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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瑾伸出手,缓缓抚着九彩身上的毛。
“你有多久没有回青丘了?”
“吱吱……”
公子是要赶九彩回青丘吗?九彩不要回去,九彩要一辈子陪在公子的身边。
“傻瓜!”云瑾的神情极其温柔,但和面对苏槿夕时的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丁点,“你是青丘仙狐一族的血脉,迟早都是要回去的,怎么可能一直陪在本公子的身边。”
“吱吱……”
公子,不要……
云瑾沉默了半晌,声音低沉又凄凉,“日后等我不在了,你便回去吧!”
“吱……”
公子……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瑾将九彩整个身子全都藏到了被子底下,然后整了整脸上的神情,以及身上的衣衫。
“云太医……”是东陵凰的声音。
云瑾开口之时,从声音里根本听不出他有任何异样,“东陵太子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东陵凰微微沉默了一下,“本太子无碍,只是……之前在九幽台的时候,见云太医似乎有些异样。不知道云太医的身体如何。”
“下官无碍。谢东陵太子关心。”
“真的?”东陵凰显然有些不信。
“吱呀”一声,门开了,云瑾从里边走了出来,“下官真的无碍,只是牵动了身上的旧伤而已,都是皮外伤,方才上了药,修养一段时间便会无碍。”
东陵凰瞧着云瑾的面色红润,眸光也很明亮,确实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所以便相信了云瑾的话。
“既然云太医无碍,本太子便放心了,云太医好生休息,本太子便不打扰了。”
“东陵太子慢走!”东陵凰转身离开。
侧门处站着苏槿夕,东陵凰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来了,见东陵凰询问云瑾的情况,然后和东陵凰一样,瞧见云瑾红润的面色和明亮的眸光,她也相信他无碍,便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屋内被子底下的九彩似乎感觉到了苏槿夕的气息,疯狂地大叫着,试图告诉苏槿夕些什么,只可惜苏槿夕什么都没有听见。
等东陵凰和苏槿夕都走远了,云瑾才转身往屋内走。
但是他刚跨进门,正要关门的时候,门外却出现了一抹玄黑色的身影。那抹身影的主人伸了一只脚进来,塞到了门缝里,刚好挡住了云瑾要关上的门。
云瑾的神情微微有些惊讶,“幽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云瑾开了门,夜幽尧负手走了进去,在堂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云太医似乎有事瞒着我们,不与东陵太子说,也不让苏槿夕知道。难道连本王都要瞒着?”
云瑾脸上的面色如常,从容面对,“殿下说笑了,下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殿下?”
却不想,夜幽尧猛然起身,一把拽住了云瑾的手腕。
“九容,你以为,你能瞒得了本王吗?”
云瑾听的很清楚,夜幽尧叫的是“九容”,不是“云瑾”。
第973章 求收留()
千年的恩怨纠葛。
云瑾便是九容,九容便是今生今世恪守本分,陪伴在苏槿夕身边的云太医,云瑾。
这已经是这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
夜幽尧抓住云瑾手腕的那一刻,便已经掐住了他的腕脉。
只片刻,夜幽尧的脸色便瞬间变了。
“为何会这样?”
云瑾抚开夜幽尧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人各有命,殿下不必惊慌。”
夜幽尧黝黑深邃的双眸紧了紧,眉头深深地皱着。
“还有多久?”
“能陪到她找到无极之金,再回到天医门凝聚她的三股魂魄。”
夜幽尧凝着的眉头更深了几分,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无力说出口,咔在了喉咙里。
只问了一句,“你是天医门的门主,是这天下间唯一的神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医不自医。”
连云瑾都说没办法,那定是没有法子了。
夜幽尧沉默着,脸上的神情渐渐地变得无力。
以前他虽然排斥九容,那是因为不想让他接近苏槿夕。但自从他忆起前世的事情,自从上次在沙海中,他救了苏槿夕。他便再也排斥不起来了。
毕竟千年的时光,他为那个女人付出了很多,九容付出的,不比他少。
更何况,这一生,是他得到了苏槿夕。所以无论如何,他似乎都没有资格再说什么。
这世上,有人失去,便有人收获;有人留下,便有人离开。
失去和离开的,终究不是他。
“殿下可想喝一杯?”云瑾忽然问。
夜幽尧微微皱眉,“你能喝?”
“不过几杯酒而已,无碍的。”
“好,本王陪你!”
于是,云瑾找了酒,与夜幽尧来到院子里,两人开始喝酒。从下午一直喝到了傍晚,然后又喝到日月星辰,喝到万家灯火都熄灭,夜幽尧依旧没有从云瑾的院子里来开。
至于他们二人饮酒间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
北堂篱和北堂琴歌母子重逢,说了很多话。傍晚之后,母子二人去找苏槿夕。
北堂篱的性格霸道泼辣,但是此刻在苏槿夕的面前,却格外的柔和乖巧。
“幽王妃,谢谢你救了我的母亲。此生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说什么做牛做马的。”苏槿夕淡笑道,“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我们此番来北翼,也没少承你的恩情。”
说着,苏槿夕瞧着北堂琴歌又道,“我给夫人瞧瞧脉吧!”
北堂琴歌没有拒绝,将手臂递到了苏槿夕的面前。苏槿夕掐着北堂琴歌的腕脉半晌没有说话,北堂篱的眉头始终深深地凝着。
待苏槿夕的手指离了北堂琴歌的腕脉,连忙问道,“幽王妃,我母亲的身体怎么样?”
苏槿夕嘴角带着一抹淡笑道,“虽然夫人在九幽台下多年,但所幸身上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说着,手掌一番,手心里便多了一个乳白色的瓷瓶,递到了北堂琴歌的面前,“这是专门调理身体所用的玉露丸,刚好与夫人如今的身体状况对症,夫人每日服用一颗,连服半个月便会无碍。”
北堂琴歌欣然接了苏槿夕的药。
北堂篱始终抿着唇,脸上的神情。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和苏槿夕说。
苏槿夕朝着她看了一眼,她索性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苏槿夕的眉头顿时一皱,“你这丫头,这是干什么?”
北堂篱道,“幽王妃,当初母亲是因为触犯了北堂一族的族规才被打入九幽台的,如今没有北堂一族族长的允许便出了九幽台,这是大忌。北翼王府,说什么我们母女都是回不去了。但是天大地大,却没有我母女二人的容身之处。你就收留我们吧!幽王妃,篱儿很能干的,只要你愿意收留我们,让篱儿做什么篱儿都愿意。”
苏槿夕哭笑不得,“你这丫头,还真有意思。我身边那么多的护卫和侍从,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这个小丫头去做的?”
北堂篱顿时急了,眼眶红润,乞求地望着苏槿夕“幽王妃……”
苏槿夕扶着她的手臂,将其拽了起来,“我没有不收留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我们此番来北翼,是为了寻一样东西,一路波折不断。你母女二人跟着我们只怕不但不能安生,反而会受连累。”
北堂篱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笑,“幽王妃,我们不怕的。离了北翼王府,再没有人能护得住我们,唯有你和幽王二人了。”
“你这丫头,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幽王妃这是答应我了?”
“恩!”苏槿夕点了点头。
北堂篱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幽王妃,你人可真好!”
苏槿夕微眯着眼睛,“你刚开始认识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记得第一次在北翼王府的后院与这丫头相遇,这丫头脾气可泼辣的很,持着个鞭子喊打喊杀的,怎么也不肯放过苏槿夕。
想起曾经,北堂篱撇撇嘴。
“幽王妃,那时候我们不是还不熟嘛!你不会这么容易就记仇吧?”
“那是当然!”苏槿夕故意道。
“啊?你真的会记仇啊!”
苏槿夕伸出手指,在北堂篱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当然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那么容易记仇的。”
北堂篱吐了吐舌。头,“我就说嘛!”
其实北堂篱留在苏槿夕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是想每天都能和小呆瓜在一起。
虽然她隐隐地能够感觉到,小呆瓜的心里有喜欢的人。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如何,但是至少在能相伴的时候,她想珍惜每一刻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即使以后分开了,她也无怨无悔。
毕竟曾经相伴过,便是岁月静好。
北堂琴歌忽然问,“幽王妃,你方才说你们来北翼是为了寻一样东西。你们要寻的是什么?不知道我能否帮上什么忙。”
苏槿夕心头忽然一动。
是啊,北堂琴歌是北翼曾经的圣女,是最离昆仑之巅最近的人。或许她知道无极之金的下落呢!
第974章 无法重生()
“夫人可听说过无极之金?”
“无极之金?”
“是的,我等此次前来北翼,主要就是找无极之金的。”
“你们在找无极五行?”
苏槿夕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北堂琴歌的眉头深深地皱着,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但是眸光在瞥见苏槿夕手上的彼岸镯时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光豁然开朗。
“无极之金我是听说过的,听说是在昆仑之巅,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看来云瑾他们判断的没有错。
北堂琴歌的目光又落在苏槿夕手腕上的彼岸镯上,仔细地打量着。
“夫人认得这镯子?”
“这是魅族的东西。但她应该是认主了,且只有魅族之人才能戴得上去。”说着,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瞧着苏槿夕的脸。
苏槿夕浅浅地笑着,“夫人猜的没错,我和我的母亲都是魅族之人。”
北堂琴歌食指和中指并拢,手指间浮现出了一道明亮的光芒,在苏槿夕的额头上一划。
苏槿夕额头眉心的位置顿时显现出了一道鲜红如血滴一般的彼岸花来。
她似乎窥探到了什么,眼底的光芒骤然变得惊讶,“你是……我们魅族的神女?”
苏槿夕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但北堂琴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相传,千年前,神女就已经魂飞魄散,你又怎么会?”
说着,北堂清歌转而又将手指间的光芒渐渐地转到了苏槿夕的胸口。只片刻的时间,她本就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你是魅族之魂所生,是由神女的一缕魂魄转化而成,三魂不全……”
苏槿夕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排斥,任由北堂琴歌猜到了一切。其实这些事情,她本就没想着要瞒着北堂琴歌母女。
北堂篱在一旁听着,也是惊讶万分,“娘,你说什么?你说……苏槿夕也是我们魅族之人?”
“放肆,神女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说着,连忙起身,拽着北堂篱给苏槿夕行礼,“琴歌见过神女,小女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神女恕罪。”
北堂篱被母亲一呵斥,连忙规规矩矩地跟着母亲给苏槿夕行礼。
天和大陆上,别的国家对于魅族神女的概念或许不是很强烈。但是北翼,那可是代表着昆仑山,西王母神殿的执法者。更甚至,对于魅族之人来说,神女便是最高之上,不可触犯的权威。
是以,北堂琴歌对于苏槿夕,极为尊重。
苏槿夕抿着唇笑了笑,然后搀着北堂琴歌的肩膀,将其扶了起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若不是上天厚待,我还活不到现在。别吓着篱儿。”
北堂琴歌顺着苏槿夕的搀扶起身,“这些年来,神女一定经历了不少曲折。”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说着,北堂琴歌的目光又落在苏槿夕手腕上的彼岸镯上。
“神女寻找无极五行,就是为了凝聚三股魂魄?”
“是!”
“如今无极五行找到了几个?”
“就差无极之金了。”
“神女,琴歌能再见天日,全凭神女搭救,就算赴汤蹈火,琴歌也一定助神女找到无极之金。”
既然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北堂琴歌对昆仑应该是比较熟悉的,有熟悉的人引路,他们能省去很多麻烦。
“那就劳烦你了!”
“神女不用与琴歌如此客气,能为神女效劳,是琴歌的福气。”
“日后你也不必喊我神女不神女的,直接喊我的名字便可。”
北堂琴歌思量了一下,觉得喊神女确实多有不便,但是直接喊名字又不妥,便道,“琴歌便喊您幽王妃吧!”
“好!”听别人叫惯了,苏槿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说话间,北堂琴歌的眉头又深深地皱了起来,瞧着苏槿夕手腕上的彼岸镯。
“幽王妃,这彼岸镯有利有弊。有利之处在于,唯有我们魅族之人才能戴上,且还能协助你修炼功法。但是弊端在于,一旦将彼岸镯戴在手上,便是与你的命脉联系在一起,万不可摘下。若一旦不小心被人摘了下来,可就要危及您的性命了。”
这一点,苏槿夕拿到彼岸镯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这彼岸镯戴在手上,当时我想尽了办法想将她摘下来都没有办法。别人又怎么可能摘得下来呢?”
“万事无法预料,王妃还是当心些为妙!”
苏槿夕点头。
然后,她又想到了父母慕容云海和宗惜姿,以及哥哥慕容祁的事情。
便问北堂琴歌,“你可知道,九幽阴火如何才能让人起死回生?”
“九幽阴火能让人起死回生?”北堂琴歌的表情特别惊讶,“王妃是从哪里听说九幽阴火能起死回生的?”
“不能吗?”苏槿夕皱着眉头。
北堂琴歌缓缓摇头,“从未听说过。王妃,九幽阴火是北翼的圣火,多年来之所以在九幽台之上,就是为了镇压九幽台之下被关押着的人。琴歌从小在北翼长大,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九幽阴火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难道……当初吴尊打探到的这个消息是有误的?
“幽王妃,只怕其中有什么误会。北翼确实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但是让死去的人再次重生,那岂是如此容易用一簇火就能办到的事情?”
北堂篱也微微有些惊讶,“母亲,但是,当初烨哥哥也告诉过篱儿九幽阴火罩着九幽台,就是为了延续九幽台下面生灵的性命。九幽阴火一旦不在,九幽台下面的生灵便会枯竭的啊!这从另外一层意思上来说,不正是表明九幽阴火也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可能吗?”
北堂琴歌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沉默了一下,抚着北堂篱的头发,道,“那是你烨哥哥哄你的。”
北堂篱仔细想想,或许也是。
若是当初告诉她九幽阴火罩在九幽台上面的真正目的,她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哪怕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一定会即刻将母亲从下面救出来,又怎么会等这么长的时间?
苏槿夕沉默着。
看来,这么长时间,他们费尽思量地夺取九幽阴火,是白忙一场了。
但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又在哪里呢?
第975章 上昆仑山,先去哪里()
“夫人方才说,北翼却有起死回生的法子?”
“是,不过和无极之金一样,在昆仑之巅。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北翼之人谁都没有上过昆仑,去过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过。即便是这些年来北翼供奉给昆仑的圣女也是一样。”
苏槿夕的眉头深深地皱着,手不经意地抚上了手腕上的镯子。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初在宗家密室,老妪告诉她,要在小寒之前去天医门。如今已经临近小寒了。若不是芦苇谷中神尊为他续了一个月的寿命,只怕现在她想站起来都难了。
若在一个月之后还找不到无极之金,找不到能打开彼岸镯的法子,救活慕容祁等人,该怎么办?
北堂琴歌似是看出了苏槿夕的心底在想什么,“幽王妃放心,无论如何,琴歌都会助王妃的。”
苏槿夕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不早,北堂琴歌母女与苏槿夕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去休息了。
夜幽尧自从下午的时候出去,就一直没有回来。
她走出房门,问门外守着的护卫,“殿下呢?还在云瑾的院子里?”
“是!”
“两个大男人,能说什么?聊这么长的时间。”
“属下等人也不知道,殿下支开了周围的所有人。无人敢靠近。”
苏槿夕沉默了半晌,回了屋子,便躺下了,但是始终睡不着,心底藏着的事情太多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是慕容云海、宗惜姿、慕容祁、自己的孩子、夜幽尧……太多的事情,扰的她心神不宁。
差不多子时的时候,夜幽尧才回来,一身的酒气,喝的有些微醺。
苏槿夕起身,“殿下回来了?与云瑾聊些什么,能聊这么长时间。”
对于夜幽尧和云瑾之间的话题,她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夜幽尧这么“小气”的人,对于和她有关的男人,一向都是秉持“排除异己”的政策。
吴尊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对于云瑾之所以不如对吴尊那样“残暴”,些许有云瑾自己的本事在。
但是他们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单独饮酒聊天,这还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夕夕……”
苏槿夕正要给夜幽尧倒水,但是手刚触碰到茶盏,就不被夜幽尧一把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吹的她有些难受。
她连忙推夜幽尧,“这么大的酒气,会熏着孩子的。”
“本王的孩子,这点挫折能受得住!”夜幽尧霸道地不放手,手箍着苏槿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