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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正雪真是被他蠢哭了,这样救人也行?那个行凶的人怀里不带刀的?
只见此时,一个石子飞来,击中凶手的后颈,他颈背一直,扑倒在地。
段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凶手身子下面爬了出来,连忙向欧正雪走去。
空中飞镖一闪,绳子“啪”的断裂,欧正雪迅速下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段新飞起一步,将她接住,段新一个没站稳,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段新连忙起身,扶起欧正雪,道:“欧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欧正雪双脚麻木,头也有点晕,她勉强一笑道:“没事。”
“她没事,但是你有事。”冷冷的声音传来,段新一惊,回头一看,丛林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锦缎,气质富贵,黝黑的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这人冷冷一笑,道:“在下便是欧娘子的夫君,袁锦天”!
此时段新的手还抚着欧正雪的胳膊,他僵直的愣在那里,随即他连忙松开手,欧正雪的整条腿都又痛又麻,他一松手欧正雪差点跌倒,段新下意识的连忙双手去扶她,欧正雪也反手去抓他的手,这回可好,两人靠的更近了。
“袁锦天”手握成拳,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段新连忙拉开欧正雪的距离,口中道:“你……你家娘子有伤,你快来扶着她吧。我……我先走了。”
“袁锦天”冷着脸,走近一步,义正言辞地道:“这光天化日,法网恢恢,你竟敢调戏良家女子,还有王法没有!”
段新被他这一段话说的目瞪口呆,连辩解的词都没有了。
欧正雪见这“袁锦天”这样一说,气的笑出声来,这话听着可这么耳熟呢。她笑着连忙道:“好了好了,何从元你不要闹了,在这样闹下去,段郎中恐怕要跳湖以证清白了。”
段新一愣,道:“何从元?”
何从元哈哈一笑,伸手把脸上贴的假胡子撕去,走到湖边洗了洗脸,段新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人是何从元!他在余杭时候也是见过几面的,他稍微乔装改扮,自己居然没有看出来!
何从元笑道:“我与欧娘子是假成亲,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引那个专门杀女子的凶手上钩。哪里来的袁锦天,就是我何从元呀,段郎中不是还去围观过婚礼,真的没有认出来?”
段新尴尬一笑,心道:当时对于新郎袁锦天我一眼也没有看,即使你不乔装改扮我也根本认你不出。
正在这时,甄捕头和小王爷等人赶了过来。
甄捕头一见何从元,十分惊讶,道:“何大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回余杭老家了吗?按现在这个时候算,你恐怕还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到呢。”
何从元微微一笑,道:“这袁满是欧娘子的线人,欧娘子安排他来调我走的,她说这样一来我们有明有暗,留了一张底牌。”
134 圈套和圈中套()
小王爷不解道:“奇怪了,娘子你不是之前说凶手是上官吗?为什么不让何从元同我们一起去捉拿凶手,而是派他一同来这湖边,难道你早知晓这凶手不在茶楼?”
欧正雪点头道:“对,我记得上官在酒楼出现时候,说的一句话,他说——在下正是听一位友人称赞,打算尝尝这万锦楼的好酒好菜才专程来的,这几个词不知不觉间道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讯息。”
小王爷凝神思索了一下,道:“单凭这一句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欧正雪道:“那是自然,要不是后来十三娘假作飞针订书,又借还书来……”
甄捕头惊道:“飞针订书是十三娘做的?!不可能吧!”
欧正雪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相信是她,但是实际情况就是,她在刺绣完最后一笔,走到那幅百鸟朝凤的后面,从怀里掏出那页纸订到了木板之上。”
“这……这怎么可能?!”甄捕头有些诧异道。
欧正雪从怀里拿出一个娟帕,娟帕里面是一根钢针,递到众人面前,道:“你们看,这里是什么?”
众人一看,这钢针针眼之中穿着及其短的一段银线,如果不是仔细观瞧恐怕很难看到。
小王爷一皱眉,道:“我记起来了,当时她用的的确是银色丝线,绣的是一朵银色祥云……”
“那本书……”甄捕头道。
欧正雪接口道:“正是长廊上那段对话,和那本书证明了上官不是真凶,而十三娘却是一个帮凶!”
小王爷道:“当时我们也隐在暗处听到你们的对话,没有察觉哪里不对,你是如何看出的?”
欧正雪道:“当时她得意忘形说了句——刺绣舞是受高人指点,可见这处心积虑安排刺绣舞之人是另有其人。为了掩饰,她才连忙转移话题聊起袁锦天,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慌张,后来心绪平稳之后,为又故意把嫌疑引向上官,才说了句——你我都认识的人,这一系列的得意到慌张,再到掩饰,到故弄玄虚的表情和语言恰恰证明了,真正的凶手不是上官。”
在场几人都是连连点头。
欧正雪再次拿出那本书,道:“其实这本证明上官是凶手的书,从未和上官一同出现。这书第一次出现是在舞台上,十三娘的针线订于其上。另一次出现在长廊,是十三娘从怀里掏出来。我们认为此书与上官有关,不过是因为十三娘的引导而已。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破案过程是被动引导破案,不是我们推理出来的。”
几人有些吃惊,欧正雪继续说道:“后来十三娘约我去茶楼见上官,是凶手猜到我会让所有的高手都去对付那个他包装出来的,会“钢针订书”武功深藏不露的上官。
而恰巧就在这时,收到段新给我的信,约我来这里见面,而我会感到大案已破,则一定会孤身一人前去会见段新。
到时候他就可以利用我对段新的毫无防备,轻而易举的杀死我。而我身上带着的《女诫》,也正是他想留在案发现场的记号。这个计划在凶手看来,简直完美无缺天衣无缝。”
何从元深吸一口道:“欧娘子早已料定杀手会在此出现,让我埋伏在此,叮嘱我必须在千钧一发之时才能相救。因为这个凶手狡猾,目前我们还证据不足,她决定以身犯险取证,不过……我为保万一,所以事先将凶手藏于怀中的利刃偷走。”
小王爷此时看了一眼站立一旁还在发呆,无法听懂他们谈话的段新,调侃道:“若不是何从元思虑周全,段郎中现在恐怕要成为女诫连环杀人案中唯一一个男尸了。段郎中真是不该出现,差点坏事。”
何从元哈哈一笑,道:“谁说段郎中差点坏事,其实这个案子小王爷你是假情郎,早早就被凶手识破,这段新才是真情郎,那凶手也正是因为段新的存在,才真的把欧娘子当成目标的。段新的出现,才是真正的好戏上演,也只有他才能真的引出凶手,让凶手相信欧娘子真的有外情,上了我们的圈套。”
小王爷此时一脸的不快:“这么说来,本王不过是你们的一个无用的摆设了?可恶可恨!你等如此耍弄本王,看本王如何收拾你们!”
甄捕头笑道:“这连环计和反连环计,最重要的当然是有小王爷你来为我等造大声势,如果没有小王爷,凶手如何知晓还有我等?小王爷才是头功一件!”
听了这话,小王爷脸色转怒为喜,道:“那是自然,没有本王,你等如何成事。哈哈哈……”
何从元这是插嘴道:“我是不明白,为何这段郎中仿佛和凶手越好一般,也在那个时候约欧娘子?”
欧正雪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段新的纸条在给我看之前,已经被人看到过了。而这个人就是凶手张万航。他才将计就计,让十三娘来一个调虎离山,引大家去茶楼。”
何从元有些惊诧,道:“你是如何得知有人打开过这张纸条?”
欧正雪道:“我刚刚看到纸条的时候也是只注意到了上面的字迹,真的是段新写的,我认得。可是当我送走了十三娘再仔细看时候,发现这纸条有两个相邻的折痕,一个十分工整,一个折的有些偏斜,而我记得打开纸条之时,就是顺着偏斜的痕迹打开的,你们想谁折的很工整,又打开再折偏斜了它。除非是有一个人折好后,第二个人打开看,然后又对折放回原处,不让人发现才会如此。”
众人看向段新,段新尴尬道:“怎么可能,我写完之后,亲手交给酒楼小厮的,不会再有人看了……”
欧正雪打断他的话到:“你给小厮纸条的时候,就被凶手盯上了。
我当时就疑惑,为何约的都是半个时辰之后,时间相符的如此蹊跷。
于是就在十三娘走了之后,问那个小厮,送纸条的时候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他说在走廊之时有个人绊倒过他,他摔了一跤,等他起来,走到了长廊发现纸条丢了。他怕被罚,于是回去寻找。
找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突然发现,那个纸条就在他身后。那个地方他曾经找过好几遍。”
第二个假袁锦天()
甄捕头道:“也就是说,他被人故意绊倒偷了纸条,而且那人拖延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让把纸条还给他。”
欧正雪点头,道:“就是如此。就是这半盏茶的功夫,让十三娘来找我聊天,先代替上官约我去茶楼,后又用这本书将嫌疑全数推给了上官。”
甄捕头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凶手也算是机关算尽啊。”
小王爷得意道:“如今案情大白,三日之限未到,真是大快人心!”
段新却突然上前一步道:“不对!”
几人回头看着他,甄捕头不解的道:“有何疑点?”
段新诧异道:“既然这袁锦天是假,我府上为何有一个寻亲而来青梅竹马的袁家表妹?!”
众人一听,皆是吃惊不小,小王爷睁大双眼反问道:“段郎中,你说的可是真的?段府当真有一个假袁锦天的表妹?!”
段新点头,答道:“千真万确,袁家表妹还身上带伤,说是自己上门寻亲被欧正雪打的。”
欧正雪与甄捕头对视一眼,说道:“袁家表妹?!”
小王爷一听,大为恼火,道:“我倒要去看看,这以假乱真的袁表妹是个何许人也!竟然有人如此狠毒,为了中伤欧娘子不惜自己皮肉受苦。”
段新还是不敢相信,疑惑道:“难道真的是故意中伤?”
何从元笑道:“连袁锦天都是子虚乌有,何来妹妹?不是故意中伤难不成是妖怪附体?”
众人哈哈一笑,段新也突然醒悟,面带难色道:“段某是见她言之凿凿又伤害累累,一时真的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人来历不明,居心不良,可是家母十分相信与她,今日家母叮嘱于我,如果我不与欧娘子绝交,永不相见,她便赶我出门。我若回去如此说,家母定不会信我,这可如何是好?”
何从元道:“这还不简单,段兄请我这个假袁锦天去一趟段府,我去‘认认’这个表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段新面带欣喜,点头道:“如此甚好!”
甄捕头一按腰中的宝剑,道:“看来本捕头也要走上一趟,审一审这妖女为何行骗作乱,真是岂有此理!”
段府。
老夫人见段新回来,脸色平和了些许,问道:“新儿,你可见到那个欧正雪了?她是如何说的,一一讲来。”
段新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答道:“母亲,我把袁锦天找来了,他就是欧正雪的夫婿。”
“袁锦天”上前一步,笑着略施一礼,道:“段老夫人好。”
老夫人打量他一番,只见此人衣衫华贵气质不凡,她点头道:“不必客气,给袁公子看座。既然这样,雪香,你就去把袁锦天的表妹王兰之请来吧。”
很快王兰之来到屋中,欠身行礼道:“老夫人唤兰之来所为何事?”
这时,老夫人道:“兰之啊,这位便是你的表哥袁锦天,你们多年未见,还不快快上前相认。”
王兰之一听,吃了一惊,她惶恐地看着“袁锦天”,道:“表……哥!不是说……你要一月有余……才能返回长安吗……”
“袁锦天”细长而闪着幽暗光芒的丹凤眼,上下打量了王兰之一番,语带犀利地道:“表妹如此惊慌,看来,对于表哥我突然回长安城,仿佛不太欢喜呀。”
王兰之暗自擦了擦汗,尴尬笑道:“哪有……表哥看错了。”
“是吗……”“袁锦天”温和的笑着,对王兰之道:“表哥我年方几何,有何喜好?你我儿时几岁相见?何时订婚?一一说来,给表哥听听,莫不是把表哥都忘了吧?”
王兰之吓得后退两步,张口结舌。
突然“袁锦天”站起身,眼中迸发出一道精光,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王兰之,一拍桌案,怒道:“你可知你眼前蒙骗之人是谁?本王是当今皇上亲封的琴阳王东方聚!
你这居心叵测污蔑忠良的恶女,为何要处心积虑行骗作乱,有何居心!
你可知这袁锦天是本王,为了破案而杜撰的假身份?
你居然口口声声要说是袁锦天的表妹,诬陷欧正雪虐待与你,说!你是何居心?有何用意?如若不肯实说,不要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老夫人一听也吓了一跳,起身道:“原来这位公子是琴阳王,失敬失敬。”
王兰之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吓得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连连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民女本是沧州人士,寻亲路过此地,被表小姐搭救,谁知……谁知……”
段新看她犹犹豫豫,怒道:“快说,莫要拖延!”
王兰之连忙擦了擦泪,稳了稳神,说道:“谁知民女醒来,表小姐李贤儿便拿了我的家传之宝要挟于我,要我哄骗老夫人,还说已经在药中下毒,我若不听,要我死于非命。我本不从,可是她几次三番毒打于我,我敢怒不敢言,只有……只有违背良知做出如此让人唾弃之事。”
老夫人吃惊的看着两人,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她一时间还难以消化。
段新上前跪倒,说道:“母亲,这袁锦天本已是假,这袁家表妹如何是真,请母亲明察秋毫,莫要错怪了好人。”
老夫人眉头一皱,道:“这袁锦天为何还要作假,如此蹊跷之事,让老身如何信你?”
这时段新起身道:“府衙的甄捕头,母亲可知道?”
老夫人点头道:“见过几次。”
段新道:“这假袁锦天的身份就是为了帮甄捕头破案,儿子已经把甄捕头请来了,正在偏厅用茶。”
老夫人一听,连忙挥手道:“好,星儿,那就请甄捕头进来一叙。”
移星连忙点头出去,很快甄捕头也来到屋中。
甄捕头一抱拳,道:“段夫人进来身体可好,甄某叨扰了。”
老夫人起身笑道:“哪里哪里,甄捕头机智神勇,久仰大名,快快请坐。快于我等说说,这真假袁锦天是何由来。”
甄捕头一笑,道:“多谢老夫人,那甄某就不推辞了。”
136 偷颗白菜用炮轰()
甄捕头坐下,把这《女诫》之案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老夫人听的津津有味,还时而赞叹、摇头。
待甄捕头把事情讲完,老夫人这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袁家表妹这个不速之客在。她回头凛冽的目光扫过王兰之,王兰之吓得抖了一抖。
老夫人沉声道:“王兰之,如今你有何话说?!”
王兰之唯唯诺诺,泪水滚滚而下,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段新见状又心生同情,道:“母亲大人,这王兰之是受人胁迫,并非出于本心。”
老夫人一听,怒气不消反涨,一拍桌子,道:“说的好!我还忘了那个心思缜密,心肠歹毒的李贤儿了!星儿,去,把表小姐给老身叫来,我倒要看看,如今这戏码她要如何演下去!”
李贤儿这会儿还在得到了老夫人首肯,待嫁的心情之中。她想着到终于可以即得到表哥的人,将来又有可能得到表哥的心,心情自是十分愉悦。
她进来屋子,只见那王兰之哭哭啼啼的跪着,面带恐惧,又看到段新和老夫人的脸色,心中突然害怕起来,连忙走上前去,施礼道:“姨娘,贤儿到了,叫贤儿前来何事?”
老夫人气的站起身来,手指点着李贤儿,怒道:“我且问你,这王兰之的伤痕,可是你一手打的?这王兰之口中诬陷欧正雪之言,可是你逼迫她说的?你身上的伤口,是否也是你自己故意为之?你为何要做出如此伤尽天良之事?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害人害己?!”
李贤儿一惊,道:“姨娘,那欧正雪是个有夫之妇,还要霸占表哥,毒打贤儿,如今她看计谋败露又……”
老夫人气的上前一个掌掴,李贤儿惊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脸颊惊恐万状。老夫人眼中含泪口中骂道:“贤儿啊贤儿,自从你来到府上,姨娘我待你如何?姨娘没有女儿,真心把你当女儿疼爱,姨娘信你疼你,想着你若嫁给新儿姨娘与你亲上加亲,若是咱们无缘你嫁了别家,姨娘就多给你置办嫁妆,只当你是我亲生闺女,谁知这般歹毒险恶,到现在还要诬陷好人,死不悔改!”
李贤儿心想这挨打之事我无人证,她欧正雪也自然没有,只要一口咬定是她做的,谁也没有办法,她捂着脸哭道:“姨娘就这般相信外人,不肯信贤儿,不信贤儿满身伤痕累累,姨娘只信那贱人几句谗言?”
老夫人气的直摇头,道:“贤儿啊贤儿,你姨娘我还没有老糊涂呢,我怎么可能如此偏听偏信,这里有证人在此作证,难不成他们二人都要合谋冤枉你一个小女子?”
李贤儿一听,诧异万分,连假哭都忘了,她呆呆的望着两个陌生人,不知道为何这两人来作证,做的什么证?自己的伤都是自己一手弄的,明明没有证人才对!
段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道:“贤儿表妹,事到如今你就实话实说吧,看着你身世孤苦,你我又早有婚约,家母不会为难与你,如果再固执下去……表妹,你还是尽快迷途知返,不要再……”
李贤儿突然抬头打断他的话,道:“表哥,你我早有婚约,为何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与那已婚女子欧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