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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皇贵妃如何?”
“这,小主之美与羽皇贵妃之美自是不同,却都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听妲己提到羽皇贵妃,春荷也瞬间暗淡了眼眸。
“春荷,你没有说实话,其实你不说,本小主也是清楚的,本小主之美,远不及羽皇贵妃。”
妲己微微笑着,虽说着让人伤感的话,面却不显凄苦。
“小主别这么说,羽皇贵妃是美,可是小主也美,小主这么说,不过是因为看惯了自己,却是乍见羽皇贵妃而已,看久了,小主说不定不觉得她美了。”
春荷抿了抿下唇,为难的找了一个自认为妲己可以接受的结论。
“春荷,你看本小主是禁不起实话的人吗?”
“小主自然不是,奴婢说的也都是实话,不敢有瞒小主的。”
“那羽皇贵妃之美远胜于本小主,可是本小主不气,不妒,你可知为何?”
“小主恕罪,奴婢不知。”
“因为这宫从来不缺美貌的女子,便是最美,也会生厌,能在宫活的最久,站的最高的只能是聪明的女人,本小主不求宠爱,只求能与大王肩。”
与帝辛肩,便是姜王后也是万万不敢说的,哪怕只是想想,也是大大的不敬,可是妲己说了,当着春荷的面说了。
“你,可愿助本小主?”
“小主,奴婢愿意,奴婢这条命已然交给小主,小主若是不信,现在便可拿去。”
春荷知道妲己这么问,必是有重要的,甚至是攸关生死的大事要交予自己来办,是以郑重的跪下保证道。
“起来吧,本小主若是不信你,又岂会如此说,之前都是别人在出招,本小主处处被动,受制于人,现下有羽皇贵妃来了,注意力都不在本小主身,也是时候该扔几颗石头下去了。”
妲己微微弯了唇角,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内却是寒冰一片。
“是,小主怎么说,奴婢便怎么做。”
春荷手都在微微的发抖,几欲按耐不住欢呼的冲动。
春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要妲己想争,便一定不会有失败的可能,便是有羽皇贵妃那样的绝色,也是不能的。
“你心有数便好,这事不能急,急则生变,本小主会逐步告诉你怎么去做,你只一切照旧,莫让人起疑便好。”
妲己说完也不待春荷回答,便倚在踏边坐了。
“小主,时间尚早,可要用些膳食?”
“已然吃过点心了,再多也是吃不下了,你去把琴取来,多日不弹,恐会生疏了。”
“小主,可是要拿九幽来?”
“不必,不拘什么琴,随便拿来便是。”
“是,奴婢这去。”
伯邑考对帝辛说,曾经教导自己琴艺,自己总不好连琴都不摆出来,问都不问。
何况,自己还真有琴艺方面的事情想要请教,伯邑考于琴艺一道还真是难得的高手。
妲己伸出手指,仔细的看着,手指修长,白皙嫩滑,已是不可多得的完美。
母亲曾说,若要琴弹的好,必要有一双好手,琴是有灵性的,是集世间一切大美而生的旋律,非心思纯净,手指绝美之人不可领悟。
伯邑考的手指,却是妲己见过的男子最美的,便是姬发也是远远不及的。
公子如玉,出尘不染,绝非浪得虚名。
妲己缓缓闭了眼眸,手指轻动间,仿若乐曲自生,端的曼妙。
“妲己妹妹,你别要总想着琴,总盯着琴弦,是弹不出好的乐曲的,来,把眼睛闭,用心灵去感悟,让心带着手指去跳跃。”
第87章 你要什么()
“没有琴弦要怎么弹琴啊,你竟乱说。 ”
“琴在你的心啊,最美的音乐在这天地山水之,我们只能把它演绎出来,却无法创造。”
“你骗人,若是这样,那那么多曲牌都是谁创造出来的?难道是凭空在天地间飞出来的吗?”
“妲己妹妹,莫要浮躁,你这般浮躁,美妙的乐曲便都会跑掉了。”
“我便是浮躁,便不要你来教,你惯会骗人,教不会也算了,还要编排些瞎话来骗人。”
“我何曾骗过妲己妹妹,这世间最美的乐曲皆在天地山水之,最好的乐人不过是发现他们,感悟他们,进而演奏他们,若你妄想凭空操纵乐曲,那么便已落了下层,已是大错特错了。”
琴在心,忘记琴弦,乐曲在天地山水间,妲己竟敢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放松和自在。
有凤来仪的一个节奏自己总疑心弹奏不出,现下居然行云流水一般泼洒而下,丝毫不觉滞缓。
“小主,琴拿来了。”
春荷一进门,便看到了这极美的一幕,竟是暗怪自己出声打扰。
“放下吧,叫个人去去守着,西伯侯世子来了,直接领进来便是,勿需禀报,莫让世子久等。”
被春荷一叫,妲己已是乱了心神,便索性睁开眼睛。
“是,小主且放心,奴婢必然安排妥当。”
“你也出去吧,本小主想自己静一静。”
“是,奴婢告退。”
春荷呋一出去,妲己便把有凤来仪的曲谱捡了出来,细细的看着,生恐有记错的地方。
这琴谱很有些破旧了,却所幸没有残缺,妲己实在不知究竟是自己自冀州带来,还是在宫偶得的。
自己的丫头又只带了纯儿一人,还是个没有心机的,自是不能相问的。
记忆也没有一丝关于这曲谱的线索,这怕是个迷了。
不知道有凤来仪攸关大商国运的事是否属实呢?若是不实,这边没有什么,至多不过是一个圈套。
可若属实?又怎会落到自己手?妲己揉捏了一会儿发疼的太阳穴,实在不懂重生以来,怎么这么多的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情的走向,还是原本自己未曾勘破迷局。
妲己第一次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却感到无从下手,深深的无力,自己究竟在一个怎样的迷雾里。
算了,不管怎样纠结,事情也不会自己解决,总是要一点点的去揭开,有些事,若是与自己无关,知不知道原也不是那么重要,自己只一心报仇也便是了。
“伯邑考,你给我站住,你这样会害了我妹妹的,你知不知道。”
驿馆内,苏全忠忍无可忍的在伯邑考耳边聒噪。
“你走远一点,我耳朵没有问题。可以听得见。”
伯邑考完全当苏全忠不存在,依旧动作轻缓的整理这衣装。
伯邑考是个有洁癖的人,近身的事情从不用别人伺候,便是一般的束发和更衣也都是用小厮而不用婢女的。
“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现在处境很艰难啊,你去不是害她吗?”
“我是知道她处境艰难,才非去不可。”
伯邑考手指微顿了一下,眼晃过一瞬间的痛苦纠结,还是不曾动摇。
“你去能做什么啊,你又不是姬发。”
苏全忠一世情急,便口无遮拦的说出了心里话。
“我不是姬发,我是伯邑考,姬发不能护她周全,我可以。”
“你怎么护她周全?你能让她和姬发在一起吗?你能吗?”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我今天去是要确定,她想要的是什么,还有,给她信心,等我把她想要的拱手相送。”
“伯邑考,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妹妹?”
“苏全忠,慎言……”伯邑考严厉的呵斥着。
“伯邑考,那个,你知道的,我妹妹她……”
苏全忠因着妲己的关系,一向与姬发交好,便自发的疏远伯邑考,竟不想伯邑考也钟情于自家妹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说才好。
“苏全忠,她是你妹妹,你却是冀州世子,有些时候取舍间,也是不由己的,我却不同,我从未想过让她知道什么,索取什么,我今日依然只为问她想要什么,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伯邑考严肃的望着苏全忠,一字一顿的说完,便转身而出,再不给一丝阻拦的机会。
进宫很是顺利,昨日千秋宴帝辛亲口允了,侍卫统领已是知道了的。
所以并未为难,只是查验了令牌,也便放行了。
“西伯侯世子……”见伯邑考进了宫门,宝禄忙不迭的迎了过去。
“公公是?”
“世子莫怪,奴才是娃宫的内侍,我家主子吩咐了奴才前来迎接世子。”
“你是娃宫的内侍?”伯邑考笑容温和的审视着宝禄。
“奴才正是。”
“来喜,去跟侍卫长说,让他派一个人给本世子引路。”
伯邑考扭头对着自己的贴身小厮吩咐道。
“是,世子。”
“世子何必麻烦,奴才带您过去是了。”
宝禄不解的挠了挠脑袋,难道是自己没有说清楚?还是这位世子爷没有听明白,放着自己这个娃宫的内侍不用,还要去找侍卫引路。
“公公勿怪,本世子喜欢按规矩办事,规矩如此,不得不从。”
伯邑考并不直言不信宝禄,便是对方真是娃宫人,也未见得便是妲己心腹,便是心腹,也会被有心人所乘。
自己进宫是忧心妲己,岂会再给她生是非。
“既然世子执意如此,奴才只能从命。”
宝禄规矩的躬身行了礼,心下却是暗暗腹诽,伯邑考也太过于不近人情了,这不是公然打自己的脸吗。
但是人家贵为世子,又是自家主子的客人,还能怎么样,怎么说,自己怎么做也是了。
侍卫一路引着伯邑考到了娃宫门外,便自行离开了。
“世子请随奴才进去吧,主子说了,世子到了不必通传,直接进去便可。”
宝禄侧身给伯邑考让出了路。
“不好,本世子便在这庭院稍待,你去禀了你家主子。”
第88章 须得你有()
“小主,西伯侯世子是不若姬发公子,竟这般生分。///”
纯儿听说姬发不肯进来,还要宝禄前来回禀,便不耐烦的嘟起了小嘴。
“纯儿,你不懂。”妲己微微弯了唇角。
伯邑考,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看来,我们可以合作,只不知这样的你,前生怎么会输的那么惨。
“随本小主亲自去迎接西伯侯世子。”
妲己带着琉璃和纯儿一起出了内殿,远远便看见伯邑考长身直立,站于院。
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纤尘不染,干净的如同谪仙,发高高的束了,用一个简单没有任何宝石镶嵌的玉冠束了。
妲己喜爱,却不耐搭理花草,所以院也只余一地枯黄。
平日自己见了,都觉萧条冷飒,可伯邑考便那么自然的立于院,一地枯黄之,暖洋洋的笑着,便如春日提前来了。
“陌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妲己轻启朱唇,微歪着头淡淡的吟着。
“媚采女安好。”伯邑考暖笑着望着妲己。
“好,世子莫在外冻着了,且进来说话吧。”
“好,来喜,你在外守着。”伯邑考对来喜使了一个眼神,才跟着妲己进了内殿。
“琉璃,去准备些茶点来。”妲己将琉璃支出去,才放下了端着的雍容的面具。
“世子哥哥,多日不见,难道便和妲己生分了吗?”
“媚采女说笑了,生分不生分,又岂会在乎称呼,这般着相,可不像采女的心性了。”
“世子哥哥看的通透,到是本小主死抱着过去不肯放开了。”
妲己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衣裙的流苏把玩着,一时寂静非常。
“小主,昨日一切,仿若梦幻泡影,小主当真执迷,不能割舍吗?”
伯邑考殷切的望着妲己,眼留露着深深的不忍和心疼。
“世子哥哥,妲己不舍者父母家人,妲己留恋者,昔日孩童时光,非关人,非关事。”
妲己轻柔的回着话,记忆还从不曾与伯邑考如此安静的相处过,原来心累了,也会重新的看待一个人。
“有些事可以过去,有些事却如沙漏,便是倾尽了一切,也还是会回到原点,丝毫不曾改变。”
“世子哥哥好生糊涂,沙漏却是****回到原点,可是时间却再不是昨日,物是人非事事休,妲己岂会看不破。”
“当真?小主可知伯邑考此次为何前来?”
“不拘为何,世子都不该前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没人可以替别人承担因果。”
“伯邑考此来,希望弥补过失,送小主想要的。”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世子岂知拱手相送的,便是妲己想要的?”
“伯邑考又岂会不知。”微微苦笑一下,才又把头歪歪转了,看向一边的踏角。
“小主之心,明如日月,何尝瞒过谁,冀州城内的蔷薇花怕是都已成灾了吧。”
“世子哥哥,妲己此心从未想过瞒人,只是,人心易变,人心难测,妲己一向笃定的,未必便是妲己的良人。”
说着便从衣襟里取了手帕出来,展开了,歪歪扭扭的蔷薇花已然有些褪去鲜艳。
伯邑考微疼的目光跟随着妲己缓缓起身,走向火盆,手指一松,手帕便掉入其,瞬间便灰飞了边角。
“妲己妹妹,你这是作甚?”
情急之下,已然顾不得称呼,也顾不得手指,伯邑考急急的伸了手去抓出了帕子。
“世子爷,您快松手啊,让奴婢看下。”
纯儿急的不顾尊卑,直拉了伯邑考的手,反复看着,眼泪大颗大颗的便低落下来。
“问我作甚?那世子哥哥又是在作甚?难不成这花枯了,人还非要伤春悲秋,跟着一起去吗?”
“小主可知,这帕子是那日小主不要,丢弃之下,被伯邑考捡拾的?”
“是你?”
“正是,后来不过是姬发恰好路过,拿起来玩看,便被小主看在眼里,他也便应下了。”
“你为何不说?兄弟情便当真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不必顾忌我这个无辜的女子?”
“小主错了,伯邑考从不牺牲无辜,更何况是这蔷薇花的主人,当日不说,不过是因见了小主眼的感动和幸福,已然不必再说。”
“你岂知说了便不会改变?”
“因缘际会莫非天定,天时不与,人徒奈何。”
“那你现在苦苦执着又是何故?”
“这帕子为小主所弃,伯邑考所拾,跌跌撞撞又回到伯邑考手,小主又岂知,这不是另一段天时?”
“世子哥哥,你欲如何?”
“小主勿需试探,伯邑考已然说过,来此只为问小主所想,所盼。”
“世子哥哥。”妲己状似无意的拿起踏几的一颗葡萄,轻轻的剥了,递给伯邑考。
“如若世子哥哥想吃这颗葡萄,而妲己恰好有,那么送与世子哥哥又何妨,所虑者,莫过于妲己舍或不舍罢了。”
说着,绕开了伯邑考欲要来接的手,把葡萄拿的远了。
“可若是本小主已然先把它给了纯儿,以为纯儿会洗净了备好了,端来给世子哥哥,那么现下世子哥哥要吃,妲己纵然有心,也是变不出来的,需得巴巴的去向纯儿讨了来,而予或不予,端看纯儿的心情了。”
见妲己提到自己,纯儿慌得忙要解释,伯邑考却摆了摆手,示意纯儿不必介意。
“伯邑考也许懂小主的意思了。”
“世子哥哥这般聪明的人,岂会不懂,之前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这东西总要在自己手,才能随时拿了予人,若不在自己手,便一切都是枉然了。”
“既然这是小主要的,伯邑考尽力便是。”
“世子哥哥何必让妲己做那罪人,妲己想要的,不过平淡,难道世子哥哥所谋,便不是自己想要的吗?”
妲己反手把葡萄丢失在一边,又用帕子细细的擦了手,语气淡淡,笑容不减的回道。
“小主说的极是,这,自然是伯邑考想要的,那么,便这么决定了,小主切勿伤身,安心等好消息便是。”
伯邑考丝毫不见恼羞成怒之意,反倒笑的越发温和,仿佛被拆穿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好,只是,本小主在宫,也须得生存,否则也难以等到世子哥哥的葡萄送来之时。”
“小主有什么需要?只要是伯邑考能做到的,尽管吩咐便是。”
第89章 枕边安然()
“大王喜爱音律,本小主要学琴。 ”妲己轻抿了一口茶水,悠悠的说着。
“学琴?”伯邑考甚而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再次确认。
“是,世子哥哥没有听错,妲己要学琴,学那不世出的古琴谱。”
妲己微微抬了眼眸,紧张的窥着伯邑考的反应。
“好,小主想学什么曲子,可有意的曲牌,还是想要伯邑考代为选取?”
伯邑考自然把妲己的打量看在了眼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示,只一贯温和的笑着。
“妲己想学,有凤来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有凤来仪,连风云不惊的伯邑考都不得不变了脸色。
“小主当真想学有凤来仪?”
“世子哥哥可愿教我?”
“好,你想学,我便教。”
“这世当真有,有凤来仪?”
“当真。”
“那,有凤来仪的传说也是真的了?”妲己目光殷切的望着伯邑考,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空穴来风……”伯邑考字字咬的分外清楚,生怕妲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如此,妲己懂了,谢过世子哥哥,还请世子哥哥方便的时候,写下琴谱给妲己,妲己自然会勤加练习。”
“好。”
“如此谢过世子哥哥了,另有一件事,妲己心不解,不知世子哥哥是否愿意为妲己解惑。”
“小主尽管问便是,伯邑考知无不答。”
“扇雉……”妲己微微拖长了尾音,却未真的点明。
“难测。”不加询问,不需眼神,伯邑考便命了妲己所问为何。
妲己点了点头,依然了解,其实早便有了猜测,只是不想冤枉了好人,现下知道了端倪,也便好加以拿捏了。
该问的已然清楚,该说的也都交代过了,任凭妲己百般挽留,伯邑考仍是执意立时离开,不肯留下用午膳。
纯儿刚想开口拿些药膏来给伯邑考处理一下手的灼伤,便被妲己以眼神阻止了。
踏着一地的落叶微笑着离开,伯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