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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哥,我一辈子跟着你,我们现在就走。”羊献容顾不上收拾东西就要和刘琨走。
金紫燕在头前带路,刚打开门要出去,马上又紧张地关上,刘琨问道:“金姑娘,怎么了?”
“不好,皇上来了!”金紫燕惊道。
“怎么他这时候来这里?”刘琨问道。
“我也不知道。”羊献容没了主意。
金紫燕道:“刘大哥,我们快躲起来,让羊姑娘把他打发走再说。”
刘琨和金紫燕躲在暗处,羊献容又坐到原处,这时司马衷和两个太监进得门来,他走到羊献容身后道:“皇后,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知道朕今晚要来找你?”
羊献容苦笑一下:“皇上,臣妾已经不再是皇后。”
“不,皇后,在朕的心里,你就是皇后,成都王没经过朕的同意就废了你的后位,朕早晚要跟他算这笔账!”司马衷竟放出了一句狠话。
“皇上不用忧心,成都王和东海王一定会再为皇上挑选一位皇后,我想这人一定会胜过我,皇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不不不,皇后,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就是有,我也不会承认,好了皇后,今晚我要在这里就寝,你就为朕侍寝吧。”
羊献容一听要侍寝,这可怎么脱身呢,面上也不能说违抗的话,先应道:“臣妾遵命。”
司马衷把两名太监打发到门外侍候,关了门,拉着羊献容就要上床。
羊献容以前侍寝的时候,按照金紫燕交的办法,对他耍硬,学贾南风的口气,每次司马衷都沾不了身。
这次羊献容重施旧计,来到床边道:“司马衷,你要拿我当皇后就别碰我,老娘这两天不舒服,你还是到别处就寝吧!”
司马衷看着羊献容,突然傻傻地笑了,说道:“呵呵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虽然有时说话跟贾南风那个臭娘们一样,可是你骨子里并不象她,以前我怕你,没有要了你,我觉得上了你的当,今天我不会再怕你,今晚我就要和你洞房,呵呵呵……”
司马衷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来拉羊献容,羊献容只好东躲本闪,司马衷饶有兴致地四处抓她。
暗处的刘琨和金紫燕一看焦急万分,可一时没有好办法。
司马衷一把抓住了羊献容:“呵呵呵,被我抓到了,走,我们上床洞房……”
司马衷把羊献容摔在了床上,自己刚要宽衣,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司马衷,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这个房间!”’
司马衷一听,声音太熟悉了,是贾南风的说话声!
他马上停止了动作,四下里张望,声音再次传来:“司马衷!你这个混蛋加笨蛋,老娘被人捉住的时候,你屁都不敢放一下,任由他们把老娘下狱含恨而死,
我尸骨未寒,你却要在这里寻欢作乐,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里,司马衷扑通跪了下去,四下里磕头作揖:“皇后息怒,此事都怪朕没有把你保下,朕有罪,朕有罪……”他哪里知道,这是金紫燕用变声法学贾南风说话,然后再用上内功,把声音传遍房间的各个角落,司马衷听了当然以为是贾南风的魂魄来了。
“你这个傻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快给我滚!”
司马衷听了,巴不得离开这里,再也顾不得羊献容,连滚带爬出了房间,叫上两个太监飞也似地溜走了。
暗处的刘琨和金紫燕看骗过了司马衷,出来叫上羊献容立即出门。
陈雪和金紫燕两人一边一个架起羊献容,飞身而起,直往宫外飞去。
祖逖和刘琨殿后,所幸没人发现,两人来到约定的城外汇合,陈雪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
金紫燕牵过一匹马递给刘琨:“刘大哥,快带羊姑娘走吧。”
刘琨和羊献容同时施礼道:“多谢各位仗义帮忙。”
祖逖道:“什么也不要说了,快点走吧。”
刘琨一跃上马,把羊献容拉上马,置于自己的前怀,再次向众人施礼过后,说声后会有期,双腿一夹,骏马飞驰而去。
陈雪明白祖逖和金紫燕是对有情人,不想再掺合,于是说道:“事情办完,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悦彤姑娘要去哪里?”祖逖问道。
“我已经没有亲人,想要一个人去西域游历。”陈雪道。
“既然如此,那就自此别过,你自己保重吧。”祖逖道。
“好,大家保重,我走了。”陈雪说完就施起轻功飞身离去。
陈雪不多时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跃进院中,从怀里掏出身上的银子,放在窗台上,他多想看爹娘一眼,可自己这个样子又怎么能让双亲接受的了,这样想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出了院,飞出洛阳城,来到邙山脚下的金谷涧,此时的陈雪悲从中来,大呼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为什么!?”
陈雪对着金谷涧发疯似地发功,一时间,引得金谷涧水金涛拍岸,鸟雀横飞。
陈雪辞掉沧海帮主之位,目的有两个,要找到张天师和佛图
图澄两,把身上的武功还给张天师,可他到了白马寺,住持早已换人,佛图澄已经不知去向了,自然也就无法去找天师还武功。
所以他要先办自己的另一件事,就是遍访名医,寻奇药,以期治好自己的身体,重振雄风,娶妻生子,和爹娘团聚。
第二天,陈雪寻不到归义堂的人就踏上了前往西域的路。
金展鸿实在等不及匈奴人起兵,更等不起晋庭更大的内乱,要自己动手提前做成大事,他陆续取出钱财,兑换成银票,准备告诉金紫燕真实身份,并劝她前往江南准备大事,可是这时候江南已经有人先于他起兵造反了,这人就是义阳人张昌。
张昌曾经参加过洛阳的招贤大会,和祖逖刘琨同台竞技,是个有勇力的人,他起兵造反的原因还要归结到齐万年的身上。
当年齐万年在关中造反,弄得关中百业凋敝,各族百姓衣食无着,于是都前往各处乞讨,其中有很多人通过汉中去了蜀地,在那里,兴起了一支氐人李特为首领的流民队伍,他们和官府分庭抗抗。(后来建立了成汉政权――注。)
官府为了对抗流民队伍,新野王司马歆在荆州招兵,但百姓没人愿意远征,所以遭到了官府的逼迫,张昌借此笼络百姓,聚众造反,屡败官军。
张昌自感世家贫贱,于是想出一个主意,在山都县找到一个小官吏,因为这个人长相酷似汉高祖刘邦,所以张昌假托说他是汉朝皇室的后代,要兴复汉室,并设置百姓,自为相国,兄弟各为将军,建造宫殿,伪造玉玺等祥瑞吉兆,立年号为神凤,并且煸动百姓说,朝廷要杀掉长江淮水以南的百姓,吓得百姓纷纷加入,一时声势大振,官军疲于应付。
金展鸿听到这些之后,决定暂缓行动,他要看看江南造反之后,朝廷会有什么动作,能不能灭掉反叛,之后再作决策,此后,他就特别留意各路消息,以印证起兵造反是不是唯一的复国之路。
不但是民间造反不断,朝廷上也是风起云涌,因为有位王爷要蠢蠢欲动了,他就是时任司空的东海王司马越。
第九十章 七个强盗()
话说这天早朝的时候,司马衷阴着脸不说话,一脸的不高兴,按说这个傻皇帝不问政事,一天到晚就是玩乐,不高兴的时候实在很少,众位臣子都在心里纳闷,他这是发得哪门子神经?
司马衷不高兴的原因不为别人,只为羊献容,羊献容走了之后,他是寝食不安,时刻在想着这个大美人。ra nen ranen ‘
司马衷认为羊献容不愿呆在宫里,是因为被废了皇后,一个人孤独冷清才逃出宫的,他把这笔账记在了司马颖的头上,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司马颖废了她的后位,她怎么会跟人逃走呢。
这时,司隶校尉刘葑嗟溃骸盎噬希臣有本奏。”
司马衷一听急切道:“爱卿,你有皇后的消息?”
刘莸溃骸俺济挥蟹虾蟮南息。”
司马衷一听不高兴了,称呼皇后就皇后呗,还废后!司马衷纠正道:“爱卿,
你错了,羊皇后不是废后,朕不承认成都王的决定。”
刘菸难道:“这个――皇太弟曾经下过令……”
“可朕毕竟还是皇上,怎么能让成都王说方就方说圆就圆呢!他现在不在洛阳,如果在洛阳,是不是要坐在我的位置上说话!”司马衷生气了。
司马越一看这阵势,心里嘿嘿一笑,想道,机会终于来了,这几年诸王轮番坐庄,都曾经叱咤风云,好不威风,司马颖还混上了皇太弟,只有我在后面默默无闻,可又有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司马越正要出班,刘萦值溃骸盎噬希今天臣有事启奏,臣闻汉和魏朝时期,曾经给在海上的邪马台国颁过金印,特别是魏朝时期,就铸了一块书有“亲魏倭王”的金印给了邪马台国的女皇卑弥呼,近期邪马台国被狗奴国攻占,卑弥呼携印出逃,现在的当政者狗奴国国王请我们大晋给其颁一块金印,上写“亲晋倭王”字样,用来归附倭国人心,统治制三十倭国,如能如他们所愿,狗奴国定会永世臣服我们大晋,臣认为此印当颁。”
司马衷哪关心这种事,他不耐烦地挥手道:“谁统治倭国关我们大晋什么事,不准。”
“皇上……”
司马越早就不耐烦了,他出班道:“刘校尉,现在不是议这种小事的时候,还有大事需要我们商议。”
刘菔鞘芰肆蹒的委托提起此事的,前一阵子把这事忘在了脑后,今天才突然想起,所以一直拖了这么久才上奏朝庭。
刘菀豢词嵌海王,不敢叫板,退到了原位。
司马衷看司马越出班,问道:“东海王,莫非你有皇后的行踪?”
“皇上,臣知道皇后出宫之后,异常痛心,臣认为此事当与成都王有关!”
这话正中司马衷下怀,他问道:“东海王,你说来听听。”
“皇上,成都王司马颖自从做了丞相和皇太弟之后,就目中无人,连皇上也没有,总是一个人自做主张,独断专行,在邺城另立小朝庭,您看殿上的臣子就少了一半,剩下的可都是忠臣啊。”
司马衷扫视一圈,重重地点了点头。
司马越又道:“成都王当年在洛阳的时候曾经追求过皇后娘娘,可当时娘娘宁死不嫁,还弄得满城风雨,成都王一直垂涎娘娘美色,被封为皇太弟之后就废了娘娘后位,为的是有朝一日据为已有,娘娘被废后,深感深宫荣辱无常,就和有……他本想说和有情人双双出宫,可那哪是在大殿上说的话,说皇后有情人,那不是抽皇上的耳光子吗。
司马越改口接着道:“就悄悄出宫,决意不再回来,这一切的后果都是成都王造成的。”
司马衷想不到竟然还有公开叫板成都王的,再一想,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叫板成都王,因为他的两个弟弟都是一方大员,手上拥有重兵,特别是并州刺史司马腾更是拥兵二十万,力量不容小觎。
司马衷早就受够了司马颖,
不但事事都要往邺城请示,就连皇后也被废了,这不是拿自己当傻子吗,不行,朕要讨伐他!
司马衷道:“东海王,你也是朝中重臣,皇室近亲,成都王目无朝纲,你认为该当如何裁处呢?”
司马越直接了当道:“皇上,臣认为应该讨伐成都王,废了他的皇太弟之位,迎回皇后。”
司马衷一听能迎回羊献容,从龙椅上站起道:“东海王,朕就封你为讨逆大将军,明日就进军邺城,把成都王抓回洛阳正法!”
司马越一听,心里乐了,早就想讨伐司马颖,只是不敢贸然起兵,现在皇上命自己讨伐他,岂不是正中下怀,他忙不迭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准备,明天领兵进军邺城。”
司马衷一甩袖子眉飞色舞道:“好,朕就等你的好消息。”
司马越刚要准备下殿,心想,我若是讨伐司马颖,他的兵力不弱,还有一个忠实的盟友在关中虎视眈眈,就是河间王司马j,两人如果合兵一处,就算自己是受诏讨伐,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一旦失败,可就下场悲惨了,不行,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怎么办呢?
司马越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拉上皇上跟着自己,这样可以显示自己是师出有名,除了司马颖之外,任何人都要退避三舍,给皇上一点面子,否则就是对抗朝廷!就算军事失利,也不关自己的事,是皇上亲自来的,可以置身事外,这样的好处就是一旦事成,自己就能掌控朝庭,牢牢地控制着这个傻子皇上,天下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里,司马越又奏道:“皇上,臣认为讨伐成都王,不但臣要身体力行,您也要御驾亲征啊。”
“御驾亲征?”司马衷虽然听说过这个词,也知道其中的意思,可自己哪里出过洛阳,更别提带兵打仗了,但司马衷又感觉好玩,问道:“东海王,你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若能掌师,定能生擒成都王,难道非要朕亲自走一趟吗?”
司马越给死党王衍递了个眼色,王衍会意,出班奏道:“皇上,您御驾亲征,可以鼓舞三军士气,可以昭示天下讨伐成都王的决心,这样天下百姓都会支持朝庭,成功的几率当然就大了。”
“好,既然你们都看好朕,那朕就御驾亲征,明天和你一起带兵挥师邺城!”司马衷这会儿颇有点意气风发。
司马越看皇上答应,散朝之后就去安排人马,准
准备粮草,而且他还派人快马前往并州,告诉自己的弟弟并州刺史司马腾,要他准备兵马随时策应讨伐司马颖。
第二天,司马越带着二十万人马,拥着司马衷朝邺城浩浩荡荡而去。
司马颖早就接到消息,一时间,是战是降,众人议论纷纷,卢志是主战派,最后司马颖决定给司马越一个迎头痛击,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果然,司马颖的手下没有让他失望,在荡阴把司马越打败了,司马越仓惶逃到自己的封国东海国,而皇上被挟持进了邺城,司马颖从此更加猖狂了。
并州的司马腾刚接到哥哥书信的时候,就命令手下四处征收粮草,为策应哥哥做准备,毕竟是一奶同胞,关键时刻还是要力挺的,不过,在他治下的并州,百姓生活困苦,征钱征粮很是费力,自己的军队给养很困难,吃饭都是个大难题,就在司马腾头痛的时候,有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贩卖奴隶!
献策的人告诉司马腾,并州很多百姓都吃不上饭,如果一旦造反就很难控制,不如把他们贩卖到别的州内,得来的钱用来买军粮军资,这样不但解决了军队的粮草问题,还让百姓吃上了饭,更保证了并州的长治久安,真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司马腾一拍额头,高兴地道:“真是好主意,准!”
司马腾的这个决定下达之后,军队每天四处抢掠精壮人口,不论男女,只要年轻点的看见就绑了,送到官府,然后统一调配,卖到别的州县。
司马腾这个作死的决定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他就是石勒。
石勒从司马颖的军营请假出来之后,本来前往家乡武乡不需要路过茌平,但他想要再见一眼师诗姑娘,所以就绕路子来到了茌平,这天还没进县城,只听后面了阵嘈杂地马蹄声传来,急忙转头一看,有七个骑马人朝自己这边疾速驶来,一时尘头大起,石勒看看来到,赶紧让到路边一块青石后面,等七骑飞驰而过,石勒才出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走路。
走了有二里路,远远看到前面七个骑马的人都下了马,围住了一辆车子,看为首一个大汉把车夫揪下来,一刀就砍为两截,石勒下意识地捂紧了胸口,我的娘,原来这七个人是强盗!
第九十一章 大显神力()
石勒看强盗动刀动枪的,赶紧蹿到路边的石头后面看着,打算等他们抢完走了再赶路。
看着七个强盗杀了车夫,只见为首的一人生得面色白皙,有三十几岁,穿一身黑衣,他哈哈一笑,就掀开了车帘,接着传来两声尖叫声,“啊啊……啊啊……”
白面男子奸笑一声道:“哈哈,原来是师大小姐,呵呵,今天终于做了票大买卖!兄弟们,我们发财了!”
石勒一听是师大小姐,心下一紧,莫非是……?
只听又有人道:“大哥,我们不但发财了,还有押寨夫人了,我们金牛寨从此可热闹了,大哥,您艳福不浅啊,这师大小姐可是方圆百里的美人,有多少豪门大户的人家想她想得都害了相思病,今天落在咱们手里,今后就是我们的嫂嫂了……哈哈哈哈……”
说话的是个圆脸大汉,有四十左右,石勒心里纳闷,这人这么大数岁也叫那人大哥,再想想也明白了,他们可是占山为王,谁进的山早当然谁才是大哥。
白面男子听了更加狂妄,伸手把里面的人拽了下来,石勒一看原来是师诗姑娘和她的丫鬟。
石勒看了心道:“这可怎么办?”
那边师诗和丫鬟下了车,师诗倒是不害怕,指着他们道:“强盗,我知道你们,你们就是金牛山上的七大恶人,平日里打家劫舍,坏事作尽,官府早晚会抓住你们!”
白面男子嘻嘻一笑道:“强盗又怎么样,这个世道不做强盗难道等着饿死吗?谁象你们家,有大庄园,吃喝不愁,金银满屋,大小姐,今天你撞在我们手里就别想飞走了,我不但要你的人,还要你父亲乖乖拿钱来,我要来一个财色兼收。”
“你想得美!强盗,我不会从你的!”
“不从也得从!弟兄们,把夫人押回山寨!”白面男子下了命令。
其余几人一哄而上,再次把师诗和丫鬟押上了车,两人把马牵给同伴,坐进车里看着她们,有人驾车按原路往回走,几人簇拥在车的周围,一齐朝石勒这边赶来。
石勒心想我一定要救下师姑娘,看看车子临近,心里着急,一下把身前的大石掀在了路中央!
前面的强盗急提马缰,坐骑嘶鸣一声,前蹄一提,差diǎn把几人掀下马来,白面男子急忙下马道:“真是倒霉,竟然有大石滚到路上来,弟兄们,留一个人在车上,其余的都下马把石头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