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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劝慰几句,可仔细想想自己现在的立场后,又只得停下了脚步,在距离胖子他们俩不远的地方干着急而已。
不多时,胖子他们俩才从那种自责之中回复了常态,而在回复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在辰土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随后并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大步向前,朝着那个乱葬岗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对于胖子现如今的想法李玉阳是知道的很清楚的,他一定是想在能够施为的情况下,帮那些枉死的百姓们超度一二,这样也能稍显弥补一下他们俩人心中的那种愧疚感。
而辰土则是不然,刚才胖子的那两下就如同是一把重锤一样,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心上,此刻他有心辩解,可在民族大义之前说什么都说苍白的,所以也就只好低头静静地跟着,再也没说出什么来。
仨人走的很快,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已经来在了围绕乱葬岗子的林子外头,而当仨人走到这里之后,胖子就停下了脚步,示意他们俩不要再跟过来了,他想自己进去瞧瞧,不管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胖子都会尽快回来,要制定下一步该怎么办。
对于胖子的这个提议,李玉阳自然是不会答应了,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那胖子就忽然一抬手阻止了李玉阳的说辞,并且一脸淡然地对其说道:“这地方阴气太重,而且我之前说过你现在穹顶已开,阳气孱弱,极易招惹邪祟,更何况你还刚刚恢复意识,老老实实和老辰在外头待着,别一不小心再着了道,那我就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再把你给捞回来了。”
李玉阳原本还想多做些解释,可胖子却连理都没理他,就悄然转身走入了林中,而现如今胖子刚才说的那番话却让辰土很是振奋,因为胖子并没有看不起他,反倒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抹关心和亲近,这不由得让他为之高兴的很。
不过回想一下仨人的处境之后,辰土的那抹振奋又一次被那种恐慌所替代了,虽然此刻算是朋友,可现如今的辰土却很是希望自己在今后再也遇见不着他们俩,这样的话就能避免立场的问题,保有主那种情分,算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表现吧。
虽然现在是下午,阳光还很是毒辣,可自打胖子穿过树林,走到了那个乱葬岗子边上之后,就觉得浑身上下根本就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暖意,这不免让灵觉很是敏锐的胖子心里头打鼓,一股子烦躁也在心中慢慢滋生了出来。
面对这种能让人凭空滋生出怒意的异样感,胖子很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并没有让李玉阳他们俩跟进来,此时此刻他也就只有强压那种心头的异样,赶快集中精神去审视着周遭的一切,待有个结果之后好尽快地出去,和外面的李玉阳他们俩回合在一起。
胖子并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不大一会的功夫后,就由打那片林子里头走了出来,可他现在的这副模样却让人意外的很,现如今的胖子又如同像是要饭的乞丐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树叶草芥,连那张周正的胖脸上也出现了几道像是被刀划伤的血痕。
“胖子(张道长),你没事吧?你怎么……”李玉阳他们俩人一看出来的胖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惨样,一时之间全都涌到了近前,想要去询问一下那林里头的那片乱葬岗子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可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胖子一手给打断了,在整理完衣物之后,胖子才很是郑重地对辰土说道了起来。
原来胖子围着那个乱葬岗子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之后,才知道那乱葬岗竟然是处在一个看似天然形成的困局里,只要不走近林子,不去靠近那乱葬岗子的话,那些阴怨之气就永远没办法透过那林子去对林子外的事物产生影响。
不过既然那些阴怨之气出不来,就证明它只能在那个乱葬岗子里越聚越多,越演越烈,而那些枉死之人的亡魂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次投胎,现在看来还没啥危险,可在天长日久之下,谁都难保那里头到底是会滋生出些什么东西来。
“张道长,恕我直言,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困局可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前些阵子那些日本人请来了一位高人就要求是这么弄的,只不过那所谓的高人我这个级别无缘得见,连他长成了什么德行我都不清楚。”
“行了老辰,你别说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我也理解你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苦衷,可是你要记得,你是个中国人,身上永远都流着中国人的血,只要你不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永远都是我张睿远的朋友。”
说完这番话之后,胖子再次拍了拍辰土的肩膀以示安慰后,就再没对他说些什么,可他的心却七上八下的根本就没安宁过,因为他辰土刚才说出来的那番话让人很是玩味,难不成这些日本人光是抢占领土,残杀百姓还不够,还有更大的阴谋不成吗?
第七章 老道士()
胖子和李玉阳并没有听从辰土的话,跟着他回金县去调理身体,而是赶去了旅顺口,想要搭船去天津卫,然后再坐火车改道北平。
不去金县,一来是因为怕给人家添麻烦,毕竟他们俩人的身份和目的很是耐人寻味,二来也是因为思乡心切,并且怕心里的那股子冲动按耐不住,再惹出什么事端来,那就点闯大祸的意思了。
辰土听了胖子的这番话之后不由得滋生出了一种很是恼怒的情绪,在他看来,胖子他们俩还是对他记恨的很,想要回北平的想法就是对他的身份不能释怀的体现,要不然也不会连金县都不想回去了,而是想要直接搭船回天津卫。
可他的这个想法却被胖子他们俩人摸了个通透,此时此刻只能一脸苦笑地对其说,他们可不是因为不想交他这个朋友才想着尽快回去的,而是因为这次出来见到的事情太多,现如今心乱如麻,实在是归心似箭,所以才想要回北平去看看,当然了也有着一丝的逃避心理。
辰土听了这番话后也只是点头哀叹,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金县,而是把胖子他们俩送到了船上,看着他们俩飘然离去,心里头也不禁唏嘘不已。
回想还未上船时,胖子对其说过的那番话,让他记忆犹新,那股子烦乱也随之在心里头跌宕不已。
胖子说了,那个乱葬岗子的怨气已成规模,现如今就连他都不敢对其轻举妄动,怕自己一个失手真的酿成大祸,那就真的是后患无穷了。
当然了,胖子还刻意去提醒辰土,让他没事的话尽量不要接近那片乱葬岗子,并且还给塞给了他几张符纸,让他回家之后,把这些符纸贴到那小洋楼里所有的阴暗处,虽然这不算是什么保命的法宝,但最起码在出事的时候能够抵挡几下,也许就是这短暂的一瞬就是逃出生天的关键。
自打俩人从天津卫开往北平的火车下来之后,俩人的脚下就像是没根一样,有些略微的发飘,这可不是因为坐船不适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俩走的时候誓言坦坦说要北上猎头行那个刺杀之举,可现如今他们俩竟然迫于一种微妙的形势灰溜溜地回来了,这可让他们俩怎么去面对人家王大善人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既然他们俩起五经爬半夜的回到了北平,那他们俩就不应该龟缩在自己的狗洞里舔伤口,而是要先去看看人家王大善人,毕竟这老爷子可是真的很担心他们俩人的安危。
打定了主意之后,俩人就雇了辆黄包车直奔王成英王老爷子他们家,可还没等他们俩坐上车呢,那个拉车的伙计就是一脸的差异,并且询问起他们俩和王成英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伙计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让俩人的心里头没来由的升起了一种恐慌,时下他们俩连忙询问起这拉车的伙计这么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说是王成英家出了什么事不成?
一听这话,那拉车的把式一连呸了好几口,瞧他的那个架势,很有可能是因为胖子的那番话说出来后,让他心里头抵触得很,不想接这单子买卖了,可看了胖子他们半晌,却觉得这俩人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这才稍显惋惜地叹了口,让他们俩人先坐到车里,才问都没问地拉起了车来。
“哎,王老爷子是个好人啊,这四九城里的穷苦百姓哪家哪户没受过他们两口子的恩惠,可现如今这老北平变天了,好人留不住哇,被这北平城现任的侦查队长给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躲去上海避祸去了。”
“走了?去上海了?师傅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我可告诉你,我和老王叶子可是忘年交,你要是敢说瞎话骗我,小心我明天去火车站砸烂你的车!”
李玉阳一听王老爷子竟然南下了,这心里头的火一下子就升起来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知道王成英的脾气秉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可是位很恋旧的老人如果不是有人逼迫的太狠,甚至已经到了能够威胁到他家人的性命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远走他方,抛弃这个自小养育他长大的故土的。
“这位爷您说哪的话,我就是说谁的闲话,也不会昧着良心说王大善人什么,王老爷子确实是走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不信一会到地方了您自己去看,就冲您是王大善人朋友的份上,这车钱我给您免了,我都这样了,您总该是信了吧。”这车把式一听李玉阳的口气登时就有些不高兴了,时下为了彰显自己并没有说谎,咬牙忍痛才免了李玉阳他们这单生意,打算用此举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位师傅,您别误会,车钱我们一定给,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王老爷子的近况,毕竟我们都好长时间都没见过面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俩很难接受。”
一看自己的徒弟竟然怒火中烧了,胖子这个做师傅的自然是要压一压他的火气,毕竟现在这北平城里极其的不安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啊。
“师傅,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您刚才说了,王老爷子是让人给逼走的,那人谁啊?”在怒火稍显平息了之后,李玉阳当头就问,而此时此刻的他说话的那种口气也极尽的藐视,连吐出来的那些字也带着一丝异样的阴冷。
“谁?嗐,您别提了,不就是前几年在咱四九城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那个韩瘸子的手下人嘛,好像是叫个什么,什么赵……”
一听胖子说这单生意并不白跑,那车把式此刻也忘了之前李玉阳质问他的那种口吻了,连忙想要掏心挖肺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告诉车上的两位,可在迎面走过来几个不三不四地小混混后,他的声音就越压越低,最后估摸着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不过李玉阳他们可不是傻蛋,他没说出来是他的事情,而这个人是谁却让李玉阳猜个**不离十,一定是那个赵狗蛋,因为这人最是无耻,而且也最是心狠手辣没有人性,是个只要有了好处,连自己的爹妈都会出卖的主。
不大一会的功夫后,这辆黄包车就已经到了王成英家的大门口处了,而等他们俩人一下车之后,就举目四望仔细去分辨,这一走之下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宅子可真是变了,再没有往日的那种门庭若市的生气,有得就只剩下斑驳的古墙,和一些杂乱无章趴伏在墙头上的烂树叶而已。
俩人注视这那扇漆红的大门良久,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而那个车把式也像是要歇息一会似得,用那毛巾不住地擦着头上的汗水,看那情形就好像是在等些什么,可是又因为自己先前的那番话而变得不好开口而几近踌躇。
末了,李玉阳终于幡然一笑,痞里痞气地走到他的面前,歪着脖子询问他怎么不走啊,不急着去拉下一单买卖了?
而这车把式却满脸赔笑地央求他说:“这位爷,您看我这累了半天了,您不是答应了把车钱给我吗,我这也是在等赏钱呢。”
虽然李玉阳知道他心里头到底是在想什么,而他也确实是从怀里头拿钱出来了,可他的话却极尽嘲弄,把那车把式弄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直到那十几块银元仍在了他的手里,他才一脸赔笑地千恩万谢,暗自怨愤地灰溜溜走了。
“胖子,王老爷子现在都去上海了,那现如今咱俩接下来可咋办啊?”原本还有些打算的俩人一下子没有目标了,李玉阳这个没有主见的人又询问起了胖子,可还没等胖子说些什么呢,王老爷子家的大门忽然开了。
一看这扇们开了,俩人也再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而是连忙凑到近前,打算把心中的那点疑惑询问清楚,可这扇大门开了之后,俩人却有些目瞪口呆,因为从打里头走出来的竟然不是看宅子的王家人,而是一位气质拔群并且不怒自威的老道士。
“两位一定是张真人和李先生吧。”一看他们俩现如今的那个呆滞的样子,那老道士微微一笑就打开了话匣子询问了起来,而他的这一笑却让他的气质迥然又了一个质的变化,就像是忽然之间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一样,那股子威仪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一抹让人舒心的亲近感。
“我们不是,我们就是路过,随便看看而已。”一看有道士问他们俩事情,李玉阳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在随口说了几句之后,就拉起了胖子的胳膊想要从这条胡同里离开。
可他的手还没抓到胖子衣角呢,谁知道他身边的胖子却忽然掐了一个子午决,而他的这种做法却让那个老道士笑容满面很是满意,随口吐出了一句话,却让李玉阳他们俩人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反应过神来。
“我师弟刘存延他们过得还好吗?我想有机会的话,应该去北上看看他们,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是个了结的时候了。”
*子午决道士间的礼仪,有人叫它太极阴阳子午决;分阴抱阳和阳抱阴阳抱阴是右手大拇指掐在右手的子位;左手大拇指穿过右手虎口掐在内劳
第八章 袁掌教()
这老道士一提刘存延他们老两口子,李玉阳他们俩人的精神顿时就紧绷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老道士到底是谁?难不成是想要寻那刘存延老两口子的晦气,可却因为找不到门路而想找他们俩打听打听?
可是仔细想来却也不太合理,李玉阳他们俩北上的时候,可没和别人说过那老两口子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老爷子真又意思,我们可不认识什么刘存延,谁认识找谁去啊。”
李玉阳最会察言观色,早就已经瞧出来这老爷子怕是来之不善,以至于想也没想就拉住胖子的袖子,想要走出这条胡同口。
可他才刚一转身,就觉得眼前一花,原本还在他身后微笑不语的老道士,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正一脸淡然地看着他呢。
“小伙子,有些事情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再者说了,如果我要找他们两口子晦气根本就不需要向你们打听,我找你们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如果肯赏个脸就进来和老道我谈谈如何?”
那老道士说完了这番话之后,随手在李玉阳的肩膀头上拍了拍,然后又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也没管他们俩人到底是个什么举动,先一步旁若无人地走进了王大善人家的宅子。
俩人对于这老道士的身手佩服的可真是五体投地了,仔细想想,他都能够念叨出刘老爷子他们夫妇俩的名字,看起来这位老道长应该也是正一符箓的人,只是他们俩人做梦都没想过,不是说符箓一脉都是以符箓为主体修为辅吗?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位老道长的符箓之术到底如何尚且不知,可光凭这身法来说,却已经快和武当派的周真人不相伯仲了。
“胖子,咱俩还要跟进去看看吗?”一看人家竟然这么扎手,这李玉阳当时就有点胆突了,近几年随着他的阅历相序增加,以前的那种狠劲儿早已经被见识压在了股子里,因为他早就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
“人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咱俩还真能认怂了不成,再者说了,你也不看看你肩膀头上的东西,如果咱俩不进去和他谈谈的话,很有可能你连这条胡同口都走不出去了。”
刚开始胖子说的那番话李玉阳到没觉得怎么样,俗话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怂上一把又何妨,可胖子那番话的后半句却让他心里头为之一紧,连忙扭身去看那老道士拍过的那边自己的肩膀,可谁承想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吓了一跳,原来在他的肩膀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画上了一个朱红色的符咒。
自打一看见这个符咒之后,李玉阳就连争执的心情都没了,虽然他认识的符咒不多,可不用认识也能想得清楚,这符咒说白了就是人家强制他们俩必须要进去面谈的本钱,如果想要不按他说的办也行,只要能单凭本事把这符咒给去了,这天下之大随便你去哪。
既然不得不进去,那就只有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按胖子的分析来说,这人既然能够在王老爷子的宅子里出现,就说明他应该跟王老爷子有些渊源,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王成英的朋友,如果没人给予指点的话,他也不能一张口就能叫出俩人的名字,并且还清楚地知道,在王老爷子家的宅子里能够等到他们俩。
一经这么寻思之后,俩人的一直高悬的那个心就放回到肚子里了,现如今这宅子既非龙潭又不是虎穴,那他们俩还有啥不能进去瞧瞧的,只不过这老道人看似随和,其实却很是强硬,而这种强硬也着实的让他们俩感觉有些不舒服而已。
在关好大门,俩人走到这院中之后,才知道那老道士现如今竟然如同没事人一样,正坐在正厅自斟自饮地喝着茶水呢。
胖子连忙一脸谦逊地带着李玉阳走到了这位老道长的面前,再次掐了子午决之后,才对这位老道长说道:“这位道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们俩都已经来了,可否帮先小徒先解开那个圂印,他的阅历尚低皈依不久,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道长海涵。”
(圂印,从本质上来说,这东西可不是道教符咒,而是上古之时那些方术士们为了抵御外敌所创立出来的符咒,其本意是在于聚煞聚阴之用,也就是说能够让受术之人的肉身变成一个吸收阴煞之气的容器,而容器总有穷尽,一旦到了临界点就会爆体而亡,从而连魂魄都难以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