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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让帝辛发话,月儿也定是要没脸的。
现下的情况,月儿没脸还是小事,怕怕这月儿不若薇儿聪明机敏,到时候慌张之下,有些言语不当,便难以回天了。
“身子不适?这可倒是了,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都身子不适吗?一个奴婢有些个不爽利,竟是连差都不当了,好啊,孤竟不知,尔等都是如此好说话的主子。”
帝辛冷笑着挨个望过眼前的一众嫔妃,心顿觉冰凉。
按说这殿内的可无旁人,都是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可是这些人却在不停的算计自己。
至亲至疏夫妻啊,帝王家当真不能有情,父王说的很是,对于嫔妃,可以宠,却绝不可以爱,否则便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离亡国亦是不远已。
“启奏大王,老奴前来复旨。”
在殿内的气氛有些白热化,一众嫔妃人人自危的时候,安公公的声音从殿内传了进来。
“进来吧。”
帝辛便是再气,也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首要之事还是要把三王子被害一事彻查清楚的。
至于旁的,便留待日后,自己慢慢处理吧,左右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要整肃干净的。
“老奴参见大王,王后娘娘……”
得了帝辛的准许,安公公便忙不迭的进了来,便是再急,也没有忘记该有的规矩。
“行了,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没用的玩意,各宫可是都搜查仔细了?”
看安公公的表情,帝辛的心便有些发沉,安公公跟了自己几十年了,寻常事是不会让他收敛不住神色的。
现下不过是去搜宫,按说便是发现些端倪,也该是意料之的事,很不该连走路都有些飘忽,神色间很是慌张。
“回大王的话,老奴已然都搜查过了,因此特来向大王复旨。”
“起来吧,当着诸位主子娘娘的面,把搜宫的结果说出来,孤到要看看,这大商后宫的繁华之下,都藏着些什么。”
莫说是帝辛,便是换了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各藏心腹事,美好的家,藏污纳垢,心里都是无法接受的吧。
虽然平日里心里多少也是清楚的,但是终究不得亲眼见了,这般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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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查出什么()
“回大王的话,宫下已然查探完毕,王后宫并未任何异常。 w w wnbsp;。 。 c o m”
帝辛动问,安公公自然是要按着规矩一层层的往下报的。
这不搜宫还罢了,一搜宫,问题可便都出来了,虽说有些与三王子之事看似没有瓜葛,可是也不能遮掩了过去。
毕竟那么多的侍卫看着,自己知情不报,终究不妥,况有些个事,之间指不定有些个千丝万缕的怜惜,安知不会与三王子之事有所牵扯。
“混账东西,没搜出问题的你说他作甚?孤要知道的是哪些地方出来纰漏。”
虽说安公公是在按着规矩办事,但是这圣意才是真正的规矩,帝辛正在气头,哪里哪会耐烦听安公公一个一个宫的报来。
“是,是是,老奴知罪,老奴这把查出来的问题呈报大王。”
安公公可是有年头没有听过帝辛对自己大声训斥了,今儿可算是遭了连累,心难过,嘴可是不敢分辨分毫的。
“毓秀宫搜出求子符三枚,并供奉大王与黄贵妃娘娘生辰八字的求子牌位一尊。”
求子怕是每个后宫女人心的愿望了,只是这后宫有后宫的规矩,盼望是可以的,便是花样百出也是不拘的,但若是涉及到巫蛊符咒,那便大大的不可了。
君权乃是天授,子嗣自然得天庇佑,不需凡力妄求,否则便是苍天不护,祖宗不佑。
更何况这巫蛊之术端的邪拧,若是用于求子还好,若是用于旁的,后果便不堪设想了,是以列朝历代,宫皆是谈巫蛊而色变。
“大王,臣妾有罪,求大王责罚。”
知道自己宫出了纰漏,黄贵妃也不辩解求饶,只是嘭嗵一声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向帝辛请罪。
“你也当真糊涂的紧,这般年纪了,还会出这种岔子,这巫蛊之术也是能拿进宫来的吗?”
黄贵妃是跟着自己的老人儿了,平素又不喜争夺,是以帝辛也是多给了几分尊重的。
这若是平日,私下里知道了,帝辛许是一笑也便过去了,毕竟黄贵妃已是人到年,盼子心切,也在情理之。
可现下因着三王子之事,把黄贵妃这秘密给生生扯了出来,说不得也要给些处置了,否则便是难以服众的。
“大王教训的是,臣妾知错,甘愿受罚。”
这搜宫来的措不及防,这些嫔妃面坦然自若,其实内里都是忐忑不安的,谁人没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谋算,真个掀开来说,都是不很妥当的。
是以虽然时机极好,却没有人对着黄贵妃之事落井下石,毕竟也怕一会儿风向变了,这认罪的便成了自己。
“好了,你且起来吧,孤现下要审的是三王子之事,旁的,待此间事了再说。”
帝辛挥了挥袍袖,便不再纠缠这些旁枝末节了。
“是,臣妾谨遵圣谕。”
黄贵妃又磕了个头,才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微低了头侍立一旁,面沉静一片,看不出心里的盘算。
“接着说。”
帝辛并未点名道姓,这句旨意来的可谓是突兀至极,但是安公公却是心领神会的。
“回大王的话,老奴还在沈美人的宫搜到了这个。”
出乎大家的意料,这回安公公竟是不曾直接将事情说出,而是巴巴的将一个匣子呈给了帝辛。
这匣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竟然使得安公公如此行事,显见这匣子内的东西定是非同小可了。
只不知会是何等样物,会否置沈美人于死地。
不单是一众嫔妃目光切切,便是帝辛,也是有着些许紧张的,亲自伸手接了匣子。
打开来瞧了,里面不过一封信,内容却是除了帝辛,再无人能够看到的了。
只能从帝辛越来越沉的脸色揣测出定然不是寻常小事罢了。
“安子,这匣子之前可曾打开过?”
看罢了信件,帝辛便又重新封存了起来。
“回大王的话,这匣子未曾打开过,便是搜了来时,也是老奴一直抱着,未曾有片刻经由他人之手。”
安公公自然之道帝辛担心什么,是以寥寥数语,便打消了帝辛的顾虑。
“不过一个匣子,你怎得也疑神疑鬼,岂不招人笑话。”
“大王教训的是,老奴也是糊涂的紧,搜宫之时见一婢女抱着匣子欲要逃跑,这才命人去拦,不想拿婢女竟是抱着匣子跳了池子,老奴担心此物重要,便命人打捞了来,呈与大王过目。”
“那婢女想来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忙间才失足跌落池内,不足为。”
帝辛这话遮掩的太过明显,不拘是谁,都是不信的,但既然帝辛有意回护,自然也不会有人笨到真个去询问。
沈美人睁着一双满是不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帝辛手的匣子。
虽心有着千言万语,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询问,只是规规矩矩的跪下等待圣裁。
“是,大王英明,是老奴愚钝了。”
帝辛已经递了话,安公公哪里还会不巴巴的搬了梯子来,这一递一搭,事情也便轻轻的放下了。
“莫说这些有的没的琐事了,孤且问你,可曾搜到麝香。”
不过是想查清三王子之事,却扯出这许多麻烦了,帝辛也是不耐烦的紧了。
“回大王的话,老奴在储秀宫搜到了一物,看似麝香,老奴愚钝,不敢断言,特带了来,请太医查验。”
说了半晌的话,这句才真真的说到了点子。
这许多人聚在此处,为的何来?可不是为了三王子无辜惨死吗?
安公公说着便从怀内掏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小纸包来。
姚美人一看到这纸包,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眼睛翻了两翻,竟是直接昏厥了过去。
要不怎么说这姚美人运气实在是不大好呢,这个时候晕倒,便只是吓的,都是说不清楚的,莫说帝辛了,便是谁,都要疑心这是做贼心虚,眼见证物漏了怯。
“太医,查。”
望了安公公手的油纸包一眼,又深深的瞪视了昏厥在地的姚美人,帝辛终是大手一挥,下了这个众人意料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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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月儿死了()
李太医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想要接过安公公手里的油纸包,可是抖了几下都没有接稳。
还好安公公体察人心,看出了李太医的慌乱,不曾立时便放了手,不然这药怕是便要撒了一地了。
三位太医自然是诚惶诚恐,不敢出丝毫的差错,不然莫说是日后会被清算,便是今日,都是挨不过去的。
这一殿的人,也是没有一个出声的,沈美人还跪在地,没得到帝辛的叫起也是不敢擅动的。
“安子,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说,你伺候孤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孤的脾气吗?等着孤问你,还是等着孤发怒?”
帝辛本是在等着太医的查验结果,无意撇了昏厥在地的姚美人一眼,不想竟是看到旁边的安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帝辛自然知道安公公这是有话要说,却是不好直接开口的事情,是以便巴巴的摆出这副摸样,等着自己询问。
这早便是彼此都心知的把戏了,只是今儿帝辛实在无心顾全安公公的脸面,直接便训斥了出来。
“回大王的话,原不过是件小事,储秀宫出了一些差池,禀了主子娘娘处置也便是了,可不想姚美人却……是以老奴有些为难。”
安公公体会得帝辛的心情,哪里会不知有如此呵斥,只是自己所求的不过是大王开口询问罢了,既然这已是达成了,旁的,便不必过多介怀。
“储秀宫的事便是后宫的事,不拘什么事,还能越过了王后去不成?你只管禀来便是,王后自会处置了去。”
安公公既然说了是后宫琐事,帝辛也不便过多干涉了,不然便是不尊重姜王后,不给姜王后体面了。
“安公公,既是姚美人现下多有不便,这储秀宫出了事,本宫便是责无旁贷,你只禀来便是,便是本宫处置不了,尚幸大王也在此处,必是可以妥善解决了的。”
帝辛发了话,姜王后自是不能不接了,心里却是冷笑不断。
自己解决?安公公现下能拿来说的,必不会是无关的小事,只怕自己还没这个权柄说这句话。
是以虽是和言细语的接了这茬,却也留了个口风给帝辛。
“是,老奴遵旨,老公奉命前去搜查各宫,不想竟然发现那储秀宫生了一场意外,姚美人有个贴身的大宫女,名唤月儿的,竟是失足跌落护城河,淹死了。”
安公公刚回来,自是不曾听见薇儿所说之事,是以不成想到这句话的分量。
莫说一众的嫔妃,便是帝辛都狠变了变脸色。
事情发展到了这步,姜王后自是不敢自专的,直接便站了起来,向着帝辛深深福了一礼。
“大王,此事与三王子被害一事已是脱不得干系,臣妾不敢置喙,还望大王乾纲独断。”
“王后坐着便是,何须如此,此事确已是不便让王后处理。”
帝辛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姜王后落座听审。
“储秀宫并不近着护城河,那奴婢怎得会失足落入护城河去?可有人目睹了?还是怎生情况?”
“回大王的话,老奴知道那月儿是得脸的大宫女,是以便留心多问了些,宫内的几个人都证实了,她昨儿夜间便心神不宁的,今儿一早更是称病不起,待姚美人离开,这才巴巴的收拾包裹,竟是说有急事要出宫去。”
见帝辛和这殿内的主子们的脸色,安公公便知这事情想必不若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幸好自己做事一向妥帖,多问了一些,不然现下怕是便要闹了没脸。
“竟有这等事?那月儿可还有说些什么?做过甚么反常的事情?”
安公公拿了油纸包来,帝辛便对姚美人做下这等事,至少也是参与了这等事,笃定了十之七八,现下听了月儿惨死之事,便已是确认无疑了。
“回大王的话,储秀宫的宫女说,月儿这几日很是落落寡欢,还常常发恶梦,因月儿是大宫女,本便是独住的,是以旁人也只能听得一二,却听不真切,只是这声音,想必也是不小的了。”
看眼下的情形便知姚美人定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是以安公公也不再替她遮掩。
“另有人说,那月儿近日很是怪,经常会无端的惊惧,仿若做了甚样亏心的事一般。”
安公公这话一落,殿内诸位主子娘娘心都是暗自发寒。
这姚美人也是一宫主位,想来殿也是有些个心腹的,不想着墙还没有倒,众人便巴巴的来推了。
当真是姚美人御下不力,以至于斯。还是说有人手眼通天,竟预先布置好了这一切?
“月儿的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姚美人定然是不清白的了,只是帝辛真不希望这背后还有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可不愿相信,也是不能自欺欺人的,那月儿既存了逃跑的念头,岂会无缘无故的跌落护城河,还能正好被发现?
“回大王的话,这说来也是真巧,月儿虽是坠落护城河,衣服领子却被伸出的钩子给钩了住,是以不成沉了下去。”
被钩子勾住了?这可不是……不知怎的,帝辛忽然便想到了妲己宫同样惨死水的秋容。
“那月儿身可有伤口?确系失足落水而死吗?”
帝辛可不曾忘记娃宫秋容的真正死因,这事到现下也不曾查清,后宫潜藏着这样功夫不弱的女子,帝辛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
“回大王的话,已然仔细的验看过了,不曾有打斗的痕迹,只是……”
“只是什么?”
见安公公眼一片疑惑,似有些思索不得,帝辛便着意问了。
“只是葛侍卫见那月儿腰际有一手指粗细的淤青,怀疑是被人用暗器所伤,站立不稳才至跌入护城河淹死的。”
安公公原本并未把葛侍卫的话放在心,不然也不会当成琐事未曾直接报了。
只是见帝辛神色严肃无,才觉事态复杂,或许真如葛侍卫揣测的那般也未可知。
“好,很好,孤竟是低估了这姚美人,柔柔弱弱的,竟有这等通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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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一宫杖毙()
帝辛这话,已然等于是定了姚美人的死罪,可怜姚美人尚在昏厥之,不知自己的性命也是朝夕不保,竟不能为自己分辨一句。 w w w 。 。 c o m
妲己本不想抬头,却还是忍不住望了帝辛一眼。
大王究竟怎生的打算?妲己不信帝辛会真的这般肤浅,眼下事情已是如此明了,竟还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姚美人做下的。
待望进帝辛的眼里,便突然了悟了,是了,这幕后之人布局这般精细,今儿想来是不能查出什么了。
依着帝辛的骄傲,自是不愿落下这等败笔的,既然如此,便需有人顶了这等罪名,目前来看,这姚美人必是不清白的了,拿她顶罪,已是最好不过的了。
喧闹容易让人心焦,无法安心,可若是太过沉静,人也是会产生恐惧和不安的。
现下这殿内的气氛,便是安静的诡异,竟是连呼吸声都刻意屏住了许多,仿若无人在内,可偏生又站满了人。
三位太医已是都渗出了汗,手指僵硬,险险的都要拿捏不住手的粉末。
若是平时,怕是早便查验清楚了,今儿虽是因为事关重大,格外的用心了些,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紧张到无法思考。
“怎得还未查验出来?是查验出来了不敢说,还是当真无用至斯,竟是要孤跟诸位爱妃一味的枯等?”
帝辛心的烦闷,远妲己猜到的那些还要多几分,是以按捺不住愤怒,只是区区呵斥,都已是天恩浩荡。厚待太医了。
“回,回大王的话,已然,已然查验出来了。”
李太医本是还想沉吟一二再回话的,可是帝辛已经开了口,便不能再等下去了。
只是这太医毕竟不是内侍,成天的在主子面前绕来绕去的,主子一个眼神便知道是什么心思。
是以这话便说的极慢,边说边窥着帝辛的神色,见帝辛眉头越皱越紧,竟是一时语塞,结巴了起来。
“查验出来了便禀报,若是舌头不爽利,回家养老去,换个伶俐的来。”
见李太医说话都不利落了,帝辛的火气便又拔高了一个台阶,这一个个的,看着都是惧怕自己,实则内里藏着掖着多少东西。
自己若是不点几句,怕是会越演越烈,把自己当了个摆设去吧。
“回大王的话,经过臣等仔细查验,已经确定安公公所拿来的药粉确系麝香无疑。”
李太医心跳的咚咚作响,连着说话都发出浓重的空腔声,可是这一吓,原本的结巴竟是好了,利索的没打一点结。
“确系麝香无疑?”
帝辛寒着脸色询问道。
“回大王的话,确实如此。”
“姚美人蛇蝎心肠,私藏麝香这等禁药,谋害龙裔,其罪当诛,念其跟随孤多年,多有功劳,特赏其全尸,鸩杀了吧。”
姚美人虽不是主谋,却也定是参与其的,依着帝辛的心意,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的,只是为了皇家尊严,这事且宣扬不得,是以不得不给她留给恩典。
“储秀宫下,未尽劝导之责,发现月儿的不妥,也未向王后禀报,传孤口谕,杖毙。”
姚美人的死罪,是谁都能想得到的,但这诛杀一宫的奴才,却是有些过了。
不拘姜王后,还是其余的嫔妃、奴才,都是惊了不小。
帝辛便是为了封口,只下了严令也便是了,何须如此?
若说不放心,那这殿之人,皆是知道根底的,难不成还能一并诛杀了去?
帝王之威,除了一怒可至血流漂杵之外,便是无法揣度了。
是以喜怒不形于色,是帝辛从小便接受的帝王心术培养最重要的一环。
见殿之人都诚惶诚恐,有些僵直的脊梁刻意的挺直了,帝辛才微微有些满意。
“黄贵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