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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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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安子迁悠然自在的坐在那张雕着喜上眉梢的檀木大椅上跷着二郎腿笑眯眯的道。

俞凤娇微笑着便去了厨房,说来也巧,今日里厨房里还当真是有一只蹄膀,她让厨子将那蹄膀去了毛,又将琼宛唤来帮忙,安子迁那里只余两个小丫环在伺候着。

安子迁悠然自的坐在那里喝着酒,拾掇着两个小丫环给他喝曲,小丫环又哪里会唱,他便让她们给他唱她们会唱的小调。小丫环们哪个不会唱几首清的曲子,她们素来都知道他的风流牲子,又有田甜爬上他的床的先例,心里早存了一些歪念,当下便使尽浑身解数为他唱着熟悉的小调,只盼着他心里一高兴也将她们收了房。

小丫环的调子唱的远不如青楼楚馆里的姑娘,却胜在多了一分娇怯,他看她们的表情也觉得甚有意思,便让她们依依呀呀的唱着,一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门口膘两眼。

外面风雨交加,俞凤娇也隐隐听得屋子里传来唱曲的声音。她不由得皱眉问道:“这大半夜的谁在那时唱曲?”

琼宛去屋外听了一阵后道:“大奶奶,好像是春风和夏茫在给五少爷唱曲。”

俞凤娇听着便有了三分火气,怒道:“贱蹄子们心都野了,回头再好好收拾她们!”

琼宛有些迷离的看了屋子里的灯火,眼神里有着一丝淡淡的向往。

俞凤娇看到琼宛的眼神,心里的怒气加剧,刚要斥责,却又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心里暗叫不好,难道是方才变天的时候穿的太少真的着凉呢?

琼宛被她打喷嚏的声音给拉回了神,当下忙关切的问道:“大奶奶,你莫不是着凉呢?奴婢去给你取件衣裳。”

俞凤娇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是去给我拿衣裳还是去给五少爷唱曲子啊?”

琼宛吓了一大跳,忙道:“自然是给大奶奶拿衣裳,奴婢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给五少爷唱曲。”

俞凤娇见她满脸都是惧色,当下淡淡的道:“你有什么心思自是瞒不过我的眼睛,田甜是田甜,你是你,明白吗?”

琼宛吓得脸色一片苍白的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生火。”

俞凤娇轻哼一声道:“你生什么火,让刘妈去生火,你来炖蹄膀。”

初秋的夜里寒气甚重,琼宛忙着去炖蹄膀,俞凤娇在旁坐着看着,只是喷嚏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打,清水鼻涕也流了下来了,看这架式,她是真的着凉了。

她的心里不禁有几分恼怒,早知道托词说生病就生病的话,她就不会找这样的借口了。她心里又觉得有些憋屈,早知道今夜是这副光景的话,以前就不对安子迁说那蹄膀是自己的烧的了,自己陪在他的身侧那两个贱蹄子也就不敢存那样的心思了,她也省得受这一分罪,只是那两个贱蹄子是再不能用了。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想想州认识安子迁时的情景,心里就有些悲凉,在内心升处升起了一抹不知道是后悔还是无可奈何的心情。当时的她又哪里知道那个丰神如玉的少年会是那般慵懒的心性,又哪里知道有妙手丹青绝活的他只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这些年来,她对他的失望是溢于言表的,人不可貌相这个词语在安子迁的身上是得到了铁一般的印证,他长的是那样的风流倜傥,却也有了一颗风流的心,这些年来几乎就没有停下过娶妻妾。她原本对他已是极为失望,他娶再多的妾只要不憾动她的地位便好,可是他却又娶了一个平妻,他就当真对她那般不满吗?再则他娶平妻也就罢了,偏偏娶了一个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要手段有手段的楚晶蓝,他是存心想要气死她吗?

俞凤娇的心里有些气苦,却又满是无可奈何,在这个以夫为尊的时代,她嫁给了他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她也曾想过要和安子迁合离,却又觉得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勇气,那种事情也只是想想就好,根本就当不得真。而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素来好强的她又岂能如此轻易的就让楚晶蓝撼动她在安家的地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很爱安子迁,也唯有讨他的欢心一途了。

火光映着她的眉眼,美的有几分娇柔,已经没有方才教训琼宛时的戾气了。而这份娇柔比起方才在安子迁的面前刻意装出来的又多了几分柔弱无助的美。而她方才若是对着安子迁流露出这昏模样,安子迁只怕也会不忍心。

那蹄膀要烧的入味需要一个时辰,她只能对着那昏黄的烘火发着呆,却觉得似有倦意上涌一般,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夜色又深了些,蹄膀终于烧好了,两个小丫环也把会唱的小惆全给唱了一遍,安子迁大方的给了两人一人一两赏银,两人欢天喜地的退了下去。

安子迁见俞凤娇满脸通红,便淡淡的问道:“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真的病呢?”

俞凤娇忙道:“没有,方才在做菜,被熏红的,相公来尝尝这蹄膀做的是否入味。”

安子迁见她十指纤纤没有沾上一点油烟,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也未曾摘下,他心下了然,也不说破,只浅笑的道:“阿娇的手艺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来,陪我喝一杯酒。”

上等的女儿红倒在如白玉的杯子里,那颜色在灯光的映照下莫名的好看,俞凤娇淡笑着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喝的急了些便呛的咳嗽了起来,琼宛忙替她拍着背,再为她倒了一杯水。

安子迁笑道:“阿娇,慢些喝,没有和你抢。”

俞凤娇那一杯酒下肚后,只觉得原本就有些晕的脑袋更加的晕了,胃也如火一般烧了起来,身子摇摇欲坠,安子迁见她就要倒了下来,伸手一把将她扶住,对琼宛道:“扶大奶奶到床上休息。”

琼宛领命,忙将俞凤娇扶上了床,俞凤娇往床上一躺便已一片迷糊,迷迷蒙蒙的轻声哼着。他起身却朝门外走去,琼宛急道:“天这么晚了,五少爷要去哪里?”

安子迁扭头看了琼宛一眼后道:“这句话好像不是你这样一个丫环该问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

琼宛语塞,顿了一下后道:“大奶奶亲手为五少爷做的蹄膀五少爷还没有吃了!”

“开始是有些想吃,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胃口了。”安子迁淡淡的道:“等大奶奶的身子好些了我再过来吃吧!”

琼宛心里又莫名的觉得委屈,见俞凤娇那一杯酒下肚之后就已经人事不醒,她心里不禁大急,安子迁今夜里若是不宿在怡然居里,俞凤娇明日醒来之后只怕会拔了她一层皮,她忍不住又道:“此时已到亥时,五少爷不如今夜就宿怡然居吧!”

安子迁走在门口的脚顿在那里,他扭头看了一眼琼宛道:“大奶奶醉了,谁伺候我睡觉,你吗?”

“五少爷若是不嫌弃……”琼宛的声音越说越小,小脸已成了红霞,头也低到胸前。

安子迁却觉得有些好笑,眸光冷了三分后道:“我还当真是嫌弃的。”

琼宛抬起头来看着安子迁,眸子时已有了一丝泪光,安子迁冷哼道:“我当真是不知道大奶奶是怎么管你们这些丫头的,一个个心都野的很,你说若是让大奶奶知道你说出了这样的话会怎么样?”

琼宛顾不得害羞,忙伏在地上道:“五少爷饶命啊!”

安子迁冷笑道:“你的命不值钱,我要了也没有用,日后若是再敢生出什么是非来,只怕大奶奶也保不住你的命!”

他的话说的声色俱厉,琼宛吓的全身都在发拌,他似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问道:“前日里是不是你把大奶奶的发簪放到悠然居里去的?”

“不是我!”琼宛大急道:“那一日大奶奶的发簪是真的找不到了,让我们四处去找,后来想起二奶奶的丫环圆珠和圆荷来过,所有大奶奶就让琼姿带着人去悠然居里看看,没料到才一进去,就见圆珠正拿着那支发簪。大奶奶真的没有冤枉圆珠,那簪子的确是圆珠偷的!”

安子迁的眸光微微一凝道:“若是让我知道你的话里有一句假话,我就将今夜的事情告诉大奶奶!”

琼宛忙跪在地上道:“奴婢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断断不敢骗五少爷!

安子迁见她吓得面无血色,一双眼晴里满是惊恐,知道她只怕是没有说谎了,可是他又想起那一日圆珠的神情,也不似在说谎,再则圆珠和楚晶蓝自小一起长大,什么样的珠宝只怕都见过了,又岂会看上那支发簪?看来这中间还有其它人也掺和了进来。

他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他的后院里怎么也变得如此的不安生了,到底是谁想要挑起俞凤乔和楚晶蓝的战争?是其它的三个小妾还是安府里其它看热闹的嫂子们?他突然觉得些无力。

由于安子迁长年都不在安府里,对各位少夫人的脾气也就不甚了解,一时间想要查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只怕不是易事。只是他暗暗的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日后要小心一些了。

屋外的风雨还没有停,他打开房门寒风便吹了过来,他独自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的走了出去,天上无月无星,一片阴沉,他也不打灯笼,直直的就朝悠然居走去。他对安府的路是极为熟悉的,既使四下一片黑暗,也不影响他前行。

只是他到达悠然居前看到一片漆黑的屋子,心里又莫名的其妙的多了一分怒气,楚晶蓝就这么巴巴的盼着他在怡然居里睡吗?居然都不等他!

她难道就不知道他今夜里若是宿在怡然居里会给她带来什么吗?他咬了咬牙,跺了一下脚,一转身便离开了安然居,施展轻功跃到他平日里一个人住的书楼去睡了。

他到达书楼之后怒气却也散的七七八八了,想起楚晶蓝那副淡然的模样,他要打动她的心只怕是极难的事情了。他又觉得自己今日里的举动有些好笑了,他在怡然居里枯坐了两个小时,和她打那一场内心战,他注定了是要惨败的,依着她的性子,是不可能去找他的。再则依她的聪慧,也定然知道那个时间去找他并不是多么高明的举动,可是他就盼着她能去寻他。至少这样可以证明在她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是如今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做多情。

他有些闷闷的躺了下去,却发现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干脆起身寻来火石将油灯点亮,从书架上抽下一本《史传》来看,这本书他多年前就已看完,此时再看心境却有些不太一样了,不知道为何,看书时想起她那副淡然的样子,他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孤灯如豆,秋雨缠绵不休,他的心里也升起了几分愁。

书也看不下去了,他干脆起身做画,了了几笔便已勾出了一个娴雅淑静的女子的轮廓,他将人物的口鼻画了上去,想要画眼睛,却又生生画不下去了。在他的心里,她淡然的时候居多,可是他却知道她的那些淡然不过都是表象罢了,他也见过她怒气冲冲和无助的样子,还有她偶尔露出来的点点狡赖之色,他只觉和他的那支笔,根本就画不出她的神韵,他的嘴角微微一扬,将毛笔放下。

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突然间便觉得有了几分倦意,当下便灯吹灭,躺进了那张简单的小床之上。

楚晶蓝辰时不到便已醒来,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眸子微微深了些,却又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口气,安子迁彻夜未归,今日里等着她的只怕有一场硬仗。

她将圆荷唤过来,为她梳了一个极为端庄的发髻,穿了一套墨绿色的湘缎长裙,今日的衣裙上不再是淡雅的梅花图案了,而是富贵的缠枝牡丹,她戴了一套绿宝石的头面,头上插了一支绿宝石镶嵌足金步摇,那步摇的下坠下三根缨络,樱络的上面是极为罕见的粉色珍珠,这一套东西装扮下来,是既内敛又贵气十足。

圆荷又为她画了一个淡雅的妆容,柳眉斜斜一扫,胭脂轻轻一铺,将她的气质完美的展现出来,娇美的如初绽的蔷薇。

圆荷忍不住赞道:“小姐这么一打扮,当真是比新婚时还要美上几分!

楚晶蓝淡淡一笑后问道:“圆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圆荷答道:“她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才好一些,就惦记着要下床。”

楚晶蓝淡淡一笑道:“她就是那猴子的脾气,这会把屁股打烂了只怕是想坐也没法坐了。”

圆荷也笑了起来,红绫这时已端着早点过来道:“小姐,请用早膳。”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今天早上要吃的多多的,圆荷,你迟些随我一起去荣华堂,红绫和秋韵就守在悠然居里,若是有人前来叫阵就坚守不出。”

几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当下都点了点头。

楚晶蓝用完早膳之后,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准备去给安夫人请安,没料到却在门口看到了安子迁,她不禁愣了一下,便问道:“姐姐身子好些了吗?

安子迁的眼睛眨了眨道:“好多了。”

楚晶蓝淡笑道:“相公怎么不和姐姐一起去给母亲请安?”想起他的彻夜未归,她的心里不自觉的有了三分嘲弄,男人的誓言果真是一点都不能信的。

安子迁的眼睛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后道:“阿娇病了,自然不能去给母亲请安,这会还在床上躺着了,所以我便和娘子一起去。”

楚晶蓝微微一怔,很快就回过神来,浅笑道:“给姐姐请大夫了吗?”

她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看昨夜里琼宛的表情,俞凤娇不像是病了,而此时安子迁又出现在这里,难道俞凤娇真的病了吗?

“昨夜没有,这会应该去请了。”安子迁有问必答,却朝楚晶蓝走近两步后道:“你今日怎么打扮的这么好看?”

他红果果的赞美让楚晶蓝有些不太适应,她心里微微有些发虚,却强做镇定的道:“今日一早圆荷说我的首饰太多,再放着都要长虫子了,就替我寻了这一套头面出来,我也不知合不合适。”

“合适的紧,你本极美,这般一打扮当真就如天上的仙女了!”安子迁毫不吝啬他的赞美,可是楚晶蓝却觉得他似乎已将她看穿。

她浅浅笑道:“多谢相公夸奖!”

安子迁浅浅一笑,已走在前面,楚晶蓝在他转过身时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胸口,只是手才放上去,他已转过身来,将她脸上的表情和手里的动作一览无余,她这一下是真的觉得有些尴尬了,忙讪讪一笑,他却已爽朗一笑,大步朝前走去。

因为俞凤娇的缺席,这一场子请安便平静无波,安夫人依着惯例问大家有什么事情要说,那些少夫人们看到她身上的的装束一个个都投来艳羡的目光。

楚晶蓝意识到今日里只怕是做错了一些事情,却也只能强自镇定的站在那里,任由各位少夫人打量。

安夫人看到楚晶蓝那套头面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从苏家嫁到安家的前期,由于有太夫人压着,最初也不是由她当家,虽然她的嫁妆也很丰盛,有名贵的珠宝压箱,却也只有一套,而她见楚晶蓝新婚第一日戴了一套蓝宝石的,今日又带了一套绿宝石的,其它时间头上的发饰也常换,每一根发簪都价值不扉,绝非当年的她能比。

就算这些年来安夫人自己当家了,为自己置办了一些极光鲜的头面,却也不敢弄这么大的手笔。安家虽然是杭城的大户人家,可是人口众多,要花银子的地方也多,这些年来几个儿子娶媳妇,就已花了不少的银子,再加上米铺的周转金,这一两年来手边银子便有些吃紧,她也不敢再给自己花太多的银子去打扮。

这么一比,安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就多了一分不痛快。同性相斥绝对可以用在女人之间,女人一看到比自己的年青漂亮的女人,素来不管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身份,自然而言的就会露出几分敌意,更恨不得将对方漂亮的羽毛给扯下来,巴不得对方在自己的面前是一只倒了毛鸡。

楚晶蓝看到安夫人的目光时,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安夫人问道:“今日里怎么没有见凤娇?”

“昨日变天,阿娇不小心着了凉,这会正在发高烧,只怕是不能给母亲请安了。“安子迁在旁回答。

安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又问了些是否要紧,有没有请大夫之类的话,安子迁一一做了回答,安夫人瞟了楚晶蓝后道:“你虽然和晶蓝新婚,却也不能冷落了凤娇,知道吗?”

“儿子知道。”安子迁淡淡的回答。

安夫人又缓缓的道:“我最不喜欢有人霸着自家的相公不放,大家闺秀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楚晶蓝听出安夫人的话是在针对她了,安夫人的话说的已比上次直白多了,这一次不用去猜她的意思了,她浅浅一笑道:“母亲教训的甚是,只是相公的性子素来是懒散的,呆在一个地方就不相挪窝,昨夜里琼宛来请相公过去看姐姐时,我可没少费口舌。原本我昨晚也该去看看姐姐的,只是我的身子也素来不太好,怕也着凉,所以就由相公一人过去看姐姐了。”

安子迁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楚晶蓝,却见她的整个人都写着温、良、恭、简、让五个大字,话却说的比狐狸还要狡猾几分,竟将所有的责任全推在了他身上,好像是他缠着她不放她很难做一般。而他偏偏又有花名在外,也有喜新厌旧的“美名”,便也只能由得她去编排了。

安夫人听她这么一说,面色微微缓了缓,看着安子迁便又多了三分怒气,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大哥一样,不再让我操心?我有时候也当真是弄不明白你要何时才会长大!原本指望着给你娶个厉害的媳妇好好管教你一番,这才几日,就又生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安子迁知道安夫人念叨起来那绝对是没玩没了的事情,当下忙打断道:“母亲教导的甚是,我现在就去发奋图强,马上就到米铺做事去!”说罢,他一把拉起楚晶蓝的手,大步就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还听到安夫人在抱怨:“说他几句就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这一抱怨,便忘了最初不过是想教训楚晶蓝。

大少夫人忙劝慰道:“小叔素来是这副性子,母亲就别生气,媳妇倒觉得近日小叔的性子比往日收敛了不少,相信再过些日子他定然能和大少爷一般为家里分忧。”

安夫人听大少夫人这么一说怒气才散了些,其它的众位少夫人也忙寻个由头全告辞而出。

安子迁却几乎是拉着楚晶蓝回到悠然居的,他一路之上寒着脸不说话,楚晶蓝见他面色不佳便也不说话,到悠然居前他才手松开道:“你倒是挺会装大肚的,只是麻烦你日后再装的时候别把我也给搅进去!”

楚晶蓝知他平日里没少被安夫人数落,却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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