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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能死,求求你,救救我我的人民需要需要我”
这个家伙用英语喊着,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苏哈托和其他几个人被抬到距离爆炸地点300米远的临时医院帐篷内,医院是一座巨大的帐篷,里面做了若干区隔,所有的医生,全都穿着白色防滑服装,正在忙碌。
荒川看到前面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医,从幔布后面出来,走到荒川前,低头看下面的印尼人。
“长官,这个人是印尼民众总力量武装部队的指挥官苏哈托距离爆炸位置很近,但是状况出奇的好。”
“嗯,这个人活力还算充沛,去,这个人把这个人抬那边去,我得解剖他的肺部,看看水肿情况。”军医转向后面,“前田你这个笨蛋,快把死人抬走,把手术区腾出来,我得立即着手下一个。”
一名被大开膛的外国元首,被士兵抬出去,扔到不知道哪里。可惜担架上的苏哈托没有看见,要不然当场就得吓死。
荒川搞明白了一件事,他们正在解剖活人,并以此来确定毒剂类型,是化学的还是细菌的。
担架上的苏哈托挤出笑容,并伸出手去,想和日本军医握一握手,他或许想感谢日本人要救他的命,或者想显示活力,希望能插个队什么的。
军医一把打下了他的手。
“富川小姐,这个猴子怎么还没绑起来,待会儿乱动可怎么办?”
“是的,前田军医,马上就办?”穿着防化服的护士长说道,“但是麻药用完了,还没送来。”
“这些人不需要麻药了。”军医说道,“但愿他的中毒反应和东条阁下差不多。东条阁下还急等着救治方案。”
“绑结实些吗?”护士长问道。
“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当然得捆结实;松本,准备300毫升阿托品。前田,把他的腿压住,谁快去把锯子拿来。待会儿我把他的肋骨锯开,然后切开肺部,你们都注意着里面的水肿情况,我们只有几秒钟,血水很快就会涌出来干扰观察,那样就又浪费一个活体标本,不要像刚才那样失误了,都打起精神,明白了吗?”
731投名状()
“但是长官,带着这个面具,很难看清楚。”护士长说道。
“如果你觉得这个面具碍手碍脚,可以脱掉它,待会儿我就可以观察你的肺部了,富川。”
苏哈托被三根皮带绑住送进用篷布隔断的简易手术室内,他看到了地面上一寸深的血水,开始有些疑惑,他并没有笨到完全信任日本人的地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大喊起来。
“富川,把他的嘴堵上。没有用麻药怕是会大喊大叫。”
“好的医生。”
苏哈托发现自己被堵上嘴,斜眼看到一名护工正在用拖把推走地上的一摊白花花的肠子,然后扔在一个桶里,而远处医生正拿着一把锯子,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妙,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了。
“好,我宣布手术方案,由我和前田,分成两组,用最快的时间锯开第四第五第六号肋骨,然后由我切开肺部这个人距离爆炸位置,与东条阁下接近,所以吸入的致命物质的浓度很可能是一样的,护士长富川,你负责及时把肺部积液抽走,别让他死的太早。”
“但是没有麻药,他还是很快会疼死,或者被积液呛死。”
“我听说海因茨军医说过,赤道附近人类的生命力很顽强,呵呵,你看着表,我打赌他能撑6分钟,谁愿意和我赌。前田,20日元怎么样?”
“学长,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挑战您。我认为他能撑过6分钟。”
苏哈托被无影灯晃的眼前模糊,但是仍然可以模糊看到自己上方人影攒动,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轻松地表情看,感觉可能问题不大。
军医准备手术时,注意到拎着担架的荒川还站在边上。
“你这个傻瓜赶紧离开,再去找几个还活着的人来。”
“是。”
“这些习志野化学兵学校的家伙,全都傻乎乎的。”
“四方阁下完全没有常识,我们需要军医学校的学员打下手,不是防化兵。”
荒川拎着空担架,离开手术室,他得赶紧找一个理由出去,向外面通报东条仍然活着的消息,当然另一个消息是东条肯定已经中毒,而且这里的医生,根本无法确定到底面临的是什么情况,需要解剖其他人来得出结论。实际上,按照町尻的说法,距离爆炸已经3个多小时,最佳救治时间已经错过。
他走出临时医院的时候,听到了身后嘶声力竭的尖叫,那是一种嘴被堵住后,从嗓子眼里迸发出的刺耳声音。这种声音唤起了荒川童年时代的恐怖记忆,他小时候住在群马县乡下,那里的屠宰场里,经常发出这种绝望的嘶鸣。事实上,那些没有打麻药的猪受的罪,无非是脖子上挨一刀,而此刻前田军医的膝盖正顶在苏哈托胸部,用一把锯子锯开,苏哈托的胸部,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坚持6分钟。
30分钟后,影佐得到了荒川的情报,他希望靠这样的消息说服其他人赶紧行动,虽然不知道东条目前藏在哪里,但是他认为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认定:东条离死不远了。
与此同时,东京各报社人员,已经在深夜大雪中齐聚大本营的新闻发表室,等待最新的情况。大本营新闻审查和发表这部分并不在影佐控制之内,大本营仍然要求报社封锁消息,不得泄露国会发生的任何事情。
但是影佐祯昭仍然有自己的办法,他通过一些渠道,将潜伏东京的共产党分子使用了炸弹刺杀了最高领导者的消息传播出去,这个阶段他需要控制报道风向,让世面混乱起来。
四方谅二确实有一套紧急预案,用来应付各种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东条被刺杀肯定是经常演习的项目,所以他暂时可以驾轻就熟应付着一切,但是作为东条临时接替者的武藤被杀,造成了他失去了下一步稳定局面的基石。现在,他只能守住现场,等着局面变化。所有人都在等着陆军推选一个紧急人物出来,出任陆军大臣和临时首相,但是陆军迟迟没有行动。迷雾中,所有高层似乎都在无所谓中观望中。
日本人内乱的消息,还来不及扩散岛盟军这里。罗斯福与蒋介石的摊牌已经非常和缓地展开了。
总统给蒋发去一封电报,电报并没有提及蒋正在与一个准轴心国成员私相授受的小秘密,而是用褚亭长的计划和军援大棒敲打蒋。
罗斯福希望能够充分利用停留在缅北的南洋华侨,作为兵员补充,编成新的作战部队,那样比之通过驼峰航线,将武器送到昆明,武装一群目不识丁且瘦骨嶙峋的士兵更具“可操作性”。
总统提倒,南洋青年通常具备很好的教育背景,很多人会开车和操作机器,可以比中国本土士兵,更快适应复杂武器,也比北方中国人更适合热带丛林,战斗意志则更高。他认为可以在短时间内,武装其中的五至六万人。这些部队将直接划归驻缅北的盟军部队。他没有说交给盟军中的哪位国军将领,所以可以理解为,史迪威这个光杆司令将会有一支自己的部队,战后这支部队的归属也说的模棱两可。
这封信足够让委员长暴跳如雷。他早就知道南洋的华侨是优质兵员,但是戴笠的情报表明,南洋华裔中参加马来亚和缅甸共产党组织的比例极高。而且他们回国参加抗日的口号,一直都是效忠民族,而非执政党。这是老蒋不能接受的。
蒋曾经有的一个方案是通过缅北自己的部队,吸收这些人,但是缅北的将领中,势力最大的褚亭长和孙立人也是他自不放心的,生怕这些人做大后不服中央。在各种用人和疑人的矛盾中,他的折中方案,是将这些人吸引进诸如南洋机工队这样的非战斗组织,并不断派出军统人员考察他们忠实度是否转变。在委员长的心目中,这些人教育水平高,心思大,绝非优先武装的人群。
突然而来的情况,让老蒋措手不及,他一直很小心地隐藏南洋华裔的统计数字,他告诉史迪威停留缅北的华侨人数为三至四万,老弱居多,潜在兵员潜力为三四千人。美方并不怀疑,也从未普查过这些人的基本情况,这么点兵力确实没必要太关注,但是现在罗斯福玩了这手釜底抽薪,显然是有知道内幕的人给他出了这个阴损的主意。
缅北以及印度东部的华侨中,实际的潜在兵力数字,当然只有负责军事统计的军统和军政和军令部的高层知道,但是罗斯福总统的信件里言之凿凿提到了数字,不知道是谁泄露出去的。
褚亭长作为一线将领,其实也不知道缅北停留的南洋华侨实际数字,他只知道,每一战,必有这些人通风报信或者直接上阵支援,但是一直没有确切数字,直到有一天熊副师长与他闲聊时,很偶然地提倒了这个数字。这是他向史迪威开口要另外六个师装备的基础,他知道多说也无用,因为兵员就这么多。目前广大华裔想直接参加抗战,最方便的出路,反倒是温盖特的钦迪特支队。
他很清楚熊副师长透露这个数字是有其目的的,南洋华侨的抗日组织,几乎全部有共产党背景,这是蒋介石忌惮这些人的最直接原因。
褚亭长索性做顺水人情,将熊留在密支那与美国人接洽,商谈怎么武装这些人的问题,自己则带着第5军南下,提前实施对泰国的进攻。
对泰国的进攻,他原本想等到1943年初,因为陈质平还在曼谷,直接进攻可能让委员长失去脸面(褚才不管陈质平的死活)。但是史迪威第二次来访,要求他必须采取一些与蒋决裂的措施,才能让总统放心把武器交给他,总统不希望支援一个投机的政客或者墙头草的军阀。
看来达成愿望不是没有代价的,他必须立即进攻泰国,给老蒋一点儿难堪,算是给美国人的投名状。
年底将近,泰国边境的泰军,开始松懈下来。上峰告诉他们中国这里已经搞定了,明年部队会往北调,去占领日本人答应的柬埔寨领土。
陶名章的部队不断向曼德勒移动,以及拆毁河流上浮桥的组佛啊,最大限度地欺骗了对手,显然中国人要去打曼德勒,他们更怕泰军从景栋方向进攻。
实际上,年底的枯水期,使得周有福的坦克可以在很多地段,迅速渡过边境附近河流,这是褚亭长的欺敌之策。褚亭长的潜艇军官思维,造就了他特别的陆军指挥风格。他习惯于隐藏和诡诈,绝不轻易暴露自己的意图和位置,欺骗是他一切行动的前奏,他的部队从未进攻过有充分准备的坚固阵地。当然美军侦察机以及拥有现代侦察能力的两位侦察兵,给了他情报方面的巨大优势。
进攻时间确定在泰国军队领取下半年欠饷后的第一个早晨。虽然驻守边境的泰军,仍然没有放松警戒等级,也没有宣布元旦放假计划,但是进入敌人境内侦察的马强发现了从内陆赶来的随军妓院,已经在部队后方安营扎寨,显然这支军队有节日放纵的传统。要不然民间妓院不会跟的这么紧。果然第二天泰国部队没有出操,士兵们结伴,纷纷离开军营寻欢作乐去了,基层军官将这种废弛军纪的放纵,当做收买人心的手段。
732进攻泰国()
銮批汶当局封锁了消息,军人无从知道泰皇室与军政府的决裂,自然觉得天下太平。
陶名章的部队除了拆除浮桥,向后撤退,还一直沿着公路在向南方行动,当然只是疑兵之计,泰国陆军没有作战经验,但是泰军中的日本顾问,仍然可能看出破绽,所以浪费一些汽油,把戏演足也十分必要。
日军侦察机每天白天都会过来,对中国军队掌握的公路进行侦察,从日军一贯的侦察重点看,他们对火炮的调动格外重视。通常来说,重炮的调动很能说明部队进攻方向变化。褚亭长特意嘱咐,白天将部分炮兵延铁路向曼德勒运送,夜间,敌人失去空中侦察能力,则再拉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进攻的号令,重庆方面还发来一封电报,希望褚亭长早日整军南下,助友军攻克曼德勒,这样就可以在预定的三巨头会面前,壮大国军声势。褚亭长把赵小力叫过来,告诉他明天起,重庆来的电报,一律压下来,不许往指挥部送。
临晨时,陶名章的炮兵已经重新进入了阵地。美方电子侦察,没有发现泰缅边境日军异动,可见褚亭长的欺敌策略是成功的。
实际上,南机关对第5军向曼德勒的调动早就心生怀疑,铃木敬司认为褚亭长不会全力进攻筑垒地带,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自有一套古怪的战术,阵地战不在其中。其次褚亭长很少给其他国军部队打下手,他的部队进攻节奏明显快于其他中国军队,所以很难形成配合。
不过铃木在军事会议上的发言,早已经没有什么分量了,木村只相信第5飞行师团的侦察报告,报告表明敌人三个军向自己扑过来,第5军重炮已然南下。
木村打好了算盘,准备要在曼德勒城下与敌人进行逐次的抵抗,通过不断放弃一些阵地,把中国军队诱入自己的绞肉机。他预计中国军队近期囤积了四五千吨物资,如果三个军南下,半个月就打光了,然后他的铁路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铃木几次提到过褚亭长可能进攻泰国的可能性,但是铃木一直掌握国民政府与泰国政府自以为机密的会谈内容,只是假装不知道,他对中泰双方政府的停战协议乐观其成。他不相信褚亭长会对泰国下手,主要是一位双方的秘密谈判。他不相信,褚敢违抗重庆,给自己老大树一个新敌人。
敢于下克上的军人,必须具备对国家的忠勇之心和使命感,他没看出任何中国将领有这两样品质,他们都是些唯唯诺诺的唯命是从的家伙。
某种程度上,蒋介石与銮批汶政府的私相授受,成为了褚亭长最好的掩护,远比那些小儿科的火炮来回调动来的有迷惑性。
陶名章的炮火覆盖泰军阵地时,周有福的坦克已经绕过了这些被炮击的地区,插到泰国边境后方。他的第一阶段目标是清莱府与清迈的交界地带,然后等待美国人空投支援。一旦第一阶段成功,日军第5航空师的主力,就被隔断在他的包围圈内了。如果敌人还来得及转移战斗机,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越南,这样木村的军队就会完全失去空中掩护,而云南和广西上空的威胁,以解除一半。
中国军队占领缅北后,日本空军一直试图再靠几次自杀攻击,将刚刚通车的惠通桥炸断,考虑到执行自杀攻击的都是些菜鸟,如果他们从越南机场起飞,很难找到惠通桥。
木村在早上的例行军事会议上,得到了中国坦克出现在泰国的情报,他愣了几分钟,说不出话来。然后有人送来第二份电报,电报内容是东京发生紧急情况,情况不可预测,中央希望他迅速返回东京。
木村很清楚,在紧急电报的语境里,所谓的紧急情况,很可能是指政变。由于担心电报被截听,所以没有提及具体事件,但是自己作为东条最信任的将领,这个时候被召回,很可能是东条被干掉了。
他必须立即做出决定,是否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缅甸返回国内。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抉择,最终他决定赶紧返回东京,趁着泰国机场还可靠的时候。这里的一个烂摊子,就暂时留给冈琦清三郎中将。冈琦刚接替丸山出任第二师团长职务,对缅甸的局面倒还算了解。木村离开前,给冈琦留下了:东据褚亭长,北抗孙立人的十字方针。
木村宣布完他的决定,当场离开去赶飞机。留下冈琦主持会议,冈琦毕竟是比木村更清醒一些的将领,他意识到,当务之急是赶紧判断褚亭长军队这次进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否只是牵制澳洲行动的局面进攻,或者他的野心更大?这件事他需要倚重南机关。
这天早上,对于重庆的全权密使陈质平而言是一场灾难。
昨晚,他刚签署完了双方战时互不侵犯的密约,重庆承认泰国对老挝的控制,泰国不再参与对缅北和云南的中国军队的军事行动。他感觉自己超额完成了委员长的使命,这会儿无事一身轻,正在睡懒觉。正做梦,暴怒的曼谷卫戍部队司令差拆,冲进陈质平的房间,将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差拆中将一早上接到前方电报,他的女婿被中国军队突如其来的炮击炸死在妓院里,一想起自己女儿才29岁就要守寡,中将气不打一处来。他原本一直安排自己的女婿在后方,眼看中泰局面缓和,才派去历练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窝窝囊囊完蛋了。
陈质平被按倒在地,不由分说,就遭了一顿老拳。他试图挣扎,但是卫戍司令是带着人来的,几名卫兵将陈质平按住了,拳头雨点般下来。
中将一边揍陈质平,一边痛骂中国人毫无信义,他从未听说刚签的协议不到8个小时,就被单方面撕毁的。
周有福的坦克长驱直入,直到这天中午,才遭遇第一股敌军被空中侦察发现。他利用装备75毫米榴弹炮的半履带车,对着地平线上敌人一顿炮击,立即将一群乌合之众打垮。
进攻时间选择的很好,敌人在这个早上根本组织不起兵力,抵抗远比预料的薄弱。老周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清莱府的稻田里快速行进,这里的地形,远比缅北适合机械化开进。
进攻路线附近的村民全都躲的不见了。一早上,美军轰炸机在附近城镇投下大量传单,传单上印着泰国皇室的申明,申明邀请盟军进入泰国境内,推翻法西斯政权。要求人民给予盟军支持。
民众无法确定申明是不是真的,但是他们对军政府和日本人早就深恶痛绝,因为前一阵的化学武器泄露,造成了大量的水土的污染,大部分泰国人决定暂时躲到山里,不帮助交战中的任何一方。
褚亭长颇有先见之明,他的指挥部一早上收到几十封重庆来的急电,他全都没有看。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不必再缩手缩脚了。作为一个潜艇指挥官,他在大部分时间立蛰伏不动,但是一旦行动则意味着处于明处,除了消灭对手,不应该考虑其他退出的方式,毫无疑问,老蒋目前正在暴怒当中的,但是主动权却在自己手里。
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