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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活得很滋润。甚至,梁建到这里几年,都没听人检举过他。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而谷老爷子之所以会找上老黑,是老黑的人先联系上的谷老爷子。起初,谷老爷子也不知道,老黑竟然也牵扯到了这件事情中。他对老黑是要比梁建对老黑熟悉的。毕竟永成钢业在永州开了这么多年,跟黑道上多多少少也有过一些接触。他对老黑是有忌惮的。所以,老黑的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谷老爷子的心就一下子揪了起来,谷清源这么一个清清秀秀的人,要是到了老黑手里,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就是关心则乱,谷老爷子只要再稍微想一想,就应该能想到,谷清源目前是被政府的人带走审讯了,这是记录在案的事情,老黑就是手再长,恐怕也要掂量掂量的。
谷老爷子一个人去见老黑,也是老黑的要求。见了面,老黑倒也没为难他,就是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着老黑的要求。老黑的要求,倒是也不多,就三条。
第一条,要谷清源卸去董事长的职务,将手上的股权全部转让给老黑。不过不是无偿,是半价。
第二条,要谷老爷子手上的股权立即低价全部抛售。
第三条,要永成钢业裁掉一半的员工。
第一条,老黑似乎是留了情的,可第二条,谷老爷子手上的股份有20%多,一旦抛售,无疑会立即引起永成钢业的股市震荡,下滑是必然的。到时候,对于永成钢业来说,恐怕又是一次伤筋动骨。
而第三条,不得不说老黑的心思果然比较毒的。永成钢业除了务实之外,它的员工团结度也是一直都很高的。这个时候,永成钢业如果突然裁员,一定会在永成钢业内部造成震动。谷清源被收押审讯之后,据谷老爷子说,公司内部一大半以上的人都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如果这个时候裁员,一定程度上就坐实了谷清源犯罪的事情。所以说,老黑心思毒,他不仅从资金上要打击永成钢业,还要从员工的情感上。
谷老爷子看到这三个条件的时候,是有犹豫的。不用说,这代价太大,大得让他下不去手。永成钢业虽然他谷家占有大部分股份,但只是大部分。只是,谷清源对于谷老爷子来说,除了是爷孙之情外,还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在里面。他抛不下永成钢业,更抛不下谷清源。
老黑像是捏准了他这一点,笃定他一定会同意,也不急,让他回家考虑一晚,明天中午之前给他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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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8豁出一回()
梁建听完谷老爷子的陈述,得知他还没同意的时候,心里松了松。 梁建想了下,对谷老爷子说:”你先不要急着答应他,先拖着。我目前还有些事没弄清楚,我需要一点时间。“
”那清源怎么办?老黑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谷老爷子立即问到。梁建宽慰他:“你放心,清源是走程序收押的,现在由政法委那边收押审讯,只要清源自己抗住,不要一时糊涂,认了罪,那他老黑是不敢怎么样的。”
或许是老黑给谷老爷子的印象太深,梁建从谷老爷子的眼中看出了犹豫。但梁建现在也给不了什么保证,人在吴越手里,这政法委记,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还好,谷老爷子虽然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了。这让梁建松了口气。只要给他时间,一切只要还未定论,那么就还有翻盘的余地。
想到时间,梁建的心就忍不住往下沉了沉。胡小英来永州,不仅仅是为了来看看他,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常委会的决议已经在开始走程序了,乔任梁似乎很着急,应该不用一个星期,梁建可能就会收到正式文件。文件一旦下达,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所以,对于梁建来时候,在文件下来之前这段日子,很重要。
梁建在半途下了车,上出租车之前,他又给小五的手机打了电话,还是打不通。他不放心,又打电话给了纪中全。纪中全告诉他,他们通过交通摄像头看到小五是跟着那几辆车走了,但不是被迫的,是他自己跟着走的。
梁建没明白,小五为什么要跟着这些人走。但此刻联系不上小五,问纪中全也是白搭。想到家里只有几个女人在,还有一个孕妇。梁建赶紧回了家。
刚到家,还没进家门呢,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梁建接了起来。
”是我,小五。“电话那头,小五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梁建一听是小五的声音,立即激动了起来,忙问:”你现在在哪里?人怎么样?“
小五的声音依旧很低,低得几乎听不到:”祥和苑,你知道吗?“
梁建一愣,祥和苑不就是附近的那个小区吗?也是个别墅区,不过开发得比梁建住得小区要晚。
”具体什么位置,我现在过来找你。“梁建说着就转身准备走。刚转过身,身后的门咔哒开了。
“梁建。”
熟悉的声音,让梁建脚下顿住,他回过头,胡小英站在门廊的灯光里,穿着一身休闲装,秀发披散着,这一瞬间,他忽然有种错觉,她身后的那个家,家里住着的人不是项瑾,二十她胡小英。此刻的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女子。
“你去哪里?”胡小英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他面前,问他。梁建回过神,答:“我去找小五。”
话说完,梁建忽然听到还没挂的电话里传来小五的声音:“不用过来,我现在回来了。回去了再说。“
话落,这电话也就断了。
梁建愣了一下,将手机塞到了口袋里,与胡小英相视一眼,各自藏起眼底的那些情绪,前后进了屋。
屋子里,梁母歪在沙发上打着瞌睡,项瑾和孩子都不在,估计都已经睡了。听到声音,梁母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了一眼梁建二人,而后嘶哑地喊了一声:”你回来了啊“
梁建努力笑笑,说:”你去睡吧,很晚了。”
梁母却将目光往梁建身后一扫,眉头一皱,说:”小五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在路上了,马上到。我刚才让他去拿了点东西。“
梁母似乎相信了梁建的话,醒了醒神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忽而又说:“这么晚了,小胡也在这里睡吧,我去把客房整理一下。”
胡小英和梁建各自脸上泛出些尴尬,胡小英阻拦到:“阿姨,你去睡吧。我待会回酒店,没事。”
“这么晚了,出门不安全,就在这里住吧,又不是没房间。”梁母格外固执,说完,就拖着步子上楼收拾房间去了。
胡小英还想再说服一下,被梁建拦下:“算了,你听我妈的吧。再说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胡小英看他一眼,留了下来。
大约十分钟,小五就回来了。他身上的浅色外套上印满了各种污迹,还有血色。显得狼狈。嘴角眉眼处也都有些伤。梁建立马就去拿了医药箱出来,胡小英接了过来:“还是我来吧。”
小五跟胡小英接触不多,有些不适应,别扭地坐在那里,几次都想抢过来自己处理,被胡小英拦下了。梁建看出了小五的别扭,便开口问起祥和苑的事情,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小五说,他是跟着那帮拦他们的人之中的一个去的祥和苑。他看到了一个人,梁建也见过。
“是谁?”梁建追问。
小五问他:“你还记得,陈文生的老婆吗?”
梁建一愣,他当然记得。这女子又泼又不讲理,他自然记得。忽而,又是一震,吃惊地看着小五,问:“那些人是她指使的?”
小五点头:“应该不会错。”
梁建皱着眉头,有些事想不通。要说这个女人,动机是有的。只不过,她是怎么找到他的。就算这个女人通过一些照片认出梁建就是当初因为车子而吵起来的人,那她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
梁建将心理的疑问问了出来,小五说:“那些人应该是跟了有几天了,是我大意,一直没发觉。”
但梁建觉得,未必这么简单。但现在一下子也找不到证据,很难说。
小五问他:”接下去怎么办?我担心那些人会找到家里来。“
这也是梁建的担心。他想了一会,说:”现在人手不足,实在不行,就让项瑾先和霓裳他们回北京。“
一直没说话的胡小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项瑾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么大个肚子长途旅行不合适。这样吧,让她和孩子还有阿姨,跟我一起去宁州吧。你不是宁州还有房子吗,那边空气也好,她去住一段时间也不错。“
梁建有些犹豫,让胡小英和项瑾单独一起,总是怪怪的。虽然他相信胡小英和项瑾都是克制而且聪慧的女人。
胡小英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吧。等她们醒了我们就走。”梁建只好不再反驳,而实际上,这可能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天一亮,项瑾很早就醒了,看到梁建,她松了口气。梁建一夜没睡,等她醒来,就跟她说了他和胡小英商量好的事情。
项瑾没说话。
梁建知道,她心里多半是不太愿意。梁建只好劝她:“你现在八个月了,你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最近事情很多,我怕我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你。”
项瑾看着他,手无意识地在凸起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
“我以前说过,这辈子,无论再遇到什么,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了。“
梁建伸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隔着一只手掌的厚度,他依然能清晰感受到手掌下那个生命的神奇。
生命的孕育总是能让人感动。许久,两人都不曾说话,他们没看到,不远处,胡小英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眼神中复杂而痛苦。
若是当年,她答应了梁建,会不会也有这样一个美满的画面,温暖她整一个孤独的人生。可是,她错过了。
后悔吗?自然会有。但,人生没有重来,不是吗?
她转身悄悄离开。
一个小时候,梁建将项瑾,霓裳,还有梁母送上了来接胡小英的车。胡小英一人单独坐在前面的车子里,项瑾一家坐在后面宽敞一点的保姆车内。梁建看着前车内,玻璃后那张寂落的脸,心疼得像是要撕裂。
他到底做了什么。
送走了胡小英他们,梁建许久才平静下来,重新投入到这场与时间争分夺秒的战斗中。他需要人帮他拦一拦那份文件。
想来想去,他找到了省政法委记于何勤的电话号码。所谓以毒攻毒,这个时候,不来点猛药怎么能行。于何勤也说了,要胆大。
那他就豁出去一回。
没人知道,他到底和于何勤说了什么。梁建谁也没说。只是,很快,省政法委这边就忽然对永成钢业的案子起了兴趣,于何勤的秘将电话直接打到了吴越的手机上,直接开口要求他将永成钢业的案子材料发一份给她。
吴越来找过一次梁建,还是那个意思,他想尽快结案,这样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但,梁建还是那句话,没有谷清源的口供,他不同意。
中午时分,谷老爷子打来电话,说老黑催他了。老黑电话里的意思,要是谷老爷子不同意他的条件,那么接下去的几天里他每天都会收到谷清源的一部分。
这是典型的恐吓手段。但梁建还是坚信,吴越不会让老黑真的动他的,在案件结案之前。但谷老爷子关心则乱,未必能像梁建这么坚定。想来想去,或许如果能让谷清源见一面谷老爷子,情况就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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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看看谁狠(一)()
梁建这边正筹划着,该怎么让谷老爷子与谷清源见一面,老黑那边却先有了动作。 晚上大约六点左右,梁建正坐在回家的车上,包里的手机忽然间铃声大作,往日里还算温和的音乐声,此刻听着却格外的急促和刺耳。
梁建找出来一看,是谷老爷子的电话。他忙接了起来,电话那头谷老爷子声音慌乱:”梁记,我恐怕不能遵守我们的约定了。“
梁建心中一惊,忙追问为什么。谷老爷子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老黑这人心狠手辣,我赌不起清源这孩子命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这种苦永成钢业没了就没了,大不了重头再来可是清源只有一个。“
梁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老黑给你送了什么?”他问。
〃指甲。十个指甲,一个不少。“谷老爷子说罢,竟啜泣出声。
梁建知道,这个时候若再说让谷老爷子坚持一下,恐怕也只会让谷老爷子对他更加不信任和反感而已。与其空口无凭,不如就带谷老爷子去亲眼见证一下。
”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梁建说到。
谷老爷子啜泣的声音戛然而止,讶异地问:”去哪?“
”带你去见清源。“
去接谷老爷子的路上,梁建给吴越打了电话,却没打通。梁建于是将电话打给了沈连清,让他立即联系吴越的秘,他要知道谷清源关在哪里。还吩咐他,一定要快。
沈连清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不超过十分钟,他就给梁建回了电话。
”记,要我过去吗?“沈连清在电话里问。梁建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他去也好,有些交涉,还是沈连清出面比较合适。
四个人,分两拨前后赶到了关押谷清源的地方,城郊的党校。这处党校,以前也经常会被用来收押双规的官员,但像谷清源这样身份的估计也是头一个。
到了门口,梁建的车就被拦了下来。小五探出头,将专属于市委记的牌子晾了晾,门很快就开了。
沈连清已经在里面了。四人回合后,梁建开口就问:“人在哪?”
沈连清指了指后面,说:“在后面的楼里面。”
谷老爷子一听,一马当先,立即就朝着那栋楼赶了过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党校的围墙内,那些路灯都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在水泥地上落下一个个斑驳的暗影,风一动,尽是扑朔迷离。
关着谷清源的那栋楼,是党校内最老旧的一栋楼,建成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楼共四层,谷清源被关在第二层。梁建他们从一层的走廊路过,两边的房间,门窗破败,碎玻璃渣散乱在走廊两旁,偶尔踢到,就会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回荡在这安静的楼里面,格外的清晰。
“我们过来,吴越他知道吗?”梁建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就着黑暗轻轻问了一声沈连清。沈连清回答:“我没说,但应该会知道。”
”这地址问得不容易吧?“梁建又问。沈连清笑了下,说:“三顿饭,不算贵。“
梁建一听这话,倒是惊讶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沈连清,问:”你跟吴越的秘很熟?“
”以前还没到市里的时候,一起工作过。“
两人说这话,就上了楼梯。还没过转角,就听得上面忽然传来一声喊:”是谁?“
四人没人搭话,继续往上走。才走了两步,就有脚步声哒哒地急促地下来了。一到转弯处,两方就差点撞在了一起。
这楼梯上不知是早就坏了,还是最近坏了,反正是坏了。来人手里拿着个手电筒,强烈的白光肆无忌惮地往四人脸上扫了过来。
“往哪照呢?”小五喊了一声,这人被已吓,这手电筒的光就往下低了低,不敢再往脸上招呼。
“谷清源关在哪里?带我们过去。”沈连清接了上来。
来人还没弄清楚这忽然冒出来的四个人是谁呢,却也稀里糊涂地真的带着他们上去了。梁建跟在后面却皱了皱眉头,真要是这样松散的关押,那如果老黑能进来,想对谷清源做点什么,恐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边想着,一边就走上了二楼。二楼和一楼相比,整洁了一点,玻璃都是完整的,但还是很旧。
他们四人一上去,就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还坐着一个人,背靠着墙,耷拉着脑袋,像是睡着了。
“醒醒,别他妈睡了每天就知道睡“领着梁建他们过来的人,一边骂,一边拿起手里的手电筒,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靠,小六你干嘛找死啊“靠墙睡着的小伙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破口大骂。才骂完,觉出些不对,一转头看到梁建他们四人,神情一愣,问:”他们是谁?“
小六回答:”来看屋里那小子的“
他一听,眉头一皱,目光上下一打量梁建四人,粗着嗓子问到:“上面没通知我们有人来,你们是谁?”
“我们是市里的。赶紧开门,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一向好脾气的沈连清,不知为何忽然来了火气。
”你说市里的还是市里的啊那我还说我是省里的呢。你信不“小伙子脖子一扬,目光挑衅地瞧着沈连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而梁建在后面,看着他们,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这谷清源是走程序关押进来的,按道理,这看守他的人,不是公安的起码也应该是体制内的人,怎么却像是两个混混一样的人呢。
梁建拉了一下沈连清,示意他先别跟他吵。梁建上前一步,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时,小六子忽然拉了一下那起床气还没散的小伙子,附耳说了几句,梁建依稀听到了老黑两个字。
小伙子脸色变了变,而后转身打开了门。
门一开,梁建还没靠近,顿时一股臭味冲出,扑面而来。梁建四人除了小五还算把持得住外,其余三人都个个捂住了口鼻,偏过了脑袋。
梁建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旁边沈连清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谷老爷子是最受不住的一个人,他浑身都开始颤抖,忽然吼了一声清源,拔腿就冲了进去。
梁建和沈连清也忙跟了进去,小五则留在了外面,站在门口,和那两个混混模样的人面对面地站着,对峙着。
屋内,一片漆黑。梁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开关。一开灯,就感觉到角落里的床上,那个曾经帅气阳光的男人立马蜷缩到了一起,脑袋埋到了双膝之间。
”清源“谷老爷子几若疯狂,一个健步就窜了过去,在床边却又停了下来。他想伸手去拉那个衣衫凌乱,浑身都是狼狈得男人,可还没碰到,谷清源的身子就往里缩,谷老爷子就犹豫了。
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