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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马,很快兵分各路,分散于群山之中。
……
北村外的乱石荒原,凶兽一般的圣城白马黑骑躺了一地,剩下的骑士围成一团惊慌不已地看着那中心的一个老者。这老者目光锐利,如铁石一般的手掌牢牢地抓住王凌峰的脖子,天阔日长,面寒如霜。
王凌峰挣扎着拍打踢踹,可对于这老者而言却是无关痛痒,一直掐得他满脸涨红,痛苦不堪。
“石老村长,你再不放手他就死了!”方脸骑士慌了,他是真的慌了,只感觉双腿颤栗要失禁了一样。他不敢想象王凌峰死在这里的后果,他更不敢想象这人畜无害的石钧老头忽的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这是魂动境的实力!这是完全碾压气海境的实力!
“石老村长……”他声音颤抖心虚地喊道。早知道石钧有着如此的实力,那便让内卫的高手来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寄希望于石钧的理智和仁慈。
若近了观察,能看见在石钧的眼眸里发红的瞳孔,甚至在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魔焰妖气蒸腾。只是现在乱糟糟的一片,所有人都乱了心神,根本看不出来。
王凌峰的气息越来越弱,石钧仿佛是魔怔了一样,抓着不动。他的眼中露出强烈的挣扎,红黑的瞳孔变幻,刷刷得飞快。他的手掌松动,终于给了手掌中的王凌峰一丝喘息之机,让他大口地呼吸空气,又咳咳地挣扎。“咳咳!你敢杀我!”
石钧不理他,渐渐的眼睛露出黑色的瞳仁,他恍惚了许久一样,慢慢的松开手掌,嗖的将王凌峰丢了出去,砸在人群之中,冷冷喝道:“滚!”
数百的人马莫不仓皇逃窜,王凌峰被方脸骑士一把拉上马背,眨眼远遁。谁知道这石钧什么时候又发威……
乱石荒原瞬息一空,可石钧却是伫立原地久久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天空之下传来一声叹息,“我是谁呢……”
64。耳光()
此时的北山,可称凌乱。纵横交错的沟渠灌满赤红的流浆,黑色苍茫支离破碎。群山之间,蝼蚁般的行人跳跃前进,如同在一场生死格局的游戏,黑则生,红则死。
这是一行十三人,墨良夹起长生奔涌前进,白衣裴玉紧随其后,而后十人如一条长蛇蜿蜒而至。
这已经是他们离开第七个部族,在前往第八个部族的路途。即便是经过了这漫长的路程,可当长生看到这十二人轻盈的身形、敏捷的动作,还是有着一股深深的渴望自心底升起。
“他们都好强!”不断的惊叹中,他的拳头一握再握。
队伍最末的冯川脸色并不好看,自从出发之后,不知道裴玉同他说了什么,他一直面色黑沉,隐忍不发。可随着路途渐远,他身上的沉郁之气越积越浓,如同在心中藏匿了焚天妖一般,压抑着躁动。
他呼呼地喘着气,目光万分阴沉地看着远隔的墨良的背影。“这个入墨八品的家伙,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他的拳头也一握再握,充满嫉恨之意。
这些小人物的情绪,一众二代自然不会关注。
他们只是漠然地跟在墨良身后,对墨良的不屑也越来越深。在他们看来,墨良所做的事情他们也能做,不过是找一个人一路劝说,又有什么难度?他们不明白裴皋为何要让墨良带他们进行试炼,这根本算不得试炼!
忒窝囊,也忒无趣……
但是没人敢忤逆裴皋的权威,他们都老老实实跟在墨良身后,不作对也不配合。
墨良对此并无所谓,事实上如果不出意外,在纠集族人之前他们只要跟着就好。
“墨良,前面就是又一个部族!”长生适时地提醒道,墨良随着他的指引立刻变换方向,准备停顿。
事实证明,寻一个熟络的土著带路是多么的重要!这些隐藏在地下的部族,其入口之隐蔽简直是个谜团。若长生不出言提醒,真让人难以想象这一摊乱石的下面另有玄机。
……
揭开石块,通报哨卫,从一则方正的入口跃下。转眼之间,墨良十三人以他为首站成一团,面对的正是此部族的阿公。
“阿公,这是墨良。他和那些镇守焚天妖的强者,来自同一个地方!”长生指道。
墨良微微躬身。
那阿公听闻身体一震,露出惊异之色。“哦?如此少年竟也是那般英雄人物?”
墨良赶忙抱拳,谦道:“不敢!不敢!”
而后长生立刻紧紧接着说道:“阿公,墨良兄弟此来,可是为了一项重要的任务。你可知道,焚天妖暴动已经越来越难以抑制!再在这里,恐怕我们族人的性命堪忧啊!”
阿公大为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一下子陷入了长生的话题之中。
长生轻轻吸气,随着一遍遍的练习,他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阿公,墨良兄弟就是为此而来。那些镇压焚天妖的英雄人物,在墨良他们口中称为圣雄,为了解除后顾之忧,与焚天妖展开手脚争斗,圣雄特地派了这些少年来帮助我们迁徙离开。”
“离开?去哪里?”
“去墨良和圣雄们的地方,就在大山之外的荒原上。”
“大山之外?”阿公眼睛略微一呆,“那要有多远啊!”他十分地惊叹,难以想象。
“阿公,有这些少年英雄的护送,再远我们也能到达的!你想想,圣雄的世界,那可是没有妖灵侵扰,每天都能见到太阳的啊!”长生说着,也是眼睛有些发亮,虽然他已经说过许多遍。
阿公已经全然陷入了长生的谈话之中,神秘而强大的圣雄、英姿而勃发的少年、安定而祥和的远方,这多么令人憧憬和信服!
接下来只要再抛出最后一句,告诉他包括最大部族在内的九个部族已经在准备迁徙,想必也就成了。
这一番话,是墨良能够想到最快说服的办法。其中真真假假,但结果总归是好的。他们的时间不多,况且墨良从来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为了教会长生,他可费了不少工夫。
裴玉在一旁看着,这已经是第八遍。她并非如其他人一样对这诡计充满不屑,反而觉得有趣。
在墨良的身上,裴玉看到很多前辈的影子。不自恃,不张扬,凡事都以族人为重,哪怕有时候用些小手段,也是真真切切追随了“扶苍生”的本意。念及此的时候,她也是不由的有些吃惊,这个少年竟然已有了这般的信念么?
她已经有些明白裴皋的用意,可却不明白为何裴皋一眼就能看出来。难道他们之前认识?裴玉猜测着。
看阿公的神情,相信此事又是十拿九稳。但就在长生进行最后一言的关键时候,压抑许久的冯川终于爆发了。
只听得一声冷冷的嗤笑,“笑话,就凭你入墨八品的实力,也想护送这么多人回到瞬域。到时候,能活着一半就算你的本事!你这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在害人!”
意动不已的阿公,听闻此言立刻一个机灵,惊悚起来。
墨良脸色顿时阴沉。“这家伙……”
裴玉也是一恼,蹙起眉头。
这本是所有人的试炼,若能够帮助这些人迁徙,纵然会有些伤亡,但也一定可以接受。但如果留在此地,那是很有可能会死在日益难以压制的焚天妖手中的。若说害人,恐怕方才冯川的捣乱才是。
墨良露出一丝冷笑,缓缓地转过了身,“你有何高见?”
“哼,高见不敢,但也比你这家伙乱来得强!我们只有十三人,若要按照你的办法,怎么能照看得来那么多人?要我看,我们便每次护送一些,多来几次,慢慢将所有人都安全护送。这样,才是对族人生命的负责!懂吗?”
冯川满脸的傲然,对墨良更是充满着不屑。这幅姿态,分明是发泄私怨。
墨良冷哼地摇头,这不仅仅他感到无奈,就连十个二代也是暗暗蹙眉。若是他们真的有那么多时间,恐怕焚天妖也蹦跶不起来吧?那又何必迁徙?
这家伙,说话不经脑子么?
墨良面无表情地走向冯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跳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是入墨九品的实力,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碾死,你敢乱来?”冯川声色俱厉,恶狠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满面冰冷的墨良,突兀地心中一慌。
墨良一直盯着冯川,缓缓站在他的面前。若是出自商议,他自然愿意与他讲道理,可若是存心,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他已经替他记了两笔。
再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
墨良冰冷地目光给人不小的压力,冯川梗着脖子,一副不服的模样。
“小子,你敢动我试……”
啪!
凌厉无比的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冯川的脸上,将他甩的有些发懵。墨良缓缓收回手掌,伸出另外一只手,揉着略感发麻的手腕,继续冷意盯着冯川,一言不发。
火辣辣的疼,让冯川的眼睛慢慢充血了,他牙咬得噔噔地响,似乎要把墨良咬碎了一样。那仿若野兽的嘶吼一般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你敢打……”
啪!
又是凌厉无比的反手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冯川另半边的脸上。墨良又缓缓收回手掌,继续揉起手腕,刚刚有些舒缓过来的手腕因为又是狠狠一扇,又发麻起来。
这接连的两个耳光,啪啪的声音让人听得一阵头皮发紧。墨良可是有着足足入墨八品的实力啊……
“这两耳光,是我替裴尊打你的!接引试炼,是为师恩,序列尊卑,是为号令。裴尊亲口将诸般事宜委托于我,自然是对我全然信任,我也必然殚精竭虑。可你三心两意,三番两次坏我行事,罔顾裴尊权威,该打!”
冯川已经快要气疯了。被墨良凭空偷袭,狠狠打了两个耳光也就算了,可这家伙竟然推脱于裴尊,让他握紧了拳头也不敢吭声。他充满着恨意的目光**裸地盯着墨良,似要择人而噬。
墨良毫不在意地冷冷一笑,拍手转身。“一个没卵的怂包,有什么好在意的……”
狠狠掴了两耳光,而后又三言两语将人镇住,其中气度从容淡然,这一番行动着实让人狠狠吃一惊。一众二代可算见了墨良发威,心头一凛。而长生和这部族的阿公,已经呆住了。
这一巴掌,太震慑人心了!
墨良拍拍手,转身走向阿公,“阿公,此地已经十分危机,焚天妖随时要倾覆大地苍生!你不为部族之人考虑,也要为部族百代儿女着想,此一行迁徙固然困难重重,但却犹如逆天换命一般,或者说是不得不走的求生之路!现在已经有九个部族在着手准备,此地最大的部族亦在其中。阿公,请你召集族人商议考虑,若是愿意迁徙便请开始准备,我们归途时会一并护送大家离开。”
“后续还有许多部族等我们召集,此番便就此作别了!”一抱拳,墨良陈明厉害,便要离开。
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
阿公看着墨良的背影,犹豫个不停。而当他看到久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眸子里全是野兽光芒的冯川,更是骇了一跳。
“墨良,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冯川疯了,近乎不顾一切。
65。地火的河()
距离出发地数十里之外的一处山沟,一个颇为隐秘的洞口忽的打开,嗖嗖窜出十余道身影。他们动作矫健,一个翻身便各自散开,远近错落,分别站在洞口、山脚、山坡,看护着出口,并有瞭望者、战备者各自不同。
这已经是第十七个部族。而墨良一行也终于停下继续深入的步伐,在此逗留半日等待部族准备妥当后,要踏上迁徙的归途。
这群山外沿广袤无边,有多少的土著族人简直不可估量,再有他们也只能鞭长莫及。
“我曾于妖山救出百名老叟,并将他们护送归家。照此估计,这千余的老少应该是我们的极限!”墨良站在山脚上,向着四处的少年说道:“长生也说,这方圆百里的大小部族已经少见。因而我们便从此部族开始,沿途聚集族人,回出发地。”
“最终,我们的队伍可能有着近两千人!”墨良略微一顿,语气有些发沉。十二人的武者,护送两千族人迁徙,且是在如此危境之中,其中难度不言而喻。“这不仅仅是你们的试炼,更是两千活生生的生命。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丝丝的懈怠,明白吗?”
“裴玉,你的人你来安排。随着不断有部族融入,我要你确保每百人有一个武者看护。此地山高路窄,也要做到前后呼应!可能办到?”他的声音肃然清冷,无形之中有着淡淡的威严。
裴玉面露认真之色地点点头。对于战斗,她并不陌生,只要根据众人的刺魂、功法,攻、速相间,便能完成呼应。
墨良继续对裴玉轻道:“恩。你要在我不远,将冯川安排在你我之间。”对冯川他不敢放纵。
裴玉又点头。
她的配合让墨良暗呼一口气,看得出这裴尊的嫡孙女并非不识大体的娇惯女孩。
安排之后,不一会儿从地下传来一阵咚咚的乱糟糟的声音。只见这部族数十人拖家带口、提盆拿碗地就走了出来,墨良等众人面色一黑。
“哎呦我的祖宗!你们拿这些东西做什么!”长生无奈地跑了过去,捂着眼睛。
“长生啊,这才是祖宗的东西,几代人的积累。”部族的阿公提溜着破烂的石碗,煞有介事地说道。更有许多族人肩扛那石墩、大锅,一丈长的兽皮,好不热闹。
“阿公,我们是逃命啊!不是搬家!你看看这漫天的地火,还拿什么东西?”长生一指天上噗噗飞溅的火焰,眼睛都怔了。“快快快,都把东西丢下,带着人就好了!”
可族人们满脸的肉痛和不舍,艰难地望着手中的东西如割肉一样难受。
墨良一阵蹙眉,向着人群大喝道:“留下你们的兽皮,其他的全部丢下。一些石头罢了,哪里都不缺的!”
他们这才容易接受一些,稍一犹豫后砰砰地将石头丢了一地。
“走吧,走吧!快走!天黑之前我们争取能够聚集五个部族!”在墨良眼神示意之下,长生向着部族之人挥出出发的手势。
试炼的少年们一一跟上,只剩下冯川望着这刚刚出发的并不大的队伍,目光阴狠非常。“凭什么?凭什么他只有入墨八品的实力,更没有长辈庇护,便可以骑在我们的头上?凭什么!”
……
日落西沉,通红通红的天地中央,一行两百余人的队伍,沿着深浅不一的山沟沟长蛇般前进。每一个人,都紧紧跟在前一个人的脚步后面,目不斜视,蜿蜿蜒蜒。
时而能够看得到背着十分沉重的兽皮的家伙,脊背都弯了。
近了看,这一个个亮堂堂的汉子、雄壮壮的女人,纵然是充满了忐忑,也都是万分坚定冷硬的表情。穷山恶水给了他们无尽的磨难,也让他们生而坚强。
两侧的山坡上,少年们已经分散开来,十丈一人,左右严密守护。目前,除了坑坑洼洼的地火流浆,映得人脸色发红额头发汗,还没有其他的危险。
叫作韩立道的一个少年,被裴玉安排在最后压轴,据说他的实力在十名二代之中也是最强的。入墨九品巅峰,临门一脚迈入气海境,这在少年之中确实是非同小可的佼佼者。
一只饿疯了的入墨八品的红眼猪妖,眼见着这乌泱泱一大堆人,径直地从后面冲锋过来。“呜昂呜昂”的尖叫,山丘一样的身躯,奔跑之中獠牙更加显得无比的锋锐,速度越来越快!
焚天妖祸乱之下,不仅人族艰难度日,就连妖精也是生存不易。
大地跟着微微地颤动,队伍最末的族人们纷纷慌乱地回头,一只决命的猪妖陡然让人群混乱起来。
“别慌!”韩立道冷喝。他手掌一翻,手中顿时出现一把惨白惨白的骨刀,迎着势不可挡的猪妖冲了过去,隐隐的在他的身后有着一具枯骨出现,他的刺魂原来是“骷髅金身”。
贴合着刺魂之意,他的身躯轻若无物,骨刀锐不可当,翻身而过一道红线自猪妖头顶划过脊背,哗啦啦一下散了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后掀起一大片黑沉沉的泥土,让人们惊呆了。
如此强大的力量,如何不让人雀跃!
韩立道收刀从容跟随,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在一众土著族民心中,却如同笼罩了英雄的光环一样,让人崇敬和心安。
日渐消沉,马上就要进入黑夜。夜晚,是妖灵的世界。
“大家快点!黑夜之前,我们必须赶到下一个部族落脚,否则就危险了!”长生跑上山坡,大声地给人们鼓劲。
可是他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就从前方传来。
“去路被淹了!出现一道足足有十米宽的地火河流,径直横在路上,前后数里,恐怕这些土著族人根本过不去!”裴玉面色沉重,向着墨良说道。
墨良也是心头一沉。如此大规模的地火河流,必然是周围的焚天妖暴动挟裹地下流浆飞出,在低地汇聚。对于普通的土著族人而言,莫说十米,恐怕就算是三五米,他们也没胆子面对。
那可是地火流浆,沾之则伤,疏忽则死。
而且这地火之河流淌数里,若要绕过,恐怕还要更远。这里不是寻常的荒原到处都是路径,这里是沟壑起伏、妖灵纵横的群山之中。绕路,不仅凭添许多危险,而且时间根本不允许。
黑夜,马上就要来了。
“怎么办?”看着蹙眉沉思的墨良,裴玉不禁出言问道。队伍还在前进,再有片刻,那地火之河就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继续往前走!”墨良眉头一横,断然喝道。“一条河罢了,渡了它又何妨?”
裴玉顿时讶异地看着他,那可是地火流浆的河!
果然,随着众人走出不足里许,一道宽宽的红光已经遥遥在望。“前面的路被堵了!”前面的族人立刻向后大喝,队伍缓缓停下,在地火河流的前面停下,嗡嗡起来。
地火,散发着炙烈的高温,让最前的族人一阵阵皮肤发疼。随着天色渐沉,夜幕笼罩,一股巨大的压力油然而生,在族民的心中开始堆积起来。
这时候,一众戒备的二代纷纷遥望墨良,冯川更是一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