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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
那张纸就在她的青葱玉指之间,递到了吴昊面前。
吴昊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这双手和这张纸,然后他把目光缓缓移开,回到了她的脸上。
而此时,薛美琴脸上的笑容也是恬淡清丽的,如同一朵茉莉花,在夜色中静静的开放,雅致洁白的纤纤小花,芳香迷人,不染一丝俗尘。
“薛小姐,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吴某不能收。”他说这番话时,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薛美琴也笑了,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拒绝一样。
“吴先生真是客气啊,不过我想吴先生一定是多虑了。美琴虽然不够聪明,但是也不会笨到来收买您的份上。”她从小手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开,一团火苗燃起,她拿起那张纸,放到火上点燃。
看着那张纸一点点化做灰烬,薛美琴这才收起目光,看向吴昊。
“吴先生,既然这样不成,那么我们就换一个方式吧。”
她把那一小撮灰烬小心的用纸包好,重新放入手袋,这才接着说:“放心,我不是想和您交换情报,更不是想在您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想与您在某些事上达到共识,从而也让我们所服务的双方达到共识。”
吴昊心中一凛,他已经明白了,此时薛美琴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情报那么简单,她和她背后的人想要更多的东西。
他们的野心太大了,纵然是吴昊,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自从七年前的那次事变之后,吴昊就已经知道他们野心勃勃,今年时局则更加动荡。
他是南京的大红人,薛美琴自然想要抱住他的粗腿,现在两党正在洽谈,御侮救亡是最终目标,而这个时候,薛美琴的出现无疑是冲此而来。
吴昊微微一笑,一拂长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秋野小姐,吴某自忖能力有限,无法帮到小姐,而且各为其主,自是很难达成共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吴某是中国人,而且一直以来没想过改变祖宗给我的这一切。”
说完,他起身离去,虽然他在这里布控了很多人,但是此时他清楚,他是无法对秋野美纱做什么的,秋野美纱今日就是少一根头发,都会成为下一个大事件的导火索。
此时春暖乍寒,凉风习习,吴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外面万家灯火,他知道,有一盏灯是在为他而亮,那是唐心正在家里等着他 。
253 重生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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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轻响,真真知道一定是有人来了。
她连忙坐回椅上,又换上那一副半梦半醒的模样,靠在椅子上似睡非睡如老僧入定一般。
“人呢?”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年纪已经不小,应有四十开外。
显然,这才是真正的看守。
女人向她走近,似乎是想查看一下她的状态,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开始走来走去,一边叫着“马荧,小马。”
余真真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被她杀死的那个人叫做马荧。
听这个女人呼唤他的口气,那人应该不是像她一样的犯人,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也被关在这里。
女人心里开始嘀咕了,这间屋子没有窗户,门又在外面锁着,马荧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她转过头又看向真真,见她低着头,依然是那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没有任何古怪。
她走到床边,撩起床单,狐疑的向床下张望,这一看不要紧,纵然是泼辣如她,也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马荧躺在床下,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她刚想抬头,却觉得脑后似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下,然后便没有知觉了。
偷袭她的是余真真,她用椅子砸晕了这个女人。
真真蹲下身来。在女人身上仔细搜索,找到一把钥匙,几块大洋,还有一支枪!
余真真对这些东西非常满意,尤其是那支枪,她检查了一下,枪里满满的六发子弹。
她扒下女人的衣服和鞋子,给自己穿上,那个女人比她大了整整一圈儿,裤子也是松松垮垮的勉强不会掉下来。不过真真已经很满意了。总比她穿着睡袍光着脚逃跑要好得多。
她把自己周身上下收拾整齐。拿起枪,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门外一片漆黑,再走几步。便看到满天的星斗,原来已经来到了户外。
真真四下观望,周围杂草丛生,高高低低的树木在夜色下犹如只只怪兽,参差不齐的枝桠如同伸扬的手臂,一阵凉风吹过,让人从头冷到脚。
这是一片荒郊野岭,真真甚至辨不清方向,她拨开齐腿高的杂草,艰难的向前走去。
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曾经有过相似的经历。
她记起来那一年她被四姐和宝子绑票,逃出来时也是这样一片荒凉,她也是这样走着,直到看到来救她的方行云,只是现在还会有人来救她吗?
她想念骆骏,估计他已经知道她出了事,以他的性子,肯定马上从香港跑过来了,没准儿一见到龙沧海就会揍人家一顿,唉,九哥真是无辜。
她要快点回去,骆骏和龙沧海现在估计已经把上海翻了个儿了,她可不想惹出更大的事端。
这时一阵沙沙声由远及近,月光下,有几条人影向着她走来,黑暗中她看不清那几个人的身形样貌。
“老公,九哥。”她几乎冲口而出,不再多想,冲着那几条人影快步跑过去。
待到近前,她怔住了。
该死,想来是刚才想起以前方行云救她的往事,所以她便先入为主的以为这几个也是来救她的,竟然失去了最基本的警觉!
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那几个人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一伸手便能抓住她!
一轮残月挂在天上,在这空旷的荒野中,月亮显得更加近,更加大,也更加凄清。
她已经看清楚为首的那个人,高占?高群?
高群早已死于龙沧海之手,那么这个人就应该是高占,那个日本间谍,催眠师!
她倒吸一口冷气,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时间责怪自己的大意,她知道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刚刚开始。
“你是高占?”真真冷冷的问道。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男人笑了,就好像是在嘲笑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刺猬。
“你这是去哪里啊,啧啧,放着那么漂亮的睡袍不穿,却穿上这么一身破衣服,真是不乖。”
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轻挑,让真真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忽然冲着真真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抱起她。
真真厌恶的一扭身子:“不要碰我,我自己回去。”
说完,她转身大踏步的向那间关押她的小屋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估算着,高占有五个人,应该都有武器,自己的枪里有六发子弹,杀死他们绰绰有余,当然那要从拔枪到出手都要够快,她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做到,如果骆骏在就好了,他绝对能办到,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要想起他,也许是因为紧张吧。
余真真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将是她重生以来最危险的一次经历了,如果这一次她不能闯过去,也许就再也不能见到骆骏和孩子们了。
为了他们,她决定拼一拼!
一、二、三!
她忽然转身,掏出了枪!
然而,她的枪刚刚拔出来,手还没有扬起,就发现至少有四把枪指住了她!
而站在那四把枪中间的,就是高占,他抱着肩膀,戏弄的看着她。
“女人家不要舞刀弄枪的,你的小手是侍候男人用的,拿枪做什么,我说的对吗?翁太太!”
“翁太太”这三个字从高占口中一经说出,余真真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自从世保死后直到重生后的现在,前后已经五十多年。
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的身份,今天却被人唤了出来!
她失神的看着高占,怔在那里好一会儿,即使有四支枪指着她的头,她也如不见,耳边回荡的只是那三个字“翁太太”!
本能的,余真真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了上来。
“你是高占群?你也重生了!”
“哈哈哈,翁太太,你想不到吧,我也能再活一世。”高占,不,高占群得意的大笑,寂静的夜里,这笑声传出去很远,如夜枭一般,狰狞恐怖。
余真真打了个寒战,如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她的手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枪,冷汗从手心中冒出,把枪面弄得**的一片。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因为害怕而咯咯的打颤,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窒息的她想要呕吐。
“翁太太,这一世你嫁得那么好,老公英俊,有钱有势,可我呢,还是码头上的苦力,想给你的旧情人提鞋都不要,所以 你应该感谢我啊,如果我和他们多说一句,他们恐怕没有人敢再碰你一下了,哈哈哈,不过你不用伤心,我敢,哪怕整个天下的男人都不敢碰你,我也敢!”
余真真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那间屋子里,她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
高占群站在屋子里,看着刚刚从床下拖出来的两个人,严格来说是一个活人一个死人,那个女人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断气。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倒气的女人,骂道:“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活埋了,别在这里碍眼。”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个叫马荧的男人的尸体,然后抬起头,赞赏的看着余真真:“这个混帐是想要吃你豆腐吧,看来对于你这种拥有两世记忆的人来说,催眠只能有短时的作用,时间一长你就能醒过来。”
说着他又看一眼那具尸体,微笑道:“骆骏和龙沧海把你调教的不错啊,你看起来比当年还要历害,我竟然看不出他是怎么死的。”
那枚戒指小剑非常细,也只有两三毫米宽,但却锋利无比,从太阳穴里拔出来后,伤口非常小,真真又处理过伤口,所以肉眼粗粗一看,竟是看不到什么痕迹。
这时余真真已经明白了,并非是高占群对自己的催眠不够有力,而是他无法完全克制她。
她拥有两世的记忆,相当于是两个人,所以高占群无法像对骆骏那样控制她,即使是来自身体内的本能的反应,也能让她清醒过来。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重生的?”这时的余真真已经平静下来了,她莞尔一笑,轻声问道。
“你太出风头了,三天两头的上报纸,我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是报纸杂志上的美人照片还是会看上一眼的,你那么漂亮,我当然一眼就认出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打死我也想不到,你竟然是重生的。
你的运气好,这一世嫁进豪门,做了少帅夫人,不过你错就错在嫁给了骆骏,而骆骏居然会找上我,把我骗到公馆里试探,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这是你告诉他的话,我就太笨太笨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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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夜幕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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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吧,你把我抓来有什么目的?”看着面前这个信心满满的男人,余真真缓缓的问道。
“想和你说说话,叙叙旧啊,毕竟天大地大,芸芸众生,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是真正认识的,认识了两世。”
真真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当然知道,高占群把她掳来,当然不会是聊天叙旧那么简单。
“你知道吗?外面已经风声鹤唳,你那两个男人像疯狗一样到处找你,我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他们打死也想不到,你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哈哈哈。”
他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真真心里咯登一下。
高占群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而那里就在骆骏和龙沧海的眼皮底下,那这是什么地方,余真真一时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们找不到。
高占群静静的看着她,眼光柔柔的,却又深不可测,真真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马上把眼睛错开,她不敢去看他,因为她知道,那双眼睛可以再次摄住她的心智,让她沉沦。
“把枪拿出来吧,不然我可就自己来搜啦。”他的口气轻佻,眼睛紧紧的盯着真真那高耸的双峰。
余真真冷冷的笑着,把枪掏出来,扔到桌上。
“这才听话,你知道吗,你乖乖听话的时候真是迷人,想来骆骏和龙沧海都是这样被你迷住的吧。”
真真已经懒得理他,眼睛看着屋子中的某处,一言不发。
“你真是迷人啊,就算穿着这么粗糙的衣裳,都还是这么美。骆骏真是有福,可以天天睡你,**那么大,比上一世还要大,肯定和你的脸蛋一样。又白又嫩。一掐就能掐出水儿,屁股这么圆这么翘,干起来肯定爽极了。龙沧海也干过你吧?嗯。。。。。。”
他越说越不堪,余真真咬紧牙关,索性闭上眼睛,任他自言自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竟似梦呓呢喃,但却声声入耳,如同魔音法咒,想不去听都不能。
真真只觉得头晕晕的,一阵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一双手臂把她轻轻抱起,对周围的人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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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荣和无名已经在虹口一带转悠了几天了,可是依然没有骆太太余真真的消息。
他们就像两只训练有素的猎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但是这一次,却如同坠身雾里。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码头不远,有一间小小的小食店,门口竖着一张小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阳春面热馄饨。
小食店的门前是一条土路,稍有一阵风吹过。但扬起一层风沙,到了下雨的时节,却又是泥泞满地,车夫和零零星星的码头工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生意。
老板姓周,人很懒,煮的东西也不好吃,可是却很有福气,不但这间破破烂烂的小食店几年都没有关门,而且他从老家买回的女人五年里给他生了仨儿子,美得他天天合不拢嘴。
像这样的小破店,别说是开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是在旺市街道也不一定能成活,可是老周的店却一开几年,虽然没有富贵,可是却够吃够用,老婆的手上还多了个大金镏子。
有一次,老周喝多了,和人说起过,他这间小破店,多年前被两个有钱人看中了,闲着没事儿就来坐上一坐,每次给的赏钱足够他全家用上一个月。
不过这话老周也就是说过那么一次,当他酒醒以后就不承认了,而且从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有喝多过。
今天,老周快要上门板时,一辆车停在了他的小店门前。
他没有说过,看着从车上走下两个人,等那两人一进门,他马上手脚麻利的把店门关好。
进了屋,用手里那条油了麻花的破抹布象征性的掸掸桌子和凳子,这才对其中一个人说道:“您可好久没来了。”
那人笑道:“老婆管得严,平时出不来。”
老周龇龇一嘴的黄牙:“给您出个主意,女人如果太凶,那就天天弄她,弄得她挺上大肚子一个劲儿的生,也就没有心思管着你了。”
那人苦笑:“听你的,等她这次回来了,我一定按你说的办。”
老周高兴了,美滋滋的到后面打盹去了。
这两个人是骆骏和龙沧海,也忘了最早是谁发现的这个地方,他们竟然一来就是许多年。
骆骏不在上海的时候,龙沧海也经常自己来这里。
整个上海滩谁都知道,龙先生朋友最多,最是罩得住,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能和他来到这种破破烂烂的小吃店的,却称不上是他的朋友,一定意义上还要算是他的敌人。
“老周出的真是馊主意,真真怀孕的时候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管着我,一刻也不让我离开。”
龙沧海冷哼一声:“她怀嘉睿时你根本不在身边,等到怀曼柔的时候,你当然要陪着她。”
两个人又都沉默了,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真真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杏花楼的大堂,可是那些伙计们对她却没有一点印像,就连那个叫她接电话的伙计也想不起来她之后去哪里了,真真那么漂亮,又时髦,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意,可为什么却没有人注意过她呢,看那些人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对于这件事,龙沧海一直想不通,而且越想越觉得古怪。
骆骏并没有亲自审问过酒楼的那些伙计,此时听到龙沧海一说,才感到一直以来,他疏忽了很多东西。
“你确定杀死了高群?”他忽然问道。
“那小子刚进澡堂,就被一刀毙命,杀他的是我最信任的门生,这个不会错。”对于这一点,龙沧海是深信不疑的,只是他不清楚,骆骏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早已不相干的人。
“高群一直坚持说他是孤儿,根本没有孪生哥哥,但是含香曾听高占亲口告诉她,高群是他的亲弟弟,不管他们谁在说谎,那个假的贝尔玛肯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而且他还是马尼士的学生,也是当初催眠我的人。”
龙沧海还是不太明白骆骏怎么会想到这些,他问道:“你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骆骏看他一眼,幽幽的说:“我怀疑你杀死的不是真正的高群。”
看到龙沧海质疑的目光,骆骏接着说:“你的门生肯定没有检查过他的脸吧,他们连贝尔玛都可以易容得唯妙唯肖,更何况是自己的脸。”
龙沧海倒抽一口冷气,他承认他真的疏忽了。
“你觉得不论是高占还是高群,会和这次真真的事情有关系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