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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虚弱的痛呼道:“稚川先生,老夫是否病入膏荒?若果是如此,烦请实情告之,老夫也好及早安排后事。“
”阿翁“
荀灌焦急的唤道。
“这个”
葛洪夫妻俩却是陷入了为难当中,做医生的,最怕诊不出病因,胡乱开药是能吃死人的,而且穷病和富病的差别很大,俩口子长期扎根于民间,诊的病多以穷病为主,荀崧则是富贵之家,对于富病,他们并不了解。
鲍姑试着道:“要不妾先给荀公扎几针,看看能否止了痛。“
葛洪却是看向了杨彦,招呼道:”贤侄,你可能看出荀公病症?“
数道目光射向了杨彦,充满着怀疑之色。
不过那两个医官并未多说,主要是当时的医生地位很低,在先秦时代,医生是国家的统治阶级,国语晋语八曾言:上医医国,其次医疾,固医官也。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医者将治理国家作为职责,位同于官员。
但随着士大夫阶层的崛起,医生却未能成为其中一员,反而降为百工之一,社会地位一落千丈,沦为贤君子所不齿的贱工。
太医只列于朝庭的方技官,地位低下,正史记载绝少,往往只在百官志或者方技列传里略有提及,如张仲景开辨证论治先河,撰伤寒杂病论,被尊为医圣却不见于正史。
再如华陀曾诉: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颇自悔。
因为社会地位地下,太医们不说诊治略有差池,就是应对稍有不慎都可能获罪,同时历代帝后驾崩,除非遗诏中有不须加罪之语,否则无论太医诊治是否有过,均被处置是一种惯例。
所以太医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使,如果有可能的话,没有医生愿意当太医,如影视剧中太医之间勾心斗角,争宠夺利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这两人也只是对杨彦的年龄有所惊讶。
鲍姑从旁道:“彦之小郎君时常于街边为人切脉诊病,颇有口碑,不妨让彦之瞧瞧。”
“有劳了!”
荀灌收回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拱了拱手。
“不敢!”
杨彦回了一礼,便上前给荀崧搭脉,渐渐地,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关键就是腹痛的原因太多,仅靠中医理论说不清楚,如荀崧这种情况,放现代做个b超,肚子的问题一清二楚,可这显然不可能。
杨彦又看向了荀崧捂着的右下腹,这里是阑尾的位置,虽说老年人不大可能得阑尾炎,但不是绝对,于是伸手在荀崧的阑尾位置按了按,心里大概有了数之后,便问道:“荀公,右脚能否伸直?”
“老夫试试!”
荀崧一手捂着腹,勉强撑起半个身体,伸直右足。
“哎唷!“
却是一声痛呼,腿刚伸到一半,整个人都趴倒在了床上。
”你让家君做了什么?“
荀灌立时怒目瞪向杨彦。
杨彦淡淡道:”荀家娘子匆忙,杨某只为确证荀公病症,如今看来,当是肠痈,此病不难治。”
“肠痈?“
葛洪与鲍姑相互看了看,葛洪问道:”后汉张机金匮要略曾有提及肠痈,贤侄能否确证?“、
杨彦点点头道:“可以确证,现在就能开方。”
说完,,便走向案头,提笔书写。
实际上,作为一个现代人,杨彦接触到的医学方面的案例,千百倍于葛洪鲍姑夫妇,又得益于他死过一次,以前忘记的知识全部记起来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笃定。
肠痈便是阑尾炎,最好的办法是开一刀,但是不说手头没有开刀的条件,就是荀崧的身体也抗不住这一刀,只能用土法医治。
杨彦开的方子只有两昧药材,一味巴豆,一味朱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是葛洪和鲍姑,在民间用土法给人治病,都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的方子,荀灌更是眼神一厉,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鲍姑问道:“彦之,这方子可有什么说法?”
杨彦微微一笑:“此方不须口服,将巴豆与朱砂同等份量研碎,贴于患处,一个时辰可缓解病痛,在十二到十八个时辰之内,贴处皮肤将发红或起小水泡,此为药效起了作用,再每日更换一次,连贴七日,或可痊愈。“
”哎唷“
荀崧躺床上叫苦道:”就依小郎君所言,灌娘,着人准备。”
荀灌也松了口气,内服或许会有危险,但如这类外敷的药材就算无效,也无非是浪费了一个时辰而己,于是向外吩咐了几句,两名带刀侍婢快步而出。
第22章 不收谢礼()
不片刻,巴豆与朱砂都送了过来,杨彦把二者捣碎,按一比一的比例混合,抹在荀崧的阑尾处,再覆以麻布包扎好。
“荀公请躺下勿动,一个时辰即可见效。”杨彦叮嘱了句。
荀崧就觉得有一股热气渗透入皮肤,疼痛竟然舒缓了些,于是点点头道:“有劳杨小郎君了。”
不过时不时的,荀崧仍是痛呼出声,葛洪与鲍姑都帮杨彦捏着把汗,荀灌也不时看看父亲,再看看杨彦,柳眉紧紧拧着。
沙漏中的沙子缓慢的向下泄去,时间极为难熬,好在没到一个时辰,荀崧便现出了轻松之色,睡在床上拱了拱手:“此法甚妙,老夫的腹部已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亏得杨小郎君妙手施诊啊。”
“哦?”
荀灌现出了喜色。
杨彦拱手道:“荀公不必客气,也不可掉以轻心,暂时只是初步缓解,凡病痛者,三分在治,七分在养,这七日里,须忌食荦腥,少许食用米粥与甘蔗水即可,我再为荀公写一方,每日一剂,连服三日,应可无恙。“
说完,便回到几案,伏案写书。
葛洪夫妻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浓浓的不解,毕竟就当时的条件来说,一个人精通诗词歌赋,必然没有时间习医,可杨彦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孩子才十来岁啊,恐怕从娘胎里学起,也不可能吧?
于是绕到了杨彦身后,看着他写,那两个医官也好奇的凑了上来,只见杨彦写的方子有巴豆、桂枝、干姜、当归、甘草等十余味药材,炮制之法与份量都写的清清楚楚。
一名医官问道:“小郎君,请恕老朽多言,巴豆不是泄药么?频繁使用莫非不怕适得其反?”
杨彦顿笔,微微笑道:“巴豆辛热,确有大毒,乃热性泻药,但凡事须两分来看,毒药可杀人,也可救人,就以巴豆来说,使用得当,足以泄去肠胃中的沉寒痼冷,破积解毒。
其实,巴豆这味药非常实用,用的好,可治疗多种疾病“
既然说开了,杨彦索性详述巴豆的用途,如腹水肿、女子经事不调、猝死、痰多咳喘、白喉、耳聋、恶疮、哮喘、肠炎痢疾、阑尾炎等诸多疾病。
巴豆几乎就是万能神药,而且来源广泛,大江南北都有生长,虽然现代科学早已证明,巴豆油含有辅致癌物质,可那个时代人的寿命普遍很短,很少有人能活到得癌症的年龄,正如最新的医学研究表明,癌症是一种老年病,年龄不到,除非自己作,否则得癌症的概率并不高。
现代人对中药材颇有微辞,总是这个毒那个毒,这是生活水平提高了,活的够才讲究起来,而古时一场伤风感冒,或者一个阑尾炎就能要人命,是现在死,还是给身体埋下隐患,根本不用考虑,因此杨彦毫不犹豫的大量推广巴豆。
况且巴豆只是一种药材,谁也不会身体好好的去服用巴豆,只要控制住剂量,即使对身体有影响也微乎其微。
两个医官和葛洪夫妻一边听一边记,包括配方与用药量,无一细漏,这对于他们显然极为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就算有所怀疑也可以在用药的过程中实证。
在杨彦边写边讲的时候,荀崧父女的目中也是渐渐现出了讶色,不管杨彦说的对不对,总之听起来很有道理。
荀灌望向了荀崧,眼里带着丝问询。
荀崧略一点头,于是,荀灌挥了挥手,几个仆役会意而出。
不片刻,杨彦说完,又有仆役把药方取走,照方抓药,杨彦又道:“荀公可试着下榻活动,不必缩在榻上,只要小心些,不让药粉掉落即可。“
荀崧立时撑床坐起,带有几分责怪的摇头道:‘杨小郎君啊,你怎不早说,老夫早就睡的腰酸背痛喽,灌娘,扶为父起来。“
”嗯!“
荀灌扶着荀崧,小心翼翼的下榻。
“是在下疏忽了。“
杨彦赔着笑拱手,心里却是暗自叹服。
虽然荀崧的语气中带有责怪,可这种责怪拿捏的很好,并不是上级对下级的呵斥,而是长辈对晚辈的责怪,非但不让人反感,还给人一种亲切,受器重的感觉。
这就是为人处世之道,上位者所独有的气质,总能于不经意间收拢人心,而荀崧在史书上还不怎么出名,如果换了大名鼎鼎的王导,御下之道会不会更加的炉火纯青呢?
杨彦不由心里一凛,从陆纳、沈劲与周琳的表现来看,他不免对高门士族存了些轻视,但荀崧给他上了当头一课,告诉他高门士族毕竟是高门士族,仅那份气度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自己不可自满啊,古人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一行人簇拥着荀崧走向外堂,谢尚、袁耽、葛慧娘与萧巧娘连忙施礼。
荀崧本身的门第身份都搁在那儿,谢尚和袁耽又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才能,因此只是口头客气两句,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多礼。
这时,有两名仆役各奉上两匹绢进屋,荀崧向那两名医官道:“今日老夫病急,二位不辞前来,聊备薄礼,万望勿拒。“
”这“
两个人都清楚自己没起到任何作用,不过医官作为方技官,一向清贫,司马氏是个傀儡朝庭,本身又没什么钱,收入主要是来自于给王公贵族诊病的酬金,两匹绢堪称阔绰,实在是没法推辞。
于是双双施礼:“多谢荀公厚赐。”
仆役把绢递了过去,二人接过之后,施礼告辞。
又有几名仆役入屋,抬着十匹绢与十斤黄金。
黄金在当时并不作为货币流通,一般作为赏赐和家族的压箱底财富。
荀崧又道:“杨小郎君,救命之恩,老夫莫不敢忘,然无以言谢,仅以此金帛,聊表谢意。“
十匹绢大概值一万五千钱,黄金虽然没有统一定价,但是在晋武帝太康年间,一斤黄金约抵十万足值五铢钱,也就是说,十斤黄斤,折合钱百万啊!
袁耽当场眼珠子就绿了!
萧巧娘也是激动的捏了起小拳头。
杨彦古怪的看了萧巧娘一眼,他觉得这个小姑娘有点财迷的潜质,其实他也震惊于荀氏的厚赐,不过他另有想法,于是推辞道:“施药救人,乃彦之本份,荀公厚赐,实不敢收。”
“呃?”
众人一怔,相互看了看,都码不准杨彦是否假客气。
荀灌便道:“杨彦之,你救了家君一命,多少钱也不足以回报,这只是我荀府的心意,你收下便是。”
在当时,直呼其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联想到荀灌一向的作风,倒也没人在意。
杨彦再次谦让:“百万巨资,彦之不敢收。“
”莫非嫌少?“
荀灌脸一沉。
葛洪劝道:”贤侄,你志虽高洁,但此乃荀公心意,不收反而不妥。“
荀崧也有些不高兴了,微沉着脸道:”杨家郎君,葛稚川言之有理,若是你嫌少,老夫可另备厚礼。“
第23章 愿习骑射()
葛洪与鲍姑给杨彦连打眼色,示意适可而止,葛慧娘和萧巧娘的芳心也是暗自焦急,都担心惹怒了荀崧,好事变成坏事。
杨彦倒是不急不忙道:“彦之岂能不识好歹,不过彦之不求金帛,若是荀公执意赐谢,我愿习骑射!“
”骑射?“
众人都是愕然,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荀灌。
荀灌武艺高强,骑射双绝!
荀崧捋须问道:”为何习骑射?“
杨彦抱拳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彦之不忍见北国陷于胡虏之手,矢志北伐克敌,光复中原。“
殿内一片寂静!
杨彦抱拳,面色肃穆,双目直视荀崧,如一尊雕像般纹丝不动。
葛慧娘与萧巧娘的美眸中,竟然现出了一抹迷离,这一刻,在她们的眼里,杨彦的形象无比高大。
谢尚与袁耽,也是为杨彦的豪情所动,内心荡漾不止。
“哎”
葛洪却心生惭愧,暗暗叹了口气,望向了自己的手,他也有一身好武艺,一枝大戟使得虎虎生风,可这些年来,自己都在干什么呢?
洛阳沦陷,长安城破,自己流连于南方,石冰、陈敏之乱,自己避往岭南,这只能是营营苟苟,逃避现实!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葛洪喃喃着,苦笑道:”贤侄此言极是,若是当年,洛阳宗室与诸王公以天下兴亡为己责,我朝又何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荀崧也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杨彦,许久才道:“看着你,老夫想到了祖豫州,但你可知道,祖豫州乃士人,自带部曲过江,成就亦不过是与石勒相持于淮北,不得寸进半步,这还只是石勒以刘曜为大敌,不以重兵布于淮北的缘故。
而你只是庶人,又有何资格夸下海口,敢自比祖豫州?莫非你以为,凭着年少锐气,就能完成祖豫州之夙愿,光复故土?“
杨彦正色道:”北伐乃万千晋人之志,无关身份,彦之素来敬佩祖将军,不敢妄作评价,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纵马革裹尸,亦无悔,若是连做都不去做,将来纵老死于床榻也不得心安。“
”好!难得你有此志向,老夫岂能连一习骑射的机会都不给予?”
荀崧突然心潮一阵澎湃,点了点头,望向了荀灌。
荀灌道:“你跟我来!”说完,便转身出屋。
杨彦紧紧跟了上去,其余各人相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葛洪正要提步,一看荀崧被留下来了,于是扶住荀崧,慢慢走着。
不片刻,荀灌把杨彦带到了后宅的演武场,占地近百亩,铺满黄沙,沿着场边,建着一溜排马厩,远处则立着数座箭靶。
荀灌问道:”可曾骑过马?“
杨彦骑过马术俱乐部的马,不过他觉得不能算,于是道:“不曾。”
荀灌又问道:“可曾开过弓?”
杨彦拉过射箭俱乐部的现代弓,很明显,现代的滑轮弓与古代的反曲弓是两个概念,于是又道:“不曾!”
荀灌秀眉微蹙,沉吟道:“你既无骑射基础,那便从骑开始习练罢,来人,牵匹马过来。”
“诺!”
一名带刀侍婢快步而去,很快就牵了匹黄骠马回来,向杨彦道:“小郎君,我先与你讲一下骑马的要诀,首先是姿态,双脚前掌须紧踏马蹬,勿要坐的太实,须让身体随着马的步伐摇动,这要看个人的悟性,你可在习练中慢慢体会。
其次是纵马之时,双手握缰,左转左拉,右转右拉,驻停时双手勒紧缰绳,你先骑上去试试,匆要纵马狂奔,以熟悉马感为要。“
”多谢!“
杨彦抱了抱拳,便把袍子一摞,将下摆塞于腰带里面,然后拉住马缰,踩住马蹬,翻身上马。
“咴”
或许是认生,也有可能欺负杨彦是新人,马匹竟然一声嘶鸣,人立而起。
“啊!”
萧巧娘与葛慧娘均是掩嘴惊呼。
杨彦也是猝不及防,差点被掀翻马下,不过他已经是明劲高手了,力量还是有的,当即紧勒马缰,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全身的力量聚于两条腿上,随着马匹站立起来。
好在这马到底是战马,性子不算太野,嘶鸣之后,便四蹄着地,站定不动。
“呼”
萧巧娘与葛慧娘又双双松了口气,俏面仍残留着心有余悸之色。
“tmd!差点吃你一记下马威啊!“
杨彦爆了句现代国骂,然后轻策缰绳,驱动马匹缓缓行走。
从控马到策马,这一套动作还是挺流利的,谢尚不由嘀咕道:”谁说杨家郎君没骑过马,我看是谦虚之辞。“
荀灌的美眸中现出了一抹讶色。
实际上,无论古今,骑马的要领就那么几招,当年俱乐部马术教练已经讲的很清楚,而且与古代相比,加入了人体工程力学的内容,以及对马匹的系统性解析,更加的科学,也更加合理。
杨彦真正想学的是纵马疾驰、马上格斗以及张弓搭箭。
他策着马,绕场行走,渐渐地,他想到了形意拳。
形意拳本是战阵冲杀之术,传说是岳飞所创,脱胎于岳家枪法,明末清初化枪为拳,结合了中国传统阴阳五行理论,至民国大成。
在形意拳中有一杀招,名为龙蛇合击,是把正宗的马上挺枪刺敌之术化为拳法,于是,杨彦模仿着龙蛇合击,右脚向前伸直,左脚往后弯曲,以小腿内侧夹住马腹,渐渐加快了速度。
“嗯?”
旁人看不出这一式龙蛇合击的名堂,荀灌与葛洪却是精通武技,双双看出了古怪,以这种方法策马,正常来说是很累的,但是杨彦的速度越来越快,几近于飞驰,还仍是稳稳坐在马背上。
再一细看,杨彦始终就是这个姿势,无论马怎么动,他的腿都不跟着动。
除了不合理,二人没法用别的词形容。
杨彦则是感受到了龙蛇合击的妙用,除了能最大限度的保持稳定,还能借马匹前冲的力量,运于纵马刺击。
毕竟马上征战,什么花假招式都没用,两马错身而过的时间很短,讲究的是速度、爆发力,与那一瞬间的把握战机能力。
杨彦对纵马疾驰毫不心怵,反而浑身充满着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眼见侧前方有一排木架,倒插着几杆长矛,于是一手松开缰绳,探身一抓,取了长矛在手,于马上挥舞起来。
刚开始,杨彦不敢双手脱缰,只以单手挥舞,不过随着越练越兴奋,索性仅以双腿控马,还原形意拳成岳家枪法,一招一式的练习。
虽然生疏,却是让人惊讶。
袁耽啧啧赞道:”这叫没骑过马?杨家郎君过谦了。“
葛慧娘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