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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轩沉默不语,此事若为真,肯定是皇室的一大丑闻。
温风飐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华轩,继续道:“三,太子生母的死因。”
华轩疑惑道:“芸姨不是早产虚弱,患病而死吗。”
温风飐轻轻笑道:“当然不是,她是郁郁而终。”
华轩为之一震,有些难以相信。
“你父亲当年也是华阀之主,可以说是显赫富贵人家,你说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好丈夫,华胜武也十分的喜爱她,两人孩子也有了,但她为何还要郁郁寡欢呢。还是因为她做了对不起华胜武的事情,所以华胜武对她越好,她便越觉得对华胜武有愧,但这件事情又不能告诉华胜武,所以郁郁而终。”
华轩看着温风飐,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人,这些年无论是他的父亲还是自己都没想过这件事情,但这个人却只根据一些蛛丝马迹,便能推断出当年的发生的事情。
此人不但心智恐怖,就连想法也是异与常人。
温风飐看他这幅模样,说道:“温某以为你听到这些消息,应该欣喜若狂才对。”
华轩苦笑道:“父皇一生除了华国之外,最自豪的事情就是两个结义兄弟,和娶了芸姨,现在夏侯冉已经背叛父皇,此事要是真正翻出。背叛他的不止是梦无眠,还有父皇心中虽然已经逝去但一直深爱的芸姨,我怕父皇到时候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虽然想扳倒太子,但作为人子看到自己的父亲遭到这样的事情,我应该开心吗。
温风飐没想到这个二皇子居然还是个孝顺的孩子,笑道:“也是,头顶绿帽生不如死,华胜武确实挺惨的。”
华轩道:“请公子放尊重些,那毕竟是我的父亲。”
温风飐随意道:“事情温某已经告诉你,用不用是你的问题,对于谁当皇帝,温某没有丝毫的兴趣,反正温某总有办法取得所要的东西,只是会麻烦一些罢了。”
华轩心中发苦,眼前的人就连整个华国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在意自己一个皇子。
华轩道:“无论如何,此事多谢公子告知华轩,不让华国基业被人篡夺。”
温风飐毫不在意的说道:“对于温某来说,这些不过是小事罢了。”
在你看来的小事,却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华轩心中叹息。
“不知公子除了金陵城,还有什么要华轩为你做的。”华轩缓缓说道,对于温风飐他根本不能与之为敌。
温风飐想了想,说道:“过几日好像是你的生辰。”
“是。”华轩轻轻点头,温风飐查过太子的出生日期,自己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他能知晓并不奇怪。
温风飐从怀中掏出一块景罗山庄的令牌交给他说道:“这是温某的景罗令,温某要你去皇宫之中请一人去你的府邸参加你的生辰宴会。”
华轩的生辰会素来简单,只是和自己的心腹手下还有妻子等人一起渡过,见温某要用此为名来邀请一人,心中虽然有一些不悦,但也不敢拒绝。
“不知公子要华轩请谁。”
温风飐一笑,笑容中尽是古怪,“你的妹妹,华兰霏。”
“啊。。。。”
华轩先是一惊,随后皱眉道:“温公子,华轩的三妹素来不涉朝野,而且为人单纯无害,不知公子请她所为何时。”
在华轩心中,温风飐的形象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心智绝伦,不计手段的大阴谋家,见他要邀请自己的妹妹,他马上联想到他是否要布局要用到她,他天生的哥哥保护妹妹的心态自然就被引起。
他若不是不说清楚找兰霏何事,绝对不能让他见兰霏,华轩心中想到。
在华轩的心中温风飐是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存在,就是自己面对他心中也微微发寒,何况自己那天真的妹妹。
温风飐那里知道自己在华轩心中的形象是这么不堪,听他发问,立即理所当然的说道:“找她,当然是因为我想她了啊。”
我想她。。。。。
这个奇怪却又十分正派的回答,实在和心里所想的相差太多,华轩愣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温风飐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华胜武现在算是我的老丈人,那么以后我应该要叫你大舅哥吧。”
大舅哥。。。。
华轩完全无法把这个满腹黑水和算计的人和自己纯洁可爱的妹妹放到一起,而且他也查过温风飐,知晓他是江湖中人,但现在居然又和自己的妹妹扯上关系。
而且想起他在朝堂之上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那里像是对老丈人和大舅哥的态度,华轩心中破口大骂。
华轩被这个现实震惊的不行,许久才缓过来,试探的问道:“你和兰霏。。。。”
温风飐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人畜无害,道:“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洞房花烛了。”
华轩:。。。。。。。
第五十三章 手心之名,心间之人()
夏侯冉的事情经过三天议论纷纷和关注,在今日整个京城都沸腾了起来,还未到午时,许多人就已经动身前往法场,看这场惊天大案的最后结果。
风笑寒和铁军卫本来就在民间十分的有威望,虽然经历朝代的变迁,但百姓并没有忘记。
当年的真相被翻出,风笑寒欲投降献关,却被夏侯冉杀害导致雄天关被夺,华国从此失去天险,尊北梁年供十年,这要让华国的百姓如何不恨。
另一边,小院之中,今日景罗庄众人也是早早起来,为了这一日,他们已经等待了十年。现在风笑寒和铁军卫的冤屈已经被平反,只要见到夏侯冉人头落地,那么这段仇就能结束。
涛叔站在院中,看着院内平凡无比的景色发呆,他和鬼虎几人不同,他以前在铁军卫中是风笑寒的副将,官职在他们之上。
大仇得报,他此刻却无一丝的欢喜,唯有悲哀。
报仇,只是为了给亡者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份安心。但逝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雄天关也依旧在北梁手中,华国仍然要年年上供北梁,又要时刻提防北梁的入侵。
夏侯冉为了这段仇,可以说是把这个华国拖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
大义和个人仇恨,风笑寒选择了前者,夏侯冉选择了后者。
但结果却是一个为大义而死,含冤受屈,一个为仇恨而杀,却位居高位,荣华富贵。
若没有温风飐,这桩真相,永远不能重见天日。
涛叔心中一叹,想起当年年仅九岁的温风飐对风笑寒将军这件事情所说的话。
历史永远是由胜者书写,无论这个胜者用的手段多么的不光彩。因为败者已经死去,而死人,永远不可能开口辩解。
那一年,天真的赤影随着他师傅风笑寒,他父亲赤狮一起死去。
活着的,是景罗山庄的开创者,一个心智和算计令敌人胆寒的温风飐。
这时,一边的鬼虎看见飞猿走了过来,问道:“庄主还没起来吗。”
飞猿道:“庄主说,夏侯冉要午时三刻才处斩,不用那么着急,多睡一会。”
鬼虎一愣,随后无奈的苦笑,自己庄主如今对许多事情都是这般随意和淡然的态度,就连夏侯冉问斩都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看着这段平淡的对话,涛叔微微一笑,心为之一暖。
他抬头,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至少小风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小风传承着风将军和赤狮的延续,我们传承着铁军卫的延续。
人都会死去,但有些东西却能一脉一脉的传承下去。
血脉,武功还有。。。。。
精神。。。。。。。
清风咋起,吹起他的头发。
活着的人,除了替死去的人报仇伸冤,还要替他们活着,把这份他们留给自己的东西传承下去。。。。。。
……
快到午时的时候,温风飐才缓缓起来,打了个哈欠开始洗漱。
飞猿看着出来的温风飐,皱眉道:“庄主你今日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温风飐此时脸色微微发白,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多穿了几件,似乎十分的怕冷。
温风飐伸了个懒腰,随意的说道:“要引蛇出洞,总要先示敌以弱,我与夏侯非觉决战之后,在皇宫之外昏过去虽然是意外,但并非不可利用。”
鬼虎立即心领神会,说道:“庄主是要假装自己重伤,让宫笑冷放松戒备。”
温风飐轻轻点头说道:“所以等下,你们去法场的时候,一定要一脸的严肃,有意无意的戒备在我身边,防止任何人威胁到我安全。”
飞猿几人立即点头,说道:“庄主放心,我们知道了。”
温风飐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十分的温暖,但他的心却一片冰凉。
他黯然道:“十年之后,大仇得报,却物是人非,于事无补。”
血狼道:“至少能让风老将军九泉之下安息。”
安息吗?温风飐微微出神,似乎想起了那个雄天关上的老人,“他的性子,就算在九泉之下,所记挂的也不是夏侯冉的性命。”
憨牛罕见发言,瓮声瓮气的说道,“风将军记挂着只是百姓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现在雄天关被人抢了,又要给北梁那么多钱,百姓吃不饱,睡也不踏实,就怕哪天北梁哪天打进来。”
景罗山庄众人也是心中微微发苦,但又能如何呢,他们已经不是镇守雄天关的铁军卫了,就算他们有心又如何,现在是华国做主,他们只是江湖中人。
温风飐撑开一把水墨伞,挡住那落下的阳光,轻轻说道:“有一天我会让他真正的安息九泉。”
众人心中一惊,温风飐说的他自然是风笑寒,而让要让他安息,自然是。
夺回华国的门户,雄天关。。。。。。
涛叔看着温风飐的背影,突然道:“或许有一天,我们铁军卫会再一次扬起属于我们的旗帜,用我们的斩马长刀,割下入侵的北梁人的头颅,将他们逐出我们的土地,夺回雄天关。”
血狼以前是骑兵队的统领,他一舔的有些发干的嘴唇,“如果有那一天,我会让北梁人明白,无论多少年过去,铁军卫永远是他们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铁军卫,一直没有消亡,也永远不会消亡。
因为铁军卫的精神,一直都在传承着。
铁军已老,也已凋零,但兵锋更盛。
………
一辆囚车缓缓从远处而来,囚车所过之处,百姓争相将手中的各物朝他砸去,臭鸡蛋,烂菜叶,漫天飞舞。
行人更是破口大骂,有些是真正的愤怒,有些却只是想享受一下侮辱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的快感。
夏侯冉不闪不避,只是冷冷的看着。
成王败寇,他无话可说,至于污名,他从来不在乎。
法场之上人山人海,熊熊烈日,众人议论纷纷,民愤比那烈日更盛三分。
夏侯冉缓缓被押下囚车,失去全身功力的他,在经历了几天天牢生活,身体十分的虚弱,步履蹒跚,宛如迟暮老人。想起曾经那威武不可一世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华国武道第一人,叫人唏嘘不语。
他缓缓走到法场之上,手上脚下的铐炼,在地上摩擦,发出叮叮的声音,似在嘲笑这世界众人的反复无常。
他跪在法场之上,轻轻抬头,不远处,一个俊俏的公子看着他。
眼神平静无波,无悲无喜。
夏侯冉说道,“我以为你会欢喜才对。”
温风飐冷冷的说道:“杀你,从来不会让温某欢喜,只是给铁军卫和风老将军一个交待,也让你和你的儿子一尝这与亲人生离死别的锥心之痛。”
夏侯冉苦笑,正要说话,只见广场边上跑进三人。
他的妻子和两个子女。
夏侯冉虽然已经被抄家,但夏侯非玉却仍然是太子妃,而且法场一直都亲人送断头饭的习俗,所以兵士也未阻止。
夏侯非觉和夏侯非玉看自己父亲这一身糟乱不堪,上面皆是各种污秽之物砸过留下的痕迹,面色虚弱,散乱的头发更添了许多的白发,眼眶一红,眼泪已经夺目而出。
曾经纵横天下,驱逐漠国的入侵,建立华国的大将军。
曾经风光一时,位居定国公,当今皇上的结义大哥,华国最为倚重的人。
曾经一身勇武,华国武道第一,一身铁犀功纵横沙场,无人可破。
但也只是曾经,如今一朝饮败,一无所有。
夏侯非觉双手紧握,眼中杀意顿现,环顾四周。
夏侯冉看出他的意图说道:“不要做傻事,凭你的功力劫法场,只是送死罢了。”
夏侯非觉双拳紧握,脸色十分的不甘。
夏侯冉怒斥道:“难道你要连累你的母亲和非玉。”
夏侯非觉闻言,双目通红,紧握的拳头松开。
夏侯非玉在一旁,泣不成声。
唯有夏侯冉的妻子,一声未哭,只是拿着手绢细细的替夏侯冉拭去他脸上的污痕。
从饭盒中拿出许多自己亲手做的紧致小菜,慢慢喂给他吃。
夏侯冉轻轻一笑:“你好多年没喂我吃东西了。”
他妻子看了一眼,轻轻摇头。
夏侯继续说道,“也是,我是有些放不下面子,毕竟我也是个大男人,年纪也大了,心中虽然想要,但也不好说出口。”
他妻子微微一笑,抓住他的手。
“其实现在想想,我还是忙于公务多了些,陪伴的你时间太少了,如今想起,我竟然都能一一细数我们相伴在一起的那些岁月。”
他妻子不语,只是深情的望着他。
夏侯冉笑道:“你是想说,只要我们两人相爱,能在一起,就算时间少一点也无妨,是吧。”
他妻子微微摇头。
夏侯冉皱眉,他自认很明白自己的妻子,就算她不会说话,也能读懂他的心。
但这一刻,他却不明白她的心在想什么。
这时,法官看了一眼天色,喊道:“午时已到,犯人夏侯冉,处斩。。。。。”
一句处斩,令签丢出,立即有兵士上前拉开夏侯非觉几人,夏侯非觉虽然想反抗,但被夏侯冉一瞪,只能放弃。
三人被兵士赶离法场,行刑手缓缓持刀来到他的身边,夏侯冉抬头看天,他此生所做之事,无悔,随后看向他的妻子和子女,只是,有憾。
大刀挥落,一片血红,夏侯冉的头颅被斩落,跪在地上的身体缓缓倒落地面,激起一地尘埃。
华国的一代传奇,就此落幕,此后史书之上,便是一片骂名。
法官喊道:“行刑已毕,夏侯冉伏诛,容其家人收尸。”
夏侯非觉和夏侯非玉几人立即上前,夏侯的妻子缓缓捡起他的头颅,缓缓的放在夏侯冉的尸身之前。
夏侯非觉和夏侯非玉的哭声就在她的耳边,她轻轻抚摸这个一生所爱的人,若不是当年她为了母国北梁,他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你懂了我的一生,最后却没懂我的意思。
不是两人相爱,时间短一些也无妨。
她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缓缓的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
是无论生死,我们都不会分离,永远的在一起。
“母亲……”
夏侯非觉和夏侯飞玉看到这一幕,心中疼的撕心裂肺。
她缓缓倒下,倒在夏侯冉的身边。
夏侯冉为她,不惜背负一切骂名,也要护的她平安。
如此爱自己的男人,她又何尝会惜自己一命呢。
她早就决定了。。。。。
不说,只是为了让自己心爱的人,了无牵挂的一走罢了。
夏侯非觉抱着她,一天之内,他同时失去自己的双亲,这种痛苦让他几乎疯狂。
夏侯非玉双目皆是泪水,“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
她的眼神慢慢涣散,看了自己两个孩子一眼,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原谅母亲离你们而去,只是母亲。。。。。
只为他而活。。。。。
她缓缓转头,在人间的最后一眼,仍是看着那个已经毫无生机,自己一身所爱的人。。。。。
静谧的桃花林中,落花飞舞,一个英俊勇武的青年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我叫夏侯冉,请问姑娘芳名。”
少女看着他,脸色微微发红,微微低头,不敢直视他那痴痴的目光。
只是轻轻抓住他的手,左手捧起他的手掌,右手在他的手心之上,轻轻划动。
或许当初,自己不该在他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啊…”
夏侯非觉一声厉啸,带着无尽的悲痛。
他放下自己的母亲的尸体,双目泛红,身上的罡气宛然疯魔狂舞。带着无边无际的恨意,宛如幽冥厉鬼索命而来,怒道。
“温风飐”
温风飐却丝毫不惧,冷冷一笑道:“痛吗,这种痛,温某八岁便已承受。”
“我要你死…”
第五十四章 援军,斩马骑()
“我要你死…”
夏侯非觉怒吼一声,在地上一踏,整个人冲天而起,双拳已经朝温风飐攻来。
他已经承受夏侯冉一身功力,此时武功虽然没到回天境,但也十分的惊人。
温风飐手握纸伞,丝毫不动,嘴角冷笑。
涛叔冲出,红色罡气顿现,与夏侯非觉对接一拳,竟是力屈三分。
夏侯非觉右拳横扫而出,却被一人狠狠制住,丝毫动弹不得,回头一看,是一个表情憨傻的大汉子。
他双手被制,更是怒不可遏,身上真气爆发,涛叔和憨牛两人两人联手居然也被他震开。
这时,法场之上,法官怒喝道:“何人敢在法场闹事,若在如此,夏侯冉的尸身你们也别想取回。”
夏侯非玉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敢威胁本宫。”
那法官却是丝毫不退,他本来就对夏侯冉一事憎恨非常,也不惧夏侯非玉,“法场重地,怎么容的你们胡闹,太子妃若执意如此,莫怪本官不留情面。”
那名法官久在官场,知晓夏侯冉犯得是涛天大罪,他不信有人能敢拿这件事为难自己。
夏侯非玉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夏侯冉处死,她在太子府的地位也十分的尴尬。
“非觉,我们走。”
夏侯非觉,怒道:“我不走,我要杀了他。”
夏侯非玉双目发红,带着哭腔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