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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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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姊姊了。”

    杨彦笑着回礼。

    现代人在古代有一个优点,就是嘴甜,荀灌的百名带刀侍婢,除了荀华,他也搞不清谁是谁,于是通通喊姊姊,别看这些女人对别人如狼似虎,但是在一声声的姊姊之下,对杨彦的态度明显有了区别。

    总不能别人笑呵呵的喊你姐,你还恶言相向吧?

    荀灌拿杨彦也没办法。

    果然,这名带刀侍婢俏面微红,横了一眼道:“女郎带你去赴宴,别让女郎久等了。“说完,就在前面领路,杨彦跟在后面。

    看着前方那婀娜的背影,闻着随风飘来的沐浴过的清香,嗯还挺美好的。

    没多久,杨彦被带进了堂屋。

    今天的荀灌,没着胡服,而是上身一件彩衫,紧身合体,尽显妙曼身姿,且袖角宽大,飘飘如仙,下身是折裥裙,裙长曳地,一条围裳束着小蛮腰,因其未婚,结双环髻又显得与年龄不衬,故以发覆额,类似于现代的流海,头上则插着步摇与玳瑁做成的簪子。

    这一身穿下来,显得婷婷玉立,明艳动人,又带有一种天然的英姿勃发,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共存于了同一个女子身上。

    哪怕杨彦明知道荀灌不是为自己才穿成这样,都是一时移不开眼。

    荀灌俏面现出了一丝不悦。

    “咳咳”

    荀虎连忙咳嗽。

    杨彦这才回过神来,长身一躬:“请女郎见谅,实因女郎以这身打扮赴宴,让杨某大为惊愕,故才失了神。“

    ”哼!“

    荀华在旁边冷哼一声:”所谓失神无非是你的托辞,你分明是为女郎的美色所惑乱了心智,女郎冰清玉洁,岂容你心生不敬,于情于理,该当重罚!

    不过呢,念你初犯,女郎可以你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听说你善于赋诗,那你就以女郎为题,当堂赋诗一首,否则治你不敬之罪!“

    杨彦转头看去,荀华的嘴角带着狭促,这真是莫名其妙,不就是还没开拨的时候给荀华吃了根软钉子么,这女人居然念念不忘。

    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荀华明显是荀灌的心腹,荀灌又不反对,那赋诗就赋诗!

    杨彦掏出折扇,刷的展开,一边轻轻摇着,一边轻踱脚步,来回打量着荀灌。

    反正是以荀灌为题作诗,总要看清楚吧?

    旁人不敢这样看荀灌,他是现代人,思想还没被改造成土著,管你什么荀家嫡女,看个美女又怎么了?

    荀灌被看的浑身发毛,想她荀灌通常都是用这种目光看人,何尝被人如此看过?但是她还不好发作,只能一寸寸的消磨着耐心。

    当耐心即将被消磨干净,正准备狠狠一眼瞪过去的时候,杨彦观察荀灌的神色变化,心知差不多了,于是站立不动,放声吟颂。

    ”紫房胭脂拆,素艳腻粉开。

    独饶脂粉态,曾作女郎来。“

    这本是白居易咏花木兰的七言绝句,在当时,作诗最多只到五言,因此杨彦在每句中去掉两个字,不仅不影响诗意的通达,还更加精粹了些。

    荀虎听不懂,一脸懵逼,吞吞吐吐问道:“杨家郎君,此诗此诗有何用意?”

    荀华则是愕然看着杨彦,这首诗,明显含有一种轻薄意味啊。

    荀灌再也抑制不住,俏面浮出了一抹红霞,又嗔又怒的瞪了杨彦一眼,便冷着脸道:“走罢,现在去赴宴!”说完,抄起袖子,向外走去,屋内的几人紧紧跟上。

    荀灌乘着牛车,杨彦等人骑马随行,不片刻,来到了太守府,被早已等候的仆役迎入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早有数人就坐,均是起身相迎,蔡豹上前笑道:“荀家女郎来的正好,快请进来。“

    ”有劳蔡将军了。“

    荀灌施了一礼,领着众人提步入殿。

    蔡豹向上首一名中年人介绍道:“荀家女郎,这位是彭城内史,广平刘正长。“

    正长是刘遐的表字,生得膀圆腰粗,孔武有力,时人常以刘遐比作关张。

    在两晋时期,关羽和张飞是武艺高强、勇冠三军的代名词。

    荀灌施礼:“灌见过刘将军。”

    刘遐呵呵笑着摆手:“老夫久闻荀灌娘大名,未曾料竟是一靓丽女郎,呵呵贤侄女无须多礼。”

    这话一出,荀虎和荀华均是面色沉了下来!

第40章 刘遐父子() 
荀灌也现出不快之色,刘遐的话语中明显带着轻视。

    想来也是,刘遐被比作关张,看不起荀灌一介区区女流很正常,虽然他未必有意冒犯荀灌,但流民帅是一方土皇帝,长期的颐指气使在潜意识中影响到了他的行为。

    结果让他对荀崧缺了应有的尊重,贤侄女脱口而出。

    要知道,贤侄不是随便叫的,通常只有通家之谊的长辈见到晚辈才会称呼贤侄,或者地位高的为表示亲切,称呼地位低的为贤侄,如葛洪称杨彦为贤侄。

    说句不中听的话,王导、卞壸、陆晔陆玩等人可以称荀灌为贤侄女,可是广平刘氏哪点比得上颍川荀氏?他刘遐又何德何能称荀灌为贤侄女?

    荀灌对待杨彦还算随和,主要是杨彦在为人处事方面,分寸把握的很好,又不恃才而骄,所以对于杨彦带有擦边球性质的轻薄言语可以容忍,却不代表她没有大小姐脾气。

    说到底,荀灌是颍川荀氏的嫡女,自恃甚高,哪能容刘遐不分尊卑上下?

    蔡豹一看荀灌的神色,暗道了声不妙,连忙道:“荀家女郎,老夫再给你介绍余下几位,这位是武威将军候礼。”

    候礼三十来岁,面目平庸,丢进人堆绝对不起眼,对荀灌也没什么特殊的神色,不过杨彦清楚,越是这种人,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荀灌与候礼互相见礼。

    “这位是鲜卑段文鸯!“

    段文鸯被称作鲜卑段氏中最为忠勇之士,也被誉为万人敌,杨彦不禁多看了两眼,确实,段文鸯浑身股肉虬结,充满着爆炸性的力量,偏偏对荀灌恭恭敬敬,绝不多看一眼。

    最后是刘遐子刘肇,这是一个约二十左右的青年,身体粗壮,眉目与刘遐较为相似,笑呵呵的拱手道:“数年前听闻荀氏幼女单骑突围,往襄阳请来救兵解了宛城之困,当时便惊为天人,今日得见荀家女郎风采,果是名不虚传哪!”

    荀灌不冷不淡的回礼:“小刘将军过奖了,只是侥幸而己。“

    “哈哈”

    蔡豹又向看向了杨彦三人,正等着荀灌介绍的时候,刘遐却是哈哈一笑:“贤侄女请坐,各位请坐!‘

    荀虎和荀华明显面色一沉,目中隐隐蕴着恼火,他们其实不是荀氏族人,而是荀氏的家生子,被赐姓荀,但是既然被荀灌带来赴宴,自然受不得这份轻视,反倒是杨彦没有任何表示,他还不至于为别人的轻视妄动怒火。

    荀灌在最初的不悦之后,倒也冷静下来,诧异的看了眼杨彦,便以眼神示意荀虎和荀华稍安勿燥,随即与各人分宾主落座。

    行伍间以左为尊,刘遐坐在最上首,左首依次是蔡豹、候礼、段文鸯和刘肇,右首则是荀灌、荀虎、荀华和杨彦,刚好一边四人。

    有仆役陆续奉上酒食,刘遐举杯笑道:“今日贵客驾临,来,让我们同饮此杯以贺之。“

    每个人都举杯,一饮而尽,但是席中的气氛总是有些僵硬。

    于是蔡豹不经意的问道:“不知荀家女郎往郯城是为何事?”

    荀灌也不隐瞒,拱了拱手:“奉诏,迎回东海王妃。”

    “哎呀”

    各人均是现出了唏嘘之色。

    刘遐便叹了口气道:“裴妃身经大难,幸得好心人援手,赎回置于郯城,早于数月前,裴妃便有南归之意,我等亦曾派人,去往郯城与裴妃联络,愿以兵马护送回建康。

    但裴妃似有疑虑,迟迟不肯启行,我等虽有心分辩,却无从辩起,还望贤侄女回朝之时,解释一二,免得朝庭心生误会。”

    荀灌不置可否道:“若是实情如此,灌自会奏明。”

    其实从下邳到郯城,不过三百里地,裴妃不肯移驾,主要是不信任淮北的流民武装,这也怪不得裴妃,徐龛首鼠两端不说,仅仅因为淮北流民帅、沛国内史周默投降祖逖,其叔彭城前内史周坚便将其斩杀,另外蔡豹、候礼这些人也是心意难测,裴妃作为一个女人,肯把自家性命交托过去才怪。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再谈论裴妃,转而闲聊起了淮北形势,同时你来我往,互相劝酒,就连荀华与荀虎,也不时交谈两句,气氛稍微放松了些。

    只有杨彦坐在最后,也没人问过他姓名,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拘束难堪之意,自斟自饮,吃两口小菜,好象别人与他毫不相干,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这份闲悠渐渐地引起了注意。

    段文鸯举杯问道:“贵姓?”

    “杨彦之!”

    杨彦举杯与段文鸯虚碰,一口喝干。

    段文鸯不禁目中带上了一丝欣赏之色,赞了句好汉子,也喝光了杯中的酒。

    “杨彦之?”

    蔡豹喃喃道:“老夫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请问杨家郎君郡望何处?”

    问郡望,就是问身份,确认是否士族。

    这里的人除了荀灌,别看没一个是朝庭认可的士族,但他们自己不是这么认为的,上溯数代,都是有名有姓的响当当人物。

    荀灌的目中也有了些好奇。

    杨彦拱手道:“蔡将军言重了,杨某出身于建康,本一介良人,因缘巧合,与稚川先生结为知交,又受稚川先生引荐,得荀公器重,今次女郎出行,杨某有意见识淮北风物,故毛遂自荐,得女郎带在左右。“

    杨彦这番话不亢不卑,虚虚实实,虽然讲清了来龙去脉,却又等于什么都没说,也不因自己的良人身份而自轻,荀灌暗暗点了点头。

    刘遐父子的眼里,却是现出了鄙夷之色。

    刘肇突然笑道:“曾有传言,建康有一杨彦之于街头给人说三国演义,听者数以千计,于市井中颇有名声,想必就是你了。

    今日见着杨彦之,刘某不由忆起了前汉武帝朝平阳长公主,时卫青乃她府上家奴,后其姊卫子夫被武帝纳入宫中,卫青亦得平阳赏识,推荐给武帝,自此成为一代名将,而今日之杨彦之,得荀氏赏识,谁敢说,将来就不会是另一个卫青呢?

    哈哈哈哈”

    说着,刘肇竟然放声长笑起来。

    蔡豹心中着急,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早知道刘家父子是这副德性,说什么也不该接荀灌入城啊。

    候礼与段文鸯愕然的互相看了看。

    荀灌、荀虎与荀华的眼里更是闪现出了怒容,杨彦却摆了摆手:“刘小将军言之有理,世事本无常,风中尘土扬,想那世家,谁也不敢说天生便是世家,无不是惊才绝艳之人物抓住机遇,迎难而上才得以传下百世家业。

    今日杨某受刘小将军吉言,若他日事业有成,必与厚报。

    其实杨某最为钦佩之人便是卫青,以家奴之身,统军十万,逐匈奴于漠北,这是何等的壮志豪情,不知刘小将军钦佩哪种人物?“

第41章 不欢而散() 
“这”

    刘肇语塞了。

    杨彦仰慕的对象高大上,把他逼到了无可仰幕的地步,如果选霍去病吧,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低一头,再如果是时人崇尚的关张,这二位都是横死,彩头不吉利,其余魏蜀吴各将都不如关张。

    至于羊祜、陆抗等名将,首先是儒将,文韬武略非凡,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没资格去仰慕。

    偏偏河东卫氏的后人还在,他没法贬低卫青的成就,一时之间,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荀华和荀虎均是暗中向杨彦竖起了大拇指,荀灌也暗暗点头,段文鸯、蔡豹与候礼则是去了对杨彦的轻视之心,毕竟一个人的说话就足以体现出修养水平,难怪能被荀崧器重呢。

    “哈哈”

    上首的刘遐哈哈一笑:“杨家郎君果然了得,竟令犬子无语可说,以仆观主,荀家女郎乃是女中豪杰,不知可曾婚配?“

    顿时,右首诸人纷纷色变!

    荀灌以发覆额,明显是未婚待嫁,他刘遐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么,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和荀家攀亲?

    荀氏什么门第,他又是什么门第?

    果然,荀华气的浑身发抖,大怒道:“大胆,女郎婚配,岂容你来询问?”

    气氛僵硬起来,荀华的斥责,就等于是撕破脸,毫不留余地,刘遐父子的面色难看之极。

    荀灌也是满面怒容,不过很快就收敛下去,站起来拱了拱手:“今日多谢诸君招待,灌不胜酒力,明日须早起去往郯城,就此辞过!“说完,便向外走去。

    杨彦、荀虎与荀华也纷纷离席。

    殿内一片安静,偏偏其他人还不好劝解,因为在当时来看,冒然打听一名女子是否婚嫁,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尤其还是门第高不可攀的颍川荀氏,而荀灌的家仆护主心切,厉声喝斥理所当然,反而是刘遐父子理数不周,询问荀灌是否婚配是唐突,乃至僭越的行为!

    “正长啊正长,当年官家为世子求庾氏女文君为妃,尚再三请求,才得庾亮松口,可你倒好,纵有攀荀氏之心也不可如此急切啊,你失言了,哎!”

    蔡豹重重叹了口气,向外追去,出门急声唤道:“荀家女郎请留步!”

    葛灌一行数人顿步回首。

    蔡豹疾走上前,拱了拱手:“刘正长酒后失言,请荀家女郎勿要介意,都是老夫未及时劝阻之过,若有不是,老夫愿代他赔罪。”

    在那个时代,上下尊卑之分是非常严格的,刘遐的言辞冒犯了荀灌,作为邀请荀灌入城的蔡豹,有连坐责任。

    荀灌摆摆手道:“蔡将军勿要自责,灌亦相信刘将军乃酒后失言,无意追究,此事便让他过去罢。”

    蔡豹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此去郯城三百里之遥,徐龛上万军卒驻扎东莞(今山东沂水),可惜老夫徒掌锐卒数千,因未得朝庭诏命,无法护送前行,还望荀家女郎小心为妙。“

    这一番话,倒是让杨彦对蔡豹的印象大好。

    ”多谢提醒,灌自会小心,告辞!“

    荀灌长身一礼,便要离去,杨彦却是唤道:“等等!”

    所有人均是看了过来。

    杨彦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提醒下蔡豹,至少自己尽力了,于是拱了拱手:“蔡将军,杨某偶然听到传言,石勒因徐龛杀死派来支援他的王伏都,故遣石季龙率步骑四万攻打徐龛,听说已陈兵巨平(今山东泰安),徐龛畏惧,遣谋士刘霄往见勒,送妻子为质乞降,勒允。“

    ”什么?“

    蔡豹大惊失色,连声追问:“此话可当真?”

    石季龙就是石虎,凶名昭著,他清楚自己绝不可能是石虎的对手。

    荀灌等人也是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杨彦。

    杨彦道:“杨某只是听说,若蔡将军北上攻打徐龛,必务小心。“

    ”好,老夫知道了,告辞!“

    蔡豹满面的惊疑不定,急步离去。

    荀华这才问道:”杨家郎君,你是如何得知石季龙已经出兵?“

    杨彦能告诉荀华,这是史书上记载的么?显然不能!

    于是摇摇头道:”杨某没法确证,告诉蔡将军,也只是让其有备无患而己。“

    荀灌的美眸中流露出了一抹掩饰不住的疑惑,杨彦提供的信息,在当时属于绝密情报,从蔡豹的反应来看,即便是身处前线的蔡豹都不清楚,他是从何得知?

    所谓传言,纯属无稽之谈,这十来天杨彦一直随队,如果他听说了,那自己为何没听说?

    要不是荀灌对杨彦的为人大体了解,说不定还以为这家伙是捏造情报信口开河呢。

    不过荀灌没有逼问的意思,只是道:”以徐龛的作风,真有可能用妻子为质换取石勒出兵,不管石虎在不在巨平,我们都要小心,明天加快行军,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接了裴妃即走。“

    “诺!”

    荀华和荀虎双双施礼,送荀灌上车,然后与杨彦各自骑马,跟在后面。

    荀灌的发作使得宴席不欢而散,段文鸯与候礼也借故告辞,大殿里,只剩下刘遐父子。

    “砰!”

    刘肇再也忍不住,猛一掌击上几案,怒道:“阿翁,问一句婚配又如何,怎值当如此发作?想咱们刘家为江东戊守淮北,让他司马氏与一干士族轻歌曼舞,好不逍遥快活,可是换来了什么?从荀氏就可以看出,朝庭上下,没一个把我们当人看!“

    ”你何不直言?“

    刘遐沉着脸问道。

    刘肇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既然江东不仁,那我们何苦为他卖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夜举兵,控制全城,向石勒乞降,凡不愿随同者,皆杀之,儿也与荀灌,择一吉日成亲,把生米煮成熟饭,谅那荀崧老匹夫奈我何!“

    “休要胡闹!”

    刘遐吓了一跳,连忙喝止。

    刘肇重重拱手:“阿翁,儿并非意气用事,实则荀氏欺人太甚,我以下邳献勒,勒必以礼相待。”

    刘遐的面色阴晴不定起来,许久,摆了摆手:“不可,蔡豹刺徐州,于父老中颇有名望,而为父只是彭城内史,若于下邳举兵的话,必不得人心,况且还有段文鸯与候礼率军驻扎,若与蔡豹三面围攻,必亡,况荀灌携三百精骑,亦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刘肇急道:“难道就平白受此羞辱不成?”

    “哼!”

    刘遐冷哼一声:“自不会干休,不过你别再打荀灌的主意,以今日荀氏之态度,绝无可能与我刘氏联姻。”说完,转头喝道:“来人!”

    “郎主!”

    两名黑衣人出现,恭敬施礼。

    刘遐捋须道:“据说石季龙屯兵于巨平,你俩连夜出城,快马奔巨平散播荀灌挟三百骑往郯城迎东海王妃的消息。“

    ”诺!“

    二人躬身离去。

    ”阿翁!“

    刘肇不解的看了过去。

    刘遐阴恻恻道:”既然我刘氏得不到荀灌,那么,让给石季龙又有何妨?荀灌英名在外,艳名远播,想那石季龙必会遣军擒捉,为父倒要看看,若荀氏嫡女为石季龙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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