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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衙门,不知君晟深意的朝臣们在陈田领旨谢恩的时候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嗨~你丫失宠了吧!
陈田懒得理会这群“愚蠢的凡人”,散了朝就回流云山去了,让想逮着他冷嘲热讽一番的人狠狠失落了一把,自此陈田也变成了宅男一枚,跟君晟窝在山上不下来了。
君晟手中的奴隶已经是他能收罗的极限了,南方那片“租界”也在他的潜移默化下,让奴隶们渐渐学会了如何像平民一样生活,可也只是像而已,奴隶们世代被洗脑,短短几年的好日子让他们还没能挣脱桎梏思想的枷锁。
对此君晟只能叹息,如果此时他一声令下将手中的奴隶全部变成平民,那么“租界”的繁华就会变成一场水月镜花,解放身份很简单,难的是如何解放他们的思想,对此君晟一开始一筹莫展,后来在陈田抱怨工部借调的小吏思维古板不堪大用的时候,君晟灵光一闪,为什么不自己培养一批手下呢?
于是仙工苑把借调过来的小吏又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这群抱怨着化学物理都是天书看不懂的迂腐之徒本来就不想在“失宠”的陈苑监手底下干活,欢天喜地的收拾了包裹就走人了,当然在若干年后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这是后话不提。
改造成年奴隶的思想君晟已经放弃了,但是奴隶也是有孩子的,这几十万奴隶当中,光是十八岁以下的就占了三分之一还多,君晟雷厉风行的在“租界”成立了仙工苑培训班,可惜暂时一个学生都收不到。
为了达到目的,“租界”五岁以下的孩子进幼儿园,五岁到七岁是学前班,七岁到十五岁是小学,十五岁以上的统统进扫盲夜校,以上成绩优异的考核达标,才能进入培训班,培训班还分了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班,当然目前暂时也只停留在书面策划案里。
陈田看到君晟急得都掉头发了,觉得自己成了光杆司令帮不上忙的失落感顿时被扔了出去,陪着君晟一本一本的誊写教材,有不懂的就问,时光仿佛倒流回当年的吴家庄,陈田看着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化学符号的君晟,眼神开始发散。
当初也是这个人,撕开他头顶逼仄压抑的阴霾,照下一缕光,拂过一缕风,落入他眼,吹入他心,将爷爷暴毙后险些支离破碎的家又粘合了起来,他脑袋里总有些奇思妙想,却又不肯多说,只让他好好读书去考科举,还为了他在前方开路探寻。
还记得那夜,他握着自己的手,写下自己的名字,烛光下也是如此温暖的侧颜,陈田看得入了迷,恍了神,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抚上君晟的脸,直到指尖触到温柔细腻的皮肤,才确定了这不是梦境一般,心跳放缓了下来。
君晟被摸的一愣,低下头看着呆呆的陈田,嘴角上扬了一瞬又马上抿起了双唇,严肃道:“好好学,别胡思乱想,今天记不住这几个,就睡书房!”
陈田看着装模作样的君晟心中忍不住笑,面上却挂上一副焦急惶恐的神色:“这天书太难了,我学的很吃力。”要是说只有你握着我的手写,我才能记住,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学?
“早知道你小时候就教你了,那时候我想着你考中秀才了我就离开,不想耽误你,就没教你这些,田田,我那时候对你一点都不好,你怪我吗?当年的我那么不负责,你怨过我吗?”
君晟叹了口气,他现在也发现了,当年举目无亲,又卖掉君氏搞得众叛亲离,在末世降临的恐慌中一朝穿越,他就像一个跋涉在沙漠中快要干渴而死的旅人,不知前路,不知归途,陈田的出现就如一捧甘露,被他紧紧掬在手心,再也不想放手,陈田如今这般模样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十年前你说你要走,我会哭,也可能会活不下去,但现在不会了,我会跟着你,紧紧抓着你不放,你看,我这不是做到了么,这是我的选择。说实话,曾经你一次次推开我,我哭过,怨过,恨过,好在都过去了。”
陈田说的很慢,还带着微笑,君晟却从这笑容中,看到了那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小小少年,这笑容很甜,甜蜜的表层下,却是自己留下的疤痕,疼痛又苦涩,君晟紧紧抱住陈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补上了那句迟来的道歉。
“田田,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忘掉我曾经对你的伤害,相信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
君晟紧紧抱着陈田,低头凝视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情,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乞求,陈田说不出拒绝的话,安静的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露出笑容轻声道:“好,我们重新开始。”
君晟眼眶微红,眼底闪着泪光,沉默了许久,才攒足了勇气,将自己的过去娓娓道来,从前世轩辕晟短暂而幸福的一生,到转世为君晟的十七年,然后是穿越回归后那个迷茫的,无知无觉做出卑劣事情的自己,将隐藏在心里的伤口血淋淋的剖开,呈现在对方的眼前。
曾经不自觉地带着身为现代人的优越感,用俯视的角度看着这个世界,甚至连被自己紧紧抓在手里的陈田,都被他以一个“古人”看待,看似温暖,却又冷心冷肺无情至极,他冷眼旁观,高高在上,到底仗着什么呢,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挥霍真情。
他想起当初他拔玉米时,陈木打在他脸上的那巴掌,当时疼的是脸,现在疼的是心,那时候的自己,仗容,想当然的就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是为了他们好,好在被打醒了,也好在,被他一次次推开的陈田没有离开。
君晟的双手忍不住颤抖,却依旧紧紧抱着陈田,陈田没有伪装,而是真的哭了出来,将那些年的委屈和不甘都哭了出来,那种明明这个人就在眼前,却好像随时会离开,会消失不见,无论如何努力都抓不到的恐惧感,终于烟消云散。
真好,你不是神仙,真好,你也是个人,真好,你终于不会再离开,也离开不了,陈田泪流满面,却还是挂着笑容,真的太好了,以后哪怕你不见了,也跟我在同一片天空下,踩着一片土地,我只要耐心的寻找,就能找到你。
剖开心底血淋淋的伤口,陈田和君晟都如破茧化蝶一般迎来新生,虽然很痛,两人的心却在愈合的过程中紧紧相连,甚至血脉相融不可分割。不知是谁先动手,两人的衣衫同时落地,坦诚相见又紧紧相拥。
书案与光滑的地板摩擦出暧昧的声响,青丝蘸墨在脸颊的桃花上描出抽象的树枝,刚刚抄好的半卷书册被压出褶皱,又被汗水浸湿,字迹变得模糊不清,犹如书册上之人混乱的思维,扣在书案边缘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似疼痛,又似忍耐某种不可言说的渴望,一声声低语呢喃,只能拼凑出对方破碎的名字,呼唤着心底最后的救赎……
第128章 庞三郎番外 可不买微虐()
我叫庞思成,是我爹和我娘唯一的孩子,可是奶娘却跟我说,我是爹爹大哥的儿子,我去问娘到底谁是我爹,我娘告诉我,我爹是定努大都督,努州太守庞怀风,然后我就换了一个奶娘。
爹爹和娘亲在外人眼里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据说当年我一个舅舅害死了我外公和其他舅舅,我娘逃出去以后,是我爹英雄救美,还帮她报了仇,两人才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成亲,可是我知道,回到家里,他们却不是住在一起的。
小的时候,爹爹和娘亲经常吵架,有时候还会打起来,爹爹用剑,娘亲用鞭子,从屋里打到屋外,后来发现我偷看后,他们就不打架了,但是偶尔还会吵起来。
每次他们吵架,娘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别忘了你靠谁才平定努州没有叛乱发生。而爹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休想把我当成他,别忘了你是如何才嫁给我的。
小时候我一度以为,我是娘亲和她心上人的孩子,而爹爹只是被算计了才娶了她,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娘亲才是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个。
他们在人前维持那份恩爱的假象,将我视作亲生儿子一般宠爱,娘亲宠爱我,是因为爹爹宠爱我,爹爹宠爱我,却只是因为我像那个人,才会被他抱回来起了这个名字。
那个人,是大庆的国师,是我的表叔,他建立了仙粮苑,仙蔬苑,仙工苑,他逆天下之大不违娶了一个男妻,但是这与他废除奴隶制度相比,又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传闻他是仙君下凡,法力无边,倒行逆施狂傲不羁。
十岁那年爹爹送我回京,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摸了摸我的脑袋,问我叫什么名字,在努州长大的我从未见过如此丰神俊秀的人物,在他温柔的笑容中,生平第一次害羞的说不出话来,是爹爹替我回答的,他听过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那一声叹息,却让爹爹醉了三天,可惜当时我不懂,初到京城的我像匹挣脱缰绳的马驹,满心欢喜和猎奇,爹爹走的时候问我要不要留在京城读书,我高高兴兴的撵了他走,独自留在京城,与太子轩辕瑀进了皇家书院。
回想起来,那时新皇登基,爹爹是送我回来做人质的吧,他当时心里一定很苦,所以才会回去不到七年就英年早逝,娘亲也在同一日殉情自戕,跪在他们灵前,我懂了他们的心,却再也看不到他们的音容笑貌,那一日我哭到晕厥,因为我终于懂了爱之一字的沉重。
我相信娘亲是爱着爹爹的,并不是把他当做替身,否则娘亲不会殉情,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小时候她带着我策马扬鞭,挽弓射箭,气势不输男子分毫,曾经也有努国旧臣劝她杀掉爹爹复国当女王,却被她抓起来全部砍了脑袋,那时候她搂着我,说我是她唯一最爱的儿子,她提起爹爹时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娘亲说过很多她跟爹爹的事情,她说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去京城参加宫宴,看上了一个特别俊秀的小郎君,可惜小郎君没看上她,她跑到没人的地方哭鼻子,是爹爹路过找到她,递给她一块帕子。
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对我讲着他们的初遇重逢,却从来不对爹爹讲,因为她知道,爹爹不会信,爹爹的心里也没有她,只有她装作想念爹爹心上人的模样,爹爹才会与她争吵,她才能与爹爹多说几句话。
小时候的我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想要什么就说,说了没用就努力去争,争取不来还可以抢,直到我懂了爱是争抢不来的,懂了爹娘心里的苦,想要找个怀抱哭诉委屈的时候,他们却将我独自一人留在了这冰冷的世间,我不知道,如果不是陈俊千里迢迢追着我赶来,我会不会随着爹娘一起离开。
爹娘教了我很多,他们让我懂了爱之痛,爹爹教会了我放下,娘亲教会了我说出口,所以我走出轩辕瑀拒绝我的情伤后,大胆的向陈俊表白了,而幸运的是,他接受了我。
所有秘密埋藏在了心底,我的爹爹是庞怀风,他是定努大都督,我的娘亲是赤朵耶日,努国最后的公主,他们恩爱一生,琴瑟和鸣,爹爹早年征战的旧疾复发病逝,娘亲不愿独活殉了情,他们的爱情在这草原大漠间传唱。
娘亲,你听到了吗,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我最爱的母亲,她是草原上的明珠,是美丽的公主赤朵耶日,她嫁给了最英勇的儿郎,他们有个儿子,叫庞思成。
第一百二十九只()
时过境迁,又是三年过去了。【鳳/凰/ //ia/u///】
陈田拿着一封拆开的信件,脚步匆忙而欢快地走进大殿,正埋首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的君晟放下笔,抬起头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广晟,培训班有学生了!是一对兄妹,都考了满分!”陈田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君晟,这才绕过书案拿起君晟之前写的东西看了起来。
“唔,不错,让人送过来吧,等初级班毕业了,再看看他们适合什么专业。”君晟大概的扫了一眼,跟着高兴起来,虽然小学毕业满分在他看来很容易,可这两个孩子大的才十岁,小的才八岁,入学才三年,可见智商一定很高。
在君晟的设想中,“租界”的学校学习的都是一些基础课程,课本也是古今结合版的,虽然没有超出这个时代太多,历史也是就地取材,可推广的数学教材还是让他将阿拉伯数字改名换姓放了出去。
仙工苑实验班开在了流云山,按说分散在“租界”各学堂充当老师的流云卫完全有就读的资格,可是如果把他们抽调回来,学堂就没有老师了,陈田为了君晟的“大业”只能忍痛割爱,让实验班空置了三年,如今终于等到了学生,陈田简直喜大普奔。
拿着国师令开着越野车的流云卫,很快就将两个孩子接回了流云山,君晟偷偷去看了一眼,见他们丝毫没有奴隶那股畏畏缩缩的劲儿,而是像普通孩子一样朝气蓬勃,这才放下了心。
当初流云卫曾经问过君晟,是否在教学当中给奴隶孩子们灌输忠于国师府的思想,让他们以成为国师府高级奴隶而奋斗,君晟果断拒绝了,小孩子的三观还是可以重塑的,所以学堂教学中,是让孩子们以升级为平民身份而努力学习的。
实验班的初级班相当于初中,中级班相当于高中,高级班相当于大学,君晟虽然手中有爷爷的藏书,可那些并不包括高等学府的教材,君晟退学的时候也没高中毕业,所以在他整理书籍后,将高级班设定成了研究室一样的存在。
学堂的奴隶只要考核通过,就能到流云山就读,初级班毕业者本人恢复平民身份,中级班毕业者全家恢复平民身份,到了高级班,就要进入仙工苑,跟着陈田一起搞研究了,虽然具体研究什么还没个方向,君晟一点都没着急。
自从两人解开心结后,陈田再也不是那个战战兢兢看不到君晟就心慌的小可怜了,他像一块拆开了塑料包装的海绵扔到了水里一般,吸收着君晟传授给他的知识,虽然有些地球的知识搬不到大庆,陈田也看不太懂,可毕竟开阔了眼界,所思所想也与过去天壤之别。
就好比从前君晟站在高台之上,让陈田只能仰望却无能为力,这学习的过程让他一步一个台阶慢慢攀爬了上去,与君晟并肩而立,看到曾经只属于君晟一个人的风景,思维同步让他更理解君晟的所作所为,两人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新收了两个学生,安排好衣食住行还不够,君晟问过陈田的意思后,召见了两个孩子,给他们赐了姓,哥哥叫陈阿南,妹妹叫陈阿茹,取自他们本来的名字阿南阿如。
两个孩子得到新名字后十分开心,后来毕业的时候,还上书请求家里人也都跟着姓陈,陈田没当一回事就同意了,这个头没开好,以至于大庆在这之后,陈姓成了大庆人口最多的姓氏。
一个姓氏的人口过多,起名字就难免会重名,流云卫为此还上书一封跟陈姓族长开撕了一局,自此,流云卫的头头继承了陈忠这一名字,在陈忠两字后面加上数字表明是第几代流云卫首领,比如陈忠的儿子接任的时候,改名叫了陈忠二。
其他流云卫也将自己的纯数字名字当做传家宝一般传给了自己最出息的儿子,流云山在没有了仙君之后,成了四千流云卫的家,从未多过一个,也未少过一个,他们只忠于大庆皇室,成了大庆国祚绵延一千三百年而未断绝最坚实的后盾。
“租界”奴隶已经迈出了恢复平民身份的第一步,君晟开始打奴隶主手中那十几万大庆奴隶的主意了,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流云山已经漫山遍野都是果树,他打算用这些果树打动那些死硬的奴隶主。
秋收祭天,鸿德皇帝下令,国师庆贺生辰,大赏天下,凡是将家中世代清白的大庆奴隶恢复平民身份改签成终身雇佣契约的,都奖励仙果树一棵,截止到新年,开春发放奖励。
这一政令发布,一开始大伙都在观望,等到分散各地的流云卫开始暗中散播这一政令的“内…幕”,脑筋活络的回家一琢磨,细思恐极啊,就马上冲进衙门去办理登记了,有人带了头,大伙跟风也好,醒过劲儿也好,陆陆续续的都开始办理改签文契。
到了开春,除了个别极度死硬的顽固分子,大庆除了“租界”已经没有多少大庆奴隶了,果树分批送下山运送到各地后,君晟敲了敲书案上的“顽固派黑名单”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真当大爷我只会发糖啊,你们太甜了,流云卫可不是国师府的散财童子,他们也是一把刀,刀出鞘必见血,就让这些人先祭刀吧。
果然怕奴隶恢复平民身份后会对旧主不利的人家没几个是手头干净的,连罪名都不用编造,全都是现成的,买卖私盐,行贿官员,草菅人命,拔出萝卜带出泥,解放了他们手中的奴隶后,这些不愿放归奴隶的顽固派都成了罪奴。
百姓们可不知道那些人家都干过什么腌臜事,眼看着换了文契的人家都领了奖励,抵抗政令的全都下了大狱,百姓们对“无所不知”的国师更加敬畏了,原本打算偷偷做点小动作的人家全都吓破了胆,赶紧收起了心思。
第130章 一百三十只()
陈田最近很不高兴,虽然那张面瘫脸看不出情绪,可仙工苑一干人等还是从他越来越严苛的态度上看出,陈苑监最近心情很不好,然而谁都不敢去问,只能战战兢兢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君晟有事瞒着他,而且是带着全体流云卫和国师府的人一起瞒着他,陈田一再告诫自己要相信君晟,可几次询问,都被君晟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其他人更是装傻充愣问不出什么,连陈忠那个直肠子都干脆见到他就夺路而逃,陈田磨了磨牙,眯起了眼睛。
实验笔记写不下去了,陈田干脆扔下笔,把资料锁进抽屉里,准备悄悄杀回去逮君晟个措手不及,寝殿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人,陈田的脸黑了,没有找人打听,就开始找人,没办法,就算找人问,估计也没人会告诉他实话。
找了许多地方,陈田几乎快把国师府转了一圈,问过守卫君晟没有下山后,才不甘心的上了后山。
漫山遍野都是果树,好些还在开花,有些却已经挂上了青涩的果子,风中都是清甜的果香和花香,转过一道石板铺就的小径,就看到那人站在树下,风牵起他的袍袖和发丝,偶尔有飘零的花瓣像是被他吸引一般落在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