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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看看两边,微微一笑,道:“确实有点像。没事,我不介意”
唐一都这么说了,梁健若再纠结这个话题,就有些不懂事了。梁健便收了玩笑的神色,认真地对唐一说道:“你把小五从我这里借走两天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厚道吧?”
唐一露出诧异地表情,问:“他没跟你说?”
梁健笑了笑,道:“他说没跟我说,你不知道?”
唐一笑了笑,没接梁健的话,问:“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你认识王一柄吗?”梁健直接问。
唐一想了一下,道:“名字有些熟,但应该没接触过。”说完,反问:“怎么了?”
“那高井呢?”梁健没说事情,跟着又问。
唐一眉头皱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了些变化,但昏暗中梁健看不清楚。唐一回答梁健:“见过两次,你打听他干什么?”
梁健一边琢磨着唐一这话中的真假,一边看着唐一问:“也没怎么,就是好奇。你既然见过两次,那就跟我说说,那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唐一眯了眯眼睛,沉默了几秒后,开口说道:“高井对中国历史,在世界上,堪称第一。”唐一说完这句话,就停住了。梁健等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完了,不由惊问:“这就完了?”
唐一回答:“要不然呢?我就知道这些”
梁健一听这话便明白,他要是不明说,恐怕今天是别想从唐一这里打听出什么了。梁健往唐一那边靠近了一步,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高井对这个古墓这么感兴趣”
唐一看向梁健的目光里有些惊讶,说:“你从哪里知道的?”不等梁健回答,他又自己回答了自己:“对了,我忘了你丈人了他知道也很正常”
梁健笑着看着他,等待他揭晓谜底。他以为他会揭晓谜底。可谁料,唐一下一句话却是:“既然你丈人也没告诉你高井为什么对这个古墓感兴趣,那你又何必来问我”
梁健被噎了一下,心里多了些郁闷。他不喜欢他们这些人总是喜欢什么事情都遮遮掩掩的感觉,还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可有人想过,他是不是希望他们用这种方式对他好?他不希望也很不喜欢
可惜,没人问,也没人在乎他是不是喜欢
梁健忍着心里那点不甘心和愤懑,对着唐一耍起了无赖,道:“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今天就不走了”
唐一挑了挑眉,道:“你要喜欢,请随意不过,我可提前提醒你,晚上这里会很冷,比平常时候都要冷尤其是十二点的时候”
唐一说着转身就要走。梁健有些急了,立即喊道:“只要你告诉我,我答应跟你回唐家去看他”
唐一真的站住了脚步。可转过头来,他微微笑着说的却是:“你放心,你就是不回去,我也打算好了要绑你回去的”
说完,他扭头径直走了。
梁健这下是真急了,兴匆匆地赶到这里,难道真要无功而返。梁健可不甘心,眼看着唐一越走越远,就要上车了,他一咬牙,就朝那大门冲去,打算翻过去。
那两个特警一见,顿时急了,大喊:“小心,有电”
梁健跟那门本就没几步距离,特警喊的时候,他的手都已经伸了出去。这时,七八个黑点快速地从铁门的孔中穿出,砰砰砰地连声闷响,全部砸到了梁健的身上。梁健的身形被这些石子给略微带了带,也就有了反应的时间,及时收住了。
梁健看着那铁门,有些后怕。那两个特警在门后也是余悸未平。唐一又走了回来,呵斥那两个特警:“没告诉他这门通电了?”
特警低着头摇了摇。
唐一没说什么,转头看梁健,脸色严峻:“再慢一秒,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梁健也是后怕不已,感觉额头上都已出了汗。
四人站在这里,没人说话,气氛很沉重。唐一抿着嘴,神情严肃,半响后,他打破沉默:“高井不是你能碰的。不过,你刚才说的王一柄,可以动一动。只要你不弄出人命,我都可以帮忙”
这是天降的惊喜,而且比梁健来的路上预想的要大很多。这简直就是小笼包和大馅饼的区别。而且,高井这般霸气的回答,更加让梁健深刻感受到,唐家的非凡实力。
王一柄虽然只是个秘,但也不是一般人。
“怎么?又不用我帮忙了?”唐一见梁健不说话,反问道。梁健忙道:“当然不是。既然你如此慷慨,那就麻烦你帮忙查一查,这个王一柄和罗贯中之间的关系吧”
唐一沉默了一会,道:“明天,我让人把人带过来,你想问什么自己问。不过,记得别泄露了身份”
这又是一记霸气的回答。梁健吃惊地看着唐一转身快速离去,半响才合拢自己的嘴。这就是实力,什么时候他梁健也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远处的车灯又亮了,那辆车很快又离开了。车子走了之后没多久,梁健也打算走。刚转身,就听得后面的特警喊他:“唐队说,三天后,他来接你回去”
梁健的身子僵了僵,没回答,就径直上了车。坐到车里,离开那里后,回去的路上,梁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早知道冲那扇门这么有用,又何必拿回家这件事去当筹码。他如果不拿这个当筹码,唐一未必真的会来绑着他回去,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天
这一天还没到,梁健心里就已经开始有种十分复杂的感觉了。
回到宾馆,小五已经在房间了。梁健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休息。沈连清倒是没在。梁健见小五精神状态很差,一肚子的问题,只好又咽了回去,让他先休息,休息好了再说。
回到房间。梁健洗了个澡后,给项瑾打了个电话。之前在咖啡馆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她发过短信,这会她已经靠在床上休息了。两人扯了几句家常后,忽然沉默下来。一种无言的尴尬,开始蔓延开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已经开始不擅长沟通,更不擅长聊天。两人都察觉到了此时两人间弥漫的这种尴尬。项瑾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两人间感情的薄弱,还是在笑两人间单纯的以为握手言和便能和好如初。她说:“我有些累了,我想睡了。”
梁健知道,这不过是她想结束这种尴尬的一个借口。才刚刚缓和的感情,梁健不希望因为这一个电话的尴尬而让之前的进展都付之东流。梁健柔了声音,道:“我最近工作上好多事,心里有些烦,你能听我说说吗?”
长白山庄的别墅里,项瑾靠在床上,拿着手机,刚刚还黯淡的神情忽然明亮了一些,嘴角微微卷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道:“你说,我听着。”
梁健挑了些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跟项瑾说了说。比如娄山发现了一个大古墓,却是私自挖掘。
梁健说了很久,偶尔加上几句自己故意加上去的抱怨。项瑾会在他抱怨的时候,轻声安慰两句。梁健听她安慰完,声音会略微轻快一些的继续讲。
一人讲,一人听。一人抱怨,一人安慰。如此,持续了四十多分钟。梁健担心项瑾累,便道:“你看我都没注意时间。打电话耗精神,你先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再听我跟你诉苦”
项瑾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只是不希望我不开心。”
梁健知道,他这小伎俩瞒不过项瑾。可听着她此刻言语中的轻快,戳穿了又如何。梁健笑道:“那你开心吗?”
项瑾道:“那你想听听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的想法吗?”
梁健本想拒绝,他不想项瑾耗神。但转念想到,如今项瑾生病,若要是他一直将她当做一个病人看待,是不是会让她心思更加沉重。于是,便将拒绝的话吞了回去,道:“当然想听。你向来比我聪明,比我会想办法”
项瑾开心地笑,然后道:“我觉得你应该去看望一下两个人。一个是胥清流,一个是你刚才说的张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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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隔墙有耳()
梁健没跟她提过胥清流,但她此刻却提了出来,想必通过项部长应该知道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了。那么她此刻说的这番话,应该也是酝酿已久了。
梁健心里泛出许许多多带着点沉重的甜蜜感。
项瑾继续说着:“听爸说,胥清流今天早上已经醒了。虽然,他未必会出面帮你什么,但他肯定知道很多。胥清流的日子不多,许多秘密如果他现在不说,以后就永远没机会说了。他向来为人正直,有些事恐怕也是希望能找到个倾听者的。而至于那个张启生,重点是在他家人的身上。张启生既然会在出事之前去找你,说明他已经有危机意识了。既然如此,那么他不可能没有其他准备。”
关于项瑾对胥清流的观点,梁健不敢十分苟同。他与胥清流素昧平生,而且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胥清流凭什么要对他这样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去说他的心里话。但是,关于张启生的观点,却是让梁健心中猛地一亮。
梁健正要谢谢项瑾点醒他,项瑾却又跟着说道:“另外,我觉得张启生出事这件事,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身边,会不会是你这边泄露了信息,而导致他的出事?”
梁健一听,立即反驳:“我这边不可能张启生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而且我让纪委记去找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并没有跟他透露这个消息是张启生告诉我的”
项瑾却道:“隔墙有耳。有些时候,你可能没转告给任何人,但事情早已悄悄地传得铺天盖地”
挂断电话后,梁健一直琢磨着项瑾的这句隔墙有耳越琢磨,心里就越是没有了笃定感。难道真的是隔墙有耳?
梁健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将他住的这间套房的格局看了一遍。那天他和张启生是在客厅兼房的部分聊天的。一边是落地窗和阳台,一边是堵墙背面是自己的卧室,一边是洗手间和另一个小卧室。
当天,他确定房间里除了他和张启生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那么就不存在隔墙有耳。难道是门外有人偷听?
这也不太可能梁健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是怎么回事呢?他又重新将这件事都回想了一遍。
张启生跟他说完走后没多久,梁丹就被人给接走了。然后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张启生就出事了。
张启生自己应该不会走漏消息。难道是有人跟踪张启生?可是,他一个副市长,来跟梁健汇报信息也很正常,他们又怎么推定张启生来跟他说了什么呢?
除了张启生这边的话,走漏消息只能是梁健这边了。
梁健可以肯定,这祸并不是从他嘴里出去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梁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皱紧了眉头,想着这件事,几乎挖空了脑子,可还是想不出脑子。
忽然,门笃笃地响了。梁健回过神,深呼吸了一口气,暂时放下这件事,走过去开门。门一开,门外站着的是服务员吕萍。
吕萍看到梁健,歉然地笑了笑,道:“没打扰到您吧?我之前傍晚打扫的时候,好像洗手间的水龙头忘了关了,所以过来检查一下。”
“关了。没事。”梁健说道。
吕萍听了,松了口气,道:“关了就好。万一没关,水要是漫到地上,渗到楼下就麻烦了”
水渗到楼下?梁健忽然心中一惊,他猛地想起了前段时间,酒店忽然给他换房的事情。当时的解释是,房间里漏水了。酒店方担心里面的东西弄湿,所以就擅自给他换了房间莫非是那次换房有问题?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好像是洗了水的海绵,迅速膨胀饱满。梁健也顾不得门口的吕萍了,立即返身进屋将还在楼下的小五给电话叫醒了,催了上来。
小五跑上来后,梁健将他拉到了门外,低声道:“我怀疑我房里有窃听器之类的,有没有办法检查一下?”
小五惊讶地看了梁健一眼后,道:“得要有工具。公安局应该有”
梁健想到明德已经醒来,他还没去看过他。不如就顺便去看望一下他
两人立即出发,直奔明德所在的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明德正准备休息。他夫人在旁边拿着手机在看视频。梁健进去,他夫人明显没认出梁健,茫然地站起来,不知该如何招呼。明德忙说:“这是梁记,赶紧去泡茶。”
梁健拦住了立即要去泡茶的明夫人,道:“不用忙了,我们就坐会。”
“还是泡一杯吧。茶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明夫人憨厚的笑着。
梁健在床边坐下,先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来看他,然后又关切了几句他身体的状况,最后让小五切入正题。
明德得知小五要借射频信号检测仪的时候,愣了愣,问:“这东西有是有,不过平时不太用,不一定好用。你们借这个干嘛?”
梁健道:“一言难尽,等你身体好了,出院了再细说吧。”
梁健之所以不告诉明德事实,其中,一部分的因素和娄江源有关。自从罗贯中到太和之后,不知道罗贯中到底和娄江源说了什么,娄江源如今已有倒戈的倾向。梁健心里虽然失望,但对娄江源的选择,也没有太多的责怪。只希望,他能在罗贯中的诱惑面前,保持住本心,不要走了歪路。
同时,梁健也相信,娄江源在倒戈之前,肯定也会在心里有过一番激烈的挣扎。
梁健和娄江源相处了半年多,对于娄江源的性子也算得上了解了七八分。明德虽然是公安局长,可在果断这一点上,却是比娄江源要差一点的。娄江源都被罗贯中说服了,如果换成了明德,估计结果应该也会是一样的。
这也可以说成是梁健对明德的一种不信任。不过,这场战役,对于梁健来说,很重要。如果他输了,那这太和市,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了。梁健不想输,所以,从现在开始,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另外,对明德的隐瞒,也可以算是一种保护。如果梁健输了,明德知道得太多的话,罗贯中未必会放过他。
这是他和罗贯中两个人的战争,他不想连累任何人。
明德本来打算让手下将仪器直接送到酒店。梁健拦住了,让他将东西送到病房,别说是他要的。
东西送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梁健坐在楼下车里等着小五拿了东西下来,然后驶回酒店。
沈连清已经回来了,等在酒店门口。见到梁健他们,立即迎了过来,小声对梁健说道:“我已经在国际酒店,定了房间。要带的东西,我也已经整理好了。我们是今天晚上就过去,还是明天再过去?”
梁健想了下,答:“上去检查了再说。”
三人拿着仪器,直奔房间。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后,小五拿着仪器测试过后,开始对房间进行排查。没多久,小五就从茶几下面找到了一个监听器。梁健盯着那个黑色,跟指甲盖差不多大的东西,脸色难看。
他住进这个房间,已经有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隐私都被幕后之人听了去。
小五接连在他房间里找出了五个监听器,主要按在他的卧室和客厅,洗手间里也有一个。这些监听器都装在很隐蔽的地方,手法很专业,应该不是酒店员工来代劳的。但酒店方面是肯定知情的,尤其是那个赵洪敏赵经理。这件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小五无声地问梁健:“这些怎么处理?是拆下来,还是先留着?”
梁健想了下,同样无声回答:“先留着。”
如果这个时候拆下来,幕后的人立即就知道了梁健已经发现了这些监听器,这会给他们有所准备的时间。
唐一已经答应帮他将王一柄搞定,如果能从王一柄那里将高井从这件事中摘出去,把事情按死在王一柄和罗贯中两个人身上,那么这场仗他就赢了。到时候,不管是许单的那两千万,还是张启生的病发,甚至是吴万博的死,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出来跟罗贯中好好清算
梁健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夜,梁健还是睡在了酒店。深夜出去开房,太过明显。第二天一早,梁健就去了沈连清定好的酒店。因为担心被察觉,梁健让沈连清留在了那里,对外,只是宣称他回家陪妻子去了。
项瑾生病的事情,现如今可以说是众人皆知。
高井果然很守信用。下午的时候,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到梁健的手机上,通知梁健,包裹已经送到。
梁健仿佛入了那些警匪片。他怀着一丝忐忑还有激动的心情,跟着小五去了汇合地点。两个带着墨镜,没有肩章的特警,看押着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
小五似乎认识这两个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就引着梁健走进了关着那个男人的屋子。男人坐在椅子上,头低着,似乎并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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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谁最合适()
梁健看了看小五,小五看了看看押他的那两个特警。其中一个走过去,踹了一脚椅子,吼道:“让你来不是让你来睡觉的给老子坐好了”
蒙着头套的男人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体,头套前面嘴巴的位置,不停地凹陷又鼓出。沉默了两秒后,男人忽然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绑架我”
“你不就是王一柄,人大委员长胥清流的秘吗?”梁健接过了话,走过去,拉过一张旁边的椅子,坐到了他对面。
男人静默了一会后问:“你是谁?我没听过你的声音”
梁健道:“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认识我这样的小人物呢今天请你来呢,是想找你帮个忙,只要你好好配合,晚上就能送你回家,你继续做你的委员长秘。”
“那如果我不配合呢?”王一柄问。
梁健笑了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王一柄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梁健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对面那个浑身都紧绷着的王一柄,眯了眯眼睛,然后开始切入正题。
王一柄如今是砧板上的肉,梁健也不必跟他绕弯子,心里面早就准备好的问题都是直接开门见山的甩到王一柄的面前。刚开始王一柄的嘴很硬,不是说不知道,就是一言不发。
梁健问了有二十分钟,都没问出什么来。这样的局面,对于梁健来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