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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可以把一个足够干净的人,弄脏。社会更是复杂无比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去洗了澡,出来时,坐到窗前,手上捧上一杯冰水,任由一阵阵清风送进来,吹凉了身子,冷静了心神。
“你在想什么?”
身后响起了娇柔的询问。
她醒了。
转头时,一双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一阵香气袭来,淡淡的,勾人魂魄。
他伸手把人牵过来,坐到了自己身边,那软软的身子,马上黏到了他怀里。
“把你吵醒了?”
他亲了亲她。
“是我没睡沉。等你。”
娇语慵懒的,无比撩人。
“不是说让你早点睡的吗?”
他抚她面颊,审视着。
“你不在身边,有点不习惯了。”
其实呢,是睡不着,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以及不安。
靳长宁微微笑:“我是不是该说,这个不习惯,真的挺好?”
“嗯?”
意会后笑了:
“你别太得意。”
“不,我只是挺高兴,我家的欢欢,终于习惯我的存在了。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
他用额头去顶她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熟悉的画面感,令他们会心而笑。
“好了,夜深了,去睡了。”
他拍拍她的肩。
“我不想动。”
“我可以抱你回床。”
“暂时别动。”
她拉着他,不想动弹。
“你想撒娇?”
“我想说的是,你有心事。”
萧璟欢收起了笑,看着他轻轻的说,刚刚她被吵醒后,看到他坐在这边,一副心思沉重的样子,是她认得他这么多年,从没见过的模样。
虽然他蹙起的眉,在看向她时,一下子就全捋平了,眼底尽是温情了,但这越发让她揪心了。
“长宁,夫妻之间应该互相担待,互相照顾,互相扶持。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知道给你找麻烦的小璟欢了,如果有需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他听完,笑着点头:“当然。现在的欢欢可能干了,我怎么敢小觑?”
“我认真的。”
她很严肃。
“我也很认真。”
“好,那你说说看,你在烦什么?”
她趁机逼问:“燕不悔和你见面,是不是为难你了?”
“怎么会?”
“是吗?”
“是的。”
“那你心情为什么这么差?”
“我怎么差了?只是有点累。”
她沉默了,看来,他不想说——莫名的,她就来气了,心烦了:
“是吗?他是不是有和你说到耿丽雯的事了?”
这话一出,靳长宁莫名惊了一下。
“彭柏然跟我说的,耿丽雯和燕家有着旧交情——他是不是为耿丽雯来的?”
呵,那彭柏然还真能坏事。
“是!”
一边答应着,他一边琢磨着要怎么回答:
“老燕想让我们撤诉。人由他带走。至于原因,让我别问。这件事,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啧,那燕不悔这是想干嘛?
又或者,这个坏蛋,另外还有事瞒着她?
萧璟欢盯着他看,转而问了一句:“长宁,我参加撒哈拉大沙漠的穿越行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她想亲口问个明白。
这世上很多误会就是因为不沟通引起的,所以,与她,这样的事,一定得杜绝。
………题外话………明天见。
568 568,单相思108,爱的表达,那是他的骄傲()
“我让季北勋帮着留心了你的去向。在听说你要参加这场死亡游戏之后,我曾赶过去,想阻止你做这种无谓的冒险行动。可惜去晚了。到的时候,你已经出发。本来想进沙漠找你的。但那会儿,我接到电话说易叔叔病危,靳姨公私不能兼顾。我只好回了。”
靳长宁的回答是坦荡荡的撄。
萧璟欢呢,不自觉就是一呆,原来,那次,他有跑去找过她。
“欢欢,你怎么忽然提到了这事?”
几丝疑惑跳入了他的眼底。
“哦,是这样的,参加这次行动前,我曾联系了当地一个律师,签了一份遗嘱!偿”
她说,语速平平的。
因为“遗嘱”,他眸光沉了沉:“哦,是吗?这事,我不知道。”
“这是每个横穿人员必须签的文件。为的是以防万一。”
“哦!”
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在遗嘱上写了你的名字。”
她低低的说。
他目光闪动着,等着她的后话。
“上头的大致意思是:如果我出事,将由你来领我的遗体,也由你继承我为数不多的名下遗产。”
说这话时,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其他特别熟的熟人了。
“父母老了,我不想他们远赴异国他乡,为任性的我买单——也是因为让白发人过来给我这个黑发人办理身后事,有点太残忍。
“而哥哥呢,则一直在为嫂嫂的身子奔波劳碌,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顾到我。
“那天,我思来想去,就觉得,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因为,你是从小最惯着我的人,办事能力我放心。我真要是出了事,你能把一切都料理好的。”
她表述着当初那种心情。
靳长宁目光柔软了,指腹爬上了她的脸庞,说: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更讨厌听到‘遗嘱’这两个字,但是,我挺高兴你在最孤单无望的时候还知道记得我,虽然,你把我记着,是为了让我来收拾你闯下的烂摊子。”
一个吻,落在她发顶。
她呢,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惹来的是他微微一笑。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都说到这里,她却有点犹疑了,就怕说出来,会伤到他的自尊心,也是因为这样的氛围,用来说那种事,似乎太煞风景。
“说。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通通说出来。”
“你听了,不许生气!”
她求保证。
“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生气的人吗?”
也是。
“就算这样,我还是想事先说明一下:那是老彭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我说出来,是想让你就现在的情况,作一个全面的参考……”
她郑重说明。
他再次点头:
“说吧……”
“情况是这样的,老彭跟我说,据他调查,你所交往的燕家对靳家有很大的敌意,那个耿丽雯就是从燕家那边来的。还有就是,我死了,你是直接受益人。另外,再有一件事,我得补充一下,据说正是那段日子,我妈把给我的股份转让权公证了。在这种前提下,我一旦出事,我名下的靳家股权,你会是唯一的继承人。”
说到这里时,她没意外的看到他的脸色淡了一下,见状,马上解释了一句: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说明的事:会不会是那些人想让你继承这些股权,然后,再借你之手成什么事,所以,才对我痛下杀手的?
“好吧,我承认,这个想法,有点天马行空。可是老彭在办案时的某些想法,往往会变成最终的事实。所以,这样一个设想,实在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话落下,两人之间,是一阵沉默。
这沉默,让萧璟欢觉得不安。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轻声问。
“你听了之后,有什么想法?”
他没说自己的想法,而是问了她的想法:
“你睡不着,就是因为这个。”
萧璟欢轻轻一叹,剥着自己的手指道:
“我相信你是不可能存任何这方面的想法的。
“但是,我对燕家极度的不信任,以及不喜欢,令我在知道耿丽雯和燕家有关联之后,整个理智思维系统就没办法进行冷静的判断了。
“因为我实在不能确定他们在这件事当中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
“再加上,燕不悔在这个敏感时期来见了你,越发的让我不安。我就怕他们在利用你……”
靳长宁不觉一笑,揉揉她的脸,以示安慰:“我是那种能被人轻易左右得了的人吗?”
“不是。”
“那不就结了。”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凝睇着:
“欢欢,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情绪。”
捏到最后,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好了,再这样谈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们睡觉吧!”
她的心,因为他的话,终于定了下来。
老彭的推理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精准的,也有推错的时候,她的长宁哥,一直就是她心里最最最值得信任的家人之一。
“的确困了。睡了……”
她立马就打起了哈欠,心事一去,人就倦了。
“走,抱你去睡。”
下一刻,她被抱起,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
清晨,萧璟欢醒来,床上没有人,人依旧很困,不过,时间已经不早,她只好强撑着起来,去刷了一下牙,出来时,看到母亲靳媛在房内。
“妈,早安。”
母亲神情怪怪的。
“怎么了?”
她歪头看了看。
“你和长宁怎么了?”
这一问,好莫名其妙。
“我们……好好的呀!”
“那他怎么好好的签了那样一份协议?”
靳媛闷闷的问。
她好茫然:“什么协议?”
靳媛瞄她一眼,往外走了出去:“把衣服穿好了,过来书房。”
“好!”
萧璟欢有点晕晕的换了一条裙子,趿着拖鞋往楼下书房去,一进门,就看到母亲坐在书桌前,而靳长宁和萧至东则坐在对面。
“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
她走过去问。
靳长宁面前摆着一份资料。
“这什么?”
她伸手要了过来。
“婚后财产公证协议书。”
读出这几个字之后,萧璟欢顿时瞪大了眼,等看完了上头那些条款之后,她的神情更是大变——所有的条款,对她有利,对他不利。
大致的意思是说,如果哪天,他要是出轨了,要离婚了,那么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会全部成为她的。如果她出轨了,那她的财产,他不会动她分毫。利益分配,完全是一边倒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璟欢急的直叫。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也经历过很多,类似的这种婚内财产约定不是没见过,只是一直觉得这种约定,从悍卫彼此利益上来说是好的,从感情上来,是挺伤人的——在准备共同生活的情况下,还要考虑未来的某些不确定因素,把对方当贼似的防范着,实在有点冷酷。
等这种事,实实在在的落到自己头上时,她越发觉得它是这么的刺痛人心。
靳长宁却轻描淡写一笑,且笑得春意融融的:
“欢欢,我想说明一件事:拥有你,我可以拥一切。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失去的也将是我的所有。这世上,没有谁,能比你重要,也没有谁,能让我舍弃你。”
鼻子一下子酸了。
她哪能不知,他这是对她昨晚所说的话的一种回应:财物,他不稀罕,他稀罕的只有她。
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的就扑过去抱住了他:“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长宁,你不需要用这样一纸协议来表明的。真不需要。”
“需要!”
他环抱住了她,忘情的当着两位长辈的面,亲了亲她的发,声音低而柔:
“欢欢,我娶你,不为任何其他东西,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不管是靳家,还是萧家的财物,你可以接受,可以陪嫁,我可以在与你做夫妻时共同享用,但是,我不想拥有。
“而我所能创造的一切,也许不会很多,但是,你作为我的妻子,你可以完全占有。
“欢欢,请你成全我的骄傲。好吗?”
温柔的凝睇,带着请求,深深的望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她该怎么办?
他说了,那是他的骄傲。
他无父无母,他出身那么的尴尬,他得了他们的顾照,才能有今时今日,但他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他不想被人恶意的猜测,他想用这样一个方式,告知他们:他心里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这份骄傲,更是他的自尊。
她得成全的。必须成全。
思绪转了几转之后,她终于点下了头:
“好,我可以答应,但是,我还想加上一条。”
“你说。”
靳长宁温笑点头,有点好奇这丫头脑袋瓜子里在研究什么。
萧璟欢组织了一下语句,说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因为你的原因,我们不得不离婚,你净身出户。
“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那么,你挣得的一切由你带走。我名下的财产,与你无关。我们和平分手。
“如果有一天,我们生了孩子,如果我未到孩子长成,就过世了,那么我名下的财产由孩子继承,你的财产由你自己处理。”
唉,在他们感情渐深的时候来谈将来可能出现的“离婚”事件,实在不是一件叫人开心得起来的事。
以至于,害她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闷闷不乐的。
靳长宁听了,唇角勾了勾,心下哪能不明白,她只是把约定表述的更公正了一点,这丫头也很骄傲,不想自己吃亏,更不想让他吃亏。
“好,我同意。我去重新打印三份。”
就这样,在清晨的阳光下,她和他签了一份婚后财产协议:这份协议的作用是,让他维持了自己的骄傲,也可省去某件将来可能出现的麻烦……
走出书房,靳长宁无限轻松,牵着妻子的手,神情是无比愉快,说:
“去吃饭了,要不然要迟到了。”
“嗯!”
夫妻二人携手去用餐。
身后,靳媛扶了扶薄披肩,睇了一眼萧至东,相视一笑。
这世上,钱不是最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两心如一的过日子,那才是金钱所买不来的财富。
想他们活了一辈子才看透,靳长宁呢,年纪轻轻,却已经看得这么明白,这孩子,是个值得托负终身的好孩子……
他们觉得,喜事,快近了。
………题外话………还有一更。
569 569,单相思109,他求真相,但为心安;他被为难,她来维护()
八点五十,靳长宁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名远大酒店楼下,推着萧璟欢进了电梯,上了行政办公楼。
等他坐定,正好九点,对着开启的电脑,他先是陷入了一阵沉思,目光深如大海,那深处,有汹涌的波涛在翻滚,脑子里回想的全是昨晚上听到的那些话。
九点十分,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是给燕不悔的撄。
“早。老燕。”
“早。长宁。偿”
“派出所那边,我会去打招呼办手续的。等一下,你去带人吧!”
“谢谢。我会看好她的。”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请你必须如实回答。”
“你说。”
靳长宁思量了一番:
“那范聪,和耿丽雯是一伙的吗?”
问的一字一顿,力量感十足。
那边一阵沉默。
沉默往往就是默认。
靳长宁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声音更是异常严厉:
“理由……我要一个理由。范聪他为什么要伤害璟欢?”
“我说过,你不要刨根问底了,对你没好处。”
“现在范聪在哪?”
“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地方。”
“你把他藏起来了?还是带走了?”
他没回答,只道:
“他不会再来害人的。只要你那边撤了对耿丽雯的起诉。我这边就能确保那范聪再不会跑出来找你们麻烦。”
看样子,想从燕不悔嘴里挖到范聪的消息是不太可能的了。
靳长宁望着桌面上的台历,沉思,心下绝对是怀疑的:
“你确定你能做到万无一失。”
“我确定。”
“好,那就这样吧!”
“谢谢。”
靳长宁道了一句“不用”,就挂了,紧跟着,他毫不迟疑就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季兄……”
“想好了?”
“嗯!”
“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知道真相。”
“确定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
靳长宁暗自吸气,而后,静静的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一辈子过得糊里糊涂。也不想永远挣扎在不知真相的不安当中。我觉得,只要心志够坚,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毁掉我的生活的……”
求真相,但为心安。
那边,季北勋坐在窗台口,正对着窗外的阳光微笑:
“长宁,你只要记住一件事。”
靳长宁没接话,只听着。
那边,淡淡的传来了一句话:“真相是对死者的交代,也是对你一直以来的执念的交代,但它和你的未来,和你的婚姻无关。不管真相如何,日子照旧过,那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心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恩怨什么的都可以化解,就看你怎么看待问题。”
靳长宁听着,轻轻“嗯”了一声。
道理的确如此。
“谢谢开导。你放心,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我都会坦然面对。”
“那我今天就开始。”
“谢谢。”
通完电话,靳长宁将百叶窗卷了起来,一墙之隔,所有人都在忙碌,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奋斗。
他也是。
未来,这样的生活,应该就是一种人生常态。
靳长宁,再大的风浪,都会过去的,加油吧……
那一刻,自信在他脸上,闪闪发光。
而当目光落到萧璟欢脸上时,他的唇角不自觉就轻扬了起来。
*
近中午的时候,有一行人冲进了靳长宁的办公室,火气非常的大,都没有和助理问时间——
那人是谁?
萧璟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