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澄不澄清事实,现在对于芈桓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他所做过的事,屡次触犯了刘备的忌讳,一个人一旦在心智中为你打上了某种标签,那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经历过前世办公室政治的芈桓,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些。如果你不幸被公司的最高决策者定性为另类,那么,不管你的能力再怎么强,再怎么努力,也是于事无补的。反之一旦人家认可你,你就算是混吃等死,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有人的地方大抵都是如此,他叹息了一声,自己对这里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从来都不是那种逆来顺受,毫无血性之人。之所以到了现在还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波动,全都源于这里还有他在乎的人。他不想因此而伤害到她,哪怕是她因此而误会他,他都不能忍,因为那会让她很伤心。
但这不等于他会就此引颈就戮,绝不会,芈桓握紧了拳头。
李遗来见刘备,入得帐来,躬身一礼,并向帐中众人颔首示意,算是见礼。
“贤侄何来迟。”刘备微微一笑道,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原来这李遗,是建宁郡俞元县李恢之子,李家又是南中有名望的豪强大姓,在当地颇具影响力,时李恢为建宁太守,震慑一方。刘备入川之初,人心不稳,尤其南中一带,蛮族杂居,未开王化,多有倚仗这李氏父子之处。加之李遗年轻才俊,能力出众。故而刘备对李遗这年轻后辈礼遇有加,十分器重。
此次蜀军东征,李遗也奉命应征,只因路途遥远,故而方才赶到,正好碰上这问斩芈桓之事。
当下李遗便将当初芈桓江陵打擂,力劈潘平等事,一一详尽陈说。例证芈桓并无反叛之意。
刘备听了心中有些不悦,关兴、张苞则一脸不满和失望的看着李遗。
李遗并不以为意,力排众议,为芈桓辩解着。当初芈桓打擂救他一命,如此大恩他是要回报的,但他此举绝非单单出于私意,而是他从内心敬重芈桓的为人,不相信他会做出那般卖主求荣之事来。
而此时正自六神无主的关银屏,则向李遗投去感激的目光,继而也乘势为芈桓求情起来。
关银屏的举动,带来了连锁反应,为芈桓求情的人越来越多了。
刘备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不能不给群臣面子,而且若说要给芈桓按上个什么罪名,确实还真是证据不足。刚才自己一时气急,血气上涌,一时头脑发昏,便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假使因此错杀忠贤,岂不因此而寒了众臣之心?
刘备醒悟了过来,他虽然不喜欢芈桓这个人,但扪心自问,他不否认芈桓的能力。错杀贤良,那便是昏君了,这锅他刘备不会背。
“既是众爱卿求情,就暂且绕过他这一回,着其暂归江北,协助公衡处置江北移营事务。”刘备借坡下驴,释放了芈桓,但他似乎感觉到有一丝疲惫,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关银屏、李遗等人如释重负,忙带了刘备的口谕前去解救芈桓。
“子轩,没事了,伯父已经下令释放你了。”关银屏一边解绳索一边欣喜的叫道。
芈桓一脸茫然的看看关银屏,又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李遗。
李遗微微一笑道:“我王令芈兄往江北大营准备移营事务。”
芈桓叹息一声道:“切不可中了吴人奸计,不可移营!”
听了芈桓的话,关银屏脸上的笑僵住了,芈桓的脾气秉性她很了解,但她不敢相信芈桓今日竟然这般的倔强和死脑筋。关银屏心中滕然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气,若不是众人在场,她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尝点皮肉之苦,好好长长心眼。
芈桓歉意的望了一眼关银屏,他能读懂她的心思。然而他今天必须力谏,这倒并非他死脑筋,蜀军上下一旦全部移营,他能想象得到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
是晚,芈桓再次求见刘备,两人围绕敌我双方的战略态势,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摆事实,列依据,芈桓使尽了挥身解数,却始终无法说服刘备。
“孤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刘备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一丝疲惫。
“我王若是执意移营,则必然招致惨败,届时悔之晚矣!”芈桓提高了声音激动的说道。
芈桓别无选择,一旦移营,则历史的轨迹必然无法改变。到时候一把大火,数十里联营尽皆化为滚滚烟尘,别说什么屌丝逆袭,凭一人之力改变战局,那是意淫网文中才有的事。与其在此等死,还不如做最后的争取。
芈桓的言辞太过激烈,刘备顿时勃然大怒,说实话,他此番不杀芈桓,完全是因为他不想因此而寒了众人的心,仅此而已。
“芈桓,你既料定我军大败,又何必留在此间,我这里须用不到你。”刘备沉声怒道。
这是在下驱逐令啊,芈桓直视着刘备,面无惧色。他本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芈桓早已厌倦了在此毫无意义的勾心斗角。
“你会后悔的。”芈桓甩下一句话,昂首走出了帐外。
第82回 临江感怀芈桓悟道()
看着芈桓远去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刘备的心情糟糕透顶了,一种莫名的挫败感油然涌上心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近乎传奇的一生,虽说不算是一帆风顺,但也算是苦尽甘来。人生经历中其强大的人格魅力无不伴随他左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他所遇到的人才中,只要他愿意,无不一一收罗于帐下,且都死心塌地,鲜有叛逆。
然而,这个芈桓却是个例外,他是一个异类。
其实刘备忽略了一点,他早年颠沛流离,但却人心归附。恰恰在于他那谦逊而仁和的草根般的气质,对待人才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珍爱和重视。故而他能礼贤下士,三顾茅庐而请出拒绝其多次的诸葛亮。
而如今他贵为汉中王,他的那种草根气质已然在不易察觉的一点点消逝,他变得有些刚愎自用,再加上手下并不缺可用之才,故而才有了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
在刘备看来,失去一个芈桓,并不算太大的损失。但那股挥之不去的挫败感还是笼罩在了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刘备有些心烦意乱,越想越恼。突然,他狂怒的将几案之上的一沓竹简猛力一推,伴随着一阵哗啦啦连绵不绝的声响,那些竹简散落一地。
刘备静了下来,用手撑着额头,显得有一丝疲惫,账内显得一片狼藉。
糜竺走了进来,一点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竹简。
“主公何事烦恼?”糜竺整理好书简,低声问道。
刘备抬起头来看到是糜竺,这才将刚才的一幕告知。
“主公纵使不用芈桓,也断不该放其出走啊!”糜竺突然大惊道。
听了糜竺的话,刘备也猛然惊醒,他瞬时明白了糜竺的话外之音。在近日以来的一系列战斗中,芈桓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平心而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刘备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心烦意乱是源于什么,这样的可铸之才,一旦投入敌方阵营,对于己方,那将会是莫大的损失。更何况,芈桓深知己方的战略部署。
都怪自己刚才一时气昏了头,竟没有思虑周全,刘备懊恼不已。
“事不宜迟,我与关张二位贤侄即刻追其回来。”糜竺请示着说道。
“如此也好,一定要将他追回来。”刘备松了一口气嘱咐道。
芈桓一个人走在夜幕笼罩的原野之中,在为之后的人生道路做着打算,他该何去何从?投靠曹魏或者孙吴?这无异于坐实了他投敌叛国的罪名,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揭竿自立,做那个无法无天,我行我素的自立王?芈桓不禁自己都暗暗好笑,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幼稚的想法。无兵无粮无地盘,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不是网文小说中,主角虎躯一震,收一大堆贤臣猛将,要兵有兵,要钱有钱,夺底盘抢女人,看谁不爽就打谁。
芈桓猛然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都赶出脑海。接下来要怎么办,这是个很实际而严肃的问题。刚才负气出走,他也有想过带上自己心爱的屏儿,但他最终没有这么做。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带着她又能去向哪里?让屏儿跟着他过朝不保夕的生活,他宁愿忍受分离的相思之苦。更何况,按照屏儿的性格,纵然有万般不舍,也是决然不会跟他走的,她还要为父报仇,而他帮不了她。
不知不觉,芈桓已经来到长江之滨,这是一处山石高地,怪石嶙峋之下,正自深不见底。
芈桓望着水流踹急,滚滚向东流的长江水,想起了明代文学家杨慎的那一首堪称千古绝唱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这是芈桓最喜欢的名词,他伴着节律轻轻的吟唱了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瞬时心中涌起千头万绪,整个心也感觉苍凉而悲壮了起来。多少英雄豪杰,文治武功,在滚滚历史潮流之中,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那连绵青山和日升日落才是永恒不变的,争什么是与非,功与过,到头来还不是化作江上白发渔翁的酒后谈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可笑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深深的受到这个时代价值观的影响。身后无主,就不能闯出一片天地吗?
芈桓这样想着,心中不禁一阵释然。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奔跑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急促而躁动,由此可见那催动战马之人心中的狂躁。
芈桓循声望去,但见前方影影倬倬闪动着火光,伴随着马蹄声的逼近,那火光显得越发的明亮了。
一彪人奔至近前,芈桓才看得清楚,原来是关兴、张苞、糜竺三人,带了一队人马追赶了过来。
芈桓没有搞清楚来人的意图,所以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芈桓,深夜出走,意欲投靠敌营吗?”关兴未等战马停稳,便急不可耐的跳下来,厉声喝问道。
芈桓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如此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般的不公正待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如果说自己以前还很在乎,那么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也懒得多费唇舌。
芈桓的蔑视和冷漠,显然已经激怒了关兴。
“三位所来何事?”芈桓不愿跟这些人多做纠葛,冷冷的问道。
“奉我王军令,捉拿叛贼芈桓归营。”关兴不留情面的厉声喝道。
听到这刺耳的“叛贼”二字,芈桓本以为自己会很愤怒,然而此刻他心中却很平静,这些人总善于随意给人扣帽子,他已经习惯了。
“何为叛贼?我已经不是蜀营的人了。”芈桓一如既往,语气平淡的说道。
芈桓的一副我不在乎的神情,彻底激怒了关兴。
“你这卖主求荣的卑鄙小人,枉我父亲在日对你那般信任,今日我便要替我关氏一门清理门户。来来来,你们在此大战三百合,我倒要看看你的刀法练得怎么样了。”
关兴从士卒手中拿过一把厚背大刀,仍在了芈桓面前,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与芈桓做一次公平决斗。
第83回 芈子轩大战关安国()
芈桓看着地上的那柄厚背大刀,没多加犹豫,屈身拾起,对着那森森刀锋吹了一口气,那刀面上沾染的尘土随风而逝,露出的白刃刀锋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阵阵寒光,那刀身似也随风发出低沉的龙吟。
好刀,芈桓在心中感叹道。他与关兴之间,是该有个了断了。
芈桓紧了紧手中的大刀,使一招起式白云盖顶称英豪。
关兴亦舞动八十二斤青龙偃月刀,使一招举刀磨旗怀抱月,怒吼着朝芈桓奔去。
关兴举青龙偃月刀施展三十六了春秋刀法,向芈桓奔来,芈桓亦使同样刀法,急架相迎。
二人双刀并举,战于一处,这一个花刀转下铜畔竿,那一个卷帘倒退难遮蔽,瞬时,两道刀影化作万点寒光,在月光下杀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被笼罩在一团死亡的刀影之中。
众人只看得胆战心惊,却在心中暗暗喝彩。
二人恶斗多时,约有一百余合,仍未见胜负。关兴心下焦躁,不提防芈桓一刀砍来,急忙架住,却被芈桓双臂神力压得气踹嘘嘘,心中大惊。
关兴使尽挥身气力,将芈桓的大刀顶开,两人各退数步,举刀挺立。
场上的两个人突然静了下来,均举着手中的大刀,注视着对方,并未轻易发起进攻,好似在寻找对方的疏漏。
场上的突然安静,让人难以适应,似乎正酝酿着更猛烈的暴风骤雨。
关兴心中暗思,他与芈桓师出同门,对方刀法并不在自己之下,此番必要使出毕生绝学,方好胜他。
主意已定,关兴大喝一声,举刀向芈桓周身上下连续砍出数刀,芈桓急架相接,左右遮挡,一一化解。
关兴见状,虚晃一刀,转头就走,芈桓见他逃走,在其后紧追不舍。关兴加快步伐,芈桓亦加速追赶。
突然,关兴骤然停步,急转头,飞身跃起,芈桓正加速追赶,不防备关兴有此一着,竟没有刹住速度,身体因惯性而向前倾斜。
难道!这是——拖刀计!!!
芈桓惊出一身冷汗,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只见关兴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以力劈华山之势,从半空落下。
这拖刀计乃是关公生平绝学,轻易不曾展示,芈桓深知其威力无穷,不敢轻视,只好硬着头皮,举刀接架。
铮——
芈桓手中的刀柄立时断为两截,然而关兴的刀势并没有丝毫的减弱或偏离方向。
芈桓只感觉阵阵冷风,自顶门由上而下袭来,他从未感觉过死神竟离自己有如此之近,他仿佛听到了头颅从中间裂开的声音。
处于生存的本能,芈桓下意识的急将头后仰,身体顺势往后偏斜,那刀锋从他的胸口垂直而下,触及他的战甲,火星四溅,那战甲被从中间齐整的切开,芈桓的身体也被刀锋之力击飞,在身体离地的一瞬间,身上的战甲骤然炸裂,从双臂展开的方向,飞向半空。
芈桓只感觉胸口一阵隐痛,竟被震出数丈开外,虽然胸腹没有受到刀伤,然而一时竟无法起身。
关兴急速上前数步,以刀抵住芈桓的脖子,大声说道:“量你也不过学些皮毛,我家传刀法,岂可授予外人。芈桓,今日落败,还有何话可说?”
“少将军,快杀了他”糜竺在一旁恨恨地催促道,他始终怨恨芈桓杀死了他的弟弟糜芳,虽然他知道糜芳变节投降,死有余辜,但他仍然深恨着芈桓。
芈桓闭了眼,默然无语,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吗?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角斗场上。他说的对,自己本来就是个外人,如此一来,算是一了百了,没有牵挂了,在临死前能有幸见识君侯生平绝学,也无憾了。
关兴举起青龙偃月刀,正欲砍下。
“二哥,你不要杀他!”
正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声音,芈桓缓缓睁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银屏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芈桓和关兴之间。
关银屏张开双臂,拦着关兴,苦苦哀求着。
“三妹,你闪开!”关兴厉声喝令道。
“二哥,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关银屏带着哭声喊道。
“关将军,万万不可啊。”李遗也适时的出现在这里,双手握着关兴的手臂劝说道。
关兴眼睛瞪着李遗和关银屏,脸部的肌肉因内心的痛苦挣扎而扭曲了。
这样的阵势僵持了片刻,关兴狠狠地将青龙偃月刀砸在地上,怒吼一声,喘着粗气别过脸去。
关银屏与李遗忙回身扶起芈桓。
“芈兄,你没事吧?”李遗关切的问道。
芈桓忍住胸口的剧痛,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大碍,并表示感谢,然后将视线转向关银屏,默然无语。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事到临头,还要靠自己心爱之人用她那娇小的身躯为自己挡住危险。
“子轩,我们回去,我向伯父澄清一切,伯父爱才,定然不会责怪于你的。”关银屏眼中噙着泪自顾着说道。
“屏儿,我意已决,再不会回去。”芈桓看着关银屏叹了一口气,虚弱的道。
关银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芈桓。在她的心中,芈桓从来都最听她的话,然而如今这个芈桓,不知怎么回事,竟如此执拗。在她看来,芈桓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再只是为争一口气那么简单。
背叛,这是十足的背叛。他今天要是从这里走出去,那便是背叛,他背叛了蜀汉,背叛了父亲的悉心栽培,背叛了她那份纯真的爱恋。伯父控诉他的那些罪名都是真的,他变了,他不再是自己深爱着的那个子轩了。关银屏突然联想到了很多很多。
关银屏悲痛欲绝,狠狠的盯着芈桓,像是在再一次的确认。当她从芈桓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中得到答案之时,眼泪禁不住夺框而出。
关银屏突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将身后一缕长发割了下来,塞到芈桓手上,含泪道:“芈桓,你我今日缘尽于此,日后便不要再相见。。。。。。”
这一缕青丝断了,意喻着他们的情思从此也就断了吗?芈桓手握那一缕青丝,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最相爱亲近的人,有时候说起话来,往往更加的痛彻心灵。芈桓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身体的痛楚算不得什么,然而内心的创伤却是久久难以愈合的。滚烫的泪水化作两行无声的悲鸣,芈桓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此时此刻,人性中最为阴暗的一幕,正在另一角上演着。见此情此景,糜竺向一旁的张苞使了一个眼色。
张苞立时会意,突然挺着手中的丈八长矛便向芈桓冲了过去。
正自神伤的芈桓,哪里预料到危险的降临,等其反应过来之际,为时已晚。
芈桓急向旁侧一闪身,但那只长矛还是刺入了他的下腹部。
关兴也猛然跳起,一脚踢在芈桓的腹部。
此时的芈桓,正背靠峭壁悬崖,被关兴踢中一脚,张苞手中的长矛瞬时被抽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