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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古语云骄兵必败，切不可因为一点小小的进步便洋洋得意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张看着年幼的言天，好心地提醒着，“少爷，你现在因为没有觉醒瞳力，所以这一招的极限最多是同时刺16剑，若是等少爷拥有了瞳力，在勤加练习，不出一年的时间便可以一击刺出32剑。”
“32剑！我的天啊，那还让对手怎么躲啊！”以他现在的认知，一击刺出16剑已是让对手防不胜防，这同时刺出32剑还不把对手捅成马蜂窝。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拥有了瞳力才可以瞳时刺出32剑，你不是告诉我这不是瞳技吗？”
“哈哈，这就这套剑术的奇妙之处。相传这套剑术是由上古时代一位剑术大师所创，用来让没有瞳力的人练习防身，若是炼成这五招，一般的野兽很难伤到修炼者，而且强生健体，有利于筋骨的塑造。当然，拥有瞳力的人也可以修炼者套剑术，而且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什么？一共就五招啊！我还准备和你学新的招式呢？”言天明显有些失望，“老张，你这剑法叫啥名啊？”
“老夫也不知道这套剑术叫啥名，这是老夫爷爷传授给老夫的，听说是他年轻的时候奇遇得到的，画在一张羊皮上，并未标有名称，要不少爷你给起一个名字。”
言天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笑道：“既然这套剑术是老张的爷爷奇遇得到的，那便是你张家的剑术，依我看，就叫张家剑术吧，如何？”
“哈哈，太俗了一点，再说此剑术非我张家人所创，这样叫未免有些不好。”
“唉，不过是个名字罢了，真是麻烦，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叫天叶剑术吧，刚好我和叶儿都学过，还挺好听呢。”
“天叶剑术？嗯，好名字，好名字啊！”
就在这一老一小为剑术之名操碎心的时候，一道刺耳的破空之声从远处传来。
“看！那是什么？”
顺着言天手指的方向，老张看到一道火红的流星。不！那不是流星，而是一颗飞速下落的蛋，蛋的四周燃烧着火红色的雷火，故而在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那颗奇怪的蛋斜斜地向言府后方的黑龙大森林砸去，只听“轰隆”一巨响，丛林深处掀起了冲天的火光，连远远站着的言天都感受到了地面剧烈的震动。
“老张，那是什么？是天上的陨石吗？”
“不知道，不过那东西坠落得地点离的不远，估计也就1千来米，少爷若是好奇，我们就过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是宝物。”
“那还墨迹什么，再不赶快点被别人抢了去。”一听到宝物，言天双眼直冒金光，连忙带头向坠落的地点跑去。
只是男孩不知，自古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这一时的好奇却是改写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
第十五章 救人（）
那个奇怪的蛋坠落在黑龙大森林的边缘，距离言府的位置并不是很远。老张和言天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蛋坠落的地点。
地面被砸了个约一丈深的大坑，坑的周围，满是被雷火轰得焦黑的树木。还好前几天这里下过一场大雨，树枝上都较为潮湿，这要是在干燥的秋冬季节，还不得引起森林大火。
“咳？咳，这东西威力可真大，这要是不小心砸到我家，估计房子就没了。”虽然言天已经捂住口鼻，依旧是被焦灼的气体呛的咳嗽连连。
“少爷，吞下这个。”说话间，一颗玄青色的药丸出现在了老张的手指间。
“这是什么”言天还没看清丹药的模样，嘴里便是一凉，像是含了一颗薄荷糖，在呼吸时，空气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焦臭。
言天幽怨地瞪了老张一眼，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便也不好发作。
他含着药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那个老张，这东西看着可不像陨石啊，你懂得多，你知道这个啥吗？”
老张围着坑走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坑内那颗约一人高的巨蛋。这奇怪的蛋确实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在他的映象里，就算是龙族最大的巨岩龙，蛋也只有半人高，而且巨岩龙不会飞。但是蛋壳上的花纹他却是有些眼熟，有点像雷家的风雷纹。可是雷家的风雷纹是青色的，这玩意却是红色。
就在老张苦思冥想之际。咔嚓一声脆响，蛋壳上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隐约有金光从当中透出。
“有、有东西在里面！”言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脑补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杀人异形。
“少爷莫慌！这东西没有危险！”老张轻松地笑了笑，这颗蛋看似古怪，却没有丝毫诡异之气。甚至从裂缝透出的金光中，还隐约夹杂着一些祥瑞之气。
言天见老张笑得一脸阳光，也是放心地走到了坑的边缘。此时蛋壳的表面已经不止一道裂纹了，数十道长短不一的裂纹密布在蛋壳的表面，金色的光射向四周，灿烂夺目。
裂纹越来越多，光芒越来越盛。忽地，所有的光汇聚成一束两人才能合抱的巨大光柱，射向了天穹，将天空中的云朵映得一片金黄。
不过这一切只是转瞬之间，待金光消散之后，坑内依旧平静的躺着那颗满是裂纹的怪蛋。
“咔嚓！”
这最后的一声脆响，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蛋壳从中间裂成两半，一团白色的气团从蛋壳内窜了出来，悬浮于半空中。
“这难道是筋斗云？”言天心头暗暗笑了一声，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团棉花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白色的气团越来越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气团中包裹着一物，竟然是个裸着上身青年。
“我的天！这个蛋孵出人了！我的三观啊！毁了，彻底毁了！”言天心里咆哮着！
蛋中的青年在白气的托扶下，缓缓落在了地面上，如天神下凡一般。双眸紧闭，清秀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他微微睁开了双目，当看到身前这一老一小满脸诧异的人时，不禁苦笑了一声，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鲜血便激射而出，却是再也站不稳身形，摔倒在地。
“小心！”老张慌忙抱住摔倒中的青年，将一颗血红色的丹药塞进青年的口中。
丹药一入口中，体内翻腾倒海的瞳力逐渐平静了下来。青年看了一眼老张，警惕的眼神里多了些感激之色：“多谢，雷某无以为报。”
“姓雷，这小子果然是雷家的人。”老张心头低语，眼光瞄向了青年的后背，果不其然，在青年的右肩处纹着一条青色的闪电。
大概师注意到了老张的目光，青年脸色骤然一变，猛一推开老张，厉声道：“果然！
你们都是卡戎的人，假惺惺的喂我养气丹，还不是为了卷轴！我告诉你们，我雷凌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半个字！”
见老张被莫名其妙的推倒在地，言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青年大吼道：“你干什么！老张好心救你，你还推他！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啊！”说着扶起老张，瞪了青年一眼。
“少爷，老夫没事。大概是这位雷少侠误会老夫了。”老张淡然一笑，似乎对青年的那一推毫不在意。“雷少侠，老夫与少爷只是这里的普通居民而已，见从天落下一颗古怪的巨蛋，便好奇过来看看，不想巨蛋之中居然是少侠。至于少侠所说的卡戎和卷轴，老夫更是不知为何物了。只是少侠身负重伤，若是不和我们回府上修养一阵子，怕是走不出这危机重重的黑龙森林。”
雷凌云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拱手道：“前辈，刚才是晚辈的不是！只因在下一路被人追杀，难免对人有所怀疑，错怪了前辈的一番好意。”
“呵呵，无妨，刚才老夫看了看少侠身后的风雷纹，恰逢少侠又姓雷，不知可是雷电宗的内门弟子？”老张明知故问。
“前辈说的没错，在下雷凌云正是雷电宗内门第三十二代弟子，28级的元素大瞳师，瞳纹为青雷。”青年自报家门，他知道这时候瞒着身份已经没有意义了，况且这老头看上去神秘莫测，说不定能救上自己一命。
“你的瞳力紊乱，似乎是神之田遭人重创，刚才的那颗养气丹只能维持一个时辰，随我们回去，不然必定死路一条。”
“可是老伯，你若是收留了我，追杀我的那群人必然不会放过你们，他们可是西南沿海最大的杀手组织卡戎之心。”
“呵呵，无妨无妨，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雷少侠不必担心。”
雷凌云听得心头一惊，这神秘老头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说卡戎之心的人是一群跳梁小丑，要知道那可是目前大陆上最猖獗的刺客公会，刺客的等级最少是21级的大瞳师级别。不过，既然这老头能随手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喂一颗二星养气丹，大概也是隐居于此的前辈高人了吧。
想到这里，雷凌云也不再推迟，抱拳道：“那就有劳前辈了，救命之恩，他日必涌泉相报。”
老张没有多言，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信号弹，点燃，抛向天空。
嗖！
信号弹拽着长长的白光在空中炸开，半分钟后，两道身影扛着担架落在了言天的身前。
“乌瑞斯，黎明！”看着这如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面前的一男一女，言天有些吃惊，这惊人的速度，绝非常人可以拥有，难道他们是瞳师？
黎明摸了摸言天可爱的紫发，确定他身上并无伤势之后，转头看向了老张：“老张，你急急忙忙发救援信号，难不成是你自己受伤了？咦，这个人是谁？”她的美目瞟向了裸着上身的雷凌云，当看到他嘴角的血迹的时候，她明白伤者是谁了。
“黎明，你和乌瑞斯先把他雷少侠抬回去，他的神之田受到了重创，不及时治疗怕是活不过今晚。还有，你回去通知暗夜她们准备准备，等下有麻烦要来。”
“是！马上回去通知她们。”说完，黎明便走向雷凌云，打算扶他躺在担架上。
雷凌云哪里好意思让一个姑娘扶着自己，连忙道：“不必麻烦姑娘了，我自己可以走的，多谢。”
在目送黎明和乌瑞斯抬走雷凌云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言天忽然道：“老张！为什么要救他，他可是被追杀的人哦，难道不怕惹麻烦？”
“没事，江湖救急而已。”
“仅仅是这样？刚才我看到你的眼神不对哦，特别是他自报家门的时候，你的眼皮明显跳了跳，你一定有事瞒着我？”男孩语气有些寒冷，显然对老张不说实话有些生气了。
望着男孩逐渐阴寒下去的眼神，老张打了个寒颤，心道：“少爷小小年纪就如此心智，真不知长大后会何样。”
老张尴尬地笑了笑：“哈哈，还是瞒不过少爷的双眼啊。老夫救他，那是因为老夫的母亲也是雷电门的弟子，今日见雷电门的弟子遭人追杀至此，老夫岂能坐视不理！”
“如果那群仇家找到了这里，我们该如何是好？除非，你是瞳师！”言天紧紧地盯着老张的双眼，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取一些信息。
“唉！”老张微微一叹气，“不错，老夫是瞳师。”
虽然言天这些天里一直怀疑老张是瞳师，可是听到他亲口承认后，还是有一些吃惊。
“你，你果然是瞳师，那你干什么一直瞒着我，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这是老爷交代的。”老张脸上写满着忧伤，轻轻拍了拍言天的肩膀，“少爷，老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大家，因为这个世界不需要知道的太多的瞳师。”
老张说的话言天何尝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走吧，少爷。”望着将西天染得一片血红的残阳，老张牵起了言天的小手。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问了。黎明她们是不是瞳师？”
“都是。”
“真的？”
“嗯。”
“哇！这太好了！”
第十六章 山海vs暗夜（）
“老张，既然你是瞳师，你是什么类型的？是元素瞳师，还是兽瞳师？咦，你不说话，难道你是器物瞳师？”
老张无奈地点头道：“嗯，老夫是器瞳师。”
“哇，居然是器瞳师，书上说器瞳师是分支最杂的一类了，那你是战斗类的还是生活类的？对了，还有辅助类，你难道是辅助类的？”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现成的瞳师，言天当然要问个透，将自己不懂的全部弄懂。
“不是，老夫是战斗类的器瞳师。”
“哇哦，居然是战斗类的，太帅了老张。对了，对了，战斗类的器瞳师一般分为远攻、近战、防御三个类型，嘿嘿，你是哪一种？”
“防御！可以攻击对手的防御！”
“攻击对手的防御？”言天有一些懵，既然都防御了，还怎么攻击别人，难道是把对手累死？“老张，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什么东西既可以防御又可以攻击呀？”
“任何器物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它就可以变成你的矛亦可以变成你的盾，在你需要攻击时攻击对手，在你需要防御时保护自己。”
言天挠了挠头，显然是对老张的话一知半解：“呵呵，你这样说我大概能懂一点，但是我很好奇你的瞳纹究竟是什么样，能开瞳给我看看吗？”
老张一边走一边笑了笑：“既然少爷想看，那我就给你看看吧，免得你老是问来问去，脑袋都被你问晕了。”
“瞳纹，开！”老张的眼中金光闪过，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左右眼中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瞳纹。
言天抬眼细看，发现老张的瞳纹要比言叶的繁复许多，复杂的花纹中赫然竖立着一块金色的小盾牌，小盾牌上面似乎还有字体和花纹，只是太小了，言天看不清楚。
“你的瞳纹也太复杂了点吧，我站这么近都看不太清，这要是离得远了，鬼知道你这是什么瞳纹。”
“呵呵，不用着急。瞳纹，显！”
伴随着老张的那声令下，他的左右两肩上各浮现出了一个竖立着的、直径有一米的金色光环。那金环不是别物，正是老张眼睛里的瞳纹放大版。
“这个、这个就是书中提到的瞳纹显吗？”在阅读瞳纹法典的时候，言天就一直没有弄清楚瞳纹显是什么，现在老张一展示，他的疑问就更浓了，“我说老张，这个瞳纹显除了显现瞳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作用？”
“没有，就是为了将瞳纹显现出来给人看的呢。这是瞳师战斗前的礼节动作，因为瞳纹实在是太小了，所以便用瞳力将瞳纹显现出来，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实力。”
“这是不是傻呀！让对手知道了自己的实力还怎么打啊！”
“这个嘛，嘿嘿，通常情况下，瞳师对自己的瞳纹都是比较自信的。”
“真是一群怪人，要是我，我肯定我的天，左眼三个勾玉，右眼两个。老张你、你是五十多级的瞳尊！怪不得不害怕有人来找麻烦。”望着金色圆环边缘的勾玉，言天的脸上写满了惊讶。瞳纹中每显现一个勾玉，便代表瞳师突破了一个境界，同时，一个勾玉还代表着一个瞳术。书上说，一个瞳师的巅峰等级是100级，最多可以有10个瞳术，也就是说左右眼中最多各有五个勾玉，不管勾玉出现在哪个瞳纹上，都是一样的效果，因为它只是实力的象征。
“既然少爷对瞳纹如此了解，想必对瞳术的品级也不会陌生吧？”老张有意考考言天。
望着老张瞳纹中那两黄三紫的勾玉，言天咽了口唾沫，神情激动道：“瞳术分为白、蓝、黄、紫、金五个品质，其中金色最佳，白色最次。白色的瞳术一般从一阶魔瞳兽身上获得，以此类推，黄色对应三阶魔瞳兽，紫色对应四阶魔瞳兽。两个瞳力相当的瞳师对抗，自然是拥有高品质的瞳术更为厉害！”
“哈哈，少爷说的很对。但是在真实的对抗中，有些时候低品质的瞳术未必抵不过高品质的瞳术。”
“这我就不知道，毕竟人家现在连瞳力都没有觉醒呢。老张，我父亲厉害吗？”言天有些好奇，既然自己家的仆人都这么厉害了，那么想必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差哪里去吧。
“嗯，大人非常厉害。”老张如实回答着，既然小少爷都知道大家的身份了，那么老爷的身份也就没必要继续瞒着少爷了。
“和老张你比呢？”
“云泥之差。”
“不是吧，老爹这么弱吗？”
“少爷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泥指的是老夫，云是大人。”
言天不由一愣：“真的？！”
“嗯！”
“我的天啊！”这句话是发至内心深处的惊叹。
一老一小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走回了苹果树下。
“喂！前面的老头！给我站住！”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好，找麻烦的家伙来。”这是言天的第一反应，但是掌心的温度仿佛在告诉他，不要怕，有老夫在几条杂鱼算个屁！
二人没有理睬身后的叫声，自顾自地往前走。
“妈的！老不死的，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你家崔爷爷在叫你吗？”这次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怒气！
言天有些迟疑，但是握住自己手掌的大手仿佛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靠！敢看不起老子！老子一锤子砸死你们！”
叫声中满是杀意！
大概是感到了眼天眼里的紧张，老张安慰道：“少爷不用慌，这两个杂鱼还轮不到老夫亲自出手。”
“妈个鸡，这老匹夫敢骂我们是杂鱼，唐海，咱一起去弄死他们。”说话的是个抡着巨锤的胖子，肥胖的身躯足足是身旁大汉的两倍。此时的他真满面怒火，一副恨不得生吞了老张的模样。
“崔山，不必着急！”那个被称为唐海的大汉拦住冲动胖子，用一种较为谦和的语气喊道：“老伯！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找人，并没有没什么恶意。”
“找人？”老张停下脚步，回头打量了来人一番，拱手道：“二位大侠，请问是找我言家哪位？”
“雷凌云！”
“我言家并没有姓雷的，二位叔叔找错人啦。”言天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故意卖了个萌，希望自己可以骗到他们。
不料自己才说完，那个胖子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娃娃倒是挺聪明的，不过这一带只有你们一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