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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逖看他要往怀里揣,过去说道:“皇上,让奴才看一眼怎么样?”
“看和你玩儿得有意思,就让你看一眼。”说着递给了祖逖。
祖逖接过打开盒子,搬出玉玺,看了看,玉玺是用蓝田玉所雕,上面用篆书刻了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中有一个角跟其他地方不同,是用黄金镶成,祖逖知道那是汉代王莽时期孝元太后摔的,无法复原,用黄金补了一个角。
祖逖笑笑揣在怀里道:“皇上,刘某告辞了。”
司马衷一看祖逖把他的宝贝揣了起来,慌张地道:“你……你……想干什么?难道要抢朕的玉玺吗?”
“是的,刘某就要皇上的玉玺。”祖逖说着,但又不马上离去。
他指着祖逖道:“你是谁,难道不是刚进宫的奴才吗,对了,你说什么刘某,难道你姓刘。”
祖逖道:“你记往我的名字,我叫刘曜,是归义堂的堂主。”
“你叫刘曜,好,我记住你了,不把玉玺留下,朕诛你九族!”在司马衷眼里,玉玺就是他的一切,没有这玩艺,自己什么也不是。
“随你的便,我走了。”祖逖拍了拍胸前的玉玺,就往外走。
司马衷跌坐在地上,令他没想到的是,祖逖又回来了,他指着祖逖道:“你你……你……”
“皇上,你记得我是谁了吗?”原来祖逖怕司马衷智力低下,过会就把刘曜这名字忘了。
“你是张什么来着……我想想……”
祖逖看他果然记性不好,就端过灯来照着自己的脸部说道:“你看看我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司马衷仔细一看说道:“啊,你的眉毛是白色的!”
祖逖看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就算他到时记不清刘曜的名字,但是记清脸面应该没问题,因为这个特征太显然了。
祖逖把灯放下,确信计谋成功,就说道:“皇上,刘曜告辞,玉玺我拿走了。”
司马衷大喊来人,这时两个小太监的穴道也冲开了,因为祖逖封得很浅,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能自行冲开。
两个太监来到书房,看到司马衷正在地上打滚,呼天抢地,大声喊着;“天啊,朕的玉玺被抢了,朕的玉玺被抢了!朕要诛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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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刘曜中套()
两个太监一听,这还了得,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到宫里来抢劫!
一个人马上去找孟观,孟观来到问他道:“皇上,是谁抢了玉玺?”
司马衷抹了抹泪道:“是王……王……什么来着……他亲自留下的名字……抢了就走了……”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刘曜的名字来了。
孟观一想这黑灯瞎火的,贼人早就走远了,不如明天一早再做计较,他把司马衷送到南宫的华妃处歇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朝,群臣都知道了玉玺失窃的事情,满朝哗然。
司马衷问道:“昨天夜里有人进宫抢走了朕的玉玺,各位爱卿有什么可说的吗?”
张华奏道:“陛下,昨晚有没有看到是何方贼人抢走了玉玺?”
“朕当时正在做游戏,突然有个人和我玩躲猫猫,朕还以为是刚刚进宫的人,那人和我玩过之后,就看过了朕的玉玺,没想到看完之后就装了起来,至于叫什么……?”司马衷想了想没记起刘曜这个名字。
其实张华已经听刘琨说过此事,所以他也一步步地引导司马衷,又说道:“皇上,想必皇上忘记了他的名字,但是那个人有没有什么身体特征呢?”
司马衷经这一提醒,马上说道:“有特征,有特征,他高个子,穿蓝衫,朕记得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对,没错,就是白色的!”
张华奏道:“皇上,眉毛是白色的人,臣倒是见过一个。”
“是谁啊,张爱卿,快说!”
“当时臣主持招贤大会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来参加,他的眉毛就是白色的,名叫刘曜。”
“刘曜……刘曜……?朕想起来了,就是刘曜,就是刘曜,朕记得清清楚楚,他亲口告诉朕他叫刘曜!”
其他朝臣都在心里打鼓,为什么抢了玉玺还会留下名字,这不是找死吗?!
“皇上,既然刘曜有嫌疑盗抢玉玺,不如让延尉差人把刘曜传来对质,让皇上看看是不是就他昨晚抢了玉玺。”
“嗯,有道理,顾爱卿,你且差人把刘曜传来,朕要看看是不是他。”他对廷尉正顾荣说道。
顾荣本是吴国人,祖上曾做过东吴宰相,在江南是世家大族,年轻时就在吴国做官,吴亡之后和陆机陆云同来洛阳,时人号称“三俊。
当时顾荣跟孙皓的儿子们一样被封为郎中虚职,后来竟渐渐升任要职廷尉正,此职执掌天下刑狱,更重要的是廷尉有权逮捕,关押,审判有罪的王公大臣,更牛的是廷尉正可以驳正皇帝和三公的判决,是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顾荣道:“臣遵旨。”说完就出殿派人去传刘曜。
刘曜正在钱庄做着春秋大梦,听说廷尉来人传他,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惊动了延尉,他来到前厅,见有七八名军士,一个军官对他道:“奉廷尉令带刘曜进宫面圣。”
其他堂众要上前阻拦,刘曜一摆手:“都让开,我只是去见见皇上,马上就回来。”
堂众不再阻拦,刘曜随着军士去北宫。
半路之上,一个人和他们迎面而来,就是傲龙狂生。
傲龙狂生故意装做往天上看的样子,突然和刘曜撞了个满怀,军官喝斥傲龙狂生:“走路不长眼啊,滚开!”
傲龙狂生赶忙躲到一旁,让他们过去。
刘曜随着来到宫里,被引进太极殿,跪在前面,两边各有一个军士看着,刘曜道:“草民刘曜参见圣上。”
司马衷道:“你就是刘曜,抬起头来。”
刘曜抬起头,司马衷一看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大喊道:“就是你个贼人抢了朕的玉玺!”
刘曜一听抢玉玺,惊出一身冷汗,抢玉玺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己可没干过啊!
司马衷离开宝座,走到刘曜跟前,又道:“站起来。”
刘曜站起身,司马衷围着他转了三圈,以肯定地语气道:“就是他,就是他!给朕拿下!”
两名军士上扭住了刘曜的胳膊,刘曜道:“皇上,草民不明白,草民犯了什么王法?”
司马衷指着他道:“什么王法,昨晚你来到北宫,抢走了朕的玉玺,还告诉朕你叫刘曜,你以为朕会忘了啊!就算忘了你的名字,可你的样子是忘不掉的,白眉怪你认罪吧。”
刘曜百口莫辩,一个字也说不上来了。
“刘曜,快把朕的玉玺交出来!”司马衷怒道。
“皇上,草民真不知道什么玉玺啊!”
司马衷以为他不肯承认,从后面一脚向刘曜踹去!没想到刘曜何等硬朗,自己竟被格了回来,仰面倒在地上!
更想不到的是,刘曜身上竟掉出一件东西,司马衷过去拾起来一看竟是玉玺,大喜道:“找到了,找到了!果然在你身上,看你还敢狡辩!”
刘曜不明白自己的身上怎么会掉出玉玺,他哪里知道这是韵茹让赌王用了手法,把玉玺挂在了刘曜的衣服里面。
司马衷把玉玺揣到怀里,回到宝座,道:“顾爱卿,兹事体大,就由你审理定罪!”
顾荣回道:“臣遵旨。”然后命人把刘曜押到了廷尉狱。
张华奏道:“陛下,现在盗抢玉玺的真凶已经归案,臣下认为刘曜就是城中真正的大盗,他可真是胆大包天,连玉玺都敢抢,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足以说明祖逖偷盗案纯粹是个误会,他当时应该是正在缉拿刘曜,误进了贾府,所以臣请陛下撤掉祖逖一案,还其清白,恢复他的将军之职,带兵平乱,请陛下圣裁。”
司民衷找回玉玺,正在兴头上,随口说了一句:“那是那是,撤了祖逖的案子,继续带兵。”
司马衷说完又觉得不妥,就扭了扭头,贾南风虽然不愿祖逖放过,但是眼下有刘曜这个嫌犯,不能再往祖逖身上安罪名,再加上司民衷已经说了要撤案,虽然他傻子,但在朝堂上总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是要算数的,但是祖逖的兵是不能让他再带了,她朝司马衷说了几句。
司马衷道:“撤掉祖逖的案子,因为案子尚有疑点,所以暂不到司隶府履职,至于再让他带兵一事,朕认为有些不妥,因为朕有了更为合适的人选,如果这人替代祖逖的话,一定能迅速平掉关中之乱!”
朝臣交头接耳,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张华问道:“陛下,不知道皇上说
的这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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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贾后易将()
“此人就是宿卫军左积弩将军孟观,各位爱卿以为如何?”司马衷宣布道。
原来就在昨晚刘振按照刘曜的意思,在贾南风面前推举孟观,说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只要孟观拜将出兵,一定会吓得齐万年尿裤子,关中就能不战而平。
贾南风一听是孟观,正是自己的裙底之臣,如果让他去平了关中,自然对自己是有利的,于是贾南风决定在朝堂上提议此事。
司马伦看刘曜无望拜将,就转而讨好贾南风,孟观是贾南风的首席宠男,这是谁都知道的,他奏道:“皇上,最近京师传言,齐万年最怕孟将军去关中,是他的克星,以臣观之,此言不虚啊,孟将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读兵书,用兵如神,让他拜将带兵去关中,是众望所归,若如此,则关中幸甚,万民幸甚,朝廷幸甚!”
孟观听到这里,也不免飘飘然起来,虽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可在流言的吹捧下也就忘乎所以了。
但他免不了要谦虚几句,奏道:“皇上,未将才疏学浅,不堪当此大任啊。”
很多朝臣为了讨好贾南风也拼命地推荐孟观,说孟观是当世大材,让他拜将带兵是众望所归。
张华了解孟观,虽然懂点天文地理,但要论到行军打仗,却是一窍不通的,这样的人委以大任是要误国的,就是祖逖所说敌人用的反间计。
张华奏道:“陛下,臣认为孟将军担负皇宫护佑之责,不宜带兵出征。”
贾谧道:“张大人,你是认为皇上说得没有道理了?”
“不敢,臣只是认为……”
“张爱卿,既然各位大臣都认为孟观能当此任,何不让他一试呢。”司马衷道。
张华知道自然也是贾南风的主意,任何人是没法改变的,他奏道:“皇上既然已经决定,臣无话可说。”
贾南风怕再有变,赶紧告诉司马衷如此宣布。
司马衷道:“各位爱卿,朕决定封孟观为“征讨大将军”,领兵三万并关中将士进讨齐万年,三日之后出征,军费一应度支由河南府罚没祖逖所得三万两供给,孟观听令。”’
“未将在!”
“朕现在就与你符虎一枚,另拟诏书一道,前往城外牙门军点阅人马,着手准备,不得有误。”
“未将遵旨。”
贾南风又想一件事,告诉了司马衷。
司马衷又道:“孟观,朕再交你一枚龙符,前往东宫调三千宿卫军,随你共同出征。”
“未将遵旨!”
西晋兵制由中军、外军、州郡兵,宿卫军和牙门军同属中军,不同的是宿卫军负责宫城皇室的警卫,牙门军负责拱卫京师,有事就要出征,所以一般来讲,西晋的宿卫军是不出征的。
太子东宫的三千人马是祖逖亲手训出的精锐,贾南风借出征的机会调走他们,就算将来班师也不会再还回东宫了,当然为得就是将来对太子动手。
调动宿卫军的兵符和其他兵符不同,给各个领兵的将军、王爷的兵符是虎形的,但是给宿卫军的兵符却是龙形的,东宫就有一枚。
兵符都是一剖为二,皇上让某人调兵会给其相应的一半兵符,持兵符的人到军营跟另一半兵符对上之后完全吻合才能调兵,而且会伴以诏书,二者缺一不可。
孟观得了龙虎两个兵符,调齐了三万牙门军,再到东宫征来了三千宿卫军。
太子司马遹知道祖逖无望带兵,交给孟观三千人马心有不舍,但一想能为朝廷分忧心下稍慰,自己训练卫军的目的就是为了平乱。
祖逖解了困局,但同时也成了一个普通平民,什么公职也没有了,东宫的三千人马调走了,教头一职也就名存实亡了。
韵茹和刘琨面对这样的结果显得情绪低落,韵茹从旁安慰他们,对祖逖说道:“大哥,既然朝廷奸权当道,我给你们指条明路怎么样?”
“明路?”
“两位大哥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但你们得到了什么,刘琨只是个小小的捕头,祖大哥现在连捕头也没得做了,你们一腔热血,想为国出力,为百姓造福,可看看现在祖大哥的下场真是让人寒心,韵茹认为两位大哥不如跟我回楼兰,施展手法帮我平掉国师,我保你们为楼兰护国上将军!”
“韵茹,你说的事我们一定会帮你,可是到楼兰当什么将军就免了吧,虽然朝廷奸权当道,但毕竟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当今太子,如果他有朝一日登基做了皇帝,一定会还天下朗朗乾坤,我们现在虽然遇到不平待遇,但为了天下安宁,我们还是要出一份力的。”
“大哥,你醒醒吧,我看贾后永远不会让太子上位的,你们想为国出力,可你们凭什么,只凭一腔热血吗?”
“韵茹,无论你说什么,我们还是要做我们的事情。”
“好吧,大哥,我看你怎么做,朝廷根本就不让你带兵,你空有雄兵百万吧。”
“韵茹,周将军临死前曾经求我带兵平乱,我答应了他,我又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大哥,你让我怎么说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冲锋陷阵啊,光杆将军一个。”
“韵茹,大哥本来就不高兴,你再这么说……唉……你……”
“两位大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再说了我让大哥去楼兰有错吧,当初我们可是签了协定的,大哥答应韵茹,就算朝廷不能答应也要一个人前往楼兰帮我的。”
“是的,韵茹,我们的协定永远有效,大哥想平了关中就跟你去楼兰,绝不食言。”
“又是平关中,大哥,你拿什么去平啊。”
祖逖背着手在房里来回走了几趟,对韵茹坚定的说道:“大军明天就出发,到了关中一个月就能平定乱!”
“大哥,别忘了,现在你不是大将,大将是孟观,不是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的。”韵茹提醒道。
“我知道,凭孟观就算一年也平不了关中之乱。”
“这不就对了吗,哪来的一个月呢?”
“我当然有自己的打算,我祖逖为国为民又怎么能计较个人得失荣辱,我现在就去找孟观。”
“大哥,找孟观,你想做什么?”刘琨不明白祖逖想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刘琨,我们一块去,明天就没有机会了,快走!
”
“好吧大哥,我们走。”
两人说着到了城外的军营,来到中军账,让人通报,祖逖刘琨求见。
一个小卒引二人到了帐中,孟观起身相迎;“两位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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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甘为无名()
“孟将军,以前祖逖拜为大将时造了百辆扁厢车,订了不少粮草,现在我不再带兵了,所以想送给将军。”祖逖要先给他一个见面礼。
“扁厢车?孟某未曾见过,倒是听说马将军出征凉州时用过这种车子。”
“就是这种车子。”祖逖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厢车模型。
孟观接过一他细一看里面还有几个人:“这种车子有何稀奇,孟某看他未必有传说的那么厉害吧。”
“将军,这里有沙盘,不如我们推演一下,看看扁厢车的威力。”
“好,我们就来推演一下,来人,推演沙盘。”
过来几名孟观的亲兵,站在沙盘旁,孟观指着沙盘中间的宽阔之地道:“拿一百骑兵模具放在这里,一百步兵模具放在前面。”
亲兵摆好之后,孟观道:“让我的骑兵冲击步兵,祖逖,我看你怎么挡。”
刘琨把扁厢车放在步兵最前,骑兵冲来,向步兵射出箭枝,可箭枝都射在了车上,这时只见祖逖按动车上机关,有箭枝从中飞出,骑兵纷纷中箭,车子向前开进,步兵随后,孟观的一百骑兵落荒而逃。
“扁厢车果然厉害,有了这个,就不怕齐万年的骑兵了。”
“真正的扁厢车还要威力强大,这个模具不能表现全貌。”
“好,祖逖,扁厢车全我收下,它们在哪里,我派人去取回来。”
“慢着,孟将军,祖逖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有什么要求,是不是要钱,我知道这一定花了不少钱,我全都给你。”
“孟将军,祖逖一心为了将军能够平乱,哪会在乎钱财,祖逖只想做个编外参军,参赞军机。”
“编外参军?这种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祖逖你到底想怎么样?”
“孟将军,祖逖只想帮您出谋划计,以图尽早平乱,将军就可以跟马隆将军一样扬名四海,加官进爵了。”
“祖逖,我知道,你曾经拜过大将,可孟某也是读过兵书的人,将兵用计也很在行,又怎么会听从你的参谋呢?你没听城中百姓的传言吗?”孟观得意地说道。
“祖某听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倍加担心,恐将军有失啊。”
“你……你……好狂妄……你不相信孟某的本事?”孟观听出他根本看不起自己,并且把自己当成了赵括。
“将军,祖某问你一句,关中之乱几时能平?”
孟观想了想道:“半年之外,但绝超不过一年,要知道现在已经两三年之久了。”
“将军若能让祖某参赞军机,关中之乱一个月就能平掉!”
“一个月,哈哈哈哈……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孟某知道你也是没有打过仗的人,何必在我面前吹牛呢。”
“祖某虽然没打过仗,但从太学时期就和刘琨精研兵法,并且我们也经常在家里用沙盘推演战场,山川江河生死九地如何用兵,无不一一知晓,不如我们现在就在沙盘上推演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