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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半丝的共同点。而且，谁也不敢问这个应该年轻很多的男人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衰老。
他的一生经历，在李波这样的外道流眼中充斥着无数的神秘色彩，不知道听闻了多少关于他的玄之又玄的故事，这么说吧，春华先生，是李波入行后的偶像，真正打心底里崇拜的偶像。当偶然得知这位糟老头子就是那位春华先生时，李波完全震惊了，为什么论坛里以及故事中传的玄之又玄的春华先生会变成这个样子？李波不止一次的想要问问面前这个老人，你真的是春华先生？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这副样子？但他始终开不了口，因为他看得出，这个老人有时发愣的时候，眼中的那一抹落寞。
这是个有故事的老人，而且故事貌似充斥着悲**彩，到底是多大的打击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这有多沉重，所以李波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每次来买家伙，李波总会跟毛小方一起带一些好烟好酒来孝敬这位前辈，虽然以前买不起什么真正的好烟，但每次来，他都会带上，算是聊表对心中偶像的一点崇敬之意吧！而且这位和善的老人还经常教一些二人完全不知道的道家常识，像是什么鬼的分类啊什么的都是他教给李波的，虽说他没有教他们道术，但至少有点儿基础知识也方便李波他们欺软怕硬不是？
“怎么？你们赚钱了？之前最多给我买包二十来块的，今天怎么能给我买这么贵的烟？还是一整条，还有这酒，不便宜吧！”春华先生笑眯眯的看着毛小方说道，认识这个半老的小子也有那么长时间了，他对毛小方那是非常的了解。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小人那都算是抬举他了，之前一直给自己带点烟酒，他用脚背想都知道是旁边李波的意思。他一直都看的出来李波对自己非常好奇，但……唉！
“您就收下吧！咱这次是真赚钱了。给您带点东西好好孝敬孝敬您，之后有好装备可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毛小方对春华先生明显的质疑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好意思，本来就是嘛！我就那么一个人，抠的男人有饭吃！哼哼！君子坦荡荡，小人藏**。但毛小方可是真的也是打心底里敬重这位道门前辈，他能甘愿用“您”来称呼春华先生，这对这个老**丝来说是殊为不易的。
“放心吧，好东西一直给你们留着的，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本地的业内人士，你们一直给我送东西，我也不好意思白拿不是？来来来，到里面来看看！”春华先生没好气的白了毛小方一眼转头对李波笑着说道，这态度，那可就是真的像是个慈祥的老爷爷了。
这间店铺的开间并不大，也就那么四米左右的样子，从外面看，店铺的卷帘门一直都是半关着的，这与周围恨不得将所有商品全部摆在门口的商家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特别是店铺门口没有半个字儿的店名，更是显得怪异，旁边的商家们曾经都很奇怪，他们知道自己这条巷子尽头那家店是一个老头儿给盘下来的，是租是买他们不清楚，做的什么生意他们也不清楚。
有时候他们能看到一些或是背包或是提箱的人去那家店铺，而店铺的门，也总是在有人上门的时候才会打开。商家们奇了，这些上门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来的，这做的什么生意？出于对商机的敏感，他们也去敲过门，想要看个究竟，但老头开门一看是旁边的商家，每次都是沉着脸，直接哗啦一下就把卷帘门给拉了下来，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邻居们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也就没人会再去自讨没趣，久而久之，巷子深处这家店就再也没人关注了。
李波二人弯身进入店内，春华先生当然在后面又是随手一拉，直接让对面儿还是好奇想要看看究竟的商家们无语的摇了摇头，这老头儿，是卖毒品的吗？干嘛那么神秘…。
店内，毛小方随意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拉过了烟灰缸后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随后把烟盒扔给了李波。李波也是坐下点燃了香烟，这里他们经常来，与春华先生也算是老熟人了，没什么好顾忌的。店铺内部的陈设其实也非常简约，进深只有二十米不到的长条形店铺让春华先生给隔成了三段，最外面这一截儿大约十来平米的地儿就是待客的地方了，一张茶几几张椅子，完事儿。里面一格，就是挑选法器的地方，在里面嘛，他们没去过，但貌似是春华先生独居的地儿。
“坐着干嘛！进来自己看看需要什么，最近段儿时间我做了一些还算不错的新家伙，你们可以好好看看！”李波二人闻言起身就往里面一间走去，他们此行就是看看新家伙来的，做这行儿你也得站在潮流前沿不是？你要是装备out了，那让同行看到了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毕竟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跨界打野食儿的同行可不少。
里层的木质隔墙与墙壁上琳琅满目的陈列着一排排的符卡、符剑以及各种类型法器，在法器的下面则用纸条写着法器的用法以及口诀。李波随意的扫了一眼，觉得跟一个多星期以前自己来的那次没什么不同，就没多看，转头看了看春华先生，只见春华先生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正在一张桌子上一件一件的往外拿着东西，全是黄符类的，李波心中好奇便走了过去问道：“先生，您这些符咒是干什么用的？正统的？”
“给你们用的呗！这可是我这一个多星期才做出来的，全都在这儿了。”春华先生抬头笑道。
“恩？我们不能用正统符咒您知道的呀，这个…。”李波有些疑惑了，他们没有道家所谓的灵根，压根儿就用不了正统符咒，这春华先生不是拿他们开涮嘛。
“呵呵！不试试你们怎么知道？”春华先生神秘的一笑。
“我来！我来试试，嘿嘿！我还真想体会一下道门弟子的威风样儿！”毛小方搓了搓手说道，的确，外道流的人都用符卡什么的，的确没有道门弟子的那种弹符间群鬼灰飞烟灭的飘逸神妙，所以一个二个的老羡慕了，论坛中随时都有幻想着自己成为道门弟子的威风帖子，多不胜数，毛小方就是众多灌水大军中的一员。
“那你自己来看看吧，咒语都在符箓的背面写着呢！”春华先生将手中的符箓又放回了箱子里然后整个箱子递给了毛小方，自己则是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正眼睛放光的查看着一个个符箓的二人。
“对了！你丢了的那一魄还是没消息？”看着兴奋的选着装备的二人春华先生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唉！找不到就找不到吧！虽说不人不鬼的，但好在死不了！”李波也是叹了口气，这玩意儿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阴影，说是自己是人吧！好像差点什么，说是鬼吧！貌似还是跟人近点儿，纠结啊！
“各安天命吧！反正你当心点！虽然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例子，不过在道家，单纯的一魄，还是恶魄，要是游荡到地府还好点儿。要是出个什么意外，那就真的很麻烦了！”春华先生若有所思的说道，李波压根儿没把这些事情当什么要人命的大事儿，也没多想，丢了还不是就丢了，找不到有啥办法。而他没想到的是，春华先生的一丝担心，后来还真应验了，甚至差点要了李波的命。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三章 我很贵的（）
“嘿嘿！这下子踏实了吧！咱现在可是有钱人了，花点钱山寨下道门弟子真tm过瘾！”毛小方对着正一脸猪哥相抱着一个纸箱子的李波大声笑道。
一个小时前，亲手尝试了这些个新产品的威力后，经过一番扯皮谈价，二人甩出五万大洋将春华先生这一箱子最新产品山寨符箓，给全买了下来。李波都有些肉痛，昨日之前几人还是吃不饱饭的饥饿人群，现在刚有点钱，又被这么狠狠的宰一刀，整整五万呐！那得是多少泡面？唉！原谅这个三观尽毁的**丝吧，他的人生，注定要以泡面衡量了。反正陈春华在李波心中的偶像地位在随着每一次的扯皮砍价中节节下降。反正每当跟偶像谈价的时候，李波就会觉得再谈下去自己会有揍死面前这个死老头的冲动。
不过，想到之前见识过的这些玩意儿的威力，李波又觉得挺值得的，话说，威力真的很大来着。之前跟春华先生聊了聊前晚那惊心动魄经历，春华先生是直呼二人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要知道，正统的道家阵法可没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况且还不是那种芝麻绿豆的小玩意儿，一般稍微出名点的阵法那都是被人用过以后整出了不小的动静才能广为闻名，就面前这二位外行人士居然破了个正统的阵法，直接让春华先生那老几十年的道家节操掉了一地，谁特么布的阵？弄不残俩外行，忒丢人了吧！
“你不是要去预约还贷么？箱子给我吧，我打个车就回去了。”毛小方对李波说道，还算是他有点良心，知道提醒李波还贷，而且还贷的钱不算是三人平分的钱里，毕竟他们可一直住在李波家里，而且从来没给过房租。
“恩！我打过电话了，等下去银行填张申请表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李波将手里的箱子交给毛小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说道：“你别回去又跟胖子炫耀什么新家伙，这一张算下来好几百呢！”李波守财奴般一再叮嘱，直到毛小方已经有些要爆发的迹象才让他离开。不是他守财，实在是赚钱不容易啊！这次虽说赚了不少，但这是拿命换的，花这钱跟刀割命一样，谁不心疼？况且，谁知道是不是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大生意了？以后赚不到了咋整？见毛小方坐着的士走了，李波叹了口气慢悠悠的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李波为啥一定要去写申请预约？那玩意儿在网站上提交其实效果是一样的，但！每个男人都有自己梦寐以求的女神，李波当然不例外。他的女神，就是当初他贷款的那家银行的一位大厅客服经理。一个叫张诗韵的女孩子，人如其名，一个长得文文静静的妹子。其实张诗韵也不见得就美若天仙什么的，就是长得有些甜甜的，很是对******的胃口。
当时办理贷款的时候******一眼就被这女孩子脸上以及眼中的那一抹宁静给深深的吸引住了。所以，此后每个月的十八号，******都会亲自跑到银行去还那一千多块的贷款，明明可以直接存到账户上，但是******就是要去，雷打不动。而那个女孩子每次他去都会碰到，每次都让李波那个小鹿乱撞啊！额，好吧！是老鹿乱撞。
而且每次他都会拿着那张排号签坐很久，呃，最起码两个小时，也就是两三轮儿吧。直到保安怀疑******的动机后，他才会恋恋不舍的在柜台工作人员鄙视的眼光及碎碎念的声音中存进那一千多块，这年头就这样，在大都市，千把块钱还要上柜台的，不是乡巴佬就是神经病。
半个多小时后，李波到了位于金河路附近的那家银行，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换上了一副他自以为还不错的笑容走进了大厅。银行排队的人跟往常一样，估计有二三十个人，扫视一眼，在那儿！
只见大厅中的一个柜台后，一个女孩子正甜甜的对她身前的一个老大爷讲解着什么，那份笑容，只能是天使才能有的，纯洁，甜美！必须是天使！李波心中断然想道。他的心在看到张诗韵的那一瞬又开始有些揪起来了，浑身仿佛有些小颤抖，这种感觉李波没法儿控制，就跟初恋那时候差不多。貌似淡然的行张诗韵身旁走过，顺手按了一个号签。
“呀！李先生您又来还款了？”李波这都坐了有五六分钟了，心中正有些小失落来着，张诗韵终于跟那位老大爷讲解完来到了李波面前笑道。要不是看他年纪大，李波都有掐那大爷的冲动了，啥事儿那么久还说不清楚？在女神面前纠缠，管你年纪多大，只要你是男的就不行！！！
“啊！恩！呵呵！还钱来了！”清丽的声音响起，李波心中那股子狠劲儿瞬间瓦解，赶紧抬头笑着说道。来了！来了！嘿嘿！看来本大师天长地久的混脸熟还是有效果的，这不一眼就认出我来了？要不我说我帅气依旧呢。
让李波失望的是，张诗韵刚对李波打了声招呼后就又被一位大妈给叫了过去问事儿了，“这些老年人咋回事！！！什么不懂的问保安啊！！！”李波心中大骂，但一转头，刚好迎上了门口那个壮硕的保安审视的眼神，“看看看！看你妹！比强壮你比得过老子？”当然，这也能在心里吼两句，每次都被保安询问待那么久的原因，李波对他们的不满早就极度膨胀了，老子进来吹空调不行啊？但怎么的李波也不能在张诗韵面前发飙嘛！
“药药~~吃票子咯！！！快快接电话！！！噢耶~~~耶耶耶~~~~”山寨机那杠杠的奔放声音响起打断了李波心中对保安同志那持续不断的诅咒。
“干嘛！超度完了啊你！”来电显示是胖子，李波接了起来愤愤的说道。
“呀！这火气，你在外面碰到同性恋了？”胖子电话一通瞬间就听出了李波心中那股子不爽。
“有事儿说事儿，我在这边还贷款来着。”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昨天那个女警又来了，说是要跟你谈什么案子。”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知道为啥，他一见到警察就这德行，估计是小时候让长辈吓唬多了的后遗症，又或是在那段卖菩萨卡的日子里，真的被警察给追怕了。
“啥？这女煞星又来了？”李波心中一惊，这女的玩真的？本来李波想着这女的不过是为了自己骂她出口气而已，就算有什么案子要收拾自己，那也得过段时间吧！这才过一天就又找上门来了？
“说了什么案子没？毛小方不是回去了么！”
“不知道，她说要跟你谈！毛小方跟她客套了两句好像人家都没搭理他！”
李波无语了，这还真是冲着他来的。唉！苦了在家的两位兄弟了，跟警察待着的那气氛还真不舒坦。哀怨的挂掉了电话，不甘心的又瞅了瞅依旧在耐心给大妈讲解的张诗韵，李波郁闷的站起身走到了柜台扯了一张申请，刷刷刷几下就填完了表格，交到了还贷的那个窗口，速度奇快丝毫不带停顿的，那窗口其实压根儿就木有人排队。在这之前，李波已经在心里填了这个提前还款的表格无数次了，只是，没钱还而已。
随后******在保安同志怀疑的目光下缓步走出了大厅，这小子转性了？这么快就走？没办法，回家救火要紧。走出银行的这几步，李波走得那叫一个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每次回头时那一脸的幽怨，把在一旁盯着李波的保安同志看得浑身冒凉气儿。可悲的暗恋呐！见李波离开，依旧耐心讲解的张诗韵抬头冲李波笑了笑，李波瞬间又激动了。
“申请还贷只需要等一个星期才可以还款，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咱又来看你。”不得不说，来自于一个**丝的暗恋是挺恐怖的，还好******这是健康的暗恋。
站在自己门口，李波犹豫不决的拿着钥匙考虑要不要进去，那女的是疯的，谁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叫胖子天天对着你念经你信不信！”李波没好气的冲着楼梯平台上一个空无一人的角落说道。
“干嘛！你自己心情不好可别找我撒气啊！”随着一个委屈无比的男声响起，楼梯角落一个人影渐渐的显现出来，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身寿衣站在墙角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波。
看着那男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李波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这男的是住自己楼下的，名字叫刘飞，得肝癌死了都两三个月了，是个老实巴交的餐市场摊贩，心眼儿也还不错，但就是一点儿不好，活着的时候没少说李波他们是神棍，是骗子的话。所以李波对这人没啥好感。不过他死后，李波对他倒是稍微的有那么一丝同情加怜悯了，不为啥，就为他那个平时跟他恩恩爱爱的媳妇儿。
要说刘飞可是真的够悲催的，自己死的时候他媳妇儿一直在病床前照顾了自己好几个月，把刘飞感动得是恨不得下辈子投胎给媳妇儿做宠物！可谓是真真儿的含笑九泉，可当他头七回门儿的时候，悲剧发生了，他看到自己媳妇儿正跟自己一朋友睡一起，瞬间就气的差点再死一次。不过，他可不是含着怨气死的，相反还走得很安心，很欣慰。死的时候没怨气，根本就没办法儿做恶鬼，想吓唬吓唬那对狗男女都力不从心，没法子，含笑九泉的亡魂能力太低，想变身都没法子。
可能是那晚他怒急攻心的时候他媳妇儿感觉到了什么，第二天就鬼使神差的在门里面贴了张符，而且李波都很奇怪这卖菜的婆娘哪儿有那么好运气，随便儿买张符居然是真家伙，虽说不是很强力的道家符箓，但镇鬼的效果确实的的确确的存在，谁知道是哪个神棍乱画符还真给蒙像了，搞得这家伙现在是有家回不得，可就算是回去了，更是会受不了。
最最悲剧的就是，刘飞做了一辈子老实人，平时没事儿还经常做好事，所以地府给他发了好人卡，可以滞留阳间等待投胎。这对百分之九十九的鬼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儿，可搁这哥们儿身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这待遇估计对他来说，比下前几层地狱好不了多少。门儿都进不了，心里悲愤万分吧，却又想盯着自己媳妇儿，李波对他这做法鄙视万分，受不了你又要看，每天看着一对狗男女恩恩爱爱的出门儿明明就一副要气的魂飞魄散的样子，但你每天都要继续看。这不是找罪受么？还不如出去溜达溜达找个同样滞留人间的女鬼耍耍来得舒坦。
“你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我心里烦着呢！不然我真叫老毛了啊！他脾气可没我那么好！”李波每天出门儿就会遇到他，大清早的就见鬼对穷**丝来说是无上的晦气，所以从来李波都不会跟他客气。
“走就走！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个警察来找你了，你有种就跟她凶去！就知道欺负我这样儿的，算什么大师…。别别别！！！我这就走，这就走！”刘飞低声喃喃道，还没说完就看李波两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已经抬起来了，这是要揍人的节奏啊！李波能揍鬼这事儿他可是知道的，赶紧一溜烟钻进了墙壁。
“妈的！晦气！全tm晦气！”李波恼火的松开拳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