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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柯用指尖营造出冰凌,直接对着手指一化、就割破,将血滴在那梅花印上。
因为这次的血是极为新鲜的,而且比初次蘸的还有多,楚宁钰直接皱紧了眉头,咬牙,而后手抖着,用一手帕将那血迹擦去。
而原本的梅花印,因为梅花印中的毒素与血液中的免疫物质接触,迅速的反应,就如同丢进炼炉中的铁器被迅速的融化一样。
秦衍也忙扯过云柯的手,道了一声谦:“外面难免有外人耳目,而请太子妃先忍忍。”
楚宁钰点头,稍后,将衣袖放下,遮住那梅花印:“今日这话,你也就当作我从未说过。”
这最后一句,她是对云柯说的。太子说过,他这妹妹脑子不好,虽然不算笨,但是在政治上的考虑上,她能考虑的层面绝不会超过三层。
就像是拐弯,在路上只要拐三个弯就会晕。
所以说这话,也就是在提醒秦衍,别让这丫头出了什么岔子,就像是今夜,如果没有那一踹门的闹剧,恐怕秦衍这手中的兵符早就拿到了。
太子妃走后,很快先前出去的宫人也已经很快的把要用的热水、点心通通准备好了。
月莹以及星棋住在这未央宫主殿旁的侧殿,青木在院落中的一只木秋千上守着。
这一夜过去,秦衍也已经派人回去从府中调些人过来,但毕竟宫中也有宫禁,这后宫嫔妃的住处,在西六宫(未央宫后面)的也都移到了东六宫。
相府那边,因为相府现在也算是属于太子的势力,也就把相应的人也都迁到了太子东宫办公。
秦衍在西六宫中的未央宫,二者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是小跑半刻钟的时间。
所以这本来由大司空与相爷共同负责的奏折审阅起来速度也是极快,而常年堆积的那些极难处理的折子也被拿了出来。
陛下…刘勋拉不下脸去未央宫,便让人备了些东西过去。云柯此时却并不在未央宫中,因为秦衍的一些部下也已经过来帮忙议事。
她若是在内室呆着,那便是只能待到饭点才能出来,所以便出去,往戚夫人的那个冷宫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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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皇后宫中闹事()
月莹在一旁小声的嘟囔:“夫人,你这是不找事不舒服吗?”
云柯:“这你家公子没告诉你,这事若是办砸了,费脑子惋惜这是不行的,你得想法子让这些事情再起死回生。”
月莹:“所以,夫人,你这是喜欢剑走偏锋?我怎么觉得我们公子就是娶了一个国宝呢。”
这打不得,惹不得,还得防着她到处折腾。
拢拉着头叹气:“夫人,这次星棋可不在,我武功不好,你可千万别闯出什么祸。”
云柯眼睛白她:“闯祸非得是要动刀枪?”
这后宫没有点闹心事,可真是烦。如今即便是她不找戚夫人,恐怕戚夫人都要去未央宫来找她。
走进去的时候,她们是走小路,从后门进去的,这本来后宫女眷都是住在西六宫的,这未央宫处于西六宫的入口处,不归属于西六宫,但又号称为西六宫之首。
太子东宫则是位于东六宫的最前面,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宫殿,而所谓的东六宫则相应就小一点,是原本计划给太子的一个小后宫。
在入口处有人严格把守,也算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圈子。
可能是陛下觉得这嫁出去的女儿以及驸马毕竟是外人,放着后宫佳丽三千在公主的宫殿后面会不好,倒不如直接放在东六宫。
而且现在宫里,理理顺顺也没有多少美人。
戚皇后委屈在东六宫的一个小院,穿着朴素,指挥着宫人打扫着上上下下,云柯刚走进去,就是满面的灰尘,不由的皱眉。
云柯:“你就住在这儿?”
话语没有丝毫的恭敬,这戚夫人说来,当年出身的烟柳巷也不过就是墨家众多产业中的一个小地方。
戚皇后直起腰,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底气十足:“我虽非你生母,但毕竟现在是皇后,云柯公主就这样来拜见,这公主的礼仪可学的真是周到。”
云柯:“哦,在我受礼教的那几年,恰好我不记得了。我父皇本就是草莽出身,没个规矩,难道你想一个莽夫的女儿有什么规矩?”
戚皇后阴笑:“真是反了天,公主仗着驸马的势力,竟然连她父皇都敢骂。”
云柯:“那也总比一个烟柳巷出身的妾室要好的多。”
戚皇后装不懂,冷笑:“公主莫不是病了吧?无理过后就开始胡闹,这眼下陛下只是将你们软禁在宫里,但是不久,恐怕你们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云柯走到院落中一个刚擦好的石桌旁坐下,给自己扇着风,不急不慢:“昨晚父皇之所以宠幸你,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你的身份底细本公主若是不清楚,这面见皇后,会连礼都不行?”
戚皇后:“那你,你是?”
心中各种疑虑上来,忙屏退所有宫人,却无一人立即退去,而是直接朝公主一拜:“少主人。”
云柯动了一下眼:“去殿前守着。”
月莹有些诧异的看着,脑子乱转,霎时突然明白了。
这些,都是墨家的人。
戚皇后便不由的往后退,她的身份应该没人会知道,不然怎么到了现在都没人来找她?
这不可能,不可能。
云柯从身上拿出她的那枚令牌——青鸾令。
是她外祖父给她的,也是墨家的一大产业,虽然戚皇后所在的那个烟柳巷是归青楼所管,而掌管各大青楼的牌子则在她哥哥那。
但是这两个令牌,既然是同属于墨家,那这青鸾令,她不可能会不认得。
云柯盯着她:“有些风言风语,你应该已经听到。我外祖父不是他人,正是墨家现任的家主。而方才那人称呼我什么,你应该也能明白。
而从烟柳巷走出来的人,墨家费尽功夫教你们,也并不是,要把你们拉出去卖的。”
毕竟卖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哪有把其直接送去青楼里去卖划算。
青楼那可是能让人一掷千金的地方,而卖给有钱人家作小妾,那只能得一次性的钱,却不能像青楼那样,可以源源不断的滚金子。
月莹嘴抽,看来这墨家可真不是什么简单的门派。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能坑。
戚皇后后退的更厉害些,嘴角扬着笑:“我不信。如今我是一国之后,是后宫之首,谁能动的了我?”
云柯:“那你可知,你这位置是怎么做上去的?”
戚皇后:“二皇子乃是你父亲亲生,当年戚大将军战死,为你父皇立下汗马功劳。我凭借二皇子,凭借我们戚家的功劳,所以才得以嫁入刘家。
我今日所得来的一切,都是靠我的努力一步步而达成的。”
云柯:“有谋有略,从戚二将军的妾室到进入我们刘家,乃至今日成为这一国之后。此等心计,也真不愧是我们墨家培训出来的人。”
戚皇后有些惊,在京都烟柳巷的女子,她们自幼便接受培训,也都精通那风月之事,在床笫如何表现出自己的青涩,到让人停不下手的勾魂。
在后宅,如何利用一切手段,让自己活下来,甚至活的更好,取得家主的信任,然后掌控这个家族的一切。
但是,这不可能。
戚皇后:“我是一国之后,你们能拿我何?撞见了面,按照规矩,你还得叫我一声母后。”
云柯:“那你就是想死了?”
指间有无数冰凌细化的银针嗖嗖而出,速度极快,擦着戚夫人的衣袖而过。
那些银针瞬时又化作了一个个白皙透亮的虫子。
云柯:“墨家绝技,你应该见到过。便是死,对待叛徒,我们也会利用完再死。”
戚夫人已经退至门槛处,扶着门框:“你就不怕陛下定罪?”
云柯:“他巴不得杀你。只是碍于你究竟是我外祖父…墨家所派的人,而我外祖父向来对我父亲这个女婿无甚好感。
留你,也不过是添堵而已。”
戚夫人眼眸微微眨了又眨,她所受到的教育有说,要临危不乱,而且要不能怕死,有些话,即便是死也不能讲真话。
绕着圈子,又继续争执着。
月莹有些郁闷了,嘟囔了一句:“要杀要留,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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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无聊的紧()
云柯白了她一眼:“杀了她,这一天还有谁能陪我玩?等她绕够了,无话可说了不就行了?”
戚夫人心底汗,云柯则一步步把她往屋内逼。
这不过就是墨家最下层的人,培训出来,卖给那些达官显贵,若是她们有天能得了势,那能用到的时候,自会有墨家的人出现。
而若是没用了,那自然也是没人去找她们。
本来她也不曾以为这墨家有多厉害,现在看来,她那外祖父绝对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
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能设计。但当然,或许她父皇本就知道这戚夫人是她外祖父…墨家的人,仍由她攀上了戚将军,再进入了他们刘家。
也许这里面还有更大的猫腻,但是猫腻什么的她不管,她好歹也算是墨家的这一代继承人之一。
不趁机捞些合适的利益,把墨家之前撒的网该收的都收了,那才叫傻。
戚夫人最后被逼到一处墙角,十分崩溃的,最后也无话可说的:“你想要什么?”
云柯把手一扬:“去一趟戚将军府,把他的兵符给偷出来,然后逼他造反。”
戚皇后:“你以为他有这么好骗?逼他造反,一直以来,墨家从未问过我半分消息,我只知道,我不过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云柯:“你把他兵符偷了,走投无路他自会畏罪潜逃。说我们不问你,难道现在我们不是来了?”
戚皇后犟:“那也是办不到。”
许是方才谈判一圈无果,她也认命了,话语也没有先前那种还带着贵气的狠,更多的是一分无赖。像市井耍无赖的妇人。
云柯捋了捋自己的刘海:“你不办?那也就算了,月莹,我们走。”
戚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呆坐在屋内的一角。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凭什么她已经身为一国之后了,还要任人摆布?
月莹在走出去后,在云柯的身后轻轻嘟囔了句:“无聊。”
云柯白她:“我就是无聊怎么了?你放心,呆会,估计太子妃也一定会找她。我没有太子妃那么能把政事都端详的一清二楚,但是吓唬、吓唬一个人还是行的。”
月莹:“所以,夫人,你还真是无聊,想吓唬直接用刀子吓唬不就行了?
而且说服戚将军造反什么的,你知道陛下昨天为什么要演那场戏吗?就是不希望这件事弄大,不希望现在就逼的戚将军造反。”
云柯吐了吐舌头:“那太子妃是明白人,我傻了点,她们也没人听我的啊,而且,我就是个无聊人。”
这擒人先擒王,在这个错综迷离的局中,想靠一张嘴去说服人,给别人分析利弊,倒不如直接就攻心。
墨家训练人的方式,是讲究一个忠诚的,你可以死,但是能绝不能违背自己的信仰。
即便你逃,你也永远也逃不出这个大网。
就像被拴在木桩上的牛,在幼年时它就从未能挣脱过那根木桩,所以长大了,它也会潜意识的认为它是逃不掉的。
而对于戚夫人,她自知自己是没有任何把柄能让她为她卖命,但是她就是要打破她的防线。
告诉她,她就是墨家现任的传人,不管跑到哪里,她永远都跑不过她的手掌心。而之后,不管太子妃楚宁钰给她出什么主意,她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所说过的话。
她要的,就是攻心。
太子妃…楚宁钰再次进这院落的时候,戚皇后已经着装打扮整齐,在宫殿中的大殿上坐着。
太子妃行了礼,客套两句后,便屏退了所有人。
戚皇后:“太子妃,别来无恙啊。”
楚宁钰等人走了,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看着她:“我此刻来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
戚皇后:“太子妃真是说笑,你屏退众人,就是要给我下马威的吗?”
楚宁钰:“我不想与人废话,方才云柯公主应该已经与你讲的差不多了,现在到我这儿摆架子,难道是想让我重挫你的锐气?”
戚皇后身子略抖了抖,无非,就是她这个傀儡皇后已经没用了。
冲着她瞪了一眼,也收了这皇后的架势:“你说吧!”
一个出宫的令牌拿出,楚宁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放在她面前:“你知道的。”
然后转身便走出门外。这眼下局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戚皇后的身世一旦爆出,就光她曾是戚将军的妾室,当年为嫁入刘家才谎称自己是戚家的三小姐。
光这欺君之罪,就是死罪。
而戚二将军,也同样是脱不了干系的。想活命,聪明点的,自然是要逃出这宫中,一辈子都别再回来。
同时,也能避免这宫内,在二公主之后又出现一件血腥。
她帮她,也不过是想让事情进展的更快些,这戚皇后一旦私逃出宫,戚将军没有了靠山,心中肯定着急,到时私下派人去招安,令其降服,也不过就是一简单的事。
拜会完戚夫人,云柯又带着月莹去了养心殿,她父皇平日养生、用膳的殿。
陛下…刘勋正坐在一矮塌上摆弄着棋盘,听到云柯进来,人还未走近便忙招呼着她在对面坐下。
云柯请了个安,行了礼后,也上了矮塌,两人中间是一张矮桌,桌上一盘下到一半的棋。
云柯捏着手中的黑子:“到哪一步了?”
陛下…刘勋:“黑棋。”
然后云柯看了看棋局,便落下一子。
陛下…刘勋:“我记得当初你的棋艺,还是我教的呢。”
刘云柯:“所以你这耍赖,你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我。”
:“嗯。”
陛下点头,也跟着落下一子:“那昨晚,秦衍还有没有欺负你?”
云柯拿着旁边摆着的点心,放在嘴里一块,暗忖,也直接说了出来:“你别为难我们就好。毕竟,秦衍也还是你女婿。”
刘勋撇嘴:“我这辛苦宠大的女儿,被人拐走了,我不怂对他,怂对谁?”
刘云柯冲他眸子轻挑:“你宠过我?”
刘勋:“难道不是一直在宠?”
大尾巴狼,这说的真是跟真的一样,若是宠,为什么那天还非要将二公主许给秦衍?
说什么她们是姐妹,共嫁一夫,也能很好的相处。
冲他扯了嘴角:“那你现在宠个试试?”
刘勋:“我”
云柯立马打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在雍州时,我就跟傅太常说过。”
她早说过,她要兵符,能够允她养一支军队,多少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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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另一发现()
陛下…刘勋:“你记得?”
刘云柯:“重要的事,我怎么敢忘?”
而且脑子只是记不得了一大堆事,虽说记忆的恢复是从小时候一点一点的想起,但偶尔有的,不知不觉也就想起来了。
目光蹙着他:“你看,我就是要了一个兵符,还没问你要兵马,你都不给。这叫宠?
也不担心我嫁到秦家到底会不会受委屈,你养我,分明就是准备卖我的吧?”
刘勋有点急:“云柯,你也知道,秦衍他本身就有兵力,我给不给你们兵符,他的兵不还照样养着吗?”
云柯撇撇嘴,又拿一块点心放入自己的嘴巴:“是没差别,父皇,你不就舍不得制造一块兵符所耗费那一块金子吗?”
刘勋顺势点头:“女儿说的对,父皇就是吝啬。”
云柯:“所以,你就压根没宠过我,戚夫人头顶的那颗夜明珠我可看到了,价值连城宝贝。”
可比那一块兵符所耗费的一块金子要值钱的多。
刘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那父皇也送你一颗?”
云柯:“我要兵符。”
随即,一枚黑子落,杀了他白子一片。
然后一边帮他剔去白子,一边鼻子哼哼的:“舍不得?原来我连戚夫人头顶上的那颗夜明珠都不值钱。”
陛下-刘勋皱眉,心底却阴笑。这孩子,果真不愧是他亲生的。
有兵符,至少这兵养的也就光明正大的,到用的时候,也是光明正大的用。
落了一白子,也不轻不重的杀了她一片黑子:“昨夜你若是不闹那一场,恐怕戚将军手中的兵符,早就归你们了。”
云柯仍旧边吃着点心,下着棋:“戚将军手里的,那不过早晚的事,我讨要的,是我上次跟你求的。”
刘勋:“那是你间接求的,不成,你得直接求。”
云柯将方才的棋子一悔,又重新落了一处:“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刘勋有点愣,随即又有些释然了,朝云柯慈爱的勾了勾唇角:“你知道我今日做这一系列之事的意图?”
云柯白了白眼:“不知道,但是虎毒不食子,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然后便是倒吸。
站在宫殿门口守着的月莹也是一阵唏嘘。
刘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根戒尺,对着她的脑袋就敲了敲。
云柯吓的直接往后退了一下。
刘勋看着她:“小时候就叫你多读书,一点都不长记性。这人的心思你不会猜?竟走些旁门左道。”
云柯一双眸子,眨巴着无辜看着他,一只手,看他不再发作了,伸过去又拿了块点心不怕死的往自己嘴巴里填。
边吃边眸子睨着他:“你们那些心思,你们知道的,我都不知道,都没有半点依据,我怎么猜?”
刘勋拿着戒尺又想再打,却又被躲了去。
云柯忙瞪他:“出嫁从夫,要教训那也是秦衍的事。”
刘勋吹着鬓角的胡子:“女儿大了,果真是不中留,为父教训教训都不成了?”
皱着眉,死皱,不久又舒展开来。
这他们刘家天下,与墨家的事,与前朝的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