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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道,事已至此,他再追究周卫的责任也于事无补了。
“此不过是一些无知刁民,死何足惜。”周卫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或许为楚山贼寇蛊惑所致。”
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王哲,周卫的话启发了他。王哲一只贼眼顿时转动了起来,随之捂着颌下稀疏的山羊须阴冷的道:“将此事转嫁与楚山贼寇倒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县长如能顺势剿灭这楚山贼寇,倒也未尝不是大功一件。”
周宏看了看二人道:“剿灭这楚山贼寇,哪有那般简单。为官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尤以目下这非常时刻为甚。”
周卫、王哲尽皆沉默不语。
“为今之计,别无他法,也只能如此了。”周宏冷冷的看着周卫道,“明日便会玉驾亲临本县,切不可再出现任何闪失,龙舟盛会当如期进行。”
“兄长且放宽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周卫慨然领命道。
次日清晨。
“兄长,来啦来啦!”周卫欣喜的大叫道。
“吴侯到了?”周宏忙问道。
“想是了。”周卫不确定的道。
周宏正了正衣冠兴奋的道:“且随我出郭相迎!”
周宏一行人奔出城门外,但见前方一行车驾缓缓而来。周宏等众人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静静的侍立道路旁侧等待着。
车驾来至近前,缓缓停下,帐帘掀开,却从里面走出一位身形魁伟的老将军,老将军约七十余岁,虽已须发皆白,然而一身甲胄之下,依然精神矍铄,威风赫赫。
那老将军下的车来,注视着周宏等众人良久,朗声问道:“哪一个是本县县长?”
周宏开始低头侍立一旁,但见来人并非吴侯,心中正自奇怪,却冷不防那老将军问话,才敢抬起头来,赫然却瞥见车队之上飘扬着一面硕大旗帜,上书一个斗大的“程”字,心中依然明白了八九分,此必东吴十二虎臣之中,资历最老的程普了。
周宏未加犹豫,上前一步恭敬地道:“下官周宏见过程公。”
程普定睛仔细打量了周宏一番,突然发作道:“大胆周宏,你可知罪?”
周宏猛吃一惊,战战兢兢的道:“下官惶恐,请程公明示。”
这程普乃是江东三世老臣,更是东吴十二虎臣之首,德高望重,吴庭一众文武上下无不对其敬重三分。周宏哪里还敢在他面前造次,只惊得后背冷汗直流。
“你私通西蜀,暗中勾结楚山贼寇,可有此事?”程普逼视着周宏厉声喝道。
“绝无此事啊,望程公明察。”周宏惊道。
若说私通西蜀,确有其事。但要说暗中结交楚山贼寇,却绝无此事。周宏干脆一咬牙一并否认了。向来对方也必然没有真凭实据,否则便直接过来拿人了,犯不着大费周章威吓自己。
“无有便好,因你所辖县区并不安宁,吴侯辰阳之行暂行撤销。由本将军代为巡视。”
程普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但依然没有给周宏等人好脸色看,径自往县府走去。
“这风声如何走漏了?”周卫小声问道,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去测查此事,可相机便宜行事。”周宏突然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道,“要是误了我的前程,格杀勿论,不管是谁。”
第43章 馆中筹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洒到大地之时,回春堂医馆并未像往常一样开门营业。
大门紧锁,内室之中,楚山众兄弟围坐一堂,他们之中多了一个成员,那便是带领龙舟频频夺魁的头旗手龙治。
芈桓深信龙治是西楚忠良之后,更皆能力出众,其人可用。龙治则急欲重振家风,再现先祖荣耀。故而那一日二人一拍即合,早已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芈桓在房内来回踱着方步,如今这小小的辰阳县,竟潜藏了好几股势力,他们目的各不相同,尽皆蠢蠢欲动。一时间,波谲云诡,暗流涌动。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形势之下,芈桓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山寨兄弟的生死安危,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芈桓停住了脚步,对着马良问计道:“似眼前这般情形,先生可有高见?”
“目下辰阳城中部曲三千,程普所辖两千余众,现屯于城外二十里。尽皆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之悍卒。”马良沉吟良久道,“我山寨二营兵卒不过三千人,敌方势力已然优胜我方良多。以三千羸弱之众,攻拔重兵防守之坚城,诚为难矣。”
“为今之计,辰阳境内已是怨声载道,民心可用,若能有效组织,则必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此其一也;其二,可遣人入川引军而东,贼必可破也。”马良看了看芈桓,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那县尉周卫本非善类,这次又得到了周宏的授意,愈加的肆意妄为了。便在这辰阳城内又是抓人,又是威吓。几日以来,以勾结楚山贼寇,寻隙闹事为名抓捕了不少无辜民众,搅得全城上下鸡飞狗跳,民怨四起。
这周宏任人唯亲,启用周卫这样的歹人为县尉倒也罢了,居然纵容其目无法纪,肆意胡为。原来是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自己就龙舟事发已与其交涉多日,并无结果。
芈桓看透了周宏的本质,他与周宏之间必然有一场正面交锋。如果说之前他还有几分顾及的话,这次他是下定了决心,将不会再犹豫。
辰阳的民众是可以发动利用的,这一点他与马良的意见一致,然而他并不打算借助西蜀的力量。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自从桃源仙境走出来的那一刻,芈桓便如是对自己说。
但很明显,马良更偏向于后者。这是由出生决定的,他始终不信任这些社会底层民众的力量。他与项超精心策划的江心沉碑一事,不过是向现实妥协的权宜之计而已。或许在马良的心中还有入川之意。
这也很好理解,但却不宜捅破。自己的这支团队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阶级沟壑,这是一个潜藏的隐患,芈桓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这种难以调和的矛盾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爆发,但现在他却管不了那么多。
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拧成一个大拳头,再狠狠的向自己的对手打出去,难道不是他现在急需要做的事情吗?
“先生所言极是,如今敌强我弱,贸然攻坚,无异于以卵击石,痴人说梦。宜当借助外力,兵行险着,出奇方能制胜。”芈桓略有所思的道。
“兄长,你且说怎么做,我等照做便是。”夏青在一旁忍不住嚷道。
“对,兄长快些吩咐吧。”许晟亦附和着道。
芈桓豪情的看看众人说道:“依季常先生先前所谋划,我等应在本月十五起事。”
“许晟、项超二位贤弟,令你二人督造兵器、甲胄,务要在十四日前铸造完毕,并分发与众人。十五日率北寨兄弟下山扎营严阵以待,只等南门火起,便乘势攻城。”芈桓面向许晟、项超二人道。
二人领了命,齐声应诺。
“许贤弟,另有一事甚为要紧,你回寨便于校刀营选二十精壮,于十四日乔装成百姓混入城中,愚兄这里需用到。”芈桓补充道。
“兄长放心,我即刻回寨便选身手敏捷者来投兄长。”许晟领命道。
芈桓又对着沙摩柯道:“沙将军引南寨本部人马,于十五日午时,大张旗鼓佯攻北门。只需作势,切不可强攻。待南门破时,北门自溃,则乘势抢入城中厮杀。”
“好咧,包在俺老沙身上。”沙摩柯欣然领命道。
芈桓将视线转向龙治,捂着他的肩膀和颜悦色的道:“龙治兄弟,你在此间颇有人望。这发动组织民众之使命就都仰仗兄弟了。”
龙治拱手道:“不才甘效犬马,愿闻其详。”
“须好言慰藉,嘱其暂且忍耐,万不可冲动行事,十五日龙舟竞渡盛会如期进行。届时吴军将校必会往河畔观赏龙舟,你等看城中火起,便于江心杀出,则可与我等里应外合,共歼敌军。”
“诺!”龙治再次拱手领命道。
吩咐已毕,芈桓又对马良道:“还要劳烦先生往西入川走一趟。”
马良欣然应道:“此事良自当责无旁贷。”
一边的夏青,见芈桓部署了半天,并没有自己什么事,于是急了,瘪着一张大嘴嘀咕道:“兄长如何忘了小弟?”
芈桓看了看夏青道:“有一件好差事,甚为要紧,你可愿往?”
“兄长快说,小弟愿往。”夏青急不可耐的说道。
芈桓看了看夏青,不动声色的说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行军打仗,最为要紧的便是这后勤保障。着你率队押运粮草辎重,随时接应南北二营。”
“这算哪门子要紧差事啊?”夏青拉着芈桓的衣袖央求道,“兄长,就让我与众兄弟上阵冲锋陷阵可好?”
“不行,我令既出,岂可朝令夕改?”芈桓看着夏青正色道。
“哈哈哈,我等宜当各司其职,战胜敌军,需少不得贤弟的功劳。”众人围着夏青戏谑着打趣道。
……
关银屏思念芈桓心切,总想着前往楚山找寻芈桓的下落。李遗说过要陪她一起上山找寻,她完全明白李遗的心意,但她一向认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想让他人为自己过度的操心。
这一日,关银屏背着李遗偷偷溜出了驿馆,骑了战马便往楚山方向而去。
不消多时,已然到得楚山脚下。
行走在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关银屏的心中却迷茫了。这茫茫楚山,延绵千里,却往何处去找寻芈桓呢?
“哪里来的贼人,却在此窥探我军机密,且吃我一斧。”突一个男声瓮声瓮气的大叫道。
第44章 你打了主母()
且说那夏青自被芈桓分配到了押运粮草辎重的差事,回到山寨之时,心中闷闷不乐。
这一日,夏青骑了他那匹皂马,倒提了宣花大斧,往山下巡视。却不经意发现对面一女子一身戎装,正自踌躇不前,好似正在寻觅山间的路径。
夏青心中正自烦闷,心道:好家伙,这不是奸细却是什么。且待我拿了这女将,绑至兄长面前,看谁还敢小瞧了俺。
夏青这样想着,于是便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贼人,且吃俺一斧!”
夏青手中大斧可不含糊,话音刚落,手起一斧便向关银屏面门砍去。
关银屏正自看着眼前的分叉路发呆,却不防有人偷袭,只感觉面门一阵劲风袭来,知道厉害,忙策马急转身,夏青那一斧头竟扑了个空。
关银屏转过马头,侧身看时,只见一个黑衣皂马青年,双手持一柄宣花大斧,正自怒目圆瞪着自己。
“哪里来的山贼毛寇,休要挡了你姑奶奶的道。”关银屏将手中大刀一指大骂道。
夏青一斧头扑了个空,心有不甘,横了斧面,又是向着关银屏拦腰一斧头横扫而去。
关银屏寻芈桓不着,心中亦是烦闷得紧,又被这黑衣丑孩子连番作难,一股怒火顿起。当下也不甘示弱,微微一侧身,双臂发力,举刀直往身前一格,挡住了夏青这一斧头。
关银屏暗道,这一斧头倒有些分量,只可惜今日遇到本姑娘,那便算你倒霉。
经此两回合,关银屏已然了解对方的实力,于是微微一笑,突的双臂发力,叫一声:“开!”那夏青的斧头便随着她猛力一震,被反弹了回去。
夏青猛吃了一惊,这女将着实厉害,但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看我不宰了你。
“慢着,就你这两下子还不配跟姑奶奶我动手,且叫有能耐的过来吧。”关银屏将手中大刀一指,傲慢的说道。
夏青被关银屏以言相挑,被彻底激怒了,众兄长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你这女流居然也如此无礼,真真气煞人了。
夏青狂怒的举斧便向关银屏浑身上下一阵乱砍而去。
关银屏看着对面这个愣小子全然没有章法,只顾将手中大斧乱砍而来,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但她不敢大意,俗话说:竖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皂衣男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关银屏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跟他在此纠葛,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于是便不在忍让,举起手中大刀,施展三十六路春秋刀法,向着夏青发起了迅捷凌厉的攻势,但每每点到即止,她与这皂衣男子原也无甚冤仇,犯不着赶尽杀绝。
那夏青一阵乱斧,并没有在关银屏身上讨得半分便宜,却反被关银屏一连数刀砍得手忙脚乱,不多时已是疲于招架,狼狈不堪。但他却不肯退却,依然哇哇怪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宣花大斧。
好你个不要命的愣小子,关银屏心中恼怒,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于是大喝一声将那柄砍来的大斧磕开,随即一刀向夏青左臂砍去。
这下完了,夏青的大斧被磕开,门户大开。眼见着刀锋逼近,这条胳膊怕是要保不住了,夏青惊出一身冷汗。
“休伤了我兄弟!”
突一人持一条硕大玄铁棍飞马而来,只将那一柄玄铁齐眉棍挡在夏青面前,人借马势,顺势发力,猛力一砸,关银屏的大刀竟被生生弹了回去。
来人正是项超。
关银屏定睛打量项超,其人未及弱冠,却使得这般沉重的玄铁棍,自然是气力非凡,单就他刚才这一式,足可见他的能耐已在那皂衣男子之上。但关银屏却心中不惧。
“伤便伤了,又当如何?”关银屏冷哼一声轻蔑的道,“你二人齐来,姑奶奶我也不怕。”
“项大哥,你来得太好了,此人是个奸细。”夏青于危机关头被项超相救,欣喜的道。
项超闻听大怒,不由分说,举手中七十斤坦公棍便向关银屏砸去,关银屏忙举刀相迎,那沉重的玄铁棍重击在刀锋刃口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并伴以火星四溅。
关银屏心下暗思,此人沉稳持重,更皆力大棍沉,与适才那愣小子截然不同,需认真些应对。
一念至此,关银屏借着刀身反弹之力,乘势调转刀头,施展春秋刀法,舞动着刀花向项超反击。瞬时,万千刀影,化作密集的刀扇,向项超周身上下袭去。
项超不曾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刀法,径自遮挡不定,颓势立现。
一旁观战多时的夏青,情知不妙,忙大吼一声:“勿伤我兄!”抡斧斜刺里挥砍着再次加入了战斗。
项超、夏青二人双战关银屏,三马相交,呈丁字儿般大战一处。
关银屏艺高胆大,竟全然不惧,舞动大刀沉着应对着。
三个人厮杀多时,却未见胜负,项超、夏青二人心下焦躁,心道两个壮汉合力竟战不下一员女将,这要是传将出去,脸上如何有光?莫说世人尽知,就便是这山寨几百号兄弟,也会耻笑自己。
两人心下焦急,招式便全然没了章法,棍斧渐乱,竟时常相互磕碰了搅在一起,没了一点配合的默契。
看我拿此二人,关银屏暗中好笑道。
却不妨此刻一人一骑抢入阵中,人借马势,手起一刀,竟将关银屏袭向二人的大刀撞了回去。
关银屏本不想害二人性命,冷不丁又一人闯入阵中,眼见着对方人数越来越多,她自不敢大意。忙勒住马头,细看来人。
那来人也猛一拉马缰绳,止住马势,也在仔细打量着关银屏。
“三小姐,你缘何在此?”
来人正是许晟,昔年跟随芈桓,自然认得关银屏,于是失声脱口而出。
见关银屏依然不确定的注视着自己,许晟忙欠身道:“三小姐,我是许晟啊。”
关银屏初看许晟,似觉面善,但却一时想不起来,经他这么一提醒,便已认出了许晟。
“许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们!”关银屏一时欣喜,竟有些语无伦次,“子轩呢?他一定在山上对不对?”
项超、夏青听这女子提起芈桓的表字,好似是旧相识,正欲上前说话。却被许晟抢先说道:“三小姐。。。。。。芈将军并不在山上,是我冒用了将军的名号。。。。。。”
“怎么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子轩他在山上对不对?”
关银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尴尬的笑着道,她只把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住许晟,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真相。
“许晟不敢诓骗三小姐,我等亦在找寻芈将军的下落,三小姐若是有了将军的消息,还乞早日告知在下。”许晟尽量使自己的脸上不露出一丝破绽的答道。
“子轩他。。。。。。真的不在山上。。。。。。”
“三小姐。。。。。。”
关银屏掩饰不住内心极度的失望,失魂落魄的调转马头,向山下缓缓走去,她竟没有听到身后许晟的叫喊。
许晟望着关银屏远去的身影,心中有些不忍,但他别无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的计划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漏,一旦芈桓的身份暴露,不仅他们的精心谋划可能会胎死腹中,身在敌穴的芈桓也将面临生死险境。这些都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经管许晟不想欺骗关银屏,但他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许晟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又是一段虐恋,自己这个兄长啊。。。。。。
“哇,许大哥,不想你骗起人来,却原来面不改色,真不是个好人。”夏青突然指着许晟大叫道。
“闭上你的臭嘴,你今天要是打坏了这小姐姐,少不得兄长回来责罚你。”许晟瞪了夏青一眼,甩下一句话,一扯马缰绳,径自走了。
“项大哥,你来评评这个礼,他自骗人。。。。。。”夏青看着许晟远去,却一时还摸不清头绪,忙对着项超道,“这小姐姐到底是什么人啊?”
“哇,你惨了,你今天居然打了主母,这新主母功夫好生了得,少不得日后拿你问罪。”项超戏谑的看着夏青笑着甩下一句话,一扯马缰绳也走了。
“主母?兄长不是有燕儿嫂嫂吗?”
夏青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竟还没有理清头绪。
第45章 凌统三惊受重创()
关银屏没有再怀疑许晟,在她的印象中,许晟是芈桓帐下的敢战士,每战必当先,唯芈桓之命是从,自然也就对自己敬重有加。他没有理由诓骗自己。
关银屏相信了许晟的话,她刚燃气的一丝希望,瞬间又被残酷的事实破灭了。
关银屏想起了很多事,和芈桓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