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谈得投机,边走边说之间,已经来到土围子跟前,肖林指点着后面起伏的丘陵,描述着一处想象中的永久性工事,作为这个军事基地的屏障。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参谋快步跑了过来,向着肖林敬礼说道:“报告师长,所有战俘已经审讯完毕,共计匪徒七百五十二名,老弱妇孺四百四十八名,所有匪徒正在押至刑场,请师长批准行刑。”
    大吉扎布在草原上恶名卓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的手下也多是悍勇恶匪,为了震慑其他的蒙匪,肖林已经下过命令,通过审讯进行甄别,凡是正式的土匪一律枪毙,只有老营里的老弱妇孺可以活命。
    抬头看时,绿脚兵正押着一大群俘虏向后山走去,在机关枪的威压下,数百名俘虏不敢有丝毫异动,只能乖乖走向自己的葬身之地。
    肖林和郝梦龄对视一眼,转头对参谋说道:“先等一下,这些人我还有用,不能都杀了……这样吧,枪毙所有排长以上的头目,其他的送进战俘营。”
    肖林之所以留下这批战俘,并非大发善心,而是另有原因,修建军事基地需要大量劳动力,这批战俘正好可以当做苦力使用。
    听到战俘营三个字,郝梦龄的眼角轻轻跳了两下,向着肖林扫了一眼,没什么异样表情,郝梦龄这才扶了扶头上的大檐帽,轻轻出了一口气。加入四十五师以来半个多月,郝梦龄渐渐进入了角色,就好像他一直在这支部队中一样,不提战俘营这几个字,几乎都忘记了那份经历。
    两人转身走进土围子,后山传来了一阵枪声,不用问,肯定是在枪毙蒙匪军官,蛇无头不行,处死这些军官之后,其他的战俘也就老实了。
    和郝梦龄分开之后,肖林回到临时指挥部,拟了一大堆电报交给参谋发出。
    在草原上一番厮杀,今天正好是农历年三十,打上几封电报给大家拜拜年,在这个年代显得时髦又新鲜,肖林的这一招,脱胎于旧时空的新年贺卡和拜年短信。
    张学良、梁启超、李景林、蒋百里、石醉六、高维岳、李叔白……能想起来的都要问候一番,利用春节和大家联系联系,除了这些人,肖林特意又给兴隆发了一封电报,一来拜年,二来催促他们尽早动身,及时赶到察哈尔来。
    忙忙碌碌中,转眼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窗外已经黑透,土围子里亮起了篝火,不时又炸起几声脆响,却不是枪声,而是过年的鞭炮,肖林向外瞟了一眼,正好看到黑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林哥,年夜饭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等着您呢!”
    为了歼灭大吉扎布这股土匪,二团只能在沙漠里过春节,除了必要的警戒哨兵,所有官兵今天晚上都要聚餐。
    “好啊,走,跟弟兄们乐呵乐呵去。”
    肖林跟着黑子一起走出屋子,向篝火处走去。
    土围子里面房间全都矮小简陋,容不下二团这一千多人,干脆就在场院里点起篝火,大排筵宴,准备了一场丰盛的年夜饭,放眼望去,整只的肥羊在火架上兹兹流油,到处都是牛羊肉食,奶茶奶酒,颇具草原特色。
    离着场院老远,就听到一阵激昂的歌声,上千名士兵一起唱着岳飞的《满江红》,歌声中充满了慷慨豪迈,走进场院,肖林一眼就看到郝梦龄,正站在高台上和大家一起放声高唱。
    “……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一曲唱罢,郝梦龄看到了肖林,鼓掌向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请肖师长为大家讲几句话,好不好啊?”
    “好啊!”
    “欢迎!”
    淳朴的士兵们回答地非常响亮,如雷的掌声中,肖林跳上了高台,看了众官兵一眼,大声说道:“军人的天职是保国为民,现在国将不国,民不聊生,就是我辈军人没有尽到责任。欲置国家于磐石之上,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必须官兵用命,奋勇拼杀……”
二二一章 观念的改变
    肖林在草原上剿灭大吉扎布的时候,兴隆这边也在清理匪患。
    自从牛头冲招安进驻县城之后,身份转变为保安团,面对当年的同行,邵得彪采取了毫不犹豫的打压政策,不断剿灭各路土匪,大半年下来,兴隆地界的土匪越来越少,大股的土匪失去了生存空间,不是覆灭就是转投他方,只剩下些小股的土匪躲在燕山之中。''
    四十五师即将撤离,但有些家当还留在兴隆,为了能够放心离开,邵得彪又一次发起剿匪,带着曲南杰的一团进入燕山,一口气扫荡了十多个砦子,兴隆地界彻底安定下来。
    大年初一的中午,邵得彪和曲南杰回到了县城。
    见到马三儿和包新业,邵得彪寒暄两句,直接问道:“三弟,包秘书,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肖师长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辛苦什么!天天蹲在家里养膘,快把我憋死啦!”马三儿重伤初愈,这次剿匪没让他去,一说起来还是牢骚满腹,邵得彪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扭头看向包新业。
    包新业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从包里掏出一份电报,嗫嚅说道:“肖师长昨天刚来过一份电报,催咱们尽快到察哈尔去……”
    邵得彪没有注意他神情,点头说道:“那好,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
    “可是……我们已经回过电报了,过几天再动身。”包新业的神情越发尴尬,偷偷向马三儿瞟了一眼,这封回电都是马三儿的主意,包新业只是个文职,对部队上的事情插不上话。
    “为什么?!是苏参谋长下的命令吗?”邵得彪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和肖林不在,兴隆以苏民毅为首,但是邵得彪却不理解,苏民毅为什么要推迟动身的时间。
    “没什么,是我给肖林兄弟打的电报,老苏忙着兵工厂那一摊子,不知道这事儿。”
    马三儿摆摆手,大大咧咧接过话头,又解释道:“咱们队伍上都是兴隆本乡本土的,提着脑袋辛苦了一年,马上离开老家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也得让大家好好过个年,跟家里的老少爷们聚一聚,等过了初五再走不迟……”
    “胡闹!”
    邵得彪突然一拍桌子,打断了马三儿,一叠声地怒骂道:“你是第一天当兵吗?军令如山,你倒在这里唧唧歪歪,一口一个肖林兄弟,这是你能叫得吗?!”
    看到邵得彪突然发了脾气,马三儿瞪着一双牛眼左右看了看,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曲南杰连忙上前劝住了暴怒的邵得彪:“大哥,您先别生气,我来劝劝他……”
    “兄弟,这件事是你办得左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肖师长有命令,咱们就该毫不犹豫地执行,有什么意见和疑问事后再提。”
    “二哥,我也是一番好意呀,现在正好大过年的,肖林……肖师长那边又不打仗,什么察哈尔米哈尔的,早去两天晚去两天,有什么关系?!”马三儿颇为委屈。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什么道理都不懂,还以为自己是土匪吗?”邵得彪怒骂了一句,叹了口气,又接着教训道:“老三,你作战勇猛,这点大家都知道,但这两年在砦子里沾染了一身匪气,必须尽快改了,一支部队,无论在战时还是平常,都要养成令出即行的习惯,这样才有战斗力,身为下属,更不能对上峰的命令讨价还价,那样只会干扰上峰的判断和计划。”
    曲南杰想得更加深刻,点点头说道:“不错,咱们自从招安之后,一年多来一直非常顺利,从保安团改编成正规部队,把局面搞得这么大,但是队伍里的骨干大都出身牛头冲,身上的毛病不少,要想真的干出一番大事业,还得好好整治一番,把身上的这股土匪印迹去掉。”
    “南杰,你的意思是?”邵得彪和曲南杰最为默契,听头知尾,已经猜出个大概。
    “别的先不说,咱们几个最好先改了口,不要再把砦子里的称呼挂在嘴边,我建议以后除了在家里,咱们都以军职相称,官兵们听着也像个样子。”
    曲南杰说到这里,伸手拉住了邵得彪和马三儿:“大哥,老三,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公事,和咱们兄弟之情无关,还请不要误会。”
    曲南杰的声音平静,两眼却莹莹闪光,有些忐忑,有些激动,能从这个含蓄内敛的汉子嘴里吐出‘兄弟之情’四个字,已是十分难得。
    马三儿却是个粗线条,全然忘了自己正在挨训,一叠声地抗议道:“那怎么行啊,大哥二哥叫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改不过口来!”
    “改不了也得改,要不然就撤了你这个团长!”
    邵得彪厉声喝了一句,又扭头向曲南杰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用力一握,摇晃了几下:“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用多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马三儿军靴脚跟一碰,立正敬礼,正色说道:“是,邵副师长,曲团长,三团团长马三儿向你们报道。”
    “滚你的,少在这儿跟我耍宝。”邵得彪骂了一句,终于笑了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面对部队中的种种问题,邵得彪也一直在考虑,曲南杰的建议正好说在了他的心里。
    四十五师现在虽然一团兴旺,但同时也面对着更大的挑战,更多的风险,从燕山牛头冲走出来的这些兄弟,如果不能及时调整自身的心态,迟早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结拜兄弟,模仿的都是《三国演义》里面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但三国鼎立形成之后,关羽失荆州,张飞横死,刘备夷陵惨败于东吴,蜀汉就此一蹶不振;以这种方式维系一支部队,乃至一方势力,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刚开始的时候虽然能够加强凝聚力,但给未来的发展埋下了太多的隐患,必须加以改变。
    “老……马团长,你手下的士兵都回家过年了吗?”猛一改口,邵得彪也有些不习惯,差点叫出老称呼。
二二二章 进京拜年
    “报告邵副师长,没有,所有官兵只允许白天探家,晚上必须归队!”
    马三儿面孔绷得紧紧的,昂首挺胸,军容严谨,大声吼着回答,然后突然松弛下来,笑嘻嘻地向邵得彪问道:“大哥,必须得这么说话吗?太累了!”''
    “那也得改口,再敢在正式场合叫我大哥,小心我关你禁闭。”邵得彪呵斥一句,又接着问道:“对了,肖师长有回电吗?”
    “没有。”马三儿摇头。
    “那你赶紧回部队去,给你一天的时间做准备,明天这个时候必须出发,一小时也不能耽误……我这就去给肖师长打电报,自请处分。”邵得彪说着话,向着包新业点了点头,一起朝外走去。
    马三儿的电报已经发出了一天,肖林却一直没有回电,这可有点不太对头。
    和肖林认识快两年了,邵得彪对他很了解,别看肖林爬上了察东镇守使的高位,但是性格方面变化不大,没事总爱和兄弟们打打屁,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总的来说,有些过于念旧,对手下兄弟也太过宽厚。
    马三儿拖延动身的理由非常牵强,只是为了留在兴隆过年,邵得彪暗自揣测,如果换做自己是肖林,肯定会立即严辞回电,命令各部即刻动身。如果肖林真这么做了,虽然对老兄弟有些苛刻,不给面子,但邵得彪肯定会双手赞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察哈尔那边没什么紧急军情,也不能惯这个毛病。
    但是肖林那边却一直没有回电,邵得彪只好采取主动。
    “大哥,这是我闯的祸,我担着好了,没你什么事呀!”马三儿一把拉住了他,急切之下,又忘记了改口。
    邵得彪淡淡斥责道:“当然跑不了你,但这个事情还是怪我,进山之前没把一切安排好,主将的责任没有尽到,怎么能全怪下属…你呀,脑子里还是缺根弦,好好再想想其中的道理。”
    说到这里,邵得彪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给大家出了个难题,肖林那边之所以一直没有回电,恐怕就是抹不开马三儿的面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这可不行,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一军主帅必须杀伐果断,拿出些气魄才行,肖林身为察东镇守使,四十五师师长,身系几千兄弟的身家性命,必须要有上位者的思维方式。但他原来只是大家的小兄弟,面对砦子里的老人,总有些心理障碍,想要打破这个怪圈,必须得自己出手,帮他一把。
    从牛头冲到察哈尔,邵得彪的家人老小,兄弟众人,前途都托寄在四十五师身上,为了这支部队,他和曲南杰几个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与此相比,一点点虚荣面子实在算不了什么。
    “包秘书,你记录一下,我以四十五师副师长的身份,提请处分建议。”
    邵得彪拿定主意,叫过包兴业记录电报,思索之间,一字一句地念道:“四十五师三团团长马三儿抗命不尊,玩忽军纪,建议撤去团长职务,暂以代理团长身份留任三团……”
    邵得彪却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确冤枉了肖林,肖林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就离开了三棵树,根本就没看到马三儿的那封电报。
    卡车穿过张家口,没有任何停留,一路向着北*京驶去,肖林坐在卡车上,手里捧着一封电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这是张学良发给他的急电,命他即刻进京,必须在大年初二以前赶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解释,这封没头没尾的电报,让肖林好一阵猜测。
    难不成是北*京的形势有变?肖林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就是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了,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这一两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却记不清楚。这件事是肖林心里藏着的一个重大秘密,却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一定被别人当成疯子,还可能招来无妄之灾,只好不动声色,静观待变,如何利用这件大事带来的契机,他还没有想清楚。
    但是琢磨一番,又否定了这种可能,这几天的军情电报都有老帅的消息,张作霖正在北*京忙得不可开交,过年的时候也不回奉天,应该不会出事。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前线的形势发生了变化,肖林又在脑海中把最近的军情过了一遍。
    现在这个时候,安**和北伐军正在河南安徽一带对峙,孙传芳在江苏苦苦支持,不断向张作霖求援,褚玉璞忙着调集部队,张宗昌又派出部将毕庶澄配合,集结了二十万大军,随时准备南下,春节前后,各处都没有大型战役发生,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北伐战争,一直是悬在肖林头上的一个阴影,面对强大的北伐军,奉系应该是打了败仗,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察哈尔,影响他自己的发展。
    张学良发出这封电报,到底是为了什么?肖林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来到察哈尔后,只剿灭了大吉扎布这股土匪,这么件小事总不至于让张学良如此着急。
    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应该建立自己的情报系统了,从特务营里挑些合适的苗子加以培养,专门向这方面发展。
    忐忑不安中,天色渐渐已晚,卡车一路驶入北*京,来到了梁启超府上,肖林和这位老先生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只要进京,都住在他的家里。
    见到肖林半夜上门,梁启超并没感到奇怪,从察哈尔到京城几百里地,肖林跑这么远的长途,几点到都有可能。
    “梁公,今天是大年初一,晚辈特来给您拜年,祝您身体康健,寿比南山。”一见梁启超,肖林连忙深施一礼,自己大老远从察哈尔跑来,赶在初一给他拜年,这份礼貌应该是没得挑了。
    “多谢,多谢,我也祝你新年万事如意,事业有成。”
    梁启超笑着应了一句,招呼肖林坐下,又笑呵呵地打趣道:“小兄弟,你来北*京,不会只为了给我拜年吧?”
    不管肖林话说得多漂亮,梁启超洞察世事,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破绽,但不管怎么说,肖林能记着一到北*京就来看他,也算诚意十足,梁启超并不在意。
    肖林呵呵一笑,对梁启超解释道:“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了梁公,我来北京的确有别的事情……”
二二三章 奉系大佬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肖林来到了中*南*海居仁堂。
    居仁堂是中*南*海诸多建筑中最为华丽的一座,由慈禧修建,耗资500多万两白银,原名海晏堂,袁世凯就任民国大总统后,把这里改为自己办公会客的地点,更名居仁堂,建国之后被拆除。''
    走进居仁堂的两层小楼,迎面就是一座宽敞的大厅,金碧辉煌,富贵奢华,仿佛在无声地宣讲着旧日的荣耀。
    稍显突兀的是,今天这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宴会厅,几十张圆桌把大厅里塞得满满堂堂,只留下后方一个小小的主席台,雪白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式精致的餐具,宫藏细瓷,西式玻璃杯,都在灯光下面闪闪发亮。
    除了些服务人员,大厅里面没有几个人,肖林目光左右一扫,已经看到了张学良,正在和一个半老的中年人说着什么。
    走上两步候在一旁,张学良一转眼间却已看到了他,扬起手来笑呵呵地叫道:“肖林兄,过来,过来,什么时候到的,来了也不说一声。”
    那个中年人正和张学良说到紧要处,被突然打断,很不高兴,盯着肖林上下看了两眼,一脸不悦的神情。
    “汉公,给您拜个晚年。”
    肖林含笑施礼,又向着那个中年人点点头:“我看您正在说话,不敢打扰。”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东四省的陆军总长,张景惠张叙五先生,这位是新任察东镇守使肖林……”
    肖林在公文军情中,也见过张景惠的名字,但他的历史知识太差,对此人毫无印象,听说张景惠官居陆军总长,心里不由得一热,就想上前套套近乎。
    不料张景惠突然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瞟了肖林一眼,又向张学良说道:“既然汉卿的小朋友到了,我就先失陪了。”
    说完话,张景惠根本不搭理肖林,自顾扬长而去,脸上还隐隐带着一股怒气。
    张景惠是张作霖起家时的副手,拜把子兄弟,排行老四,比老七张作霖还大四岁,是奉系内数得着的元老派,张学良年幼的时候一向以四伯相称,现在却当着后生小辈直呼其名,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汉公,这,没事吧?”
    肖林不知端倪,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和张景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