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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很难接受?”
叶结蔓下颔作痛,身子本就没什么气力,无法挣脱纪西舞的手指。后者的目光□□地落在自己脸上,神色温柔亲昵,眼底却带着一股寒意。不过很快,只深深望了一眼,纪西舞就松开了手,重新直起了身,淡然道:“我说这些也不是需要你认同,只是与其过几日让你听到风声,不如先知会你。反正如今我的境况也无需再为纪家保守这个秘密,相反,如果他们当真对不起我……”纪西舞的眼睛眯了眯,话语轻下去,“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第60章 机缘巧合的秘密(上)()
安儿自叶结蔓的房间里出来;就去了厨房,想帮少夫人准备一些补品;同时心里有些担忧。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少夫人的房间怪怪的,总似弥漫着一股寒气。明明是春日;气温也回了暖;每次踏进少夫人那里有时却还是忍不住要打哆嗦。而且少夫人似乎不喜欢开窗,弄得房间一整天都有些阴恻;没什么光亮。偶尔自己开了窗通风;不过一阵回来就看到又被关了上。更令她觉得诡异的是;偶尔还会瞥见到少夫人的目光飘忽,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次数一多就难免有些疹人。这些不禁让安儿下意识就想起了那晚的阴婚;细思之下忍不住就觉得愈发汗毛耸立。当时她奉了夫人的命守在院子里,正撞见灵媒点燃那缕纸符的画面,枯瘦指尖幽幽火苗诡异,那沙哑嗓音念出的咒语如同来自森寒地狱般可怖,看得她下意识就要叫出声来。若不是舒姐姐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扶着自己,怕是当场就吓软在地了。
依舒姐姐的话,这阴婚照理也不过是做给人看的仪式罢了,弄些噱头摆摆样子不必深究,但自己却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不过安儿也不敢胡乱猜测这些神鬼之事,她知舒姐姐不会信,保不定还笑话她胆小呢。安儿自己多多少少却还是信的。她出身农家,小时候就常听老人谈些鬼怪轶事,难免心里就多了顾虑。只是如今到了裴家,她也知一言一行都要规矩些,少爷阴婚的事更是敏感话题,无法多说,只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些。
边走边胡思乱想间,她人已到了厨房。有厨房管事迎上来。这段时日也算混了眼熟,知道是裴家少夫人的丫鬟,恭敬地询问了。
“麻烦给我们少夫人弄些补身子的羹罢。”安儿客气地说了要求,见对方应了后吩咐下去,就在一旁等着。百无聊赖之下,她的目光随意往厨房扫去。
不过几眼间,她的目光忽的就怔了住,随即停在一个有些眼熟的丫鬟身上。
丫鬟并不知自己受到了注目,脸依旧低着,动作迟缓地抱起身前一堆柴火。有污渍沾脏了裙袂,带着点灰色,那一头青丝也有些乱。她颤颤巍巍地直起身来走了几步,忽然抬手用衣袖掩了口,猛地咳嗽了几声。由于牵扯,衣袖露出短短一截,那只沾着尘土的手也呈现在安儿眼前,上面赫然露出几处腐烂的伤口。手里的柴火单手撑不住,眼看往下滑落了几根,丫鬟连忙吃力地抱住。似乎是被粗粝的柴火划到了手里的伤口,她的眉头有些吃痛地紧皱起来。
“快些,火要灭了,别磨蹭磨蹭的。”一个粗壮的嗓音低斥了句,很是不满地往丫鬟的方向瞪了一眼。丫鬟慌乱地应了声,抬脚就往前小跑而去。然而不小心一脚踩在原先掉落在地的一根柴火上,只听一声惊叫,随即响起散乱的闷响,那些柴火自丫鬟怀里飞出去。
“你怎么搞的!”之前的低斥变成了怒喝,正生火的人猛地站起身来就往丫鬟那里跨步走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丫鬟也顾不得疼痛,捂着额头就自地上爬起来,有鲜艳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流,似乎是摔倒时来不及避划到了柴火。她的眼底剧烈晃动起来,充斥着恐惧,停了爬到一半的动作,顺势就跪在地上,磕下头去,颤着声音道,“是我不好,我下次会小心的。”
生火的人哪里管,抬脚就往丫鬟身上踹去,口中恶狠狠道:“还有下次?笨手笨脚的,要你何用?”
丫鬟也不敢躲,闷闷地痛呻了声,眼眶眨眼就红了。
对方还欲再踢,一只手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身子。生火的人没好气地转过去,见是一名陌生女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别踢了,都流血了。”安儿抿了抿唇,眼底有压抑的怒气。她插到两人中间,弯腰就去扶跪在地上的丫鬟。
生火的人正想说什么,一旁的管事已经上前来拉住了她,低声劝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啊。”言罢,转头望向扶起丫鬟的安儿,目光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依着礼数道,“不好意思,是下人鲁莽,让姑娘见笑了。”
“不过是掉了柴火而已,怎么能随便打人?”安儿忍不住怒瞪了生火的人一眼,没好气道,“不过是个小丫鬟,何必不依不饶成这样?”
“这是纪家的事,姑娘一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罢?”生火的女子闻言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何况大家都是服侍主子的丫鬟,多管闲事是不是不太好?”
管事见安儿当下变了脸色,怕多生事端,忍不住给生火的人使了个眼色,口中和气道:“这件事是下人太冲动了,我会好好和她说的。你看小如也流血流得凶了,不如姑娘先带她去包扎下伤口?”
安儿回头望了被唤作小如的丫鬟一眼,见对方额头的血竟已经染了半个脸颊都红了,不禁吓了跳,也顾不得再争执,连忙拉着丫鬟往厨房外走去,一时连叶结蔓的补品也忘了。
待人离开,之前那人恶狠狠地瞪了安儿背影一眼,口中唾道:“一个裴府的小丫头,敢在纪府这么放肆?她算哪根葱来指手画脚?”
“好了,别气了,让她去罢。如今还是服丧期间,不要惹事,否则老爷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管事摇了摇头,又安抚了几句,对方这才骂骂咧咧地重新蹲□去生火。
“谢谢。”路上,小如弱声弱气地开口朝安儿道了谢。她的一只眼睛已经被血染了红,紧紧闭着,只能睁着左眼望着安儿。
安儿看着十分不忍,无奈对方脚步虚浮走不快,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锦帕递过去:“先按着罢。忍一忍,等到了院子我给你包扎。”
小如颔首,又说了声谢谢,眼底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等跨进叶结蔓住着的院子,安儿扶着小如进了自己的房间,见舒儿还没回来,想起昨日给少夫人敷药的东西还在她那里,让小如坐着等她,自己则往叶结蔓的房间匆匆走去。
甫一开门,安儿已经神色焦急道:“少夫人,我想取些止血的药。”
叶结蔓闻言一怔:“怎么,谁受伤了吗?”
“事情紧急,等等再与您解释。”
见状,叶结蔓也不多问,连忙返身去取了药膏与纱布递给安儿,后者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忽然动作一顿,又回过头朝叶结蔓道:“少夫人,你要一起过来瞧瞧吗?”
叶结蔓心中疑惑,略一沉吟还是点点头,随即往屋子里望了一眼,算是知会了纪西舞一声,就关上门跟着安儿走了。
当踏进安儿房间,望见眼前半脸血渍的丫鬟时,叶结蔓神色一震,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弄成这样?”
“说来话长,是这样的。”安儿走到床前蹲□去帮小如擦拭血渍,将去厨房的事大致说了。
随着小如脸上的血被擦去,露出原本略显清秀的面容来,身后叶结蔓目光一晃,神色惊讶地端详了一番,随即踟蹰道:“安儿,这位姑娘是……”
安儿知道叶结蔓认了出来,回头朝她不露痕迹地点了点头——对方分明就是昨日半路上撞见被纪越的丫鬟毒打的那个人!
虽心知肚明,但由于昨日的事不便声张,安儿转过头去时还是柔声问道:“听那人叫你小如,对吗?”见对方颔首,她皱了皱眉,又追问道,“她们也太过分了,这般欺负你。”
闻言,小如只是苦涩地笑了笑,低下头去:“没什么,被调去厨房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不过多亏能遇见姑娘,”顿了顿,她的声音更低下去,“怪我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安儿一个转念,就想到了昨天的事,第一反应就是之前打她的那个丫鬟搞的鬼,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夹杂了怒意:“是谁这么心狠?”
小如摇了摇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安儿正要劝慰,便听到身后少夫人突然开了口:“你是不是得罪了纪家哪位主子?”
小如身子随之一震,半晌,方轻声道:“小的身份卑微,不敢随便议论主子。”
叶结蔓望了对方一眼,换了问题:“你说你是新调去厨房的,那你以前是在纪府做甚的?”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闻言老实应道:“不瞒两位,小如本是五小姐的丫鬟。”
“你既是纪小姐的丫鬟,照理说身份不低,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叶结蔓早就对昨日的事很是疑惑,不明白纪西舞的丫鬟怎会遭到纪越丫鬟的毒打?
“小姐如今出了事,院中的丫鬟全都被遣散了。运气好的去服侍其他主子,运气差的就去干杂活。我之前得罪了人,小姐在的时候对方不敢怎样,如今小姐去了……”小如的眼眶愈发红,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得发白,“有时候,我真忍不住想跟着小姐一起去算了,还能在地底继续服侍小姐。”
“你得罪的,可是纪家四少爷的人?”
突然听到叶结蔓言之凿凿的话语,不仅是小如,连安儿都惊讶地回过头来,不明白为什么少夫人要挑明。
“夫人怎么知道?”小如很是不解。
叶结蔓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方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昨日我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你没有瞧见我,因为当时姑娘正被纪家四少爷的丫鬟欺负。只是我是裴家少夫人,碍于身份尴尬不便插手。现在想来,还是心有愧疚。”
听见叶结蔓的话,小如眼底闪过震色,随即又浮上无奈:“原来你们是裴家的人……”说着摇了摇头,“没关系,小如能理解。的确如夫人所言,我得罪的正是四少爷。”
叶结蔓闻言却是神色一紧。她原本只以为对方得罪的是纪越的丫鬟,听这话意思好像不单单如此。难道是因为得罪了纪越,所以纪越的丫鬟才会因为主子故意为难她?可是纪越一个堂堂纪家少爷,为何要与纪西舞一个小丫鬟过不去?想到这,她斟酌了下措辞,追问道:“那你被调去厨房,也应该是故意安排的罢?只是我瞧你也算乖巧懂事,不知究竟所为何事?”
听到叶结蔓的问题,小如脸上闪过一丝踟蹰,似乎有些犹豫当讲不当讲。叶结蔓心里隐隐觉得此事蹊跷得紧,又开口道:“你若信得过我们,便说上一说,我们也好看看能否帮你。”
“两位误会了,小如当然信得过你们。”小如神色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太卡,发得有些晚,让大家久等了!
不过好歹是送上来了,就留情只抽打一百鞭子吧。
第61章 机缘巧合的秘密(下)()
“我十四岁进的纪府;至今算起来也已经有四个多年头了。m4xs。五小姐还在时,我是负责整理清扫她寝居的丫鬟。小姐她不喜欢别人乱动她东西;物什都摆放得十分齐整;因此这工作倒也轻松;只需每日在她出门时趁空大概清理一番就行了。我记性一向很好;加上这几年每日清扫下来对小姐的房间实在熟悉得紧了,房间有什么东西,甚至书架上书籍的置放位置我都一清二楚。那次小姐有事离开了纪府几天,我每日午时去她房间打扫。然而就在第三日;我突然发现了一处不对劲的对方。”说到这,小如的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擦拭小姐的梳妆台时,我发现上面的一把木梳位置变了,略微有些倾斜。小姐不在,没人敢擅自进她的房间,加上那几日院子也没来什么客人,我忍不住就生了戒备,怀疑是不是谁进过小姐的房间。当然,我并不敢确定,想许是自己粗心记了错,因此又细致地在房间内转了一圈。结果我在小姐床榻上发现了一根掉落的青丝。这一发现令我十分震惊。小姐她出门在外,我每日整理,确保一尘不染,床榻上怎会有头发?肯定是有人趁着我们不在偷偷来过了。我担忧小姐安全,怕对方对她不利,本想告知老爷和夫人,但又觉光凭这些难保不让人觉得是我多心。左思右想下,我还是决定先守株待兔探探情况。”
安儿听到这里,已经惊讶地睁大了眼,忽听身后叶结蔓开了口问道:“你可记得那会是什么日子?”
小如略一沉吟,点点头道:“记得。小姐是二月十九日离开的纪府,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二十二日。”
叶结蔓低下头去,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已经给小如包扎好的安儿收回了手,催促道:“那后来呢?这与你得罪纪家四少爷有什么关系?”
小如闻言,继续说了下去:“接下来的晚上,我都没有睡觉,躲在小姐院子里的树后观察动静。我想白日对方应该没有这么明目张胆会去小姐房间,晚上的可能性最大。为了以防万一,我还随身弄来了一瓶镪水。”
“镪水?”安儿有些咋舌,“你胆子可真大。可是对方既然已经进过纪小姐房间了,也可能不再出现了啊。”
小如摇了摇头,有些羞赧道:“小姐平日里对大家都不错,年底还会私下发放些零钱让我们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小如能伺候小姐是我的福气。身为小姐的丫鬟,为小姐着想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如今小姐不在,我想他们偷溜进房间,说不定是为了找什么东西。以小姐的谨慎,也许第一次并没有什么收获,因此说不定还会继续趁着小姐不在下手。这也是我后来没有告诉别人这件事的原因,怕打草惊蛇。小姐回程的日子是二月二十五日,没有多久了。如果他们真的要找什么,那么这几日晚上肯定会有所行动才对。当然,我不敢确定,更多的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也是。那后来呢,对方真的出现了?”
小如抿了抿唇,目光晃动起来:“二十二十四日那天晚上,也就是我发现异常的第三日寅时初,院子里真的闯进来一个黑衣人,直奔小姐隔壁的书房而去。我怕他发现,直到确认对方进了屋关好门,才偷偷从树后出来溜到了书房墙根躲着。房间里声音很轻,只有偶尔一些翻动的响声,持续了有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听到开门声,便见那个黑衣人出了来。”话至一半,小如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坚毅,“我趁对方返身小心去关门的一瞬间,从墙根后冲出来,将事先准备好的大一瓶镪水都朝人泼了过去,同时口中大喊起来。那黑衣人反应也算快,当下就往旁边闪去,只是距离太近,无法完全避开,只来得及用手挡了脸。镪水泼到了黑衣人抬起的右手臂,痛得他叫了一声,竟是个女子声音。”
“女子?”叶结蔓接了话,联系了近日的事,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子面容,皱眉问道,“是不是之前欺负你的那个纪越丫鬟?”
小如闻言并没有否认,而是垂眸叹了口气。安儿见状也明白过来,脸上闪过怒意:“真的是那个人?她也太过分了!”
小如只是攥紧了垂在膝盖上的手,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说了下去:“当时我吓了一跳,那女子脸上蒙着黑布,目光凶狠地瞪了我一眼。因为镪水的原因,她手臂上的衣衫已经腐蚀烂了。见我大声呼叫,女子显然怕被抓到,捂着手臂就跃出了院墙。”
叶结蔓望着小如有些可惜的神色,忽道:“这件事,你与纪小姐说了吗?”
小如却摇了摇头:“我本想等小姐回来与她提一提这事,但第二日我就接到管家的命令,说是暂时将我派去厨房帮忙。到了厨房后事情繁杂,任务极重,又被看管着,一直忙到晚上子时才能得以休息。本打算趁夜溜出去,却被看管我的人撞了见,又受到了处罚……因此那几日我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告知小姐。不过那黑衣女子面目我虽看不到,但声音却记得清楚。本想另寻机会去找小姐,没想到小姐她很快又匆匆离了开纪府,而这一去就是永别。”说到这,小如的睫毛颤了颤,眉间有些伤感,“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就在小姐的遗体被官府运回纪府的那天,我终于听到了那个黑衣女子熟悉的声音,地点就在小姐的灵堂。当时我们一群丫鬟跪在角落,少爷们也到得差不多了,都在等老爷从商铺赶回来。因为人多的缘故,那人一开始并未注意到我。当她开口说话时,我才认出了这个声音,震惊地抬头去看。只见她扶着四少爷的轮椅,正低头关怀了一句。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她突然偏头扫过来,与我的视线对在一处。本还在犹疑的我,当见到对方微怔后随即眼里一瞬间闪过的杀意时,终于确定她就是那晚偷闯小姐房间的黑衣人。”
叶结蔓若有所思地望着小如,一旁的安儿已经有些憋不住:“什么人啊!就是因为你泼了她镪水,搅了她好事,她就每次都找你麻烦?让你去厨房肯定也是她故意的!你既然知道是她偷闯纪小姐房间,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纪老爷和纪夫人呢?”
小如闻言只是苦笑了下:“当时那女子看到我后,又俯身在四少爷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四少爷就跟着抬头望向我的位置,突然朝我笑了下。那笑容……那笑容不知怎的,让我觉得背后一凉。那时候我就知道,黑衣人的事估计与四少爷有关,但如今小姐死了,我又能与谁去说?又有谁会信我这个小丫鬟的话?怕是还没开口,命就保不住了。我今日与两位说这些,也不奢望能改变什么,只是心底一直藏着这件事十分难受。如今说出来,倒舒服多了。”
“你别担心,我相信肯定有办法的。”安儿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奈地安慰了句,自己也知道话语很没底气。小如并不戳破,朝安儿笑了笑,诚心道:“谢谢。”
叶结蔓心情却有些复杂。纪越为什么要去纪西舞的寝居和书房?既然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到底为了找什么东西?看来这些答案,还是要问过纪西舞才有可能知道。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