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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型没有留手。只不过这家伙一棍没有打中，整个人就往旁边偏了过去。
歪斜着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有了古利特发型带头冲，其余的人也后发而至。他们招呼的对象就不只是万一一个人了，有两个就冲着黄胖子去的。
万一的躲闪是本能的，就是意识控制自己身体行动。就算是这样，也挨了好几下，手腕和臂膀都火辣辣的。特别是还有一个拿着砍刀。要不是躲得快，手臂就会废了。也许是受到了痛的刺激，万一的动作越来越连贯流畅了。
还能在躲闪之中还击一两下，而且下手也越来越重。直接瞅准了机会，一脚就踢翻了那个威胁最大的拿着砍刀的家伙，还能听到“咯吱”的一声响，好像是小腿骨发出来。还有同时发出来的惨叫声。
废了一个之后，万一的压力遽然就降低了。拿着铁链的黄头发冲过来，嘴里“p”的骂着，也是气急攻心，看到同伴瘫倒在地上，他几乎出离了愤怒，有些不分章法的就往前冲，铁链子甩的哗哗的响。
黄头发这样一搞，反而让拿铁棍的和棒球棍的不好近身了，搞不好被自己人甩一链子，不破脑壳也够受的了。
那铁链子当武器，有个最大的弊病就是链子的甩动要有非常强劲的臂力加上腕力，还有控制自己身体的重心。很显然这个黄头发不行。万一接连退了好几步之后，这个往前冲着甩铁链子的黄头发就有些乏力了，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
“呼——”的一声，铁链子从面前划过去，万一就抢上一步，肩膀就顶住了黄头发的腋下，一个矮身，一只手操起黄头发的一条腿，往空中就扛着扔了出去。黄头发的身体划了一道弧线，很好看，但是也跌得很惨。
“啪嗒”一声，就落在地上，半天出不了声。四周的人似乎被这华丽的一下都震惊了，硬是都停了下来，看着黄头发摔倒在地上。黄胖子一直被挨打，头又打破了，趁着这时，就溜到了万一的身边。
在这样激烈的打斗中，黄胖子也是豁出去了，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浑然也不觉得血从头上流下来有什么感觉，只是有些晕，身手抹了一把，脸上都是血了，脸也变得狰狞起来。
“万哥，搞死这些驴日的！”黄胖子也是发了狠，浑然不顾一头的血。两眼也是凶狠的瞪着那些拿着家伙的人，丝毫没有要示弱，甚至连跑都没有的念头。人一旦陷入到这种疯狂的刺激中，往往会让胆气也上升好几个档次。
万一没说话，他看了看黄胖子，这家伙头上已经被开瓢了，如果这样僵持着，对胖子没有好处。他趁着众人发愣的这一瞬间，忽然就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家伙冲了过去，那人拿着一根棒球棍，骂了一句：“p，要你命！”
棒球棍是当头打下来，但是万一比他快，打架比的就是一个快。万一冲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的棍子还在半空中，就感觉到肚子被什么东西猛然的顶撞了一下，胃部都要炸开了，“噗”的一声，就喷出，就像是炸开花的礼花弹一样。
万一没有躲，酸腐的汁液溅了一些在他的身上，但是他顺手就将那棒球棍夺了下来。朝着另一个人冲了过去，那人或许是看到了万一神勇的表现，有些慌，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打架时候的一股血勇已经消散，剩下的就只是胆怯了。这伙年轻人就是这样，那股冲劲儿没有了，调头就跑。
还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想要冲过来，万一没留手，他已经打顺手了，猛的一棍就抽在了一个人的小腿骨上，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那人甩出去两三米远，“当啷”一声，铁棒就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万一的背上被铁棍抽了一下，痛得他龇牙列齿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这一下，他就一回身，棒球棍也抽在了那人的右手臂，顿时那人就往左边歪歪斜斜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右手臂垂了下来。
剩下的两个愣是不敢上前了，地上躺下的都是他的同伴。万一头也不回就喊：“胖子，报警，打20。”。。
胖子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摸出电话，手上是血，手机屏幕上都滑溜溜的，使劲在身上蹭了蹭，才打了20和报警电话。
有个人影从旁边的一棵树旁想要溜走。万一使劲就扔出了棒球棍，就听到“呼呼”两声“咚”的一声，那个人影一头就栽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万一一个前冲，一脚就踩在了那人的后脚跟，再一使劲，就听到“咯吱”的一声，还有那人的惨嚎声。
“断了，断了——”那人一个翻身坐在了地面上，脸都痛得变形了。是那个古利特发型，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万一蹲下来，他旁边明明还有两个人站着，手里也有家伙，但是就是不敢朝着蹲下来的万一过来。
干吞了两口吐沫，将手中的家伙扔了，准备转身就走。
“我叫你们走了吗？”万一眼睛盯着那个古利特发型，但是发出的声音，硬生生的让两个人停下来了，不敢移动半步。毕竟是年轻，脸上的稚气都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被打痛了，连猫都怕。
万一指了指古利特发型，没有说话，这人明显是这群人的头儿。他下手也狠，必须让他们有个教训，而其余的人看着都很年轻，甚至那毛茸茸的嘴唇，显示出这些年轻人可能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警车来了，刚好又是先前辖区的派出所。这次一同来的还有柳眉。不过她没有下车，就坐在车内。两辆面包车，下来五个民警。但是这一地的伤员惨嚎着，有点儿惨不忍睹。
“哟呵——”一名给黄胖子做过笔录的民警过来，就摇着头看着黄胖子，“你不要紧吧？救护车叫了没有？”他怎么不明白是哪回事？明摆着的就是古利特发型要报复啊，不过看样子，吃亏的不只是万一两人。
“调监控——”万一就指着道路旁边的一处摄像头。他贼的很，之所以要跑，就是这边有摄像头，“我们是被他们报复的。我们是正当自卫。”万一举起双手。
“我们会看的！”民警很满意万一的态度。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黄胖子恍恍惚惚的走了两步，直接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又是一阵忙乱，救护车开走了，地上哀嚎的人都塞进了救护车，扬长而去，有民警跟了过去，剩下的两个完好无损的和万一则被带到了警车内。
两个少年被塞进了后面的一辆车，万一被带到了前面的一辆车。万一一进去，就看了一眼坐在车内的柳眉，然后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
“看不出来，你还有几下。我看你的手也受伤了，肿了啊！”柳眉就笑嘻嘻的，还伸出手摸了一下，“要不我帮你吹吹？”
万一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她，然后就将头勾下来，闭上眼睛。
“不愿意和我说话？没关系，刚才的情形我也看到了。虽然你们是自卫，但是可能会有点儿麻烦。不过你们学生的身份可能会起一点作用。要不要通报你的学校？”柳眉说道，“这事我说了不算，先去所里吧！”
这女人在这儿废话呢，万一想。
第十二章 转圜之后有新欢（）
实际上这种事情已经涉及到了故意伤害。警察不管你谁先动手，进来之后都会审讯，做口供笔录，收集证据。据医院传来的消息，古利特发型那边有三个人受伤，两个小腿骨骨折，还有一个右手上臂骨折。那个古利特发型居然没有伤到骨头，算是走运的。万一这边，是黄胖子脑袋被开瓢，缝了二十多针，也算很惨烈了。
录像也调到了派出所，结合录像来看，已经可以基本判定是一起报复行凶，结果被反转的治安案件了。这种案子还够不上刑警队来管，派出所就能审讯。
这种严重伤害的案件其实并不乏先例，到底是自卫过当还是正当范围内的自卫，都要看最终专门的鉴定机构对录像的鉴定才能做出来。所以暂时万一还不能离开派出所。也因为柳眉的关系，他在办公室带了一晚上。
“年轻人就是冲动！”柳眉坐在旁边陪着，主动要求的，派出所其他人也随她，因为还有那两个跟随着古利特发型闹事的，还要人看着。不过那两个都上了铐子，这也显示出有关系的万一确实得到了一些优待。
这是将他作为受害者来对待的。柳眉手里拿着一支笔，轻轻的敲击办公桌，显得很老成的说道：“你这案子，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不小，关键是那几个都受了伤，虽然视频的证据对你有利，但是还存在一个防卫过当的问题。”
“我有分寸！”万一看了柳眉一眼，觉得这妞有些装老成，“说说你，你下派出所锻炼来了？一定是镀金的吧，过一段时间在调回局里？”
柳眉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万一，摇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事情吧，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我第一次办案就办你的裸奔案子的份上，我都懒得稀罕你！大四了吧，马上就要工作了，如果因为这个毕不了业，多可惜。毕业了准备干点儿什么？”
“不是说我毕不了业吗？”万一就笑，不也在意柳眉提他裸奔的事情。
“正经点，你这点儿事也算事？”柳眉气笑了，身手拍在万一的肩膀上，“还有个事，你那天在夜场怎么就能够一眼认出我来？当时我就算是站在我爹妈面前，估计他们都认不出来。”
“原因我说了啊，你根本就不是混夜场的女人，穿成你那样的去，就是钓凯子的，但是你又不钓凯子，要说寻找刺激，你也不勾男人，这就显得有些另类了，明眼人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万一就看着柳眉，“估计是你第一次去吧？体验生活？”
“你个龟儿子——”柳眉学着腔调，笑骂了一句，“你才去那里体验生活呢！我就是纯玩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这是妄想症啊！”
万一也不追问，明知道这妞在胡说八道，就笑一笑，不说话了。柳眉却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你笑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靠谱？”
“没事，今天你值班？还是因为我特意留下来的？”万一笑。
“你觉得呢？如果没有我，这时候你该被铐起来了吧，还能舒舒服服的坐在这里和我聊天？”柳眉有些傲娇的看着他，“想不到你还听能打的，自己也挨了不少家伙吧？看看，这手都肿了，还有你这肩膀。需要去医院？”
“不去，没那么金贵！”万一不领情。
“考虑一下，如果你也可以验伤，对后面处理事情来就会对你有利一些。”柳眉看了看，“我建议你还是去做一个伤情鉴定。”
“算了，在法律上来讲，即便是做了，对我的案子的定性也没有很大的帮助，我这伤连轻伤都够不上。”万一摇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本来也就是想去帮朋友，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情的，不过我还是不后悔！”
“哥们义气害死人！”柳眉像是个家长一样的感叹。
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这件事情，检察院那边结合口供和录像，还有这群小混混或多或少留下来的案底，将事情定性为报复性伤人。鉴于此，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万一就被放出来了，只不过不能出市，随传随到。
出来第一件事情，就去了医院看黄胖子。打听清楚了，一进病房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身材横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忽然就一个转身，笑嘻嘻的，待看清楚面前的是万一之后，顿时笑容就僵在脸上。
“想啥美事呢？”万一就过去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黄胖子就叫起来：“日哦，这么大劲，我还是伤员呢，头晕……哎哟，我这个晕哟，你得给我叫护士来。”
“遇到那个护士天使了？”万一笑，他知道黄胖子这口，上次包头的时候，遇上的那个不让他抽烟的小护士，黄胖子上心了。
“嘿嘿，万哥就是万哥，细心，体贴，就是脾气有点儿不好，动不动就学会了瞪眼睛，不过就算是瞪眼睛也好看啊！”黄胖子嘿嘿的笑，然后有拍了一下大腿，唉声叹气起来，“这回是兄弟的不是，把你牵连进来了，狗日的，哪天老子灭了他们。”
“你还知道牵连我了？”万一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意这个？”
“不在意，老子还真不在意，你是我兄弟，有难同当，哈哈，不过放心，万哥，就算毕不了业，老子就是倾家荡产，也给哥哥你一个前程。”黄胖子拍着胸脯保证，“再怎么说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这可是掰不开的兄弟情义……比老铁还铁。”
“改天嫖你！”万一笑骂了一句，“还有事没事？脑壳打坏了？”
“嘿嘿，坏不了，我算是看开了，这夜场还真不是我去的地方。”黄胖子就又是叹气，又是笑，“这次出院了，那地儿再不去了。没意思啊——”。。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这样混不是办法，还是得好好的毕业了，找个正经事情做。”胖子就有些感慨，“经过这件事情，我算是想明白了。还有……你说的那个补习班，我觉得可行，都说女人的钱好赚，其实这就是个错误的想法。”
“说说，想明白什么了？”万一饶有兴趣的看着胖子。
“有些人看女人花钱如流水，这不错啊，女人花钱是不理智，但是女人总是要结婚的啊，不能总漂着吧，结了婚就得有孩子吧？花钱如流水的女人，给孩子花钱，那肯定是“哗哗”的如瀑布一样啊。比流水大多了。”胖子算账，“女人给自己花一万，就可能会给孩子花两万，我们开补习班不正是投其所好？我还觉得，不只是开补习那些主科的补习班，那些兴趣爱好班都得开起来。那个收钱才能收到手软。学个画，学个乐器，学个舞蹈什么的，都是流水一样的往外花钱。现在的人有钱，对孩子的投资更是不理智……”
“你是自己想的，还是做过市场调查了？”万一觉得胖子脑洞开大了，就是一股子热血冲上来的，这个补习市场多大，谁都知道，但是也不能盲目的往前冲啊，这样搞，基本上就是送死的节奏。
正说着，一个声音就从门口传过来，好听得很：“哟呵，还知道做正经事了啊，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就知道喝酒、泡妞、打架呢！”
万一转过头，一个胖乎乎的护士，一脸带着傲娇的模样对着胖子说着：“打针了，打屁股的，裤子脱下来……那个，你是胖子的朋友？让让——”这彪悍的语气，仿佛是一股春风一样，吹的胖子脸都笑开花了。
你妈——万一有些无语了，原来刚才这胖子一番长篇大论，感情是说给这胖妞听的啊，我说怎么就变得懂事了呢？
第十三章 曾经相识不敢认（）
万一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迎面一个小护士过来，她斜着眼睛笑眯眯的看了眼万一，主动打招呼：“你来看你朋友？他这脑袋好不了了。上次的伤还没完全好，这次又缝了十几针。你还是劝劝他。”
微微一顿，万一就想起来了是上次胖子撩的那个小护士。万一这是占了高大帅的光了，吸引异性的目光的能力还是挺强大的，就笑着回应：“这不，里面有个会劝的，他正高兴着呢，要是再给他开个瓢，他都乐意，巴不得常住！”
“噗嗤”一声，小护士就笑了，眼睛瞄了瞄里面说道，“他还就怕兰兰姐。我先去忙了！”说着有些脸红的就往护士站那边走，有点儿小跑步的意思。
小姑娘的情怀，万一有点儿明白，他感觉自己的心态好像不是这具身体一样的年轻。或许如果换个心境，或者说如果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说不定这个小护士就被他撩到了。从医院出来，打了个车，回到了学校。
事情还没有通报到学校，毕竟事情还没有定性。一旦被定性为过失伤人或者防卫过当之类，肯定会加上一个处分，和之前的处分加在一起，估计想毕业都难了。劝退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不过刚到学校之后，万一还是接到了柳眉的电话：“事情有点儿麻烦。有三个未成年人，都才满十七岁。十六中的高二的学生。一个是十六中高三的，不过这个成年了。”
“那么我可能会受到什么影响？”万一问。
“暂时没什么影响，注意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不要去娱乐场所，尽量少跟人发生争执。”柳眉在那边交代，“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万一问。
“哈哈哈，姐看上你了。”柳眉在那边毫无风度的大笑起来，“别装老成了，在姐面前你就是一毛孩子，好了，就这样，再见！”说着就挂了。
万一也不辩解，和女人斗嘴没什么意思，他不会趁机去撩妹的。现在对撩妹真的没兴趣，这不是自己首要的事情。不过闲着没事，他给柳眉发了条微信，问清楚那个挑事的人的名字。很快柳眉就回了信息，那个古利特发型叫做张扬，也是十六中的学生，读高三了，明年就会高考，是这次打架的头目。
人如其名。张扬的个性，才读高三就已经比混子更混了，居然还想到在夜场搞小动作收钱。不过这群小家伙也停贼的，都是选那些单身的，而且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外地人下手。现在治安处罚是少不了的。
打了电话，又在作弊秘籍上添加了一些东西，好让小胖子能够更有兴趣深入研究。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出门朝着小面馆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遇到熟人和万一打招呼。到了面馆，万一就坐下来喊吃面。
老板就过来，端过一碗面，推给万一说道：“今天我请客。现在是六点多了，估计小玥已经放学了。你可不知道这十六中……一言难尽啊，高一高二不上晚自习，高三才有。放学了，小孩子难管，整天都不知道在外面跑什么……”发觉说话有点儿多，就闭上了嘴巴。只是摇头，想了想，又补充，“其实人还是挺听话的，女孩子嘛！”说的自己都好像不太相信一样的嘿嘿嘿了。
万一不客气的嗦面，一边点头，满嘴面的支支吾吾：“先让她过来，我和她谈谈。总得先了解一下不是吗？没有把握的，我还真不敢接。”
“那行，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老板说着，就赶紧笑嘻嘻的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然后有意无意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