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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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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然也宠着我们,要不然我们哪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和您讲话,但您确实也该收收对那些侍宠的宽待了,您每次去后院又都不让我们跟着,否则哪会容得茹叶那小奴才逞凶?您若还放着让他还这么闹下去,总有一天会闹出大事。别的不说,只说如果您这次,若是纳兰王爷真的出了事,这一府的老小谁能逃得出去?全都得跟着您到下面,去接着服侍去!”

隐约间明白了这两个看起来笑容可掬的小丫头话里的意思,瑞珠暗自笑了笑,心想如果自己没来还魂,你们可就真跟着这身子的本主到下面去了。

眼见着靠在上的主子只笑然说话,心机本就灵巧的两个丫头渐渐意识到了大病之后的主子果然比以前有了变化,心思动了动,怜突然笑了笑,低声说:

“王爷您说奇不奇怪?那个蕈前两天您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成天衣不解带的守着您,也不管您是不是知道,这两天倒好,您人也精神了,他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瑞珠望着两个不但人长得巧,心也长得巧的孩,明白她们虽然自持是王家派过来服侍她、又几乎是从小到大跟着她的人,所以比一般的仆役言行放肆些,但终究知道她们是仆她是主,现在又听说她病过之后子改了,所以就先出言试探一下她是否还向之前那样好子,如今恐怕是觉得自己管主子管得深了,所以才想顺着主子、拍拍主子的马屁。

“把镜子拿过来。”瑞珠忽然伸手指了指,惜玉拿过铜镜双手举着,瑞珠借着铜镜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那张脸,发觉这次镜子里的脸颜明显比上次瞧的时候好了许多,嘴唇也转成了红,称着微白的脸很是漂亮,以瑞珠心里的标准来看,镜子里的那张脸柳眉斜飞,已经算是英气十足了,偏偏这个世界里的人多是孔武有力心,才会觉得她这样子太过文弱气。

瑞珠望着镜子里的脸,眼见着一双微长的凤目中温吞已经褪尽,黑多于白的眸子里闪动着似笑非笑的光彩,心想自己若是在原来那个世界长成这样,绝对是个颠倒众生混淆雌雄的人间偶像,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惜玉带笑的声音:

“王爷还是别看了,那块疤就算看也是一时半会儿的消不下去的,还好您不是男儿,否则这张俊秀的脸可就算是破相了。”

瑞珠闻言,又仔细看了看自己额上的疤瘌,心想粹么大的窟窿里‘哗哗’的往外流血,也难怪那个原主人会撑不住的咽了气。

拉下几根头发遮住额上的疤,瑞珠突然想起什么的低声问:

“那个茹叶从地牢放出来了?”

“早放出来了,”惜玉抿着嘴的笑了笑,“昨天您睡以后月总管亲自监督着打了他二十个板子,没敢打重了,那小奴才也真是子硬,居然死咬着牙一声也没哼出来,只光在那流眼泪,打完以后月总管就差人把他送回怜阁了,您可是想去看看他?”

“不用了。”瑞珠笑着摇摇头,两个丫头的眼中都闪过惊讶,她们本以为昨天主子下了责罚的命令但又嘱咐不要把人打死是因为那个茹叶这次实在闹得大了,主子没办法才狠下心拿出点规矩给外人看,今天既然已经问起茹叶的事想必心里早已心疼得了不得了,但却没想到主子问虽是问了,但却又不去探望他,她们心里掂量着,之前主子是多疼茹叶它她们是知道的,如此看来她们这个主子经过了这次的病,不但是忘了不少事,子也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一卷 7

瑞珠逗着怜、惜玉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到了中午月总管还没回来,瑞珠让两个孩服侍着吃过了饭,闲下来又靠在软垫上的瑞珠想了想,突然问:

“你们上午不是说我后院里一共有三个人吗?除了蕈和茹叶,剩下的那个怎么样?”

这一句话把惜玉逗得笑起来,怜也笑了笑低声说:“主子您这么问话让我们怎么回您啊,航公子跟着的您的时间可不比我们短,我们俩和他几乎是前后脚的被王上配给您的,他又是跟了您的人,头两年就开了脸正式封了小爷,论起来也算我和惜玉的小半个主子!您这王爷府里侍宠们来来走走加起来也有过七八个呢,就连那个茹叶——你伤之前那么宠他也还没给他开脸呢,对这王府里唯一开过脸的小爷我们还能说什么啊?”

'小爷……大概就是她那个世界古代所说的吧……那没开过脸的侍宠是什么?难不成算是通房大丫头……?'

瑞珠心里琢磨着,看了看笑着的怜和惜玉,笑着说了一句:“就这么说,挺好。”

“既然主子喜欢听……那……那我就再多加一句嘴。”惜玉笑着,终于忍不住接口道:

“主子因为伤,之前的事大多不记得了,后院的事本来月总管还想拖着您不让您知道,可是那些侍宠哪个不是您的人,我觉得让她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上午的时候就多了不少嘴,现在主子既然接着问了,我就接着跟主子您说。”

“这个航公子不比那些一般的侍宠,他的娘是当朝一品的宰相,听说这个宰相大人年轻时也有些古怪脾气,十几岁的时候看上航公子的父亲,不管家里再给她介绍多少名门的文静公子她也不娶,只把正夫的位置空着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把那男人娶回家作了小爷,即使对方后来生的是个男孩她也没再另娶,把家里急得不行,就怕这世代在朝为的家里就此端了火,后来当今天子继位,念及宰相大人一家世代为皇朝效力,特降旨把一位皇弟指给了她,成亲一年以后王爷的那位哥哥有了喜,王上龙颜大悦,又听说宰相家那位小爷生的公子年纪已到了十六还未有人家,就又下旨把那位公子指给了王爷您,当时您才十三,腼腼腆腆的还一脸孩子气,航虽然是宰相的公子但毕竟生父只是个小爷还是一阶平民,所以他不能做正室,不过您的人事儿就是经他的手教的,有了这层关系,他自然就比一般的侍宠更金贵些,就算以后您又给哪个侍宠开了脸封了小爷,他自然还是其中身份最高的那个。”

'呵呵呵呵呵呵……'

瑞珠心里干笑,觉得自己刚才差点被惜玉的话吓得背过气些,尤其是那句‘您的人事儿就是经他的手教的’让她后背一阵发凉,所谓的人事就是指第之间的事吧?她那个皇帝把一个十六的男孩指给一个才十三的孩,不觉得这事太早吗?虽然她心里大约明白所谓侍宠就是和她有那个关系的人,但是要按怜和惜玉告诉她的,她林林总总一共和七八个人有过关系,那实在也太那个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您的侍宠其实确实有点少!”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惜玉停下来想了想,突然又加里一句。

瑞珠身子一滑,脸上露出一个苦笑:“还少吗?”

“加上小爷才三个怎么能算多呢?”怜微皱起眉:

“一般的王公大臣们家里,男宠小爷加起来怎么也有十三四个!不过王爷您子软,王上知道您肯定镇不住那些淘气的,所以在两年前您十八岁时王上当着满朝文物的面说过些日子要给物一位文静贤淑的公子做正房,有了这话,这才把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往您府里送人的员们挡了回去,茹叶能进来还是正好卡了关口,若是晚了两天皇上发完了话,就算是国舅也不敢背着皇上往您府里送人了。”

“……可你们说过的那位宰相大人不也只娶了两个吗?”瑞珠心里盘算着要是真养十三四个,那她身边还不乱炸了锅?

惜玉撇了撇嘴,道:“那是宰相大人她死心眼,这世上的子又有几个像宰相大人和王爷您似的,只听过痴情男子负心,贫贱之家才会从一而终,稍微富裕一点的家庭哪个不是三夫四爷的娶着,谁听说过像王爷您这么温吞的好人,男宠都爬到自己头上了还宠得跟什么似的!”

瑞珠脸上笑着,心里却在叨念着她的观念……大约还需要一段时间改变……

给她时间……其实除去眼前这两个小妮子和她本主,这几天她见过的子全都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只要把她们想像成她那个世界里古代的猛男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她们能娶好几个男人了……凭什么只许她那个世界男尊卑、男人随便去拈惹草,就不许这个世界里尊男卑、儿们伸开她们粗壮的大手左拥右抱?

第一卷 8 呵呵

“主子可是累了?”怜看到瑞珠虽在笑,却又许久不说话,就心里揣测着惜玉刚才的话没有什么得罪主子的地方,那主子想必是说了小半天的话有些乏了。

瑞珠发了半天的愣,忽然从上站了起来,想了想说:“跟我到外面溜达溜达,这几天成天在上躺着,昨就走了那么一趟就累得不行,再躺着身子还不躺残了?”

怜、惜玉相互望了望,惜玉忽然笑了笑,递了一个眼给怜,怜点点头,说:“那我们就陪主子到院子里逛逛,只是不知主子想去哪儿?”

瑞珠一边笑一边往门外走:“我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最好你们能带我在园子里四处溜达溜达,也省得我要去哪儿都找不到地方。”

“别人都说主子伤后改了子,我倒觉得主子的子越改越好了,”惜玉一边陪着瑞珠走进通往庭院的月牙门一边笑着说,“现在的主子不但说话有趣还变得爱笑了,皇上也是知道主子的子变爽朗了一定会很高兴,之前总有些人对主子的温吞子说三道四,说什没像儿家大概是个男儿投错了身!这下可好了,以后看还有谁敢说主子的闲话,皇上也可以安心给主滓个正夫了……”

一路上只听到惜玉一张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瑞珠跟着两个丫头左逛愉,穿戏柳,只见一路皆是白墙粉壁,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称着满园的红绿柳更显欢喜,走过一弯藤萝掩映的月牙门,惜玉忽然停下指着前面一个佳木葱茏的院落抿嘴笑着问:

“主子,你看前面那边景好不好?”

瑞珠信步走过去,刚进院门只觉一股清凉扑面而来,木深处只见一溪清流自院角引进院中,溪上白石为栏,做成极精巧的三步小桥,桥下溪水潺潺,时有落红顺溪而下,瑞珠走上石桥,刚要招怜、惜玉过来看水里的蝌蚪,抬起头却发现身后已没有了那两人的踪影。

瑞珠轻轻皱了皱眉,刚要顺原路退回,身后突然响起男人极为温和动人的声音:

“王爷好不容易过来影月苑一次,这么着急要走,可是有急事么?”

瑞珠回头,只见木葱茏之中一个白衣男子含笑而立,气态从容,品貌双绝,一头黑亮长发梳至头顶,结了条细辫用一个蜓戏莲心的百冠收了,其余又从头顶散下来,一张有棱有角的尖瘦脸,眉毛和眼睛贴得很近,瑞珠盯着那人一双微长的墨玉般的眼睛好一会儿,才低声问:

“你是航?”

男人墨玉般的温润眼睛闪了闪,有些寂寞的静静笑起来:

“航忘记王爷伤了头……这么说王爷会来影月苑也是无意的了?”

“……”瑞珠四处左右看了看,还是不见怜、惜玉那俩丫头的踪影,心里渐渐明白刚才那两人相视而笑的含义,虽然就这么退出去也未尝不可,但总显得有点没意思。

瑞珠把头又转向面前的男人,问:

“你这儿可有什玩的?”

航有些意外的稍微怔了一下,原本看瑞珠的神情他以为她会退出影月苑,却没想到等她四处看了却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我这里……有棋。”稍微犹豫了一下,航有些不确定的低声说,瑞珠微微点了点头,跟着男人穿过掩于木之间的青石小径,走向不远处的青纱小楼。

凉风吹过雕漆木窗上的青丝雕绫的幔子,几个清俊的小童见到瑞珠跟着自己主子进来,都有些慌忙的准备茶水果品,航引着瑞珠来到偏厅,侍童忙不迭的奉上热茶。

瑞珠接了,拿着茶盖撇去茶水上的浮沫,静静的吹了吹,航温润墨玉般的眸子悄悄盯着没什么表情的瑞珠,见她不喝,静了静忽然略有苦涩的笑了笑:

“王爷已经多半年没来影月苑了,王爷爱喝的凝露自从上次备了就一直没用上,时日一久味道也就散了,这六安茶是一般粗浅的东西,王爷若是炕上也就不鱼强了。”

“……”瑞珠没听到男人的话一般静静的吹了半天茶水,心想着这个航若论岁数应该也二十三了,说话也真是自持稳重,不过她就不喜欢他那种拐弯抹角的调调。

航见瑞珠低头不语也不再说话,心头苦涩虽久久不散,但面上却没有任何显现的叫人把窗上遮着的相思竹的帘子卷了起来。

一阵凉风吹过,瑞珠手中的茶也温了,一仰头喝干杯子里的茶,航见瑞珠一语不发的站起身,连忙也跟着站起来,心中以为这隔了大半年才露一次面的人是忍耐不住想走了,却没想到瑞珠站起身,抬起头问:

“棋呢?”

“啊……”航几乎是有些慌张的左右望了望,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低声说:“棋盘……在我房里……”

瑞珠‘恩’了一声,看着犹豫的站着、没有要带路意思的男人,两人视线相对,航脸微微红了红,心跳有点变快的抿了抿嘴唇,带着瑞珠穿过厅,走进许久已无她人光顾的小室。

第一卷 9

屋子里靠墙的上一袭青帐落地,前的刻矮凳上放着雕漆痰盒,挨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摆着黑白两棋子的棋盘,瑞珠看了看划分成一块块小格的棋盘,抬起头道:

“我不会下这个。”

“那么……”航皱了皱眉,不知要说什么,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好的话眼前这个格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人只怕会相当爽快的甩手而去,虽然他相当为难的不知该说什门能把她留住,但对于已大半年没见过面的她来说,他对她的了解也只是那一星点的记忆而已。

“你教我。”瑞珠望了一眼讷讷的半天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一拉椅子,坐在了棋盘牛

航怔了怔,有点惊异和尴尬的飞快点了点头,也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下围棋……首先要注意的是‘气’,‘气’就是指在棋盘上与棋子紧紧相邻的那些空交叉点,如果一个棋子旁边所有的‘气’都被对方的棋准了,那对方就可以将无气的棋子从棋盘上拿掉,这就叫‘吃子’……”航小心翼翼的讲解着下围棋的首要知识,瑞珠皱着眉听着,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开始试着你来我往的下,航故意让着刚开始下一子要想老半天的瑞珠,但不大会儿还是将瑞珠的黑子杀得所剩无几。

瑞珠琢磨了一会儿,又跟航摆上棋子,但没一会儿就又输得丢盔卸甲。

一连下了四盘,四盘皆输,窗外夕阳初斜,棋艺没有半丝长进的瑞珠把棋子‘啪’的丢进棋篓里,站起身说了一声:

“不玩了。”

“王爷……”航也跟着站起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略含希望的低问了一声:

“王爷不在这里留饭吗?”

瑞珠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大厅的门口:

“不用了,这棋还真是挺没意思的,你也别送了,明天我没准儿还来。”

航想跟出去的身子被瑞珠的话僵在了原地,一直侯在厅里的小童急急的跟在瑞珠身后把人送了出去,一直从宰相府就跟在航身边的贴身侍仆一个叫清桐的悄悄的走刀在棋桌旁的主子身旁:

“要不……趁王爷还没出院子,我再去试着留留……”

“不用了。”航摇摇头,望着桌子上还未下完的棋局有些落寞的笑了笑,最后一次和她见面还是元宵,她那时也说过两天再来,但他一等就是这大半年,如今听说她伤了头以后子也变了,连那个平日最宠爱的茹叶她也舍得打了,那么对他,她恐怕是连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吧……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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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走出影月苑的院子,刚往回走了一半,怜、惜玉那两个丫头已不知从哪里又钻了出来,两张小脸笑嘻嘻的望着瑞珠不说话。

瑞珠笑了笑,忽然伸出手重重的在两个小丫头的脑袋上弹了个铁弹子,被弹得眼泪汪汪却也没敢躲的怜、惜玉揉着发了红的脑门,过了好半天惜玉才嘟嘟囔囔的小声问:

“主子,您和航公子聊得怎么样?”

瑞珠眨眨眼睛,回忆了一下回答:“没怎么聊。”

“那您……?”

“下了几盘没意思的棋。”瑞珠简单的回答完,向着有些发呆的两个人打了个响指:“咱们回去。”

怜和惜玉虽然有满肚子的话想问,但看主子的脸嚷不透主子现在的心情是好是坏,所以只能把话憋在心里不敢轻易问出口。

回到卧房,不知何时回来的月总管已经等在了厅里,瑞珠坐到紫木的太师椅上喝了口怜端上来的碧绿凉茶,咂摸着瞬时弥漫在嘴里的那股甘甜,瑞珠忽然问:

“这是什描?”

“这是王爷一直最爱喝的凝露,滋养去火,”月总管笑了笑低声说,“皇上知道您爱喝这种茶,所以特地搜集了不少让我给您带回来,还让我告诉您先好好养着身子,等头上的疤去了痂在去宫里见她,仔细别受了头风。”

“挺好喝。”瑞珠又喝了一口茶水,想了想,对旁边的惜玉吩咐了一声:“拿点儿去给航送去吧,既然是宫里特地搜集起来的,那这茶就肯定不是什么平常东西,你告诉他这的东西既然给了他就别浪费了,放到味道没了那值钱也变不值钱了。”

惜玉呆了呆,一张小脸上突然露出惊喜神,急急的答应了一声,颠儿颠儿的跑出屋吩咐了下人过去。

瑞珠瞟了瞟站在旁边的月总管:

“你没受罚?”

虎背熊腰的月总管有点心虚的弯下身笑了笑,小心的解世:“当初会向外面隐瞒王爷您的伤情也是迫不得已,如今王爷已经没事了那外面再怎么传也是没关系的事了。”

“我不记得东西的事儿你也说了?”瑞珠坐在椅子上又喝了一口茶,月总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心赔笑的说:

“这事儿我还没敢完全告诉上面,只说了王爷因为打到了头,脑子现在有点糊涂……”

“我说监道啊……”瑞珠笑了笑,轻轻叫了一声,月总管一僵,巴澳望着不知又在想什么的主子。

“我这伤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说的啊?”如果外面知道她是因为和一个侍宠起了争峙差点死掉的话,那宫里绝对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个茹叶也不可能只被关在王府的地牢里。

“这……”月总管瞧了瞧自己主子阴晴不定的脸,犹豫了好半天,才要咬了咬牙回答道:

“外面只知道瑞珠王爷是在自己书房里跌了一跤,撞到门框上才撞破头的……”

“果然是奴大欺主了啊……”

'她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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