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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要目的应该是人鱼们守备的迷锁,就算对我们感兴趣,也应该是第二目标,那个骑着扫把的小丫头说的应该没错,她们多半真的是来牵制我们的,所以派来这边的兵力不会太多。林雷趁着这个机会增加月光舟的人手,长远来看确实是最优先事项,羽翼和人类不同,让莉诺卡实践一下她的技术,就会立刻忘记之前的主人,变成一张白纸,稍加宠络就能保证忠诚……
辛西娅的一长串话语让徐向北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弯曲,虽然在细节上有些许差异,但是这名少女和自己的同步率实在是相当之高。
带着这样的认知,徐向北拧过头,对站在自己身后不知所措的由希下令道:“去把辛蒂莎叫起来,然后再用舰内广播喊一下猫子,动作快!”
就在由希一边应着“知、知道了”一边向着战舰通道深处跑去的同时,骑着扫把飞在天上并且一直盯着神殿岛方向的看个不停的小魔女终于回过头来,看起来她似乎终于想好自己该作何反应了,只见她将头上的尖顶宽檐高帽摘下来,于是一条金色的大辫子就从她后脑上挂了下来………原来她不是短发,只是把辫子藏起来了而已。魔女将帽子夹在腋下,左手扶着扫把,右手抬起来轻轻的梳理着自己额前的头发,由于没用镜子,少女不得不将双眼往上吊,那目光看起来相当的可爱。
做完这一切之后,少女将帽子重新扣在脑袋上,一面调整着帽子的位置一边问徐向北:“你们,真的不打算起飞去参战?现在过去帮助温蒂妮的话,BOSS肯定一下子就战败了,因为BOSS的船看起来对大型战舰很没辙呢,比如你们这条怪模怪样的大鸟。”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的舵手喝醉了。”徐向北把镰刀往地上一杵。冲小魔女两手一摊,以很无奈地语气说道,“在她醉成这个样子的情况下强行起飞,可是倒霉的。”
金发的小魔女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又撇了撇嘴,最后还一面摇头一面耸了耸肩。在她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她背后的天空闪着此起彼伏地光芒。刚刚从浮游岛内部钻出来的巨型战舰上武器射击时喷吐地火光、粒子兵器射出的各色光束还有温蒂妮们的三叉戟发出的电击和蓝色水纹交织在一起,在金发少女背后形成了一张宛如后现代艺术家作品般地纷乱绘卷,就在身后那五彩斑斓地光影的映衬下,少女终于开口了:“虽然我也很想顺着你的话接一句哦好然后就和你们一起喝茶。但是工作不好好做的话。到时候收钱也收得心里不踏实,对吧?”
徐向北不说话,等着魔女将话说下去,恰巧这个时候他头顶上的传声筒里传来了由希喊猫子的声音。
“真是没办法呢。”说这话的时候魔女垂下了下巴,于是她那尖帽子那宽宽的帽檐挡住了她的眼睛,在她地脸颊上投下一片不祥的黑影,唯一暴露在周围射来的光线中的嘴巴向两边裂开,那气势就仿佛要裂到少女的耳垂上才罢休似地,就带着这种让人毛骨悚然地笑容。金发少女又用充满幽怨和纠结感的声音重复着刚刚地话语,“真是没办法呢,呵呵呵呵……没办法呢……乖乖的起飞不就好了,现在为了让BOSS不会以为我伊丽莎白偷懒,只好赌上黑白魔炮使之名。将你们彻底蒸发掉了……呵呵呵……”
徐向北感到哭笑不得。这算……黑化?
而就在天上的“黑白魔炮使”发出宣言的刹那,不发一言的和那从地底冒出的大汉对峙了许久的杰西恩雅忽然发动了攻势。
少女的身体就像要向前跌倒似的扑出。在双脚蹬地的同时辛德蕾拉侦测到一连串复杂的第八粒子波动,也许是这波动的副作用,杰西恩雅的速度在一瞬间就提高到令人无法相信的地步,少女的身影在徐向北的肉眼视觉中只剩下一个残像,那秀丽的黑发在空中留下一道黑色的、蜿蜒着的轨迹,就像空中的游龙一般。只是心脏搏动一下的那丁点儿时间内,杰西恩雅和壮汉间的距离就像蒸发了一般不复存在。
如果不是有辛德蕾拉提供的高精度空识影像,徐向北多半会以为刚刚杰西恩雅使出了瞬移之类的绝技。
和这速度比起来,刚刚领了便当的那两人简直就不值一提。
就连一向沉稳的辛西娅都大惊失色,少女的思维不受控制的流入徐向北的意识领域:这是……天啊,我控制的机构里竟然还有这样的……
壮汉和小萝莉明显也不是省油的灯,在杰西恩雅开始突进的同时他们就再次完成了同契,随即向旁边躲闪,避开了风驰电掣的刺过来的重剑的进击路线,可辛西娅就像早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似的,在剑刃错过壮汉身体的前一刻,送开了握着剑柄的右手,仅仅以左手握剑,右手收成拳状,击向壮汉的腹部。
就在杰西恩雅的拳头和壮汉的腹腔接触的那一瞬间,徐向北注意到壮汉的嘴角在电光火石之间向上扬了扬,随即崩溃,转变成发出痛苦的嘶吼时的形状。
原本要故技重施包裹住杰西恩雅的拳头的那些泥土状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吸附上杰西恩雅的右拳,就被突然暴起的第八色光辉轰散,紧接着壮汉的左腹就像被反器材步枪子弹命中的芝士蛋糕一般,以杰西恩雅的右拳为中心开出一个大窟窿,粘稠的红色“奶油”就像温泉喷发似的在壮汉身后形成一片带着浓重腥味的雾气。
下一刻杰西恩雅和壮汉交错而过。少女冲入那红色的薄雾中,前脚点地刹车,左手拖着重剑全力回转,黑色的长发随着转身的惯性化作一道黑色的巨镰,与巨剑一起斩开血雾。
于此同时壮汉向前跪倒,他腹腔的空洞的边缘蠕动着,就好像皮肤下面长了一群史莱姆似地…………在这蠕动中。他那看起来完全足以致命的伤口竟然正在愈合。
杰西恩雅由于速度太快,她刹车的时候壮汉的身体早就在端雅剑的斩击范围之外了,所以她回身那一剑本应连壮汉的边都碰不到,但是也许是剑气也许是徐向北早已见过地真空斩(在迪亚加拉)也许干脆就是网络小说里烂大街的“斗气”地缘故,在杰西恩雅的重剑挥下的刹那,杰西恩雅与壮汉之间的石板地面上突然冒出一道深深地划痕。就仿佛有一道看不见地锋镝扫过地面一般。而辛德蕾拉也在同一时刻侦测到一连串的第八粒子波动。
但是这无形的剑刃并没能击中壮汉,它在冲过大半个广场之后。擦过月光舟的屁股,切进了费舍尔商行的楼房,留下一道让人联想翩翩的恐怖伤口。
娇小的金发魔女从扫把上跳下来,左手手一挥把扫把扛到肩上。右手插在腰间。两脚叉开分别放到地上杰西恩雅制造的那道伤痕的两侧,昂着头站在啦壮汉刚刚跪倒地地方…………刚刚就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俯冲下来,用扫把头把壮汉撞离原位的。“多管闲事,就算吃了刚刚的绯想剑那家伙也死不掉的吧……”话说了一半杰西恩雅皱起眉头瞪着自己手里的剑,大声埋怨,“那是什么,那个看起来傻乎乎地招式名?什么,艺术感?该死地能杀人就行了要什么艺术感?”
“确实,中了那剑他也死不掉。”小魔女伊丽莎白将像往常一样滑下来遮住她眼睛的帽子往上一推。脸上地笑意抑制不住的向外涌出,“但是再生中的他断然是无法躲避你接下来的攻击的,只要你破坏他的组织的速度比再生速度快,他迟早要挂。而我不认为他的再生速度……”
伊丽莎白顿了顿,强行将脸上的笑意压下。弄出一种阴沉的感觉。继续说:“我不认为他的再生速度,能赶上幻翼翔士的破坏速度……不。我不认为他能在你的持续攻击下支持超过十五秒,因为我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迅速看穿那个泥人的羽翼的能力,通过第八粒子同调暂时切断目标肉体的泥土化再加以破坏的能力,通过与空气中第八粒子同调发出隔空斩击的能力,在这个地方竟然能遇到拥有真正的幻翼翔士级的能力的对手,实在太有趣了。”
小魔女的话提醒了徐向北。
艾斯柯佳尼的翔士,就和一般奇幻世界中的骑士们一样,有着代表战力划分的阶级,其中最高的即是幻翼翔士,之下有烈翼等六个阶级,原本这些只是民间对翔士们实力的评定标准,在翔士评议会成立后,才进阶为正式的阶级,各国往往按照翔士的阶级给予没有家世翔士封号和领地,各国军队也按照这个阶级来排定翔士部队的指挥顺位。
拥有高位羽翼的翔士是艾斯柯佳尼空中力量巅峰的代表,而幻翼翔士则是高位羽翼翔士中力量巅峰的代表。当然在现在这个年代幻翼翔士的含金量早就缩水到日元的水平了,但是在最初的时候,幻翼翔士的评价一般都只会授予那些拥有最高战斗技巧的强者。
对于这些强者来说,羽翼的战斗力不再仅仅局限于她们的战斗形态,由于和羽翼极高的同步率,以及对第八粒子的特性的深入理解,这些人能够通过与周围环境中的第八粒子进行同调而做到一系列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比如像刚刚杰西恩雅那样突然加速,以及发出无形的隔空斩击,简单来说就是能使出类似格斗游戏里超必杀的攻击。另外,由于对第八粒子的操控登峰造极,幻翼翔士有可能通过同调自己和其他翔士的羽翼间的第八粒子波动,来暂时性的让对方的实体化失效,比如杰西恩雅就让泥人的武装形态…………将翔士的身体泥土化…………在腹腔附近失效了。
就在徐向北回忆这一切的时候,辛西娅已经从得知自己控制的瓦利艾尔情报网中竟然藏了个幻翼翔士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她似乎正在分析刚刚杰西恩雅的作战数据。
夏亚在杰西恩雅和伊丽莎白对峙的当儿,辛西娅忽然开口了,之前我对幻翼的能力也只是停留在概念上,可从刚刚对实际得到的数据的分析结果来看,方才杰西恩雅的那些举动,虽然有些许的不同,但是在第八粒子扰动的角度和我的光刃造成的扰动,以及辛蒂飞行时发出的扰动的相似点达到八成以上呢……也就是说……
那都是我们也能做到的事情。辛德蕾拉接过辛西娅的话头,看来刚刚姐妹俩分别对战斗数据进行了评估,并且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徐向北沉默了一小会,其实两名少女说的东西都不难理解,辛德蕾拉从静止加速到急速的时间不会比杰西恩雅长,辛西娅的光刃本身就和刚刚杰西恩雅的隔空斩击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卡德拉的时候辛西娅也曾经中和过别的高位羽翼的光盾……
也就是说,辛西娅和辛德蕾拉在搭档是他徐向北这个菜鸟的情况下,靠着自己的能力,做到了幻翼翔士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个可能性浮现在徐向北的脑海:当年地上军之所以采用新技术设计MSN系列的羽翼,没准他们的目标之一就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达到幻翼的水准。
这实在太可怕了,辛德蕾拉她们要是成功被大规模投入实战的话,历史可能早已被改写……
徐向北的沉思被伊丽莎白的话语所打断:“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我的幸运,我看中你胸前那个领结了,它必须要被加入我的收藏之中。”
天空中爆发出一阵新的闪光狂潮,映衬着魔女脸上自信而又带点狂放的笑容。
196 三千个冬季的风和雨(12)
梅加耶拉用空识注意着月光舟所在的浮游岛上的一举一动,梅加耶拉的空识没有辛德蕾拉那样的精度,但是由于她和妹妹一样是射击系羽翼的缘故,相比大多数羽翼的空识来说已经算高精度了。
此刻在梅加耶拉的空识中,夏亚正和女儿琳芙丝合力对付最初冒出来的那个壮汉,身体还在再生中的壮汉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落败。女仆少女不由得猜测,也许正是因为有十足的把握能胜过对方,夏亚才没有叫醒辛蒂莎吧(梅加耶拉不知道徐向北派人去叫了,只不过他派了个不是那么合适的人,由希根本就拿被强行叫醒之后大发脾气的小女孩没辙,只能让她接着睡)。
可是梅加耶拉还是无法放心,因为另外那一对强者的战斗局面依然不明朗。梅加耶拉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在关注主人这边的战局的同时精确的捕捉到那两人高速机动中的身影,只知道二人间的战斗正在向白热化的方向进展,由于双方都是能使用第八粒子同调攻击的幻翼翔士,伴随着战斗的进行,大量的第八粒子杂波对梅加耶拉的空识产生了高密度的干扰,仅仅是从这杂波的密度和强度就能看出战况的激烈。
梅加耶拉不免有些失落。如果自己和将来自己的搭档也能拥有这样的实力,就能更好的辅佐主人大人了吧。
可惜的是,蓝晶的羽翼虽然在贵族当中颇受青睐,可正因为这样,使用蓝晶的羽翼的翔士中至今还没有真正依靠自己的实力通过评议会测定地幻翼翔士(买出来的倒是有好几个),这让梅加耶拉愈发地觉得自己不可能拥有那样的实力,到头来自己也就只能像现在这样被派来运送无关紧要的“客人”。还不得不让主人大人分出宝贵地战力来保护自己。
就在梅加耶拉的情绪越发低落的同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莉斯正抱着千鸟。密切地注意着眼前地状况的发展。
梅加耶拉和莉斯乘坐的吉普车正躲在一条小巷里,以“要回去复命”的理由告别人类自治会的两名高层后,梅加耶拉就把车子开进了这条小巷待机。
这条阴暗无人的小巷和人类自治会公所门前大街相连。实际上,小巷的巷口刚好就开在自治会公所大门的斜对面。公所大门前已经聚集了一群人,那些是今晚不当班的警备队员中地幸存者,他们要么是去娼馆叫鸡、要么就是回家哄老婆、要么就是在干副业挣钱。反正他们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逃过了灭顶之灾。现在这些人聚集在这里,等着为那些熟悉不熟悉的同袍报仇,或者干脆就是在等着能够有个正当的理由大打出手。这个时候马科多终于从已经变成巨型坟墓的公所中走出来,身旁跟着神色严峻衫森。
马科多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对着聚集在公所门前地人们开始讲话:“同袍们,今天是一个悲惨地日子……”
因为马科多的讲话里充斥着众人司空见惯地政治辞令,而且毫无新意,甚至可以说是“狗血横流”,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这些。人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他们振臂高呼的理由,哪怕这理由让他们硬生生的将原本准备用在温蒂妮身上的肾上腺素算到了突然冒出来的某个势力头上。
就这样,原本计算着在西格玛祭上一举歼灭温蒂妮的人类自治会正式决定和温蒂妮联手,剿灭现在共同的敌人。
“真可怜。”莉斯怀里的千鸟震动着刀柄,以惯常的那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轻浮口吻评价道。“那位马科多会长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夏亚那家伙压根没跟他说实话。他多半还以为温蒂妮也和人类自治会一样,受到了重创呢。”
徐向北收到的来自两个小家伙的密电文的主要内容是:温蒂妮得到了来源不明的线报。知道五十二区有大规模的龙诞香交易进行中,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温蒂妮族长下令全族暗中转入迷锁外层支撑结构内的避难所中。正因为这样,当龙诞香在迷锁内扩展开来的时候,几乎全族都有飞行能力的温蒂妮们早就退出迷锁的范围,还留在迷锁内的,就只剩下全副武装的温蒂妮战士。温蒂妮一族根本就没有因为龙诞香而受到半点损失。同时情报还提到,温蒂妮的族长,尤歌朵拉的父亲将情报的提供者称为老友等等。不过所有这一切当中,徐向北告知马科多的就只有龙诞香交易被泄露这点罢了,就连泄露到谁那里都没提。林雷
难怪马科多窝在那个已经成为墓穴的公所里和自己的警备队长合计了那么会儿,却依然得到了一个错得离谱的结论…………他认为如果不和温蒂妮联手的话,双方都有被新冒出来的那群人歼灭的可能,而当联手战胜了新的敌人之后,几乎被灭族的五十二区温蒂妮也不具备和人类自治会争夺统治权的力量了…………老实说,这小算盘打得还算满精明,实在是可惜了。
在一阵群情激昂的高呼之后,自治会的残存力量在装备了非人形羽翼升空的马科多的带领下,腾空而起,那气势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杂鱼众,升格为不一般的杂鱼了……可让千鸟和莉斯都倍感惊奇的是,身为警备队长的衫森竟然没有一同升空,而是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快马加鞭的没入被夜幕笼罩着的大街的阴影中。
不过千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它大声提醒正在关注着远方某处的战况的梅加耶拉:“就是现在了,要行动就快!”
梅加耶拉闻言猛然醒悟,她猛的一踩油门,随即才松开离合器…………由于这“粗暴”的操作,吉普车的变速箱发出一阵悲鸣,下一刻就像脱缰的野马飞也似的撒丫子奔了出去。
“喂喂!小心点!安全驾驶啊!安全驾驶!”千鸟明明是一把刀,却扯尖了嗓子高声抱怨着。
吉普车冲到巷口地时候。有什么东西猛然从天空中坠下,刚好摔到吉普车前的路面上。发出“吧唧”一声,听起来就像用拆楼用地大号榔头敲碎人的胸腔制造出一片血肉模糊时的声音,紧接着吉普车地车轮就碰上了某种突起。整辆车猛的弹了起来有落下,梅加耶拉狂转方向盘才没有撞毁在大街对面的建筑的墙壁上。
车子刚停稳,车上惊魂未定地两名少女探出头,看着刚刚从天上落下差点导致车祸地“东西”。
那是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半截温蒂妮的身体。身体的腹部以下被整个切断。那条大号的鱼尾巴只剩下光溜溜的一截脊椎骨(人鱼的脊椎和人类的不大一样,是一直延伸到尾鳍上的),一条又一条地筋腱就像断藕的丝一般从腰部以下的那个窟窿中漏出来。比起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下半身,躺在马路中间的上半身状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宽宽地胸膛当中地骨头显然被整个摔碎了,软趴趴的就像一坨麦芽糖,而七孔流血地脑袋上那漆黑的轮胎印则表明,那是造成车祸的元凶。
和见惯了死人的莉斯不同,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如此残忍的死法的尸体的梅加耶拉不由得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这就是战争。孩子。”千年突然用老爷爷教导后辈的口气说道,“好啦,干活干活。”
梅加耶拉一边瞟着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一边启动车子,将它停到已经空无一人的自治会公所门前。
两名少女跳下车。跑进公所。开始将陷入昏睡的原自治会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