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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舒服地移动身体。
“怎么?”他的眼如炬,细勘她的秋毫动静。
碰她,是向自己致命的挑战,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伸手。
“没事。”她咬牙。虽然她看不见背部受到的创击,
根据一碰便痛苦连天的经验,内伤肯定不轻,也是她辗转难眠的罪魁。
可就算痛死或了不起从今趴睡,她也不愿再让他接近。
他太危险,他的手是火种,她禁不起烧灼。
理智告诉欧阳越他该走开的,但强烈的情感主导了一切,理智刚交手便溃不成军,他着魔地搂过她小巧的肩,把自己庞大的身体放进床捐,然后小心翼翼将夏小圭的背倚靠着自己的胸膛。
“就这么睡吧。”才那么一吸气,她身上的幽香便窜入他的鼻。
理智又立即崩了一角。
他如临大敌地放开自己的手,不让它沾碰她身上任何的部位。
但令人挫败的是,夏小圭的身子因为斜躺,加上手伤,完全失去自主性,他手一放,她的身体也随之倾倒。
无奈,他只得伸出长臂,将之收拢在手肘范围,藉以避免碰触到她弹性可人的肌肤。
这样的确好多了,夏小圭舒适地熨贴着他的心跳,她发现他的胸膛比任何羽毛被或蚕丝被更温暖和安全。
她迷恋住这种肢体的接触。
“睡觉,一觉醒来你会觉得好过些的。”她的发香汗味无异是致命的罂粟。
“我痛得骨节要散掉,睡不着。”疼痛虽然减轻了也只是局部,最严重的腰部,简直要断了似的。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晓得,那人我甚至不认识。”她一摇头,一缕发丝便随之撩绕过欧阳越的鼻端。
他贪婪地吸取,像采花的蜜蜂。
“以后,不许单独行动。”不管那人是谁,他伤了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而且是他承受不起的代价。
“他可能是经过的神经病。”
“那更危险。”
“你不能找人跟着我,我会疯掉。”她又不是肉票,叫人如监视犯人地跟着她,她哪受得了。
“我不会把你的命交给别人。”他准备带着她,无论何时何地。
“你要跟着我?”她大叫。
“不,是你得跟着我。”在凶手未伏法之前,他不打算再放开她。
“我不要做你的跟屁虫。”每嚷一句话伤口又痛一分,她几乎想把帐归咎到他身上。
“你汉有选择的余地。”
“你又这么说。”她把眼睛瞪得如卤蛋。“顽固的蚌壳。”他的高压手段令人不敢领教,交过手的挫败还根植在心里,他又故态复萌了。
她不安的扭动宛如不定时炸弹,点燃欧阳越方才平衡的情欲。“别乱动。”他语调中有丝仓皇。
狼狈的热情使他控制不住胳臂的力量。
“好痛。”她低呼。
压抑使他的力量失去平衡,夏小圭的纤腰经他使劲一束,忍不住吃痛出声。
狠咒自己一声,欧阳越惊悸地和她保持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如果你不想一整晚趴着睡,就认份地躺好。”
她又做了什么?虽然不解,不过夏小圭还是乖乖地寻找自认最舒适的地方偎了进去。
“你叽叽歪歪咕哝什么?”她倾耳听,却不明白他干吗自言自语地骂自己。
“睡觉!”欧阳越要捉狂了。
“你莫名其妙地吼人,我是病人。”她很自然便把挡箭牌祭出来。
“求你,”他硬撑的声音已濒至临界点。“不要像毛毛虫动来动去!”
她准备逼疯他吗?
“你才是毛毛……唔……”抬头,阴影陡然笼罩她,樱唇猝不及防地被猎取。
“你……”她气喘吁吁。
欧阳越原来只想轻取,闻言又贴了回去,更加深入夺取品尝,辗转缠绵。
夏小圭的身子整个瘫痪,绯潮迷离她初尝春情的眸,只能酥软地偎在他结实的胸,娇喘连迭。
欧阳越想不到吻的效力如此之大,她嫣醉的双颊十足诱人,火烫的身子将热力蔓延到他身上,令他几要焚身,低吼一声,他再度攻占了她的唇。
※※※
“你不能因为吻了我就这样为所欲为。”裹着薄被的夏小圭只露出一颗头,噘着嘴生气。
“莫非,你要让整幢屋子的人都晓得昨晚我们同居一室。”欧阳越做短打装扮,手插腰,一副君临天下的睥睨气势。
“胡说八道会烂舌头的。”她想扑过去打他,不过带伤的人自顾不暇根本无力修理旁人。“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想到那吻,夏小圭越说越小声。
讨厌!她干吗要心虚?
“是吗?”他坏坏一笑,意喻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欧阳越扬眉。“看你精神挺好的,伤势大概不打紧了。”
“我本来就没事。只是一天没洗澡,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那太好了。”他摩拳擦掌。
“不准过来,要梳洗我自己会弄。”浴室就那么几步之遥,给她时间,她肯定能把自己刷洗妥当。
“好。”其实他也没把握在瞧见她的裸体时该怎么办,既然她坚持,他也乐得松口气。
他投想到自己对她竟如此在乎,他愿意尊重她。
见他好半响没动静,夏小圭讷讷开口。“喂!”
“怎么?”
“你总得先抱我到浴室吧。”经过天人交战,她不得不承认从浴室到卧房这段距离对她受伤的脚的确蛮远的。
欧阳越不置可否,只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耸肩然后抱起了她。
他将她放在预先准备的椅子上。“没问题?”
“放心啦!”
他又瞅了她一眼,才关门。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来。
尽管隔着毛玻璃,欧阳越也没把握自己不对浴室内的夏小圭生出绮思梦想,为了阻断折磨人的思潮,他索性到门外走道守候。
拉开些距离或许可以浇熄他想爱她的冲动。
门外伫立着幽灵也似的安东尼。
他全身英式贵族打扮,璀璨耀眼,俊俏不可方物。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欧阳越拉下脸。
“我什么都没听到。”他的招牌笑脸甜死人不偿命。
欧阳越当然不信他的话,但安东尼从不撒谎,他勉为其难不予计较。
“快说,有什么事。”把夏小圭人丢在浴室,他坐立不安。
“你穿这样,很可爱。”
“如果不是太了解你,我会不客气送你一记左钩拳。”男人被夸可爱,……
“你不会舍得打我的。”他信心十足。
欧阳越翻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调查出来了。”
“哦。”欧阳越笑不像笑的冷哼。
“飞虎告诉我那袭击夏小姐的人渣曾是他们飘车族的一份子,但不久前被别的帮派吸收便脱离了他们。”飞虎便是两个不良少年中的一个。
“就这样?”
“你真性急。”安东尼挥手。
“我要那个杂碎的落脚处。”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相对的,谁惹他一分,他也会还他十分。
“我觉得放长线钓大鱼比较好。”安东尼直觉事情决计不单纯。
“我没时间跟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磨蹭,速战速决。”多浪费一天时间,阴影便多笼罩夏小圭一日,他不允许她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你已经要雷神化明为暗的跟着她,不会再出纰漏的。”原来单纯的情势日趋复杂,到底除了罗塞叶塔这后顾之忧外,欧阳越的背后还隐藏着多少欲致他于死的敌人?
“那家伙的可信度很低。”
“我会把你的评语一宇不漏地告诉他。”倘若他曾奢望在欧阳越脸上望见害怕失措什么的,看来是不可能的。
他是铁汉,唯一的弱点大概只有她了。
而敌人狡猾若斯,他们一上场便掌握了欧阳越的罩门,意欲一举攻破。不过看来小觑了他的敌人要大失所望了。
欧阳越无心再跟安东尼周旋下去,因为他听见浴室的开门声。“我不要你淌这趟浑水,要没事,回意大利赚你的钱去。”
“我会看着办的。”所有的通讯仪器全毁于欧阳越肆虐之下,这些天他完全收不到牧师他们的消息,想赶他走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另外,你可以帮我问一下,今天还有蛋糕吃吗?”其实他比较关心的是这项。
“取消,没有了。”欧阳越冷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想吃的东西。
安东尼脸上的阳光黯淡下来。“好歹看在我跑腿的分上——”
“厨房里材料一应俱全,你要吃什么不会自己去弄?”真是食髓知味的家伙!
把一脸懊丧的安东尼关在门外,不料一进来便听到一声惊呼。“你……你……你不准转过头……”
欧阳越心中一凛,该不会又有非常情况发生,他不假思索地跃至夏小圭面前,沉声问:“怎么……”
他掉了眼珠。
她居然一丝不挂,即便她身上有多处瘀伤仍掩不住可餐的秀色。
双颊红成水蜜桃的夏小圭双手掩胸,但顾得了上头却顾不了下半部,一时手忙脚乱地差点又跌跤。
如果不是拥有超强的自制力,欧阳越确信自己会一口吃掉她。
他连忙拾起床角的浴巾包住她,凶狠咆哮。
“怎么不叫人,要是又摔伤了我可懒得理你。”
“你凶什么凶!”她确信自己从头红到脚趾。
欧阳越闭起嘴,内外煎熬的日子不过才一宵,他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只有天知道了。
“你又想做什么?”难道她不能淑女地坐着,别再刺激他吗?
“我……不要你管啦。”她有口难言,脸红得更是好看。
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还未着衣。
“你把头转过去!”她的头发是湿的,泡过热水的身体愈来意冷,他再不走,她便要冻成冰棒了。
欧阳越虽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东西,但仍依言别过头去。
夏小圭很快地冲向衣柜,可想而知的,不合作的腿无法配合她的速度,不幸又扭伤了。
这会儿她整个贴在地毡上,再也无法动弹。
“该死的!”欧阳越旋身凶巴巴地怒瞪她愚蠢的行为,他看见她揉脚的动作,骂声连连。
“你……可不可以不要骂人,我的头好痛。”她真是时运不济。
欧阳越摸了摸她的足躁,“喀”地一下便接上扭筋的部分,然后不顾她的抗议将她送上床。
“吹风机在哪里?”主控权轻易地易主了。
她指着柜子上。
插上插头,头个步骤就是吹干她那头乱七八糟的湿头发,他可不要她感冒了。她生病,吃苦的人肯定是他,为防万一,他只好认命下海当保姆了。
她的头发丰泽黑润十分好整理,一会儿就恢复干爽的模样,再来——欧阳越实在投勇气替她着衣——
“告诉我,咳,你的贴身衣物放在哪一格?”
夏小圭睁大眼珠,随意地比了比。
他不自在胡乱地由柜子里翻出看似贴身衣物的东西一把塞在夏小圭手中。“咳,我出去。”继而落荒夺门。
夏小圭瞪着他困窘的背影许久,最后才把眼光落回她手中的衣物。
老天!她差点笑了出声。
那个纯情男人刚刚肯定是闭着眼胡拿一通的,因为在她手上的是两件连身的棉内衣——
夏小圭的笑容益发扩大,终至一发不可收拾地地步——
第七章
大宅的阁楼自从问题军团进驻后播身变成了议事厅。
此刻雷神坐在长桌的尽头,口沫横飞、神情激动,一张有型的脸几可跟关公媲美。
“休想!欧阳这种超爆烂主意别打往我这儿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雷神心想,他手上此刻若有把刀肯定劈了这两个没血没泪的家伙。
他们居然……居然……
显然欧阳越及安东尼并不很在意雷神的反应,两人津津有味地商讨。“他的骨骼太粗,你想行得通吗?”安东尼上上下下将雷神打量个够,并不是很满意。
“那倒不是很重要,找件宽大点的孕妇装和法拉假发给他戴上,一时之间应该看不真切。”他不只骨骼粗犷,就连那张颠倒众生的下巴也是问题。“至于胡子剃掉后再扑上厚粉就可以混过去。”
“喉结呢?”
“可以穿高领。”
雷神简直要晕倒。扑粉、高领……再来呢?他不如到拉斯维加斯的赌城去反串跳大腿舞算了。
“我抗议——”他大吼。
但很不幸,两人小组会议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净顾完成计划中的纸上作业。
他们是需要雷神没错,可是意见?那就省省吧!
“我不玩了!”“女主角”想忿而离席。
“你不能走。”欧阳越瞧也不瞧他,将庞大的身躯往后一倒,径自躺进柔软的椅背中。
“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我。”他乖戾地射出两道淬炼的烈眸,其中燃烧熊熊狂焰。
叫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去扮女人,哼!下辈子吧!
“雷抻。”欧阳越的黑濯星目染着笑意和笃定。“我这里有张你的珍藏版照片,不知道你有意回收吗?不过,我想先知会你一点,珍藏版照片如果不小心流出市面,肯定能替我赚来一笔可观的外快,不知道你想不想先睹为快?”
“你搞什么鬼?”雷神很自然地停下步伐。
他从小到大最恨的事便是照相,所以,以二十七岁的高龄,留在身边的照片却少得用一只手便可数出来。
“或许你不介意上花花公子的封面版。”他存心逗他。
“欧阳——”这奸诈小人存心逼他,休想!他举步又要走。
“唉!”欧阳越双眸含笑的大叹一口夸张气。“我记得某奇Qīsuū。сom书人三岁时有天在户外用水桶洗澡,结果洗呀洗的,水桶中却旋出一根媲美喷泉的水柱……”
“闭……闭嘴厂雷神霍地冲到欧阳越身旁,有棱有角的脸胀成红虾子,喉咙力道全开。“欧阳,我警告你,你要敢这么做,我会剁了你做意大利浓汤喝。”
欧阳越轻松地拉开他指到鼻尖的手指。“你想要回照片?”
“废话。”
“那你是答应改装了?”
“欧阳,我恨不得你下地狱去。”他居然有这么不堪的把柄落在他手上,真该死!
“谢了!我已经去过一道,目前,还没有意愿旧地重游,换你去如何?”此间的事完结后,他非得带着小圭去环游世界不可。
“王八羔子!”
“是不是快手不在,你缺少了发泄管道,要不然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欧阳越终于发现一件位居权极的好处,他可以随意“糟蹋”这些无人敢轻捋其须的精英而不受涂害,真是帅爆了。
※※※
欧阳越分秒不差地来到夏小圭的闺房,他算定这时间她该换药了。
她睡得沉,不驯的短发凌乱覆在枕上,眉长睫翘,眼帘优雅秀致地合着,呼吸均匀。因为熟睡,娇俏的小脸微泛苹果般的粉红,十分诱人。
欧阳越偷啃了一口。
她像块磁石,对他的吸引力日复一日地加剧,终至无可自拔。
当年他答应安东尼为之清理门户,有大半是为了在沉睡中的这个小可爱。
他从来不敢奢望清纯如她的女孩会看上他,毕竟他的世界曾经有过风尘女郎和情妇,在他以为,他能拥有的也只有那些烟视媚行的女人。
然后,他遇上她,好小、好小的一个女孩。
他一直漠视心中狂澜般的渴望,否定自己对她有非份的男女之情。
退出赤色响尾蛇组织后又再接任务,是为了将她由记忆中剔除,他害怕她已经驻进他无可自拔的心。
他成功了,却也付出惨痛的代价——可笑的是,他以为的成功在又见到她时全盘覆没。
他白白绕了大圈子,可笑复可怜,他爱她更胜往昔,她是属于他的,任谁再无法从中剥夺。
当欧阳越偷香的唇印上她红艳的唇,夏小圭便醒了过来。
她向来运动神经发达,即便沉睡,只要稍有动静,自律神经就会解除睡眠系统,还她清醒。
只一眼,她便瞅见睁着乌眸定定看住她的欧阳越。
她不安地欠动身子,声音像刚刚苏醒的小猫,慵懒又撒娇。“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竟然侧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支着头颅,哦,那模样,简直是引人犯罪的性感,夏小圭下意识将被子拉至下巴,她必须遏止自己想去触摸他脸的欲望。
“看你。”他根本不避讳。
她又不由自主地绯红了脸。
“最近你好像愈来愈容易脸红喔。”以前动不动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变成病猫居然差别这么大。
她挪开身子。不知为何,他的注视老令她口干舌燥,虚火拚命往上冒。
对夏小圭保持距离的细微动作,欧阳越很不高兴,他飞快地出手固定住她的腰。“不许逃,在我看够你之前。”
“什么嘛,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她可不要在他面前承认紧张,被人讪笑的滋味很糟的。
“不舒服?是不是擦伤的地方又痛了?”他可不是嘴巴说说而已,他姿态敏捷地跃起,顺手撩开被子,往夏小圭的身体便摸。
“没有……没有……”冷风骤来,她立刻打了个寒颤。
欧阳越随即发现她瑟缩了一下,郑重地将她圈入怀抱,掀起她单薄的睡衣。
夏小圭完全无力反抗,他对她受创的地方知之甚详,每天总要翻上几遍。
她硬着头皮让他检视。“好了没?”有人看个伤口看那么久吗?
“别动。”她结痂的情形还算可以,只是一处处的察青看得教人心疼。
他轻轻抚触那些地方。
夏小圭无可遏抑地泛起一身激颤。
“你对我有反应的对不对?”他幽然低语。
她不安地扭动,巴望甩掉他充满温暖热力的指头。“你不可以这样子,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小胡子哥哥。”
“傻瓜,我就是他啊!”他着迷地触摸她隐约的曲线,往前一直滑行。
“你胡说!”夏小圭由他手中挣扎抽离。即便她喜欢他,却不能忍受他冒充她的初恋情人。
“我没有。”他们又回到争执的导火线。
“请你出去。”她不想再重复千第一律的争执。
“我不。”
她静静横他一眼,拉拉卷至大腿的裙摆。“那我走。”
“你敢。”风暴起,雷电闪。
“不要老用那种恐吓的语调威胁我,我不吃你这套。”他们化敌为友的时间还真是短得可以。
“是吗?我不敢相信你竟然为了一个死人跟我发脾气。”他的黑眸布满狂乱的感情。
夏小圭一手拍开他箝制的手。“你跟他是不一样的。”
欧阳越失去了理智,那杀千刀的小胡子该死的可笑,他居然得跟自己的“鬼魂”争宠,这算什么?
“不准再提他,以后永远不准。”
“不可能。”不管她以后再爱上任何人,初恋的刻骨铭心却只有一个,这男人搞不清楚吗?
深镌的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
“我会让你忘记他的。”他逼近一步,全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