你是撞车长大的呀?”
“那倒不是……我又不是撞车试验的指定*样本。”
“打……我这本事完全是我靠爹拿大扁担打出来的。”
“家里的灶窝洞隔三差五就烧断扁这柴火,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爹!”
邵玉才不信,“你骗人!就算你常挨打,甚至天天挨打,天天烧断扁担都行,但这也不可能打出一身耐磨又耐撞的皮子和里子。”
郁闷的感觉似曾相识!
这令邵刚突然间联想到了身手不凡的王寒冰。
于是他便顺着这条思路问:“端木游,除了体操,你是不是还会两手功夫?比如硬气功?”
“端木游”叹而送出愧色,“唉,看来我是瞒不住你们了……确实如此,我会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
“他”就话展开道:“我学过四年的少林硬气功,刀枪不入做不到,但拿几个啤酒瓶子或者三五块砖头磕磕脑袋还是可以的。”
言者豁出得意之色,“你们千万别奇怪,因为师父是我上大学时候的同学,兼上铺的兄弟,他爹是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邵玉哈笑一声,“果然如此,挺能装的嘛!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哄三岁小孩似的胡扯什么挨打练出来的!”
“不早说是我担心你们误会我是个习武的粗人,唾弃。”
“至于胡扯呢……呵呵,这完全是想开个坑爹的玩笑。”
邵刚还有疑惑,“此事就暂且算了……你不是有大学文凭么?为什么这正经事也不早说?”
“这年头满大街都是假文凭,打个电话就有人上门办理,还承诺不满意不收钱,本科二百块钱一个,硕士三百块钱一枚,博士四百块钱一份,老顾客还打折。”
“我呀,我是怕你们以为我虚张声势,做个临时工都要拿出文凭来摆摆谱,非奸即盗。”
旁插:“远看好一个藏龙卧虎!”
邵玉半信半疑之下坏样飘话,“就不知近看是不是自命不凡?”
男女不同,邵刚的兴趣一直围绕着硬功夫溜达。
他大展眉眼问:“端木游,你真能拿脑袋磕酒瓶子和砖头?”
“端木游”点点头,“口说无凭……要不要我现在就磕给你们看?”
“那感情好!”
邵刚眉开眼笑,“这种表演硬功夫的精彩场景我在电视里倒是见过那么好几回,可从未亲眼目睹过,不过瘾,你若真能表演我是开心得要死,打眼祭了。”
“不要不要……”
邵玉蹙着眉在自个脸前扇手反对,“哎哟,这种以弱胜强的自杀式表演还是不要上演了吧,万一失手会头破血流的,又暴力又血腥,我才不敢看。”
孟赢溪于反对声中转念一想……
①——既然自己已打算将身主的未来捆绑在此,那么从长远考虑,自己应该扬身主之长,避其之短。
②——否则,分身后他不知要如何向旁人去解释这些超出其能力范围的举动,嘴上说说与实际去做有着天壤之别,还是给他留点回旋余地为妙。
“也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端木游”再度点点头,“在店里会弄脏地面,自己累自己,好像在大街上似乎也不妥当,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