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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意思了,两广总督和广州巡抚(去职)的态度不一。
咸丰也留心起来,嘱咐有gd送来的折子,第一时间送给他。
之后不断有折子送来,关于黄宗汉再次攻打广州,黄宗汉和柏贵都表示已经成功攻进广州城,洋人被压缩到了新城,这时候俩人又态度不一。黄宗汉力主长期围困,用封港之法,让洋人作困。而柏贵则主张以兵威压服洋人缴械。
督抚的不同意见让皇帝琢磨出味道了,这俩人不和啊,地方总督和巡抚不和,这对皇帝来说算不得什么,要是总督和巡抚沆瀣一气那才是皇帝要担心的。不过出于维护黄宗汉的总督和钦差身份,咸丰还是写了一封谕令申斥一下柏贵。
这申斥还没出去,咸丰就又收到了两广的情报,其中有柏贵的绝笔书,告诉皇帝,他打算孤身入城劝降洋人,用仁义感化洋人云云。黄宗汉则解释柏贵是自行其是,并不是自己逼迫云云。
此时皇帝知道,柏贵和黄宗汉之间的关系已成水火,督抚不和不要紧,交战中不和就不太好了,但此时皇帝却无法申斥,柏贵都冒险孤身入城了,还申斥,岂不是寒了臣子的心,尤其是柏贵的奏疏,让他还是颇为感动的,觉得到了要紧时候,还是旗人靠得住,说到底还是奴才们懂得为皇帝分忧,那些汉臣满口仁义道德,一手的锦绣文章,真办事的时候,就畏畏尾。
皇帝此时心中已经偏向柏贵了。
紧接着皇帝就又收到了柏贵和黄宗汉的后续报告,不由叫了一声好,因为这是柏贵报喜的折子,告诉皇帝他已经说服了洋人,上千英夷交出了武器。当然折子还是有分歧,柏贵跟黄宗汉分别给不同的人报功。
咸丰想了想,立刻下旨,把俩人的要求都同意了,包括柏贵复职的要求,包括俩人请功的内容。但是他还是申斥了柏贵一番,只是斥责的内容不是责他跟黄宗汉不和,而是申斥他不该冒险,若是有所损伤,才是大罪。
可想而知当柏贵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畅快了,他忍不住想要炫耀。
宴席必须开,请黄宗汉,请华庭杰,广州大小官员都请,其中也包括朱敬伦。
不过朱敬伦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英国人似乎是铁了心要占广州城。
第八十八节 新安失陷()
整个九月,广州无战事。
那次英军攻打炮台之后,没几天就有小船来广州城外转悠,没办法,这条江上的胥民有八万艘船,就是靠水吃饭的,其中最大的生意就是运输,断绝贸易后,光靠打渔是养活不了他们的,更何况他们打渔可不仅仅是吃,绝大多数是拿出来卖的,卖了钱才能买粮食,买布料,买食盐等等必需品。
就这样广州的贸易都慢慢开始恢复了。
但洋人那边始终态度强硬,赫德来往广州和香港三趟,每次都表示英军要求清军按照条约让出广州。
从其他方面,朱敬伦还知道,英国人在sh谈判的额尔金,已经将此事向跟他谈判的钦差大臣桂良和花沙纳提出了抗议,桂良和花沙纳也按照咸丰的方略,告诉额尔金,攻打广州城的并非大清官府的军队,而是民间的乡勇,这些都跟官府无关,如果英国人愿意的话,他们愿意做中间人调停。
额尔金被这种言行弄的莫名其妙,实在是无法理解中国人的思维,他拒绝了,坚决表示要求满清朝廷尊重条约,将广州暂时交给英法联军管理。
桂良和花沙纳怎么敢答应,把收复的城池拱手交给洋人,别说他们了,就是皇帝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后世子孙会骂他昏君的。他们敢肯定,一旦他们同意这个条件,改tc上那些文官会把他们喷死。
于是俩人只跟额尔金谈通商,拒绝谈论广州的事情。
额尔金则指示香港英军,必须想办法尽快攻下广州,同时给法国人施压,要求他们跟英军一起行动。法军主力这段时间一直待在sh用以给花沙纳和桂良施压,毕竟他们也是要跟清政府谈判通商条款的。在额尔金的施压下,法国人终于施施然南下。
如果法国人回到香港,意味着英法联军将有三千多人用来战斗,他们会不会再次攻打广州,这让人很忧虑。
忧虑的同时,朱敬伦就玩命的训练士兵,现在两千苦力,枪法已经相当不错了,他们本就有不错的步伐训练,三段式射击技术已经有些样子,再有半个月大概就能像英法联军那样打打排枪,可堪一战了。
无论如何广州是不能再次交出去的,满朝上下都不会同意,但是那些文官不同意不要紧,他们大可以坐论史实,大言不惭,谁主和就骂谁,还能表现出忠义,朱敬伦却不行,他是真的要做事的,他必须采用各种办法,包括让人骂的办法,把广州城保住。
柏贵的宴席很热闹,这是庆祝他复职的宴席,黄宗汉等文武官员都参加了。
柏贵跟黄宗汉,穆克德讷等高官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朱敬伦只能坐在最靠外的武官席面上,跟他同坐的有张千山和一些不认识的绿营兵。
张千山频频向朱敬伦敬酒,谁都看得出来,现在朱敬伦可是巡抚大人面前的红人,而巡抚刚刚复职,听说皇帝很赏识,正是隆恩浩荡,此时跟朱敬伦交结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
同时张千山还邀请朱敬伦明日去他家喝酒,理由当然有,那就是他升官了。皇帝这次很大方的赏了很多人,张千山荣升南雄左协游击。朱敬伦则得到了一个广州府团练帮办头衔,负责编练火枪营,算是真正有了名分,不用挂靠在南海县勇旗下了。而且朱敬伦还得到了候补知县的职衔,这个倒不是皇帝给的,而是柏贵走正常渠道,通过吏部给朱敬伦捐的官,钱都是柏贵出的,作为巡抚他也要出钱,捐官可是清朝的正规制度,从康熙那时候就有了,当然作为巡抚他能凭关系拿到一个折扣。
即便这样,能让巡抚出钱帮自己买官,所有人都看得出柏贵对朱敬伦的厚爱了。
林福祥也跟朱敬伦坐在一桌,他就有些沉默寡言了,他也得到了一些封赏,但是有些郁闷,因为他总认为自己是读书人,却要跟一群武人坐在一起,尤其是朱敬伦俨然是主角,可是朱敬伦过去只是他手下一个勇兵而已,让他实在抹不开脸拉拢朱敬伦。
朱敬伦心中装着事,也没心情去迎合照顾别人,所以俩人在席上基本上没有交流,要是有心人弄不好还以为俩人有矛盾呢,至少张千山已经多次在俩人脸上反复查看过了。
宴会结束之后,柏贵让人吩咐朱敬伦留下,在巡抚衙门中跟他谈了一下。
柏贵告诉了朱敬伦一个坏消息。
“xa县出事了……”
上个月英军从广州败退之后,不久法军主力回到香港,联军就起了对xa县的攻势,目的是为了震慑新安人,尤其是新安一带活跃的乡勇。
他们抓住了陈桂籍带领的乡勇的踪迹,将乡勇的驻地摧毁,并且一路追着乡勇到了xa县城。当地县令放乡勇入城拒敌,却没能挡住英法联军,联军攻入xa县城之后,不但杀了很多人,而且烧了县衙,知县王寿仁被烧死在县衙,陈桂籍战死城头,战死乡勇总计过千人。
朱敬伦不由感叹。他并不知道是他改变了历史。原本的历史上,因为港英政府派人到xa县张贴告示,而与xa县生冲突,之后确实爆了战斗,但是只有3ooo英军,被陈桂籍和以沙井乡勇为主的新安乡勇阻挡。
但是这次由于英军现在广州城外一战失利,所以对乡勇更加重视,另一方面这次有1ooo法军参与,法国6军的战斗力相比英军还要强一些,种种原因让他们对攻打xa县更加重视,最后竟然真的打破了xa县城。
“这么说洋人占领了xa县听完之后朱敬伦皱眉问道。
柏贵点点头:“夷人派人传话,如果官府让出广州城,他们愿意立刻交回新安。哼,真是痴人说梦!”
朱敬伦点头,无论哪一个清政府的官员也不会同意那gd省城去换一座县城的。
不过朱敬伦却想到另外的事情,柏贵没道理专门让人把自己留下来,跟自己说这些的。
除非:“大人您留小人的意思是?”
柏贵叹道:“就想问问你的看法,你的兵能不能收回新安?”
朱敬伦想了想道:“兵力有所不逮,即便能打下来也守不住,除非在招募一两千乡勇。”
柏贵点了点头,略微想了想道:“只要能打下来就好,募集乡勇一事,我会去跟总督大人说。你只管做就好。”
朱敬伦又道:“还有就是,饷银有所不济。”
柏贵多次给朱敬伦了十万两,其中四万两买了烟土,两千乡勇一月就是一万,打仗还得双饷,这两月下去了三万两,还剩下三万,没有长久的来源,是支持不下去的。
柏贵不由皱眉:“你给这些兵的也太多了。”
三乡绅招募了一万多乡勇,其实现在也十分愁钱,已经多次上书皇帝,希望改变他们的乡勇为正式的团练,这样就可以吃府库的银钱了。他们总共筹集到了十二万两,可是tj条约的消息传开后,原本承诺捐款的乡绅立刻不给钱了,导致最后只拿到了六万两。人家养一万多兵,也才用了六万两,朱敬伦养两千兵,短短几个月就花掉了更多的钱,确实太多了。
朱敬伦叹道:“英夷给这些苦力的钱本来就多,若不能许以重金,如何笼络他们。这些人鸦爿成瘾,毫无忠义,若断了银饷,莫说打仗,怕是又会投靠夷人。届时领着夷人打来,怕是要出大祸的。”
柏贵头痛不已,以他看到的情况,觉得这些人确实强悍,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象。但柏贵不知道,所以他相信朱敬伦说的,真让这些人反了才是大麻烦。
但他实在没钱,剩余的家底在他安全之后,也不舍得拿出来。
斟酌了一番道:“此次陈桂籍带沙井乡勇与夷人血战,‘不告于绅,不禀官,自捐自战,誓将与之决生死’,可见新安绅民忠义可嘉,若你能攻下新安,可就食粮饷。”
朱敬伦又问道:“可是准小人就地设局抽厘?”
柏贵道:“抽厘未为不可,但不可太过,不能激起民愤。厘金所出,除用于兵饷,不可用于他出,不可过贪。你慎之!”
柏贵生怕朱敬伦穷刮地皮,到xa县抽厘搜刮太狠。至于中饱私囊一事,柏贵觉得朱敬伦肯定是要干的,当官不为钱,这怎么可能,更何况还是武官,不让他们财,谁给你卖命啊。
朱敬伦道:“大人放心,小人并非贪婪之人。带兵出战,一来为皇上尽忠,二来为大人出力,也给自己求一个前程。”
这解释合情合理,柏贵赞许的点点头。
接着道:“罢了,既然xa县令为国捐躯,也是机缘巧合。若你能打下xa县本府就为你谋这个缺。”
朱敬伦大喜:“谢大人栽培。”
柏贵又勉励朱敬伦一番,让他回去准备准备,不日出。
朱敬伦知道,虽然是柏贵跟自己说的,恐怕是黄宗汉提出来,俩人都商议过的,只是朱敬伦是柏贵的人,才由柏贵提出。至于朱敬伦提的那些条件,能得到当然好,得不到,也无所谓,反正不费什么事,会叫的娃儿有奶吃,没事叫叫苦,还是要的。
朱敬伦是真的踌躇满志的回去准备,他已经急不可耐的要去新安了,因为在他看来,哪里真的是一份好基业,因为xa县在后世的名字——叫做深圳!
第八十九节 先到沙井()
后世的深圳能够展起来,有一个原因是靠近香港,但绝对不仅仅靠近香港的缘故。
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这里的地利环境,别人只会说深圳靠近香港,却很少人提深圳自身就有极其优越的地利条件,这里有非常好的港口水文条件,适合建设深水良港。
至于靠近香港,只是提供了一个投资渠道而已,深圳迹靠的是出口加工业,资金来源可不仅仅来自香港,台湾的、欧美的投资多了去了。
这是一个好地方,不过想要收复这里,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太靠近香港了,后世是一个利好条件,现在则完全是利空啊,英军的老巢在哪里,随时都能支援,打下来真的很难守住。
一边吩咐方山操办准备物资,朱敬伦则离开广州城,往城外走去。
月香楼又开起来了。
这月香楼的鸨儿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当然说年轻是以后世的标准,在这个时代那却是十足的老姑娘了。今年快有三十了。
鸨儿叫做赵月香,自幼被父母卖掉,一开始在花船上接客,十八岁那年得了一笔横财,于是离了花船,盖了这月香楼。
能在风月场所混迹多年的人物,绝对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赵月香也是这样,三教九流到达官贵人都有结交。但却依然避不过一场大祸,朱敬伦策划在月香楼中抓了巴夏礼后,英军就将整个月香楼封了,所有的人都抓了,关在南海县的监牢中。
被英军关押期间,她们这些女人倒是没受到什么虐待,英国人这一点上做的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比满清的监狱文化要文明不少。
乡勇攻城,英法联军退走之后,跟番禺县的男监牢一样,南海县的女监牢也无人看管,赵月香带着一群姑娘,打碎了牢门,也逃了出来。
当时兵荒马乱,靠她们一群姑娘,是不可能保护自己的。赵月香是聪明人,并不急着离开监牢,派两个大脚丫头赶去城外码头拜会她们这一行的会长蛇爷。蛇爷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在整个广州城都吃得开,也是老前辈了,手下有十多条花船。
江湖人物有江湖人物的规矩,蛇爷作为龙头是很讲规矩的,平时吃这些人的孝敬,真遇到危难了,蛇爷肯帮忙。看到赵月香的帖子,立刻就派人进城,结果碰到了南海县勇,双方争执了一番,甚至大打出手,最终有两个姑娘被人扣下了。
当其他姐妹都安顿好之后,赵月香想尽办法搭救那两个姐妹,但是对方是城外乡下来的野路子,根本就不认广州城的蛇爷。最后开出条件,让大名鼎鼎的赵月香陪他睡一晚。青楼女子本就不在乎这些,赵月香去了,却惹得一直苦追赵月香而不可得的张磐醋意大,带着人就冲向了南海县。
事情解决之后,赵月香重开了月香楼,该怎么生活还得怎么生活。
朱敬伦来到月香楼的时候,看到这里远没有过去那么热闹,战争对社会的影响是各行各业的,包括风月行业。
他来这里,是因为张千山请他,张千山把酒局摆在了这里,他就来这里,就这么简单。
至于张千山在这里摆酒,是不是因为他儿子常年住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酒宴算不上热闹,张千山故作大老粗形象,把朱敬伦连番海夸,朱敬伦也偶尔奉承。
这算是一顿告别酒,张千山也要走了,回南雄履职,他是南雄协绿营,不能久驻广州。
张千山还摆脱朱敬伦照顾他家不成器的公子哥张磐呢,其实朱敬伦也快要去xa县了,不过却没有告诉张千山,朱敬伦的行动目前还保密,并不愿意让太多人知道,传到英国人哪里去,他们增兵的话,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军事行动能保密多久,就真的不好说了。
酒足饭饱,张千山把朱敬伦留下,说他找了两个姑娘伺候,让朱敬伦今晚在这里过夜。
朱敬伦坚决推辞,这时代的青楼女子,实在是不符合他的审美观,全都是以平胸、缠足为美,真的是很倒人胃口的。
俩人正争执间,月香楼的归公三跳子来找朱敬伦,说是他们家妈妈有请。
赵月香请自己。
朱敬伦去了,借故脱身。
月香楼共三层,一楼二楼开放,三楼却不让客人上去。这里是青楼的保留地,赵月香的闺房,以及培训小丫头,帐房都开在这里。
朱敬伦跟着颇有些紧张的三跳子上了三楼,到了最里面一间屋子前停下,推门让朱敬伦进去。
“奴家见过朱大人,朱大人万福金安!”
门后就站着一个女子,身材玲珑,个头一米五左右。
“姑娘免礼。”
朱敬伦虚扶一下。
女子抬起头一脸精致,五官十分紧凑,这面容确实漂亮,可身材就不符合后世人的审美了。后世人受到西方人的审美观影响,将就的是丰ru肥tun,中国传统文人的审美是内敛,胸太大,臀太翘,都显得太张扬。
朱敬伦虽然并不迷恋那些夸张的爆ru,但也喜欢窈窕些,身材高一些,皮肤白一些,曲线婀娜一些的女子。而这些,出了一个脸蛋精致外,赵月香都不具备。
略微看了一下,朱敬伦就躬身下拜。
“在下给月香楼惹麻烦了,万分抱歉!”
朱敬伦一直都知道,他其实是有愧于这家青楼的,要不是他在这里抓巴夏礼,月香楼绝对不会惹上麻烦。这些女人是青楼女子,但其实多是可怜人,却被朱敬伦牵扯到了男人的阴谋之中。
“大人做的是大事,我们风尘女子岂敢责难大人。”
赵月香虽如此说,口气中难免有些怨气,她们真的是无辜就被牵扯了进来。
朱敬伦叹道:“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请尽管开口,在下能帮的一定帮。”
月香楼重开,恐怕不那么容易。
赵月香摇摇头:“只求一个平安就好,若是大人能够照拂一二,奴家感激不尽。月香楼在经不起折腾了。”
朱敬伦点点头:“义不容辞。”
说完拱拱手:“在下公务在身,告辞了。”
赵月香笑道:“大人不留宿吗?”
朱敬伦道:“你不是从不接客吗?”
赵月香道:“遇到惹不起的人,该接的时候也接。”
朱敬伦道:“那遇到心仪的人呢?”
赵月香摇头:“奴家没有心仪之人。”
说着神色中带有哀伤,却一闪而逝:“不过奴家已经是昨日黄花,比不得那些小丫头。大人若有意,奴家可以安排两个为出阁的丫头伺候您。”
朱敬伦摇头道:“算了。确实有公务在身。日后若有人找麻烦,就报我的名字。”
赵月香道:“奴家谢过大人。”
兵荒马乱的年头,月香楼太需要一个靠得住的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