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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杰说:“因为现在又出现了新情况。”
什么新情况?讲清楚了我可以成全你!”
文杰沉默不语,黎红一再追问,他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原来的女朋友王莹提出要与我恢复关系,我已答应了她,她要我尽快断了你我之间的关系,”黎红一听,勃然大怒,指着李文杰大骂:“你当我是你玩的工具?你这个骗子。”
李文杰不吭声,任凭她怒骂和发泄。但此次“摊牌”,他们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从此每况愈下。
到了11月上旬,黎红拿走了李文杰的驾驶证、夜大学员证、住房证和车钥匙。李文杰无奈,委托他的好友和黎红谈了两小时,但没有奏效。黎红只是一个劲地说李文杰对不起她,未了还跑到车前座右侧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塑料袋包的新菜刀。好友见状大惊:“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送给李文杰的,他要和我断,就让他先去自杀。”“文杰会自杀吗?”“那随他的便,反正他别想好受,包括他家里的人。”
为了挽回他们的关系,黎红试图作最后的努力。一天上午,黎红叩开了李文杰的家门,希望能获得李家的支持。但李文杰母亲对她冷若冰霜,还对她说:“你应该有自知之明,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黎红十分失望。11月14日,她用拿走的钥匙打开李文杰的出租车门,往副驾驶座上扔了一张纸条,上写:“我恨你,如果你不考虑由此而出现的后果,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此时李文杰每晚在北京气象学院计算机大专班学习,白天给公司经理开车,他压根儿也不想再见到黎红。黎红见不到他,急得团团转。11月15日黎红又给李文杰写了一封长信,表示了自己对他刻骨铭心的爱。
对黎红的所作所为,李文杰既不露面,也不给予答复。这时候,黎红的丈夫对她极不满意,两人接连吵了几架,她想让李文杰去和她的丈夫谈谈,李文杰根本不理睬,还说:“凭什么我要跟他谈?”
11月18日,黎红打电话约李文杰第二天晚上出来谈谈,李当即拒绝:“不行,明天晚上我要考试”。
11月19日,天下着雨,晚七点半,黎红乘公司便车到了位于魏公村的北京气象学院门前。然后走进了学校。因为李文杰告诉她,今晚要在这里参加考试,她想验证一下他的话,便在教学楼前遇了一圈,果然看到了李文杰所开的北京01—W5764号黄色夏利车。她打开了左侧后车门,坐在了驾驶座后面的位置上。
不到10分钟,李文杰从楼里出来。他熟练地打开前门,坐到驾驶座上,猛然发现了坐在后座的黎红。他有些惊讶地问:“又是你呀,吓了我一跳,你干什么来了?”“我来看看你!”“那好,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黎红没有走,他们就坐在车里谈起了关于两人关系的老问题。
这次李文杰一反以往的优柔寡断,表现得非常坚决、生硬,没有给两人重归于好留下任何余地。
黎红沉默了,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又僵了好一会儿。
8点10分了,黎红打破沉默说:“好吧,今天不谈了,请你送我回家。”李文杰说:“今天天气不好,我不想送你了,你到门口打车回去吧!”黎红沉吟片刻:“那好吧”。
李文杰就发动车,开到气象局门口时,他要停车,黎红说:“不要停,你回家吧,我会在适当的地方下车。”
车驶出气象局.沿着白石桥路向北驶去。黎红没有下车。此刻,他的心中翻江倒海,她回想起两人恩爱的日子,想到他曾经那么多次地送自己回家,而在今天这样雨雪交加的夜晚竟要自己独自打车回家,这不是一个最绝情的信号吗?他们都不说话,而黎红却隐约从车前悬挂的反光镜中看到了李文杰不时用鄙夷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自己,这一切给了她以“他赢了”的感觉……一种绝望的念头袭上了她的心头,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腰间解下皮带,将一端插入皮带头中,形成一个套环,乘李文杰不备,猛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文杰本能地刹住车,用左手使劲抓住皮带,右手伸向座位上的活动转轮,企图放倒座位的靠背……黎红双膝紧紧顶住司机座的后背,两手狠勒皮带……她就这样将“最爱的人”送上了死路。
作案后,她溜下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她在三里河的家。
1994年11月22日,海淀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两位警察来到公司,将正在上班为黎红叫走。在分局,黎红毫不隐瞒地交侍了全部作案经过。
1995年1月,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黎红死刑,立即执行。黎红不服,上诉到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要求从轻量刑。北京市高级法院复核后认为:黎红犯故意杀人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量刑适当。决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1995年8月29日上午,黎红被执行枪决。
(二)
正直忠厚,遵纪守法的杨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老婆的缘故而被判处无期徒刑。
人啊,真难说!
杨明和赵林是四川省相邻县的老乡,也是湖北省某大学的校友。杨明毕业后留在武汉,赵林那时尚未毕业,因为老乡的缘故,与杨明熟识并结为朋友。那时杨明已结婚,妻子李华是重庆市一家工厂的会计。
一年春节,杨明回家探亲,赵林和他一路,便一起到了杨明家。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成心捣乱,赵林见了李华,一时竟连“宁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的古训也忘了,心里打起了李华的主意。吃饭的时候,就在桌下捏李华的手,靠她的腿。李华无所反应,任他捏,任他靠,弄得赵林心魂动荡。
赵林返校后,不断写信给李华。一再表白自己对她一见钟情,说她是他心中的女神,是他心中的太阳。虽然李华极少回信,但片言只语也足以让赵林感动一两个月。
暑假到了,赵林急不可待地回到重庆,约见了李华,在夜晚幽静的公园里,他们俩相吻,相拥了……艳闻传到了杨明耳里,他气不打一处来,收拾行装,回到重庆。
“我们夫妻也有好几年了?”你怎么能这样?”杨明尽管生气,但生性内向的他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和他也只是玩玩,难为你也是个男子汉,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我们又没有越规的行为。”李华还有理,还骗丈夫。
杨明气得就是两巴掌,打得李华哭了一个晚上。
尽管如此,赵林和李华的关系还是保持着。一年后,赵林毕业了,他没有留武汉,而是回到重庆找了一家公司上班。
赵林把主要物件托运,拿了报到单和几件日常用品匆匆赶到重庆,又找到了李华。
“李华,你看,为了你,我分回来了。答应我,你和杨明离婚,我娶你。”赵林提出两人的行动方案。
“那不行,我承认,你人不错,有才华,正因为这一点,我才和你好,但你干嘛住别处想呢?你做你的工作,找你的女朋友,结你的婚,我和你的关系是另外的,我和杨明结婚多年,现在有了孩子,虽然两地分居,但感情还是很好的,他现在正在帮我活动调动的事,我不会离开他。”李华一口拒绝了赵林。
赵林无言以对,只得每隔一段时间来找李华一次,亲近一番。
后来赵林结了婚,成了家,依然和李华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一次杨明回家,从孩子叙述不清的讲话中,杨明得知了赵林和李华经常幽会的事,便要去赵林单位告状,告他充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李华却一把拉住他;“你告他怎么样?你有人家的把柄吗?诬告人家可不行,弄不到人家倒给自己惹身臭。再说,你这一闹,不光是左邻右舍、亲朋戚友,连单位的人都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搁?你也还要做人吧!人家说你杨明戴绿帽子啦,嗯,那你怎么想?”
杨明真是有苦说不出来。可是呢?他和李华是高中同学,感情很深,李华长得不错。人也贤惠,他杨明是舍不得丢了她,再说,孩子很可爱,为了孩子,保住一个家吧。赵林也结婚了,总不至于老来和老婆勾搭吧,算了,算我杨明倒霉,嗯,这世道真是变了,人心不古。人心难测啊!
尽管赵林找李华的事,杨明还时有耳闻,考虑到李华的调动办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去追究,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李华终于调到了武汉,杨明这就放心了。整天夫妻两人加上孩子,恩恩爱爱,生活颇为幸福。
有一个周末,李华说要加班。杨明想你平时轻轻松松,工作起来就是聊天,东家长西家短,休息天却怎么加起班来了,他心下犯疑,以为李华又和别的入好上了,便尾随妻子出门了。
果然,李华出了门,过了一条街、就拐弯去了一个公园,赵林正在公园门口等她。只见两人相见、份外激动,热烈地狂吻。拥抱,完了就找了公园里一个僻静地方,铺上一块塑料布就做起爱来,把个杨明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你赵林也太不够意思、太欺侮人啦,竟敢跑到我这里来偷我老婆。他拿起围花丛的一根木棍,冲上去照着身子就是一顿乱打。
赵林来不及反应,身上早已被抽了几棒,打得嗷嗷直叫。李华一翻身,躲到一旁穿衣服。
赵林好不容易爬起来,也不拉裤子,倒头便向杨明磕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求饶。我求饶、请你看在老朋友的面上,饶了我这一次吧,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你,你太欺侮人了,走,到派出听去……”杨明余怒未消,拉着赵林就要走。
赵林一手提着裤子,一手紧拖着杨明不走,一个劲地求饶。
李华躲在一旁,惊魂失魄,也帮着赵林求饶:“杨明,我对不起你,这事也怨我。可是,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啊,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也没少吃苦,你就不能饶我们一次?你不饶我们,我们没法活,我想你也没面子,不好做人。现在赵林你也打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这一次吧。”
杨明气哼哼地白了一眼李华:“你滚一边去。”
可是,事情闹大了又会怎样?对他杨明有什么好处?要是逼急了,李华一走人,他这个家咋办?李华的话不是没道理。
转过身来,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赵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杨明也心软了:“你滚,你他妈小子,下次碰上了可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场风浪终于平息,杨明和李华一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毕竟,赵林有了一次肉体的教训,毕竟,从重庆到武汉也不是说能到就到的,两三年里,赵林也没有再去找李华重温旧情。
可是,也许是命运捉弄这三个人。那一次,赵林得到一次机会出差武汉,而杨明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出差上海了。李华经不起赵林的一再哀求,便答应在家中和赵林亲热一次。然而偶然的情况再度发生,杨明因为特殊原因提前一个星期回来了,偏又遇了两个人正在他家中寻欢。
一不做,二不休,杨明从厨房中拿了把菜刀,闯了进去就砍,赵林赤身裸体,很快连中几刀.倒在血泊中。
杨明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一场婚外情,又是以悲剧作为结束。
(三)
这是一起在沈阳轰动一时,被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的药物凶杀案。凶手是曾在社会上有一定知名度的大东区糖尿病中医院的院长。他与情妇合谋先用药物将结发妻子害死,又多次策划谋杀了情人的丈夫,致死两条人命。
1996年第七期《婚育之友》杂志对这一案件始末作了详细报道。
沈阳市“大好时光”照相馆有个对艺术孜孜不倦地探求的摄影师叫杨占熬:1971年,辽宁省各市搞摄影技术串联。照相馆内,同行们捧出7一大棵照片让他鉴赏。突然,一幅半身侧面肖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幅黑白照片,便成了杨占熬收集的为数不多的供学习借鉴的照片之一。
照片被杨占熬带回了家,他的大儿子杨家齐也爱鼓捣照相机。
他看到这张半身侧面像,立即被照片上的姑娘的美貌迷住了,黑白照片看不出颜色,但从服装的式样看,姑娘穿的是当时最流行的军装,臂戴26中学的“红卫兵”袖标。
杨家齐失眠了,想着那位姑娘。
过了几天,他寄信给抚顺市26中教务处。信内附有照片,询问照片上的姑娘叫什么名字。现在什么地方,信上讲要为她重拍照片,参加摄影比赛。
26中教务处很快复信,说这个姑娘叫谭光,1968年已经从学校毕业,现在抚顺县李石寨的一个山沟里插队落户。
杨家齐获信后如获至宝,立即按信中提供的地址给谭光去了一封信,说自己看到她的照片,觉得她很好看,就像以前在哪儿见过似的。“今天冒昧给你写信,想与你交个知心朋友,不知是否可以?”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书信来往,鸿雁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谭光发出邀请,她想要看看跟她通了几封信的男孩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儿。
杨家齐挎着一台120型照相机来到了谭光所在的青年点。
1971年9月,谭光从青年点抽调回城,分配到抚顺市毛纺厂工作。同年11月,杨家齐也调回沈阳被分配到陆军总院当勤杂工。
沈阳抚顺两地相距不远,谭光和杨家齐几次接触后,很快偷尝了禁果。谭光的肚子大了起来,1973年10月1日,杨家齐、谭光结婚。同年11月29日,女儿梦儿出生。
谭光和杨家齐结婚以后。生活日渐平淡。婚姻基础不牢固,志趣的不相投,性格的不和谐,逐渐展露出来。杨家齐对妻子随意打骂,工作也是吊儿啷裆,最后竟擅自离开工作岗位,成了无业游民。
谭光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丈夫,她到法院提出离婚,杨家齐操起菜刀,发誓只要谭光跟他离婚,他就杀了她。杨家齐又跑到岳母家,给岳母跪下苦苦哀求。岳母心软了,不为大人想也得为孩子想,她劝女儿抽回了离婚诉状。
谭光虽然没跟杨家齐离成婚,但她的心早死了。
1988年9月18日,一所私立医院“沈阳糖尿病中医院”在沈阳市大东区注册诞生,它的主人是一个相貌威猛的高个男人。他叫孙继先。一时间电视广告中,大型活动中,人们经常会看到这位出手阔绰、到处慷慨捐赠的男子身影。
1987年,敢当众宣称自己有100万元资产的人,在沈阳确实屈指可数。
孙继先40岁,出身中医世家,父亲孙允中是名满东北的老中医。孙继先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妻子卢雅娟温柔,贤惠,是他的同班同学。1980年中医界为挽救、挖掘中医中药这座宝库,开始实行老中医带徒弟的办法,孙继先和卢雅娟来到了辽宁中医学院跟孙九中学中医,学习4年毕业后,孙继先夫妻被分到沈阳市煤气管道公司卫生所当大夫。一年多后,孙继先停薪留职到珠海和一个乡镇企业联手办了一个治糖尿病的疗养院。两年后孙继先回到沈阳时,手中已有了100多万元。
1989年5月份,谭光在看电视时,无意中看到孙继先和他治糖尿病的广告,谭光心中一怔,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她想了一会,才想起这是杨家齐的同班同学。谭光单位有个老师傅患了糖尿病,正求病无门,听谭光在单位闲谈时说孙继先是她爱人的同学,便求谭光帮忙。
谭光只好写了一个条子给孙继先,落款是“你的朋友”。
老师傅拿着条子找到孙继先,孙继先二话没说,免费看病不算,几百元的药费,也一分没收。
看病期间,孙继先和老师傅闲聊,详细地询问了谭光和杨家齐的情况,听说杨家齐连工作都没有,生活很困难,便说:“你回去告诉她(谭光),让她来找我。”
下班后,谭光兴冲冲地问在家闲得无聊的杨家齐:“你那同学孙继先你还记得不?”
“我怎么不记得,我俩还拜过哥们呢。”
“他让你去找他”。
“你怎么知道?”杨家齐不解。谭光把经过一说,杨家齐高兴了。当晚二人找到了孙继先。
第二天,杨家齐便到孙的医院做了后勤采买。上班后杨家齐人变勤快了,第一个月杨家齐发工资400元如数交给了谭光。谭光暗暗感激孙继先。
1989年7月的一个晚上,孙继先来到谭光家走访,见杨家齐没在,孙继先问:“杨家齐第一个月工资给你没?”
“给了”
“我让他给的。”
看着谭光要说感激话,孙继先接着说:“我过去没有这个能力,现在行了,我有100万,就是利息就够你们家3人花的。我名义是给他的,实际是给你的,为什么给你,你明白不?”
“为什么?”谭光还真没明白孙继先的意思。
“别人的信我从来不留,唯独你的信我留着。你给我的信说是我的朋友,我很高兴。朋友就是第二个自我。”
“像你这样的女人在中国太典型了,能忍气吞声为家庭。你的自身条件哪样不如杨家齐呢?我为什么让杨家齐来医院上班,全是为了你呀!”
谭光明白了,过去以为孙继先是看在同学在关系上伸出友谊的手,却原来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缘故。难道我跟杨家齐准备离婚的事老师傅也跟他讲了?她慌忙起身借倒茶水的机会稳定情绪。脸火辣,她慌忙把茶放在孙继先的面前。
孙继先食中二指一曲,笃笃在桌上敲了三下,轻声问:“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谭光说:“不明白。”
“我这是给你磕头。”
谭光就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天旋地转。
“咱俩有缘份,也有一定的基础,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你从抚顺调回沈阳的第一天,我就想看看你。那天下午去看你,又不能到近看,我只好在远处,一直看着你抱着孩子回家。当时我想要是能陪着你回家该有多好,可惜不行。”
谭光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脸上又热又涨,孙继先好像也看出了什么,得意地一笑,返身关上了房门,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搂祝谭光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
经过几次秘密约会,孙继先和谭光渐渐有些难舍难分。一天晚上,孙继先安排杨家齐在医院值班,然后来到杨家。亲密了一番之后,谭光问孙继先;“我们总这么接触,时间长了也不行啊;要是被杨家齐发现了,他非打死我不可。”两人深思了一会,孙继先说:“咱俩只有3条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