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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8飞机迅速追近目标。日军飞行员围绕两架轰炸机飞行,都没有发现猎手正借着云层掩护,偷偷靠近中。
十八架美机终于汇合,当然没有时间互相寒暄一番,顺便发现有人伪造了通讯。他们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目标上,下面某一架飞机里,坐着那个发动战争的日本老头子,这是天大的机会,杀死他,说不定日本海军就完蛋了。
双身恶魔扔掉油箱,钻破云层,呼啸而下,它们必须在攻击时,将时速从高空巡航的400公里,利用俯冲,提升到650公里。这个速度将帮助他们获得胜利。
这种飞机就是为速度而生,它摒弃了这个时代,双发重战的传统布局,不再有又粗又长的机身和向后的旋转机枪。闪电牺牲了滚转而盘旋速率,只优化了速度。
洛克希德的设计超越了时代,设计出这架干净利落,外形古怪的飞机。流线型的机身配合强大的艾利逊夜冷发动机。使得它们的极限时速,超越零式150公里/小时以上。它可以在零式战斗机,自以为是地盘旋企图咬住6点钟方向的时候,轻松摆脱它们。而闪电的火力,也远优于那些使用射击协调器,从螺旋桨中间射击的轻型飞机。它的机头由4挺。50机枪和一门20毫米机炮组成。雷电的射击训练简单得多,飞行员不需要在射击时,判断什么射击交汇点。所有的火力都将倾斜到正前方的直线上。
日本护航飞机终于注意到上方云层里有东西下来,那是美国人的双身恶鬼。没有人知道,这些飞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方圆2000公里,没有敌人的机场。
日军飞行员开始转弯,准备迎向敌人,参与护航的日军飞行员平均飞行时间超过900小时,远超过那些俯冲下来的菜鸟。但是闪电战斗机对于菜鸟十分友好,这是一种无须花哨动作,直扑目标就能作战的飞机。
它的作战方式倾向于垂直面,而非水平面。这是一种称之为bz战术的,简单的能量空战思想。专门用来欺负,异常灵活却动力不足的日本飞机。
美国飞行员还记得,教官教导他们的,俯冲后,可以借助惯性,在随后的拉升中甩掉零式战斗机,虽然零式的爬升能力在纸面上不错。但是能量空战理论中,起始高度是决定速度和垂直机动能力的关键一环,理论的爬升速度,没有太大意义。
闪电冲向远比他们多得多的日本飞机,在零式机群下方,有两架轰炸机。
他们开始向迎头而来的日本飞机射击,毫不退让。对初生牛犊而言,能够迎头对射,显然是占便宜的。
老练的飞行员,自然不愿意加入这种轮盘赌一样的对射,更何况美机的火力和防护,都更加占优。
日本飞机纷纷转弯,退出迎头,老鸟们故意做出局促慌乱的闪避动作,期望能让对手上当,引诱他们减速,进入盘旋。绕上两圈,闪电就会损失四分之一的速度。
美国菜鸟没有上当,倒不是他们的经验足够识破敌人的阴谋,而是大家都憋着想要摧毁下面的轰炸机,所以并没有谁去和盘旋中的日本飞机比拼机动性,他们从零式边上一闪而过,蜂拥向轰炸机扑去。日机一下子被甩下,等转过湾来,敌机早就跑出一公里了。零式的俯冲速度糟糕,只能无力地追赶,并在后方一公里开外射击。零式的20毫米机炮,弹道散乱,初速底下,根本不可能击中1公里外的战斗机。
轰炸机的自卫机枪开始射击,孱弱的火力,根本不足以抵挡敌人强大火力。最先冲到的几架p38呼啸着展开扫射。机枪塔被打成碎片,机枪手被打成一团肉渣。曳光穿甲燃烧弹迅速点燃了轰炸机。但是这还没完。第二轮攻击的战斗机开始向轰炸机机翼射击,企图让飞机解体,如果能有几发20毫米炮弹击中机翼根部,或者发动机位置,就做到了。根据上级的要求,他们必须在空中解决问题,不能给敌人跳伞或者迫降的机会。
由于速航速太快,每一架p38的射击窗口都不长,他们完成扫射后,必须立即拉起,然后在足够高的高度,再投入第二轮攻击。
日军零式拼命抵挡,但是根本无法阻挡住这些高速飞机的冲击,第一轮冲击后,护航机群就被冲乱了,虽然击落了三架p38,但是一架陆攻已然成为火球下坠。另一架,歪歪斜斜向下方冲去,显然如果停止攻击,它可能会坠落在水面上。
美国人当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几架战斗机来不及爬升到足够高,就滚转180度,一头栽下去。疲于奔命的零式战斗机,再次勉强拦截,又击落了一架p38。但是美国人的战斗热忱丝毫没有减弱。它们在空中积攒速度,追击目标。零式的弹幕就在闪电四周乱飞,那些7。7毫米机枪不断击中飞机,但是坚固的美国飞机并不是那么容易击落的。挨过地狱般的十几秒后,日军再次被甩开。
这次,p38机群,依次向仍然在顽强飞行的最后一架轰炸机展开攻击。山本坐在座位上,紧紧握住军刀,胸口渗出一片鲜血,他被一发穿透了机身和几名幕僚身体的12。7毫米子弹击中。子弹在他体内耗尽最后动能,将五脏六腑全部捣烂。
885逃走()
一式陆攻拖着火舌掉落下去,美国战斗机不依不饶,不断扑上来补刀,飞机被各种口径弹药打的千疮百孔,坠落时,机内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但是机体奇迹般第始终没有折断。飞行员在最后关头,将飞机从海上转向陆地,试图迫降在沿岸海边,但是没有成功。他死后,飞机继续向西南飘落。
最终,轰炸机以不大的角度坠落到海里,然后搁浅在海边。美军飞机使用机头上的cg…16照相枪,完整拍摄了整个猎杀过程,包括第二架飞机如同落叶般掉落下去。
当然仅凭这些还无法证明机上人员全死光了。飞行员无法飞到海面上,多绕两圈,确认它沉下去。大量的日本飞机,正杀红了眼追赶他们。
p38机群利用最后的一两千米俯冲到海面附近,摆脱日机。对于他们来说,拉开500米,就意味着基本脱险了,除非运气差到被飘忽的20毫米炮弹打中。事实上,真的挨一两发20毫米炮弹,也未必能将这种重型战斗机击落。
他们在甩脱日本飞机后,开始缓慢爬升,并转向北面。距离扔掉副油箱已经过去了30分钟,他们需要穿越整个泰国湾,进入到褚亭长部队控制区,如果燃油足够,他们将穿泰国战区,去向曼德勒。如果燃油不允许,飞机将在泰国南方的盟军控制机场降落。最终,他们中的大部分飞跃了掸邦高原,在曼德勒降落。
坠落的陆攻就这样搁浅在海边,由于正值涨潮,海水扑灭了火势,同时将飞机推向岸边。日本陆军的巡逻队,最先赶到那里。士兵们涉水爬进飞机。飞机里面如同绞肉机一般,血肉模糊。
万恶的美国飞机,向这架飞机倾斜了上千发枪弹,里面已经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了。当然山本的御赐军刀和大将肩章,帮助士兵认出了他。士兵们将尸体收敛到几个袋子里,然后装到一个担架上抬到岸上。
第二天上午,山本的尸体,又回到了吉隆坡。
史迪威那里也刚刚冲洗出了p38照相枪里的胶卷,但是光凭这些无法确定山本死活,他希望英国人情报部门能帮忙确定情况,兹事体大,他得赶紧向华盛顿报告这件事。山本的死活对于罗斯福总统,早已经超越了战略意义,而成为了他验证褚亭长神奇价值的突破口。
还没等英国情报部门动手,日本人自己公布了海军大将的死讯,并发誓要对这种违背武德的暗杀行为,进行十倍报复。两名被击落后跳伞的美军飞行员,被日本人俘虏后,送往本土进行审判。估计是死路一条。
褚亭长自己倒是七上八下,他想要的其实不是山本,山本的猎杀优先级,甚至不如影佐祯昭,他想搞清楚的,是牧野在不在飞机上。别人以为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都想从他这里讨到只言片语,但是他自己真正渴望知道的事情,却无从用乌龟壳占卜得到。
牧野经过紧急抢救渐渐脱离危险,并苏醒过来,他在昏昏沉沉当中,就听到了外面大西泷治郎难听的哭声。他睁开眼睛,看到眼睛哭肿的大西就在边上。
他缓缓伸出手去,大西一把抓住了。
“怎么了”
“司令官他?”
大西哐当一声跪倒在地。
“悔不该不听你的话司令官他他”
大西泣不成声,边上医生,赶紧退出去。牧野将头转向一边,哀叹了一声,不说话了,显然他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了。
直到夜里,大西再次来看望牧野,神情依旧凝重,看起来完全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大西至此也没有意识到,其实当时山本已经意识到可能有危险,是被他的一句无心的话,顶在了杠头上,如果当时他识相,给一个台阶下,山本势必不会上飞机。
“你又来了?”
“是啊,司令官的尸体已经收敛好了,这里太热,很快会发臭所以,必须立即送回本土。大本营已经决定了以元帅礼仪,进行国葬。我要亲自送司令官回去。”
“怎么送回去?”牧野问道,他的声音很轻,显得有气无力。
“原本接你的那架百式运输机,是司令官特别调拨的,你没上飞机,就一直停在吉隆坡陆军机场,现在只能用这架飞机将司令官送回去了。”
“哦,是这样?”
“嗯,幸好你没上去,要不然”大西哀叹一声,“悔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应该阻止司令官上飞机的。”
“别自责了,我想问一下,飞机今天夜里起飞?”
“是啊,燃油和飞行员已经就位,等尸体搬上去,就起飞。我现在,就是来向你告别的。”
“我想我想最后看司令官一眼。”
“牧野桑还是算了吧,司令官他被敌人大口径机枪打烂了,实际上,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不,我还是要去看一眼。”牧野坚持道。“你不让我去,我就拒绝治疗。”
牧野再次使出他的任性,大西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不敢违拗他。
“那我去安排装甲车开路。”
“不不不,”牧野赶紧阻止他,“找一辆汽车就行,我能坐。”
牧野说着,强行直起身子,示意他可以坐起来。“千万不要装甲车也不要卫队,也不要告诉司机去哪儿,切切。”
“那我这就去找车。”
大西被搞的一脑门子糨糊,山本死后,他已然昏昏沉沉,根本没有精力去仔细思忖牧野的目的,实际上,牧野连他都防了一手,他才不想看刚刚缝合好的山本最后一眼。
十分钟后,牧野在护士和大西的搀扶下,坐进一辆福特轿车后排。大西坐到副驾驶席上,除了带着一把手枪的司机,车上没有第二个武装人员,汽车一路直奔吉隆坡机场的那架飞机边上,一路上,没有遭遇任何危险。
牧野攀着扶梯上了飞机,飞机客舱正中,安放着一副棺椁,里面必然就是山本。大西上了飞机,忍不住又抽泣起来。
“司令官,牧野桑来看你了”他说着,试图去推开棺材盖子。
“别看了”牧野摇摇手。
“怎么?这么老远来了,又不看了?”
“告诉飞行员,立即起飞,我们离开这里。”
“不不不,牧野先生,您一定是搞糊涂了,现在升空很危险。敌人的飞机航程比我们估算的要远,他们可能会袭击这里。我这次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您就不必冒这个险了。”
“关键不是航程”牧野发现大西至今没开窍,“关键是情报情报的时效性赶紧起飞,再拖延,可就不好说了。”
“真的起飞?”
“没错,你和我一起回本土。现在起飞最安全。”
大西仍然没想明白状况,但是牧野似乎很肯定他的这个判断。大西不再多想,绕过棺材,跑到前方驾驶舱,通知飞行员起飞。
5分钟后,运输机在跑道上滑跑起来,然后轻巧升空。飞机上除了两名飞行员和两名乘客,就是一副棺材,并没有太多载荷。
飞机起飞后,大西胆战心惊,不时向舷窗外观看,生怕突然从云层里闪出几架敌机来。
可以夜间作战的飞机,已经出现在欧洲,德国人通报了他们的he219夜间战机技术,用来交换日本的反舰导弹技术。按照一般常识,美国人的军事技术距离德国不远,显然他们可能也会拿出用雷达搜索的夜间战斗机,显然这种飞机将是暗杀利器。
“别害怕,他们不会来了。”牧野反过来安慰大西。
“真的?”
“他们的行动需要精确的情报,司令官的尸体转运,就是最好的掩护。他们即使能想到,短时间也没有能力分辨真伪。”
“下一步怎么办?”
“影佐将军那里进展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不过他一直没有回来,说明情况很好。我们可以去鹿儿岛,看看,他们这次打捞上了什么。”
“我想和他谈论一下帝国的命运,或许到了放弃的时候了。”
“放弃?不不不,我们的优势正在建立,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我想司令官的遗愿,也该时如此的。”
“哎。”
泰国曼谷。
黄天仰的叔公头七还未过,他就接到褚亭长命令,要求他领兵向西。围堵陶明章的日军第八师团,刚刚在曼谷以西150公里的区域登陆,并建立了桥头堡。他们下一步,势必将要从后方切断半岛,威胁陶明章的三个师。
黄天仰不知道褚亭长为什么如此后知后觉,日本人上了,站稳了,才想到自己这张王牌。不过也不晚,他刚刚歼灭了敌人最强师团,正急着继续表现一下。
陶明章是褚亭长最倚重的老部下,自己如果能拯救他,显然是打打漏了一手。
他集结了部队后,誓师出发,同时最后一次祭拜叔公和阵亡将士。那颗日本中将人头就放在猪头和羊头中间,任由各路媒体拍照。
誓师大会上,黄师长发誓要学驱逐鞑虏的岳家军,成为中华铁军,说道兴头上,突发奇想发明了一个新名词:“褚家军”,他宣誓自己这条命就是褚家军的。然后就在众多媒体前,三番五次,提到自己的这个创造性的造词。一年来,他的家族,穿梭与国内外,为延安筹措药品,已然让老蒋十分恼火。现在黄天仰,又要给褚亭长添乱了。
886去开罗()
在向美方通风报信,击毙山本的过程中,褚亭长获得了罗斯福总统的正式邀请,要他作为蒋委员长副官,参加开罗会议。由于他在历次战役中表现出的卓越情报能力,或者说某种未卜先知的才能,罗斯福很有兴趣与他见上一面。实际上,罗斯福见褚亭长的意愿,可能远远超过见蒋介石。
褚亭长本人有些为难,目前,歼灭山下奉文集团的时机,正在显现。他有意在柬埔寨歼灭日军主力,一旦日军逃进多山的越南南方,战局会变得较为困难。另外,坂垣冒险在陶明章侧后登陆,仍然是一个威胁。虽然他有足够兵力解决问题,不过如果此时去开罗,还是不太放心。
褚亭长想,是不是找个借口不去?正好林秀轩来到指挥部,他想最后寻求一下林的意见。
林当然知道褚副艇长骨子里是想去的,年初刚有风声,他就找了加尔各答最好的裁缝,专门定制了一套军服。后来有些发福,又重新定制了几套。军服参考了英军的元帅制服和美国海军制服,只是颜色是国军的。
“我只是担心,这里的局面还没有完全明朗,这样一走,怕是”褚亭长开门见山,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万一山下奉文带兵逃走,或者坂垣在马来得逞”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些。”
“组长,还会有其他事情?”
“下午刚刚截获曼谷军统的电报,可能对你不利。”
“曼谷已经有军统了?”
“要不是截获电报,我们也不知道戴笠的进度这么快。”
“电报怎么说?”、
“黄天仰昨天在誓师大会闯了不大不小一个祸,他把第5军称作‘褚家军’。”
“真的?”褚亭长眼睛里闪烁出一线兴致,“这个黄天仰,简直乱惹祸精,迟早把我害死。”
他的语气里倒是没有太多责难的意思。
“我建议,让熊副师长也发个报给重庆,打一下小报告,既然老蒋都已经知道了,不如让我们的人也表明一下立场,让老蒋稍微有底。”
“嗯,可行。”
“我在想,军统潜伏在曼谷,为什么只报告这件事?”
“为什么?”
“自然是兹事体大。军统或许带着老蒋的任务来,显然老蒋最担心的,就是你的部队自立为王。”
“不得不防?”
“是的,电报还通报里的飞机可能的起飞时间,和停留地点。十分从这里起飞,飞机要中转缅北、印度、伊朗、伊拉克。英美地盘问题不大,但是缅北可能会出问题。”
“目前廖耀湘在缅甸练兵。同时保障我军的铁路运输。”
“他是老蒋的天子门生,飞机到了他的地盘。也许会把你扣住,也许会在飞机上装一颗炸弹。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事情,他们都是做的出来的。”
褚亭长背着手走了两趟,觉得林秀轩的说法不无道理。要是自己飞机到了曼德勒被扣住,那可就麻烦了,自己最近半年几乎和重庆分庭抗礼:自行扩充了大量的兵力,直接接受美援,与史迪威打的火热,还和罗斯福建立了私人关系,这每一条,都犯了老蒋大忌,实际上等同摊牌。如果自己在部队,自然没有危险,第5军目前确实可以称作“褚家军”,但是离开了部队,就不好说了。
“那我不去了?”
“不,你必须去。到那里哄一哄罗斯福,可以让美援倒向亚洲,尽快结束我们的任务,一旦我们解放亚洲的行动快过苏联反攻欧洲,必然美国会在接下来的与苏联交涉中强硬些。原来历史中,就是国军太废物,美国不得不倚重苏联导致外蒙古丢失。现在可能补救。另外,见了蒋介石。也可以当着他的面痛哭流涕一番,能消解一下他疑心。细节上,至少要让美国将领同机作为担保。最好能从这里直飞加尔各答,回来时也一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