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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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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人名士,尚沉然未发一言,曹虎臣便攘臂争先,发了这一套议论。众人听了,也有惊讶的,也有暗笑的,也有皱着双眉用眼看着他想要拦阻的。子城却不慌不忙,和颜对虎臣道:“贤弟你这话未免太激烈了。满清亲贵,诚然无知可恨。但是,先皇先后,遗泽孔长,我们做臣子的,岂能遽萌异志。何况舍下世受皇恩,先祖先伯,位至封疆,曾列入名臣传,愚兄何敢存非分之想。如今我们要商量的,是必须如何才能振理朝纲,削平祸乱,不致使大局归于糜烂,亦免得全国人民遭水火刀兵之劫。诸兄有何高见,自请发表,但千万不可越出范围才好。”
  子城将虎臣的话驳回去,这一次武人队中,没人发言了。只见文人班中,阮中书立起身来,说道:“宫保适才所论,诚然是切中事情。据晚生想,欲振理朝纲,第一得统一事权。如今朝廷只任宫保为两湖总督,不过以一隅之事相委,如何能整理全局。纵然宫保才力伟大,能够马到成功,将革命党平灭了,将来中央大权仍操之亲贵手中。他们向来是好疮忘痛,大局既定,难保不再发生排汉之心。到那时只需下一道旨意,或仍令宫保还乡,或调在北京,位以闲曹,岂不是前功尽弃吗?所以晚生设想,这一次必须将根基立定,错非任宫保为内阁总理大臣,万不可以出山。”阮中书说到这里,那在座的人,不知不觉,全拍起掌来,连项子城也连连点头。阮中书又接着往下说道:“不但内阁总理,非宫保莫属,而且必须采用内阁制度。总理之外,不必再设协理,只由一个人负责任,将来办事,庶几不致掣肘。”项子城不待他说完,便答道:“阮兄高论,可称一针见血。只恐怕兄弟一个人,未必能担此重任,必须诸兄相助为理,这是最要紧的。而且还有一种难题,不可不虑。朝廷对于我,平日就格外防闲,无所不用其极。此时他焉敢以大权付之于我一人,这事只怕很费周折呢。”
  话未说完,忽见新人物队中,曹玉琳起立答道:“这两件事,宫保尽可无虑,大家帮忙,自足应尽的责任。只要宫保斟酌一番,某人擅长某事,开出单子来,请朝廷加以任命,然后分派在各部中,为辅助总理之国务员,这乃是责任内阁应取的途径。在东西洋各国,无不如此,并不能算是专权跋扈。至于朝廷嫉贤妒能,不肯以大权授之一人,诚如宫保所谕。但是据学生想,这一班亲贵的性质,全是见利则争,见害则避。他们此时,恨不得有一位担负完全责任的,替他们做挡箭牌,权不权,目前倒是小事了。宫保纵不便自己出口要求,但略一示意,当日的文武部下,自然群起说话,不愁摄政王不应许的。”曹玉琳说到这里,武人队中,有几个当镇统、协统的,早立起来大声说道:“不肯做皇帝,仅仅做一个内阁总理,他再不应许,我等便立刻反上北京,倒看这般亲贵,有什么本事对付我等,还用着去要求吗?”项子城见众人这样拥护他,心中非常高兴。笑道:“难得诸兄不弃,替兄弟筹备万全。将来到了北京,一定富贵同享。如今且商量进行的手续,必须如何,才可以速速达到目的,还望诸兄各抒伟论,早定出一条尽美尽善的法子来,也省得耽延时日,致各省人民,常在水深火热之中。”
  此时却见赵秉衡起立,慢慢地答道:“进行手续,并不甚难。据秉衡想,对于这班亲贵,最好用吓字诀。只要将他吓住,保管百依百顺。方才不是议定,请宫保担任内阁总理吗?如今只需宫保写一封信,述说革命党如何厉害,湖北形势如何危急,非调全国之兵出来勤王,决不能转危为安。必须中央政府能负完全责任,对于调兵筹饷有充分把握,决不至误了外边的军机,方才敢出山任事。要不然,宁可担一个抗旨的罪名,也决然不能出来。宫保只需写这样一封信,交秉衡同吉祥带回北京,我们当面呈于老恩王,再切切实实地吓他几句,保管他不敢再做内阁总理,自然荐宫保当此重任。这一纸书,便可换来一个宰相,不知宫保以为如何?”秉衡说到这里,大家又鼓掌赞成。子城亦认此计为千妥万妥。议到这里,算是有了进行途径。子城这才唤家人进来,斟酒上菜。大家吃过饭,又谈了几句未来的计划,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唯独赵秉衡,却被项宫保约到一间密室,做竟夜之谈。子城特沏了一壶极品君眉,放上一副最讲究的烟具,备了两盒大土公膏,另外开了一桶“三五”的烟卷,请秉衡躺下吸烟。原来赵秉衡生平别无嗜好,只有多年的烟瘾,烟就是命,命就是烟,而且非上好的大土公膏,他便一口也不肯吸。当年做巡警部侍郎,就因为调验烟瘾,他便辞职下台,宁肯牺牲二品大员,决不肯牺牲他那一杆烟枪。除此之外,什么女色金钱,及一切玩好之物,他是毫不爱恋。项子城深知道他的毛病,所以特特替他预备了烟具烟膏。他自来到项宅,已经是一天不曾吸烟,虽然吃了几粒药,如何能抵住他那样大瘾。所以晚饭之后,早已无精打采,涕泪横流。子城将他请到密室中,早有两个烟童,替他连烧带装。他到此时,亦就毫不客气,躺在床上,大吸特吸。这一口吸罢,那一杆枪又递过来,连番更换。一转眼工夫,已经吸了十二大口,每一口总有四五分烟。这十二口吸完了,他便朝着烟童略一摆手。烟童会意,便停手不烧,却拿起茶壶来,斟了一杯浓茶,双手捧过去。秉衡只就他手中一饮而尽,然后依旧躺下闭着两眼似睡非睡的,在那里养神。子城吩咐两个烟童,暂且出去,呼唤再进来。自己一个人,在屋中陪着秉衡对面躺下,许久工夫,并不敢惊动他。以项子城的身份,能这样虚心下气,就可知道赵秉衡的才能识见,够个什么程度了。彼此对躺了好久工夫,秉衡忽然睁开两眼,倏忽立起身来,说道:“罪过罪过,我怎么在宫保面前,竟这样放肆起来。”子城早斟了一杯浓茶,双手递过去,笑道:“你再喝这一杯,自然就清醒了。”秉衡一壁接茶,一壁说:“怎敢劳宫保替我斟茶,真要折寿死了。”子城道:“你我是知己的老朋友,何必这样客气。”秉衡将茶一气喝干,又另拿了一只杯要回敬子城。子城忙拦住道:“算了吧,我们谈正事要紧,不用这些客套了。”秉衡听他这样说,便也依实将茶杯放下,然后对面同子城坐定,低声问道:“今天晚间的会议,宫保以为如何?”子城叹了一口气道:“大势所趋,也只好如此。不过席间的只是大纲,至于详细节目,还得老弟仔细斟酌,所以将你约至密室。咱二人今夜所谈的,便好比隆中定策,这是不能再叫第三人知道的。你不要看我幕中有这许多人,其实白面书生居多。略好的如唐绍怡、阮中书等,还不免有拘执,不能往远大处看。如今要决大疑,定大策,不是这干人所能胜任的。老弟的见识,确是张良、邓禹一流人物,因此愚兄不约别人,单单约你一位。咱们为竟夜之谈,要把前途大计,规定出一种有条理有方式的节略,好依此进行。你要知道,这是咱们弟兄一生荣辱关头,此时,若不筹策万全,将来仍不免自贻伊戚。尚望老弟剖肝沥胆,示我南针,他日患难共当,富贵同享,有渝此盟,神灵不佑。”子城说到这里,秉衡忙拦道:“太言重了,秉衡伺候宫保多年,彼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难道还有什么信不及的?如今既承宫保殷殷下问,秉衡有什么计策,暂且先不说出,倒是要先请示宫保一件事,必须宫保有正式答复,秉衡方能决定我的策划,是否适用。”子城一听,心说这人真厉害啊,他倒先要问我。随答道:“老弟有什么怀疑之处,自请直说,愚兄能瞒别人,也决不能瞒你。”秉衡到此,方低声问道:“不知宫保对于朝廷,是忠于一姓,还是志在自取?是要为曾胡左李,还是要学魏晋六朝?请宫保斩钉截铁地答复我一句,然后秉衡才能决定策略。”项子城被他这一问,立时面上一红,现出一股肃杀之气来。转眼又恢复原状,微微笑道:“老弟你要知道,愚兄虽做满清的官,却志在兴复汉族,岂能长为一家一姓做奴才?假如我处在曾文正的地位,早已自取之了,这是丝毫不游移的,也决不假惺惺去骗人。你有何壮猷伟略,自请直陈,更用不着畏首畏尾了。”秉衡听他这样答复,不觉伸出大拇指来,啧啧赞道:“真不愧雄才大略,开国之君,秉衡也算事得其主了。”子城忙拦他道:“你快不要说这些话,咱们只论眼前,不论他日,这不过是我的空想。除去你,再不能对第二人说,你从此万不可论什么君臣上下。但就目前的时势,替我开出一条道路来,是最要紧的。咱们自有了道路可走,将来不愁没有走不到的那一天,要是老早地露出形迹来,反倒诸多不便。”秉衡道:“宫保所论甚是,我也是这样想。似此绝大问题,不止关系个人,而且关系国家,总须暂守秘密,法不传六耳才好。”子城道:“你的为人,我是信得及的,要不然,这些话对兄弟妻子全不能谈,怎能同你商量呢?你既问到这种地方,料必是胸有成竹,就请快快地说,不必再游移了。”
  秉衡见他一步紧似一步地追问,自己便做出从容不迫的神气来。燃着火柴吸了一支烟卷才慢慢地说道:“秉衡要请示宫保,你是打算智取,还是打算力取;是要急进,或是要缓进呢?”子城低头想了想,答道:“但能智取,总是不用强力才好。就是多缓几天也无妨,因为太急了,要露痕迹,缓缓地来,便可遮饰全国的耳目。这不过是我的打算,至于如何用智,如何用力,如何急进,如何缓进,还要请你别嫌麻烦,详细地说一说才好。”秉衡点点头,说:“我有三条计策,两条是守旧,一条是维新,分上中下三等,不知宫保要想采哪一条?”子城道:“你先说上策,是怎么样进行。”秉衡道:“上策得少用武力。我们北洋六镇,是全国的劲旅,所有师旅长,以及下级军官,全是宫保的虔诚心腹,只要宫保略一示意,他们赴汤蹈火,也是挺身前往,决不游移的。如今宫保晋京,只需将六镇人马分驻于京畿一带,待时机成熟,仿照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故事,照样扮演一回,保管兵不血刃,便可稳取江山。他们满清人,并无可恃的兵力,仅仅有一师禁卫军,兵权还在印长、冯国华手中,这二人对于宫保,是赤胆忠心,决无二志的。何况他们的兵,现在又调往汉阳,京城空虚,正好就此下手,一鼓成功,免去将来再有变化。这便是第一条上策。虽然急促生硬一点,可是一劳永逸,省了许多周折,不知宫保能否采纳?”子城听罢,略略地沉吟了一刻,笑道:“你这第一步,老辣至极,要论对于满清,也并不为过。只可惜浅露一点,将来历史上,仍免不了篡夺之名。况且各省督抚,效忠满清的尚有很多,如此硬作,他们不肯甘心,还须以武力解决。再者东西各国,仓促间如不肯承认,岂不又多添了一种麻烦。据我想,这上策还须从长计议。你再将中策说给我听听吧。”秉衡道:“在宫保原有此一虑,不过据我想,全都好办,并没有什么阻碍。但是宫保既不以为然,咱们再研究第二策。第二策,宫保在眼前,得要替满清大大地出一番力,先把武汉革命,完全平灭下去。然后自居为议政大臣,所有朝中政权,尽操纵于宫保一人之手。就连各省督抚,以及北京文武官吏,也一律由宫保简放自己的近人。从此以后,宫保便实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处处以魏武为法。将来时机成熟,自然有人上表劝进。宫保到那时,便应天顺人,早正大位,料想满清孤儿寡妇,有何能为。宫保存心仁厚,可以封王封公,留其一命。若为永绝后患,便略施辣手也无妨。这条计策,虽然迟缓一点,却比较地稳当些,不知宫保尊意如何?”子城鼓掌道:“这条计策,果然又巧又稳,较比第一策胜强十倍。”秉衡道:“既然这样,宫保便可照第二策进行。”子城轻轻地摇头道:“还有商量余地。我的性情向来不愿抄袭前人的文章。照你这样第二妙计,我岂不成了须眉华肖的曹孟德了吗?如果没有别的路可走,自然亦得照样地模仿一回,倘然尚有别的主意,我们不妨再加细研究。”秉衡见子城对于中策也不赞成,未免有点踌躇起来,低着头半晌不语。子城催道:“你不要错会了意,以为我没有魄力,不敢照你的计划进行。因为我生性好奇,凡中国历史上的人物,他们已经做过的,我总不乐意同他去学,最好是效法外国的大人物,将来在历史上,也可以独开生面。”这几句话触动了秉衡的灵机,不觉跳起来鼓掌笑道:“有了有了,如此这般,与我那第三策也恰相吻合。目前武汉革命,听说孙文已经从美国回来了。他所标的旗帜,是要改为共和民国,废去皇帝名称,改为大总统,推倒专制世袭,改为人民选举。这在我们中国历史上,总算得别开生面。宫保不愿抄袭前人的文章,何不顺水推舟,就实行改起民国来。那第一任的中华大总统,还能跑出你的手吗?既然做了大总统,就是变相的皇帝万岁。我们既得其实,何必再贪其名。将来宫保在民国历史上,做了第一任的大总统,便与美国的华盛顿一般无二,岂不遂了宫保效法外国伟人的志愿。他日如果有了机会,同外国开一次战,如能振起国威,恢复国权,将外人打败了,那时便可再进一步,学一学法国的拿破仑,将皇冠加在头上,谁敢不从。宫保请想,这条计策,可以如你的心愿吗?”秉衡说到这里,子城早欢喜得跳起来,拍着巴掌赞道:“妙哉!妙哉!我决定依着这条道路进行。就算是决定了,不必再游移了。你再把怎样进行的次序,详细研究一回,咱们从明天起,便好实地着手。趁着目前的机会,事半功倍,免得他人先我着鞭。”
  秉衡道:“宫保且不要忙,等我再吸几口烟,从容研究,到明天还愁没有妥善的法子吗?”子城道:“好好。”随又将烟童唤进来,替秉衡开烟。他躺下吸了八口烟,喝了一杯茶。子城又吩咐传知厨房,预备宵夜点心。原来他这厨房,夜间也有人值班,无论想吃什么,传下话去,等不到五分钟便能端上来。何况目前住着许多贵客,厨房的人更加多了。烟童传下话去,不大工夫,伺候开饭的小厮先放好了筷箸,紧跟着上四个小碟极精致的冷荤,新开的一瓶老牌斧头白兰地。子城让秉衡先坐下喝酒,自己亲手替他斟了一杯,说:“你尝一尝,这是我家里存放五六年的老酒,比市上卖的滋味不同。”秉衡喝了一口,果然觉着格外沉重。少时小厮又上了四小碟炒菜。秉衡笑道:“我们吃点心,何必要这许多菜。”子城道:“这是照例的,他们从不懂变通。”说着又上来四盘点心,两甜两咸。秉衡好吃甜,恰合了他的口味,吃了很不少,方才住手。小厮将漱口水递上来,他漱过口,便躺下吸烟,也顾不得净面擦手。小厮将酒菜撤下去,子城吩咐不叫不许进来。屋中又剩了他两个人。秉衡只吸了两大口,便停住不吸,坐起来同子城研究进行方法。秉衡道:“目前的局势,只有四个字的秘诀,只要本着这四个字做去,保管不用费力,便可稳坐收功。以宫保的雄才大略,也无须再说那些详细节目,将来随机应变,本着这四个字去做,秉衡敢断定攸往咸宜,无不如意,那第一任大总统,决不会落到别人手中,这是敢具结的。”子城笑道:“照你这样说,真成了四字真言了。你如今且不要忙着说,咱们两个人俱各写在掌中,倒看一看是同意不同意。”秉衡道:“好好,就是这样。”二人一同到书案前,子城取过了一管朱笔,秉衡拿了一支墨笔,全都转过脸去,不大工夫,便写好了。彼此在灯光下,对伸出手来一照,不觉哈哈大笑。子城道:“可称是英雄所见,大略相同了。”秉衡道:“我的主意当然瞒不过宫保去,但是其中还有研究的余地。”原来两人掌心所写的,秉衡是“两利俱存”,子城却是“两面威吓”。大致看去仿佛也差不多,然而其中的性质,却又不同,所以秉衡说有研究余地。因为威吓,是一种临时的手段,两利俱存,却是一种固定的政策。秉衡道:“威吓诚然是得用的,但空空威吓,还不能使他们心服。最要紧的,是得给革命党一个下马威,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然后再停止进攻。在清室方面,先给他一个欢喜,等到了时机,却给他一场意想不到的惊恐。到那时,进退伸缩,自然无不如意。要言不烦,就是用兵力威吓民党,再拿民党来威吓清室,保管叫他两方俯首帖耳,全都得听宫保自由处置。可是说真了,两面全得保全。倘然去了一面,只留一面,将来与宫保前途便要发生许多不利。必须两面全都存在,宫保的威严势力,便也可以永久存在,这便叫两利俱存。不知宫保以为何如?”子城连连点头说:“你的策略实在高明,而且稳妥。咱们就是这样决定了。这时天已交四更了,你再吸口烟,也该休息休息了,咱们明天午后再谈吧。”说罢起身告辞。又吩咐烟童好好伺候赵大人,他才回转卧室。
  秉衡又吸了几口烟,便安然睡去。第二天午后一点,方才起床来,自有家人伺候一切。他吃罢点心,又吸过烟,方才出了这屋子,去寻大家闲谈。此时大家俱都吃过早饭,段吉祥一见便埋怨道:“赵大哥你真不对,怎么一个人藏起来,连影儿也看不见了?”唐绍怡在旁冷笑道:“他掉在云雾窟里了。”阮中书道:“美哉快哉,喷云吐雾。乐在其中矣,尚何暇顾及朋友哉?”秉衡笑道:“我有这点嗜好,倒有你们开心的了。”杨修笑吟吟地答道:“谁敢拿老先生开心,老先生圣眷优隆,高出王镇恶竟夜之谈,犹如严子陵以足抵腹,当日孔明如鱼得水,也不过如先生今夜这一片话。”咬文嚼字的,说得秉衡面上微微一红,其余新派的人,也帮着鼓掌大笑,只有几位老官僚,却沉默不发一言。杨志奇忙用旁的话岔开。后来这几位新进,全都不甚得志,就坏在杨修的几句话上。可见做官一道,也是很不容易的。
  当日晚间,赵、段两人专车回京。果然这一吓真有效力,第二天,老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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