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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配置和道路状况。辛克提醒他,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几天内必须行动。
这样限定时间,十分局促的行动,自然不是辛克认为最正确的办法,不过他们背后是重压下的史迪威,史迪威背后是马歇尔和罗斯福,整个轴心国正抓住这件事着力宣传,很快就会有来自法国和比利时的记者来“调查”美军中的种族隔离问题,对于正需要内部整合一致对外的美国来说,是无比尴尬的时刻。这支部队里相当比例的工程兵、运输兵和厨子都是黑人。而在美军中,黑人士兵与白人士兵仍然不能在同一个地方住宿、吃饭,甚至是喝水。本质上,这是苍蝇叮了有缝的蛋。
日军第二混成旅团正在后撤,并收敛一木支队活下来的残兵,他们分的很散,占据了丛林里的主要通道,使得徐冲的侦察部队必须寻找一些更隐蔽的道路。徐冲是这方面行家,他手下的搜索部队也是丛林战高手,完全可以与日本人隔着50米宽的丛林,悄然从边上过去,但是最大的问题是部队里的美国人,他们并不具备这样的技能,却又自我感觉良好。
中午时,徐冲与索伯的矛盾终于爆发,索伯发现徐冲错过了眼前一条明显的小径,而是去向根本没有路的荆棘丛。徐冲知道,那条路上虽然还没有日军痕迹,但是藤条砍断痕迹很多,很可能是孟族猎人的道路,孟族作为日军盟友,这些道路会出现在日本人的地图上。但是他的英语不够好,无法向索伯表达清楚想法。
最后索伯扬言要分道扬镳,徐冲拗不过他,被迫跟着他们走。他安排尖兵走到前面,为大部队趟趟路,看看有无日军痕迹,但是美军走的太快,常常超越尖兵。行军至下午2点,果然没有遭遇日军,这加强了索伯少尉的判断:自己是正确的。
他们所在的区域,距离褚亭长指定的地点只隔着一座山,不到10公里。少尉觉得应该跟着他的感觉去向西南,而不是翻过前面的山梁。那样有可能错过那片空地。双方又争吵一通,最后因为语言不通,也无结果。索伯少尉决定再次抛出各走各的计划,徐冲再次妥协。少尉早就尝到了任性的甜头,知道这伙中国人只能死乞白赖跟着自己。虽然他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作为犹太人,他绝对不会放弃手上的优势,不加以利用。
行军中,他们在山谷里找到了被屠杀的美军尸体,这些军人是大半个月前,被飞机扔到这里执行单程侦察任务的美军侦察兵。史迪威一共投下了十几个两人小组,至今没有一个小组生还。大部分小组被日军杀死,其余的在电台电池用完后,全都消失在了丛林里,他们会成为史迪威参谋部统计的,失踪者一栏中的一个数字。
这些尸体残缺不全,但是不难看出是被刺刀捅死的,可见日本人出现在过这里。索伯仍然心怀侥幸,决定继续硬着头皮前进,一个小时后,有发现了几个月前丢弃的,涂抹了日本膏药旗的维克斯装甲车残骸,可见这条路肯定在日本人地图上。
少尉仍然刚愎自用,他无法忍受在徐冲找的那些需要砍刀砍断藤蔓才能行走的道路,那些路径上蚊子成群、瘴气弥漫,实在不是人走的。他如果明智些,自然不难想明白,越是好走的道路,与日军遭遇的机会也就越大。
傍晚时,少尉再次抢到徐冲的尖兵前面,他没有进行任何隐蔽,就站到了路口处查看地图,背靠着一轮夕阳。当然,根本找不到北了。他的地图判读能力仅限于找到现成的明显地标,比如高山或者河流,然后找到位置,殊不知这里的河流走向并不是固定的。而附近起伏的地形,也很难从等高线上找到对应的山头。
638少尉牺牲()
徐冲在道路两边来回穿梭搜寻日本人痕迹,刚刚在队伍后方,发现一个非常新的脚印,就在附近小溪边,似乎有一队人数不详的日军朔溪而行,绕到了前面,这样淌水走的一个好处是可以不留下脚印。他急着过来告诉少尉,远远看到索伯少尉蹲在一片阳光里,手里拿着地图和指北针,身边蹲着另一位背着电台的中士。他们似乎准备向上级报告什么,任何狙击手看到这一幕,都会发现索伯是一名值得开一枪的军官,尽管他身上没有军衔标识。
他正往前赶,听到了熟悉的鸟鸣声,有两只泰国斑鸠鸟正在相互呼应着鸣叫,这是日本精锐的丛林战部队掌握的通讯方式,最新的情报表明,陆军中野学校一直在培养各个战区的渗透人员必要的技能。但是在学鸟叫联络这方面,日本人忽视了各地鸟类叫声的差异性,同时也还没有注意到,长时间的缠绵对鸣,不会发生在两只雄性之间。对于受过更严格训练的徐冲而言,分辨出其中蹊跷并不在话下。
他停下步子取出望远镜,他知道40米外的美军少尉,可能已经没救了。他做出手势,让所有人停下并三开。队伍中的几名美军,也感受到了徐冲肢体语言传达的某种危险。
索伯少尉向后面招手,示意其他人跟上,但是他发现没人跟上。他有些不悦,叉着手站立原地,看着其他人正在隐秘物后看着自己,如同看一个死人。
一声枪响,少尉倒地。子弹击中了他的胸部。他边上的通讯兵愣了一秒,迅速向一边跑。第二颗子弹击中了通讯兵背着的电台。但是没有穿透。感谢这个时代落后电子管和铅酸电池技术,使得厚重的电台有一定的防弹功能。日军急着打出第三枪,仍然未能击穿厚重的电台,显然他们在中野学校学到的狙击战术是射击躯干,而日本人死板到不知道变通。
不过这一枪,暴露了他的位置。日军的丛林狙击战术,将狙击手视未消耗品,从来不强调转移阵地,当然也因为很多时候,狙击手躲在树上无法脱身。在后世的狙击战思想中,并没有什么目标的价值大到可以牺牲狙击手。
徐冲立即用望远镜观察,看到了正在跟踪瞄准的目标。他躲在树上的一片阴影中。身上布满树叶伪装,但是脸和手没有伪装,仍然可以分辨出来。距离大约120米,忽略风偏,徐冲举起他的斯普林菲尔德步枪,这样的距离他有把握用机械瞄具干掉对手。
一声枪响,树上重重落下一坨树叶包裹的东西。徐冲身边的尼克松少尉,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不敢相信有人能发现并消灭那么远,隐蔽那么良好的敌人。附近枪声骤然响起,其余日军开始射击。从枪声密集度分析,敌人数量不少,至少有3挺机枪。徐冲招呼自己人用火力掩护正屁滚尿流跑回来的通讯兵。索伯少尉被打穿了肺部,还在地上挣扎,不过徐冲没办法救少尉,冲到那片空地上,把失去行动能力的伤员拖回来,至少还得搭上两个人,他的任务是敌后侦察,事实上,通讯员的价值比顽固的少尉更重要,只是不知道电台中了两枪有没有损坏。
掷弹筒打出的弹药在周边爆炸,日军火力明显强于这边。是时候后撤了,他命令手下保护好器材向东撤,自己带着几个人留下,在敌人可能追击的道路上布置诡雷。徐冲的丛林战教学一直没有正式展开,不过在他率领的部队里,已经有不少士兵学了几手。内容包括野外生存和分辨可以利用的动植物,地图判读和简单发报。快速判断敌人追击路径并使用诡雷是撤退中的一环,无论逃跑如何仓促,都必须使用诡雷,不是为了多炸死几个敌人,而是为了让追击敌军惧怕而停下来,给部队摆脱敌人创造条件。
他们故意折断了几处树枝,让敌人有迹可循,然后再地面杂草中布置绊雷,使用美军mk2手雷和一根铁丝。对于常在山区设置套索的中国山民并不是难事。同样需要将绊索隐藏入草丛,又不能太低。
这种美国手雷并不适合布置诡雷,敌人在触动印信后,会有4秒钟延时,不利于杀伤敌人,不过从心理上阻挡敌人已经足够了。
他们迅速布设了几处诡雷开始后撤。尾随的这支日军,从发现美军留下烟屁,到悄然跟踪超越并设置了伏击圈,前后用了留个小时,最终没有迅速吃掉这块到嘴边的肥肉,确实让人恼火。指挥官下令迅速追击。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迅速分辨地面,发折断并现荡在一边的树枝,由此断定敌人钻入丛林的去路。一个小队循着这条路猛追过去。为首的士兵触发了绊雷,却不自知,继续往前冲。手雷在他身后十米处爆炸,当场炸死跟在后面的小队长,破片四处乱飞,又有七八个挂彩。
第二声爆炸后,日军冷静下来,决定停止追击。这样的反应符合徐冲的判断,如果他们开始仔细检查脚下,势必减慢速度,那么甩掉他们不在话下。
中美联合侦察队向着徐冲想要去的方向一路狂奔。跑出一公里,才停下来喘气。清点人数少了几个,可能迷路了。徐冲知道自己的人有野外生存能力,知道怎么回去,所以并不担心他们会饿死在丛林里。他带领其余人,继续向东面山脊前进。美国人有一点倒是还不错,没有把大地测量的器材给扔了。
美军二号人物刘易斯尼克松少尉,气喘吁吁赶上来。他希望知道为什么向东走,在他看来此刻应该迅速调头回去了,徐冲借着英语不佳,拒绝向他解释,实际上徐冲参加过侦察兵竞赛活动,具备有限的英语交流能力。
一行人在没有道路的丛林里行军,随后开始爬山。爬到山腰时可以看到刚才交战的区域浓烟冲天,可能是日本人把被俘的索伯少尉点了天灯,日本人确实干的出这种事。
毫不疲惫的徐冲第一个跨过山脊,虽然他很清楚那边是什么,但是看到东面山坡上一片杜鹃花时,仍然被景色震慑住了。他坐在山脊等着后面的人,过了好一会儿,其余人才慢慢上来。没有太多负重的尼克松少尉是美军中第一个上来的。
少尉一直猜不透这名中国军官的意图,他看到了徐冲一枪打下树上的狙击手,所以并不怀疑徐冲有某种潜藏的能力带领大家逃回去,但是他选择的撤退方向,显然另有目的,他似乎想引着大家到那个地方。美军的空中侦察表明,那里覆盖茂密植被,并不适合除了空投物资以外的任何行动。
尼克松越过山脊后看到的是山下一片山花烂漫的草原。他还未在缅甸看到过大片的草地。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他立即让人架起经纬仪进行大地测量。徐冲知道自己的目的终于达成了,接下来就是美国人的事情了,他估计还需要大约一天的时间进行大地测量,才能得到最终的结论。这期间,他得带着自己的人防守着,以免日本人过来搅和了。好在电台没被打坏,尼克松少尉将发现了大片长草与荆棘混生的山坡的情报,告知了后方。他向辛克少校报告了他的初步判断,这个地方可以降下滑翔机,但是未必适合伞兵降落,因为有很多带尖刺的小灌木林。
褚亭长指挥部内,他与辛克少校一起接收到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坏消息是辛克少校损失了他的爱将,这让少将颇为伤感。他一直认为索伯少尉是那种执行命令不走样的可造之材,可惜竟然死在了鸟不拉屎的缅甸。好消息是在群山中发现了可以机降的场地。
假定尼克松发现的那片平地是确实存在的,那么他们就可以从动印度起飞,并将落下6至8架携带坦克的滑翔机。这些坦克十分轻巧,具备在起伏地貌上机动的能力。坦克将迅速拦截到叛军后方,与在那里空降的中国伞兵汇合,切断叛军逃走的去路,然后502团和褚亭长的其余部队迅速向南推进,将那股叛乱分子全部歼灭。同502团战士一起降落的,还会有一个小型军事法庭,有几名军法官组成。预备在无法将被俘叛军带回来时,对他们进行临时审判和处决。褚亭长觉得,美国人简直是在脱裤子放屁。浪费载具送一些非战斗人员到战场。
计划制定的十分仓促,但是目前敌人刚刚经历几次失败,部署也很混乱,正是快刀斩乱麻的大好时机。史迪威来电告知,11辆空降坦克已经到达东印度(另有5辆在货轮行至非洲西海岸时,被德国潜艇击沉),正在进行测试。如果战斗发起,这将是本次大战中,盟军发起的一场立体化的战斗。
马强的另一队人马也发回电报,发现了适合伞兵空降的场地。美军战地气象部门也发来,最近三天内,气候适合夜间降落的报告。看起来战斗的各项条件正在达成。褚亭长也很希望通过这一战,在青墩江以东站稳脚跟,这有利于他的下一步向下缅甸进攻的行动。英国人现在还没有警觉起来,但是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意图。
639狭路相逢()
林秀轩在温家账房领了20块大洋,告辞离开。日本人禁止市面上流通现银,只能使用中储券和准备票之类的废纸,倒是温家不受此限制,藏着不少贵金属。为了显示慷慨,温市长特意嘱咐账房给了大洋。
林离开了温家房子,去往顺德饭店。无人机通讯告知,英租界一带的日军检查站都已经撤除了,看起来回去没什么危险了。只是延海河有日本汽车集结,但是也不是来搜查的,他们似乎要将集中营内西方侨民迁走。
林将那只算命小箱子和那面半仙的小幡儿都扔到了新开河里,这些东西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他来说,现在大致摸清楚了日本人给温世珍施加的压力在哪个方向,这样就结束了无的放矢的阶段。他的直觉告诉他,在东海撞毁日军打捞船前,他们一定是捞上了什么东西。很可能是涉及生化武器的资料。从温世珍那里套取的情报看,规模不至于生产核武器,如果是核武器,应该先建设电厂而厂房。也就是说,穿越者或者影佐祯昭,就很有可能会出现在那里。无人机无法辨认地面上的个人,所以必须事让潜艇送装备来,吕青山很适合这种野外侦察,一旦重要目标出现,就可以立即击毙。
过涌金桥果然没有太严格的盘查。很轻松就进入了英国租界。远远可以看到,几十辆卡车沿河停着。上千名西方白人正在日本宪兵推搡,踢打下列队准备上车。看起来是伪政府与日本人共同出演的:大东亚共荣闹剧的一部分。日本宪兵队那些西方人动辄呵斥,凡是超过尺寸的行李全都不允许带走,被夺过来扔到地上,每每抢过这些白人手里的皮箱,旁边围观的中国人就会欢呼并鼓掌。不知道是伪政府请来的托儿,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以为日本人替自己收回了租界。事实上,一年多以来,他观察到占领区人民的同仇敌忾,已经在敌伪宣传下,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分化。看热闹的人群里,冲出几个小孩儿,抢夺丢在地上的侨民行李,日本兵也不管。
据林知道的史料记载,这些西方人将会被押往山东潍坊的盟国侨民集中营,他们中间有三分之一无法活到战后。
他回到冷清的中街。西方人被驱逐后,这条银行街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银行大门上尽管贴着宪兵队的封条,但是仍然有印度警卫守着。这些人原来是英国人的爪牙,一转眼又成为了日本人爪牙。按照日本人的策略,他们现在属于钱德拉鲍斯的印度临时政府,当然鲍斯是死是活还不知道。419从未确认他的死亡,只是截获到的盟军电报里猜测,鲍斯在战败后,可能被一艘日本潜艇接走了。
他走近顺德饭店大门口,发现门口停着一溜轿车,看来这饭店咸鱼翻身,来了大主顾了?
他走进去,柜台上伙计还是在打瞌睡。林没有理会他,他走时穿的西装,如今穿着一身长衫,被伙计看到容易起疑。他直接走向旋转扶梯,这里住着一群不讲理的客人霸着电梯,他没必要去招惹他们。走到二楼半时,耳听上面嘈杂脚步声。听动静有十几个人。他想避让,但是这个地方不上不下无处可避。他略抬头偷眼观瞧,看到一行人下来。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留着长辫子的家伙,这家伙如狼似虎下来,后面是一堆黑衣保镖,他们簇拥着的胖子正于芷山,再看边上一个油头粉面的后生,正是川岛芳子。
林心里想:他们不是不走楼梯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林赶紧低下头,溜着边上去。他很确定,影佐手上有自己的画像,虽然不是很像,但是有几处神似。只是不知道川岛芳子看过没有。在川岛的饭店里领教了她的狗鼻子以后,他对这个女人就格外的提防。
川岛和于芷山都未注意到有人上来,倒是在前面挺胸叠肚,横着走的保镖哈师傅,向林秀轩过来。这家伙穿着西服却挽着袖口,一条乌黑的辫子缠在脖子里,眼露凶光四处乱看,看情形是个练家子。林记得吕青山说过,于芷山手下一个留辫子的,喜欢找茬。这是第一次见到。
哈师傅过来一把揪住林秀轩长衫脖领子,林假装低头走路吓了一跳。哈师傅上下打量了几眼,当然看不出什么不妥,其实他就是要在主子面前显摆一下警觉,顺便欺负一下路人甲乙丙。
“干什么的?”
“住店的。”
林怯生生说道。
“几楼?”
“四楼。”
这功夫,小声聊天的川岛和于芷山从边上过去了,川岛往这里瞄了一眼,然后继续与于芷山说话。这里哈师傅松开手,跟着下去了,后面另一群保镖也并不太在意林。林迅速上楼,与其余两人汇合。他与吕青山和秦小苏商议,必须立即换一个地方落脚。收拾东西的时候,林秀轩告诉他们自己刚才在路上想过的计划,就是重点监视敌人的工地。等待穿越者出现。同时设法潜入天津电话局,在交换机电缆上动动手脚。如今敌人已经很少从无线电里透露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所以可以试试看监视有线通讯,当然天津的日军自有一套电话交换机,目前器材不足,还无法监听。
那边,川岛芳子上了车,车子启动开了一会儿,她突然拍了拍副驾驶席上撇着大嘴的哈师傅。
“老哈,刚才楼梯上你拦着的那谁啊?”
“十四格格您问着了,这家饭店里所有客人我都打听清楚了,这是住四楼的一伙儿做粮食买卖的客商,看年纪是他们大掌柜,另有一个大伙计我也见过,都是怂人。格格,您觉得哪儿不对劲?”
“我总觉得哪儿见过这个人?”
“格格觉得可疑?”哈师傅问道。
“不好说啊。影佐给我看过的一张要犯画像,眼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