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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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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头有什么东西一涨一涨的发着痛,航怔怔的眨眨眼,眼前的东西全在飘悠悠的打着转。

耳边响起瑞珠听起来似乎相当遥远的一声轻喊,航摇摇头,只觉得心里一阵清楚又一阵糊涂,但不管是清楚还是糊涂,都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在他脑海里盘旋不下——

'她知道了……她原本已经忘了……可那人又把什么都告诉她了……他与她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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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那个人第一见面时,他十五,而那个人比他小一岁,那一季,正是遍地的好时节,他看着那个人站在亭里,一身大红的衣服称得一张俊秀的小脸雪一样的白,一点樱唇涂得鲜红,称着那张雪白的脸不知为什么让看着他的人心里会有种轻轻绞起的感觉,他记得当时的他只呆呆的站在园里望着那个一身红衣的人,那个人一双柳眉凤目,目光流转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那个人见他呆站着,轻轻斜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他的爹在他身后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拉着他直直的向那个人拜倒——

“奴家参见大公子。”

他爹的声音有些暗哑,却也无比的清晰,他跟着跪,脑子里却恍若遭到雷劈一般乱哄哄的一片,原来亭里的这个人就是他娘被御赐下来的正夫,先帝的三皇子——季辛。

帝赐婚,原本就是意在拉拢人心,他的娘是当朝一品的宰相,正夫之位又一直空悬,自是首当其冲的承恩之选,他记得他爹听说这事以后,只神黯淡的笑了笑,的说了一句:

“早知道是免不了的……”

随后就不再多说一字,只留他在一旁心里反复的焦灼不定,即使身在相府从未远游,他也听说过那为先帝的三皇子季辛,传闻他冰雪聪明、风姿卓越,才智谈吐不输子,心志高洁更是使见者愧叹,但纵使他有百般的好,却也只有十四——

“爹……”他迟疑的叫了一声,抬起眼,迎接他的依旧是他爹略微有些黯淡的笑容:

“别说了,也别跟你娘说什么,别让她为难,这十五年的衷情不悔,对于一个子来说,已经够久了……”

他听了他爹的话,不再说话的低下了头,嘴薄薄的抿成一线,眼圈却慢慢的红了起来,他这是在代他爹哭,眼泪流下来,流出的不是委屈而是无奈,他懂他爹的话,一切,只是无奈……

大红的轿被锣鼓喧天的抬进了府门,那一晚他和他爹谁都没睡,第二天一早,宫里服侍的人全撤了回去,然后他就被他爹带着来到园里,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装、神却淡漠似隆冬寒雪的少年。

“起来吧。”少年的声音清冽而微哑,若是常人即使出身皇家,见到了家连儿子也比自己大的侍宠小爷也难免会生出一分尴尬,但那少年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天生的高傲漠然,雪白的面容冰冷淡漠,倒是在地上跪着的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分慌忙与愧疚,心里不停盘旋着一个念头——那个人才十四,比他还要小……

“大人。”就在航胡乱想着什么的时候,那个一直高傲漠然的少年撒然的低了头,航怔怔的望着向他的娘低头的弱质少年,不知为什么却总感觉低了头的他给人的感觉却比刚才仰着头时更加骄傲,他看到他的娘淡淡的扫了那红衣少年一眼,目光平淡,他的心又莫名的替那少年酸酸的揪起,为他娘望他的眼神,为其中全无半点新婚温情……

“以后你们好好相处。”航听了他娘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他知道她娘那话不是对他说的,那话不轻不重却带有提点的味道,所以他点头,只为那个地位虽然尊重却也异常尴尬的少年。

“儿,你还是不要……”与少年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他爹言又止的望着他,想说话,最后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他爹想对他说什么,他只知道自从亭一见,自己的心里竟全是那少年傲然淡漠的影子。

待到第二日在亭里再度相遇,那雪脸红装的弱质少年斜着眼睛淡淡的望了望他,的问了一句‘听说你会抚琴?’,他几乎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清冽悠扬的琴曲自他手下流淌而出,但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自己自懂事起就沉浸其中的琴上,脑海里只模糊的不停闪过少年那柳眉斜视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的一阵发慌。

婉转缠绵的笛声突然自他身旁响起,清冽的笛声如乍暖还寒时候溪流初融时的水一般带着微微的寒意流进人心,航身子微微颤了颤,转过目光却见那少年不知何时抽出一柄翡翠做的长笛,樱唇微抿的吹响与他琴曲相喝的曲调。

一曲弹完,航呆呆的看着那少年收了长笛,微长的凤目轻轻扫了他一眼,低声道:“虽然不是十分的用心,你的弹得却也不错。”

航只觉自己面上微微热了热,但心里却再也忘不了少年那带着股微寒、却也异常甘甜的笛声。

第二卷 66 春航

“倾卧醉颜君莫笑,何处柳不依人……”坐在亭中的少年拿着墨迹未干的新诗,嘴边噙着个薄薄的笑,航坐在一旁着迷的听着那清冽的少年声音念出绝的句子,但那少年念了、看了,然后一个随手,就把那新写成的诗撕成了片片碎白,全撒进了土之中。

航在一旁的‘啊’了一声,少年转过头望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全是薄薄的、不带温情的清冽,即使如此,航依然觉得自己的心又莫名的悸了悸,他与他已相交半年有余,心里已完全明了了他的冷、他的傲,也完全明了了他的痴、他的怨——他的痴怨不为情,为的却是他只是个男儿……

“不多陪我会儿吗?”少年神淡漠的目光凝视着他,让原本想走的航又坐了下,航望望月已高升的亭外,言又止的张了张嘴,但那面白似雪的俊秀少年然带一丝犹豫的笑了笑,低声说:

“昨儿你娘已来过了,她昨儿既然来了,今儿也就不会再来了。”

航被那少年那种毫不掩饰的嘲弄态度弄得脸上微微一红,他不知道自己应当做出怎样的反映,成婚半年,他娘与这个比她儿子还小上一岁的正夫可以说是相敬如宾,虽无冷遇却也没有半丝温情,而面前这个冰雪般剔透的人,面上永远带的是不经心的傲然和冷淡——

“那诗可好?”亿亭中的少年突然问,航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少年便静静的笑了,笑容清冽中带着半丝味薄的嘲弄。

“诗写得再好又有何用……未成婚时这种空闺寂寞的东西还可以扬一扬名,被那些喜好风雅的子倾慕一番,可如今成了婚,如是再被世人知道宰相府里的正堂夫君还在写这些词文,只怕反倒会惹阑守夫道的恶名……”

“……”航张了张嘴,言又止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少年望着他笑笑,红红的唇称着雪白尖瘦的脸形成一种牵引人的惑。

“又不知该叫我什么了?虽然我是你娘的夫婿,但是连你爹都只叫我这个正堂夫君一声‘大公子’,难道我还硬求你叫我一声‘爹’?”

航的脸滚烫的涨红了一片,半天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少年望着他,忽然渐渐收起了脸上嘲弄而玩味的笑。

“航……”

少年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细白的手指半是温柔半是强硬的抬起他的下颚,微长的漆黑凤目细细的凝视着他,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在他的眼眉间慢慢游走。

他僵僵的任少年仔细的打量他,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渐渐翻滚起来,慢慢的,他看到少年的眼中又涌起嘲弄而玩味,少年俯下身,想要更清楚的看清他一般把脸很近的凑过来。

“锡去一直都没发现……你不管是长相还是子,都是去做正堂夫婿的最佳人选,你若真是我生的,搞不好现在已经嫁出去了也说不定……”

航被少年话语里的嘲弄弄得言又止的皱皱眉,那少年见他眼中微薄的不安和不悦,忽然静静的笑了。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投错了身子,我若子的话,一定会向你娘要了你去……”

他听到少年的声音很低很慢的在他面前响起,然后慢慢的,少年如同瓣般娇嫩的嘴唇就轻轻贴到了他的嘴上,温热的气息从嘴唇上柔软的接触中传递了过来,奇怪的是,他心里原本的那丝不安在少年吻上的那一刻突然消失不见,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等了这一刻很久一般静静的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嘴唇上原本温热的感觉被带着的风吹得凉了下来,他睁开眼,那少年已不在了面前,他怔怔的抚上自己的嘴唇,一直平静的身子终于开始轻轻的抖动起来。

“季……辛……?”

他自语般的喃喃着那个一直在心里回旋了千百遍却一直没能叫出口的名字,又过半年,宰相府的正夫有喜,龙颜大悦,之后不足一月,他便由皇上钦点,被一台青缎软轿抬进了刚被册封为纳兰亲王的瑞珠王爷府,当屋里的喜烛点起,他头上的红布被掀起时,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临走时那个一贯平静漠然的少年脸上会对他突然显露出刻骨的仇恨——

“你记住,咱们两个,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得到幸福……”

他的耳边又响起少年贴在他耳边甜蜜却又无比冰冷的低语,他有些恍惚的望着眼前流露出稚嫩和腼腆的孩,那张脸,那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季辛……所以你才会如此怨恨自己生为男儿么?因为面前的这个孩子所以你才会如此的怨恨自己生为男儿么?

孩漆黑而微长的凤目带着一丝孩子般的羞涩望着他,如玉的面庞上渐渐笼上一层火一般的红晕,他茫然而恍惚的望着她,心里渐渐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凄楚,他和季辛之间那种牵扯不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不清楚……可他知道他与他都是男子……所以不管那种东西是什么他与他之间都永远不会有所结果……而如今他终于走上了每个男儿都会走上的路……他与他早知道这是躲不开的事……就像他爹早就知道,不管他娘是多么爱他爹,却依然不可避免要再娶正夫一样,那件事拖了十几年,却依然没能躲过去……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嫁给别人,而且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做个小爷,和他爹一样……季辛……他从未听季辛说过在乎他……他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期盼着季辛对他说那些话……那人唯一向他表露过一丝心意的时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说话的时候,那时他已知道了自己被指给了当今皇上的,而那个曾经漠然的面对一切的少年,则在与他分别开的时候用那样怨恨的目光望着他,冷冷的诅咒了他——

孩艰难而又僵硬的向他伸出了手,航怔怔的望着面前与季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眼和眉,心里茫然若失般的笑了笑,为什么季辛会以为,这样,他就会得到幸福吗?

“……”

孩眉宇间的无助和羞涩微微打动了他茫然空白的心,慢慢的,他抬起手,自己解开了衣襟,如玉般平滑的胸膛上火红的莲夺目的盛开着,孩似乎被眼前的瑰丽景惊呆了一般愣在了原地,他有些抖的伸出手,拉住孩停在半空中的手,却发现孩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着。

“别怕……“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不知那句话到底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的,孩的手微颤的贴上他的胸口,他轻轻的闭了闭眼,耳边忽然听到孩低若蚊蚋般的声音:

“瑞珠……我叫……瑞珠……”

他睁开眼,却看到面前的孩已经紧张得眼中隐隐泛起了泪光。

“你多大?”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声问道,瑞珠抿了抿嘴,脸上不知是紧张还羞怯的持续着满面红晕。

“还差……还差两天就十三了……”

“别怕……”航望着面前这个连身子都打起颤的孩子,一声叹息从心底静静的升了起,他拉着孩的手转到了里。

“我教你……”

他的心因为羞怯而微微酸涩的缩起,但是面对那张虽然一模一样、子却完全不同的面容他只能把那份羞怯和茫然完全隐藏进心底,从今天起,他便不在是宰相府里的航了,他是她的人,他的终生,便委靠在这个还是个孩子的孩儿身上,这是命……男儿家的命……季辛,你相信么?他觉得……他不会因此得到幸福……

第二卷 67 春航

瑞珠心情万分低落的坐在航边,清桐一双细目肿得像对桃子般的站在自己主子前,四儿在一旁仔细为上的人诊了诊脉,又翻看了一下瞳目,回过头对屋里的几个人低声说:

“没事儿,不过是一时气血攻了心,再加上正逢节气相交,可能之前没有调理好身子有些气血两虚,这么躺着多睡会儿自己也能醒,如果王爷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配副药灌下去立刻就能醒过神来——”

四儿说这话时一直看着神郁结的低着头的瑞珠,瑞珠还未说话,一旁的清桐已忍不住小声哭问道:

“四儿公子没看错吗?我极子脸这么难看,怎么可能会没事啊!”

四儿神不变的低回道:

“四儿确实只是粗通些浅薄的医理,王爷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请位真正的大夫过来给公子看看。”

瑞珠抬起头望了一眼一旁的怜惜玉,怜静静的走过去也把了把航的脉象,沉吟了一下低声道:

“四儿公罪断得应富错,主子可以先请四儿公子开副汤药,若灌下去人还不醒,再去请大夫也不迟。”

瑞珠听了静静点了点头,惜玉跟着四儿出了屋子直接去找月总管,王府虽然不是药铺,但各种名贵的滋补药材却也不缺,四儿挑了几味清火宁神的药材,管月总管要了药锅亲自看着火,惜玉在一旁帮忙,这边留在航屋子里的怜望了望自己异常沉默的主子,向一旁的清桐使了个眼,那清桐虽然看到了,却依然抽抽搭搭的站在屋里不肯走。

怜也不说话,只伸手一拉,清桐人小力薄,还没等他开始挣,就已经被怜拉出了屋子。

“放、放手……呜……”清桐被怜一口气的拽到院子里,途中挣了几挣都没能挣开怜拉着他的手,院子里原本就有些下人,清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怜强拉了手,心里原本就又气又窘,这边还惦记着自己在屋里的主子,本想甩开怜自己再冲进去、怜却又不让,这么一挣一拦,原本还只是抽抽搭搭的清桐,眼泪一下子突然急涌了出来,当下也顾不得难看的双手一捂脸蹲到了地下,索呜呜咽咽的哭个痛快。

要说清桐模样虽长得小但毕竟也是十五岁的人了,再加上伺候的主子是王府里的小爷,所以早已粗略的知了那些做人的事儿,平日里他也总能听到一干嘴里不干净的下人传些王府里不清不楚的事儿,他原本就出身小门小户,后来又是跟了主子当了奴才,所以自己早已断去了能跟个好人家的念头,但他虽出身小门小户又是个奴才,却也不愿随便跟了哪个人去,只一门心思的认为自己主租玉一般的人尚且还没过上快活日子,他这野草般的命就更不要奢望什么——因此这个清桐只盼望自己可以一辈子跟着自己这个主子,就算没有富贵荣华也不要紧,只要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行,却没想到那王爷跟前的怜不知为什么总是故意的招惹他,每次总是不愠不火却也总让他难受半天,如今这新仇旧恨一起加了起来,清桐只觉得天底下最坏人的就是他身边的这个怜,偏偏自己又没法拿她怎样,就只能越哭越伤心,原本他蹲在地上只是不愿走,可如今哭到伤心处他只觉得浑身都软软的,就是想站也站不起来了。

怜目光四下一扫,原本全看呆了的下人被怜冷冷的一瞪,全都相当知趣的悄悄退了个干净,怜见院子里再无别人,就一俯身把蹲在地上的清桐一把拉了起来,从衣服里掏出条手帕给清桐擦泪,那清桐抹着眼泪不让怜给他擦,那怜也不说话,清桐躲,她就按着清桐不让他躲,清桐挣不过她,又委屈交加的大哭了一通,怜还是不说话,清桐哭,她就给他擦泪,擦懒去,清桐终于不再好意思继续哭了,怜见他眼泪渐渐少了,沉默了一下才的开口道:

“你也别哭,我看你家主租一晕,倒是件好事,有些事儿,总扭着不如一下子说开了,总遮着掩着才更会坏事。”

“……”清桐疑惑的眨着还湿漉漉的眼睛,望着面前虽然是杏核眼脸,但一板起脸来却比那些虎背熊腰的卫更骇人的怜,怜瞧了瞧眼睛肿得像一对桃子的清桐,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圆瓷盒,上下一拧打开了盒盖,用手指挑着里面半透明的膏子,一声不响的抹在了清桐红肿的眼睛下面。

清桐被吓得往后一退,只觉得被抹了药膏的地方清凉一片,怜趁他怔了怔的功夫又给他抹了另一只眼,抹完后怜收起了瓷盒,抬起眼睛瞟了清桐发红的脸一眼若无其事的低声道:

“自己揉揉,去肿的。”

清桐心里又羞又窘的翻了几翻,本来怜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若放在平时,清桐就算不被气得掉泪也必会一语不发的甩头走开,可他刚才哭了那么半天,只觉得这前后许多的天眼泪全在刚才哭了出去,虽然想哭想气,心头却只剩空落落的感觉,半点眼泪和火气都找不见,更何况怜刚才的唐突举动实在太过突然又太过自然,等清桐反应过来时人家早已做完,清桐若再一惊一乍未免有作态之嫌,弄得清桐只能咬着嘴唇悄悄后退了一步,原本还不想听怜的话,可又觉得那药膏抹在眼睛下面若是不揉开了,一会儿让人看见总是不好看,就只能吞了气,低下头自己悄悄的揉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清桐只觉得自己眼睛四周有些发烫,原本肿肿的感觉却消失不见了。

“跟我走。”

怜见清桐抹完了药膏,的说了一句,清桐身子的不动的望了怜一眼,小嘴言又止的张了张,怜见他站着不动,就又加了一句:

“你跟着我去给你家主子弄点滋补东西来,看你主子那样子,应该是有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要不然也不会脉象那么弱。”

“……”清桐见她说得有理,虽然有些放不心自己屋里的主子,却也只能低了头,一声不响的跟着怜出了院子,不大会儿的功夫惜玉一个人拿了食盒进了院,放下后也悄悄的退到了外屋,守着。

屋子里,瑞珠低着头,不停的在心里检讨着自己的错误:第一,她太着急,第二,她太着急,第三,还是她太着急……

抬起头,瑞珠可怜巴澳望了一眼躺在上一脸苍白的男人,低下头接着检讨自己的错误:第一,还是她太着急,第二,还是她太着急,第三,她实在不该太着急……

当惜玉把食盒送进里屋时瑞珠还在低头暗自检讨自己的错误,惜玉从未见过自己主租种消沉模样,心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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