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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被这种逼人的强大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惊恐万状的之余,他丢弃了身后的士兵,慌忙转过身去,拼命往山下跑去。
马忠所部人马见主将逃跑,也随之惊惧万分,一哄而散,拔腿便跑。
于是鸣凤山上出现了这样滑稽的一幕,得胜的官军和失败的山匪,都自乱哄哄疯狂地往山下跑去,竟然混做了一团。
清醒过来的芈桓,急忙扔了手中的大刀,跑到慕容慧身前,蹲下身去,慢慢扶起她上半身,一只手在她脸上轻抚着。
芈桓从未想过,她,这么个柔弱的女子,竟会在自己危机关头,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挡在自己的身前。
自己真是太没用了,生死关头,竟然让一女子用生命的代价,换来自己的平安无恙,芈桓的自尊受到了致命打击,将他那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尊严击打得支离破碎。
芈桓感觉受到了无尽的屈辱,如果慕容慧因此而逝,他将一辈子活在这种阴影之中。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芈桓宁愿自己死上千百次,也断不会让慕容慧替自己受苦,然后自己再苟活残延,从此生活在无尽内疚自责的痛苦煎熬之中。
与慕容慧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过往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芈桓的脑海中闪现。对于慕容慧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多日以来的朝夕相处,他已然习惯了她的刁蛮、人性,甚至有时的无理取闹。如今要是没有了她,他会觉得生命中好像缺失了什么。此时的慕容慧,在芈桓的心中正有如亲人般的存在。
“如果可以,我愿用生命的代价作为交换,请还我一个纯洁、善良,健康、活泼的慕容慧。”芈桓在心中无声的默念道。
一瞬间,悲伤之情侵占了整个心智,芈桓感觉到胸口有一种钻心般的疼痛,忍不住痛哭失声,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落在了慕容慧的脸上。
“子轩……”
慕容慧缓缓睁开眼,虚弱地叫道,看着安然无恙的芈桓,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欣慰的笑,继而又紧锁了眉头。
听到慕容慧的呼喊,芈桓才从极度悲痛中清醒过来。
既惊且喜,芈桓高兴得有点手足无措。他这才吃惊的发现,慕容慧的身上居然没有血迹,刚才一阵悲伤绝望,竟然忽略了这点。
到底怎么回事?芈桓既惊喜交加,惊疑不定的在慕容慧的胸口检查了起来。
慕容慧胸口的衣饰已被刚才那一刀割得生生裂开,那胸口的春光一览无余,绯红色的肚兜一角难以掩盖那高耸的双峰,好似呼之欲出。雪白的胸膛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高低起伏着,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裸露,慕容慧只羞得面似桃花,羞涩难当。
不谙世事的芈桓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又加上刚才悲伤过度,失控的情绪尚未完全恢复过来,芈桓在这件事上竟显得有些迟钝。
尴尬了一会儿,芈桓忙解掉自己的战袍盖在慕容慧的身上,伴随着他轻柔的动作,竟然发现大小不一的几块碎玉从慕容慧的胸口滑落了下来。
芈桓疑惑地看了看慕容慧,立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她胸口的这块大玉佩,在危机关头救了她一命。
谢天谢地,芈桓长舒一口气,因为激动,抱着慕容慧的手稍微紧了紧。
“啊——”慕容慧轻哼一声,娇喘着躺在芈桓怀里,那白皙娇嫩的俏脸因疼痛而显得更加苍白。她双眉紧锁,呼吸也变得虚弱而急促。
芈桓突然意识到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乐观,重击之下,虽未致命,但慕容慧还是受了伤,伤得很重。
第40回 令取山庄周循两难()
芈桓意识到慕容慧可能受了极严重的的内伤,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他,很可能是肋骨骨折。
得赶快带她回山庄就医,这是芈桓首先想到的。
“小慧,我带你回家。”芈桓柔声道。然后轻轻地抱起了慕容慧。
“你们的使命完成了,快些回营复命吧。”芈桓回过头对着五百战士注视良久,然后看了看周节的尸首,又沉重地说道:“代我拜托二弟一件事,厚葬这位壮士……我芈桓必为他报仇雪耻……”
芈桓迈着坚毅的步子向山下走去,只留下五百悲愤交加的士卒,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心里立誓呢?
桃花山庄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慕容卓急的在庭院内六神无主的走来走去,一个劲儿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女儿能度过这个难关。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慕容卓反复唠叨着这一句。芈桓见老爷子如此这般,本欲上前宽慰几句,但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慕容卓回过头来,突然看到了芈桓,刚才一阵忙乱,他还没工夫找他理论。
慕容卓死死地瞪着芈桓,指着他的鼻子气呼呼的叫道:“都是因为你……你……我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找你拼命……”
芈桓被他斥责一顿,竟然也无言以对。慕容卓骂得当然有道理,若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悄然带慕容慧出去,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芈桓深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因此,只是低头不语,喃喃自责。
山庄内上下无不担心着慕容慧的安危,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便是慕容慧的继母马氏。原来慕容慧的生母早亡,而后慕容卓又续娶马氏,那妇人已年过三十,倒也生的美艳至极,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慕容老庄主哪里能满足得了她的情欲,终因难耐空房寂寞,久而久之,竟与庄上管家王哲勾搭成奸。
这另一个人自然便是管家王哲,当日二人便貌作悲凄状,然实则心中甚喜。只因为二人心中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图谋。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医师带着疲惫的表情和两个服侍的婢女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女儿如何?”慕容卓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急切的问道。
“我已对断骨做了复位,并以木枷固定,所幸没有伤着脏腑,并无大碍,只是伤及筋骨,尚需慢慢将养,切不可操之过急。”医师向慕容卓回禀着慕容慧的情况。
慕容卓重赏了医师,千恩万谢地将他送出了门。
慕容卓回到女儿闺房,只看到芈桓坐在床头握着慕容慧的手正在说着什么,慕容慧静静地躺在榻上,面含笑意,正深情地注视着芈桓,似乎已然忘却了所有的伤痛。
慕容卓本来是要回来看看女儿,然后将这不祥的芈桓轰出山庄的,但此情此景让他犹豫了,这个女儿太傻了,为了这小子,连自己的小命也不顾了。
女儿是他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他最了解,只要是她看准的事,认定的人,谁都拗不过她。
芈桓这小子倒也挺不错——只要女儿开心,这就足够了。慕容卓这样想着,摇了摇头,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寒夜,秋雨绵绵,军营外二里地,鸣凤山脚,孤坟一座。
战士们手中的火把被风雨打得啪啪作响,那摇曳的火苗在风中颤抖,老天也在哭泣吗?周循矗立坟前,仰望天空,一任风雨抽打在脸上,悲愤之情化作无声的哭泣。士兵们亦神情凝重,悲愤交加。
“哈哈哈,周都尉,这位兄弟死得惨烈,对不住了啊。”马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马忠环视四周,感觉氛围有些不对,立即眼珠一转说道:“咳咳,周都尉这次剿匪有功,本将军自然会在郡守面前为你请功的。周都尉一定要再接再厉,又下一城,我已在郡守面前保荐都尉三日内攻陷桃花山庄了。可不要辜负了本将军的一翻美意哦,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马忠竟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好歹毒,那桃花山庄兵强马壮,装备精良,更兼庄主慕容卓有万夫莫敌之勇,限期三日内攻取,岂不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好从中渔利。
周循死死地瞪着那远去的身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涨得通红,咬碎了钢牙,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只悲鸣的恶狼,复仇的烈焰在胸中熊熊燃烧。
所有的士兵也紧握着拳头,憋足了一口气,似乎就等着周循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扑上去,将这个人撕成碎片。
“此人好生歹毒,必是奉了潘璋之命前来为难都尉的,那潘璋向来对都尉忌惮三分,总想着将我等这支军队消耗殆尽,好随他所愿。都尉,我等不如反了吧!”一个心腹小将愤愤地道。
“住口!”周循大声呵斥道,“我父与孙将军情同手足,南征北战,屡立战功,方奠定这江东基业。我周氏一门,忠君爱国,岂可行此叛逆忤逆之举?此无父无君之言,断不可再提!”
“都尉,此一时,彼一时也。他孙吴何曾念过大都督的好?郡守潘璋,竟敢仗责都尉。而如今,这马忠区区一偏将,竟公然杀害大都督的亲兵,此恨如何能忍?”心腹不顾周循的斥责,继续据理力争道。
一席话说得周循血脉喷张,目眦尽裂,钢牙欲碎。然而他还是走不出传统道德的伦理纲常。更何况,若是仓促间反了,痛快倒是痛快了,老少家眷具陷在城中不说,又欲置这支军队于何地?区区五千人能对付整个坐拥荆扬二州的东吴势力吗?若不能攻城略地,难道要上山落草吗?不行,这支军队是父亲留下来,自己一手带起来的,自己要对他们负责,稍有不慎,便会追悔莫及,周循决然不会以身犯险。
这时候周节惨死的一幕似乎呈现在周循的眼前,都是血……
然而,潘璋一再的逼迫自己,此人与自己近日无仇,往日无怨,断不会如此,必是受命于人。如果自己单凭一时血性之勇,逞一时之快,必将中了那人的诡计,铸成大错。
五千条人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此事切不可行。
“不可!”周循斩钉切铁的说道,随之紧握的双拳慢慢地松弛了下来。
士兵们虽有万分的不解,却都集体噤声,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周都尉算无遗策,他的决断从未出现过纰漏,他们对他百分百的信任。
“都尉,那攻打桃花山庄之事……”
“军士们今日辛苦了,先让他们回营歇息吧,此事天明再做计议。”
军士们齐声应诺,各自回营。
……
次日清晨,周循奉命前来山庄搦战,早有庄丁报入庄来。慕容卓闻之大怒:“这伙官军果然凑着我桃花山庄来的,昨日伤我爱女,今次又来搦战,我正待要找他们,自己竟送上门来了,待我亲自上阵杀他个片甲不回!”
芈桓忙道:“老庄主,且息雷霆之怒,杀鸡焉用牛刀,这伙官军昨日桓已见识过,并无过人之处。桓自入庄以来有日,并无寸功,愿请出战,斩来将之首献于麾下。”
芈桓心里寻思着这来将究竟是何人,若是马忠倒好办了,我正要寻他,将他碎尸万段。若是二弟那就不好办了,若老庄主出战,两边不明就里,真要打杀起来,伤了哪边都不好,我得抢先出战,前去一看究竟。
第41回 阵斩马忠芈桓复仇()
慕容老庄主听完芈桓一席话,心里甚是欣喜,再者他也想看看芈桓的真实本领。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
芈桓引一千庄丁下得山庄,列开阵势,一看对面主将赫然是二弟周循,难道真如慕容老庄主所料,二弟是来攻打桃花山庄的?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正在为难之际。
“嗨!对面贼将速速报上名来,本都尉不斩无名之辈。”周循对着这边厉声喝道。
这一声喝,芈桓总算明白过来了,二弟必然是有难言之隐,于是亦大声喝道:“无知鼠辈,认得武陵芈子轩否?”
周循佯装大怒,举枪便刺,芈桓急用刀架住,你来我往二人战到一处。
“大哥,小弟实是另有隐情,大哥莫怪。”周循低声道。
“为兄明白。”芈桓回应道。
“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追我至山旁小树林。”周循虚晃一枪,勒转马头,芈桓乘势在其马屁股上用刀背猛砸去,那马负痛径奔山旁小树林而去。
“贼将休走,吃我一刀。”芈桓策马直追而去。
来到小树林,二人各自下马。
“大哥,小弟今日做势攻击山庄,实是无奈之举,潘璋与马忠等众均不容我,此次出征明为鸣凤山,实为桃花山庄。今限我三日内攻陷山庄,我周循岂可做这无情无义之事。”周循辩解道。
“好毒辣啊!”芈桓痛恨的咬牙切齿道,“如此,二弟不如反了,不做那受气鸟官,你我兄弟共聚桃花山庄,岂不快哉。”
“大哥,人各有志,请恕小弟难以从命……”周循作难道。
芈桓看着周循,邹了皱眉说道:“既然二弟心意已决,为兄也不便相强。只是现今这事如何处之?”
“此事容易,你我且在此相持数日,到时我军佯装战败,只道战事失利,胜败乃兵家常事,料那潘璋没有把柄,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周循胸有成竹的说道,然后徐徐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芈桓道,“大哥,三日后打开此锦囊便知分晓,在此之前切不可操之过急。”
芈桓接过锦囊,点了点头。
一连三日,周循都来庄前挑战,亦是芈桓前来应战。双方均默契地将战鼓擂得通通作响,兵器碰得乒乒啪啪,四向喊杀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好不热闹。然而光打雷不见下雨,两边并无伤亡。
第三日,芈桓急不可耐的打开了锦囊,原来如此,芈桓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马忠,你这次在劫难逃了。小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次日清晨,芈桓点齐人马奔庄外杀来,只见周循早已严阵以待,个个头系红巾,整齐划一,精神抖擞,煞是壮观。
芈桓慌忙令所部人马列阵御敌。
然而周循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通鼓响,吴兵乘其立足未稳,如狼似虎般冲杀了过来,芈桓被杀得措手不及,庄丁们被冲杀的四散奔逃,毫无还手之力,芈桓奋力抵敌一阵,发现大势已去,往旁边山林败退而去。
周循在后紧追不舍,芈桓率众狼狈逃窜,转眼间消失在丛林深处。
周循赶至近前,也不攻击,只将这片山林团团围定,静待其变。
突一军中小校来报:“马将军到。”
周循心中一阵欣喜,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哈哈哈,敌酋已狼狈败逃,何不乘胜追击?”马忠不无得意的问道。
“敌军窜入丛林,恐防有诈,故不敢轻举妄动。”周循答道。
马忠咕噜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四周一番,桃花山庄丁将兵器旗帜在地面上散落了一地,而且刚才敌军的慌乱败逃也是他亲眼所见,由此他推断敌军是真败了,但仍未放心,只将两只眼珠不住地转动着,拿不定主意。
突然,桃花山庄寨门大开,一彪人马从庄内杀出,行至阵前。
为首一人正是老庄主慕容卓,所率人马并不多,而且个个衣甲不整,武器没有统一制式,长枪、大刀,甚至有人手握农忙的铁叉。这些人的年龄、身高也是参差不齐,队伍散漫,表情木讷,一看就是未经战阵的农民军。
“哈哈,似尔等这般土鸡瓦犬,也自来送死吗?”马忠狂妄地叫嚣道。
“无知小儿,识得我慕容卓否?识相的速速还我家芈将军”慕容卓咬牙切齿地道。
“哈哈,原来是慕容老儿,斩了你岂不是首功一件。”
马忠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看慕容卓这阵势必然是黔驴技穷,倾巢而出了。马忠深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大胆跃马持刀向慕容卓砍杀过去。
对面果然一击即溃,直往山间小径慌乱逃窜。马忠岂肯放过,紧随自后,誓要生擒慕容卓。
追有半响,两边山势逐渐陡峭,只留中间一条狭长的通道,前面慕容卓拐过一条山道突然不见了。马忠心中一惊,猛然反应了过来,今日竟犯了兵家大忌,这种地形最利于敌军伏击,若两边山间埋伏两支弓弩手,其结果不堪设想。
马忠倒吸一口凉气,急令后军做前军,前军做后军,即刻撤离峡谷。
“马忠,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下马束手就擒!”对面山头赫然出现芈桓。
马忠惊魂未定,也不与芈桓搭话,喝令剩下的士兵往谷口突围。
如惊弓之鸟的吴军,惊恐万状之余,顿时乱作一团,尽皆簇拥着往谷口方向涌动。
然而,为时已晚,来路早已被周循率部堵住。周循将本部人马严阵以待的陈列于山谷的狭窄之处,莫说这支战意尽失的军队,就算是丛林猛兽群,怕也是绝难突破如此封锁。
“周都尉救我!”马忠惶惶如丧家之犬,见是周循,以为绝处逢生,于是高叫着向周循投去救援的恳求。
“马忠,你与潘璋勾结一起,坏事做绝,今又滥杀我家将,情舒可恨,此仇如何不报!”周循厉声大喝道。
见周循突然变脸,马忠的心顿时凉了半载。为今之计,只有杀了周循,突出重围了,马忠阴冷的脸颊掠过一丝艰险的杀意,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准备率军突围。
“尔等俱都是我父亲旧部,今日何苦跟着此贼白白枉送了性命?若有弃了此人归附于我,循必如父亲生前一般对待尔等。”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况且这些江东儿郎的确大多是当年周瑜大都督旧部,周循自然不忍加害。
周循的攻心之计起到了作用,这些士兵突然感念起了跟随周瑜大都督征战沙场的流金岁月。而且马忠多日以来的骄横跋扈,枉杀同僚,也让他们鄙夷至极。
陆续有士兵奔向周循一方,马忠何至不住,顿时慌神。
不消半刻,马忠已然众叛亲离,跟随其左右的剩下不过区区三百余人。
这些都是马忠的死士,既然如此,也无需手下留情了,芈桓喝令道:“放箭!”
只听两边山间一声梆子响,万箭齐发,流矢带着仇恨如狂风暴雨般向着马忠部扑面而去。
马忠一边遮拦不定一边组织军士突围,然而处于深谷的他们,无处寻找掩体,瞬时成了弓弩手的活靶子,一瞬间被射死大半。
马忠仗着胯下马快,拼死率残部往谷口突击,又被周循一阵围堵,寸步难行,苦不堪言。
马忠正自叫苦不迭,山林间一通鼓响,旗开处,左边芈桓,右边慕容卓,两路人马齐出,也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