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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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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儿大不由娘
房东太太真武贞子站在屋檐下,一身淡雅的白色小碎花和服,客客气气地连连鞠躬相送,肖林和李叔白再三告辞才离开了后院,转过月亮门的时候,李叔白仍不忘回身挥手:“拜拜——”
手捧着一摞中日文对照的小广告,肖林一边走一边翻看着,自己虽然不懂日文,但是仍能看出贞子字迹娟秀清丽,和李叔白工整的楷书配合的正好。
李叔白赶上两步,兴致勃勃的说道:“老肖,你看这个日本女人漂亮不?”
肖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漂亮!她的眼睛会放电,你该不是被电到了吧?”
如此单刀直入的玩笑,李叔白还有点受不了,连忙分辨道:“乱讲!我对她只是欣赏而已,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离她远点吧,所谓的媚从骨生,这个女人正好就是,天生的一个少男杀手,你这个纯情男可降不住她。”
贞子这种女人虽然很漂亮,但一看就不合适作老婆,再加上她那个天天出去喝酒的老公真武太郎,这对房东夫妇还真是绝配。
“我纯情!?我当年也是有故事的……”
李叔白正要吹嘘一番自己的丰富经历,突然醒悟过来,赶紧闸住话头,顺势反击肖林道:“哎,那你跟她比较合适了?”
“我?我对日本女人没兴趣。”
肖林口是心非地回答着,脑子里却闪现出一群由衷挚爱的日本女性:武藤兰,苍井空,天海翼……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前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小汽车在这个年头本来非常稀罕,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根本用不起,但现在公子馒头的名气越来越大,竟然有达官贵人开着汽车来买了。
“嗯,我知道,你喜欢邵菊……啊,啊!?大妈,妈,你们怎么来啦?”
肖林抬头一看,堂屋里坐着两个半老贵妇,上手这位五十多岁的年纪,身子有些微微发福,衣饰富贵,雍容尔雅,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似乎深不见底,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下手这位看着年轻几岁,打扮也素淡几分,满脸慈爱的微笑正盯着李叔白,眼睛中却闪出几分湿润。
李叔白的两位老妈来了?母子相见,自己一个外人可不要凑热闹,肖林赶紧停下脚步,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厨房走去。身后已传来了一个严厉的声音:“叔白,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看看,你心里还有我们吗?”
大家都在厨房这里忙着干活,只有黑子和王铁胆手里揉着面,却不停探头向堂屋那边张望着,见到肖林走过来,一起向他问道:“林哥,四爷会不会回家啊?”
李叔白随和亲切,黑子和王铁胆等人早就认下了这个四爷,现在看到两位老太太上门,都担心李叔白就此一去不回,再不能和大家在一起。
“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肖林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找了一张条凳坐下,把马粪纸垫在膝盖上,摸出一支笔随手乱画着,心里也在暗暗揣摩,李叔白到底会不会被他老妈带走。
李叔白如果被他两位老妈带回家,自己本来也算完成了邵得彪交待的任务,应该感觉高兴才对,但是这些日子天天呆在一起,已经把李叔白当成了好朋友,并不希望他这就和大家分开。堂屋里似乎传来争执的声音,却又听不清楚,肖林无聊之下,干脆专心画起了卡通,一点一点回忆着,反反复复画了好几张,一个旧时空里的小屁孩形象渐渐生动了起来,圆头圆脑一根毛,身上就穿着一块尿布……
嗯,有点意思了,但还是不太像,自己到底不是专业人士,只能画个大概,还得请人改一改。
就在这个时候,李叔白陪着他的两位母亲走出了堂屋,一起来到了大门外的汽车旁,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两位母亲钻进了汽车,喇叭响了两声,汽车就开走了。
李叔白还站在原地目送母亲,肖林和曲南杰等人早迎了上去:“叔白,你妈她们就这么走了,没逼你回家吗?”
李叔白收回目光,看了看肖林和曲南杰:“她们让我回去来着,我不愿意……我妈还给了我十块大洋,二哥,砦子里现在缺钱,这钱你拿着。”
曲南杰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老人家给你的,你自己留着花吧。”
“我现在根本没地方花钱呀!嗯,有了!乔老板,我买一千个馒头吧,后天早上要。”
李叔白又展现出经典的跳跃性思维,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李二公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李二公子,一千个馒头哪值十块大洋,再说您要这么多馒头干什么?这么点子功夫我也做不出来呀。”
乔老板也感到莫名其妙,铺子里每天倒能做千把个馒头,但是这些都是要拿去卖钱的,可不能用来陪着李叔白胡闹。
“哎,给你就拿着,多了少了无所谓,倒是这一千个馒头,你尽快安排人给我做出来,我有急用……”
李叔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洋洋得意的看着迷惑不解的众人:“咱们不是要回牛头冲吗?我要给砦子里带回去,让大家都尝尝咱们的公子馒头!”
大家楞了一下,随即齐声叫好,乔老板笑眯眯地接过十块大洋,领着伙计们挑灯夜战,和一千个馒头展开殊死搏斗……
离开鸡肠子胡同的小汽车上,李叔白的两位母亲一起坐在后排,正在说话。
大夫人正在轻轻埋怨李叔白的母亲:“玉娥,今天就该把叔白领回家去,以后你可得心肠硬点,别事事由着叔白的性子。”
二夫人玉娥却只顾为儿子辩解着:“大姐,他父亲可还生气着呢,见了叔白一定会逼他去奉天的,叔白可不愿意当兵。”
大夫人顿了一下,皱眉叹道:“嗯……这孩子从小失了管教,以后怕是没什么大出息,难道真让他当个买卖人不成?”
二夫人转过脸看向车窗外,沉默良久,才低声而坚定地说道:“我不求叔白富贵荣华,只求他一世平安喜乐!”
大夫人半晌无语,好半天才叹声说道:“唉,儿大不由娘啊!”……
乔老板安排伙计连着忙了两个晚上,总算既没耽误生意,又在第三天早上及时赶出来一千个馒头,结结实实的挣了李二公子十块大洋。
这天早上天刚亮,老耿就喂饱大青骡子,然后套好了大车,大家洗漱已毕用罢早点,收拾东西准备回山了。
曲南杰的伤口已经拆线,虽然还有些不适,但已经可以回到砦子里休养,没必要一直呆在天津。曲南杰在天津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早就在这个院子里呆腻了,一门心思就想回山砦。
李叔白当然也要回去,现在正是春夏之交,牛头冲的山山水水肯定景色正好,清水潭的瀑布也正是观赏的时候,马三儿早就答应了当导游,怎么可能放过他。
既然李叔白要回牛头冲,肖林义不容辞也得跟回去,二公子还给砦子里带了一千个馒头,这份特殊的礼物整整装了两大筐。
天津这边的馒头铺子人手紧张,专门又把黑子和王铁胆留下来帮忙,如果必要,砦子里自然会再派人来替换。
大家挥手告别,老耿鞭子一扬,大车缓缓走远,肖林等人上路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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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华丽的变身
一路上虽然辛苦,却平静的很,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燕山樱桃沟,这里就是曲南杰受伤的地方,大家全都提起精神,小心再碰上燕子李三的人马。
越是心虚越见鬼,堪堪快到曲南杰中枪的地方,迎面果然有几个人站在路旁,身上明显都背着家伙,为首的还骑着一匹白马。
“吁——”
老耿停下大车,手搭凉棚向那边张望着,曲南杰手一伸,从包袱里拽出了匣子枪。
“是耿叔吗?二哥是不是回来了?”
对面的白马扬蹄奔来,同时还向这边喊着话,听着像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好像是邵菊!”
李叔白耳朵一向好使,早就听出了来人是谁,那白马转眼间已经奔近了许多,大家也全都看清了,来人正是被肖林抢上山的新媳妇——邵菊。
午后的太阳正毒,邵菊的鼻翼两旁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上也微微有点发红,但是一双俏眼却闪亮灵动,再不见刚上山的那副怯生生的戒备模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起来了。
邵菊上山的时候,那一身大红的嫁衣惊艳了整个牛头冲,自那以后,她就盘起发髻作少妇打扮,不过谁都知道,这丫头其实并没成亲,罪魁祸首正是肖林。
今天邵菊却是一身白衣骑白马,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浑身上下收拾的利利索索,正是一副小媳妇的做派,但腰里却斜挎着一支匣子枪,走遍整个兴隆县,这样打扮的小媳妇估计也再难找到,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肖林茫然地看着邵菊,这丫头身上的变化太大了,她哪来的匣子枪?这可是难得的高级货,肖林也算是牛头冲数得着的小头目之一,至今都没能配上一把这样的家伙,这丫头倒拉拉洒洒斜背在身上,真是让人瞠目结舌,她骑的这匹白马也白的太夸张,难道以为自己是唐僧吗?
“二哥,真的是你!”
离着老远,邵菊就脆生生和曲南杰打着招呼,随手勒住白马,手臂在马鞍前轻轻一按,整个人轻盈的飞下马来,稳稳当当地站住,这才笑盈盈地对曲南杰说道:“估算着你们该回来啦,已经来了好几次,今天终于接到了二哥!”
肖林小时候经常抱着收音机听评书,里面的人物动不动就‘飞身上马’或者‘飞身下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直到来到牛头冲,见过马三儿表演这两个高难度动作,肖林才有了直观印象,这一招的确很帅很拉风,但没有娴熟的马上功夫,根本就不可能做出来,不成想,邵菊这小丫头竟然也会如此耍帅装酷。
“耿叔,李二公子,一路辛苦啦。”
邵菊甜甜地向老耿和李叔白打着招呼,却对肖林根本视而不见,仿佛眼前就没有这个人。
问候几句,邵菊又骑上白马,和大车并排而行,一起向牛头冲走去,时不时还和大家谈笑着,这股子劲头真好像变了一个人。
这会的邵菊素衣白马,英姿飒爽,完全就是一个婀娜矫健的女土匪形象,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华丽的大变身,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但是老耿人老稳重,曲南杰天生话少,李叔白平时虽然活泼,在女人面前却有些放不开,至于肖林,邵菊根本就不用正眼看他,自然是闭嘴为妙,于是大家都把问号憋在肚子里,若无其事什么都不问,好像邵菊本来就是这副模样。
邵菊的嘴巴却一直不闲着,一会问到曲南杰的伤势,一会又打听天津一行的经过,就算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也刨根问底听的津津有味,只是一旦说到肖林,立刻就会面带不屑,岔开话题,却时不时白上肖林一眼。
肖林心里暗暗来气,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少打交道不来往就是了,当着这么多人,你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呢?
窝在两大筐馒头中间,肖林板着脸一言不发,“小女人一个,我忍!忍字心头一把刀,刀刀不离你的后脑勺!”
肖林专心盯着大青骡子圆圆的屁股,一下一下替它数着步子。这条路今天特别的远,翻来覆去也不知道数了几千步,才终于看到了牛头冲的砦门。
几个正在砦门前玩耍的娃娃最先发现了大车,随即一叠声喊了起来:“二爷回来啦!二爷伤好回来啦!”
随着孩子清脆的童音,砦子里不断涌出来一**老老小小,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招呼着曲南杰,曲南杰等人赶紧从大车上跳了下来,不停的向大家答谢问好。
正在纷乱的时候,邵得彪和马三儿也迎了出来,兄弟相见,更是一番特别的喜悦,大家说着笑着,一起走进山砦,进了议事厅,人群却仍不愿散去,也都挤了进来围在四周。
大家纷纷落座说话,曲南杰向邵得彪问道:“大哥,我在砦子里见到几张生面孔,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曲南杰心思缜密,人群后面有几个新人,他已经注意到了。
“哈哈,邵菊,你过来!……”
邵得彪哈哈一笑,挥挥手叫过邵菊,又对曲南杰说道:“南杰,你去天津的这段时间,砦子里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咱们把燕子窝给挑了!”
曲南杰受伤全是燕子李三所赐,这会听说燕子窝被铲平,不禁耸然动容:“噢,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燕子李三呢?”
邵得彪面带微笑,从头慢慢叙说,大家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邵得彪等人护送曲南杰去天津后,砦子里只有马三儿守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砦子里度日艰难,马三儿就领着土匪们,频频下山抢掠,一来二去,又和燕子窝冲突起来。
马三儿是个火爆脾气,整顿队伍天天找着燕子窝的人死磕,牛头冲到底人多枪多,训练也不错,渐渐的占了上风,燕子李三总共就几十号人马,连输两仗被打痛了,干脆往老窝里一躲,关紧砦门再不出来,马三儿也一时奈何他不得。
燕子窝地势险要,石头砦墙又高又厚,马三儿手里连一门掷弹筒都没有,当然不会去硬碰硬的强攻,攻也攻不下,围也围不住,马三儿出了一口恶气,也就不再找燕子李三的麻烦,回过头来,继续忙着到处抢劫。
牛头冲既然不再步步紧逼,燕子李三也渐渐松懈下来,事情发展到这里本来平平无奇,后面却突然奇峰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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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一枪爆头
邵菊当初被劫上山,留在山砦之后,邵得彪又把那两箱嫁妆还给了她,里面不少邵菊的行李衣服,正好都能用得上。
这晚快天黑的时候,邵菊坐在桌前写写划划半天,又找出一身多日不穿的洋装,打扮的好像一个大城市里的洋学生,然后出门找到了马三儿。
邵菊突然找上门来,马三儿一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邵菊却突然火爆严厉起来,连声质问他为什么从燕子窝撤兵,到底想不想为曲南杰报仇。
兵家大事那容女人插嘴,马三儿颇不耐烦,粗声大气的想把邵菊赶走,邵菊却一点不害怕,反而冷嘲热讽,把马三儿说成了缩头乌龟胆小鬼,七尺的汉子不像个男人等等,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有办法对付燕子李三,就看你马三儿敢不敢为二哥报仇了,被个丫头戳着脑门子嘲笑,马三儿哪咽得下这口气,稀里糊涂就中了激将法,当即带着一票人马,和邵菊一起来到了燕子窝。
一路赶来天已经黑透,到了地方马三儿却没了主意,这燕子窝墙高门厚,弟兄们已经吃了几次亏了。
邵菊却自称有破砦之计,支使着马三儿先埋伏起来,然后贴身藏好一支短枪,孤身一人就走向了黑漆漆的砦墙。
离着砦墙越走越近,邵菊突然踉踉跄跄的跑了起来,嘴里连声喊着:“老乡,救命啊,快开门,我遇上土匪啦!”
马三儿一时之间莫名其妙,不知道邵菊这是唱的哪一出,土匪?嗯,我们的确是土匪,不过,燕子窝里也不是什么老乡啊,那伙子土匪也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听到有女人的声音,砦子上探出好几个脑袋,打着灯笼向下查看着,见到真的是一个单身女学生,心痒之下却又感到莫名其妙:“你是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叫李少菊,是李景林督军的女儿,我,我遇上土匪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邵菊的声音慌乱而又急促,连声央求着墙上的土匪:“老乡,帮帮我吧,我爹是督军,是大官……你们帮了我,我爹一定会给你们很多钱的!”
一众土匪们全都眼睛一亮,这个女学生脑子不灵光,才刚刚逃命出来,又自投罗网撞到了燕子窝,几个好色的心里都是蠢蠢欲动,水灵灵的一个大姑娘送上门来,真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拿下。
“李督军?!你说督军就是督军啦?没准就是个穷秀才!”
一个土匪尖声盘问着邵菊,这个女学生自称李景林的女儿,让土匪们感到颇为忌惮,八百里燕山虽然天高皇帝远,但是李景林十万大军横扫直隶,战功赫赫威名远扬,耍枪杆子的没有不知道的。
“我爹就是李景林!我有证据……”
邵菊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信,冲着墙上摇了摇:“这是我爹给我的信,你们一看就知道了。”
“从门缝里塞进来,我们要验看一下。”
既然牵扯到了直隶督军这样的大人物,土匪们决定把这封信交给燕子李三,让他来拿主意。山砦的大门破旧粗糙,门缝足有一指多宽,邵菊将信轻轻一捅,就送到了大门里边。
邵菊冒充李景林的女儿,完全是从李叔白这里现学现卖,李二公子本来是肥羊一只,督军老爹的牌子一亮,立刻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客,长期在牛头冲享受贵宾待遇,这也是牛头冲众八婆最喜欢搬弄的八卦之一,三传两讲,李叔白的家庭情况也早被王大娘这伙子人肉搜索的轻轻楚楚,邵菊的这封假信写的有鼻子有眼,不知内情的人看了,的确很难分清真假。
燕子李三果然也被李景林的名头唬住了,等了没多长工夫,破旧的砦门吱呀呀的打开了一条窄缝,两名土匪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邵菊两眼,然后摆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邵菊轻轻整整衣襟,神色自若的走进了燕子窝。
马三儿躲在暗处,早已看的目眩神迷,使巧计混入燕子窝固然让人匪夷所思,但是邵菊一个弱女子进到土匪窝里,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让她白白去送死。
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砦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响亮。
里面打起来了!马三儿不再犹豫一声令下,百十条长短枪一起朝着砦墙上开火,十几名兄弟借着火力掩护,强行向砦门冲去。
砦墙上立刻有人开始反击了,虽然只有四五条枪,却居高临下杀伤力巨大,转眼就打翻了两个弟兄,剩下的人连忙各找掩护,趴在土坡山石后头和砦墙上对射着。
“一排冲砦门!二排三排压住砦墙上的火力!弟兄们,跟着老子上啊!”
马三儿挥动着匣子枪,带领手下展开散兵线,向燕子窝凶猛的扑去,这会儿砦墙上防守薄弱,一直只有几条枪在响着,强攻未必没有机会。
仗既然打到这个份上,就是准备拿人命来填了,这是一场糊涂仗,打到哪算哪了。
马三儿等人刚刚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