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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叔看着温风飐,眼神中只有满满的慈爱,点了点头,从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一个锦盒交给他。
胖子盯着那个锦盒,眼中一片火热。
锦盒方方正正,造型华美,一看便知是不凡之物。温风飐换换打开锦盒,只闻一道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内中用一块掏空的白玉当成盒子,盒内放着一株人参。只是这人参不是寻常人参,看根须年份应该也有千年之久,而人参的模样如同双手合十盘坐在法台之上的佛陀。
胖子吞了吞口水,道:“这便是武林传闻中能够生肌愈骨,解天下百毒,服用整颗还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神药如来参。”
温风飐取出如来参切下一块放入自己带来的玉盒之中,然后又把整颗如来参放回盒内,递给涛叔。
胖子不由一急,叫道:“宗主,你答应过。。。。”
温风飐瞥了他一眼,顿时让他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道:“你娘体质羸弱,又丝毫不会武功,如来参药力强劲,这一片药下去,你娘别说痊愈,不归西就阿弥陀佛了。”
“啊”胖子吓了一跳,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家母卧床都快一年了。”
温风飐白了他一眼,对着涛叔说道:“你把这一棵如来参送去天道们,找妙华真人把它炼制成丹药,炼制丹药的数量和类型我已经写在这上面,你交给她就好。”说完取出一封信交给涛叔。
这是胖子在一旁叫道:“还是庄主思虑周全,妙华真人神医圣手,炼药之事一定手到擒来。”一想到自己娘亲的顽疾有救,不由眉开眼笑,整个胖脸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温风飐想了想,犹然觉得不放心,对涛叔补充到:“告诉那个女道,这一棵如来参能炼制成多少丹药我的心中有数,叫她不要太过分,另外整个炼药期间你好好的监视她,不要让她偷工减料,另外嘱咐她此事不要让别人知晓。”
涛叔一愣,心说那妙华真人成名数十年,应该不会如此不堪,但又想到小风一向睿智过人,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不会错。应到:“我会好好看着她。”
“炼完之后,你顺便。。。”说道这里,温风飐显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继续道:“顺便看看那个丫头,给他送点疗伤的和促进身体发育的丹药。”
胖子虽然不知道自家庄主说的是谁,不过想来也是红颜知己,不由的暗道,那妙华真人帮庄主炼药,却被庄主防小偷强盗般,那庄主的红颜知己什么都没做,就能分到如来参炼制的神药。想到此处胖子叹了口气,还是跟着庄主靠谱。
促进身体发育的当然是指洗筋浣脉增强内力的丹药,涛叔从小看着温风飐长大,自然懂他的一些奇言怪语。但见他这般模样,也觉得好笑,问道:“你自己不去看看她。”
温风飐闻言脸色一黯,道:“当年我给她留下一枚定情信物,告诉要是在天道门过的不开心,可以随时来找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次也没来找我,想来我真是用情失败,注定孤苦一生啊。“
涛叔眉角抽了抽,不知道如何吐槽,因为槽点很多。
到是一旁不明所以的胖子问道:“庄主与天道门那位姑娘何时结识,怎么庄内都不知。”
“那一年。。。。”,温风飐转头看着那只剩余晖的落日,似乎回到了那段曾经,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拖出一个孤单又绵长的影子,他黯然道:“那一年。。。。。我八岁。”
胖子一惊,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对于自家庄主发育的如此之早,佩服的五体投地。
想起过去,涛叔沉默许久突然开口说道:“小风,时代已经不同了,景罗庄虽然是为复仇而生,但这么十几年过去,大家都已经安居乐业,没必要为了一段过去的仇恨,而让景罗庄毁灭。”
胖子心中暗自附和,说的好啊二庄主,在加入景罗庄之初胖子就知道景罗庄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当年庄主就是以这个为初衷让那些人拥他为主建立景罗庄,可那仇人势力庞大,想要报仇实在不易,就算复仇成功,也只会让景罗庄陷入灭顶之灾。
但这些话胖子却不能说,毕竟他是半路加入景罗庄的,如今涛叔说起,他自然是欣喜万分。
温风飐看了一眼涛叔,笑道:“涛叔是要我放弃,然后自己去找那夏侯老头报仇吧。”
被一眼看穿自己心中所思,涛叔却毫不意外,只能苦笑道:“小风,我真希望有时候你能笨一些。”
“当年铁军卫众人拥我这九岁稚子为主,便是因为我许诺他们,十年之后,我必为寒老将军雪耻。如今十年之期已满,我若食言,怎么对得起他们这十年的尽心尽力。”
“但。。。。”涛叔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温风飐却一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涛叔朝他看去,只见他毫不在意的笑道:“区区定国公,举手便灭了,有什么担忧的。”
胖子听见这豪言壮语,虽然对自家庄主信心满满,却也震惊无比。区区定国公,庄主你还真是敢说啊。要说这定国公,就得从前朝赵国说起,十三年前赵国国君昏庸无道,整个赵国朝堂被弄得乌烟瘴气,奸臣当道,而民间则是生灵涂炭。
当时就有不少民间百姓因为活不下去,揭竿而起,自称卫民军。赵国陷入了内乱。内乱一出,北方的梁国乘机入侵赵国,在赵国的边关发生大战。还好当时守在边关是赵国精锐铁军卫,而边关大将则是寒广天老将军,虽然内忧外患,但依靠雄天关这千古雄关还是守住了北梁军。而西边就没这么好运,漠族入侵,一路烧杀戮夺,百姓苦不堪言。
这时朝廷却没能力派兵驱赶漠族,百姓怨声载道,赵国民心尽失。而就在漠族霍乱越来越强的时候,东原门阀华氏之主华胜武举兵抗漠,此举自然是尽得民心。而当时抗漠大将军便是华胜武的结义大哥,夏侯冉。
之后,夏侯冉驱逐漠族,而卫民军者在领导者夏师带领下攻破京师,赵国之主携带家眷出逃。之后华胜武灵另一名结义兄弟梦无眠,只身前往京城说服卫民军领袖夏师臣服华胜武,而赵国君主在途中被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宫笑冷所杀,携带首级投诚华胜武。
自此,天下大势已定,华胜武派夏侯冉出征雄天关,想要征服这赵国的最后一只孤军铁军卫。然而铁军卫宁死不降,被夏侯冉诛杀在叶秋谷。然而北梁军却趁着夏侯冉和铁军卫决战之刻,趁机夺取了雄天关。之后天下虽然大定,但雄天关落入北梁手中,而当时华胜武兵力不足无法夺回,而雄天关之后更无任何险地可以挡住北梁军。
当时百废待兴,只好与北梁签订议和条约,之后每年向北梁提供大量的珠宝玉器美女,史称北辱条约。可怜华胜天一世枭雄,却因雄天关之失,奉北梁年供十年。
乱世之后,华胜武登基,号华国。封夏侯冉为定国公,位居天下兵马大元帅,执掌华国之内的所有兵马,可见对他的信任与看重,甚至私底下依旧以兄弟相称。
而夏侯冉不仅善于兵法,其武道修为也深不可测,可称华国第一高手。
不过胖子也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有些不详细,至少在雄天关一战之上就疑点重重,先不说寒广天老将军为什么放着雄天关之险不守而与夏侯冉在秋叶谷决战。传言中虽说是因为粮草不济被夏侯冉引出,但剩下的铁军卫残兵却在温风飐的引导下成立景罗庄对抗夏侯冉,可见里面确实不为人知的隐情和深仇大恨。
虽然不知仇恨为何,但面对这样一位手握天下兵马的百战将军,当今皇上的结义大哥,华国武道上的第一人,自家庄主却用喝水一般的口吻说想灭就灭。实在是。。。。霸气十足。
就连涛叔,也被他这句话震慑的有些发愣,然久问道:“小风,你真有把握,毕竟如今的时代不同了。”
“时代不同了吗?”温风飐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沉入黑暗的夕阳,一如埋沉在历史黑暗中的赵国。
随后,冷笑一声,用无比轻松却坚定的语气说道:“涛叔,人不仅仅属于时代。”
说完,策马而出,朝夕阳落下的方向冲去,用命令口吻吩咐道:“回庄处理完庄内事物后,进京。。。。灭夏侯。”
第二章 碎风刀()
景罗庄成立与华国开国之初,至今已有十年。景罗庄依山而建,位处景罗山深处,易守难攻,虽然短短十年却已经名动武林。
建庄之初,景罗山庄日子并不好过,当初景罗山庄庄主年仅九岁,周围势力都以为软弱可欺,结盟讨伐。然而仅仅一年,景罗山庄便将周围所以势力一一拔除消灭,景罗山庄成了景罗大山上唯一的江湖势力。
之后几年,景罗山庄努力发展,以商人之态行走武林,筹码之说为原则。
欲取景罗之物,必予景罗之物。
在道义为重的武林,景罗山庄一开始并不受待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景罗并非纯粹的商人姿态。对于宵小之辈所求,景罗庄能开出天价,对于正派人士,景罗山庄有时候又分文不取,只求一诺。
渐渐的,江湖中受景罗山庄恩惠的人越来越多,而庄主则独特的人格魅力与各大门派交好,虽是年幼却无人敢看轻。
如今的景罗山文有庄主温风飐,武有两位副庄主和四堂堂主,在武林上早已经是首屈一指的江湖势力。
温风飐在当天晚上就已经回到景罗庄,胖子则请示要不要接见下庄内的客人。温风飐则言,自己为如来参辛苦数日需要好好休息,而涛叔也前往天道门,庄内事物就交给胖子一手打理,随即回房休息去了。
胖子只能苦笑捏了捏身上的肥肉,接下因为三位庄主都不在积累下的大小事务,连夜开始操劳。
第二天,温风飐悠哉起床,此时天色尚早,温风飐也想晚些接见庄内的两位客人,便来到自己的后花园无香阁散步。
对于自己的私人地带,没有温风飐的嘱咐,一般人都无法进入。
温风飐的后花园景色自然是极好的,园中央是一块碧水小湖,此时正是夏天,举目看去满湖皆是绿叶粉荷,美不胜收。湖中央是一座水榭小亭,雕楼玉砌,亭上匾额龙飞凤舞的写着三字“无香阁”。四周皆是奇花异草,开的各自灿烂,芳香扑鼻。
只是,这边怎么有人,温风飐的眼角抽了抽了觉得有些无语。
一眼看去,无香阁中站着一对俊男美女,先说那女子。那女子身穿粉色武服,肌肤胜雪,二十多岁,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如寒冬夜雪,透骨冷冽。但那勾魂摄魄的完美容颜,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只是美中不足的她右眼边上的长发低垂而下,遮住了边上那一丝容颜。
此时她长剑放在身侧,手中提着一壶美酒痛饮,偶有酒水从嘴角滑落。沿着脖子进入那白皙的粉嫩中,勾人夺魄。
温风飐虽然没见过那女子,但如此特立独行的女子,在江湖上不可能籍籍无名,开始思考这女子是何身份。
再说那男子,身穿华服青衣,手持一把水墨折扇,自是一个翩翩世家公子。而且这个人,温风飐还认识。
这时那男子已经走入亭子,那女子也不理他,只是喝酒。男子也不觉得无趣,自顾说道:“这边主人也是奇怪,此处奇花异草无数,就算冬天依旧有花盛开,却不知道为何取名无香阁。”
那女子,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只是那冷笑,也是极美,眼前男子只被眼前美色所迷,那里看出这美人眼中的冷意。抱拳说道:“在下武阀武功,今日在此得见也是有缘,不知姑娘芳名。”
说完还露出一个自认完美英俊的笑容。
二十多岁,美女,眼角留发,喜欢饮酒,携带长剑。温风飐脑袋一转,已经将女子的身份猜的**不离十,正要开口提醒亭中的武功。
却见那亭中,女子突然出手,长剑带鞘刺向武功的胸口。武功猝不及防,被剑鞘刺飞撞在亭中的柱子上,女子不依不饶,剑鞘再出顶在他的胸口,将武功按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武功惊讶万分,痛道:“姑娘这是为何啊。”
“为何”那女子冷道,“你们男人都是这幅德行,先是提起这无香阁的奇特之处,引起我的注意。这无香阁的来历恐怕你早已清楚,刚刚只要我一应话,你便顺藤摸瓜,大肆吹嘘一番因,彰显自己的文采和见识,是也不是。”
“这。。。。”自己的想法被一眼看穿,武功顿感尴尬。
女子见他如此,继续冷笑道:“之后你见我不应话,便道出自己的出身和姓名。武阀武功,武家大公子,江湖上谁人不知。你却故意不提及自己在武阀中的地位,便是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以势压人坏形象。可要是你不想炫耀自己的显贵的身世,就不该提起武阀。”
“我并不是。。。。”武功还想解释一番自己只是这样介绍习惯了,根本没那个意思。却被女子剑鞘一顶,胸口一痛顿时说不上话来。
“你们这些男人我早就看透了,你解释了也没用,本姑娘才不相信,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这臭男人。”
眼见武功被擒,温风飐暗道不好,想起几年前自己前往关原武阀,武功对自己极为厚待。白天带自己周游各处名胜美景,晚上则带自己游遍关原各处画舫风月楼,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两人称兄道弟,相处的好不愉快,临别之时还送了自己一大堆礼物,而自己则送了他一块景罗山庄的令牌,告诉他以后来景罗山庄用此令牌可以畅通无阻,游玩山庄各处。
只是那女子在江湖上凶名累累,男子皆是闻风丧胆。
温风飐微思一番,便已经做下决定,当下转身就走,继续回房休息。
温风飐虽然反应速度快,但眼尖的武大公子还是发现了他,立即叫喊道:“温兄,快救救兄弟我啊。”
行踪暴露,温风飐也不好一走了之,远远的对着武功抱拳道:“武兄,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武功急的跳脚:“温兄别调侃我了,快救救我,还有这恶婆娘是谁啊。”眼见靠山在侧,武功心中大定,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丝毫没有被人擒在手中的觉悟。
“恶婆娘”那女子眉头一皱,手中剑鞘翻滚,直接就朝武功****一撩。
“啊。。。”如杀猪般的叫声,把刚刚走进亭子温风飐耳朵震的发麻,武功虽然疼的撕心裂肺,但却被女子死死制住,动弹不得。眼见温风飐进亭,痛苦道:“温兄,这女子是谁啊。”
温风飐同情的看了武大公子一眼,叹道:“名家大小姐,名音雪。”
武大公子脸色一白,想起此女在江湖的上的种种传言,以前还觉得江湖传言不属实,但刚刚那一下让武大公子心中对那些针对名音雪漫骂之言简直都想举双手双脚赞同了。
当下苦笑道:“温兄下次,早点提醒愚兄啊。”
一旁的名音雪看了眼温风飐道:“你是谁,居然认得本小姐,不过和这个登徒浪子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让温风飐选,温风飐绝对不会选择对付女人。应该说所有智者都不愿意面对女人,因为女人。。。根本不讲道理。
“这是景罗山庄的庄主,温风飐。小生刚刚不小心冒犯了姑娘,但现在主人在侧,你总要给主人家一个面子,你先把武器放开,小生必定好好的向你赔礼道歉。”一旁的武功急忙开口说道。
“温风飐”名音雪细细的观察了温风飐一番,随后冷笑道:“谁要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话,本姑娘来了景罗山庄几天了,温风飐出门在外一直未归,怎么会出现在此。我看他是冒充,只等我放开你,你们两人便联手起来对付我是不是。”说完,还自信的对着温风飐笑了笑,眼睛像是在说,你们的那些把戏本姑娘全都看穿了。
温风飐叹了口气,也不解释,对于女人而言,解释就是掩饰,无奈朝武功看了看。
武功也知道情况艰难,但胯下仍然隐隐作痛,心中更是恐惧不安,哀求道:“温兄,救我啊。”
“装,继续装。”名雪音不屑道。
温风飐心中叹了口气,知道不用奇招,是无法从名音雪手中救出武功。开口道:“名音雪姑娘不要想不开,生活中不顺心总占十之**,活着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坎坷。感情害人,远离渣男,人生没有走不出的困境,那些曾经的坎坷只会成就未来更加光彩的你。借酒消愁,是麻木情感的方法,但却是最差的方法,我们应该积极面对。不要逃避,更不要迁怒他人,将自己的不幸加诸到别人身上,只是造就更多的不幸。放开武兄,便等于放开那痛苦的过去,放开那被过束缚的自己。”
温风飐一口说完这一大堆话,气都不喘,只是用那严肃和正经的眼神看着明音雪。心道我这一番话汇集了二十一世纪众多人生导师的精彩片段,挽救了无数跳楼少女,说服你这失恋美少女还不手到擒来。
可怜的名音雪同学被温风飐一番话绕的七晕八晕,懵bi了好一会才将他说的话理解透。愣了半天,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她不语,温风飐赶紧伸手想把武功拉过来,刚一伸手,却被名音雪一打,吃痛之下把手缩了回去。
名音雪努力的摇了摇头,把刚刚那些洗脑的话都摇了出去,恢复清醒和理智,说道:“休要花言巧语的欺骗本姑娘,你比这武功还坏。”
“唉”温风飐叹了口气,劝道:“姑娘何必如此,仅仅一次的失败的恋情,就将天下男子都想的那样不堪。负你的是那林邹,不是武兄。”
说到林邹,名音雪的脸色一冷,怒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见她发怒武功连忙给温风飐使脸色,然而温风飐却浑然不觉,淡淡道:“哪句话。”
名音雪语气更冷,道:“揭短不揭疤。”
温风飐看了一眼那眼角垂下的长发,语气双关的说道:“哪块疤。”
亭内气氛一冷,一阵微风吹过,在这夏季应该是清凉无比,可武功却感透骨彻寒。
风冷,女子的语气更冷。
“你身上的疤。”
话冷,女子的剑更冷。
“铿锵。。。。”一声,名音雪长剑出窍,剑光如雪,直刺温风飐,丝毫不留情。
温风飐早有准备,一踏台阶,凌空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